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妻子互换身体

1 社死！“苏总？苏总！您没事吧？”一个刻意放柔，

但在我听来尖锐刺耳的女声把我从混沌中拽了出来。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我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片模糊的柔光？等等，我五百度的近视呢？

我下意识想推眼镜，手指却触到了长长的、微卷的发梢，还有……脸上细腻的皮肤触感，

以及一种奇怪的、被束缚着的前胸感觉。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我“噌”地坐起身，低头一看——真丝睡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但这曲线……绝不属于我这个一米八五、有六块腹肌的硬汉！“苏总，您醒了？

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这是您要的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刚才那个女声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僵硬地转头，看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

正端着一杯黑咖啡，恭敬地站在床边。她是……林薇薇，我老婆苏晴的行政助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我猛地掀开被子，冲向房间自带的豪华浴室。

巨大的落地镜前，映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明艳动人，带着一丝晨起的慵懒，

眼角微微上挑，正是我那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老婆，苏晴的脸！而我，程默，

一个以为搞定一行代码就能拯救世界的资深程序员，现在正顶着我老婆的身体，

穿着她的真丝睡裙，站在她的浴室里！“啊——！

”一声尖利的女高音从我喉咙里不受控制地迸发出来。镜子里那张漂亮的脸蛋，

因为极度惊恐而扭曲。“苏总！您怎么了？！”林薇薇惊慌地冲进来。

“我……我……”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看看惊慌的助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程默，

你是写代码的，逻辑！现在需要逻辑！“没……没事，做了个噩梦。

”我试图用苏晴那清冷的声线说话，但出口的音调古怪又别扭。

林薇薇狐疑地看着我：“苏总，您的声音……”“有点感冒！”我赶紧打断她，清了清嗓子，

模仿着苏晴平时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会议资料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都在这里。

”林薇薇将一份文件夹和咖啡递给我，眼神依旧带着探究。我接过咖啡，

试图用苏晴那种优雅的姿态喝一口，却被烫得差点吐出来，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从喉咙到胃一路火烧火燎。“那……苏总，您换衣服？我在外面等您。

”林薇薇指了指衣帽间。衣帽间？对，苏晴有个巨大的衣帽间。我走进去，

看着满柜子的职业套装、连衣裙、高跟鞋，眼前一阵发黑。这些……怎么穿？！

我胡乱抓起一套看起来最保守的黑色西装套裙，然后对着那排高跟鞋发呆。最终，

我选了一双鞋跟最矮的，试图套上。光是穿内衣和这套行头，

就耗费了我毕生所有的耐心和技巧，感觉比解一道复杂的算法题还难。还有化妆！

我看着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彻底放弃了。素颜就素颜吧！

当我脚步虚浮、歪歪扭扭地踩着高跟鞋，顶着一张素颜，

被林薇薇半搀扶着走进公司会议室时，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有惊讶，有疑惑，有隐藏的幸灾乐祸。我认得这些人，

都是苏晴手下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平时见到苏晴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市场部总监赵强，

一个总是笑眯眯但眼神精明的胖子，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苏总，

您今天……气色很特别啊，是换了新的护肤理念？倡导自然美？”我绷着脸，

努力回想苏晴开会时的样子，走到主位坐下，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放，

尽量让声音显得冰冷：“开始吧。”财务总监是个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

推了推眼镜：“苏总，这是上一季度的财务报表，请您过目。特别是市场部超额预算的部分，

需要您定夺。”报表？我接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在我眼里跟天书没什么区别。

我本科是计算机，硕士是计算机，博士还是计算机！我只会看代码行和bug数！

我硬着头皮，假装翻看，实则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我的批示。

赵强又笑眯眯地开口了：“苏总，关于超额预算，主要是用于新产品的市场推广，

效果非常显著，季度销售额提升了15个百分点。我认为这笔投入是非常值得的。

”他旁边一个瘦高个立刻附和：“是啊苏总，赵总监的方案确实立竿见影。”我抬头，

看到赵强眼神里那抹笃定和隐隐的挑衅。我忽然想起，苏晴昨晚睡前还在电话里发脾气，

说赵强这个老油条又给她挖坑，账目做得不清不楚，推广效果也有水分。怎么办？

我现在是“苏总”，我不能露怯！我深吸一口气，模仿着苏晴那种锐利的眼神扫过赵强，

把报表往他面前一推，

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且带有压迫感：“15个百分点？赵总监，

麻烦你解释一下，这15个点里，有多少是自然增长，多少是水分？还有，推广费用的明细，

为什么和上周提交的预案有出入？我需要看到更扎实的数据支撑，而不是一句‘效果显著’。

”我完全是凭直觉胡诌，把苏晴平时训我时那种抓细节的劲儿用上了。

赵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其他准备附和他的人也都愣住了。显然，

他们没料到“苏总”今天虽然看起来不对劲，但一开口还是这么犀利。“苏总，

这个……数据还在进一步整理……”赵强支吾起来。“那就整理清楚了再向我汇报！

”我趁势追击，猛地一拍桌子手心好痛！，“公司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要看到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散会！”说完，我强作镇定地站起身，忍着脚踝的酸痛，

尽量平稳地往外走。我能感觉到背后那些惊疑不定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直到走出会议室，拐进无人的走廊，我才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老天爷！这才第一天，第一个会！我要疯了！苏晴每天过的都是这种日子？！而此刻，

那个真正的苏晴，我的身体，在干什么？在家……写代码？！

我的手机现在是苏晴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出一个名字——“亲爱的默家的座机”。

我颤抖着接起电话，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喂？”电话那头，

传来了一个我无比熟悉、此刻却属于“我”的、明显压抑着暴躁的男声：“程默！

你这个混蛋！你对我身体做了什么？！这行代码为什么总是报错？！还有，

马桶怎么刷不干净？！妈蛋！”2 崩溃！“你小声点！”我捂着手机，

躲进苏晴的独立办公室，反锁上门，心脏还在狂跳，“我还没问你对我身体做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刚开完一个什么鬼会议？那群人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猴子一样！”电话那头，

“我”的声音充满了挫败感和愤怒：“会议？呵，你那些勾心斗角的破会算什么！

程默我告诉你，我现在面临的才是人间地狱！”“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如蚂蚁般的车流，感觉一阵眩晕。

以前觉得苏晴站在这里俯瞰众生的样子帅呆了，现在只觉得脚软。“搞什么？

我在搞你留下的烂摊子！”“苏晴”或者说，我身体里的苏晴怒气冲冲地列举，“第一，

你那个见鬼的智能家居系统！我只不过想烧壶水，对着水壶说了十遍‘烧水’，

它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我是在厨房角落找到一个旧电水壶才解决的问题！

”我愣了一下：“你……你没用唤醒词？你要先说‘嗨，默默’。”“嗨你个头！

我为什么要对着一堆铁皮塑料发嗲？！”“第二！”她继续咆哮，

“你昨天换下来的袜子和内裤扔哪儿了？为什么洗衣篮里没有？

我找遍了卧室和卫生间都没找到！”我有点心虚：“可能……在电脑椅下面？或者床底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压抑的哀嚎：“程默！你是狗吗？！还到处藏东西？！”“第三，

也是最可怕的！”“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妈！你妈！刚才来电话了！

说半个小时后就到！要来看看我们！还特意强调要看看你！说我最近气色不好，

要给我带她煲的十全大补汤！”“什么？！”我差点跳起来，“我妈要来了？！今天？！

你怎么不早说！”“我也是刚接到电话！我现在顶着你的脸，你的身体，我要怎么应付你妈？

！她要是发现她‘儿子’连她最拿手的红烧肉都不会做了，甚至可能分不清酱油和醋，

她会怎么想？！”我眼前一黑。我妈，

信“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并试图将这一理念强加给“儿媳”苏晴的传统中年妇女。

平时苏晴工作忙，很少下厨，为此没少受我妈明里暗里的数落。现在好了，“儿子”在家，

“儿媳”上班，我妈肯定是想来个突然袭击，检验一下“儿子”的持家能力，

顺便再给“儿媳”上上眼药。“你……你冷静点！”我强迫自己镇定，“听着，

冰箱冷冻层有我之前包好的饺子，猪肉白菜馅的，我妈最爱吃。你煮给她吃，

就说是你现包的！厨房调料瓶上我都贴了标签，你照着放！还有，客厅收拾一下，

别让她看到你那些乱扔的游戏手柄和编程书！”“饺子？标签？”“苏晴”的声音透着绝望，

“程默，我上次进厨房还是为了找咖啡胶囊！我连天然气灶怎么开都忘了！”“旋钮！

往下压，然后逆时针拧！有图示！”我急得汗都出来了，“听着，苏晴，你现在是‘程默’，

是我！你得演好！绝对不能让我妈看出破绽！不然……不然我们俩就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长长的、认命般的叹息：“……我知道了。我试试。

你……你那边怎么样？”“我？”我看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想起刚才会议上赵强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林薇薇时不时投来的探究目光，苦笑道，

“我这边……也是一场硬仗。赵强那老狐狸，肯定在琢磨今天‘我’为什么这么反常。

”“赵强？哼，他最近手脚不干净，你盯紧点财务那边送过来的报表，

特别是市场部的报销凭证。”“苏晴”下意识地进入了工作状态，语气变得冷静而锐利，

但配上我原本那副略显沙哑的男声，听起来格外怪异。“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你先应付我妈，千万稳住！有事……随时偷偷打电话！”我匆匆挂了电话，

瘫坐在苏晴那张昂贵的人体工学椅上，感觉比连续加了三天班还要累。一整天，

我都活在高度紧张中。林薇薇送来的文件，我大多只能看懂标题；需要签字的，

我小心翼翼地模仿苏晴的签名，手腕酸得发抖；各部门来请示工作，

我全凭昨晚听苏晴电话会议残留的记忆和本能瞎蒙，要么含糊其辞“再研究研究”，

要么学着苏晴的样子板起脸挑刺，把对方吓回去。中间我还接到了物业的电话，

说楼下投诉我们家阳台漏水！我只好捏着嗓子以“苏晴”的身份道歉，保证尽快处理。处理？

我怎么处理？我现在连自家水阀在哪儿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司。穿着高跟鞋的脚已经痛到麻木。

当我用苏晴的指纹打开家门时，一股熟悉的饭菜香飘来，但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丝……焦糊味？

客厅里，我妈正坐在沙发上，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话。

而“我”——顶着我那张因为长期熬夜写代码有些憔悴的脸，

身上系着苏晴那条粉色碎花围裙——表情僵硬，眼神飘忽，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妈。

”我努力挤出苏晴平时见我妈时那种礼貌而疏离的笑容。“小晴回来啦？”我妈转过头，

脸上笑开了花，“今天小默可出息了！不仅给我煮了饺子，还炒了两个菜呢！

虽然青菜有点黄，鸡蛋炒得老了点，但总算是有进步！不像你，整天忙工作，

家里的事一点不上心。”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我”。

对方回给我一个“我已经尽力了”的绝望眼神。“来来来，小晴，快洗手吃饭。小默，

去给你媳妇盛饭。”我妈指挥着。“我”笨手笨脚地站起来，走向厨房。

我看着“自己”那高大的背影，却系着不合身的围裙，走起路来同手同脚的样子，

心里五味杂陈。饭桌上，我妈不停地给“我”夹菜：“小默，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肯定是小晴没照顾好你！”“苏晴”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扒拉着碗里焦黑的炒鸡蛋。我妈又转向我：“小晴啊，不是妈说你，女人家，

终究还是要以家庭为重。你看小默现在都知道下厨了，你得多学着点……”若是平时，

我程默肯定会帮我老婆打圆场，说些“晴晴工作忙，我能理解”之类的话。但此刻，

我是“苏晴”，我只能忍着憋屈，点头附和：“妈，您说的是。”这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

我看着“自己”被我妈数落，看着“苏晴”在我身体里受委屈，却什么也不能做。

好不容易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我妈，家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和“苏晴”同时瘫坐在玄关的地上。

她扯下围裙，露出我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一脸生无可恋：“程默，

我要杀了你……你妈居然让我演示怎么用洗衣机！还教我怎么区分深色和浅色衣服！

我差点把84消毒液当洗衣液倒进去！”我揉着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脚踝，

有气无力地说：“彼此彼此……苏晴，赵强下午又来找我，拐弯抹角打听我是不是身体不适，

还‘好心’推荐了一个老中医……我差点没绷住。”我们俩对视着，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过了好久，她才低声说：“……原来我妈每次来，你都是这种感觉。”我愣了一下。是啊，

平时我妈来，火力主要集中在苏晴身上，我虽然夹在中间难做，但至少不用直面风暴。今天，

换成了“我”来承受这一切。“也……也还好。”我别扭地转过头，“你平时上班，

对付赵强那种人，更累吧？”她没说话，只是长长地、疲惫地叹了口气。这一晚，

我们谁也没再提换回来的事。沉默地洗漱过程极其尴尬和艰难，然后各自躺在床的一侧，

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我闻着枕头上属于苏晴的淡淡香气，却顶着她酸痛的身体，

盯着天花板，心想：这才第一天。还有第二天，第三天……我们到底能不能换回去？

3 曝光！第二天，我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不是苏晴的商务手机，而是……我的手机？

在我这边床头柜响着。我挣扎着拿过来，看到屏幕上闪烁着——“项目经理-张哥”。

我心里咯噔一下。张哥是我的顶头上司，一个技术过硬但脾气急躁的中年男人。他找我，

八成是项目上的急事。我看了眼旁边还在熟睡的“自己”，犹豫了一下，

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阳台，接听了电话，同时努力压低声音，

试图让它听起来更接近我原本的声线。“喂，张哥？”“程默！你小子总算接电话了！

”张哥的大嗓门震得我耳膜疼，“赶紧上线！出大事了！

我们给‘凌云科技’做的那个核心算法模块，昨天测试还好好的，

今天早上模拟运行的时候突然全面崩盘，数据溢出，逻辑混乱，整个系统都快瘫了！

甲方爸爸那边已经炸锅了！限我们两小时内必须解决！”算法崩盘？数据溢出？我心头一紧。

那个模块是我主要负责的，代码架构我最清楚。如果是突发的全面性问题，

很可能是底层环境或者依赖库出了兼容性问题，

或者是某个极其隐蔽的边界条件bug被触发了。“张哥，你别急，

把错误日志和崩溃时的堆栈信息发我看看。”我下意识地用上了平时解决问题的口吻。

“发你？我发你邮箱了！你赶紧看！全组的人都在线上等着呢！你小子今天声音怎么怪怪的？

感冒了？”张哥疑惑地问。“啊……对，有点不舒服。”我含糊道，“我马上看日志。

”挂了电话，我立刻用苏晴的平板电脑登录了我的工作邮箱。点开张哥发来的压缩包，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日志文件。看着那些熟悉的报错信息和代码片段，我的职业病瞬间犯了，

暂时忘记了身体的互换，全身心投入到代码的世界里。我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

手指飞快地在平板电脑上滑动、放大、检索。苏晴的平板没有外接键盘，

触屏操作让我效率大减，但我还是很快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果然是动态链接库版本冲突……”我喃喃自语，

“还有这个……递归调用没有设置终止条件，在高并发下爆栈了……”“程默？

你大清早不睡觉，在干嘛？”一个带着睡意和不满的女声响起。我抬头，

看到“苏晴”——也就是我老婆本人——顶着我乱糟糟的头发，穿着我的大裤衩和背心，

揉着眼睛站在卧室门口。“我项目出问题了，很急！”我头也不抬地回答，继续分析日志，

“得赶紧找到修复方案。”她走过来，蹲在我旁边，

看着平板上那些天书般的代码和日志：“这就是你每天捣鼓的东西？

看起来比我们公司的财务报表还乱。”“乱是乱，但有内在逻辑。”我快速解释道，

“现在的问题是环境配置和代码缺陷叠加了。需要更新依赖库，然后打一个补丁，

修复那个递归bug。”“哦。”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你要多久？我饿了，早餐吃什么？”我：“……苏大小姐，我现在顶着你的脸，

你的身体，难道还要我给你做早餐吗？”她理直气壮地说：“可我现在是‘程默’，

‘程默’不会做饭！而且，你的项目不是急吗？你赶紧弄，弄好了我们点外卖。

”我竟无言以对。只好忍着饥饿，继续埋头苦干。苏晴则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

用我的手机刷起了短视频，外放声音还开得很大。“喂！你小声点！打扰我思考了！

”我抗议道。“程默，你以前写代码不也经常开外放听歌吗？”她反驳道。“那能一样吗？！

我那是纯音乐！你这是鬼畜视频！”我们俩正吵着，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张哥。“程默！

怎么样？有头绪了吗？甲方催命呢！”张哥的声音火烧火燎。“有方案了！”我立刻说，

“张哥，你听我说，首先，

让运维立刻把测试环境的‘LibCore’动态库升级到3.2.1版本。然后，

我写一个补丁文件，发给你，

你们替换掉‘AlgorithmEngine’模块下的‘递归优化.py’这个文件。

”我一边说，一边用平板上的记事本功能，飞快地敲打补丁代码。虽然触屏打字慢，

但修复这个bug的核心代码并不复杂。“升级库？打补丁？你确定能行？”张哥将信将疑。

“确定！按我说的做，半小时内系统应该能恢复！”我语气笃定。在这方面，

我有绝对的自信。“好！我信你一回！你赶紧把补丁发过来！”张哥挂了电话。

我花了十分钟，写完并检查了一遍补丁代码，通过邮箱发了过去。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比昨天开那个破会轻松多了。“搞定了？”苏晴放下手机，好奇地问。“嗯，

等他们验证结果就行。”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苏晴的眼睛度数好像比我低，

看东西有点不习惯。接下来的半小时，我和苏晴大眼瞪小眼，等着外卖，

也等着项目的消息。突然，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张哥的电话，但这次，

他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和难以置信：“我靠！程默！神了！真的神了！系统恢复了！

运行比之前还稳定！甲方爸爸都惊了，说我们效率太高了！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平时没见你这么猛过！这次立大功了！回头我给你申请奖金！必须申请！”张哥的声音太大，

连旁边的苏晴都听到了。她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除了嫌弃和暴躁以外的情绪——惊讶，甚至带着一点点……崇拜？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苏晴的手机也响了，是林薇薇。我接起电话，按下免提。“苏总！

好消息！”林薇薇的声音兴奋得变了调，“‘凌云科技’那边的王总亲自打电话来，

说非常感谢我们公司某位技术专家的家属！哦不对，是感谢您先生！

说程先生帮他们解决了一个天大的技术难题，挽救了他们的项目！王总说，

之前还在犹豫的下一阶段合作，现在毫不犹豫地签给我们了！

还点名以后相关技术顾问希望能请教程先生！苏总，您先生太厉害了！

简直是隐藏的技术大神啊！”林薇薇的话像连珠炮一样，我和苏晴都听呆了。我，程默，

一个默默无闻的程序员，居然以这种方式，在我老婆的公司里……出名了？苏晴看着我，

表情复杂，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喃喃道：“点……点的外卖怎么还没到？

”4 暗流！“技术大神？”苏晴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神在我身上逡巡，

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这张脸，“程默，你还有这本事？平时没看出来啊。

”我有点小得意，但又觉得别扭，毕竟夸的是“我”，可现在顶着夸赞的是苏晴的脸。

我清了清嗓子，模仿她平时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基本操作，不值一提。

主要是对方系统太糙。”苏晴白了我一眼用我的脸做这个动作真是无比违和：“德行！

夸你两句还飘上了。”但她的语气里，少了往日的锐利，多了一丝探究。“所以，

你平时解决一个这样的问题，要多久？”“看情况。”我实话实说，“简单的几分钟，

复杂的可能几天。这次的问题比较典型，所以快。”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这时外卖到了，我们沉默地吃着早餐，各怀心事。刚吃完，苏晴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视频会议邀请，发起人——赵强。我心里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看向苏晴，

用眼神询问：接不接？苏晴皱紧眉头我的眉头，低声道：“接，开免提，我听着。

看看他耍什么花样。”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苏晴的表情，接通了视频。

赵强那张圆脸出现在屏幕上，笑容比昨天更热情，但也更假：“苏总，早上好！

没打扰您休息吧？听说您先生昨天帮了凌云科技一个大忙，王总那边对我们是赞不绝口啊！

这可是给我们公司立了大功！”“赵总监消息很灵通。”我保持着冷淡。“哎呀，

这么大的好事，当然传得快。”赵强笑眯眯地说，“苏总，您看，既然程先生技术这么厉害，

我们公司最近不是也在推进那个‘智慧园区’的新项目吗？技术层面遇到不少瓶颈。

能不能……请程先生屈尊，来给我们技术部的同事做个简单的分享或者指导？

就当是内部技术交流嘛。”来了！我就知道这老狐狸没安好心！他表面上是邀请，

实际上是试探。一来，想核实“技术大神”的真实性，二来，如果“程默”真的厉害，

他或许能借此拉拢，或者找到什么把柄；三来，也是将我一军——我作为“苏总”，

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同意，等于把不在职的“丈夫”卷入公司事务，不合规矩，

也容易授人以柄；不同意，则显得我小气，不重视公司项目。

我下意识地想看向真正的苏晴求助，但硬生生忍住了。我现在是“苏总”，必须自己应对。

我大脑飞速运转，回想苏晴处理这类问题的套路。她从不直接答应或拒绝，

而是善于把问题抛回去，或者设置条件。我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借此争取思考时间，然后放下杯子，看着屏幕里的赵强，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赵总监有心了。不过我先生是搞技术的，性格内向，

不擅应酬，恐怕不适合做公开分享。”赵强立刻说：“不用公开！就小范围，

几个核心技术人员，交流一下就行！绝对不会让程先生为难！”我沉吟片刻，道：“这样吧。

既然是技术交流，重在解决实际问题。

你让技术部把‘智慧园区’项目目前遇到的最关键、最具体的技术难题整理一个清单，

要具体到代码层面或者架构设计上的卡点。发给我，我先让我先生看看。如果他觉得有兴趣，

并且确实能提供一些建设性意见，我再安排非正式的私下沟通。如何？”我把球踢了回去，

还设置了门槛——问题要具体，要够难，而且决定权在我或者说在“程默”手里。

赵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绽开：“还是苏总考虑周到！没问题！

我马上让技术部整理！那就先谢谢苏总，谢谢程先生了！”视频会议结束，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又是一层冷汗。“可以啊，程默。”苏晴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调侃，“现学现卖，有我几分真传了。这招‘提高门槛，反客为主’用得不错。

”我转头看她，有点意外：“你……你觉得我处理得对？”“起码没掉坑里。

”她走到我身边，拿起她的手机，翻看着什么，“赵强这么积极，

绝对不止是技术交流那么简单。我怀疑，‘智慧园区’项目的技术瓶颈，

可能跟他引入的某个合作方有关，或者，他想借机安插自己的人，或者……掩盖什么问题。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即使在我这张略显颓废的脸上，也透出一股精明干练的气息。

“你刚才让他整理问题清单，这步棋走对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拿出些什么‘难题’。

”这时，我的手机程默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苏晴示意我接。我按下接听键。

“请问是程默先生吗？”一个非常客气，甚至有些恭敬的男声。“我是，您哪位？

”“程先生您好！我是‘天穹科技’的首席技术官，刘明。冒昧打扰您！

我们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您昨天完美解决了凌云科技的那个分布式算法难题，

真是令人惊叹！我们公司目前也面临一个类似的技术挑战，不知道程先生是否有兴趣……嗯，

我们可以提供非常优厚的咨询费用，或者，如果您愿意，我们诚挚邀请您加入我们团队，

职位和待遇绝对让您满意！”猎头？！挖墙脚？！还挖到“苏总”老公头上了？！

我和苏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天穹科技，

是苏晴公司最主要的竞争对手之一！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苏晴已经一把抢过手机，

用我那副男声，冷冷地说道：“刘总是吧？谢谢厚爱。不过我目前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至于咨询，我需要评估一下时间安排。麻烦你把具体的技术需求发到我邮箱吧。”说完，

直接挂了电话。她拿着手机，脸色阴沉我的脸色：“连天穹都惊动了……程默，

你这次可是出了大风头。”我有点懵：“这……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福祸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