404公寓规则怪谈

1 诡异守则我叫陈默，刚毕业半年，为了省下房租钱，租下了城郊万福回迁楼的404室。

中介说这房子月租只要八百，唯一的要求是“严格遵守门口贴的住户须知”，

当时我只当是房东古怪，没成想，这竟是保命的唯一法门。搬进去那天是农历七月十四，

天阴得像泼了墨，楼道里的声控灯时好时坏，踩上去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来回回荡，

带着说不出的诡异。404室在顶楼，防盗门是老式的铁皮门，

门把手上缠着一圈暗红色的棉线，线尾挂着个褪色的中国结，结上沾着些发黑的污渍，

像是干涸的血迹。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门板突然“咔哒”响了一声，

像是从里面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吓了一跳，中介连忙解释：“老房子年久失修，

门框有点变形，正常的。”他说着伸手推开门，

一股混杂着霉味、烧纸味和淡淡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咳嗽。

门后贴着一张泛黄的牛皮纸，用朱砂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标题是“404室住户生存守则”，字迹歪歪扭扭，有些地方还洇着暗红色的印记，

像是写字的人当时在发抖。住户生存守则1. 每日18:00前必须回到房间，

锁好防盗门并反扣门栓，午夜12点至凌晨3点期间，无论听到何种声音，

严禁开门或透过猫眼向外张望。2. 客厅天花板的吊灯必须24小时保持开启，

若灯光闪烁或熄灭，立即躲进卧室，用被子蒙住头，直到听到三次敲门声后才能出来，

出来后第一时间更换灯泡，且必须使用走廊尽头小卖部售卖的红色灯胆。

3. 厨房的水龙头每天只能在上午9点至11点、下午2点至4点期间使用，

其余时间严禁开水龙头，若听到水龙头自动流水声，立即默念“清水不扰，污秽自散”三遍，

不可去厨房查看。4. 卧室衣柜里有一个粉色纸人，身高约30厘米，

脑后扎着两根麻花辫，无论纸人位置如何变化，都不可移动或丢弃，

每日睡前需在纸人面前放一颗水果，水果不可是李子或石榴。5. 每晚23点后，

若听到走廊传来跳绳声和计数声，不可回应，不可探头，计数声从1数到13后会停止，

若听到“14”的计数声，立即用棉花堵住耳朵，直到天亮。

6. 楼道里的保洁阿姨只在上午7点至9点工作，穿蓝色工作服，

若在其他时间看到保洁人员，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可搭话，

更不可接过对方递来的任何东西，尤其是红色塑料袋。7. 房间内禁止摆放镜子，

若不慎带入，必须用黑布包裹存放，若看到镜中有不属于自己的倒影，立即将镜子摔碎，

不可回头看碎片。8. 每周三晚上，会有人敲门送“物资”，敲门次数为三下，间隔一秒，

只可开门一条缝，接过递来的白色信封后立即关门，信封内的东西必须在当晚吃完，

不可留存到第二天。9. 窗外的老槐树下，若看到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玩耍，

不可与她对视，不可挥手，更不可下楼靠近，若女孩抬头看向你的窗户并微笑，

立即拉上窗帘，默念三遍“阴阳有隔，各安其道”。

10. 不可在房间内提及“402”或“李娟”这两个名称，若不慎说出，

立即点燃门口中国结上的棉线，直到棉线燃尽。

11. 若发现卧室墙上的日历日期自动跳转，且跳转后的日期是农历七月十四，

立即收拾三件随身物品，躲进衣柜，直到日历恢复正常，期间无论听到何种呼唤，

都不可答应。12. 本守则共12条，若发现新增或修改的条款，立即用朱砂笔涂抹，

不可阅读新增内容，涂抹后需将双手放在门把手上的中国结上，静置五分钟。中介站在门口，

眼神躲闪地说：“这都是上一任住户留下的，房东说必须遵守，不然……”他话没说完，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灭了，黑暗中传来一声模糊的孩童笑声，吓得他拔腿就跑，

嘴里还喊着“我先下班了，有问题电话联系”。2 午夜惊魂我站在门口，

看着那张诡异的守则，后背直冒冷汗。但一想到每个月省下来的房租，

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房间里的家具都是老式的，漆面剥落，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生锈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小包朱砂和几根红色的灯胆，

想必是上一任住户留下的。收拾东西时，我在卧室衣柜里找到了那个粉色纸人。

它的脸是用白粉画的，眼睛是黑色的圆点，嘴角咧开一个僵硬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我按照守则要求，把它放在衣柜最显眼的位置，又从超市买了苹果放在它面前，

心里暗暗祈祷这只是房东的恶作剧。第一天住进去还算平静，

我严格按照守则时间使用水龙头，晚上18点前就回了家，反扣了门栓。

客厅的吊灯一直亮着，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斑驳的墙壁上，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

睡前我特意检查了纸人面前的苹果，完好无损，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大概凌晨一点左右，

我被一阵轻微的“滴答声”吵醒。那声音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上，断断续续，

从厨房的方向传来。我猛地想起守则第三条，午夜时分严禁开水龙头，更不能去厨房查看。

滴答声越来越响，像是有人在故意往地上泼水，紧接着，我听到了脚步声，很轻，

像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正一步步向卧室靠近。我吓得浑身僵硬，用被子紧紧蒙住头，

嘴里反复默念“清水不扰，污秽自散”。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停了下来，没有敲门，

也没有推门，就那样静静地停着。我能感觉到被子外面的温度在一点点下降，

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在被子上。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渐渐远去，滴答声也消失了，

我蜷缩在被子里，直到天亮才敢探出头。第二天早上，我小心翼翼地走出卧室，

发现厨房的水龙头果然是关着的，但地板上却有一滩暗红色的水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散发着淡淡的腥气。我不敢多想，赶紧拿来拖把擦掉，又按照守则要求，

在上午10点的时候打开水龙头放水，试图冲掉残留的气息。收拾完厨房，

我准备下楼买早餐，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个穿蓝色工作服的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

她低着头，头发花白，动作僵硬，手里的扫帚在地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我看了看时间，

正好是上午8点，符合守则第六条的描述，便放心地走了过去。“小伙子，新搬来的？

”保洁阿姨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她抬起头，

我才发现她的眼睛浑浊不堪，像是蒙着一层白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楼里阴气重，

规矩要记牢。”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塑料袋，“我这儿有刚煮的鸡蛋，

给你补补身子。”我突然想起守则里说不可接过保洁人员递来的红色塑料袋，

连忙摆手：“不用了阿姨，我不饿，谢谢。”她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只是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我不敢多待，匆匆下楼，

身后传来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像是在跟着我。走到小区门口，我回头望了一眼，

发现保洁阿姨正站在楼道口，直直地盯着我，手里的红色塑料袋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3 物资之谜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严格遵守着守则，虽然偶尔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看到纸人位置发生变化，但都没有出现太大的意外。直到周三晚上，

也就是送“物资”的日子。那天我特意提前回了家，坐在客厅里忐忑地等待。晚上10点整，

敲门声准时响起，“咚、咚、咚”，间隔一秒，不多不少。我按照守则要求，

只把门打开一条缝，外面一片漆黑，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只能看到一只苍白的手递进来一个白色信封。我接过信封，入手冰凉，

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关上门后，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三块暗红色的糕点，

像是枣泥糕，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但仔细闻，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我想起守则第八条说必须在当晚吃完，不可留存。虽然心里有些抗拒，

但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一块。糕点的口感很奇怪，黏腻腻的，甜得发苦，

咽下去的时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蠕动。刚吃完第三块，我就觉得头晕目眩，

胃里翻江倒海，连忙跑到卫生间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腥甜。

回到卧室，我发现那个粉色纸人竟然掉在了地上，脸朝下趴着，脑后的麻花辫散了一根。

我心里一惊，赶紧把它捡起来放回原位，又换了一颗新的苹果放在它面前。

就在我转身准备睡觉时，突然看到纸人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黑色的圆点似乎转向了我，

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更加诡异。我吓得浑身发冷，连忙钻进被子里，不敢再看。迷迷糊糊中，

我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声音软糯，像是个小女孩：“你吃了我的糕点，

要陪我玩呀……”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咚、咚、咚”，连续不断，

像是有人在拼命撞门。我看了看手机，才凌晨两点，正是守则第一条禁止开门的时间。

敲门声越来越响，伴随着刺耳的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还有那个软糯的童声在喊：“开门呀，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陪我玩跳绳……”我死死捂住耳朵，身体缩成一团，心里默念着守则，

祈祷这一切快点结束。就在这时，客厅的吊灯突然开始闪烁，忽明忽暗，

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舞。我想起守则第二条，

灯光闪烁时必须躲进卧室，用被子蒙住头，直到听到三次敲门声。可现在我已经在卧室里了，

只能把被子裹得更紧。灯光闪烁了大约五分钟后，突然熄灭了，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