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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家追打

余浅生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余浅生”的倾心著路成宝沈瑶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楼梯间的门被推冷气混着烟味涌进我妈的声音尖利地扎进我耳朵:“路微光!翅膀硬了是吧?电话敢不接?”“妈找你找疯了!”我弟路成宝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幸灾乐我爸没说他站在阴影像一堵沉默的我知道他在等我表像往常一低认满足他“加手机静”我眼睛盯着水泥地上一个模糊的烟头“加个屁班!少找借口!”我妈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工资卡呢?这月钱怎么还没打过来...

主角:路成宝,沈瑶   更新:2025-10-13 06: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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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的门被推开。冷气混着烟味涌进来。我妈的声音尖利地扎进我耳朵:“路微光!

翅膀硬了是吧?电话敢不接?”“姐,妈找你找疯了!

”我弟路成宝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幸灾乐祸。我爸没说话。他站在阴影里,像一堵沉默的墙。

我知道他在等我表态。像往常一样。低头,认错,满足他们。“加班,手机静音。

”我眼睛盯着水泥地上一个模糊的烟头印。“加个屁班!少找借口!

”我妈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工资卡呢?这月钱怎么还没打过来?

你弟等着还信用卡呢!”我弟大学毕业两年了。没上过一天班。他的信用卡,

是用来买最新款球鞋和游戏装备的。“这个月项目奖还没发。”我说。声音干涩。

“奖金是奖金!工资呢?路微光我告诉你,别想藏私房钱!”我妈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

“养你这么大,供你上大学,花家里多少钱?现在回报家里不应该吗?”“就是,姐,

咱是一家人,你的不就是我的嘛。”路成宝笑嘻嘻地帮腔。我爸终于动了。他往前一步,

昏黄的顶灯照亮他拧紧的眉头。“微光,家里困难。你懂事点。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道理”,“你妈心脏不好,别气她。把钱转过来。还有,

周末你周阿姨介绍的相亲,必须去。”心脏不好?

上个月她还跟小区里的大妈们暴走五公里抢超市打折鸡蛋。我抬起眼。目光扫过他们三个。

我妈一脸理所当然的怒容。我弟吊儿郎当玩着手机。我爸,眉头紧锁,

是那个永远在主持“公道”的大家长。这个狭小的楼梯间。像一座密不透风的囚笼。

压得我喘不过气。十年了。从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开始。我妈的原话是:“路微光,

你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早点工作帮衬家里是正经!你看你弟,

以后是要给路家传宗接代的!”是爸爸“力排众议”。“让她念吧。念出来,工资高,

更能帮家里。”于是,我的大学学费是助学贷款。生活费是自己打工赚的。

从踏入大学校门那一刻起,我就背上了沉重的债务。不是欠银行的。是欠这个家的。

无穷无尽,永远还不清的债。工作三年。工资卡一直在妈手里。美其名曰:“帮你保管,

免得你乱花。”每月我能拿到八百块“零花钱”。在这样的大城市。八百块。

刚好够上下班地铁和吃最便宜的工作餐。偶尔公司聚餐,我都找借口推掉。因为没钱A饭钱。

衣服是淘宝最便宜的。化妆品只有一支打折口红。同事讨论新开的网红餐厅,

我低头假装忙碌。我不敢谈恋爱。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

要么是四五十岁的离异“成功人士”,妈说人家有房有车能帮衬弟弟。

要么是妈老家来的、只有初中学历的表亲,妈说知根知底好拿捏。这次周阿姨介绍的周明哲,

算是个“突破”。二十八岁,本科,本地人,有套小两居。妈很满意。“微光啊,抓紧点!

明哲条件不错,早点定下来,你的工资卡妈就先不帮管了,但以后你们小家的开销,

还有你弟弟……”妈已经在规划我的工资卡“解放”后的用途了。周六。约在一家咖啡馆。

周明哲提前到了。穿着熨帖的衬衫,戴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斯文干净。“路小姐是吗?你好。

”他起身,笑容很标准。“你好,周先生。”点单时,他问我喝什么。

我看了眼菜单上动辄三四十的咖啡。“美式就好。”“一杯美式,一杯拿铁,谢谢。

”他对服务员说。咖啡上来。他搅动着杯里的拉花,开门见山。“路小姐,

你的情况周阿姨大概说了。我想我们也别浪费时间,直接点?”我点头:“好。

”“听说你工作不错,在‘启元科技’做财务?”“嗯。”“收入应该可以吧?具体多少?

”他问得很自然。我犹豫了一下。“税后……一万二左右。”我隐瞒了项目奖金,

那部分有时能多几千。“哦。”他点点头,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我家情况,

周阿姨应该也说了吧?我有套小两居,有贷款。我爸妈住老城区,都是普通退休工人。

”“嗯。”“我对另一半的要求很简单。”他推了下眼镜,“孝顺,顾家,能照顾好家庭。

结婚后,希望你能把重心放在家庭上,工作嘛……稳定清闲点就行,反正我收入还可以。

”“我目前工作挺稳定的。”“财务太辛苦了,总加班吧?结婚后,尤其有了孩子,

肯定顾不上家。”他看着我,“我的意思是,婚后你最好换份轻松的工作,

比如前台行政什么的。或者干脆别工作了,我养家。”我沉默地喝着苦涩的美式。

“还有一点很重要,”他补充道,“我爸妈身体不太好,以后肯定要跟我们一起住。

希望你能把他们当亲生父母孝顺。这点能做到吧?”“周先生,”我放下咖啡杯,

“你的要求我大概了解了。但我也有我的规划和想法。”他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路小姐,女人最终的归宿是家庭。太要强,不好。”他语气带着规劝,

“听说你家里条件一般?还有个弟弟?以后负担不小吧?跟我结婚,

你的负担也就是我的负担。我会帮你一起承担的。”这话像一根刺。

精准地扎进我最不想触碰的地方。“我家的负担,我自己会负责。不需要别人。

”我的语气冷了下来。“别嘴硬。”他笑了,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优越感,“靠你一个人?

工资都给你妈管着,能负责什么?”我猛地抬眼看他。“周阿姨跟我妈关系好,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说实话,路微光,我看你长得不错,

工作也还行,就是家里拖累太大。但谁让我心软呢?我不介意拉你一把。只要你听话。

”他伸出手,想覆上我放在桌上的手。我飞快地抽回手。咖啡杯被带倒。

深褐色的液体泼在他熨帖的白色衬衫上。“你!”他惊怒地跳起来。“对不起,手滑了。

”我站起身,声音异常平静,“周先生,你的‘好心’我心领了。但我不需要谁拉我一把。

再见。”我抓起包,在他愤怒的擦衣服的动作和低声咒骂中,快步离开了咖啡馆。走出门。

外面阳光刺眼。我深吸一口气。肺里那股积压的浊气,似乎吐出了一点点。

手机疯狂震动起来。不用看。是我妈。我直接按了静音。

回到我那间只有十平米、月租一千二的合租次卧。手机屏幕一直在亮。

我妈的名字执着地跳动着。十几个未接来电后,她终于放弃了。紧接着,

我爸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犹豫了几秒,接了。“微光。”电话那头,爸的声音很沉,

带着山雨欲来的压力,“你妈气病了。你怎么回事?周阿姨打电话来,

说你把咖啡泼人家明哲身上了?人家条件那么好,不嫌弃我们家,你发什么疯?”“爸,

”我打断他,声音疲惫到极点,“我们不合适。”“什么合适不合适!”爸的声音陡然拔高,

“路微光!你还想挑什么?人家不嫌弃你有个弟弟要帮衬,你就烧高香了!赶紧的,

去给明哲道歉!下周再约人家出来!”“我不去。”“你敢!”爸的怒吼通过听筒传来,

“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不去,以后就别回来了!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女儿!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来了。永远是这样。

“不孝”、“白眼狼”、“白养你了”……这些词像无形的枷锁,锁了我二十年。“爸,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语气平静得可怕,“我的工资卡,一直在妈手里。我工作三年,

工资加奖金,卡里至少应该有四十万。你们拿着我的钱,给路成宝买了车,

付了他吃喝玩乐的开销。现在,还想用我的一辈子,去换他的婚房?是吗?”电话那头,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爸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陌生。

“路微光,你弟弟是路家的根。你帮他是天经地义。没有这个家,没有我们,你能有今天?

做人要讲良心!”良心?我对着空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良心?”我轻声反问,

“你们的良心,就是把我当血包,不停地抽,直到抽干最后一滴?”“混账东西!

”爸彻底暴怒,“你就是这么跟父母说话的?好!好得很!你有本事,

以后一分钱都别往家里拿!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你妈要是气出个好歹,我看你怎么交代!

”电话被狠狠挂断。忙音刺耳。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是愤怒。积压了二十年的愤怒,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快要冲破那层名为“亲情”的薄壳。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是路成宝。我划开接听。“姐,

你牛逼啊!”他轻佻的声音传来,“听说你把金龟婿气跑了?行啊你!”“有事?

”我的声音毫无温度。“嘿嘿,姐,跟你商量个事呗。”他嬉皮笑脸,

“我看中一款新出的游戏本,顶配的,一万二。妈说家里钱紧张,让你支援点。

你看……”“没有。”我直接打断他。“别这样嘛姐,”他语气沉了点,

“我知道你奖金下来了。分我一半呗?你可是我亲姐!等我以后发达了,肯定忘不了你!

”“我说了,没有。”我重复道,每个字都像冰碴。“路微光!”他终于撕下伪装的亲昵,

声音变得刻薄,“装什么清高!你的钱不就是家里的钱?妈都说了,

让你赶紧跟周明哲道歉结婚,他的彩礼钱正好给我付婚房首付!

你别给脸不要……”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挂断。关机。世界瞬间清静了。我靠着冰冷的墙壁,

慢慢滑坐到地上。月光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小块惨白的光斑。

眼泪终于砸了下来。不是因为悲伤。是恨。恨他们的理所当然。恨自己的软弱可欺。

恨这二十年来,像个傻子一样,被“亲情”绑架,榨干了每一分价值。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他们啃得骨头都不剩。我得逃。周一。公司。我顶着巨大的黑眼圈,

坐在工位上。周围的同事都在忙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

财务部副总监沈瑶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停在我工位旁。“小路,

仁和医疗那个项目的最终报表,下午下班前必须发我。王总那边催了。”她语气不容置疑。

沈瑶。财务部最年轻的副总监。背景硬,能力强,也够狠。是公司里我最不想得罪的人。

“好的,沈总监。我尽快。”我低声应下。她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留下一阵昂贵的香水味。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打开项目文件夹。仁和医疗。

这个项目拖了很久,账目复杂,涉及大量外包服务和设备采购。我一份份核对原始票据,

录入系统。一张采购备用电源的增值税专用发票引起了我的注意。

开票方是“鑫达电子科技公司”。金额:十二万八千元。我隐约记得,大概半年前,

负责这个项目采购的老张提过一嘴,说临时应急买了一批电源,价格高了些,但质量好。

当时项目急,流程特批的。但奇怪的是,我在系统里搜索“鑫达电子”,

竟然没有这家供应商的任何准入资料。没有供应商评审记录。没有合同。

只有这张孤零零的发票。而且发票的品名是“精密稳压电源模块”,

型号规格一栏……很模糊。我心里咯噔一下。财务的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我点开公司供应商主数据库。输入“鑫达电子科技”。查无此司。我又打开税务网站,

查询这张发票的真伪。验证结果显示:该发票为真。公司是真的,发票是真的。

但为什么公司系统里没有任何记录?这么大金额的采购,怎么可能不走流程?

我点开这张发票在财务系统里的入账路径。关联的付款申请单……审批人是沈瑶。

付款凭证……也是沈瑶签的字。时间就是半年前。我盯着屏幕上沈瑶的电子签名。

后背有点发凉。这个项目当时是她主抓的。难道……我下意识地想关掉页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瑶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但鼠标停在关闭按钮上,却怎么也点不下去。

脑子里闪过我妈刻薄的脸,我爸沉重的压迫,路成宝贪婪的嘴脸。

还有周明哲那句“我不介意拉你一把,只要你听话”。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让我听话?

为什么我就必须做个任人摆布的傻子?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我重新点开那张发票。放大。

仔细看。然后,我打开了淘宝。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发票上那个模糊的型号关键词。

页面刷新。跳出很多结果。我按销量排序。排在第一位的,

是一款外形参数看起来和发票上描述高度相似的国产稳压电源模块。单价:278元。

我看了眼发票上的数量:20个。总价应该是5560元。

可发票金额是:128,000元。差价122,440元。我的手指瞬间冰凉。

心脏狂跳起来。不是简单的流程不规范。这是……虚开发票?套取资金?金额足够立案了!

沈瑶她怎么敢?!我猛地关掉所有页面。像被烫到一样。冷汗浸湿了后背。举报?

念头一闪而过。下一秒就被恐惧淹没。沈瑶的背景,人尽皆知。她叔叔是集团的董事。

我算什么?一个毫无背景、被家里压榨得喘不过气的小财务。拿什么跟她斗?举报她?

证据呢?就凭一张发票和淘宝截图?她会有一百种方法证明这笔采购是合理且必要的。

我会死得很惨。工作肯定没了。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我诬陷。

家里……想到家里知道我失业后的反应,我浑身发冷。他们会把我生吞活剥。我瘫在椅子上。

巨大的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刚燃起的那点反抗的火苗,被现实浇得透心凉。原来,

我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下班。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出租屋。手机开机。

几十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轰炸。全是家里的。微信里,我妈的语音条一串接着一串。

我点开最近一条。“路微光!你长本事了?敢关机?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我告诉你,

你弟的婚房首付就差二十万!你赶紧把奖金打过来!周明哲那边,你爸托周阿姨又去说和了,

人家大度,答应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周末给我滚回来!好好跟人家赔礼道歉!听见没有!

”紧接着是我爸的语音。“微光,别闹了。回家。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你妈气得心口疼。

你弟弟的事,你是姐姐,该帮就得帮。听话。”最后是路成宝的。“姐,别倔了。

妈说那周明哲家答应彩礼给二十八万八!加上你的积蓄,我婚房首付就差不多了!

你赶紧回来,跟妈认个错。对了,我看中那个游戏本……”我闭上眼。把手机扔到床上。

去他妈的听话!去他妈的该帮就得帮!凭什么?!心底有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呐喊。

凭什么我要牺牲自己的一切,去填补他们无底的欲望?!就因为我是女儿?

就因为所谓的“亲情”?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冲进狭小的卫生间,

对着马桶干呕起来。吐到眼泪都出来。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苦涩。打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扑在脸上。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满脸泪痕的女人。陌生又可怜。

不行。路微光。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么被他们吸干血。要么……跟他们一起毁灭。

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既然我什么都没有了。既然我连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既然我的人生已经被他们逼到悬崖边。那不如……拉几个垫背的。周五。

我破天荒地主动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我妈接的。“喂?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

”她语气很冲。“妈,”我放软声音,带着刻意的疲惫,“我想通了。您说得对,

一家人没有隔夜仇。我……周末回家。我们……好好聊聊。”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语气立刻缓和了:“哎!这才对嘛!这才是妈的乖女儿!想通就好!回来好,回来好!

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嗯。谢谢妈。”“对了,明哲那边……”“妈,我有点累。

周末回家再说吧。”我打断她。“好好好,回来再说!回来再说!”她喜滋滋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脸上的疲惫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周六。我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

一套位于老城区、光线昏暗的两居室。我从小睡在阳台隔出来的小空间里,

弟弟路成宝拥有唯一的朝南卧室。饭桌上。气氛诡异的“和谐”。红烧肉冒着油光。

妈不停地给我夹菜:“多吃点,看你都瘦了!在外面肯定没吃好!

”爸难得露出了点笑意:“回来就好。一家人,有什么事坐下说开。

”路成宝一边扒饭一边刷手机,头也不抬。奶奶坐在旁边,眼神浑浊,偶尔看看我,

又看看路成宝,没说话。我默默吃着碗里的肉。油腻得反胃。“微光啊,

”妈小心翼翼地开口,脸上堆满讨好的笑,“你看,你跟明哲的事……妈跟周阿姨都说好了,

只要你肯好好道个歉,人家还是愿意的!那孩子,大气!”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妈,爸,成宝,奶奶。”我的声音异常清晰,“结婚的事,

我不想谈了。”饭桌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我爸的脸沉了下来。路成宝也抬起了头,皱着眉。

“你什么意思?”我妈的声音尖了。“意思是,我不嫁周明哲。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我看着她,“还有,我的工资卡,请还给我。从下个月起,我不会再往里面打钱了。

”死寂。“啪!”我爸猛地一拍桌子,碗碟震得乱响。“反了你了!路微光!

”他额头青筋暴起,“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姐!你疯了吧?”路成宝跳起来,

“你不嫁人,我的婚房怎么办?妈说了,你的彩礼是给我买房的!”我妈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白眼狼!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我们养你这么大,供你读书,你就这么报答我们?

钱不往家里拿?你想饿死我们吗?你弟弟怎么办?”“你们养我?”我笑了,笑声很冷,

“我的学费是助学贷款。生活费是自己打工赚的。工作三年,所有工资奖金都在你们手里。

你们住的房子,用的是我的钱翻新的。路成宝的车,十五万,是我付的首付。他毕业两年,

没上过一天班,吃喝玩乐,全是我在供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积压的怒火喷涌而出。

“报答?我还得怎么报答?把命给你们吗?”“你……你……”我妈捂着心口,脸色发白,

“老头子!你看看她!气死我了……哎哟,我的心……”我爸赶紧扶住她,

怒视我:“路微光!给你妈道歉!立刻!”“我没错。”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今天回来,就是通知你们。工资卡还我。以后,我的钱,我自己管。路成宝是成年人了,

该自己养活自己。”“你休想!”路成宝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

“工资卡在妈那儿,你别想拿回去!我的婚房还没着落呢!你想甩手不管?没门!”“放手!

”我用力想甩开他。“就不放!爸!妈!把她锁起来!看她还敢不敢不听话!

”路成宝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巨婴,蛮横地叫嚣。“对!把她关起来!”我妈缓过气,

恶狠狠地说,“关几天就老实了!反了她了!”我爸看着我,眼神冰冷陌生。他默认了。

这就是我的家人。我的血亲。为了钱,为了他们的宝贝儿子,可以毫不犹豫地把女儿关起来。

心,彻底死了。最后一丝对亲情的眷恋,灰飞烟灭。我停止了挣扎。

看着路成宝因为用力而扭曲的脸,看着爸妈那理所当然的凶狠。“好。”我突然笑了,

声音很轻,“工资卡,我不要了。”路成宝一愣,手劲松了点。爸妈也疑惑地看着我。

“那些钱,”我慢慢地说,一字一句,“就当是,买断我们这二十年的‘亲情’。

”“从今以后,我和你们,路家,再无关系。”说完。我猛地抬脚,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踩在路成宝的脚趾上!尖头皮鞋,鞋跟不算高,但足够尖锐。“啊——!!!

”路成宝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瞬间松手,抱着脚跳起来。我没有丝毫停顿。

在爸妈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冲向门口。拉开门。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我妈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咒骂。我爸愤怒的吼叫。路成宝痛苦的嚎叫。“路微光!

你给我回来!”“小畜生!你敢跑试试!”“报警!抓她回来!”我充耳不闻。拼命地跑。

跑出昏暗的楼道。跑进刺眼的阳光里。胸腔因为剧烈的奔跑而灼痛。但心里,

却有一块沉重的、压了我二十年的巨石。轰然落地。摔得粉碎。自由了。

虽然代价可能是万劫不复。回到出租屋。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心脏还在狂跳。

不是因为奔跑。是因为后怕,还有……一种近乎虚脱的解脱。手机疯狂震动。

无数个家里的来电。我直接拉黑了所有号码。包括微信。世界终于彻底清静。接下来几天。

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上班。沈瑶似乎察觉到我的状态不对,但没多问,

只是催报表催得更紧。仁和医疗那个项目的最终报表,我拖到了最后期限才发给她。里面,

夹带了一张不起眼的附件。一份关于“鑫达电子”采购的“流程合规性疑问说明”,

写得非常“客观”,只列举了系统里找不到供应商准入资料、无合同、仅有发票等事实,

没有做任何主观推断。我把它混在一堆其他项目的流程瑕疵说明里。发送。

邮件显示“已送达”。我盯着沈瑶办公室的门。几分钟后。门开了。沈瑶踩着高跟鞋,

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高跟鞋的声音停在我工位旁。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旁边的同事假装忙碌,却都竖起了耳朵。我抬起头。沈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路微光。”她的声音不高,但足够冷,“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站起身。跟着她走进那间宽敞明亮的独立办公室。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隔音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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