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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惊鸿是什么意思》是网络作者“星币六”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李大缸燕详情概述:第1章灾我娘收了一袋子白面和玉将我卖去了侯我成了侯府后院里最不起眼的烧火丫我娘只要我勤勤恳恳做上面的管事看到了我的忠自然会给我配一个不错的小我觉得我娘说得只是还没叫我等来上头发的相侯府倒先被抄了我只能急忙收拾细软准备逃逃命途我看到昔日的侯夫人被士兵踩在脚已经奄奄一而小郡主马上就要被摁进水坛子里溺情急之我“扑通”一声跪了下大喊:...
主角:李大缸,燕凌 更新:2025-10-16 15: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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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侯府后院里最不起眼的烧火丫鬟。
我娘说,只要我勤勤恳恳做事,上面的管事看到了我的忠心,自然会给我配一个不错的小厮。
我觉得我娘说得对。
只是还没叫我等来上头发的相公,侯府倒先被抄了家。
我只能急忙收拾细软准备逃命。
逃命途中,我看到昔日的侯夫人被士兵踩在脚下,已经奄奄一息。
而小郡主马上就要被摁进水坛子里溺死。
情急之下,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喊:“官爷们,这是我上月刚出生的孩子,我夫君尸骨未寒,你们这是造孽啊!!”1.我叫莲琼。
可怜的莲,贫穷的琼。
啃树根吃草叶子的世道,一袋苞米面,我被阿娘卖进了侯府。
管事的嬷嬷给我取了个新名字,叫满月。
满月满月,月盈则亏。
嬷嬷问我,世子院里的二等女婢和烧火房里的粗使丫鬟,你选哪个?由是褚小者不可怀大,绠短者不可以汲深。
我答:“奴婢自知无能,寻一心安处即可。”
于是我做了后院里最不起眼的烧火丫鬟,在侯府里好好安顿了下来。
嬷嬷说我不攀富贵,是个好的。
她分给我月例外多的铜钱头花,休沐时还让小丫头给我带外面明月堂的玉露酿。
日子本身极好。
可我总惦记着阿娘说的编制内相公,幻想自己终于熬出了头,过上了正头娘子的生活。
好景不常。
八月十五,家酒夜宴,侯府来了不速之客。
听说侯爷今日进宫请安迟迟未归,直到薄暮时深宫里传来了一旨皇命诏书——要的是府上所有家眷的性命。
掀落一地的玉盏茶器,仆妇小厮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叠堆在一起。
我躲在假山石后紧紧揪住手里的荷包。
侯夫人刚生产完,身子羸弱,在官兵们几番恐吓和粗鲁拖拽中,早已不省人事。
只剩下一团哭声脆弱如小猫的郡主。
“他娘的从房里捡到个女娃儿,不是说侯府就一个世子吗,姬妾都没有,怎还有个刚出生的崽子?”我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连忙扒着石块缝偷看。
“陛下要的是侯府一门亲眷,这女娃穿这么好,管她哪来的,抱出去溺死。”
官兵们用剑挑起女婴的襁褓,一个眨眼间,便移到了造景台的一口荷花缸上。
那口缸——女婢们夏天夸喜人,说它荷叶罗裙一色裁;冬天夸可爱,赞它泥莲刚倩藕丝萦。
可此时,这阴冷的场景,哪见半点昔日的境况。
一股堪比腊冬的酷寒从我脚底急窜进胸口。
我从假山后跑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喊:“官爷住手!这是我上月刚出生的女儿,我夫君是茗县牺牲的士兵,尸骨犹未寒,你们却要斩断他唯一的血脉,这是造孽啊!”我自是没有什么夫君,毕竟我还等着上头给我发夫君。
茗县牺牲的士兵确有其事,那是我半年前被人一披草席裹挟着抬回来的生身父亲。
“抬起头来。”
领头的官爷用刀挑起了我的下巴,“姓甚名谁?”“马云娘。”
阿娘对不住,现在我就是我阿娘。
“没问你!”那官爷抬起了踩在侯夫人身上的足靴,一脚踢向了我胸口。
“噗......”我直接被磕到了内腑,哇的吐了一地血。
官爷用手使劲揪过我头发,指了指地上的襁褓。
“她叫什么?”我艰难的睁开眼,目光中只有一樽褐色的荷叶缸子。
心至福来,我脱口而出:“李大缸。”
2.我抱着李大缸跪了一夜,早晨那个声音熟悉的士兵说,茗县村里确实有这么一户人家。
于是我被搜刮了盘缠,带着李大缸在茗县城外废弃的小庙宇里避了难。
阿娘与我一直有书信往来,只是我不敢把大缸往家里带,若是连累,便是连娘亲弟妹一起连累。
庙里早已破败不堪,我把供桌上已经腐朽的供果倒掉,借着那壁沿豁了个口子的供品碗,每日去村里讨草糊,喂养还尚不足月的小郡主。
可是能裹腹的东西哪有那么好讨,彼时这世道,饿肚子的人如芦花沙土,若有接济外人的,何必人杀人,人吃人?无法,我只能割血以身饲婴。
到了第三日,我差不多只剩一口气了。
深夜,门外“笃笃”传来了敲门声。
破庙本无门,只有一扇半拦半横的灰土掩埋的木板,在一片深黑中聊以慰藉。
我向门外望去,一个少年郎身着黑色劲装,好整以暇的盯着我。
他身后的老仆率先开了口:“承蒙姑娘对小主子的救命之恩,恩重如山,老奴感激不尽,必生死以报。”
“你们是?”我艰难的舔舔嘴。
料想侯门胜友如云,难道是哪家知恩图报的找来,要对我结草衔环。
只见那俊俏少年郎垂目笑了一下,神思清明,却指着我怀里的李大缸说胡话。
“在下燕凌,令爱的嫡亲兄长,给小娘见礼。”
“......”“哐当”。
我只觉内脏五空,视觉模糊。
眼皮一翻,终于晕了过去。
我着实没想到侯府世子还活着,当日朝廷派人来灭门,他正好去了两城外的江林书院,书院院长崔文渠发自内心的喜爱他,便想办法助他躲藏,日夜兼程三日,赶回了鹿城内。
燕凌跟老仆没叫我多耽误功夫。
当夜便让我抱着饿得哇哇大哭的李大缸离开了鹿城。
我们在一处傍青山环绿水的小镇子里安了家。
燕凌去申了男户,而我,一个在后院里烧火使的粗柴棍子,变成了他明媒正娶,心意相通的正头娘子。
阿娘说得对,原来侯府真的发相公。
3.我私以为,我与燕凌,不说佳偶天成,倒也算是有温情。
但我们的小日子过得着实无趣。
白日,他不知道和江老去干甚么,总之是神神秘秘的去了,大摇大摆的回来。
而我要在家照顾李大缸,还要浆洗衣物,烧火做饭。
晚上,等李大缸上了床呼呼大睡。
我就会在屋头给他留一盏烛火,睡得半梦半醒间,便见他披着月光归家,睡在侧榻,与我遥遥相对。
你若问要是他回来的早呢?那自然是像现在这样和我大眼瞪小眼,相看两凝噎。
“说好的烧鸡呢?”“忘了。”
“那之前大缸的新衣新头花,你上月答应我的糖炒板栗,冰糖葫芦,对了,还有必馥堂的雪月膏,你通通忘了吗?”“你怎么对得起我!”我拿腔作势,正要发作。
李大缸搬着凳子“哒哒哒”跑了过来。
眼巴巴看着我左手指燕凌,右手掐蛮腰,开始一阵控诉:“我含辛茹苦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喂大,如今你翅膀硬了,就开始虐待糟糠妻了吗?”“胖了一斗的糟糠妻?”他淡定喝茶。
“......我空虚。”
听到这里,李大缸撅着屁股哗啦站了起来,抖抖小袖口,拘过一礼,开了嗓:“莫叫我望断秋水,想断柔肠......”两两相觑,我兀自沉默。
“你又带她看了什么?”燕凌憋住笑,把李大缸抱在了怀中,挑眉重复:“望断秋水?想断柔肠?”......额滴亲娘诶。
4.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我叫李满月,李大缸还叫李大缸,当日这名字已上报,燕凌便只能跟着我俩姓。
若有好事八卦的大娘来问,我就编排燕凌是我的童养夫,旁的一概装疯卖傻,胡说八道。
平日里,我感念燕凌待我好,从不管他喊世子,怕他心中苦抑,侯府一门血海深仇,焉能忘怀。
可是燕凌却告诉我,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我不知道更要紧的事是什么,我只知道燕凌七个月未着家了。
院墙头的桂花枝开了又败,一载又一载。
如今又到了八月,满街都是醉人的花香。
我问大缸:“你想你阿兄吗?”大缸踮起脚,爬到我身上,与我额头抵着额头。
南边来犯,耶律冷的铁骑踏平了鹿城,无数汉子揭竿起义,他们说老皇帝瞎了眼,昧了良心,残杀了忠候满门,又言集结的起义军也不是甚么好东西,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外忧内患,只有百姓是苦的,那么那么苦。
第二日,江老传信与我,燕凌的军队今夜便要出发了。
我日日在院墙边的桂花树上系一根红绸子——当年我从庙里带出来的那一根。
写满了繁复的符文,我猜那寓意着平安顺遂。
我问大缸:“这像不像戏文里写的定情信物?”大缸如今已经四岁,她摇摇头答:“我再也不是爱听戏文的三岁小孩了。”
未时,天边下起了细雨,我坐在院子里,看淅淅雨点从枝头滑落,汇积成水洼。
在倒影里,我又见到了燕凌。
他难得穿了一身红衣,张扬肆意,看惯了他总是暗夜独行,我才猛然发觉,燕凌不过也就十九余岁。
“鹿城做玉露酿的酒家没了。”
他专注的看着我问:“我这有壶自己酿的桂花酒,喝吗?”我朝他伸出手,借着力,爬跳上了那载满桂花枝子的院门墙头。
我与燕凌肩挨肩,我想,没有比这更亲近的了。
他先开了口:“倒是从未问过你,家中是做什么的。”
我囫囵吞下了一口酒,入喉是甜的,是我儿时从不敢想的滋味。
“我阿娘是秀才的女儿,嫁了又穷又粗鲁的阿爹,后来边境动乱,阿爹想报国,阿娘想阿爹。”
他侧过脸看我,道了一句:“小苦瓜。”
我继续说:“大苦瓜被草席子裹了回了家,剩下了一堆小苦瓜。
小苦瓜要活命,但不能每个都活命,所以有的小苦瓜嫁了,有的小苦瓜卖了,也有的小苦瓜早早就没了。”
燕凌良久不语。
半晌,一只手轻抚过我肩头,从指尖拈来一朵散星般的桂花蕊。
“阿琼,你希望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问:“什么样的都可以吗?”“什么样的都可以。”
我开心的笑起来。
“我想就在这儿,在甜水巷,我们还住在这个院子里,你报完了你的仇,我把娘亲和弟妹都接过来,然后我们一起......一起把李大缸抚养长大。”
我看着他的表情,那双眼睛亮亮的,透着光,却用沉默的目光回望我。
我收起了笑容。
“你要走了对不对?”“我不走。”
燕凌握住我的手。
“是你要走,带着大缸走,甜水巷要乱了,你去再找一个丽水巷,或者是一个盐水巷,在那安一个家。”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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