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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事件后续发展

今晚不想吃外卖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酒局事件后续发展》是今晚不想吃外卖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厉川安素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安素在闺蜜柳霏的生日局上玩嗨蒙眼猜人游她温软的指尖划过所有男生的喉有人起哄:“跟庞海喝交杯酒!不喝就是玩不起!”烈酒混着暧昧的灯安素笑着拿起酒柳霏拍下她与庞海交缠的手臂:“发给厉川看看他多没劲!”照片送达厉川正在开跨国会他盯着屏眼底风暴聚“查清庞海底明天让他滚出行”“柳霏那个工作室的合作方?全给我停”报复的齿轮冰冷转安素淋着暴雨在楼下站了七小...

主角:厉川,安素   更新:2025-11-11 19:4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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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在闺蜜柳霏的生日局上玩嗨了。蒙眼猜人游戏,她温软的指尖划过所有男生的喉结。

有人起哄:“跟庞海喝交杯酒!不喝就是玩不起!”烈酒混着暧昧的灯光,

安素笑着拿起酒杯。柳霏拍下她与庞海交缠的手臂:“发给厉川看看他多没劲!

”照片送达时,厉川正在开跨国会议。他盯着屏幕,眼底风暴聚集。“查清庞海底细,

明天让他滚出行业。”“柳霏那个工作室的合作方?全给我停掉。”报复的齿轮冰冷转动。

安素淋着暴雨在楼下站了七小时,厉川窗帘都没动。直到她晕倒在地,他才把人抱上楼。

“厉川...我知道错了...别不要我...”她烧得迷糊,死死攥住他衣角。

他冷着脸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安素,游戏有代价。”第一章柳霏举着酒杯,

半个身子歪在卡座扶手上,声音尖得能穿透震耳的音乐:“素素!别装死啊,到你了!

”包间里灯光迷离,彩球灯转得人头晕。五颜六色的光斑在安素有些发懵的脸上跳跃。

空气里混着香槟的甜腻、炸鸡的油腻,还有不知道谁身上过于浓烈的香水味,

闷得人喘不过气。周围几张脸都被酒精熏得发红发亮,眼神兴奋地盯着她。

安素胃里一阵翻腾,强忍下去。“快点快点!安美人!”另一头的庞海咧着嘴,

露出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拍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就等你了!磨蹭啥呢?怕了?

”他声音很大,带着一种刻意的怂恿劲儿。旁边几个男的跟着起哄:“对啊,素素姐,

霏姐生日最大!别扫兴嘛!”“玩不起哦?”安素靠在角落的软垫里,

指尖无意识地捏着裙角。她其实不太想玩。厉川出差前还特意叮嘱过她,早点回家。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柳霏是她从小到大的闺蜜,这面子又驳不了。柳霏踉跄着过来,

一把拽住安素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的好素素!”她凑得很近,

灼热的酒气喷在安素耳朵上,“就一个游戏!蒙上眼,猜猜是谁!输了大不了喝一杯!

放轻松,开心点嘛!厉川又不在,管不着你!”“就是就是!”庞海应和着,

手里已经抖开一条黑色的丝巾,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来,厉太太,请吧?

”他故意把那称呼咬得很重,带着点说不清的轻佻。安素被柳霏硬拽起来,

推到沙发中间那片光怪陆离的中心。周围哄笑声更大了,像一层层无形的网把她缠住。

丝巾带着陌生的气味,蒙住了她的眼睛,隔绝了晃眼的灯光,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喧嚣的声浪。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规则很简单!

”庞海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带着兴奋,“摸喉结猜人!挨个摸过去!猜中了过关,

猜错了罚酒一杯!嘿嘿!”“开始了开始了!”有人怪叫。有人推了她一把,力道不重,

但方向明确。安素被推得往前迈了一步,手试探地伸出去。指尖首先碰到温热的皮肤,

下面是一个明显的凸起。她脑子有点木,指尖在那凸起上迟疑地停顿了一下。“喂!素素姐!

摸喉结!谁让你摸胸肌了!”一个男的大笑着起哄。周围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哄笑和口哨声。

安素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脸上瞬间火辣辣的,即使隔着丝巾也能感觉那热度。

黑暗让她更加慌乱。“我、我不是……”她声音有点发颤。“不算不算!

”柳霏在一旁拍手大笑,“重新来!下一个下一个!”又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把她的手指拉向前方。这次她碰到了粗糙的衣领边,然后才是皮肤,

底下的喉结小而硬。“……是……小刘?”安素犹豫着,声音很轻。“错!罚酒罚酒!

”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一杯冰凉的液体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浓烈的辛辣气味直冲鼻腔。

安素皱着眉,屏住气,仰头灌了下去。火线一路从喉咙烧到胃里。她呛咳了几声,

眼前阵阵发黑。丝巾边缘有细密的汗渗出来。“再来!”柳霏兴奋地喊,“庞海!该你了!

”一只明显宽大的手主动抓住了安素还在微微发抖的手。这手掌心很厚,

带着汗湿和烟草混合的味道。它几乎是带着点强迫性地,牵引着安素的手,

让她细长的指尖划过对方粗壮的脖颈皮肤,最后稳稳地按在一个特别大、特别突出的喉结上。

那喉结在安素的指尖下上下滚动了一下。安素只觉得手指下的触感让人极其不适。

她只想快点结束。“……庞海。”声音里透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反感。“Bingo!

”庞海得意地大笑起来,根本没松开安素的手,反而顺势把她往前带了带,“还是素素懂我!

嘿嘿!”周围的哄笑和口哨声达到了顶点,像潮水般拍打着安素摇摇欲坠的神经。

那杯混合了不知道多少种烈酒的惩罚液体又一次递到了她唇边,颜色浑浊得可怕。“喝!喝!

喝!”整齐划一的起哄声震耳欲聋。柳霏举着手机,镜头对准了安素和庞海。

安素眼神已经有点失焦,脸颊酡红,身体微微发晃。庞海一手端着那杯浑浊的罚酒,

一手还半扶半箍着安素的肩膀,脸凑得很近,几乎贴着她的鬓角。“来!庞海!

”柳霏的声音尖利刺耳,带着一种疯狂的兴奋,“好人做到底!帮我们素素喝了呗!

你们俩……交个杯!”“交杯!交杯!交杯!”起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彻底吞没了最后一点理智。庞海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带着一种让人厌恶的志得意满。

他把自己手里的酒杯塞给旁边的人,然后端起安素的那杯,不由分说地抬起安素的手臂。

安素像个被摆弄的木偶,手臂被他强行环过自己的脖子,庞海粗壮的手臂也同时环了过来。

两人以一种极其别扭、极其暧昧的姿势纠缠在一起,手臂交缠,身体紧贴。

那杯浑浊的、散发着可怕气味的液体就在他们交缠的手臂中间。“素素,干了它!

”庞海的脸几乎蹭到了安素的额头,声音带着黏腻的热气。安素胃里翻江倒海,

眼前的灯光和庞海那张油腻的脸旋转模糊成一片。她只想结束这一切,

只想从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逃开。几乎是凭借着最后一点本能,她猛地一仰头,

把杯口凑到了嘴边。冰冷的玻璃杯沿磕到牙齿,辛辣的液体混合着胃里泛上来的酸气,

汹涌地灌进喉咙。柳霏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兴奋地连点。闪光灯刺眼地亮了一下,

将这一刻——安素被迫仰头灌酒时痛苦皱起的眉,庞海脸上毫不掩饰的猥琐笑意,

以及两人身体暧昧交缠的姿态——清晰地定格。“搞定!”柳霏看着屏幕上的照片,

笑得花枝乱颤,手指飞快地点着通讯录,“发给厉川!

让他看看他那个平时跟个冰雕似的女朋友,喝嗨了多带劲!哈哈哈,让他有点危机感!

”她醉醺醺地嘟囔着,精准地选中那个备注着“厉阎王”的号码,满意地按下发送键。

一条带着图片的消息,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城市的电子洪流。第二章厉川的办公室在城市云端,

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得如同流淌星河般的城市夜景。脚下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脉动。室内却是一片深海般的寂静,

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占据了大半个空间。桌面上,

几台超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幽蓝的光,映照着围坐的几张脸孔,个个神情疲惫而紧绷。

墙上的巨型屏幕上,被分割成十几格,每一格都显示着一张不同国籍、同样严肃的面孔。

纽约、伦敦、东京、法兰克福……全球金融市场的神经末梢,

此刻都连接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厉川坐在主位,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寒刃。

深灰色的高定西装没有一丝褶皱,勾勒出冷硬的线条。他面前的屏幕上,

复杂的K线图和数据流瀑布般滚动,旁边的分屏是几份标红的紧急文件。

他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节奏稳定得像心跳,

目光锐利如鹰隼般扫过屏幕上的每一个关键指标,

偶尔用流利的英语或德语吐出几个简短的指令,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情绪起伏,

却让屏幕另一端的高管们下意识地坐直身体。“……伦敦盘口,

十五分钟内清掉我们持有的所有多头头寸,对,全部。”“……东京那边,立刻联系野村,

那个并购案的最终报价压到我们昨天确认的底线,多一分钱都不要谈。

”“……法兰克福的数据滞后了,技术组,三分钟内我要看到修正后的实时流量图。

”时间在高速运转的大脑和冰冷的指令中无声流逝。会议桌一角,

厉川的私人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幽蓝色的光芒在昂贵的黑檀木桌面上短暂地跳跃,

像一颗微弱的星辰。一条新信息的预览弹了出来。发送者:柳霏。

内容:[图片]厉川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

准备像处理其他无数条无关紧要的信息一样立刻忽略。但那预览框角落的小小缩略图,

像一枚冰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高速运转的神经中枢。动作瞬间凝固。

他敲击桌面的手指停在半空,最后一个指令的尾音消失在空气里。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屏幕上的高管们还在等着下一轮指令,表情有些疑惑。

会议桌旁的下属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主位那股陡然改变的气场,面面相觑,没人敢出声。

整个云端办公室的空气骤然凝滞、下沉,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凭空生成,

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厉川的视线牢牢锁在那张小小的、模糊的预览图上。

几秒钟前还掌控着全球资本流向的大脑,此刻被这张静止的画面完全占据。他伸出手,

动作慢得有些诡异,指尖冰凉,点开了那张照片。高清的图片瞬间铺满了手机屏幕。

灯光暧昧迷离。安素的脸颊因为酒精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眼神迷蒙失焦,

眉头因为吞咽的痛苦而紧紧蹙起。她的手臂被一条粗壮黝黑的手臂强行环绕着,

以一种极其别扭甚至屈辱的姿势交缠在一起,手腕被捏得泛白。

手里那杯浑浊的、颜色诡异的液体正被灌入她的口中。而那个男人——厉川认得他,

柳霏那个圈子里出了名的玩咖庞海——整张脸几乎要贴上安素的鬓角,咧着嘴,

笑容里的得意和猥琐清晰得令人作呕。背景里是晃动的人影和赤裸裸的、看戏般的起哄眼神。

厉川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震惊,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眼底深处,仿佛被投入了一块万载寒冰,瞬间冻结了所有情绪,

只剩下一种极致的、能吞噬光线的冷。那冷意不是愤怒的火焰,

更像是宇宙深处绝对零度的真空,带着摧毁一切的寂静力量。

他捏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薄薄的金属机身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不堪承受的呻吟。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侧脸,

像一尊毫无生气的玉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屏幕另一端的高管们屏息凝神,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桌边的下属更是大气不敢出。终于,

厉川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扫过全球连线的大屏幕,扫过会议桌旁噤若寒蝉的下属,

最后落回自己的手机屏幕。他没有再看那张照片第二眼,

只是用一种平静到令人骨髓发寒的语气,对着会议麦克风开口,

声音清晰地传遍全球各个角落。“会议暂停。十五分钟。”没有解释,没有多余一个字。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切断了所有视频连线信号。大屏幕上瞬间变成一片沉寂的蓝色。

厉川站起身,动作依旧优雅沉稳,没有一丝多余。他拿着那部几乎要被捏碎的手机,

走向办公室另一侧巨大的落地窗。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冰冷、一声声叩在人心上的回响。城市的万丈霓虹在他脚下铺开,光芒流转,

却丝毫照不进他眼底那片冻结的深海。他站在窗边,颀长的身影被城市的灯火拉长,

投在冰冷的地面上,孤绝得像一座冰山。他解锁手机屏幕,那张刺眼的照片再次出现。

这一次,他看得极其仔细。安素痛苦蹙起的眉,庞海脸上每一个猥琐的细纹,

柳霏拍照的角度……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冰冷的刻刀,清晰地刻进他的视网膜。然后,

他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标注为“陈默”的名字。陈默,是他的首席特别助理,

也是他最锋利、最沉默的影子。厉川拨通了电话,放到耳边。窗外的喧嚣被彻底隔绝,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平稳得没有一丝波动的呼吸声。电话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通。

那头传来陈默惯有的、毫无情绪的声音:“厉总。

”厉川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那片璀璨却冰冷的灯海之上,薄唇微启,

吐出的话像淬了冰的刀锋,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查个人。庞海。现在,立刻。

”“我要他过去五年,经手过的所有项目,每一笔账目,每一个经手人,所有不合规的操作,

所有擦边球,所有能让他进去或者彻底滚蛋的东西。明早九点之前,资料放在我桌上。

”“另外,柳霏那个工作室,所有在谈和已签约的合作方名单,半小时内发给我。通知他们,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所有合作,即刻终止。

没有余地。”电话那头的陈默没有任何迟疑,甚至连一个多余的音节都没有:“明白。

庞海的资料明早九点前送达。柳霏工作室的合作终止指令,半小时后开始执行。

” 声音冷静得如同机器。厉川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倒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没有立刻离开窗边,只是静静地站着。

城市的光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明明灭灭,却再也无法激起一丝涟漪。那冻结的眼底深处,

只有一片绝对的、死寂的冰原。他抬起手,指腹落在冰凉的玻璃上。指尖之下,

是万丈深渊般的城市景观。那力度,像是在确认某种东西的坚硬和不可撼动。报复的齿轮,

在他无声的命令下达那一刻,已经精准地嵌入轨道,开始转动。冰冷,坚硬,

带着碾碎一切的凛冽寒意。第三章清晨七点,

空气带着一股湿冷的、属于钢筋水泥森林特有的气息。

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和高楼的夹缝,吝啬地洒下一点惨白的光。

庞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袋浮肿发青,眼球爬满了红血丝,

脚步发飘地晃进写字楼大堂。他昨晚喝得断片,

只记得最后把安素那个大美人搂在怀里灌酒的爽快感,

还有柳霏拍着胸脯保证照片绝对能气死厉川时的得意嘴脸。

宿醉的头疼像有把钝锯在脑子里来回拉扯,让他心情烦躁到了极点。用力吸了吸鼻子,

鼻腔里还残留着劣质洋酒和香水混合的恶心气味。他扯了扯脖子上皱巴巴的廉价领带,

只想赶紧钻进自己那个格子间的小隔板后面趴一会儿。电梯门“叮”一声在十六楼打开,

庞海像游魂一样飘向自己熟悉的工位方向。刚走到部门那片开放式办公区的入口,

他就觉得不对劲。太静了。平时这个点,

键盘声、打电话声、同事间嘻嘻哈哈吃着早餐的闲聊声早就吵成一锅粥了。可今天,

整个办公区死寂一片。几十号人,没一个坐着,全都像被钉在了原地,齐刷刷地站着,

目光聚焦在部门主管——那个平时刻薄抠门的老李身上。

老李的脸色难看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手里紧紧捏着几张薄薄的纸。庞海心里咯噔一下,

宿醉带来的烦躁瞬间被一种不祥的预感取代。他刚想缩头溜回自己的位置,

老李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就像精准的探照灯,猛地钉在了他身上。“庞海!

”老李的声音尖利得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近乎恐慌的愤怒,

瞬间打破了死寂。庞海被吼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站直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带着探究、冷漠、幸灾乐祸甚至一丝丝恐惧,齐刷刷地转移到他脸上,像无数根针扎过来。

“你!给我滚过来!”老李把手里的纸抖得哗哗响,几步就跨到了庞海面前,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庞海被那气势吓得后退一步,强撑着:“主、主管,

这大清早的……”“大清早?我他妈恨不得半夜就把你揪起来!

”老李把手里的文件狠狠拍在旁边一个空着的工位桌上,“啪”的一声巨响,

震得整个办公区都颤了一下。“看看你干的好事!”老李的手指哆嗦着戳向文件上的几行字,

“去年南城那个外包项目!供应商账目混乱!回扣!你他妈吃了多少回扣?啊?!

”他越说越激动,脸涨成了猪肝色,“还有上季度!跟‘飞讯科技’签的那个单子!

合同里的附加条款是你擅自改的吧?谁给你的狗胆!把甲方风险条款全删了!结果呢?

系统上线就崩!甲方全款索赔!这窟窿你填?你拿命填?!”庞海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血色尽褪。冷汗几乎是瞬间就从他额头、鬓角、后背冒了出来,粘腻冰冷,

瞬间打湿了里面的衬衫。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酒意彻底吓醒了。

那些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用点小聪明就能掩盖的旧账,

像腐烂的伤口被猝不及防地撕开了脓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主管,

您听我解释……”庞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徒劳地想要辩解,

“那个……那个供应商是有点乱,但是……”“放屁!”老李咆哮着打断他,

唾沫星子溅到庞海脸上,“审计报告都拍我脸上了!白纸黑字!板上钉钉!庞海!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宣告死刑般的冰冷口气说道,“你,被开除了。立刻!马上!

收拾你的东西,滚蛋!”“开除”两个字像两道惊雷,劈得庞海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不!主管!你不能这样!我在公司五年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庞海猛地扑上去,想抓住老李的胳膊求情,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些事……那些事是我不对!我……我可以弥补!我……”“滚开!

”老李厌恶地、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甩开他,

力气大得让庞海踉跄着撞在旁边工位的隔板上,“弥补?你拿什么弥补?

公司现在要因为你惹上大麻烦!总部监察组已经在路上了!立刻滚!保安!保安!!

”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早就等在入口处,此刻立刻快步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了失魂落魄、还在徒劳挣扎的庞海。“不!别碰我!我自己走!

我自己……”庞海的声音嘶哑绝望,带着崩溃的哭腔,在死寂的办公区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被两个保安架着,半拖半拽地往外拉。经过一张张围观同事的脸孔,

那些目光里充满了鄙夷、冷漠和事不关己的疏离。他挣扎着回头,

视线扫过主管那张铁青的脸,扫过一片片象征着他职业生涯的灰蓝色隔板……突然,

就在他被拖到办公区中央通道时,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部门主管办公室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墙后面,不是主管的办公室,

而是大楼核心的安保监控中心。监控中心里,一整面墙的巨大屏幕分割成无数个小格子,

实时显示着大楼各个角落的画面。其中最大、最清晰的一块屏幕上,

显示的正是此刻混乱的十六楼办公区。画面里,他庞海被两个保安架住,

一脸鼻涕眼泪的狼狈相,被放大得清清楚楚。而在那块巨大屏幕的正前方,背对着门口,

站着一个穿着笔挺深灰色西装的男人。男人身形挺拔,肩线平直。他没有看屏幕,

只是微微侧着头,目光似乎落在某个不存在的点上。屏幕的冷光勾勒出他冷硬完美的下颌线,

也映亮了他搭在控制台上的一只手。那只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此刻正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稳定的节奏,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一下,

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嗒。嗒。嗒。那无声的敲击,隔着玻璃墙,隔着喧嚣和混乱,

像冰冷的丧钟,精确地敲在庞海彻底崩溃的心上。庞海认出了那个背影。

一股冰冷的、灭顶的恐惧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比刚才被当场开除时强烈百倍!

他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像被抽掉了骨头,彻底瘫软下去。

嘴里的哭嚎和辩解变成了绝望的、意义不明的呜咽。他终于明白,

自己到底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不是倒霉,不是巧合,是精准的、彻底的毁灭!

保安像拖麻袋一样把他拖离了办公区,那绝望的呜咽声渐渐远去。监控中心里。

厉川缓缓收回了落在虚空中的目光,转向了那块巨大的屏幕。屏幕上,

庞海瘫软被拖走的身影占据了正中央的位置,那张扭曲的脸上写满了彻底的崩溃。

厉川的视线在画面中央那个狼狈的身影上停留了大约三秒。然后,

他拿起放在控制台上的内部通讯器,对着话筒,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这个人,

庞海。通知所有人事合作机构,永不录用。”指令清晰,冷酷,断绝一切后路。说完,

他放下通讯器,再没有看屏幕一眼,转身。冰冷的皮鞋踏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回响,

离开了监控中心。背影决绝,不带一丝留恋。

第四章柳霏的工作室开在城东一处新锐艺术区里。两层高的红砖老厂房改造,挑高空间,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老旧的梧桐树和爬满藤蔓的砖墙。

里面堆满了画板、雕塑半成品、各种颜料桶,

空气里常年飘荡着松节油和咖啡混合的独特气味。此刻,这种气味里掺进了一股浓烈的不安。

“叮铃铃——”刺耳的座机铃声像催命符一样炸响,打破了工作室里排练新舞的慵懒氛围。

柳霏正半躺在一张巨大的豆袋沙发里,举着手机,

新着朋友圈里昨晚她精心挑选后发布的几张照片——安素喂庞海吃葡萄时她抓拍的“特写”,

还有安素被她推搡着去摸别人喉结时的“精彩瞬间”。

她美滋滋地看着下面一堆“霏姐局真会玩”、“素素姐放开了啊”的评论,嘴角得意地上扬。

昨晚那杯酒没白灌,照片发得真及时,厉川那个装腔作势的冰坨子,

现在指不定脸都气青了吧?想想就解气。她懒洋洋地伸长手臂,

够到旁边一张堆满颜料管和草稿纸的木桌,拿起座机听筒。“喂?你好,拉斐尔工作室。

” 声音还带着点看热闹的愉悦尾音。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像冰水,兜头浇下:“柳小姐?

我是‘云途’项目对接组的张经理。非常抱歉通知您,经过我们内部风险评估,

贵工作室与‘云途’品牌下季度联名艺术展的合作方案,存在较大不确定性和执行风险。

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终止合作意向。后续解约协议和相关赔偿问题,

会有法务同事与您联系。再见。”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柳霏举着听筒,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像被人迎面狠狠掴了一巴掌。云途?

那个她托了无数关系、磨了半年嘴皮子才拿下的国际户外品牌?马上就要签最终合同了!

风险?什么狗屁风险!“什么玩意儿?”她猛地从豆袋沙发里弹起来,

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失声道,声音因为惊怒而拔高变调。排练新舞的几个年轻舞者都停下来,

疑惑地看向她。没等她回神,被她扔在豆袋沙发缝隙里的手机又尖锐地响了起来。

跳动着一个她存了很久、平时根本不敢主动去拨的号码——某知名时尚杂志的艺术总监助理。

柳霏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猛地加剧。她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接通。“柳霏小姐?

”对方的声音礼貌而疏离,像隔着千山万水,“我是《风尚》杂志丽莎总监的助理。

丽莎总监让我转达您,原定明天下午在您工作室进行的秋季大片取景拍摄计划,

因杂志方整体拍摄排期调整,不得不遗憾取消。占用您宝贵时间,非常抱歉。

后续如有合适机会,再与您联系。再见。”又是“嘟嘟嘟”的忙音。取消?排期调整?

柳霏捏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明天下午!所有场景都搭好了!模特档期!灯光师!

化妆师!定金都付了一半!一句轻飘飘的“取消”,

就把她这半个多月的筹备全踩在脚底下了?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她刚想拨回去骂人,

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这次是微信语音通话邀请,发起人是她工作室的老客户,

一个本地小有名气的独立珠宝设计师。柳霏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接通,

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发颤:“喂?琳达姐!正好我……”“霏霏啊!”对方的声音又快又急,

直接打断了她,带着一种直白的、近乎冷酷的现实感,“跟你说个事儿啊,咱们之前谈好的,

下个月在我新店开业活动上请你们舞团做开幕表演那个活儿,可能…可能不行了。唉,

新店预算砍得太狠了,实在撑不起你们那个报价了……”“琳达姐!

我们上次不是谈好价钱了吗?”柳霏急了,声音都带了哭腔,“预算不够可以再谈啊!

我们可以降一点……”“不是价钱的问题了霏霏,”对方叹了口气,

语气透着一丝无奈和某种不易察觉的疏远,“主要是…品牌形象定位可能要做调整,

需要更…更主流的风格?你们太前卫了,可能不太搭调。就这样吧,回头再联系啊,

我这边忙。”电话又被挂断。柳霏举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倒回豆袋沙发里。豆袋发出沉闷的泄气声。

云途……风尚……琳达……三个几乎板上钉钉、关系极其稳固的合作,在不到十分钟内,

接连宣告死亡!这绝不是巧合!一个可怕的、让她浑身发冷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

她猛地抓起手机,手指因为恐惧和愤怒抖得几乎划不开屏幕,疯狂地翻找昨天的通话记录。

找到那个标注着“厉阎王”的号码,她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柳霏不死心,挂断,

再拨。“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再拨!“对不起……”冰冷的提示音一遍遍重复,

像钝刀子在割她的神经。这不是无法接通,也不是占线!她被拉黑了!

厉川把她彻彻底底地拉黑了!柳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瞬间冻结了全身的血液。她终于明白了!那个疯子!那个厉川!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那晚收到照片的反应根本不是气炸,而是直接启动了毁灭程序!他要碾碎她!

碾碎她的一切!“啊——!”柳霏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

猛地将手机狠狠砸向对面画架上绷着的一幅未完成的抽象油画!

手机屏幕在画布上炸开蛛网般的裂痕,镶嵌在画框上,发出沉闷而绝望的撞击声。

颜料飞溅开来,如同她此刻彻底崩毁的世界。工作室里死寂一片,

只剩她粗重急促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喘息声。舞者们早已吓呆,噤若寒蝉。完了。

一切都完了。第五章安素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头痛得像是要裂开,

每一次心跳都牵动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喉咙干涩发紧,像被砂纸磨过。昨晚的记忆混沌一片,

只剩下迷离混乱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呛得她眼泪直流的辛辣酒液,

还有……庞海那张油腻腻、凑得极近的脸,

和他那混合着烟味和汗味的粗重呼吸……安素猛地打了个寒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挣扎着摸过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柳霏的名字。“喂……”安素的声音嘶哑得厉害。“素素!

安素!出事了!出大事了!”电话刚一接通,柳霏歇斯底里的哭喊就炸雷般冲了出来,

带着彻骨的恐慌和崩溃,“厉川!是厉川!他疯了!他报复我们!他把庞海整得丢掉了工作!

他断了我们工作室所有的活路!全完了!他把我拉黑了!电话打不通!怎么办啊素素!

怎么办!!他会弄死我的!他真的会弄死我的!”柳霏语无伦次,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安素握着手机,整个人如同瞬间掉进了冰窟窿里,

刺骨的寒意从每一个毛孔钻进来,瞬间盖过了宿醉的头疼。柳霏的话像一把把重锤,

狠狠砸在她混沌的意识上。厉川知道了?他看到了那张照片?他报复了……庞海?

还有柳霏的工作室?安素猛地坐起身,宿醉的眩晕让她眼前发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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