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河棺材》是会喝酒的乌鸦的小内容精选:我们捞尸人有三不捞:冤死不捞、横死不捞、死后睁眼不可当我看见江面上那具竖立着的红棺我知规矩要破那口红棺就那么直挺挺地立在黄河中心的回水随着浑浊的波浪轻轻摇像是个踮脚站在水中的红衣女夕阳的余晖照在棺身红得刺红得诡仿佛刚刷上一层新鲜的我叫陈今年二十天生一双能看见阴物的眼却从小被爹逼着压抑这份能他是黄河边上有名的捞尸人陈老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和...
主角:王所长,锁龙 更新:2025-10-16 11: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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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捞尸人有三不捞:冤死不捞、横死不捞、死后睁眼不捞。
可当我看见江面上那具竖立着的红棺时,我知道,规矩要破了。
那口红棺就那么直挺挺地立在黄河中心的回水湾,随着浑浊的波浪轻轻摇晃,
像是个踮脚站在水中的红衣女人。夕阳的余晖照在棺身上,红得刺眼,红得诡异,
仿佛刚刷上一层新鲜的血。我叫陈原,今年二十三,天生一双能看见阴物的眼睛,
却从小被爹逼着压抑这份能力。他是黄河边上有名的捞尸人陈老歪,
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和徒弟。我们这行当,除了我和爹,还有个帮手大奎。五年来,
我们打捞过四十七具尸体,从未破过那三不捞的规矩。“水鬼认主,阎王点卯。河里的东西,
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强求不得。”这是我爹在我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带我出活时说的话。
他那双粗糙的手按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生疼,“特别是你,原娃子,
把你那见鬼的本事给我藏好了,千万别让河里的东西知道你能看见它们。
”我当时不明白爹为什么这么害怕我的阴阳眼,直到那次打捞一具女大学生的尸体。
她淹死才三天,尸体新鲜得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我一靠近就看见她背上趴着个黑乎乎的东西,
一双白森森的手环着她的脖子。我吓得连连后退,爹立刻明白我看见了什么。他二话不说,
对着空气破口大骂,又是撒糯米又是扔符纸,最后割破中指,将血滴进河里,
那女尸这才缓缓沉下去,让我们顺利打捞。事后爹狠狠揍了我一顿,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我。“再有下次,咱们就滚出这行!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他那天的表情,我至今记得,是种掺杂着恐惧的愤怒。从此我学会了压抑自己,
对那些游荡在河面上的影子视而不见,对那些只有我能听见的哭泣声充耳不闻。五年下来,
我几乎以为自己真的成了个普通人。直到看见那口红棺。棺盖上刻着一张老人的脸,
皱纹深刻,眼睛微闭,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而更让我心惊的是,
我分明看见棺身周围缠绕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气,那黑气中,
有无数细小的手臂在挥舞、在抓挠。“今天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回家。”爹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一把抓住我和大奎的胳膊,力道大得吓人。“可是爹,那棺材...”我话没说完,
爹就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恐惧让我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老陈!等等!
有急事!”派出所的王所长骑着摩托车急匆匆赶来,老远就喊。我爹皱了皱眉,
掏出旱烟点上:“啥事这么急?天快黑了,有事明天说。
”王所长喘着大气:“等不到明天了!上游漂下来一口棺材,红色的,就卡在回水湾那儿。
几个渔民看见了,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来报案。”“棺材?”我爹吐出一口烟,
“棺材有什么好怕的?让它漂走就是了。”“问题是它不漂走啊!”王所长急得直跺脚,
“就直挺挺地立在回水湾正中,任凭水流怎么冲都不动。已经有三个渔民试图去动它,
结果船都莫名其妙翻了,幸好人都救上来了。”我爹的手顿了顿:“直立在水中?”“对,
就像人站在那里一样。”王所长压低声音,“更邪门的是,那棺材盖上,好像刻着张人脸。
”一直沉默的大奎突然开口:“师父,这会不会是‘竖棺’?”我爹没说话,
只是狠狠吸了口烟。我注意到他拿烟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什么是竖棺?”我问。
大奎看了看我爹,见我爹没阻止,便小声解释:“老辈人说,含冤而死的人,
棺材入水后会直立起来,表示死者不愿躺下,怨气太重。这样的棺材,谁碰谁倒霉。
”我嗤之以鼻:“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你懂个屁!”我爹突然骂道,
“老子干这行三十年,什么怪事没见过?五年前老赵怎么死的,你忘了?”我顿时语塞。
老赵也是捞尸人,有次不听劝告,非要捞一具睁眼的女尸,
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淹死在了浅水区,水深不过膝。王所长恳求道:“老陈,
我知道这事邪门,但总不能让它一直卡在那里吧?马上汛期了,万一棺材被冲下去,
撞坏桥梁或者水闸,后果不堪设想。你放心,报酬方面,局里会特别申请。
”我爹沉默了很久,久到王所长都快绝望时,他才缓缓开口:“明天早上去看看。记住,
只是看看。”王所长如释重负,连声道谢后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我爹异常沉默。快到家时,
他突然说:“今晚你俩都住我那儿。”我和大奎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不安。
我爹从不让我们留宿,哪怕喝醉了也是各回各家。那晚,我爹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木箱,
取出三枚用红绳系着的铜钱,给我们一人一枚:“贴身戴着,睡觉也别摘下来。
”我接过铜钱,入手冰凉,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符文。“爹,至于吗?
”我爹瞪了我一眼:“叫你戴着就戴着,哪那么多废话!”睡前,我爹在门窗上都贴了黄符。
我笑他迷信,他却罕见地没有发火,只是喃喃自语:“希望不是那种东西...”半夜,
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像是有人在敲击木板,又像是河水拍岸的声音。我起身查看,
声音似乎来自窗外。拉开窗帘一看,院子里空无一人。正要回去睡觉,
眼角余光瞥见院墙角落似乎立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我浑身汗毛倒竖。
那是一口模糊的红色棺材的影子,就立在院墙的阴影里。我猛地打开灯,影子消失了。
“幻觉吗?”我揉揉眼睛,松了口气。转身要回床时,我突然僵住了。床边的地上,
湿漉漉的脚印清晰可见。从窗口一直延伸到我的床边。第二天一早,
我们跟着王所长来到回水湾。晨雾笼罩着河面,能见度不高。但即便如此,
我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口棺材。它就立在回水湾的正中央,
猩红的棺身在灰蒙蒙的雾气中格外扎眼。河水在它周围形成漩涡,却无法撼动它分毫。
黑气比昨天更浓了,那些细小的手臂几乎要挣脱棺身的束缚。“邪门啊,”王所长小声说,
“我昨天亲眼看见它撞翻了一条船,那力道根本不像随波逐流的棺材。”我爹站在岸边,
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他从包里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根本停不下来。“师父,
这...”大奎也看出了不对劲。我爹收起罗盘,对王所长说:“这活儿我们接不了,
你另请高明吧。”王所长急了:“老陈,这附近就你们一支捞尸队,我能请谁啊?再说,
你不是最擅长处理这种...”“我说接不了就是接不了!”我爹突然暴怒,
“给多少钱都不接!走,回家!”我和大奎从没见过我爹这样,只好跟着他往回走。
走出几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我浑身冰凉。雾气稍稍散去,
我能清楚地看到棺材盖上刻着一张人脸。那是一个老人的面孔,皱纹深刻,眼睛微闭,
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更可怕的是,那张脸,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回家的路上,
我爹一言不发。直到岔路口,他才对大奎说:“你先回去,这两天别接活,等我消息。
”大奎点点头,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回到家,我爹翻箱倒柜,找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封面上用毛笔写着“河工异闻录”五个字。我从未见过这本笔记。“爹,
那棺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我爹点起旱烟,深吸一口:“如果我没猜错,
那是‘怨棺’。”“怨棺?”“含冤而死的人,入殓时若有一口气未咽下,就会形成怨棺。
”我爹翻着笔记,“这种棺材入水不沉,直立不倒,专找替身。”我心里发毛:“那怎么办?
”“按理说,应该做法事超度亡魂,等怨气散了,棺材自然会沉。”我爹眉头紧锁,
“但我感觉那口棺材不简单。上面的脸...像是在哪里见过。
”我心里一紧:“我也有这种感觉。”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
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神色慌张。“是陈老歪家吗?”老太太问。
我点点头:“您是?”“我叫马三姑,是上游马家沟的。”老太太说,
“听说你们昨天见到了河里的红棺?”我爹闻声出来:“你怎么知道?
”马三姑压低声音:“那棺材里的人,是我哥哥,马老四。”我和我爹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马老四?那个二十年前失踪的风水先生?“进来慢慢说。
”我爹把马三姑让进屋里。马三姑坐下后,
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我哥哥失踪前拍的最后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清瘦的老人,站在河边,背着手,眼神锐利。虽然年轻许多,
但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棺材盖上刻着的那张脸!我爹显然也认出来了,
他的手微微发抖:“马老四...怎么会在那口红棺里?
”马三姑老泪纵横:“这事说来话长。二十年前,我哥哥受人所托,
去寻找一口沉在河底的古棺。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我们都以为他失足落水了,
直到三天前...”她顿了顿,露出恐惧的神色:“三天前,我开始做噩梦,
梦见我哥哥站在我床前,浑身湿透,说他要回来了,还说...当年害他的人,
一个都跑不了。”屋里一片寂静,我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当年害他的人?
”我爹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是被人害死的?”马三姑点点头:“在梦里,
他说了四个字:‘河棺出世,血债血偿’。”河棺?我注意到我爹听到这个词时,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是河棺?”我问。我爹没有回答,而是对马三姑说:“三姑,
你先回去。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送走马三姑后,我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半天不说话。“爹,到底什么是河棺?”我追问。我爹长叹一声,翻开那本笔记,
指着一页泛黄的纸页:“河棺,不是普通的棺材,而是一种古老的祭祀仪式。古时候,
黄河经常泛滥,人们认为是河神发怒,于是用活人祭祀。后来改为用特制的棺材,装入祭品,
沉入河底,以平息河神之怒。”我听得毛骨悚然:“用活人祭祀?”“改为棺材后,
里面装的也是与活人差不多的东西。”我爹指着笔记上的插图,“你看,这种棺材特别红,
像血一样,上面会刻着祭品的脸。”插图上的红棺,与我们见到的那口一模一样。“可是,
马老四怎么会成为祭品?”我不解。我爹合上笔记,眼神复杂:“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按照记载,河棺一旦出世,必会索命。马老四说要血债血偿,恐怕...”他的话没说完,
但我知道意思:恐怕要出人命了。那天晚上,马三姑又来了,带着一篮子自己做的馍馍。
她说一个人在家害怕,想在我们这儿多坐会儿。我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有些特别,
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陈原这孩子,眉眼间有点像我哥哥年轻时候。”马三姑轻声说,
伸手想摸我的头,又缩了回去,“特别是这双眼睛,一样的亮。”我下意识低下头。
我的阴阳眼一直是个禁忌,从没人说过它像谁。我爹咳嗽一声,脸色不太好看:“三姑,
时候不早了,我让陈原送你回去。”马三姑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
塞进我手里:“孩子,这个你拿着,说不定哪天用得上。”我打开一看,是一枚古旧的铜钱,
用红绳系着,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这是...”“我哥哥的东西,”马三姑说,
“他失踪前一天给我的,说如果他不回来,就交给有缘人。”我爹猛地站起来:“三姑,
这东西我们不能要!”“为什么?”我不解地看着爹,那枚铜钱在我手中微微发热,
竟让我有种奇异的亲切感。马三姑凄然一笑:“老陈,二十年了,该来的总会来。
孩子们是无辜的,能保一个是一个。”说完,她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
留下我和爹面面相觑。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口红棺和马三姑的话。
手中的铜钱越来越烫,烫得几乎握不住。凌晨两点,我起身喝水,却发现我爹不在房间里。
正当我疑惑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大奎,他脸色惨白,气喘吁吁。
“师、师父呢?”他问。“不在,怎么了?”大奎咽了口唾沫,
声音发抖:“王所长...王所长死了!”我脑子嗡的一声:“怎么死的?”“淹死的!
”大奎几乎哭出来,“在他自家的浴缸里淹死的!而且...而且...”“而且什么?
”“他临死前,用血在墙上写了四个字...”大奎颤抖着说,“河棺出世。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第一个...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派出所打来的。“陈原吗?你快来一趟,你父亲在这里...情况不太对劲。
”我和大奎急忙赶到派出所,只见我爹坐在询问室里,眼神呆滞,浑身湿透,
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我们在河边找到他的,”一个民警小声说,
“他就站在齐腰深的水里,面对那口红棺,怎么叫都不答应。”我走进询问室,
轻声唤道:“爹?”我爹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突然笑了,那笑容诡异而陌生。“河棺开了,
”他轻声说,“它选中了你。”他摊开手,掌心是一枚古老的铜钱,上面刻着一条盘旋的龙。
而令我惊恐的是,那铜钱的颜色,正在由青变红,像浸了血一样。更可怕的是,
这铜钱与马三姑给我的那一枚,几乎一模一样。我颤抖着接过那枚铜钱,触手冰凉刺骨,
仿佛握着一块寒冰。铜钱上的龙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血红色,像是随时会活过来。“爹,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选中了我?”我抓住他的肩膀,试图唤醒他。可我爹只是痴痴地笑着,
嘴里反复念叨:“时辰到了...血债血偿...”大奎站在门口,
脸色惨白:“师父这是中邪了?”派出所的李副所长走过来,
压低声音:“我们已经联系了医院,马上送陈师傅去检查。
但在此之前...”他犹豫了一下,“有件事得告诉你们。”他带我们来到证物室,
桌上放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一部湿漉漉的手机。“这是王所长的手机,
”李副所长说,“我们破解了密码,发现他昨晚接连打了三个电话,
都是打给...”他顿了顿,看向我爹,“打给陈师傅的。”我心头一紧:“我爹接了吗?
”“通话记录显示,每次通话都持续了一分多钟。”李副所长神色凝重,“但奇怪的是,
陈师傅说他整晚都在家睡觉,根本不记得接过电话。
”大奎低声对我说:“师父昨晚确实不在家,你记得吗?”我点点头,后背发凉。
难道我爹在梦游状态下接的电话?还是...“我们能听听通话录音吗?”我问。
李副所长摇摇头:“没有录音。但王所长死前,除了在墙上写字外,还说了句话。
”“什么话?”李副所长深吸一口气:“他说‘老陈,下一个就是你’。”我如坠冰窟,
转头看向询问室里痴痴傻笑的父亲。下一个?难道王所长的死只是个开始?就在这时,
我爹突然站了起来,眼神变得清明:“回家。”我和大奎都愣住了。“爹,你...你好了?
”我爹面无表情:“我没病,回家再说。”李副所长还想劝阻,但我爹已经大步向外走去。
他的转变太快,太诡异,让我心里更加不安。回家的路上,我爹一言不发,
只是紧紧攥着那枚血红色的铜钱。快到家时,他突然开口:“今晚别睡太死。”“爹,
到底发生了什么?王所长他...”“他咎由自取。”我爹冷冷地说,“二十年前的事,
终究是瞒不住了。”“二十年前?是马老四失踪的那年?”我爹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我爹翻出那本《河工异闻录》,迅速翻到某一页,指给我看:“记住这个图案。
”那是一幅复杂的八卦图,但中央不是阴阳鱼,而是一条盘绕的龙,
与铜钱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这是什么?”“锁龙局,”我爹神色凝重,
“当年就是为了这个,马老四才去捞那口古棺。”他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那段往事。
二十年前,黄河这一段河道突然改道,露出了一处古墓。马老四作为当地最有名的风水先生,
被请去勘察。他在古墓中发现了一口青铜棺,棺盖上就刻着这个“锁龙局”。“马老四说,
这锁龙局下镇着一条恶蛟,若是放出,必有大祸。”我爹回忆道,“但当时有人不信邪,
非要开棺。”“是谁?”我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几个人...其中就有王所长,
还有...我。”我震惊地看着他:“你也参与了?”“那时年轻气盛,不信这些。
”我爹苦笑,“马老四极力劝阻,但我们还是偷偷开了棺。”“棺里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空的。”我爹说,“大家都很失望,就把棺材推回了河里。
但就在那天晚上,马老四失踪了。”我想起了马三姑的话:“所以马老四不是失踪,
是被...”我爹沉重地点点头:“那口棺材不是空的,马老四后来告诉我们,
他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长得和他一模一样。我们都不信,以为他疯了。直到第二天他失踪,
我们才感到害怕。”“那和现在的红棺有什么关系?”“那口红棺,就是当年的青铜棺变的。
”我爹的声音发抖,“马老四的怨魂附在了上面,现在回来报仇了。
”一直沉默的大奎突然开口:“师父,那为什么铜钱会选中陈原?”我爹看向我,
眼神复杂:“因为...因为当年开棺的人中,有一个是陈原的舅舅,李振国。
”我如遭雷击。我从未见过我的舅舅,家里人只说他早年出意外死了。“他也参与了?
”我爹点点头:“他是主谋之一。现在马老四的怨魂回来复仇,不仅要找直接参与者,
还要找他们的血脉至亲。”我总算明白了“选中”的意思。作为李振国的外甥,
我也在复仇名单上。“那我们怎么办?坐以待毙吗?”大奎问。我爹站起身,
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只有一个办法,找到马老四的尸骨,好生安葬,化解他的怨气。
”“可他的尸骨在哪?”我爹指向窗外:“在那口红棺里。”夜幕降临,
我和大奎跟着我爹再次来到回水湾。红棺依然立在河心,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河水在它周围形成漩涡,发出呜咽般的声音。我注意到河面上漂浮着不少死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我爹从包里取出三根红线,分别系在我们手腕上:“记住,
无论如何都不要解开。如果看见或听见什么异常,立刻拉红线示警。”我们划着小船,
缓缓向红棺靠近。越接近,河水越冰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终于,
我们来到了红棺前。近距离看,它比想象中更大,棺盖上的那张脸栩栩如生,
仿佛随时会睁开眼睛。“帮我一把,”我爹说,“推开棺盖。”我和大奎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但在这种情势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就在我们准备动手时,
棺盖突然自己移动了!一条缝隙缓缓打开,从中伸出几只苍白的手,向我们抓来!“后退!
”我爹大喊。我们急忙划桨后退,但那几只手臂异常长,紧追不舍。大奎躲闪不及,
被一只手抓住了脚踝!“救我!”他惊恐地大叫。我急忙抓住他的胳膊,
与我爹一起用力拉扯。但那手的力气大得惊人,反而把大奎往水里拖。情急之下,
我想起怀中的那枚铜钱,掏出来对准那只手。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铜钱发出微弱的红光,
那只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我们趁机划船远离红棺,直到回到岸边,
才敢喘口气。“刚、刚才那是什么?”大奎惊魂未定,脚踝上留下了一道青黑色的手印。
我爹面色凝重:“棺中伸手,大凶之兆。马老四的怨气比我想象的还要重。
”“那我们怎么办?”我爹看向我手中的铜钱:“这枚‘锁龙钱’是唯一能克制他的东西。
但光有这个还不够,我们必须知道当年全部的真相。”“什么意思?
”“我怀疑...我怀疑马老四的死,不是意外。”我爹低声说,“有人故意害死了他。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马三姑打来的。“陈原吗?”她的声音焦急而恐慌,
“我找到了我哥哥的日记,里面有...有很重要的东西。你们能马上来一趟吗?
”我们对视一眼,立刻动身前往马三姑家。马三姑住在村头一栋老屋里。我们赶到时,
门虚掩着,屋里亮着灯。“三姑?”我推门进去,却看见马三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手中紧紧攥着一本发黄的日记本。我爹赶紧检查马三姑的状况:“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我捡起日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让我倒吸一口冷气:“1998年6月17日。
陈老歪、王建国、李振国今日来找我,说是在古墓中发现了一口青铜棺。
我警告他们此棺大凶,不可妄动,但他们不听。”王建国就是王所长的本名。
我们继续往下看:“6月19日。昨夜做梦,梦见棺中有人,面容与我一般无二。
此乃大凶之兆,恐有性命之忧。”“6月21日。他们执意开棺,我极力阻拦无效。棺开时,
我见其中确有一具尸体,与我长相相同。陈老歪等人却说什么都没看见。莫非只有我能看见?
”日记在这里中断了几天,最后一篇写于6月25日:“他们计划明日将我骗至河边,
推入棺中。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说我是最适合的祭品。为保性命,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日记到此结束。我和大奎震惊地看着我爹。按照日记的说法,他不仅参与了开棺,
还计划杀害马老四!我爹的脸色惨白如纸:“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未想过害马老四!
”“那日记上写的...”“是王建国和李振国的主意!”我爹激动地说,“我当时反对,
但他们一意孤行!马老四一定是误会了,以为我也参与了!”“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爹痛苦地抱住头:“那天我本来想去通知马老四,
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只看见他被推进河里,
那口棺材就浮在旁边...我吓得逃跑了,从此不敢再提这件事。”真相大白。
马老四的怨魂之所以回来复仇,是因为他被王建国和李振国谋杀,而他认为我爹也是同谋。
“李振国后来怎么了?”我问。“在你出生前就死了,”我爹低声说,“说是意外坠河,
但我一直怀疑...是马老四的诅咒。”如此看来,王所长是第二个,
我爹可能就是下一个目标。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很多人在同时走路。
我透过窗户向外看,吓得魂飞魄散:院子里站满了人,不,不是人!
是一个个湿漉漉的、面色惨白的尸体,它们正缓缓向屋子走来!“尸...尸变了!
”大奎尖叫。我爹冲到门前,试图锁门,但门板已经开始剧烈震动。“从后门走!”他大喊。
我们扶起昏迷的马三姑,冲向厨房的后门。但后门外也传来了同样的脚步声和抓挠声。
我们被包围了!大奎颤抖着问:“师父,怎么办?”我爹看向我手中的铜钱和日记本,
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只有一个办法了。”“什么?”“回到红棺那里,彻底了结这段恩怨。
”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多的行尸走肉,知道我们已经别无选择。血债必须血偿,但偿还的方式,
或许不止一种。我握紧手中那枚发烫的铜钱,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行尸,
知道我们已经无路可退。“爹,怎么去红棺那里?外面全是这些东西!”我焦急地问。
我爹从怀里掏出一把糯米,撒在门窗处。那些行尸接触到糯米的地方立刻冒出青烟,
发出嘶嘶的响声,暂时后退了几步。“它们怕这个,但撑不了多久。”我爹又掏出一包朱砂,
迅速在门上画了一道符,“我们从屋顶走,后山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到回水湾上游。
”大奎背起昏迷的马三姑,我爹打头阵,我断后。我们爬上阁楼,推开天窗,
小心翼翼地爬上屋顶。月光惨白,照得整个村庄如同鬼域。从屋顶往下看,
院子里至少聚集了二十多具行尸,它们仰着苍白浮肿的脸,空洞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们。
“快走!”我爹低喝一声,沿着屋脊向前移动。我们小心翼翼地踩着瓦片,来到房屋边缘。
对面是一棵老槐树,枝桠正好伸到屋顶附近。“抓住树枝,荡到围墙上!”我爹示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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