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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猫爪墉墉的《月光下的幽香》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她是我心中永远的月我却只能欣我被各种束缚:时间错相见恨道德责被人算终只能暗自悲爱而不得、却再也放不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像是某种倒计每一次响起都敲在甘奕辰混沌的意识边他感觉自己正漂浮在一条昏暗的河流岸边是破碎的光影和模糊的人“血压还在掉!”“准备再次除颤!”剧烈的电流穿透他的胸视野骤然白茫茫一就在这片刺目的空白一个画面无比清晰地炸开——不是他...
主角:郁疏桐,甘奕辰 更新:2025-10-14 21:3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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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心中永远的月光,我却只能欣赏。我被各种束缚:时间错过,相见恨晚,道德责任,被人算计。终只能暗自悲凉,爱而不得、却再也放不下。
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像是某种倒计时,每一次响起都敲在甘奕辰混沌的意识边缘。他感觉自己正漂浮在一条昏暗的河流上,岸边是破碎的光影和模糊的人声。
“血压还在掉!”
“准备再次除颤!”
剧烈的电流穿透他的胸腔,视野骤然白茫茫一片。就在这片刺目的空白中,一个画面无比清晰地炸开——不是他预想中公司上市敲钟的荣耀,也不是妻儿模糊的脸庞,而是十七岁那年,县一中破旧煤渣跑道上,那个像飞燕般掠过的身影。
郁疏桐。
她奔跑时马尾辫在空中划出的弧线,阳光下细小的汗珠,以及冲过终点线后那抹混合着疲惫与飞扬的笑容……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昨日般鲜明,狠狠地攥紧了他的心脏。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想起?
又一波电击袭来,剧痛中,他仿佛看到另一个画面:学校礼堂昏暗后台,他手心里紧紧攥着一个兰花形状的铝制发卡,边缘被磨得有些割手。那是他捡废品攒了好久才在五金店打的,想送给她,祝贺她演出成功。可他只敢躲在幕布后,看着她被一群笑容明媚、衣着光鲜的同学簇拥着离开,那枚发卡最终被他汗湿的手心焐得发热,也没能送出去。
自卑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十七岁的甘奕辰。他个子不高,成绩中游,体育文艺无一出众,扔在人堆里瞬间就被淹没。而郁疏桐,是所有人都要抬头仰望的那轮明月。可是生理上男孩子青春萌动,第一眼心动的女生就那么深深的扎根在甘奕辰的心底。
“嘀——”
心律终于恢复窦性。
混沌的意识逐渐沉回沉重的躯体,消毒水的味道粗暴地将他拉回现实。甘奕辰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醒了?甘总,您可算醒了!”助理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您都昏迷一天了!”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目光扫过床尾,弟弟甘奕明正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哥,你可吓死我们了!医生说你是过度劳累,心脏出了点问题。”甘奕明凑上前,殷勤地递上一杯水,“嫂子刚带着小宝回去休息,我在这儿守着您。”
甘奕辰没接水,视线落在床头柜上自己的私人手机上。屏幕是暗的。
他喜欢让自己埋入繁杂的工作中,大学开始甘奕辰就像个机器一样,拼命的工作,也终于让他打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可他的身体也被累垮了!
甘奕辰心头莫名一跳,用眼神示意小陈将他扶起来。划开手机,屏幕亮起,首先弹出的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沉寂多年的高中校友群。
2008届县一中校友群:百年校庆邀请函暨老照片分享
鬼使神差地,甘奕辰点开了那个巨大的压缩包。一张张模糊又熟悉的照片滑过,勾不起太多波澜,直到——一张从未见过的后台抓拍照闯入视线。
照片焦距模糊,光线昏暗,显然是偷拍。画面正中央,少女郁疏桐正对着镜子做最后的准备,天鹅颈微扬,侧脸线条美好得不似真人。她穿着月光白的舞蹈服,裙摆散开,像一朵骤然绽放的幽兰。而最让他呼吸停滞的是,在她微微散落的鬓边,别着一枚歪歪扭扭的、兰花形状的铝制发卡。
是他做的那枚。
他从未送出去的那枚。
它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是谁捡到了?又是谁……为她别上?
心脏猛地一抽,监护仪再次发出尖锐的警报。医护人员瞬间涌了进来。
“病人情绪激动!快!”
混乱中,甘奕辰死死攥着手机,屏幕定格在那张照片上。他看见弟弟甘奕明快速伸手,似乎想拿走他的手机,被小陈下意识挡了一下。甘奕明立刻转换动作,只是将手机从甘奕辰颤抖的手中抽走,放在更远的柜子上,嘴上说着:“哥,你先别管这些了,身体要紧!”
他在药物作用下再次陷入昏沉,但那张照片,那枚发卡,像烙铁一样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再次苏醒是深夜。病房里只剩甘奕辰一人,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切割出冰冷的光斑。柜子上的手机不见了。
他的心沉了下去。他太了解这个弟弟,心思活络,野心勃勃,这些年靠着他这棵大树捞了不少,但也愈发贪得无厌。公司上市在即,关键时期,他这个时候偷拿手机……
绝不是关心兄长那么简单。
一股冰冷的愤怒支撑着甘奕辰挣扎坐起。扯过床头的病历本,翻到背面,用颤抖的手写下四个字:上市成,寻疏桐。
这不是愿望,是誓言。是对过去那个卑微自己的宣战,也是对现在这个有能力却依旧困顿的自己的救赎。
他需要找到她。立刻,马上。
天亮后,甘奕辰避开所有人,用另一部加密电话联系了合作的私人侦探。
“找一个叫郁疏桐的女人,08年市一中毕业,可能考上了南方的大学……对,不惜代价。”顿了顿,补充了一个荒谬的借口,“就说……寻找当年校级征文比赛的获奖者,有重谢。”
侦探的动作很快,反馈回来的消息却令人心惊。
“甘先生,查不到郁疏桐08年后的任何高等教育记录。她当年的高考成绩是优异的,但录取轨迹在档案调阅后中断了。我们核实了她母校的记录,显示她顺利入学并毕业于南大,但南大那边对应的学籍照片和身份信息,是另一个人。”
他的心跳再次失控:“谁?”
“她当年班主任的女儿。我们初步判断,很可能是一起冒名顶替上学事件。”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原来,记忆里那道璀璨夺目的光,并非只是因为他自身的卑微而遥不可及,而是真的被人为地、残忍地掐灭了后续的辉煌。
“她现在人在哪里?!”
“唯一的线索是,几年前邻省一个贫困山区小学收到过一笔钢琴捐赠,签名是‘郁疏桐’。但我们查过,捐赠者并非本人,汇款账户信息也是假的。”
线索似乎又断了。一个被偷换了人生的才女,一个可能流落偏远山区的捐赠者签名……我感到一阵无力。
住院期间,那些曾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闻风而来,带着各式补品和精心打扮的容颜。
她们中的每一个,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她”的影子。他的私心杂念表象。
柳蔓,公司的商务经理,侧脸某个角度像极了那张后台抓拍里的轮廓,尤其擅长用软糯的语调说话,像郁疏桐唱过的江南小调。我给了她不少业务便利,偶尔看着她出神。
莉莉安,一个舞蹈学院的在校生,我在一次商业晚宴上认识的,因为她跳的一支《月光》即兴舞,身段柔韧,让我恍惚。我资助了她出国比赛的费用。
还有苏小姐,琴行老板,手指纤细,弹得一手好钢琴。我甚至在她店里买了一架顶级的斯坦威,却几乎从未去听过。
她们都知道如何取悦他,模仿着那个她们或许感知到、却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影子”。他用金钱和资源圈养着这些零碎的“光”,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幻象,慰藉自己干涸的心田。
但他心里清楚,这些都是拙劣的复制品,永远无法替代真品的一丝一毫。
其中一个叫孙薇的女人,自称是同校高中校友来得最勤。她眉眼间有几分郁疏桐的神韵,更厉害的是打听消息和钻营。她离异带个女儿,一直想找个稳固的靠山。不知她从哪里打听到甘奕辰在查一个叫“郁疏桐”的旧人,眼神闪烁了几次。
这天下午,孙薇又端着鸡汤来了,言语间试探着:“辰哥,你最近气色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我有个表舅在教育局,或许能帮上点忙……”
甘奕辰心烦意乱,敷衍了几句。
孙薇却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刻意的唏嘘:“唉,说起来,辰哥你打听的那个郁疏桐,我好像有点印象。以前听一中的老同学提过一嘴,说长得挺漂亮一姑娘,可惜了……好像是因为作风不太好,跟校外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才高考失利了的?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他听到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刀:“你听谁说的?”
孙薇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强笑道:“都、都是好多年前传的闲话了,谁还记得清呀。辰哥你别当真,我就是顺耳一听……”
作风不好?高考失利?这和他查到的顶替真相,以及他记忆中那个清澈如月光、骄傲如幽兰的女孩,截然相反!
看着孙薇那副故作关切又难掩打探的表情,一个冰冷的念头骤然浮现:这些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这些模仿者,是否正因为知晓他心底深藏的这个“白月光”,才会如此刻意地迎合?而这个孙薇,此刻散播这种恶毒的谣言,是想彻底抹黑那个影子,从而巩固她自己的地位?
她甚至可能……不止是散播谣言那么简单?那个关于“作风问题”的源头,会不会就来自她们这些嫉妒的模仿者?甚至,与他那个利欲熏心的弟弟有关?
疑窦丛生。
他挥手让孙薇离开,内心却翻江倒海。必须更快地找到郁疏桐,不仅是为了弥补青春的遗憾,更是为了揭开被时间尘埃掩盖的真相,还她一个清白。她是珍珠不该蒙尘!
几天后,一个意外的突破口出现了。侦探提供了一条模糊的新线索:有人称在本市一家特殊教育学校见过一个气质独特的女老师,姓郁,听力似乎不太好,但钢琴弹得极好。
特殊教育学校?听力不好?
甘奕辰的心被狠狠揪紧。他无法将记忆中那个在跑道上飞翔、在舞台上闪耀的精灵,与这两个词联系起来。
立刻行动,以捐赠一座高标准音乐教室的名义,预约了拜访。
走进那所位于城市边缘、略显陈旧的学校时,他的心跳得飞快。在校长的引领下走向音乐教室,隔着玻璃窗,看到了那个坐在钢琴前的背影。
纤细,挺拔,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
仅仅一个背影,他如遭雷击,呼吸骤停。
十七年的时光仿佛从未流逝。
校长推开门,介绍道:“郁老师,这位是甘总,有意向为我们学校捐赠音乐教室。”
钢琴前的女人闻声停下手指,缓缓转过身来。
时间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未曾带走那份独特的清灵气质,反而增添了几分沉静与破碎感。她的目光落在甘奕辰脸上,带着些许疑惑,然后专注地看向他的嘴唇。
他瞬间明白了“听力似乎不太好”的含义。
压下翻涌的情绪,努力让口型清晰:“郁老师,您好。我姓甘。”
郁疏桐看清了我的话,脸上却露出一丝戒备和疏离,她站起身,声音略微有些异样,吐字却异常清晰:“甘总?您是‘启声’器材公司的?抱歉,关于上次那批有问题的乐器,我们已经明确回复会走法律程序……”
她把他当成了之前卖劣质器材给学校的无良经销商。
巨大的失落和误会让甘奕辰一时语塞。她完全不认识他了。也是,他早已不是那个青涩卑微的少年,岁月和商场沉浮将他雕刻成了另一个陌生而冷硬的模样。
看着她眼中清晰的厌恶和坚决,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那个曾经惊艳了时光的少女,如今在这片略显灰暗的天地里,因为生活的磨砺,对他这样穿着昂贵西装的人,生出了本能的不信任。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他想怎么组织语言的瞬间,郁疏桐的视线掠过他的无意识握紧的拳头,和因紧张而略微僵硬的站姿。她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极其细微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中的戒备慢慢转变为一种极度的惊诧和……探究。
她突然做了一个让我和校长都愣住的动作——她抬手,轻轻摘下了耳廓上那只小巧的助听器。
世界的声音对她瞬间隔绝。
她往前走了两步,更加专注地、近乎贪婪地盯着他的脸,尤其是他说话时的唇形和面部肌肉的细微牵动。
几秒钟的死寂后,郁疏桐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眼中迅速蓄满了泪水,嘴唇轻颤,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甘奕辰耳边:
“您说话时嘴角的习惯……还有您紧张时的样子……”
“很像……很像高中时,总躲在操场角落和礼堂幕布后面,偷看我的那个……同手同脚的学长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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