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文斋读书!手机版

文斋读书 > 其它小说 > 我练了十年的刀下一句

我练了十年的刀下一句

二胡王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斩断段烽的其它小说《我练了十年的刀下一句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二胡王”所主要讲述的是:1我站在操场一右手握着一把剑是铁上面有不规则像地图上的斑剑柄的绳子早就磨得油光发摸上去像一块温润的旧我把剑举起跟肩膀一样手剑地一条直然剑落下风被切开发出一声很轻的呼剑尖停在离地面一指头宽的地纹丝不我又把剑举起重复刚才的动几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从旁边走过其中一个高个子用手肘碰了碰同他的下巴朝我这边点了点...

主角:斩断,段烽   更新:2025-10-13 05:11:15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我站在操场一角。右手握着一把剑。剑是铁的,上面有锈。不规则的,像地图上的斑块。

剑柄的绳子早就磨得油光发亮,摸上去像一块温润的旧玉。我把剑举起来,跟肩膀一样高。

手臂,剑身,地面,一条直线。然后,剑落下去。风被切开了。发出一声很轻的呼啸。

剑尖停在离地面一指头宽的地方,纹丝不动。我又把剑举起来。重复刚才的动作。

几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从旁边走过去。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用手肘碰了碰同伴。

他的下巴朝我这边点了点。他们笑了起来。笑声不大,但很清晰。不远处,

几个女生聚在一起。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手心上悬着一团橙红色的火。火苗在跳,

把她的脸映得通红。“看,又是那个练剑的傻子。”“都什么年代了,灵潮都复苏三年了。

还玩这个?”“听说他从八岁就开始练,练了整整十年。真是个怪人。”“有这功夫,

去超凡管理局做个天赋检测多好。万一觉醒了呢?哪怕是F级,也比这强啊。”他们的议论,

我听不见。我的世界里,只有剑。抬起,落下。风的声音,剑的重量,

手臂肌肉传来细微的酸胀感。这些才是真实的。今天下午的课是《先秦史》。

教授在讲台上讲着分封制,唾沫星子乱飞。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那棵老槐树。树叶在晃。我在心里用剑一遍遍地砍它。不是砍树干,

是砍叶子和树枝之间的连接。一节课下来,那棵树在我心里已经变成了一地碎叶。

下课铃响了,我第一个走出教室,来到这片操场角落。这里原来是堆放体育器材的地方,

后来废弃了,长满了杂草,正好没人打扰。我每天都在这里练剑。从日出到日落。

除了吃饭、睡觉、上课,我所有的时间都属于这把剑。它是我八岁那年,

从一个拆迁的旧道观里捡来的。当时它埋在瓦砾堆里,只露出一截剑柄。我把它刨出来,

觉得它在对我说话。从那天起,它就再也没离开过我。“都让一让!段少来了!

”一阵喧哗声打断了我的节奏。我停下动作,朝操场中央看去。段烽来了。

他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头发用发胶抓得一丝不苟。人长得确实帅,走到哪里都像个发光体。

他也是我们东海大学的风云人物。A级火焰操控系觉醒者。他的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

有男有女,脸上都带着崇拜和谄媚的笑。只见段烽走到操场中心,微微一笑,伸出右手。

“呼——”一条由火焰组成的龙形虚影,从他掌心咆哮而出。炎龙绕着他盘旋了一圈,

带着灼热的气浪,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开,化作漫天火星。

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尖叫。“段少威武!”“太帅了!

这就是A级异能‘炎龙破’吗?”段烽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收回手,

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后,落在了角落里握着铁剑的我身上。他笑了。

那是一种带着轻蔑和怜悯的笑。他指着我,对身边的人大声说:“你们看,

那就是我们学校的活化石。陈屿。”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我身上。像无数根针。

“我听说,他每天要挥剑八千次以上,坚持了十年。”段烽的声音更大了,

带着一种夸张的戏剧腔调,“十年啊,同学们!这是什么样的精神?这是愚公移山的精神!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只可惜,”段烽话锋一转,脸上的嘲弄愈发明显,“时代变了。

当别人都在研究怎么造飞机大炮的时候,他还在磨一把石斧。

当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的时候,他还在思考怎么用锄头把地刨得更深。”他顿了顿,

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总结道:“他不是在练剑。他是在用农耕时代的思维,

对抗星际时代的炮火。”又是一阵更响亮的哄堂大笑。我没有理会他。

我只是重新举起了我的剑。对准前方,手臂、剑身、地面,一条直线。然后,挥下。

只是这一次,我感觉有点不一样。铁剑的剑身,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嗡鸣。像蚊子叫。

只有我能听见。2开学典礼。校长在台上念着稿子,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

又长又无聊。我坐在角落里,手里握着那把用布条裹起来的铁剑。它就靠在我的腿边,

像一个沉默的老朋友。段烽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他意气风发,讲着灵潮时代的新机遇,

讲着觉醒者的责任与荣耀。他每一次挥动手臂,指尖都会带起一小簇跳动的火花。

台下掌声雷动。很多人看着他,眼神里是狂热。发言的最后,他又提到了我。他没有点名,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我们之中,依然有人沉浸在过去的幻想里,

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方式,去追寻虚无缥缈的力量。我想告诉这些人,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

停留在原地,只会被无情地碾碎……”礼堂里再次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我没觉得有什么。

他说他的,我练我的。我们不在一条路上。典礼结束后,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总有人对我指指点点。“就是他,那个练剑的。”“看着挺正常的,怎么脑子一根筋呢?

”“可惜了,长得也不算丑。”我习惯了。这十年,我听过太多这样的话。亲戚的,老师的,

同学的。一开始还会觉得有点不舒服,像有虫子在皮肤上爬。后来就麻木了。

他们的世界很热闹。有异能,有等级,有万众瞩目,有前呼后拥。我的世界很安静。

只有我和我的剑。回到宿舍,舍友们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东海市觉醒者潜力排行榜”。

段烽的名字,高居榜首。他们看见我回来,都停下了交谈。宿舍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我没说话,放下剑,拿起脸盆和毛巾,去水房洗漱。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冰凉刺骨。

我把脸埋进水里,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跳动声。这十年,我挥了多少次剑?

两千七百多万次。我没有刻意去记,但这个数字就像刻在我的脑子里一样,每一次挥剑,

它就会自己跳出来,加一。别人都以为我在锻炼肌肉,磨炼剑技。他们不懂。

我练的不是剑招。我只是在重复一个动作。一个“斩”的动作。最开始的几年,确实很枯燥。

每天就是重复,重复,再重复。胳膊肿得像馒头,手上的血泡破了又长,长了又破。

到了第五年,事情开始变得不一样。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挥剑。剑落下的瞬间,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不是用眼睛看的。是一种感觉。

我“看”到空气被我的剑锋分成了两半。我“看”到剑和地面之间,

有一道看不见的“联系”。我的剑尖,就是要停在这道“联系”被斩断,

但又没有触碰到实体的那个点上。从那天起,我的世界就变了。万物在我眼中,

都变成了一种由无数“联系”构成的网络。桌子,是木板和木板之间的联系。房子,

是砖头和水泥之间的联系。人,是血肉和骨骼之间的联系。而我的剑,每一次挥动,

都是在学习如何斩断这些“联系”。一开始,我只能“斩”开空气。后来,是风,是雨,

是光线。我变得沉默寡言,因为我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看”这个世界上。前天下午,

段烽在操场上嘲笑我的时候。我挥下了那一剑。剑身嗡鸣。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

在东海市上空,很高很高的地方。那里的天空,像是被人用一把看不见的小刀,

划开了一道口子。一道极其细微的紫色裂痕。它正在“切割”这个世界的稳定。

我能感觉到它。就像一个练习了很多年书法的老师傅,能一眼看出一幅字的好坏。

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木匠,能一耳朵听出一块木头里有没有虫。我练了十年“斩”,

所以我能感觉到那道裂痕。因为它和我做的是同一件事。只不过,它在“斩”世界。而我,

在斩空气。今天晚上,我又去了那个角落。月光很好,像水一样洒下来。我举起剑。落下。

举起。落下。我能感觉到,头顶那道紫色的裂痕,似乎比昨天又大了一点点。

很微小的一点点。但它确实在变大。就像一件衣服上的一道口子,如果不去管它,

它迟早会彻底裂开。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会带来什么。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继续挥剑。让我的剑,比昨天,再快一点点。3日子照旧。上课,吃饭,练剑。

学校里关于我的议论,在开学典礼之后达到了一个高峰,然后又慢慢平息下去。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觉醒者们忙着修炼,参加各种官方组织的培训和任务,

赚取学分和资源。普通学生们则忙着学习,考证,谈恋爱。灵潮复苏改变了很多事,

但也没改变很多事。生活还是要继续。校园里的“超凡”气息越来越浓。学生会的干部,

一半以上都是觉醒者。学校的各种社团,

也开始出现“异能交流社”、“精神力冥想社”这种以前只在小说里才有的东西。

食堂的菜单上,多了一些用魔兽肉做的“能量套餐”,价格贵得离谱,

但据说对觉醒者的修炼大有裨益。这些都和我无关。

我还是吃我的八块钱一份的红烧茄子盖饭。段烽变得更忙了。他偶尔会回学校,

但每次都来去匆匆。听说他已经被东海市超凡管理局特招,成了见习探员,

经常跟着正式的队伍出去执行任务。他每次回来,都会引起一阵轰动。

关于他的传说也越来越多。有人说他单枪匹马,

在城外的废弃工厂里剿灭了一窝变异的噬金鼠。有人说他参与了对一个境外邪教组织的围剿,

用一招“炎龙破”,烧毁了对方的祭坛。他成了东海大学所有学生的偶像。

是这个时代的宠儿。而我,是这个时代的弃儿。我依旧每天出现在操场的那个角落,

重复着挥剑的动作。在别人眼里,我可能和那个每天在校园里捡瓶子的老大爷没什么区别。

都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被时代抛弃的人。这段时间,我头顶上那道紫色的裂痕,

没有再继续扩大。它就那么悬在那里。像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我每天练剑的时候,

都能感觉到它。它散发着一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气息。

一种冰冷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我试着用我的剑去“斩”它。当然,不是真的去砍。

而是在心里,用我的“意”,去斩断它和这个世界之间的“联系”。但它太远了。

也太坚固了。我的“意”就像一根牛毛细针,去戳一块百炼的精钢。毫无作用。

反而每一次尝试,都会让我头晕目眩,精神疲惫。我知道,是我还太弱了。我斩开风,

用了五年。斩断雨,用了七年。斩断光,用了九年。这道裂痕,比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东西,

都要复杂,都要坚固。它是一种规则层面的“切割”。要斩断它,我的剑,

也必须达到那个层面。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挥砍。一天下午,我刚练完剑,

准备回宿舍。一个女生拦住了我的去路。是那个开学典礼上,

在手心托着一团火的白裙子女生。我记得她,好像叫苏晓晓,是外语系的系花。

也是段烽的众多追求者之一。她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有好奇,有不解,

还有一丝……同情?“陈屿同学。”她开口了,声音很清脆。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一直练这个?”她指了指我手里用布包着的铁剑。

“这有什么意义吗?”我想了想。该怎么跟她说呢?告诉她,我在斩断万物之间的“联系”?

告诉她,天上有个窟窿,我得想办法把它补上?她会以为我是个疯子。

比现在这个“傻子”的名头,更进一步。于是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意义。”我说,

“就是个习惯。”苏晓晓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回答。她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

“可是……你坚持了十年啊。”“嗯。”我应了一声。“段烽……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没有恶意的。”她又说。我有点意外。她居然是来安慰我的。“我没往心里去。

”我说的是实话。段烽,还有其他人的嘲笑,对我来说,就像路边的风。吹过就散了,

不会在我心里留下任何痕迹。我的心,只装得下我的剑。苏晓晓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

她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递给我。是一颗淡蓝色的晶石。

“这个……是‘一阶能量晶核’。是我做任务奖励的。据说可以帮助人激发精神力,

提高觉醒的概率……你,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看着那块晶石。在我的“视界”里,

它像一个能量的聚合体。无数细小的能量光点,通过一种奇特的“联系”,被压缩在一起。

很精妙的构造。但对我没用。我追求的,不是能量的强弱。而是对“斩”这个概念的理解。

“谢谢。我不需要。”我绕开她,继续往前走。身后传来苏晓晓带着一丝气恼的声音。

“不识好人心!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个怪人!”我没有回头。回到宿舍,我把剑放在床头。

盘腿坐下,闭上眼睛。我的意识沉入一片黑暗。在黑暗的中央,悬着一道光。

那是我练了十年剑,凝聚起来的一点“剑心”。它还很微弱。像风中的烛火。但我知道,

只要我继续挥剑,它就会越来越亮,越来越稳固。直到有一天,

它可以亮得……像天上的太阳。可以斩开……那道紫色的裂痕。

4变化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清晨发生的。天刚蒙蒙亮,我像往常一样,已经站在了操场的角落。

空气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属于这个季节。不属于任何一种我熟悉的植物或者泥土。

那是一种……腥甜中带着腐朽的味道。像是一块放了很久的肉,又被浇上了糖浆。让人闻了,

胸口发闷。我抬头看天。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但我感觉到了。那道紫色的裂痕,有动静了。

它像一个打哈欠的人的嘴,微微张开了一点。然后,有什么东西,从那道裂痕里掉了出来。

很小。像一粒灰尘。掉下来的东西不止一粒。是很多很多。像下了一场看不见的毛毛雨。

它们穿过云层,穿过高楼,无声无息地落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我握紧了手里的铁剑。

剑身在微微发抖。不是我手抖,是它自己在抖。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猎犬,变得兴奋,

又带着警惕。上午第一节是公共课。我走进阶梯教室的时候,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脸上带着惊慌和兴奋交织的表情。“你看了校园论坛的帖子吗?

”“看了看了!太恶心了!有人在情人湖里发现的!”“我靠,真的假的?有图吗?”“有!

我发你!高能预警啊!”我旁边的几个男生凑在一起,盯着一个手机屏幕。

其中一个发出了干呕的声音。我没兴趣去看。我只是静静地坐着,

感受着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浓的腥甜味。很快,骚乱就扩大了。

越来越多的人收到了手机上的消息。有人尖叫起来,有人脸色惨白地跑出了教室。

上课的教授试图维持秩序,但毫无作用。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恐慌的浪潮里。

学校的广播响了。“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所有学生立刻回到宿舍,不要在外面逗留。

重复一遍……”校园里彻底乱了套。我跟着人流走出教学楼。

看到几个穿着超凡管理局制服的人,行色匆匆地跑向情人湖的方向。我没有回宿舍。

我逆着人流,走向了操场的那个角落。越是这种时候,我越需要我的剑。只有握着它,

我才能感到安心。我站在那里,开始挥剑。抬起,落下。抬起,落下。混乱的声音,尖叫声,

警报声,都离我远去。我的世界里,又只剩下了风声和剑的重量。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跑进了操场。是个女生。她一边跑,一边回头,脸上写满了恐惧。

在她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那东西……很难形容。像一团灰色的、半透明的果冻。

没有固定的形状,在地上蠕动着前进。它的身体里,包裹着一些杂物,像是石子、树叶,

还有……一截白色的骨头。这就是他们说的……怪物?虚空蠕虫。后来我知道了它的名字。

那只虚空蠕ชม,速度不快,但它散发出的那种气息,让人极不舒服。女生跑得太急,

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她绝望地尖叫起来。虚空蠕虫离她越来越近。我叹了口气。

停下了挥剑的动作。我不想惹麻烦。但我也不喜欢看到,一个生命在我面前被吞噬。

那只蠕虫,在我看来,也是一种“联系”的聚合体。

一种扭曲的、混乱的、以吞噬其他“联系”为生的东西。我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女生看到了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救……救我!”我没看她。我的眼睛,

一直盯着那只蠕动过来的虚空蠕虫。在我的“视界”里,它的核心,

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紫色丝线。那些丝线,就是维持它存在的“联系”的根本。

只要斩断那些丝线……我走到女生面前,把她挡在身后。举起了我的铁剑。

虚空蠕虫似乎感觉到了威胁。它停了下来,身体表面开始冒出气泡,

发出一阵“咕嘟咕嘟”的声音。它朝我扑了过来。我没有后退。就在它即将碰到我的前一刻。

我手腕一抖,铁剑自下而上,划出了一道简单的弧线。没有声音。没有光效。

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就像用热刀切开一块黄油。那只虚空蠕虫,从中间,

被整整齐齐地分成了两半。切口光滑得像镜子一样。它甚至没有立刻死去。

两半身体还在地上各自蠕动了一会儿,然后才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干瘪下去,

最后化作一小撮灰色的粉末,被风一吹,就散了。空气中那股腥甜腐朽的味道,也随之消失。

摔倒在地的女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手里那把生锈的铁剑。

我没理她。转身,走回我原来的位置。继续我的挥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5虚空蠕虫的出现,在东海大学,乃至整个东海市,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官方很快给出了通报。这是一种来自“异次元裂隙”的低级魔物,具有吞噬物质的特性,

但本身很脆弱,普通的热武器和C级以上的觉醒者都能轻松处理。通报呼吁市民保持冷静,

不要恐慌。但恐慌还是不可避免地蔓延开来。学校停课了。

校园里到处都是巡逻的校卫队成员和超凡管理局的探员。气氛很紧张。但对一部分人来说,

这却是机会。段烽,就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组织起了一支由校园觉醒者组成的“猎魔小队”,

主动配合超凡管理局,在校园内清剿那些神出鬼没的虚空蠕虫。我见过他们行动。

段烽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一抬手,就是一条咆哮的火龙。火焰过处,

那些灰色的蠕虫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连一点渣滓都剩不下。他的队员们,

也各自施展着自己的异能。有的人能发出冰锥,将蠕虫冻成冰块。有的人能操控藤蔓,

将蠕虫捆绑绞杀。他们的战斗,很华丽。像是在演一场特效大片。每一次成功击杀,

都能引来周围学生们的阵阵欢呼。段烽成了英雄。真正的英雄。

新闻媒体对他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道。“东海大学的守护神!”“A级天才觉醒者,

于危难中挺身而出!”他的声望,达到了顶峰。而我,依旧在那个角落里练剑。

那天我救下的那个女生,把事情说了出去。但没多少人相信。“你说什么?陈屿?

那个练剑的傻子,一剑就把怪物砍成了两半?”“开什么玩笑。他要是觉醒了,

还能天天在那儿练剑?”“肯定是你看错了。说不定是哪个路过的高手顺手解决的。

”“就是,他那把破铁剑,砍柴都嫌钝,还能砍怪物?”那个女生百口莫辩。后来,

她看见我,都绕着走。眼神里带着一丝畏惧和困惑。我不在乎。我能感觉到,

天上的那道裂痕,越来越不稳定了。掉下来的虚空蠕虫,也越来越多。一开始,

只是一天几只。后来,变成了一天几十只。校园里人心惶惶。段烽的“猎魔小队”,

也开始变得疲于奔命。他们虽然强大,但数量太少了。而那些蠕虫,却像是无穷无尽。

那天下午,我正在练剑。苏晓晓又来找我了。她看起来很憔悴,白色的裙子上沾了些灰尘。

“陈屿。”她跑到我面前,喘着气说,“西区图书馆那边,出事了。”我停下动作,看着她。

“出现了一只……不一样的蠕虫。”她的声音在发抖,“段烽他们……顶不住了。

”我皱了皱眉。“什么样的?”“浑身都是……像水晶一样的东西。”苏晓晓说,

“段烽的火,烧不动它。所有人的攻击,都对它没用。它还会……吸收能量,变得更大。

”晶化蠕虫。我心里冒出这个词。我能感觉到。一股比普通蠕虫,要强大、凝实得多的气息,

正在西区图书馆的方向肆虐。那东西的“联系”,非常稳固。

“你……你能不能……”苏晓晓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和希冀,

“你上次……不是一剑就……”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她自己也觉得这很荒谬。

让一个练了十年废剑的傻子,去对付连A级觉醒者都束手无策的怪物?说出去谁会信。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握着我的剑。剑身又开始嗡鸣了。比上次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它在渴望。渴望去斩断那个“错误”的、“过于坚固”的联系。“走吧。”我对苏晓晓说。

然后,我提着剑,朝西区图书馆的方向走去。苏晓晓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跟了上来。一路上,

我们看到很多惊慌失措逃跑的学生。整个校园,都笼罩在一片末日般的气氛里。

只有我的脚步,很平稳。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因为我的心,很静。我的世界里,

没有恐慌,没有绝望。只有一个目标。前方,图书馆门口。有一只……怪物。斩了它。

6我们到的时候,图书馆前的广场已经一片狼藉。地上到处是翻倒的石凳和碎裂的地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氧的味道,那是异能过度使用后留下的痕迹。一群学生和校卫队的人,

正惊恐地缩在远处,形成一个包围圈。包围圈的中央,是一只巨大的怪物。

它大概有小汽车那么大。通体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晶体,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这就是苏晓晓说的,晶化蠕虫。在它的对面,段烽正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他那身名牌运动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

还带着烧焦的痕迹。他身边的几个队员,也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晶化蠕虫的身体表面,还残留着火焰灼烧的黑色印记,和冰锥刺出的白色霜痕。

但它毫发无伤。不仅如此,它的体型,似乎比刚才又大了一圈。它正在吸收周围散逸的能量。

“段少……不行了……快撤吧!”一个队员挣扎着喊道。段烽咬着牙,用剑撑着地,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那只怪物。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我……还能打!

”他怒吼一声,手掌再次燃起火焰。但这次的火焰,明显比之前要微弱得多。

只是一小簇火苗,在他掌心有气无力地跳动着。晶化蠕虫似乎被他激怒了。

它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身体猛地一弓,像一辆失控的卡车,朝段烽撞了过去。

所有人都发出了绝望的惊呼。苏晓晓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段烽看着冲过来的庞然大物,

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躲开了。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去的。我走得不快。

脚步声在混乱的广场上,清晰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朝我看了过来。有惊讶,

有疑惑,有不解。段烽也看到了我。他愣住了。“陈屿?你来干什么?快滚开!这里危险!

”他冲我吼道。我没理他。我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向那只冲过来的晶化蠕虫。

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我的背影显得那么单薄。就像一只螳螂,要去阻挡一辆战车。很可笑。

也很……悲壮。晶化蠕虫显然也注意到了我这个新的目标。它发出嘶鸣,调转方向,

朝我冲来。巨大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我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那不是力量的压迫。而是一种……“存在”的压迫。这个东西,它的“联系”太紧密了。

紧密到了,它周围的空间,都因为它而产生了一丝丝的扭曲。段烽的火焰,之所以伤不到它,

不是因为火焰的温度不够高。而是因为,火焰的“联系”,在靠近它的一瞬间,

就被它自身更强大的“联系”给同化、吸收了。所以,用能量去攻击它,只会让它变得更强。

要对付它,只有一个办法。斩断它的根本。我停下脚步。就在晶化蠕虫离我不到三米的时候。

我举起了剑。还是那个动作。我已经重复了上千万次的动作。手臂、剑身、地面,一条直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慢了。我能清晰地看到,

晶化蠕虫身体表面那些晶体的纹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它体内那股混乱而又稳固的能量流动。我也能清晰地“看”到,它核心处,

那团维持着它一切的,最根本的“联系”。就在那里。我的剑,落了下去。

没有带起一丝风声。轻飘飘的,像是拂去一片落在肩头的树叶。我的剑尖,

从晶化蠕虫的身体中间,轻轻地划了过去。然后,一切都静止了。冲锋的晶化蠕虫,

停在了我的面前。离我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厘米。它不动了。一秒。两秒。三秒。然后,

一道细细的黑线,从它的头顶,一直延伸到它的尾部,出现在它身体的正中央。

就像是用最锋利的笔,在上面画了一条线。紧接着。“哗啦——”巨大的晶化蠕虫,

像一座沙子堆成的雕塑,从中间整整齐齐地裂开,碎成了两半。没有血。没有黏液。

只有无数闪着光的晶体碎片,和一小撮灰色的粉末。伤口平滑如镜。一阵风吹过。

粉末和碎片,都散了。广场上,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

用一种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看着我手里那把……生锈的铁剑。7我收回剑。

用布条仔细地把它重新缠好。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弹掉了一粒灰尘。

段烽还半跪在地上,他抬着头,呆呆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