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寿典当的代价

第一章 凌晨三点，客厅归房东凌晨三点，我蜷在沙发上做梦啃鸡腿，突然"啪"一声脆响，

客厅灯自己亮了——血红，像被谁泼了滚烫辣椒水。我赤脚踩地，冰得钻心，一抬头，

天花板开始滴黑水，"嗒嗒"落在茶几，溅起腥臭涟漪，像泡了三天的死鱼。空气瞬间粘稠，

呼吸都带着铁锈味，我喉咙发紧，胸口像被湿布捂住。手机"叮"一声自己亮了，

屏幕闪出直播界面，房间名自动生成——#北漂第一视角见鬼#。我他妈连摄像头都没开！

在线人数从0飙到1万，弹幕刷屏："主播特效牛！""这味儿我隔着屏幕都闻到了！

"我想关手机，手指却像被502粘住，关节发白，根本按不动。

观众列表第一个ID蹦出来——"林妈-永远爱你"。我头皮瞬间炸了，这是我妈，

三年前倒在缝纫机旁，再也没醒来的那个妈！头像还是她45岁那年的自拍，眼角有笑纹，

我却看得后背发凉，冷汗顺着脊椎往下爬，像一条冰凉的蜈蚣。

倒计时07:00:00出现在屏幕中央，一秒一跳，像炸弹。耳边突然响起她熟悉的声音，

轻飘飘，却贴着我耳膜："小七，七小时后，替我签完‘续命公摊’，

不然我把你名字写进墓碑乙方栏。"声音温柔，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冷意，像手术刀划过皮肤，

不带血，却疼得钻心。我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骨头发出闷响，

像两根干柴折断。锁链"咔哒"一声扣住我脚踝，冰冷，像给死刑犯上镣。

铁环内侧弹出倒刺，瞬间刺破皮肤，血珠渗出来，被黑水一吸，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死命去掰，铁环纹丝不动，倒刺反而越扎越深，疼得我直抽冷气，牙齿打颤，

"咯吱咯吱"像嚼冰块。我想喊，嗓子却发干，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像被掐住脖子的猫。

直播间弹幕疯滚："主播演技封神！""这锁链特效哪儿买的？"我却笑不出来，

因为倒计时已经跳到06:59:58，每一秒都像有人拿锤子敲我天灵盖，"咚咚咚"，

震得我眼冒金星。血红灯光突然闪烁，频率越来越快，

"滋滋"电流声像无数蚂蚁在耳膜上爬。地板开始渗水，黑得发亮，

水面映出我扭曲的脸——苍白、干裂、眼睛赤红，像被福尔马林泡过的标本。我想站起来，

脚底却打滑，"哧溜"一声，整个人摔进黑水里，冰得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喉咙里发出不受控制的惨叫："操！"黑水灌进耳朵、鼻孔、嘴巴，腥臭直冲脑门，

我拼命扑腾，却越陷越深，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按进沼泽。直播间弹幕还在疯刷："主播别怂！

""快跑！"我跑个屁，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倒计时跳到06:59:45，

数字血红，像催命符。突然，黑水表面浮现一张脸——我妈，45岁那年的模样，

眼角有笑纹，嘴唇却乌青，像被毒水泡过。她张嘴，声音直接在我脑仁里炸开："小七，乖，

把字签了，妈带你回家。"声音温柔，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冷意，像手术刀划过皮肤，不带血，

却疼得钻心。我眼泪"刷"地涌出来，混着黑水，咸腥咸腥。我拼命摇头，

嗓子终于挤出声音："妈……我不能死……我还没给你买新棉袄……"话没说完，

黑水突然上涨，瞬间漫过下巴、嘴唇、鼻尖，最后淹没头顶。我憋气，肺像要炸，

眼前一片漆黑，却清晰听见倒计时"滴答滴答"，像死神在敲表。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哗啦"一声，黑水突然退去，像退潮。我猛地坐起，

咳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倒计时停在06:59:30，像被谁按了暂停键。

我妈的脸浮在水面，渐渐淡去，最后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七小时，别忘了。

"我瘫坐在地，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脸上，像从河里捞出来的落水狗。锁链还在脚踝，

却松了些许，倒刺收回，只留下一圈细密牙印，渗着血珠。我抹了把脸，全是黑水，

却带着温度——我妈的温度。我突然鼻子发酸，嗓子发哑："妈，你等我，

我一定把你带回家。"手机镜头还对着我，直播间热度已经飙到3万，

弹幕疯滚："主播溺水式演技绝了！""这特效值一百万！"我却笑不出来，

因为倒计时再次启动，

06:59:29、06:59:28……每一秒都像有人拿锤子敲我天灵盖，

提醒我：七小时内，要么签，要么死。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起来，腿还在抖，

却咬牙挺直脊背，对着镜头比了个中指："看见没？老子还活着！"声音嘶哑，却带着笑，

带着火，带着从坟坑里爬出来的狠劲。弹幕瞬间刷疯："所长牛逼！""这气势，我服了！

"我却没空搭理，因为锁链"咔哒"一声，再次收紧，倒刺重新弹出，疼得我直抽冷气。

我知道，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章 弹幕续命，小米辣驱鬼黑水没过腰，

我整个人像被塞进冰柜，毛孔瞬间起立，牙齿打颤得"咯咯"响。手机自己立起来，

闪光灯打在我脸上，惨白得跟纸一样。

直播间在线人数"噌噌"往上蹦：三千、五千、一万……火箭图标"嗖嗖"升空，

一个、两个、十个，礼花特效炸得满屏都是，寿衣客被强光灼得"滋啦"冒白烟，

脸皮一块块往下掉，像烤过头的芝士。我抓住救命稻草，嗓子劈叉："家人们！火箭别停！

给我炸！"声音在客厅回荡，震得吊灯"叮叮"晃，玻璃渣子簌簌落。

弹幕疯滚："寿衣哥脸化了！""主播挺住，我给你刷嘉年华！

"我摸到桌上外卖袋——昨晚剩的小米辣炒饭，一股馊味直冲脑门。我管不了那么多，

抓起袋子朝天猛撒，辣椒粒"哗"像红冰雹，砸在灯泡上，"噼啪"爆油花，黑水掺着红油，

地面瞬间滑成冰场。寿衣客被辣雾呛得齐声尖叫，婴儿啼哭叠加，震得我耳膜发麻。

他们的脸开始融化，蜡油一样往下滴，腐肉味混着辣椒味，熏得我眼泪鼻涕一起涌。

我趁机往后爬，膝盖磨破皮，沙粒钻进肉里，疼得我直抽冷气，血珠子渗出来，被黑水一吸，

瞬间消失。手机镜头跟着我晃，弹幕刷疯了："主播别怂！""快跑！"我跑个屁，

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寿衣客脚尖贴着我鞋底，腐肉味直冲面门，我胃酸翻涌，

差点吐出来。突然，"啪"一声脆响，鸟笼散架，纸鸢"嗖"地冲镜头撞来，

白纸后面露出一张泡胀的黑脸，五官挤在一起，像被水泡过的馒头。它贴屏瞬间，

信号"滋"一声断掉，直播间黑屏，最后一行弹幕悬在中间：主播还在吗？黑暗里，

只剩我心跳"咚咚咚"和脚踝锁链"咔哒咔哒"，每一下都提醒我：命还剩不到七小时。

——第三章 规则裂缝，我妈的碎花布锁链拽着我往电梯口拖，铁环磨破皮，血珠渗出来，

被地面黑水瞬间吸干。电梯门"叮"一声自己开了，里面漆黑，像一张大嘴。

我死命抠住门框，指甲掀翻，疼得我直抽冷气。一页A4广告纸从里头飘出来，

啪地贴我脸上，冰冷，像停尸房的裹尸布。我扯下一看——墓景房招租，联系人：林照。

还他妈是我名字！纸背乙方栏空白，却自带钢印轮廓，扫码就能签。我疯了似的去撕，

纸面立刻复原，还多出一行打印体：违约担保人——阿达。我抬头，阿达正举着相机，

脸色煞白，指肚被纸边割破，血滴在纸上，立刻被吸进去，表格自动填充他的身份证号。

我吼他松手，他吓得直哆嗦，血越流越多，纸像蚂蟥，喝饱了还想要更多。

我摸出兜里我妈的碎花布——当年病房剪下的袖口，一直带着消毒水味。我把布按在纸面，

一秒，两秒，表格突然变红，系统"滴滴"报错：母爱溢出，无法识别。

我趁机把水晶章碎片拍进布片，"啪"一声脆响，纸灰炸起，像黑雪，

在空中拼成一行字：公摊归零——所长，谢谢你。灰烬落进我掌心，

带着病房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我突然鼻子发酸，嗓子发哑："妈，我带你回家。

"锁链"咔哒"一声松了，倒计时停在00:00:03，像被按下暂停键。我抹了把脸，

全是泪和灰。我知道，游戏才刚刚开始。——第四章 递归合同，雪花广告纸灰还没落完，

手机"叮"地炸响，猩红提示跳出：检测到新房源上线，是否发布？我抬头，

直播间999万+观众齐刷刷刷屏："所长快拍！""弄死魍建！

"弹幕密集得像暴雨砸铁皮，声音被静音，只剩一片白花花文字。

心脏猛地缩紧——再签一份，我就得再卖一次命。我咬牙，把广告纸横铺地板，

用碎裂的水晶章柄当镇纸。纸面冰得透骨，钢印凸起在灯下闪冷光，像一排獠牙。

我抄起扳手，铁柄冰凉，虎口却烫得生疼——那是刚才砸锁链磨出的血泡。扳手高举，

"当——！"钢印凹陷，火星四溅，纸面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撕裂，声音在客厅回荡，

震得吊灯"叮叮"晃，玻璃渣子簌簌落。虎口震裂，血珠溅在纸面，立刻被吸进去，

像吸血鬼添了一口红酒，纸角肉眼可见地鼓起一条黑筋。

直播间瞬间跳出拍卖提示：起拍价1元，每次加价1年阳寿。

数字从500跳到1000、10000，最后变成血红"∞"。我嗓子喊哑，手却不停，

扳手一下一下砸，火星子溅到脸上，烫出小红点，疼得钻心，却让我更疯——"再来！

"纸角开始自燃，冰蓝火苗"呼"地窜起，像有人按下喷枪。火舌舔上钢印，

烧出一张扭曲骷髅脸——魉总真身被强制拉进直播间，头顶血条：1200/1200。

他张嘴无声，黑洞洞眼窝对准我，一股阴风从屏幕里吹出，直接穿透我锁骨，

冻得我五脏六腑打结。我却笑得更大声，露出满是血丝的牙："魉总，你也怕火？

"虚拟拍卖锤落下——"成交！1200年阳寿，买主：全球观众！"冰蓝火焰化作锁链，

反向缠住骷髅脸，往屏幕深处拖。魉总每碎一块，

观众手机就弹出提示：阳寿+1年+3年+10年……满屏"领取"按钮狂点，

弹幕变成大型还愿现场："白发转黑！""癌症指标下降！"我攥紧灰烬，

对镜头吼："公摊事务所，正式关门！"热度定格9999万，画面渐暗，

最后一行弹幕缓缓飘过：所长，下次合同，我们帮你先读。火灭，烟散，我瘫坐在地，

双手鲜血淋漓，扳手"当啷"掉地。灰烬落在掌心，带着余温，像我妈当年给我捂手的温度。

我突然鼻子发酸，却硬把眼泪憋回去——赢了，还得继续活。倒计时停在00:00:00，

锁链"咔哒"一声，彻底脱落。我抬头，对着漆黑的客厅笑，笑得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