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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儿子非亲生还要支付抚养费讲述主角沈清宴萧砚洲的甜蜜故作者“摸鱼冠军”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萧砚洲一直以为自己是人生赢直到他发现妻子沈清宴的异私家侦探传来的照片沈清宴与另一个男人在街角拥那男人他认是竞争对手顾更讽刺的他偶然发现儿子明哲的体检报告血型与自己根本不可能匹萧砚洲没有立刻揭他不动声色地布第一章萧砚洲放下手中的金边钢昂贵的实木办公桌光可鉴清晰地映出他微蹙的眉落地窗城市的天际线在落日余晖中镀上一层金这是他俯瞰了多年的帝国...
主角:沈清宴,萧砚洲 更新:2025-10-13 19:4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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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洲一直以为自己是人生赢家,直到他发现妻子沈清宴的异样。私家侦探传来的照片里,
沈清宴与另一个男人在街角拥吻,那男人他认得,是竞争对手顾铮。更讽刺的是,
他偶然发现儿子明哲的体检报告上,血型与自己根本不可能匹配。萧砚洲没有立刻揭穿,
他不动声色地布局。第一章萧砚洲放下手中的金边钢笔,昂贵的实木办公桌光可鉴人,
清晰地映出他微蹙的眉头。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落日余晖中镀上一层金边,
这是他俯瞰了多年的帝国。作为萧氏集团的掌舵人,
他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一切:泼天的财富,顶尖的权势,
还有外人看来堪称完美的家庭——温柔美丽的妻子沈清宴,活泼可爱的儿子萧明哲。可最近,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像水底顽固的气泡,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
搅动着他精心维持的平静。电话震动了一下,私人号码。他扫了一眼屏幕,是助理林凯。
“萧总。”林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但萧砚洲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那边有东西过来了,关于太太的。我发您加密邮箱。”“嗯。”萧砚洲只回了一个单音,
挂了电话。指尖在冰凉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了两下,发出轻微的笃笃声。他深吸一口气,
打开电脑,登录那个只有他和林凯知道的隐秘邮箱。一份压缩文件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
点开,解压。里面是照片,很多张。第一张,是沈清宴的背影,
穿着他上个月刚从米兰给她带回来的那件羊绒大衣。她正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第二张,
角度更清晰了些,能看到她对面的男人。顾铮。萧砚洲的眼睛微微眯起,像鹰隼锁定了猎物。
这个男人,他化成灰也认得。顾铮,顾氏地产的少东,
这两年像条疯狗一样紧咬着萧氏的几个重要地产项目不放,手段称得上卑劣。
他怎么会和清宴在一起?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接下来的照片像一记记无声的重锤。第三张,
顾铮的手看似无意地覆盖在沈清宴放在桌面的手背上。第四张,咖啡馆里光线幽暗,
两人靠得很近,顾铮低头,嘴唇几乎擦过沈清宴的鬓角,沈清宴侧着脸,
嘴角似乎带着一丝笑意。第五张……第六张……是街角。冬日傍晚灰蒙蒙的天空下,
顾铮将沈清宴紧紧拥在怀里,低头,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沈清宴的手,
竟然就搭在顾铮的腰上!萧砚洲盯着最后那张拥吻的照片,时间仿佛凝固了。手指骤然收紧,
坚硬的指甲狠狠硌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却远比不上胸腔里那瞬间被冰锥刺穿又狠狠搅动的剧痛。办公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他却感觉一股阴寒从脊椎骨猛地窜上来,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
他猛地向后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昂贵的意大利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背叛?
沈清宴?那个在他身边躺了七年,为他生下儿子,平日里温柔似水、对他体贴入微的妻子?
她和顾铮?那个他生意场上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对手?荒谬!愤怒如同沸腾的岩浆,
在冰封的表面下疯狂涌动,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就在此时,桌面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是家里帮佣的张姨。“先生,太太说今晚带小哲去上钢琴课,会晚点回来,
让我不用准备她的晚饭。”张姨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知道了。
”萧砚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甚至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他挂了电话,
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那刺眼的一幕,又缓缓移开,落到桌角那个水晶相框上。照片里,
五岁的明哲被他高高举起,骑在他的脖子上,笑得见牙不见眼,沈清宴依偎在他身边,
笑容温婉甜美。多么幸福美满的画面。一个完美的假象。他拿起相框,
指尖划过儿子灿烂的笑脸,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珍重,却又冷得彻骨。视线落在照片下方,
桌子边缘露出的一角文件上。那是上周家庭医生送来的例行体检报告备份,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几乎是某种冰冷的直觉驱使着他。他放下相框,拿起那份报告。
纸张哗啦作响。前面是沈清宴的,一切正常。后面是萧明哲的。他快速浏览着,
目光像精准的扫描仪。身高、体重、微量元素……最终,停在了“血型”那一栏。O型。
萧砚洲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完全冻结了。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的血型——AB型。沈清宴的呢?婚前体检报告他看过,是A型。
AB型父亲和A型母亲,他们的孩子,血型只可能是A型、B型或者AB型。
绝对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冰冷的数字和字母组合在一起,化作一把最锋利的刀,
无声无息,却比刚才看到的那些照片更凶狠、更彻底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将他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侥幸彻底粉碎。办公室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沉重地敲打着昂贵的空气。电脑屏幕上,顾铮抱着沈清宴的画面还在无声地嘲弄着他。
而手中的体检报告,则像一份冰冷的死亡判决书。儿子……明哲……不是他的?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力,瞬间压垮了刚才因照片而起的暴怒。那是一种更深沉、更黑暗的,
足以吞噬一切的毁灭性力量。他死死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
纸张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皱成一团。他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空旷奢华的办公室里显得异常孤绝。他一步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灯红酒绿的城市。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他的脸,英俊,冰冷,
眼底深处翻涌着噬人的风暴,嘴角却慢慢扯开一个弧度,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一种濒临疯狂的、令人胆寒的平静。孩子……不是他的。妻子……躺在敌人的怀里。
他萧砚洲,天之骄子,商界巨擘,竟然被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
联手上演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彻头彻尾的羞辱!胸腔里翻腾的已不仅仅是愤怒,
那是被投入极寒深渊又被烈焰灼烧的剧痛,是信仰崩塌后露出的狰狞废墟。他需要发泄,
需要毁灭,需要让那两个背叛者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他猛地转身,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
动作因为极致的怒意而带着轻微的颤抖,但按键的力度却异常精准、沉重。屏幕亮起,
他迅速找到了那个标注为“林凯”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萧总。”林凯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了然和等待指令的沉静。他太了解自己的老板,
那份“东西”送过去之后,必然会有后续。“林凯,”萧砚洲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裹着锐利的冰碴,“给我查。查顾铮的公司,
核心项目、资金链、合作方、把柄……所有东西,我要最详细的报告。所有关联账户,
尤其是可能和沈清宴有关的资金往来,一笔都不能漏掉。”他顿了顿,吸了一口气,
那冰冷的空气似乎暂时压下了一些胸腔里沸腾的岩浆,却让他的声音更加森然,“还有,
找最顶尖的机构,最可靠的人,做一份亲子鉴定。我和萧明哲的。
样本……”他目光扫过桌上儿子那个印着小熊的水杯,“我稍后拿给你。记住,全程保密,
结果……只送到我这里。”“明白,萧总。我马上去办。”林凯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
立刻领会了所有意图的严重性。萧砚洲挂了电话。他缓缓坐回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高背椅,
身体陷进去,整个人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办公室再次陷入死寂,
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他闭上眼,
眼前却不受控制地交替闪过那些拥吻的照片和刺眼的“O型血”字母。很好。沈清宴。顾铮。
还有那个……“儿子”。恨意不再是汹涌的波涛,它沉淀下来,冰冷、粘稠、剧毒,
如同深埋地底的沥青。他没有砸东西,没有咆哮,甚至连表情都恢复了惯常的冷峻。
只有那双放在扶手上的手,依旧死死地攥着,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清晰的血色月牙。
报复。这个词像淬了毒的尖针,一下下扎进他脑海,带来一阵阵尖锐而诡异的快感。
愤怒和痛苦在此刻暂时退居二线,一种更冷酷、更周密、更彻底的摧毁欲占据了上风。
他需要证据,绝对的铁证。亲子鉴定报告是第一步,是撕开这层遮羞布最有力的武器。然后,
才是对那对狗男女的凌迟。怎么报复?简单的暴力?那太便宜他们了。
他要的是摧毁他们最在意的东西,让他们体验从云端跌入泥沼,被所有人唾弃的滋味。
顾铮最在意什么?他的顾氏地产,他苦心经营的名声!沈清宴呢?
她最在意这个“萧太太”的光环,在意她依靠萧家维系的上流社会地位,在意她的“儿子”!
萧砚洲的嘴角再次勾起,那弧度冰冷而残忍,不带一丝人气。
一个初步的、极其狠毒的计划轮廓在他脑中飞速形成。狙击顾铮的商业命脉,
切断他所有的生机。然后在最盛大的场合,在聚光灯下,在所有人的注视中,
亲手把沈清宴的“完美面具”撕得粉碎!让她身败名裂,让她失去所有倚仗!
至于那个孩子……他睁开眼,目光落在水晶相框上。照片里,明哲的笑脸依旧纯真无邪。
可这份纯真,如今看来是如此讽刺,如此刺眼。不是他的血脉。这个认知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缠绕着他的心脏。怎么处置?愤怒叫嚣着将这个“孽种”彻底清除出视线。
但一丝更深的、近乎残忍的念头冒了出来:留着。让他成为沈清宴永远的耻辱印记,
让她日日面对这个提醒她背叛的证据,让她在痛苦和愧疚中煎熬。也让顾铮看看,
他的“野种”在萧家,会过上怎样的生活——当然,是在彻底摧毁顾铮之后。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萧砚洲的喉间溢出,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荡开,显得格外瘆人。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张姨。”“先生?”张姨的声音立刻传来。
“我记得小哲下周钢琴课结束,有个家长交流会?”萧砚洲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点难得的温和。“是的先生,下周四下午。”“嗯。
”萧砚洲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那天下午的安排都推掉。
我去接小哲下课,顺便参加交流会。”“好的先生!”张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喜,
先生工作那么忙,亲自去参加这种活动可太少见了,“我这就告诉太太!”“不用。
”萧砚洲立刻打断,语气不容置疑,“给她个惊喜。”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异常缓慢,
唇齿间仿佛碾磨着冰渣。挂了电话,萧砚洲靠回椅背。下周四。他会亲自去接那个孩子,
扮演好一个“慈父”的角色。他要近距离地、冷静地观察,
观察那个孩子身上是否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他的印记。他要让沈清宴习惯他的“回归”,
习惯他的“温情”,习惯到彻底放松警惕。然后,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给她致命一击。
忍耐。现在需要极致的忍耐。像潜行的猎豹,在发动致命一击前,必须完美地融入夜色。
他需要时间来布局,需要林凯的调查结果,需要那份亲子鉴定的铁证。他拿起钢笔,
翻开一份厚厚的项目文件。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上,
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暴戾和恨意都压下去,转化为处理公务的绝对专注。
只是那捏着钢笔的指尖,依旧泛着用力过度的青白色。窗外的城市彻底沉入黑夜,
万家灯火璀璨如星。萧砚洲置身于这片财富和权力的中心,
周身却散发着比窗外寒风更刺骨的冷意。复仇的齿轮,在他无声的隐忍下,已经悄然转动。
第二章一周后的星期四,空气里带着深冬特有的清冽。萧砚洲的黑色迈巴赫,
像一片优雅而沉默的阴影,准时停在了那家本市颇有名气的儿童艺术中心门口。
他身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大衣,身姿挺拔,推开车门,步履沉稳地走了进去。
艺术中心内部是温馨的暖色调,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松节油和咖啡混合的味道。
走廊两旁的墙壁上挂满了色彩斑斓的儿童画作。教室里传来断断续续、尚显稚嫩的钢琴声。
萧砚洲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池塘,立刻引起了微澜。他身份特殊,
极少出现在这种场合。几位正在等候区闲聊的家长认出了他,
脸上瞬间堆起客气甚至有些谄媚的笑容,纷纷主动上前打招呼,语气恭敬。“萧总,
您亲自来接孩子啊?”“萧总好,真难得在这儿见到您。”“小哲在里面呢,马上该下课了。
”萧砚洲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疏离而礼貌的微笑,微微颔首回应:“嗯,今天正好有空。
”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这些人,实则像无形的探针,捕捉着他们的表情和细微反应。
他需要适应这个环境,扮演好他此刻该有的角色——一个关心儿子学业的忙碌父亲。
下课铃轻快地响起。教室门打开,孩子们像一群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涌出来。“爸爸!
”一个清脆欢快的声音传来。穿着蓝色小毛衣的萧明哲背着小书包,
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脸上是毫无保留的惊喜和兴奋,一把抱住了萧砚洲的腿。
萧砚洲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腿上传来孩子温热的触感和依赖的重量,
那声充满孺慕之情的“爸爸”,像一根烧红的针,精准地刺入了心底最深的伤疤。他垂眸,
看着儿子仰起的、红扑扑的小脸,那双眼睛清澈明亮,此刻正盛满了纯粹的快乐和依恋。
这不是他的血。这个念头像跗骨之蛆,冰冷而顽固地缠绕上来。
他需要一个确凿的证据来彻底掐断这不该有的、荒谬的温情。他弯下腰,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大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嗯,下课了?
今天弹得怎么样?”“老师夸我进步啦!”明哲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急切地拉着萧砚洲的手,
“爸爸爸爸,你刚才在外面听到我弹了吗?那首《小星星变奏曲》!”“爸爸在外面有点事,
没听清。”萧砚洲声音放得很柔,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儿子发际边缘,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时,沈清宴也随着人流走了出来。她今天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羊绒裙,
外搭一件浅驼色的大衣,妆容精致,气质温婉依旧。看到萧砚洲,
她脸上也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欣喜,加快脚步走了过来。“砚洲?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要开视频会议吗?”她的声音轻柔,带着点嗔怪的笑意,目光自然地落在儿子身上,
充满了慈爱,“小哲看到你开心坏了。”“会议临时取消了。”萧砚洲直起身,
目光平静地看向沈清宴,脸上那点面对儿子时的温和瞬间收得干干净净,恢复了惯常的冷峻,
但语气还算平和,“正好过来看看。”沈清宴似乎没有察觉到丈夫眼神深处那冰冷的审视,
或者说,她早已习惯了萧砚洲在工作状态下的疏离。她笑着伸手想去牵儿子:“走吧小哲,
我们去问问老师交流会的情况。”就在沈清宴的手即将碰到明哲的瞬间,
萧砚洲状似不经意地往前迈了一小步,刚好挡在了他们母子之间。他微微俯身,伸手,
指尖极其迅速地、极其自然地掠过了明哲柔软的发梢,
精准地捻下了几根细细的、几乎看不见的头发。“头发有点乱了。
”萧砚洲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动作自然得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包括正仰着头看他、满眼都是爸爸的小明哲。他将那几根宝贵的发丝紧紧攥入掌心。“啊?
”沈清宴的手停在半空,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哪里乱了?小孩子嘛,跑跑跳跳的。
”她伸出手,这次终于自然地帮儿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萧砚洲没再说什么,直起身。
掌心里那几根细小的发丝,此刻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他需要的东西,到手了。
接下来的家长交流会,萧砚洲表现得堪称模范。他坐在沈清宴旁边,身形笔挺,
目光时而落在讲台上分享教学心得的钢琴老师身上,
时而看向在活动区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的萧明哲。
他甚至还简短地回应了老师提出的关于家庭配合的问题,发言条理清晰,语气沉稳,
赢得了不少家长赞许的目光。“萧先生对孩子教育真的很上心啊。”“是啊,
难得萧总这么忙还亲自来。”周围的窃窃私语飘进耳朵。沈清宴坐在他身边,
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偶尔侧头看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流淌着满足和淡淡的幸福。
她小声对萧砚洲说:“你看,老师刚夸小哲很有乐感呢。”语气里是掩不住的骄傲。
萧砚洲侧过头,对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像含着一汪秋水,
此刻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他清楚地记得私家侦探照片里,这双眼睛在顾铮怀里时,
流露出的那种迷离和依赖。虚伪。这个认知像淬了毒的钩子,狠狠刮过他的心脏。“嗯。
”他淡淡应了一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玩耍的明哲。孩子欢快的笑声传来,刺痛着他的神经。
交流会结束,一家三口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走向停车场。明哲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
蹦蹦跳跳,像拥有了全世界。沈清宴低头看着儿子,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不时和萧砚洲说着话。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温馨美满。“晚上想吃什么?
张姨说买了新鲜的鲈鱼,清蒸好不好?”沈清宴问萧砚洲。“随你。”萧砚洲拉开车门,
让母子俩先上车。“爸爸,我想吃小熊饼干了!”明哲在后座嚷道。“家里有,
回家让张姨拿给你。”萧砚洲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声音平稳。透过后视镜,
他可以看到后座上,沈清宴正帮儿子整理着围巾,动作轻柔。而她放在腿上的手,
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在幽暗的车厢内折射着冰冷的碎光。背叛的烙印。
萧砚洲猛地收回视线,发动了车子。引擎低吼着,驶离了这片充满了虚假温馨的喧嚣之地。
车厢内沉默下来,只有儿子偶尔的小声嘟囔。沈清宴似乎有些累了,微微侧头靠着椅背。
萧砚洲的目光直视前方,城市的霓虹灯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中飞速流转,映不出丝毫波澜。
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心紧握方向盘的地方,已经汗湿一片。
那几根被他悄然攥在手心、如今已妥帖放入内袋的发丝,
承载着他此刻全部的希望和即将引爆的毁灭。他需要林凯的调查结果,
更需要那份亲子鉴定的最终宣判。快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快了。第三章等待是淬火的钢,
把每一分每一秒都拉长、烧红,反复锻打。
萧砚洲依旧每天准时出现在萧氏集团顶楼那间象征着权力巅峰的办公室。他处理文件,
召开会议,下达指令,高效而冷酷,与往常并无二致。只有偶尔在文件翻页的间隙,
或是窗外暮色四合之时,他深邃的眼眸深处,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封的焦灼。
那份亲子鉴定,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落下,斩断所有虚假的平静。
五天后。萧砚洲刚结束一个冗长的跨国视频会议,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进。”他头也没抬。门开了,林凯走了进来。他步履沉稳,
脸色却异常凝重,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汇报工作,只是无声地将文件袋放在了萧砚洲宽大的办公桌上,
推到他的面前,然后后退一步,垂手肃立。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中央空调细微的嗡鸣被无限放大。窗外的天光透过百叶窗,
在光洁的桌面上投下一条条明暗相间的条纹。萧砚洲的目光缓缓从电脑屏幕移开,
落在那份毫不起眼的文件袋上。那份平静的冷峻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伸出手,
指尖甚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颤,触碰到了牛皮纸那略显粗糙的表面。
他没有立刻打开。他只是看着它,仿佛那不是一个文件袋,而是一颗即将引爆的核弹。
四周安静得可怕,林凯屏住呼吸,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他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会带来什么。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萧砚洲终于拿起文件袋,
动作缓慢而沉重。他撕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最上面一页,
是鉴定机构的名称和资质证明。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似父:萧砚洲毛发样本检材B子:萧明哲毛发样本检验结果:经DNA分析,
检材A萧砚洲与检材B萧明哲在D8S1179等15个基因座位点的比对中,
累积亲权指数CPI为0.0001。
依据现有遗传学技术规范GA/T 965-2011,
不支持检材A萧砚洲为检材B萧明哲的生物学父亲。
结论:排除萧砚洲为萧明哲的生物学父亲。白纸黑字,冰冷,坚硬,
带着科学不容置疑的宣判。“排除”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萧砚洲的眼球上,灼烧着他的神经。办公室里的空气彻底停止了流动。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弥漫开来。林凯甚至感觉到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不敢看老板的脸,只是将头垂得更低,目光死死盯着自己锃亮的皮鞋尖。死寂。
长久的死寂。萧砚洲拿着报告的手指,指节因为极致的用力而呈现出一种濒临断裂的青白色,
纸张边缘被他捏得深深凹陷下去。他维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巨大的落地窗外,
城市的喧嚣被厚厚的防弹玻璃隔绝,办公室里只剩下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真空般的安静。
林凯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那声音极其压抑,极其低沉,像受伤的猛兽在喉咙深处滚动,
又像是从千年冰封的地底传来的裂响。“呵……呵呵……”低沉的笑声渐渐清晰,
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嘲讽和刻骨的寒意。萧砚洲缓缓抬起头。
他的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眼底却翻涌着赤红的血丝,像燃烧的地狱之火。
嘴角那抹冰冷的、扭曲的弧度,让林凯的心猛地一沉。那不再是愤怒,
那是一种淬炼到极致、冰冷到骨髓的毁灭欲。“好…很好。”萧砚洲的声音嘶哑,一字一顿,
每个音节都带着血气和冰碴,“沈清宴…顾铮…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
”他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猛地拍在桌上!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炸开!“林凯!
”萧砚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疯狂杀意。“萧总!”林凯立刻应声,
身体绷紧。“顾氏那边,挖得怎么样了?”萧砚洲的目光死死锁着林凯,
那眼神锐利得能穿透骨肉。林凯精神一振,
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厚厚一叠打印好的资料,双手递上:“萧总,
这是目前掌握的核心信息。”他语速极快,条理清晰:“顾铮的‘南湾国际’项目,
是他们近两年的重头戏,几乎押上了顾氏能动用的所有流动资金和银行授信。
他们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资金链极度紧张。上个月,
他们刚刚通过一家叫‘恒昌资本’的私募,以项目二期土地为抵押,融了一大笔高息过桥贷,
周期三个月,下个月中旬就是还款日。这笔钱,是他们维系这个项目的命脉。
”“关键点在于,”林凯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恒昌资本’的幕后主要合伙人之一,
是我们集团一个长期合作、但极其隐秘的海外投资基金的关联方。
我们有能力对恒昌的决策施加关键影响。”萧砚洲的眼神如同淬毒的寒冰,
他没有看那份资料,只是盯着林凯:“继续说。”“另外,”林凯翻到资料的某一页,
“顾氏为了尽快回笼资金,在‘南湾国际’首期的预售中,存在严重的违规操作。
他们提供给银行的工程进度证明造假,实际工程进度远远落后。同时,他们为了吸引购房者,
在精装修上做了大量虚假宣传和偷工减料,目前已经有一些业主在搜集证据准备维权,
只是被顾氏暂时压下了。还有……”林凯的声音压低了些,“顾铮个人,
有一些不太干净的财务操作,涉及挪用公司款项进行私人投资和挥霍,
证据链我们正在加紧完善。”萧砚洲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那簇地狱之火在疯狂跳跃、燃烧。林凯汇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精准落下的砖石,
在他心中那座复仇堡垒的蓝图上,垒砌起狰狞的墙垛。
“恒昌……”萧砚洲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断掉顾铮这笔续命的钱。”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
林凯立刻心领神会:“明白!恒昌那边,我们会施压,让他们在到期日以最严厉的方式催收,
拒绝任何展期谈判。同时,放出风声,
让银行和其他潜在投资者对顾氏的项目和信誉产生严重质疑。”“不够。
”萧砚洲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林凯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
关于顾氏违规预售和虚假宣传的证据,我们会在恒昌催收的同时,选择最具爆炸性的节点,
匿名提供给几家有影响力的媒体和准备维权的业主代表。双管齐下,让顾铮措手不及!
”“还有他个人的烂账,”萧砚洲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等他的公司摇摇欲坠,
再抛出去。我要他身败名裂,彻底失去翻身的可能。让他这辈子都记得,动我萧砚洲的人,
是什么下场!”“是!”林凯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
他感受到了老板那股毁灭一切的决心。
“至于沈清宴那边……”萧砚洲的目光扫过桌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
“钱?她手里那点私房钱,翻不起浪。她最在意的,是她的名声,是她萧太太的光环,
是她那点可怜的上流社会的体面。”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支在桌上,
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下个月初,老爷子八十大寿。那场寿宴,
我要让它成为沈清宴和顾铮的……‘告别’演出。”林凯屏住了呼吸,他知道,
真正残酷的序幕,即将拉开。“去安排。”萧砚洲坐直身体,挥了挥手,
语气恢复了冰冷的平静,“我要‘南湾国际’在下个月中旬之前,
彻底变成一个填不满的烂泥坑。媒体那边,预热可以开始了。”“是!萧总放心!
”林凯收起资料,躬身行礼,快步退了出去,步伐带着一种执行毁灭任务的沉重与兴奋。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萧砚洲一人。他重新拿起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遍地扫过那几行终结一切的文字:“……排除萧砚洲为萧明哲的生物学父亲……”报告下方,
清晰地印着鉴定机构的钢印和权威医师的签名。铁证如山。他拉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有一个小巧的、极其精密的保险箱。输入密码,箱门无声滑开。他将这份报告,
连同之前林凯提供的那些沈清宴和顾铮幽会的照片,一起放了进去,锁好。做完这一切,
他再次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灯火璀璨如星河,倒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却点不亮半分暖意,只映出一片冰冷的、燃烧着复仇烈焰的荒原。他慢慢点燃了一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指间明灭,袅袅升起的青灰色烟雾模糊了他过于冷硬的侧脸轮廓。背叛的代价?
他无声地冷笑。这才刚刚开始。第四章接下来的日子,表面风平浪静,
暗地里却涌动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潜流。萧砚洲仿佛彻底回到了工作狂的状态。
他待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长,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即使回去,也多半是深夜,
带着一身清冽的寒意和淡淡的烟味。他对沈清宴的态度,是一种刻意的、冰冷的疏离。
不再有温存的问候,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很少。吃饭时各坐长桌一端,沉默地咀嚼,
气氛沉闷得如同凝固的铅块。起初,沈清宴似乎试图缓和。她会在他晚归时,
留着客厅温暖的壁灯,会轻声细语地问他要不要吃宵夜,会在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时,
端来一杯温热的牛奶。她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甚至隐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砚洲,最近集团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某天晚餐时,
沈清宴看着餐桌对面沉默切着牛排的萧砚洲,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轻柔。
萧砚洲手中的银质刀叉顿了一下,发出轻微的脆响。他抬起眼,
目光扫过沈清宴精心修饰过的、带着担忧的脸庞。这张脸,曾经是他视为港湾的温柔乡,
如今却只让他胃里翻涌起浓烈的恶心和恨意。
他清晰地记得照片里这张脸在顾铮怀里时迷醉的神情。“没事。”他吐出两个字,
声音平板得没有一丝起伏,随即低下头,继续切割那块上好的牛排,动作机械而精准,
仿佛在处理一件冰冷的公事。沈清宴脸上期待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黯淡下去,
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她似乎把这当成了丈夫对工作压力的正常发泄,不再多问,
只是安静地用餐,偶尔给旁边的明哲夹点菜。“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有一次,
小明哲在客厅玩着积木,看着又一次深夜才归、直接去了书房的萧砚洲的背影,
小声地问沈清宴。沈清宴正心不在焉地看着一本杂志,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强颜欢笑,
摸摸儿子的头:“傻瓜,爸爸只是工作太忙了。爸爸最喜欢小哲了。”萧砚洲在书房门口,
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住了一瞬。孩子那带着委屈和不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血缘的羁绊被冰冷的科学斩断,但五年的朝夕相处,
那声“爸爸”里蕴含的情感和依赖却是真实的。一股极其尖锐的刺痛猛地扎进心脏,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愤怒都更甚。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磐石般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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