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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杀人案新消息

孤影笙箫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海岛杀人案新消息》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孤影笙箫”的原创精品顾易韩东主人精彩内容选节:一封匿名将他引向与世隔绝的度假一场暴风将所有人困在这座海上孤一具贵妇的尸揭开了完美谋杀的序所有证据都指向那个嚣张的富二案情似乎一目了但前刑警陈却从这“完美”的罪案看到了三年前导致自己身败名裂那桩冤案的影子——同样的嫁祸手同样的逻辑链这不是巧而是一场针对他个人的、冷酷的复仇测当耳边的轰鸣与过去的梦魇一同袭他必须在时限之撕开凶手精心伪装的...

主角:顾易,韩东   更新:2025-11-10 02: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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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匿名信,将他引向与世隔绝的度假岛。一场暴风雨,将所有人困在这座海上孤岛。

一具贵妇的尸体,揭开了完美谋杀的序幕。所有证据都指向那个嚣张的富二代,

案情似乎一目了然。但前刑警陈迹,却从这“完美”的罪案中,

看到了三年前导致自己身败名裂那桩冤案的影子——同样的嫁祸手法,同样的逻辑链条。

这不是巧合,而是一场针对他个人的、冷酷的复仇测验。

当耳边的轰鸣与过去的梦魇一同袭来,他必须在时限之内,撕开凶手精心伪装的面具。

这不仅是为了正义,更是他走出阴影、完成自我救赎的唯一机会。真相,

就藏在每个人的表演之下。而猎人,或许早已混迹于猎物之中。

1 阴影登岛雨连续下了三天。我蜷在事务所那张破旧的沙发里,

听着雨水敲打窗棂的单调声响。桌上的威士忌还剩一个底,旁边散落着几张未付款的账单。

三年前,我还是警队的明星刑警;现在,

只是个靠着跟踪出轨丈夫、寻找走失宠物糊口的私家侦探。耳鸣又开始了。

那熟悉的尖锐声响像一根细针,从太阳穴直刺入脑髓。

这是三年前那桩误判案留下的后遗症——每当情绪低落,或是想起往事,它就会如期而至。

门铃在这时响了。我看了眼表,晚上八点。这样的雨夜,不该有访客。透过猫眼,

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潮湿的风从门缝里钻进来。正要关门,

脚下踢到了什么——一个牛皮纸信封。没有寄件人,没有邮戳,就像凭空出现。信封很厚,

触手冰凉,带着雨水的湿气。我警惕地环顾空荡的走廊,关上门,反锁。就着台灯昏黄的光,

我用裁纸刀小心地划开信封。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前往"翡翠号"游轮的VIP船票,

目的地是传说中的私人度假岛"珀琉斯"。船票下方,压着一张打印的字条:"三年前的债,

该清算了。岛上见。"落款处,只有一个用红墨水画出的、扭曲的天平图案。债。

这个字像根针,精准地刺进我早已麻木的神经。耳鸣瞬间变得尖锐,

像无数只蝉在颅内同时嘶鸣,又像是远处传来的、永不停歇的警笛。

这是三年前那桩误判案留下的纪念品,一个植入灵魂的、永不消停的刑具。每当情绪波动,

或是遇到与案件相关的刺激,它就会如期而至。我猛地灌下最后一口威士忌,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泛起的寒意。是谁?谁知道我的过去?谁知道这个地址?

谁知道......那桩案子?我本该拒绝的。一个身败名裂的前刑警,像阴沟里的老鼠,

最好永远躲在档案室的尘埃里。三年前,我亲手将一位大学教授以"铁证"送进监狱,

毁掉了他的一生。案件在我获奖后蹊跷反转,真凶落网,教授获释却已精神崩溃。

我没等纪律审查,自己摘下警徽,背上"罪人"的标签主动离开。曾经的刑侦之星,

如今只是个靠着零星私家侦探活儿糊口的边缘人。但这封信不一样。

"债"、"清算"、"岛上见"。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透着熟悉的挑衅感,

还有一种洞悉我所有秘密的笃定。那个血红的天平,像是在嘲弄我早已失衡的职业生涯。

它像一只无形的手,拽着我,推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走上了这艘灯火辉煌的游轮。翡翠号。

名副其实,通体流线型设计,在阳光下闪烁着傲慢的光芒。甲板上衣香鬓影,

穿着华服的男男女女举杯畅饮,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金钱的味道。

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靠在栏杆边缘,像一道不合时宜的阴影,

与周遭的浮华格格不入。我的目光习惯性地、带着审视的意味扫过人群,

如同过去无数次执行任务时那样。首先闯入视线的,是一对格外引人注目的璧人。女的,

林薇。即使在这种休闲场合,她也穿着价格不菲的度假长裙,妆容精致,笑容明亮,

带着那种从小被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的纯真。她是财经杂志上的常客,

林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真正的天之骄女。男的,顾易。资料显示是个小有名气的流浪画家,

英俊的面孔带着点艺术家的忧郁和不羁气质。他挽着林薇,姿态亲密,偶尔低头与她耳语,

引得她娇笑连连。但我的职业本能让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时不时会飘向远方,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游离,仿佛这场甜蜜的戏码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然后,

我看到了那个几乎要融进背景里的女人。她站在顾易侧后方一步之遥,穿着素净的灰色套装,

脸上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她是沈心,

登船名单上标注是林薇的私人医生。过于安静了,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她的视线大部分时间低垂,却在我目光扫过他们这一组人时,敏锐地抬了一下眼,

与我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那眼神,深得像潭水,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一瞬,

她便重新低下头,仿佛刚才的交汇只是我的错觉。但这种敏锐的感知力,

出现在一个"私人医生"身上,让我暗自记了一笔。喧闹声从另一侧传来,

打破了这边的"和谐"画面。是韩东。一个众所周知的纨绔子弟,家里做矿产生意,

富得流油,人也嚣张得可以。他正大声抱怨着游轮的服务,对手里的香槟挑剔不已。

身边跟着他那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妹妹,一直在小声劝说着什么。资料显示,

他曾公开追求过林薇,碰了一鼻子灰。此刻,他的目光时不时剐过林薇和顾易的方向,

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怨气,像一头被抢了猎物的野兽。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耳鸣似乎更响了,混杂着场内的音乐和谈笑声,形成一种令人烦躁的噪音。这船上的人,

像一盘被强行凑在一起的棋,各自带着鲜明的标签和潜在的冲突。新贵与旧富,

艺术家与商人,医生与病人,还有求而不得的追求者。匿名信把我引到这里,

就为了让我看这出漏洞百出的豪门恩怨?直觉告诉我,没这么简单。

"债"......指的仅仅是我误判的案子吗?还是另有隐情?写信的人是谁?

是船上这些人中的一个,还是隐藏在更暗处的观察者?那个血色的天平,究竟代表着什么?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海平线尽头,乌云正在积聚,缓慢而坚定地压过来,

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蔚蓝的海水变得深沉,泛起不祥的白沫。风暴要来了。

广播里响起船长故作镇定的声音,提醒乘客注意风浪,尽快返回客房。

甲板上的人群骚动起来,欢声笑语被些许不安取代,人们纷纷向内舱涌去。顾易护着林薇,

脚步匆匆,显得体贴而可靠。沈心默默跟上,步伐稳定,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改变她的节奏。

韩东骂骂咧咧,似乎对风暴很不满,被他妹妹拉着,不情愿地往回走。我留在最后,

靠在冰冷的栏杆上,看着那翻滚的云层和越来越汹涌的海面。三年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

那个被冤枉的教授在法庭上绝望的眼神。他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你会遭报应的!

你这个瞎子!

"还有那份完美无缺、最终被证明全是伪造的证据链......当时我是多么自信,

多么笃定,以为正义得到了伸张。那种从巅峰坠入深渊的失重感,至今仍刻骨铭心。

还有今早出门时,在信箱里发现的那张印着血色天平的卡片......我的胃开始抽搐,

耳鸣声仿佛与风浪的咆哮产生了共鸣。这艘奢华的游轮,这个神秘的岛屿,

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还有那个藏在暗处,知道我过去所有伤疤的人。一切,

都像是精心布置的陷阱。一个以我为猎物的角斗场。而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踏了进来。

海风带着湿冷的咸腥气,扑打在我的脸上。我深吸一口气,转身,

走向我那间位于游轮底层的、狭小的客房。背后的乌云,彻底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

2 血色黎明风暴像一头被囚禁千年后挣脱束缚的远古巨兽,

用它全部的怒火和力量撕扯着翡翠号。船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每一次剧烈的摇晃都仿佛要将这钢铁造物彻底解体。我被困在狭小的客舱里,

身体随着船体起伏,耳鸣与风浪的咆哮交织,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混乱的交响。几乎没睡。

三年前的画面,和登船后见过的那些面孔,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滚、交织。

匿名信上那冰冷的打印字体。"债"。"清算"。"岛上见"。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钩的鱼线,把我往记忆和现实交织的深渊里拖拽。

写信的人不仅知道我的过去,他似乎还预见了现在,预见了这场风暴。

这种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感觉,比直面枪口更让人脊背发凉。不知过了多久,

那疯狂的颠簸终于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诡异的寂静。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空了声音,只剩下耳内那永不消停的、尖锐的嗡鸣。天光透过舷窗,

泛起一种病态的、灰蒙蒙的鱼肚白。我起身,走到窗边。胃里还在翻江倒海,

但更强烈的是那股扼住喉咙的不安。翡翠号已经"靠岸"——或者说,

是勉强搁浅在一片完全陌生的沙滩旁。原本蔚蓝的海水此刻浑浊不堪,裹挟着断枝和杂物。

远处,是茂密得令人窒息的热带丛林,高大的树木像一堵墨绿色的墙,

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珀琉斯岛。我们到了。一个被风暴蹂躏后,与世隔绝的华丽囚笼。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划破了死寂。那声音尖锐、凄厉,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

是从沙滩方向传来的。我几乎是本能地冲出门,沿着仍在微微晃动的走廊狂奔。

几个乘客也惊疑不定地探出头,睡眼惺忪,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新的惊恐。

跑到甲板上,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一滞。沙滩上,时间仿佛凝固了。韩东的妹妹瘫坐在水边,

海水浸湿了她的裙摆,她却浑然不觉。她一只手死死捂住嘴,

另一只手颤抖地指向不远处的海浪,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恐惧。

她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浅水里,

随着退却的波浪轻轻晃动、撞击着沙滩的——是林薇。或者说,是林薇的尸体。

她依旧穿着昨晚那身昂贵的晚礼服,此刻却像破碎的黑色花瓣,凌乱地散开在浑浊的海水里。

长发如同海草,缠绕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和脖颈。她的脸朝向天空,是一种死人的青白,

嘴唇泛着不祥的紫绀。那双曾经明亮、不谙世事的眼睛,此刻空洞地瞪着灰蒙蒙的天空,

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死亡的虚无。"薇薇——!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猛地撕裂了凝滞的空气。顾易从不远处的礁石后踉跄着扑出来,

几乎是摔进齐膝深的海水里。他全然不顾自己昂贵的衣衫被海水浸透,

猛地抱起林薇冰冷僵硬的身体,发疯似的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冰冷的躯体重新捂热,

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薇薇!你醒醒!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他的哭声悲恸欲绝,

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不受控制地顺着下巴滴落。

他的身体因为这巨大的"悲伤"而剧烈地颤抖着,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哭喊,

都充满了戏剧般的、令人心碎的张力。一个痛失所爱的深情丈夫,他的表演在这一刻,

堪称天衣无缝。人们被哭喊声吸引,陆续围拢过来。

震惊、恐惧、难以置信的低语在人群中弥漫开来,像水面的涟漪一样扩散。沈心也来了。

她依旧站在人群边缘,戴着那个仿佛长在她脸上的口罩。看不清表情,但她的眼神,

像最精密的扫描仪,飞快地、不动声色地扫过林薇的尸体、抱着尸体痛哭的顾易,

以及周围每一个人的反应,最后,甚至与我的目光有了一瞬间的接触。太冷静了。

冷静得不像一个刚刚目睹雇主兼病人惨死的私人医生,更像一个在评估现场状况的……同行?

"死了?怎么会……""昨晚风浪那么大,是不是失足掉下去了?

""天啊……太可怕了……"恐慌像无形的瘟疫,

在这群刚刚经历风暴惊魂的幸存者中迅速蔓延。他们脸上的疲惫被新的恐惧取代,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韩东也挤了过来,他看着水里抱在一起或者说,

顾易抱着林薇的两人,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错愕,随即,

那惯有的、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又回到了脸上,甚至嘴角还若有若无地撇了一下,

带着点说不清是幸灾乐祸还是别的什么意味。我拨开呆立的人群,踏进冰冷的海水,

咸腥的海水瞬间灌满了我的鞋子。"让开。"我的声音因为紧张和缺眠而沙哑,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顾易抬起布满泪痕的脸,茫然地看着我,眼神空洞,

手臂却下意识地将林薇抱得更紧,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浮木。我没理会他,蹲下身,

冰冷的海水浸透了我的裤管。我伸出因为常年接触案卷和咖啡而有些粗糙的手指,

搭上林薇裸露的脖颈。触手是一片死寂的冰凉,没有任何脉搏的跳动。皮肤因为长时间浸泡,

已经起了令人不适的褶皱,颜色惨白。但我的注意力,立刻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在她白皙的脖颈左侧,靠近耳根的发际线边缘,

有几道非常细微的、颜色比周围皮肤更浅的泛白痕迹。它们非常浅,

几乎被海水泡得快要消失了,不凑近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它们的形状……不像是被粗糙的礁石或贝壳自然划伤留下的不规则痕迹,

也不完全是挣扎时指甲留下的弧形刮痕。

那更像是……某种带有特定角度的、精准的按压留下的印记?或者,是某种工具……?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这不是典型的溺水特征。至少,不完全是。我抬起头,

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周围每一张惊惶、悲伤或冷漠的面孔。风暴摧毁了船上的通讯塔和天线,

备用无线电里只有持续不断的、令人绝望的静电杂音。我们彻底与外界失联了。

被困在了这个未知的、刚刚经历风暴洗礼的孤岛上。而岛上,现在有一具死因可疑的尸体。

我深吸一口气,肺里充满了海风的咸腥和死亡的气息。"我叫陈迹。"我的声音不高,

却像一块投入混乱水面的石头,让所有的嘈杂和低语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疑惑、恐惧,还有一丝期待。"退休前,是刑警。

"顾易的哭声停顿了一瞬,虽然极其短暂。沈心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这一次,

不再是快速的扫视,而是带着一种审慎的、评估意味的停留。韩东皱起了眉,

眼神里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怀疑。"在救援到来之前,

"我看着他们每一张表情各异的脸,缓缓地,清晰地说道,

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在寂静得可怕的空气里,"这里,由我负责。

"海鸥在远处发出几声凄厉的鸣叫,像是在为这场刚刚拉开序幕的悲剧献上挽歌。

3 迷雾初现奢华的主客厅被临时征用成了询问室。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

照在每个人神色各异的脸上。真皮沙发的柔软舒适与空气中弥漫的恐惧格格不入,

仿佛是两个割裂的世界。我坐在唯一的单人主位上,刻意与其他人保持距离,

以此建立一种无形的权威。顾易深陷在正对面的沙发里,双眼红肿,头发凌乱,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有偶尔抽搐的肩膀显示他还活着。

沈心选择了一张角落的高背椅,她依旧戴着口罩,像一座沉默的冰山,

几乎要与阴影融为一体。韩东不耐烦地抖着腿,

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无意识地敲打着焦躁的节拍。他妹妹紧挨着他,脸色苍白如纸,

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其他几位乘客分散坐着,脸上写满了惊惧与不安,眼神游移不定。

"谁最后见到林薇女士?"我开口,声音刻意保持平稳,试图压下耳边越来越清晰的嗡鸣。

这耳鸣像是某种预警系统,在压力下变得格外活跃。顾易像是被惊醒般抬起头,

嗓音沙哑破碎,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是...是我......昨晚风暴太大,

薇薇她说头晕,恶心...我们,我们很早就回房休息了。

她...她说想喝点酒镇定一下...我给她倒了酒,她喝了,

说想睡一下......我就在旁边陪着...后来..."他用力捂住脸,肩膀剧烈耸动,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太累了...醒来她就不在了...我找遍了房间,

.然后...然后就听到尖叫......"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悲痛欲绝的丈夫的陈述。

时间线清晰,动机合理,情绪饱满。"酒?"我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

目光转向角落的阴影。沈心适时地开口,声音透过口罩,

带着一种刻意的平静:"林小姐近期睡眠不佳,有些神经衰弱。昨晚风浪太大,

她情绪明显紧张,心率过快。作为她的医生,我建议她睡前少量饮酒,有助于安定心神。

酒是我准备的,一杯红酒。"她顿了顿,补充道,"大概晚上九点半左右送去的。

"专业的医学建议,合情合理的解释。时间点也给出了。我的目光转向韩东。他嗤笑一声,

那笑声在凝重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看我干嘛?我昨晚喝多了,威士忌兑着郁闷,

在自己房间睡得跟死猪一样。什么动静都没听见,这破船晃得跟摇篮似的,能睡着就不错了。

""有人能证明吗?或者说,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佐证你整晚都在房间吗?"我追问,

目光紧锁着他。他脸色一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妹妹。他妹妹怯生生地摇头,

声音细若蚊蝇:"哥哥他...回房后就没出来过...我住他隔壁,很害怕,

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没听到他房门响..."独处。无人证明。

一个完美的嫌疑犯模板。"韩先生,"我抛出准备好的问题,观察着他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据我所知,你曾公开追求过林薇女士,而且似乎...结果并不愉快?

"韩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挺直了背:"那都是他妈过去的事了!陈年老账也翻?

她选了那个装模作样的小白脸画家,关我屁事!我韩东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吗?

我还能因爱生恨杀了她不成?"他情绪激动,面红耳赤,这种过于激烈的反应,

在某些情况下,反而会显得可疑。顾易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怒视韩东,

眼神里充满了被冒犯的痛苦和愤怒:"韩东!请你放尊重些!

薇薇她已经...她已经不在了!你还要在这里污言秽语!""够了。

"我适时地打断这场即将升级的争执,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初步的问询,

线索看似明确,实则杂乱。韩东有明显的动机求爱被拒,没有可靠的不在场证明,

情绪控制能力差,符合冲动犯罪的特征。顾易的悲伤表演无可挑剔,

而且有沈心这个具备医学背景的人佐证其"饮酒助眠"的说法。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

顺理成章得...像是被人精心编排过。我的目光再次状似无意地扫过沈心。

她依旧微微垂着眼,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膝上,那份镇定,

在刚刚发生的争执和当前的氛围下,显得过分了,近乎异常。就在我刚才问询韩东,

气氛最紧张的那一刻,我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

她的视线极快地与沙发上的顾易接触了一下。不到半秒,瞬间分开。那不是偶然的对视,

那更像是一种无声的确认,或者说...是一种带着安抚意味的提醒?"最后一个问题,

"我看向似乎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顾易,换了一个角度,"林薇女士最近,除了失眠,

有没有表现出其他异常?比如,莫名的担心?对某些人或事感到害怕?或者,

提到过什么让她不安的事情?"顾易愣了一下,眼神有瞬间的闪烁和游离,

虽然很快被悲伤掩盖:"没、没有吧...她就是...就是最近公司事情多,有点累,

总是睡不好..." 他在回避什么。沈心忽然轻声接过话头,

语气平稳无波:"林小姐最近的睡眠质量确实很差,多梦,易醒,白天容易疲惫。

这是神经衰弱的典型表现,需要静养。" 她在堵我的话头,在引导我的判断,

想让我将林薇的任何"异常"都归结于"神经衰弱"。我默默记下了这个细节。结束问询,

我让他们各自回房休息,在救援到达前,不要离开房间太远,

保持通讯...虽然通讯已然中断。人群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散去,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一片狼藉的沉默。我独自一人走到发现尸体的沙滩。潮水已经完全退去,

留下满地狼藉——破碎的贝壳,断枝,杂物,还有无数凌乱叠加的脚印,见证着清晨的混乱。

没有专业的技术人员,没有齐全的取证工具,没有实验室支持。

只有我和我这双经历过无数案件洗礼的眼睛,还有这该死的、不断干扰我集中精神的耳鸣。

我蹲下身,尽可能避开那些脚印,模拟着林薇被发现时的姿态和位置。

冰冷潮湿的沙地透过裤管传来寒意。

脖颈上那些细微的、泛白的压痕再次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痕迹...以我过去的经验判断,不像是在汹涌海浪中挣扎时,

被随机物体划伤或撞击所能形成的。它们太"干净",太有"针对性"了。

如果是谋杀...第一现场在哪里?是他们的客房?是这沙滩?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动机呢?

情杀?财杀?还是...那封匿名信里所谓的"债"?写信的人,是否就在这些人中间,

冷冷地观察着我的每一步?他或者她,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是看着我再次失败?

还是...别有所图?海风吹过,带着湿冷的咸腥气,也带来了更深重的迷雾。

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在这片迷雾之后,有一双,或者好几双眼睛,正隐藏在暗处,冷静地,

甚至带着嘲弄地,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观察着我。4 替罪羔羊人群散去后,

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水晶吊灯的光芒显得格外刺眼,照在空荡的沙发上,

仿佛还能看见刚才那些人坐过的痕迹。耳鸣声在寂静中变得愈发清晰,

像一根细细的钢丝在颅内来回拉扯。我必须行动。坐在这里空想,

只会让线索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风暴虽然过去,但岛上的天气依然阴沉,

海风带着湿冷的寒意。我走出客厅,沿着海岸线开始仔细搜寻。

沙滩上布满风暴留下的残骸——断裂的树枝、破碎的贝壳、不知名的海洋生物尸体,

还有各种被海浪冲上岸的人类物品。我的目光像筛子一样过滤着每一寸沙地。

专业训练让我习惯于在混乱中寻找秩序,在无序中捕捉异常。耳鸣持续低啸,

但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将感官的干扰转化为专注的动力。

在距离主沙滩约十米的一处礁石区,有个微弱的反光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片被海浪冲刷得光滑的礁石群,缝隙里塞满了海草和杂物。我弯腰,

小心地拨开缠绕的海藻,在石缝底部,一枚钻石耳钉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戴上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小心地将其拾起。耳钉造型独特,主体是一颗切割精致的钻石,

周围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与我记忆中林薇尸体耳朵上残留的那只完全一样。更重要的是,

这个位置——我抬头目测——恰好处于韩东房间窗户下方视野的延伸线上。

如果有人从那个窗户望出来,很难不注意到这片礁石区。太刻意了。

像是被人精心放置在这里,就等着被人发现。我没有声张,将耳钉小心地放入证物袋,

塞进内袋。回到游轮,我径直走向韩东的房间。敲门后,他一脸不耐地开门,

身上还带着酒气:"又有什么事?不是说待在房间吗?""例行检查。

"我不由分说地推开他,走进房间。

视线快速而系统地扫过整个空间——凌乱扔在床尾的衣物,床头柜上几个空酒瓶,

散落在地上的皮夹...一切都符合一个酗酒纨绔子弟的形象。"你到底在找什么?

"韩东跟在我身后,语气烦躁。我没有回答,而是装作不经意地踢到了床头柜与床的夹缝处。

一个柔软的物体被带了出来——那是一条丝巾,真丝材质,印着优雅的印花,

与林薇的穿衣风格完全一致。韩东的脸色瞬间变了,

酒意似乎一下子醒了大半:"这...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它怎么在这里!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慌乱。"在你的房间,在你的床底,

发现死者的私人物品,"我盯着他,语气严厉,"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你陷害我!

"韩东几乎要扑上来,被他及时赶到的妹妹死死拉住,"就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就因为我知道你是个被警队踢出来的废物?"场面一度混乱。韩东的怒吼,

他妹妹带着哭腔的劝阻,引来了其他房间乘客的窥探。

消息像野火一样在封闭的游轮上蔓延开来。我故意没有阻止那些窥探的目光,任由流言发酵。

"听说了吗?韩少爷房间里找到了林薇的丝巾...""果然是他,

因爱生恨...""就在他床底下,

藏得可真隐蔽...""难怪他昨天那么激动..."几乎是在顷刻之间,

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用怀疑、恐惧、甚至鄙夷的目光看着韩东。他成了众矢之的,

完美的替罪羊。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顾易的"悲伤"似乎也因此减轻了一些。

他甚至主动找到我,红着眼眶,用沙哑的声音说:"陈警官,我...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

但是...韩东他一直对薇薇...我早就该警惕的..." 他在恰到好处地添柴加火。

沈心依旧沉默,但我注意到,在餐厅偶然遇到时,她看向被孤立在角落的韩东,

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意外或同情,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仿佛在看一个已经完成的既定事实。他们在推动这个结论。

他们在享受替罪羊被一步步钉上十字架的过程。这种默契,这种冷静,绝非常人所能及。

我的耳鸣更响了,像不断拉响的警报。回到临时用作调查室的房间,我关上门,

将外面的嘈杂与窃窃私语隔绝。室内只剩下我和窗外阴郁的海景。

我拿出那枚在礁石边找到的钻石耳钉,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钻石折射着冰冷的光,

蓝宝石如同凝固的血滴。我反复回想沈心的证词,每一个字都在脑中回放。

她说昨晚九点半给林薇送了助眠的酒。但我的记忆不会错——登岛时,在混乱的人群中,

我无意中听到林薇对顾易抱怨,说沈心昨晚快十点才把药给她,害得她困得要命。

半小时的差距。对于一个强调自己"时间观念很准"的医生来说,这不应该。

证据指向太明显,太迫不及待地想将罪名扣在韩东头上。韩东的冲动和愚蠢,

使他成为完美的靶子。但真凶会这么不小心吗?会在留下如此明显破绽的同时,

又犯下时间证词这样低级的错误?除非...这一切都是故意的。除非,他们想让我们认为,

真凶就是这么不小心,就是这么冲动和愚蠢。除非,韩东从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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