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变成了前女友18

被前女友以“没前途”为由甩掉后，我心灰意冷，提前退休，

靠着关系在她的大学里当了宿管。看着她和新男友被我以“十一点门禁”为由拦在门外，

看着我轻轻一按就断掉她宿舍的空调电源，我发现，这种朴实无华的快乐，

比谈恋爱有意思多了。1凌晨一点，出租屋的空气是凉的。陈舟把最后一行代码敲完，

关了电脑。桌上的泡面已经坨了，汤都凝成了冻。手机屏幕亮着，是蒋芮半小时前发来的。

“我们分手吧。顾飞宇能给我想要的，而你，我一眼就能看到十年后，还是这样。太平凡了，

陈舟。”下面是一张照片。蒋芮靠在一个穿范思哲的男人怀里，笑。背景是江景餐厅，

窗外的灯火铺了一江。陈舟手指动了动，把照片和聊天记录都删了。他心里没什么东西，

就是空。一块地方空了，风往里头灌，呜呜地响。这三年，好像就是看了一场很长的电影，

现在灯亮了，该散场了。他点开一个叫“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远房三叔公正在里头刷屏，

发招聘广告。海城大学9号女生宿舍楼，诚招宿管一名，包吃住，要求男性，心态好，

身体棒！海城大学。9号楼。陈舟的手指停住了。蒋芮的宿舍，不就是9号楼吗。

一个念头像一颗种子，掉进他心里那块空地里。种子破土，长出了藤，藤上开出了黑色的花。

他拿起手机，找到三叔公的号码拨了过去。“叔，那个宿管的活儿，我要了。

”电话那头很高兴。“哎哟，大侄子，你想通了？那敢情好！我跟他们主任熟得很！

”陈舟挂了电话，站起身，把那桶冷透的泡面扔进垃圾桶。他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小吃摊昏黄的灯光。分手要体面？去他妈的体面。我这个人，心眼小，记仇。

一周后。海城大学，9号女生宿舍楼。陈舟穿上了崭新的蓝色工作服，坐在值班室里。

玻璃窗擦得锃亮。他给自己泡了杯茶，茶叶在杯子里慢慢舒展开。

他眼前的监控屏分成九宫格，其中一个格子里，蒋芮和那个叫顾飞宇的男人，

正在楼下的长椅上腻歪。顾飞宇的手很不老实，蒋芮推拒着，身子却越贴越近。

陈舟喝了口茶，不烫，正好。他看着墙上的挂钟。十点五十九分。分针慢吞吞地走着。

五十秒。陈舟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宿舍大门口，一只手放在了门禁的电钮上。

他的动作不快，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动。顾飞宇搂着蒋芮，终于舍得站起来，往门口走。

蒋芮一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后的陈舟。她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鄙夷。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带着炫耀的腔调。“亲爱的，明天我们去看新车吧，

我闺蜜说保时捷新出的那款颜色特别好看。”顾飞宇捏了捏她的脸，一脸宠溺。

“你喜欢就行。”两人说着，走到了门前。陈舟没看他们，眼睛只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

滴答。滴答。最后一下，稳稳地落在了数字12上。十一点整。陈舟的手指按了下去。

“咔哒——”一声清脆的、带着机械感的响声。厚重的金属大门，在蒋芮和顾飞宇的面前，

缓缓合拢。最后，严丝合缝。门外两个人的脚步停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停住了。“喂！开门！

”蒋芮反应过来，冲着门里大喊。“你眼瞎吗？没看见我们吗？”陈舟转过身，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门。他慢条斯理地举起右手，手里拿着一本《宿管行为手册》。

他用食指，在封面上轻轻点了点。然后，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笑。那笑没什么温度，

就是嘴角往上扯了扯。“十一点门禁。”他的口型说得很标准。“规定如此。”说完，

他伸手“哗啦”一声，把值班室的窗帘拉上了。门外尖锐的叫骂声被隔绝了大半。

陈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那杯还没喝完的茶。手机震动起来，是蒋芮发来的短信。

陈舟！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给我等着！陈舟看着短信，把最后一口茶喝完。

茶叶沉在杯底。这种朴实无华的快乐。好像……比以前有意思多了。2第二天，

陈舟是被电话吵醒的。后勤处的主任，就是他那个三叔公的朋友。主任的语气很客气，

但话里带着点为难。“小陈啊，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有学生投诉你，说你故意把人关在门外，

态度还有问题。”陈舟打了个哈欠，声音还有点刚睡醒的沙哑。“张主任，

我就是按规矩办事。十一点门禁，手册上写得清清楚楚。我是新人，不敢乱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这个……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下次注意点，通融一下，啊？

”“好的主任，我记下了。下次我一定‘通融’。”陈舟挂了电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一连串的脆响。新的一天，开始了。上午没什么事，

他就坐在值班室里，捧着那本《宿管行为手册》研究。不研究不知道，

这里面的门道还真不少。比如，上面写着“为保障线路安全，

宿舍内严禁使用超1200W的大功率电器”。再比如，“为保持宿舍整洁，

每周三下午将进行不定期卫生抽查”。陈舟拿着笔，在这些条款下面画上了重点。中午，

蒋芮回来了。她身边没跟着顾飞宇，一张脸拉得老长。经过值班室的时候，

她狠狠地剜了陈舟一眼。陈舟像是没看见，低头专心看他的手册，嘴里还念念有词。

蒋芮的拳头攥紧了，最后还是“哼”了一声，扭着腰上楼了。下午三点。天气有点热，

太阳明晃晃的。陈舟坐在值班室，看着监控屏幕。9号楼的总电表就在他的值班室里，

几个鲜红的数字在跳动。突然，其中一个代表蒋芮宿舍401的数字，猛地往上窜了一大截。

陈舟站了起来。他走到电闸箱前，那是个老旧的铁皮箱子。他没立刻拉闸，

而是先拿起对讲机，按下了通话键。“喂，喂，各位同学注意一下啊。刚刚接到电网通知，

咱们这片区线路不太稳定，可能随时会跳闸。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保存好电脑文件啊。

”他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遍了整栋楼。楼里响起一阵小小的骚乱。“哎呀又要停电？

”“我论文还没保存！”陈舟好整以暇地等了五分钟。五分钟后，他伸出手，

对着标着“401”的那个空气开关，轻轻往下一拨。“啪。”一声轻响。世界清净了。

监控屏幕上，代表401的用电数字，瞬间归零。过了不到半分钟，他的手机就响了。

是蒋芮。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咆哮。“陈舟！是不是你干的！我们宿舍刚跳闸！

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陈舟把手机拿远了点，等她吼完，才慢悠悠地开口。“蒋同学，

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我干的？我刚才不是通知了吗？线路不稳定，跳闸很正常。

”“全楼就我们宿舍跳了！你当我傻吗！”“哦？是吗？那我过去看看。

可能是你们宿舍线路老化了。”陈舟挂了电话，拿上工具箱，慢吞吞地往四楼走。

到了401门口，门大开着。蒋芮和她三个室友都在。一个室友正在涂指甲油，

一个在床上看剧，还有一个正对着黑掉的电脑屏幕发呆。看到陈舟，蒋芮又想发作。

陈舟没理她，径直走到她们宿舍的电闸前，装模作样地敲了敲。“嗯，是有点问题。

”他一眼就看到了插座上连着的空调、电水壶，还有蒋芮桌上的一个大功率卷发棒。

“你们是不是用什么大功率电器了？”蒋芮的室友，那个涂指甲油的女孩叫李莉，撇了撇嘴。

“芮芮刚用卷发棒呢。”蒋芮的脸一红，立刻反驳：“就用一下怎么了！至于跳闸吗！

”陈舟叹了口气，打开工具箱。“唉，这老楼，线路就是不行。没办法，我给你们看看吧。

”他装模作样地拧了半天螺丝，然后把闸推了上去。“好了。”他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以后注意点啊，别再用大功率电器了。不然下次再跳闸，我可不一定有空马上过来修。

”他的目光在蒋芮的卷发棒上停了一秒。“尤其是这种，一看功率就不小。为了大家的安全，

还是少用为妙。”说完，他拎着工具箱，在蒋芮喷火的眼神中，晃晃悠悠地走了。等他一走，

李莉就开口了。“芮芮，我看那个宿管就是针对你。”另一个室友也说：“就是，

以前咱们也用啊，从来没跳过。”蒋芮气得把手里的抱枕摔在地上。“他就是故意的！

这个陈舟！小肚鸡肠的男人！”陈舟回到值班室，心情很好。他甚至给自己加了餐，

点了一份小龙虾外卖。晚上，他一边剥着小龙虾，一边欣赏着监控里蒋芮气急败坏的脸。嗯，

麻辣味的，够劲。3第二天是周三。陈舟起了个大早。他在值班室的白板上，

用最大号的字体写了一行字。“通知：今日下午2点4点，宿舍卫生大检查。

请各位同学提前整理好内务。检查评比结果将张贴于公告栏。——后勤处。”写完，

他满意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宿舍楼门口，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看戏。

陆陆续续有女生出门，看到通知，都发出小声的惊呼。“我的天，又要检查卫生！

”“烦死了，我桌子乱得跟狗窝一样。”“赶紧发微信告诉室友！

”蒋芮是快到中午才出门的，她要去见顾飞宇。她打扮得很精致，

穿着一条刚买的白色连衣裙，挎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包包。经过白板时，她脚步顿了顿，

看到了上面的字。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但她只是轻蔑地瞥了陈舟一眼，什么也没说，

踩着高跟鞋走了。陈舟猜，她大概是觉得，这种小事，不值得她费心。下午两点。

陈舟戴上一双白手套，左手拿着一个评分本，右手拿着一支红笔，准时开始了他的“巡视”。

他从一楼开始，一间一间地看。大部分女生的宿舍都还算干净，至少表面上过得去。

陈舟也不为难她们，象征性地看两眼，在本子上打个勾，说两句“不错，保持”，就过去了。

一路上，不少女生还跟他打招呼。“大爷好！”“舟大爷辛苦啦！”陈舟一一笑着点头回应。

他发现，自从昨天他“公正无私”地处理了跳闸事件后，自己在这栋楼里的声望，

好像还提高了那么一点。很快，就到了四楼。401宿舍。陈舟敲了敲门。“卫生检查。

”开门的是李莉。她看到陈舟，表情有点不自然。陈舟走了进去。宿舍里乱七八糟。

地上散落着零食袋，桌上堆着没来得及收拾的化妆品。而最显眼的，是蒋芮的那个床位。

她的被子没叠，揉成一团。脏衣服和干净衣服混在一起，从椅子上一直堆到地上。

最夸张的是她的垃圾桶，已经满了出来，旁边还扔着好几个奢侈品包装盒和外卖盒子。

一股酸奶混合着香水味的奇怪气味飘在空气里。另外两个室友都在，看到陈舟进来，

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蒋芮不在。陈舟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他戴着白手套的手，

伸了出去，从地上捏起一个印着“Prada”的纸袋。纸袋上还沾着一些不明的污渍。

他把纸袋举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看。然后，他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唉。

”他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千言万语。李莉和另外两个室友的脸都红了。“那个……大爷，

芮芮她……她今天有事出去了，没来得及收拾。”陈舟放下纸袋，拿起笔，

在评分本上“401”那一栏，重重地画了一个叉。他抬起头，看着三个女生。

“不是我说你们。女孩子的宿舍，怎么能搞成这个样子？”他指了指地上的垃圾。

“这些东西，很容易招虫子的。到时候满屋子都是蟑螂，你们自己住着难受不难受？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那样子，活脱脱一个痛心疾首的老父亲。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学习忙，压力大。但是个人卫生，还是要搞好的嘛。”他走到门口，

停下脚步，回头语重心长地补了一句。“尤其是那位蒋同学，待会儿她回来了，

你们提醒她一下。这宿舍是集体的，不是她一个人的。下午五点之前，我要是再来看，

还是这个样子，那这个星期的卫生评比，你们宿舍就是最差了。”“最差的宿舍，

要全楼通报批评的。你们也不想在公告栏上出名吧？”说完，他转身走了。

留下401宿舍里，一片死寂。4下午四点多，蒋芮回来了。她心情似乎不错，

嘴角还带着笑。可一推开宿舍门，她的笑就僵在了脸上。李莉和其他两个室友，

正一人拿着一个扫把，如临大敌地看着她。“芮芮，你可算回来了！”“快！

快把你东西收拾一下！”蒋芮看着乱糟糟的宿舍，又看了看她们三个，皱起了眉。

“你们搞什么？”李莉快哭了。“今天下午宿管来检查卫生了！他说我们宿舍是全楼最乱的！

点名批评了你！还说五点之前不收拾好，就要全楼通报！”蒋芮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又是陈舟！她把包往桌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他凭什么！这是我的东西，

我想怎么放就怎么放！他一个看大门的，管得着吗！”“他管得着！”另一个室友小声说，

“他是宿管，卫生就是归他管。芮芮，你快收拾吧，我们可不想被通报批评，太丢人了。

”蒋芮胸口起伏着。她看着自己乱成一团的床铺和椅子，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她最讨厌的就是做这些琐碎的家务。以前和陈舟在一起的时候，这些事都是陈舟做的。

她现在是顾飞宇的女朋友，是要过上流社会生活的，怎么能干这种粗活？“我不收！

有本事他就去通报！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蒋芮耍起了脾气。李莉几个人面面相觑，

都急了。就在这时，宿舍的门又被敲响了。“咚，咚，咚。”陈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急不缓。“4.55分了，我来看看你们收拾得怎么样了。”宿舍里三个女生脸色大变。

蒋芮梗着脖子，冲门口喊：“没收拾！有本事你就通报！”门外的陈舟沉默了一下。然后，

他开口了。“好的，知道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接着，是下楼的脚步声。蒋芮冷笑一声，

以为自己赢了。五点整。宿舍楼下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快看快看！公告栏！

”“我的天，401宿舍出名了！”李莉听到动静，趴到阳台往下看，

只见公告栏前围了一圈人，都在指指点点。她心里一个咯噔，赶紧跑下楼。

只见公告栏最中央的位置，贴着一张A4纸，

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关于9栋401宿舍卫生问题的通报批评下面不仅有文字描述，

还配了图！正是下午陈舟进来时，宿舍里那乱七八糟的景象！

最扎眼的是那张蒋芮床位的特写，上面堆满的衣服和地上的奢侈品包装盒，被拍得一清二楚！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手写的红字，笔锋锐利。“个别同学生活作风散漫，缺乏集体荣誉感，

望及时改正，引以为戒！”李莉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她赶紧跑回宿舍，

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蒋芮。蒋芮听到的时候，正在敷面膜。她“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连脸上的面膜都忘了撕，直接冲了下去。当她看到公告栏上那张刺眼的照片时，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陈舟！

她发疯一样地冲进值班室。陈舟正坐在那里，悠闲地削一个苹果。看到蒋芮冲进来，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有病啊！陈舟！你凭什么拍我东西！凭什么通报我！

”蒋芮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陈舟把一小块苹果放进嘴里，慢慢地嚼。

等他咽下去了，才抬起头，看向蒋芮。“蒋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我这是按规章制度办事。

”他指了指墙上贴的《宿舍管理条例》。“第七条第三款，对于卫生检查不合格的宿舍，

予以通报批评。我只是履行我的职责。”“那你凭什么拍照！你侵犯我隐私！”“哦？

”陈舟笑了，“拍照是为了留证。不然你说我污蔑你怎么办？你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你……”蒋芮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那张贴着面膜的脸，

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可笑。周围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学生，对着她指指点点。

“我要去投诉你！我要去告诉顾飞宇！你给我等着！我让你干不下去！”蒋芮撂下狠话，

转身跑了。陈舟看着她的背影，又削了一块苹果。嗯，这苹果，真甜。5这件事的后续，

就是顾飞宇来了。他来的时候，开着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宿舍楼下，特别扎眼。

他没直接找陈舟，而是先给蒋芮打了电话，把她叫了下去。两人在车里待了很久。

陈舟从监控里看到，蒋芮一直在哭，顾飞宇抱着她安慰。最后，顾飞宇下了车，

一个人朝值班室走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光。他走到值班室门口，没进来，只是屈起手指，

在玻璃窗上敲了敲。“叩，叩。”陈舟抬起头。顾飞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巴微微扬着，

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你就是陈舟？”陈舟没说话，点了点头。“开个价吧。

”顾飞宇说，口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多少钱，才能让你别再骚扰芮芮，

然后从这里滚蛋？”陈舟笑了。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慢悠悠地打量着顾飞宇。

“顾同学是吧？学生会主席？”顾飞宇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陈舟的态度。

“你知道我是谁就好。别废话，说个数。”“我不要钱。”陈舟说。顾飞宇愣了一下。

“不要钱？”他冷笑一声，“那你想要什么？跟我玩清高？”陈舟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是喜欢这份工作。”他指了指自己的蓝色工作服。“你看，多好。

事少，离家近，还包吃住。关键是，每天能看着某些人过得不开心，我这心里啊，

就特别舒坦。”顾飞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穿着土气工作服的男人，

是在耍他。“陈舟，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这里待不下去。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陈舟收起了笑容，

坐直了身体。他盯着顾飞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顾同学，我也劝你一句。

”“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你那些方法，对别人可能有用，对我，没用。

”“只要我不违反规定，谁也开除不了我。而你，

要是敢在这里乱来……”陈舟的嘴角又向上扯了扯。“学生会主席在女生宿舍楼下闹事，

你说，传出去好不好听？”顾飞宇的拳头瞬间攥紧了。他那张英俊的脸，

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当面顶撞。还是一个他根本看不起的宿管。

两人隔着一层玻璃，对视着。空气里都是火药味。过了好几秒，顾飞宇才松开拳头，

脸上挤出一个阴冷的笑。“好，很好。”“陈舟，是吧？我记住你了。”“我们走着瞧。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了。陈舟看着他上了那辆宝马，车子发出一声咆哮，

疾驰而去。值班室里又恢复了平静。陈舟重新拿起那个没削完的苹果，

继续一下一下地削着皮。苹果皮很长，一直没有断。6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但只是表面上的。

陈舟能感觉到，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向他收拢。先是楼里的卫生检查，

突然变得频繁起来。后勤处三天两头派人下来，鸡蛋里挑骨头，一会儿说他窗户没擦干净，

一会儿说他登记本字迹太潦草。陈舟也不跟他们争，让他们说，他们说了，他就点头，“哦，

好，我改。”然后，是宿舍楼里的流言蜚语。有人说，新来的这个宿管，

以前是因为作风问题被公司开除的。还有人说，他有偷窥癖，经常盯着监控看女生。

这些话传得有鼻子有眼，一些胆小的女生看他的眼神都开始躲躲闪闪。陈舟知道，

这都是顾飞宇的手笔。他倒是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管不了。

只要不影响他每天准时锁门、准时拉闸就行。这天晚上，陈舟刚锁了门，

准备回自己的小屋睡觉，值班室的窗户被敲响了。他回头一看，是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