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知乎后续

我被当成连环杀人案的替罪羊。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一个被幕后黑手操控的可怜虫，

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审讯我的警官，眼神里带着怜悯和不屑。被我陷害的那个男人，

在法庭上对我咆哮，骂我是个疯子。他们不知道，从头到尾，我才是那个提线的人。

我是最完美的演员，舞台是整座城市，观众是所有自作聪明的人。而我的剧本，

早已写好了唯一的结局。一个，只属于我的，复仇的结局。

1.我是他的影子冰冷的金属椅子贴着我的后背。冷气开得很足，

吹得我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小疙瘩。我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头发有点乱，

眼窝深陷，眼神像鹰。桌上放着我的档案，很薄的一张纸。“徐尘。二十六岁。无业。

”他念出声，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喝水。我点点头，没说话。“抬起头，看着我。

”他命令道。我顺从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审讯室的灯光很亮，刺得我眼睛有点疼。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无辜，又带点恰到好处的恐惧。这是我练习了很久的表情。

男人叫高磊，市刑侦队的队长。抓我回来的人就是他。“说说吧，昨晚十一点，你在哪里？

”高磊把一支笔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我……我在西郊的废弃工厂。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去那里干什么？”“我……”我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

做出很痛苦的样子，“是他让我去的。”高磊的眉毛拧了起来：“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影子’。

”“影子……”高磊重复着这个词，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你怎么会认识他？

”我的身体开始发抖。这不是装的。一想到那个男人，一种生理性的恐惧就从骨髓里冒出来。

但我知道，我必须说下去。“半年前，我堵伯，欠了很多钱。是……是他帮我还了。

”“然后呢？”“然后，他就让我帮他做事。”“做什么事？”我的嘴唇抖得更厉害了，

几乎说不出话。高磊很有耐心，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

抽出一根，但看了看墙上的禁烟标志，又烦躁地塞了回去。“杀人。

”我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说完，我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瘫在椅子上，

大口地喘气。高磊的身体猛地前倾，双手撑着桌子，死死地盯着我。“你杀了谁？

”“我没有！”我尖叫起来，情绪失控，“我没有杀人！是他杀的！

我只是……我只是替他处理尸体。”我说的是实话。至少，后半句是。

高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但更多的是一种找到了突破口的兴奋。“把你知道的，

关于‘影子’的一切，都告诉我。”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我准备了半年的叙述。

我说他很高，很瘦，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

我说他声音很低沉，像砂纸摩擦。我说他下手干净利落，每次都用同一把刀，从不留活口。

我说他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从不走有监控的路。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

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这些细节，都指向一个人。一个现在还高高在上，

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的男人。高磊听得很认真，一直在记录。“他为什么找你？

”他问了最关键的问题。我抬起头，看着他。“因为，我和他……长得很像。”高磊愣住了。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仔细地端详着我的脸。

“你的意思是，你是一个替身？”我闭上眼睛，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别无选择。

”2.带血的剧本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我都在审讯室里度过。高磊和他的同事轮番上阵，

把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掰开揉碎了问。我表现得像一个被吓破了胆的懦夫。问什么说什么，

说到关键处就崩溃大哭，语无伦次。他们给我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采集了我的DNA。

“徐尘，你最好没说谎。如果你是凶手，我们一定会查出来。”一个年轻的警员对我说。

我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当然查不出来。因为凶案现场，

根本没有我的任何痕迹。我只是一个“目击者”，一个被胁迫的“帮凶”。一个完美的，

用来指证真正“凶手”的证人。高磊似乎相信了我的话。他让人给我拿来了盒饭和水。

“你说的那个‘影子’，我们查了，全市符合你描述的失踪人口，有三个。”我扒拉着米饭，

没说话。“但是，我们有更直接的目标。”高磊拉开椅子，坐在我对面。

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甚至带上了一点……同情？“根据你的口供，

我们排查了受害者的社会关系。发现他们都和一个叫赵卫东的人有商业上的纠纷。

”我握着筷子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来了。终于来了。“赵卫东，盛达集团的董事长。

身高一米八五，体型偏瘦。符合你的描述。”“最重要的是，”高磊顿了一下，

“我们调取了他公司的监控。他有好几次，都是深夜穿着深色风衣离开公司。”我抬起头，

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是他……一定是他……”“我们还没确定。

”高磊安抚我，“但是，我们会去请他来协助调查。”他看着我：“徐尘，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指认他吗？”我低下头，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如果我指认他，他会放过我吗？”我怯生生地问。“有我们在，你很安全。”高磊承诺道。

我点了点头，眼泪又流了出来。“好，我愿意。”高磊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好休息，明天，可能需要你跟他当面对质。”他走出审讯室，门在身后关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脸上的恐惧和泪水瞬间消失了。我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米饭很香。赵卫东。我的好叔叔。你大概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在你家寄人篱下，任你打骂的孤儿？你以为你把我赶出家门，

我就只能在社会底层挣扎？你错了。这半年来，我一直在研究你。你的身高，你的体重，

你的走路姿势，你说话的语调。我模仿得惟妙惟肖。我还知道你很多秘密。比如，

你喜欢在深夜，一个人去西郊的废弃工厂。那里，是你处理一些“麻烦”的地方。

而我杀的那些人，都跟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都是你的“麻烦”。我只是帮你，

把这些麻烦，处理得更“干净”一点。当然，我也会留下一些小小的“线索”。

一些只有警察才能发现，并且会毫不犹豫地指向你的线索。比如，

在其中一个受害者的指甲缝里，留下属于你公司特有的一种地毯纤维。比如，

在我“处理”尸体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流浪汉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那个背影，

穿着你最喜欢的那件风衣。所有的证据，都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而我，徐尘，

是这个闭环上，最重要，也最无辜的一环。我是你的替身，你的影子。

也是亲手把你送进地狱的，复仇者。这出戏，才刚刚开始。3.舞台上的对峙第二天，

我在一间特殊的房间里见到了赵卫东。房间用单向玻璃隔开，我能看见他，他看不见我。

他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即使在这种地方，

他依然保持着成功人士的体面。只是他紧锁的眉头和不耐烦的表情，出卖了他内心的焦躁。

高磊就坐在他对面。“赵董事长，我们怀疑你跟最近的几起连环杀人案有关，

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赵卫东嗤笑一声，身体靠在椅背上。“高警官，你在开玩笑吗？

我每天几百万的生意要谈，哪有时间去杀人？”他的语气充满了傲慢和轻蔑。“我们有证人。

”高磊淡淡地说。“证人？”赵卫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谁？让他出来见我。

”高磊没有理会他，而是通过耳机对我说话。“徐尘，你听。是不是他的声音？

”我凑近麦克风，用颤抖的声音说：“是……就是他……”“你看清楚，是不是这个人？

”我看着玻璃另一边的赵卫东，点了点头。“是他，我不会认错。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赵卫东听不见我的话，但他看到了高磊的表情变化。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高警官，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我需要见我的律师。

”“当然可以。”高磊站起身，“但在你的律师来之前，我们还有一些程序要走。

”“我们申请了搜查令，会对你的家和办公室进行搜查。同时，也需要你提供DNA样本。

”赵卫东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得铁青。“你们凭什么！”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就凭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高磊的语气不容置疑。赵卫东死死地盯着高磊，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很久，他才重新坐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好，我配合你们。

”他恢复了冷静，或者说，是那种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伪装。我看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冷静？很快，你就冷静不下来了。因为，

我已经在你的办公室里，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还有你的那辆车。后备箱里，也藏着惊喜。

你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你以为法律只是为穷人准备的？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

有一种东西，叫天网恢恢。而我，就是织网的那个人。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我一直待在观察室里。高磊他们对赵卫东的审讯并不顺利。他滴水不漏，矢口否认。

他有最好的律师团队，在一旁为他保驾护航。高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一点也不着急。

我在等。等搜查他家和办公室的同事，传回消息。下午三点。高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只听了几句，眼睛就亮了。“找到了？好！我马上回去！”他挂断电话，

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赵卫东，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对身边的同事说：“这里交给你们，

我有事先走。”然后，他走出了审讯室，经过我所在的观察室时，他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赞许，有怀疑，还有一丝……困惑。我低下头，

避开了他的目光。高磊，你很快就会相信我了。因为，我给你的证据，是无法辩驳的。

4.无法辩驳的铁证高磊带回来的消息，在整个警局引起了轰动。

他们在赵卫东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找到了凶器。一把和我描述中一模一样的特制军刀。

刀柄上，有赵卫东清晰的指纹。刀身上，检测出了最后一名死者的血迹。同时，

在他汽车的后备箱夹层里，发现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风衣的口袋里，有一张照片。

是我和赵卫东的合影。是我小时候，在他家拍的。照片背后，用红色的笔，

写着两个字：“替身。”所有的证据，都和我之前的口供完美地对应上了。

赵卫东被当场逮捕。他被带走的时候，还在疯狂地咆哮。“是陷害！

是徐尘那个小杂种陷害我！”“你们都被他骗了！他才是魔鬼！”可惜，没有人相信他。

在一个杀人凶器和铁证面前，他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被从观察室带了出来。

高磊亲自给我解开了手铐。“徐尘，对不起，之前误会你了。”他的脸上带着歉意。

我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是按程序办事。”“你现在安全了。

我们会派人24小时保护你，直到赵卫东被审判。

”“谢谢……”我对他挤出一个感激的微笑。他看着我，眼神里还是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疑惑。

“徐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您问。”“赵卫东是你的叔叔，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我的眼圈红了。“我父母去世后，我一直住在他家。他……他一直看不起我，

觉得我是个累赘。后来，他发现我……我跟他长得越来越像，就……就动了歪心思。

”“他利用我，帮他处理生意上的对手。他说，如果我不听话，就让我跟我爸妈一样，

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的声音哽咽，泣不成声。高磊沉默了，递给我一张纸巾。“过去了，

都过去了。”他相信了。或者说，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不相信。所有的证据链都太完整了。

完整到不像是真的。也许，这就是他疑惑的地方。太完美了。完美的犯罪，完美的陷害。

一个被欺凌压迫到极致的可怜虫，鼓起勇气，指证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恶魔。多好的剧本。

高磊把我送到了警方安排的安全屋。是一间很普通的公寓。“你先在这里住下，

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临走前，他叮嘱我。我点了点头。关上门，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高磊的车消失在夜色里。脸上的懦弱和悲伤一扫而空。我走到客厅，打开电视。

新闻里正在播报赵卫东被捕的消息。电视上，他被警察押着，面容憔悴，眼神绝望。

我拿起桌上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真甜。叔叔，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

我会让你在监狱里，慢慢品尝绝望的滋味。就像当年，我品尝过的一样。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不。我要的，是你的命。还有你的一切。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很顺利。

”我淡淡地说，“他进去了。”电话那头的女人，发出了一声轻笑。“我就知道，

你不会让我失望。”“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我问。“别急啊，我的好侄子。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等赵卫东被判了死刑，盛达集团，不就都是我们母子的了吗？

”这个女人，是赵卫东的妻子。我的婶婶，周雅。一个比我更狠毒，更贪婪的女人。

也是我这出复仇大戏里，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当然，她也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

一颗用完，就会被丢掉的棋子。5.毒蛇的盟友我和周雅的合作，始于一年前。那时候，

我还在社会上混日子，被赵卫东赶出家门后，我做过服务员，送过外卖，睡过天桥。

是她找到了我。在一家廉价的旅馆里。她穿着名贵的套装，化着精致的妆，

和那个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徐尘，想报仇吗？”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当时以为她是赵卫东派来羞辱我的人，抄起凳子就想砸过去。她没有躲，

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赵卫东在外面养了小三，孩子都三岁了。他准备跟我离婚，

把我们母子赶出去。”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里的恨意，比我还浓烈。

“只要你帮我除掉他，盛达集团的一半，是你的。”我放下了凳子。我知道，机会来了。

一个把赵卫东彻底踩在脚下的机会。我们一拍即合。她负责提供赵卫东的一切信息，

他的行踪，他的习惯，他的秘密。我负责执行。我开始疯狂地健身，模仿赵卫东的体态。

我对着镜子，一遍遍地练习他的表情，他的走路姿势。我甚至去学习了犯罪心理学。

我要做的，不是简单的杀人。而是一场艺术。一场嫁祸于人的完美犯罪艺术。

周雅给了我一大笔钱。我用这笔钱，处理了我的赌债，然后去接近那些和赵卫东有仇的人。

他们都成了我计划里的“牺牲品”。每杀一个人，我都会巧妙地留下指向赵卫东的线索。

而周雅，则会在赵卫东身边，不动声色地“制造”一些巧合。比如，

在他保险柜里那把军刀的刀柄上，印上他的指纹。那把刀，

是周雅偷偷从赵卫东的收藏室里拿出来给我的。比如，在他出差的时候，

“不小心”把那件黑色的风衣放进他的后备箱。一切都天衣无缝。现在，赵卫东倒了。

周雅成了盛达集团的实际控制人。她以为她赢了。“等风头过去，我就把股份转给你。

”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好。”我平静地回答。“这段时间，

你就在安全屋里待着，哪儿也别去。等判决下来，你就彻底自由了。”“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删掉了通话记录。自由？周雅，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会满足于一半的股份？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个知道我所有秘密的女人，活在世上？你和赵卫东，是一丘之貉。

当年我爸妈的车祸，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们都该死。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城市的霓虹，在我眼中，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我，就是这张网中心的蜘蛛。静静地等待着，

下一个猎物，自投罗网。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徐尘。”电话那头，是高磊的声音。6.猎人的直觉“高警官？你怎么用这个号码打给我？

”我装出惊讶的语气。“我的私人号码。”高磊的声音很低沉，“方便说话吗？”“方便。

”“我看了赵卫东的审讯记录。他提到了一个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谁？”“周雅。

他的妻子。”我松了口气。“他肯定是在胡说八道，想把婶婶也拉下水。”“也许吧。

”高磊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我们还是要去例行询问。明天上午，我们会去盛达集团找她。

”“哦。”“我打电话给你，是想提醒你。”高磊突然说。“提醒我什么？

”“小心你身边的人。有时候，最亲近的人，可能才是最危险的。”我的后背，

渗出了一层冷汗。高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怀疑周雅了？还是在试探我？“谢谢你，

高警官，我会小心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嗯。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