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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陛下终于下旨说要诛我的九族是作者云凌逸墨的小主角为楚正宏楚景本书精彩片段:腊月里的像淬了冰渣子的刀刮过京城每一条幽深的巷更鼓敲过了三万籁俱唯有楚府后宅最偏僻的一处院落还隐约传来压抑的呜和铁链拖曳过冻土的沉闷声楚景轩蜷在狗笼那笼子比他能伸直腿的空间大不了多里面豢养着姨母心爱的那条凶狠狼畜生厚重的皮毛能抵御严呼出的白气都带着肉食的腥而只穿着一件看不出原色的破旧单裸露在外的皮肤冻得青紧紧靠着笼汲取那一点可怜的...
主角:楚正宏,楚景轩 更新:2025-10-17 00:4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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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的风,像淬了冰渣子的刀子,刮过京城每一条幽深的巷陌。更鼓敲过了三更,
万籁俱寂,唯有楚府后宅最偏僻的一处院落里,还隐约传来压抑的呜咽,
和铁链拖曳过冻土的沉闷声响。楚景轩蜷在狗笼旁,那笼子比他能伸直腿的空间大不了多少,
里面豢养着姨母心爱的那条凶狠狼犬。畜生厚重的皮毛能抵御严寒,
呼出的白气都带着肉食的腥膻。而他,只穿着一件看不出原色的破旧单衣,
裸露在外的皮肤冻得青紫,紧紧靠着笼子,汲取那一点可怜的、属于活物的温热。
铁链的一端,牢牢锁在他瘦得凸出骨头的脚踝上,磨出的血痂结了冰,
又在新一轮的摩擦下破裂,渗出血丝,很快又冻住。笼子里的狼犬似乎被他的靠近惊扰,
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獠牙在惨淡的月色下闪着寒光。他哆嗦了一下,往里缩了缩,
却无处可逃。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灌进来更猛的一股寒风。一个穿着锦缎棉袄,
外罩厚实斗篷的妇人被丫鬟搀扶着,慢悠悠地踱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个半大的少年,
手里拎着一盏昏黄的灯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劣笑意。是姨母柳氏,和他的表哥,楚明昊。
楚景轩下意识地把身体蜷得更紧,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柳氏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灯笼的光晕勾勒出她保养得宜却刻薄的面容。她伸出带着翡翠戒指的手,
指了指那狼犬,声音带着一种假惺惺的怜惜,却又冰冷刺骨:“哎哟,瞧瞧这小可怜儿,
冻坏了吧?也是,你这没娘教没爹疼的野种,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咱们楚家天大的恩典了。
”她俯下身,用尖利的指甲划过楚景轩冻裂的脸颊,留下一条白痕,很快又转为红肿。
“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柳氏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吐信,“跟人跑了,
丢尽了楚家的脸面!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生下你这个小贱种!你说说,你活着,
除了玷污楚家的门楣,还有什么用?”她直起身,对身后的楚明昊使了个眼色:“昊儿,
天儿冷,给你这‘表弟’暖暖身子,免得他冻死了,外人还说我们楚家苛待了他。
”楚明昊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从身后小厮手里接过一柄烧得通红、滋滋作响的火钳,
那灼热的气息瞬间驱散了周围一小片的寒意,却带来了更令人绝望的恐怖。“娘说的是。
”楚明昊一步步逼近,“表弟,哥哥来给你加加温!”通红的烙铁带着一股皮肉焦糊的恶臭,
猛地按在了楚景轩单薄的背脊上。“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仿佛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闷哼。楚景轩的身体瞬间绷紧如铁,
指甲深深抠进身下冻硬的土地,指节泛白。剧烈的疼痛像野火般窜遍全身每一根神经,
眼前阵阵发黑,额头上、脖颈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湿了破衣。他死死咬住下唇,
直到尝到咸腥的铁锈味,那是他自己的血。他睁大了眼睛,
望着头顶那片被高墙切割出来的、狭窄而灰暗的天空,瞳孔里没有泪,
只有一片沉沉的、近乎死寂的暗色,以及在那暗色最深处,一点点凝聚起来的,
冰冷刺骨的东西。柳氏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她轻轻抚摸着狼犬从笼子里探出来的头,柔声道:“乖宝,你看清楚了,
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有些人啊,生来就贱,连你都不如。”楚明昊扔掉火钳,拍了拍手,
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他看着楚景轩背上那个清晰的、皮开肉绽的烙印,得意地笑了。
楚景轩趴伏在地上,背上的剧痛一阵阵冲击着他的意识。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将嘴里混合着血沫和碎牙的腥咸之物,咽了回去。喉咙滚动了一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依旧望着那片天空,一眨不眨。笼中的狼犬似乎被那焦糊味刺激,不安地躁动起来,
发出低沉的咆哮。风更冷了。三年后,仲春。大内宫苑,御花园。时值午后,
暖风拂过精心打理的花圃,带来馥郁芬芳。玉兰、海棠开得正盛,蜂蝶翩跹。
蜿蜒的鹅卵石小径上,宫人们垂首敛目,屏息静气地侍立两旁,等待着圣驾。
楚景轩穿着一身最低等内侍的灰蓝色宫装,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把比他高出不少的竹扫帚,
有一下没一下地清扫着早已纤尘不染的石径。他的身量比三年前高了不少,却依旧清瘦,
宽大的宫装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常年不见日头的劳作,
让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低眉顺眼的样子,
与这宫中成千上万个沉默的背景板并无不同。只有偶尔抬眼的瞬间,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
才会极快地掠过一丝与这温驯表象截然不同的幽光,冷冽,沉静,带着一种近乎非人的忍耐。
三年了。从那个连狗都不如的楚家“表少爷”,到通过隐秘渠道被送入宫中为奴,隐姓埋名,
蛰伏在这重重宫阙的最底层。他扫过最脏的茅厕,倒过最臭的恭桶,
挨过无数管事太监的责打辱骂,像一粒尘埃,无声无息。所有的忍耐,所有的屈辱,
都只为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靠近那座人间至尊,并与之同归于尽的机会。
远处传来了隐约的鼓乐声和仪仗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庄严而肃穆。周围的空气瞬间绷紧,
所有宫人的头垂得更低,呼吸都放轻了。楚景轩握着扫帚杆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但动作依旧保持着应有的节奏,不快不慢。他能感觉到,藏在宽大袖袍内侧,
紧贴着小臂的那一点冰凉坚硬——那是一柄淬了剧毒,打磨得极薄、极锋利的短刃。
为了将它带进来,并藏到今天,他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队伍渐近。
明黄色的华盖在春日阳光下有些刺眼。被众多侍卫、宦官、宫女簇拥在中央的,
正是当朝天子,延帝。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具体容貌,只能看到那袭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袍,
以及那无形中散发出的、令人不敢直视的威压。楚景轩的心跳,在那一刹那,
反而奇异地平稳下来。像蛰伏已久的毒蛇,终于等到了猎物进入攻击范围。他计算着距离,
计算着风向,计算着侍卫轮换时可能出现的、转瞬即逝的空档。汗水从额角渗出,
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青石板上,瞬间洇开一个小小的深色印记,又很快被蒸发。
就是现在!一名捧着香炉的小太监脚下似乎绊了一下,队伍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混乱。
护卫们的注意力被短暂吸引。楚景轩动了!他像一道骤然迸发的灰色闪电,
丢弃了手中的扫帚,身体压得极低,以一种近乎贴地疾掠的速度,穿过花木的间隙,
直扑那抹明黄!“有刺客!”惊呼声尖锐地划破了御花园的宁静祥和。
训练有素的侍卫反应极快,刀剑出鞘的铿锵声连成一片。但楚景轩的速度太快,动作太决绝,
他对准的目标太明确!他利用了那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空隙,
竟然真的冲破了最外围的护卫,逼近了御前!龙袍的身影就在眼前,
他甚至能看清对方因惊愕而微微放大的瞳孔,和那张保养得宜、带着帝王威严的中年面孔。
袖中短刃滑入掌心,冰冷的触感让他沸腾的血液稍显冷静。没有丝毫犹豫,他用尽全身力气,
将淬毒的利刃,狠狠刺向延帝的胸膛!“噗——”是利刃穿透织物,再刺入皮肉的闷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楚景轩能感觉到刀尖传来的阻力,以及突破那层阻力后的顺畅。
成功了?不。就在刀刃即将完全没入的瞬间,斜刺里一股巨力猛地撞在他的肩胛!
是距离皇帝最近的一名带刀侍卫,在千钧一发之际,用身体做出了格挡。刀刃偏了!
入肉不深!巨大的失望和更深的决绝同时涌上心头。楚景轩还想再往前递送,
手腕已被另一名扑上的侍卫死死攥住,反关节一拧!“咔嚓!”骨头断裂的清晰声响。
剧痛袭来,短刃脱手落地。更多的侍卫如同潮水般涌上,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
脸被用力按进带着青草和泥土气息的地面,动弹不得。拳脚、刀鞘,
雨点般落在他的背上、腿上。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
望向那个被侍卫们层层护住、惊魂未定的皇帝。延帝捂着胸口,指缝间有鲜血渗出,
染红了明黄的龙袍。他的脸色先是煞白,随即转为暴怒的赤红。他推开想要搀扶他的内侍,
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钉在楚景轩脸上。四目相对。楚景轩在那双属于帝王的眼睛里,
看到了劫后余生的震怒,以及一种被冒犯、被挑战的极致冰冷。够了。这样……也够了。
他不再挣扎,任由侍卫将他像拖死狗一样从地上拽起来,双臂被反剪着,
断腕处传来钻心的痛,但他脸上,却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绽开了一个无声的、近乎扭曲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恐惧,没有后悔,
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和一种……得偿所愿的诡异释然。
延帝捂着伤口,一步步走近,周围的侍卫紧张地簇拥着,生怕这疯狂的刺客还有后手。
他在距离楚景轩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森寒地打量着他。“说!
”皇帝的声音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显得有些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谁指使你的?
”楚景轩抬起头,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越发扩大,几乎咧到了耳根。他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快意:“我叫楚景轩。
”他顿了顿,看着皇帝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地补充道:“我爹,
是当朝户部侍郎,楚、正、宏。”空气死寂。延帝脸上的暴怒瞬间被一种极致的冰冷所取代。
他盯着楚景轩,仿佛要将他从皮到骨彻底看穿。半晌,他猛地甩开内侍搀扶的手,转身,
只留下一个杀气腾腾的背影和一句冰冷彻骨的命令:“押入天牢,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
任何人不得探视!”“传朕旨意,户部侍郎楚正宏,教子无方,勾结逆党,意图弑君,
罪不容诛!给朕——查!楚家九族,一个不许放过!”“是!”侍卫的应诺声震耳欲聋。
楚景轩被粗暴地拖了下去。经过延帝身边时,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因为他而变得混乱不堪的御花园,天空依旧湛蓝,春花依旧烂漫。
皇帝的旨意如同九天雷霆,瞬间劈碎了整个楚府乃至所有关联族人的安宁。
户部侍郎楚正宏府邸被御林军团团包围,铁甲森然,刀剑出鞘的寒光映照着春日暖阳,
却只让人感到刺骨的冰冷。府内哭喊声、尖叫声、呵斥声乱作一团。
柳氏和楚明昊直接从宫中天牢被转入刑部大狱,
楚正宏的年迈父母、他的几个妾室、庶出的子女、以及楚明昊刚过门不久、出身名门的妻子,
全部被如狼似虎的官兵从华丽的屋舍中拖拽出来,无论老幼,无论尊卑,皆上枷锁镣铐。
“放开我!我是楚家嫡孙!你们这些狗奴才敢碰我?!”楚明昊的妻子,
那位昔日里眼高于顶的贵女,此刻钗环散乱,涕泪横流,徒劳地挣扎着,
换来的却是官兵更粗暴的推搡。楚正宏的老母亲,一辈子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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