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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偷偷去见前男友被发现

风声响起了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妻子偷偷去见前男友被发现讲述主角晞然楚凛的甜蜜故作者“风声响起了”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楚凛给晞然戴上婚戒她跑去见了前任沉“最后一次告”她回来嘴唇红衣领下有淤婚礼如期举楚凛笑得温第一章厚重的红色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光楚凛坐在手工定制的丝绒沙发背脊挺得笔像一杆插进地面的标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羊皮纸昏黄的光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暗他手里捏着一个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深蓝色丝绒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盒子无声地...

主角:晞然,楚凛   更新:2025-10-21 00: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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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凛给晞然戴上婚戒前,她跑去见了前任沉烬。“最后一次告别,”她回来时,嘴唇红肿,

衣领下有淤青。婚礼如期举行,楚凛笑得温柔。

第一章厚重的红色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光亮。楚凛坐在手工定制的丝绒沙发上,

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杆插进地面的标枪。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羊皮纸灯,

昏黄的光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暗影。

他手里捏着一个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深蓝色丝绒盒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盒子无声地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每一次开启,冰冷的金属光泽便短暂地刺痛一下他的眼睛。

盒子里躺着一枚戒指。主钻不算大得夸张,但切割得极其锐利,像一粒凝固的寒星。

戒圈在内侧刻着一行细小的字:凛 & 晞,2024.02.18。那是昨天。明天,

是婚礼。“紧张了?”穿着真丝浴袍的晞然从浴室里出来,

带着一身温热的湿气和水蜜桃沐浴露的甜香。白皙的脸上被水汽蒸得微微泛红,

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发丝贴在颊边,平添了几分慵懒。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地走到楚凛背后,俯身环住他的脖子,

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笑,很轻,气息拂过楚凛的耳廓。楚凛的动作顿住了。

他合上戒指盒,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他没有回头,

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深蓝色的丝绒面上,像是要把它看穿。“有一点。”他的声音低沉,

听不出什么情绪,像平静无波的海面。“傻瓜,”晞然笑出声,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脸颊,

轻轻摩挲了一下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都准备两年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明天过后,

就是楚太太了。”她的声音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松弛和憧憬。楚太太。

这个称呼她曾在无数个夜里偷偷练习。楚凛终于侧过脸,视线对上她的。她的眼睛很亮,

映着落地灯的光,带着毫无保留的欢喜和一点点羞怯。他伸出手,

覆上她环在自己颈间的手背,她的皮肤细腻微凉。“嗯,”他应了一声,很轻,“楚太太。

”这三个字从他舌尖滚过,带着某种奇异的重量。房间里安静下来,

只有空调发出极低沉的送风声。晞然的脸颊贴着他的侧颈蹭了蹭,像只寻求抚慰的猫。

“累了,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她松开手,站直身体。“好。”楚凛点头,

看着她走向那张宽大的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留给他一个柔软的背影。他站起身,

走到窗边,轻轻撩开窗帘厚重的一角。窗外,城市的灯火流成一条蜿蜒的光河,无声地奔涌。

他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礁石。很久。直到身后床上传来晞然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他才松开手,窗帘无声地垂落,重新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他回到沙发,没有开灯,

就那么在黑暗里坐着。戒指盒在他指尖翻转,丝绒表面滑过温凉的触感。时间一点点流逝,

像冰冷的沙漏。突然,床头柜上晞然的手机屏幕微弱地亮了一下,

发出一声极其短促、几乎被忽略的震动。楚凛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落在了那点光亮上。

第二章床上,晞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她闭着眼,

睫毛却在灯光映照下不易察觉地飞速颤抖了几下,像受惊蝴蝶的翅膀。几秒后,

她慢慢睁开眼,动作极其轻微地侧过头,

视线飞快地扫过楚凛的方向——他依旧坐在沙发那片浓重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像一尊凝固的雕像。手机屏幕的光已经暗了下去,如同幻觉。

一种无声的张力在黑暗里弥漫开来。晞然的心跳在寂静中鼓噪得格外清晰,

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动作轻缓地掀开被子一角,赤脚踩上地毯。

她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像一个潜入自己房间的贼。

她甚至没有试图去拿床头柜上那个刚刚亮过的手机,而是直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从最里层摸索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绝对的寂静里被无限放大。晞然背对着楚凛的方向,

迅速套上一件简单的深色连帽衫和牛仔裤。她将散落的头发拢了拢,随意挽了个低髻。

整个过程,她没有回头看一眼沙发。门锁传来一声轻微到几乎不存在的“咔哒”。

声音落下的瞬间,晞然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停顿了一下,回头。楚凛还是那个姿势,

背对着门口,黑沉沉的,仿佛已经与那片阴影融为一体。他似乎睡着了。

晞然胸口起伏了一下,深深地吸进一口微凉的空气,再无声地吐出。她拉开门,闪身出去,

又极其小心地合拢。门缝里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消失。房间里彻底沉入死寂。沙发上,

楚凛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睡意。刚才那一点点震动,

那刻意放缓的动作,那消失在门后的背影,都像烧红的针,一下下刺穿他试图维持的平静。

他站起身,动作并不快,走到窗边,再次掀开窗帘一角。几分钟后,

公寓楼下昏黄的路灯光圈里,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晞然低着头,脚步匆匆,

几乎是跑着穿过空旷的小区道路,奔向小区大门外。一辆没有熄火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车灯暗着,像一个沉默的怪兽。晞然几乎是扑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飞快地钻了进去。

车门关上。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入深夜的车流,尾灯很快消失在拐角。

楚凛的手指捏着厚重的窗帘布料,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僵硬发白。冰冷的空气从窗缝钻进来,

拂过他紧绷的脸颊。他维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被遗弃在寒夜里的石像。

窗玻璃上映出他模糊的影子,眼神沉得像不见底的寒潭。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

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小时,也许两小时,楼下才再次出现那辆车。

它在原地短暂停驻,晞然下车。她关上车门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

甚至没有回头再看那辆车一眼,低着头,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单元门。

电梯上升的数字在楚凛脑海里无声跳动。他放下窗帘,坐回沙发原来的位置,

重新拿起那个丝绒盒子,在黑暗里把它打开。戒指冰冷的棱角硌着他的指腹。

门锁再次传来轻微声响。晞然的身影出现在玄关的阴影里,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

她动作僵硬地换鞋,肩膀微微缩着,像做了什么亏心事。楚凛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客厅的顶灯“啪”一声被晞然按亮。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也瞬间照亮了她略显苍白的脸。她的嘴唇……明显地红肿着,比平时厚了一圈,

下唇靠近嘴角的地方,甚至能看到一点细微的破皮。深色连帽衫的领口被她拉得很高,

但动作间,还是露出了下面一小片深红色的淤痕,暧昧地印在锁骨上方一点的位置。那痕迹,

绝对不是什么不小心撞到的。晞然显然没料到楚凛还醒着坐在客厅。灯光亮起的瞬间,

她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慌,像是被当众剥去了伪装。她立刻抬手,

有些欲盖弥彰地想去拉高衣领,遮住那点刺眼的红印,但动作进行到一半,又尴尬地停住了。

“凛……你还没睡?”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楚凛抬起眼。

他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视线在她微肿的唇上停留了一瞬,

又掠过她仓促遮掩的领口,最后才落回她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任何质问,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审视,像冰冷的探照灯,直射入她眼底最深处,让她无所遁形。

“睡不着。”楚凛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平静,听不出情绪。

他甚至轻轻转了一下指间的戒指盒,“起来做什么了?”“我……我……”晞然张了张嘴,

舌头像是打了结。她避开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低下头,盯着自己脚上那双软绵绵的室内拖鞋,

“……就楼下便利店,买了点东西。”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买什么了?”楚凛追问,语气依旧平淡,

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压迫感。“啊?哦…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就是突然有点饿,

买了包饼干。”晞然慌乱地应付着,眼神飘忽不定,始终不敢再看沙发那边的方向。

她整个人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紧张得几乎要发抖。楚凛沉默着,视线沉沉地压在她身上。

空气凝固了,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一下,一下,清晰地敲打着死寂。

那声音像小锤,敲在紧绷的神经上。过了几秒,可能只过了几秒,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楚凛终于垂下眼睫,目光落回那个小小的丝绒方盒上。“是吗。”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问。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压迫感十足的影子。

“早点休息,明天……会很忙。”他语气平常,就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

他拿着戒指盒,径直走向卧室,脚步沉稳,没有再看晞然一眼。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

咔哒一声轻响,如同宣判。晞然独自一人僵在骤然冰冷空旷起来的客厅中央。

强光灯照得她无处遁形,脸颊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灰败的死白。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依旧红肿发热的嘴唇。

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让她猛地瑟缩了一下。她缓缓低下头,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哪有什么饼干?巨大的谎言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靠着冰凉的墙壁,身体一点点滑下去,蜷缩在明亮得刺眼的光线下,肩膀无声地耸动起来。

第三章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宴会厅照耀得如同白昼,

无数细小的光斑在地面光滑如镜的大理石上跳跃、旋转。

空气里弥漫着百合与香槟混合的馥郁香气,嗡嗡的人声像背景音乐般持续不断。

红色、金色的装饰热烈而张扬,宣告着今日的主题——一场盛大婚礼。

楚凛站在巨大的心形花门下,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衬得他肩宽腿长,身姿如松。

他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温煦、得体,眼睛微微弯着,唇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

向每一位上前祝贺的宾客点头致意,握手致谢。他应对得滴水不漏,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优雅,

仿佛生来就属于这个光芒万丈的舞台。“凛哥,恭喜恭喜!终于抱得美人归!

”一个穿着骚包银灰色西装的发小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嗓门洪亮。“谢谢。”楚凛笑着回应,

亲自把一杯香槟递到他手里,动作自然流畅。“小凛啊,

”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辈被搀扶着走过来,慈爱地拍着他的手臂,“看着你长大,

今天娶媳妇了,好啊!晞然是个好姑娘,要珍惜。”“一定,李伯。”楚凛微微欠身,

笑容温和谦逊,眼神专注地看着老人,“您放心。”没有人留意到,

在每一次笑容绽放、每一次礼貌寒暄的间隙,楚凛的视线总会极其短暂地滑过入口处,

或者投向穿梭在人群中的那抹纯白身影。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像深水下的暗流,

带着能将人溺毙的寒意。门厅方向一阵小小的骚动。新娘到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巨大的拱形门被花童缓缓拉开。晞然穿着洁白的、曳地的繁复婚纱,头纱垂落,

遮住了她的面容。她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一步,踏着铺满新鲜玫瑰花瓣的红毯,缓缓走来。

层层叠叠的洁白纱裙随着她的步伐如水波般荡漾,

缀满的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芒。她一步步走近花门下那个等待的男人。

楚凛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柔和,目光专注地凝视着走向他的新娘,

深情得足以融化任何旁观者的心。他伸出手,动作轻柔而充满力量。

晞然的父亲将女儿的手郑重地放进楚凛等待的掌心。楚凛的手指立刻收拢,

稳稳地、有力地握住了那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他微微倾身,

凑近覆盖着薄纱的新娘耳边,呼吸温热地拂过。“你今天很美。”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只有两人能听见。语气温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隔着朦胧的头纱,

晞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昨晚客厅里那冰冷审视的目光、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此刻都像无形的针刺,穿透喜庆的喧闹,狠狠扎进她的神经。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嘴角却僵硬得如同石膏面具。手心被楚凛握着的地方,明明是温热的,

却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让她几乎想立刻抽回手。“谢谢。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头纱下响起,干涩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司仪充满激情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响起,带动着流程。交换戒指的时刻到了。

伴娘托着丝绒托盘上前,上面静静躺着两枚戒指。楚凛拿起那枚属于晞然的戒指。

主钻的光芒锐利而冰冷。他执起晞然戴着蕾丝手套的左手。她的指尖冰凉,

在被他触碰到的瞬间,剧烈地瑟缩了一下。“新郎楚凛,你是否愿意娶晞然小姐为妻,

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

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司仪的声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

楚凛的目光落在晞然被头纱遮掩的脸上,像是要穿透那层薄纱,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清晰、坚定地吐出每一个字:“我愿意。”声音沉稳有力,

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感。人群里响起轻轻的笑声和赞叹。轮到晞然。她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司仪的询问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却似乎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晞然小姐,

你是否愿意……”视线里,是楚凛俊朗的笑脸,是台下宾客们祝福的眼神,

是这场盛大婚礼铺天盖地的喜庆红。然而,那红肿的唇、领口下的淤痕,

还有楚凛昨夜沉在黑暗里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撕扯着她的神经。她张了张嘴,

声音发飘:“我……愿意。”声音太小,司仪笑着示意她大声一点。楚凛握着她的手,

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像是在鼓励,又像是在提醒。那力道透过蕾丝手套传来,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硬。晞然猛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提高了音量:“我愿意!”掌声如潮水般汹涌响起。闪光灯此起彼伏。楚凛笑了,

眼底却没有丝毫暖意。他稳稳地将那枚冰冷的钻戒,推进晞然左手的无名指根部。

戒指卡紧的瞬间,晞然只觉得指根处传来一阵金属的冰凉和坚硬的禁锢感,

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沉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司仪兴奋地宣布,全场沸腾。楚凛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穿过薄纱,轻轻捧起晞然的脸颊。

他的动作看起来无比珍视、深情。指尖触碰到的皮肤一片冰凉。他微微低下头,

隔着那层朦胧的薄纱,嘴唇印在晞然微微发颤的唇上。一个隔着头纱的吻。冰冷,隔绝,

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疏离感。唇瓣相贴的瞬间,晞然尝到了绝望的咸涩。她闭上眼,

身体无法控制地轻轻颤抖。楚凛的唇很快离开。他抬起头,

脸上依旧是那个完美无瑕的、被灯光笼罩的幸福笑容,对着满堂宾客挥手致意。

只有被他捧在掌心、隔着头纱感受到他气息的晞然,在他抽离的瞬间,

捕捉到了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如同淬了寒冰的讥诮。

第四章巨大的环形水晶灯在客厅中央投下冰冷的光。套房里铺满了松软昂贵的羊毛地毯,

无声地吞噬掉所有的脚步声。这里是市中心顶级酒店的新婚套房,作为今晚的过场,

明早他们将飞往海岛度蜜月。空气里还残留着百合花的香气和特调香薰蜡烛的甜腻,

却无法驱散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绷感。楚凛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房间。

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霓虹如同流动的星河。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冰块间晃动,折射着冰冷的光。他沉默地喝着,

背影挺拔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硬。浴室的门开了。晞然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裙走出来,

头发半干,带着水汽。洗去妆容的脸上,昨晚留下的那点痕迹似乎淡了些,但仔细看,

唇色依旧有些不自然的红,眼底深处是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惊惶。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楚凛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睡裙的丝质腰带。

“凛……”她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带着试探的沙哑。楚凛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

他只是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声响,

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晞然的心沉了下去。空气粘稠得让人呼吸困难。她鼓起勇气,

走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那个……蜜月的东西,我都收好了。

”她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话题,打破这令人心慌的死寂。“嗯。”楚凛终于回应了一个单音。

他转过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落在她身上,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累了就早点睡。”他放下酒杯,冰球在杯底咕噜转动了一下。

他朝那张铺着鲜艳红色床单、撒着玫瑰花瓣的巨大婚床走去。晞然僵在原地,

看着他掀开被子一角,躺了上去,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姿势随意而放松,

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巨大的失落和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预想过他的暴怒,

他的质问,甚至是最坏的结局——在婚礼上丢下她。却唯独没想过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无视。

那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绝望。“凛……”她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明显的哭腔,

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半步,“昨晚……我……”她想解释,哪怕谎言也好,

她需要一个宣判,而不是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沉默。楚凛侧过身,背对着她,拉高了被子。

“睡吧。”他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闷闷的,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明天飞机很早。

”所有未曾出口的话,所有挣扎的辩解,都被堵死在这两个字里。

晞然站在明亮又冰冷的灯光下,看着那个背对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宽阔背影,

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她慢慢走到床的另一侧,机械地掀开被子,躺进去。

身下昂贵的床单冰冷光滑得像蛇皮。两人之间隔着远远的距离,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天堑。

她蜷缩着,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房间里只剩下楚凛平稳得近乎刻意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如同凝固的冰。她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繁复的雕花图案,

视线渐渐模糊。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迅速没入鬓角,留下冰凉的痕迹。

她不敢发出一点啜泣的声音,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昨夜残留的、带着铁锈味的咸腥。

旁边传来楚凛翻身的声音。晞然吓得立刻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睛装睡。楚凛坐起身,

动作很轻。他看了一眼身边蜷缩成一团、身体因为紧绷而微微发抖的女人,

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走到客厅,没有开灯,径直走向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装饰壁灯。他伸出手,

在壁灯侧面一个极其隐蔽的凹槽里轻轻一按。壁灯无声地朝旁边滑开一小段,

露出后面一个嵌在墙体内的保险柜面板。他输入密码,柜门无声弹开。

里面只有一台体积不大的、看起来极其专业的黑色设备,闪烁着一点幽绿的指示灯。

楚凛熟练地连接上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瞬间跳出复杂的菜单。他手指滑动,

精准地点开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命名是冰冷的一串日期和时间。

楚凛的指尖悬在播放键上方,微微停顿了一秒。黑暗中,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没有犹豫,他点开了它。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屏幕上,

画面清晰得刺眼——正是这个套房的客厅,正是他刚才站立的落地窗前那片区域。

时间戳显示:昨夜凌晨三点二十七分。画面晃动了一下,紧接着,

是晞然穿着那件深色连帽衫开门进来的身影。她脚步虚浮,低着头,动作慌乱。然后,

镜头猛地切换。画面闪到了那张宽大的、铺着鲜红床单的婚床上。镜头角度刁钻而隐蔽,

正对着床中央。画面里,是晞然……还有另一个男人的身体轮廓。肢体交缠,激烈异常,

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虽然关键部位被刻意做了模糊处理,但那激烈的动作,

然颈肩啃噬的侧脸……还有晞然迷乱的、带着痛苦与沉沦的表情……都清晰无比地呈现出来。

画面不堪。声音被处理掉了,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图像带来的强烈视觉冲击。

楚凛平静地看着。手机幽蓝的光在他眼底跳跃,像两簇冰冷的鬼火。

他脸上没有任何震惊、愤怒或者痛苦的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死寂,

以及……一种近乎残忍的了然。他像在审视一份冰冷的实验报告。他关掉视频,

将设备放回保险柜,壁灯无声滑回原位,一切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回到卧室,重新在床上躺下。身边的晞然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呼吸轻浅,

像是睡着了。黑暗中,楚凛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许久,他极其轻微地侧过头,

视线落在身边那个蜷缩的身影上,眼底最后一点属于“楚凛”的波动彻底熄灭,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足以吞噬一切的冰冷寒渊。他无声地翻了个身,再次背对着她。唇角,

却在不经意间,扯开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第五章刺目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

给昂贵的地板镀上一层晃眼的金色粉末。楚凛坐在客厅宽大的单人沙发里,姿态放松,

甚至带着点罕见的慵懒。他面前的骨瓷咖啡杯里,黑咖啡已经见底,残留着深褐色的痕迹。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打火机,盖子开合,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咔哒”声。

晞然从卧室里出来,脸上带着宿醉般的苍白和浮肿,

眼神里满是熬夜后的疲惫和无法掩饰的惶恐。她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楚凛,

动作谨慎地坐到离他最远的单人椅上,拿起桌上半凉的牛奶杯,小口啜饮,

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机票改签了。”楚凛忽然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视线依旧落在手里翻飞的打火机上。“什…什么?”晞然猛地抬头,牛奶杯差点脱手,

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改签?为什么?”楚凛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淡,

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公司那边临时有个重要的项目会,推不掉。

蜜月延迟一周。”“可…可是……”晞然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期待了那么久,

想说酒店行程都订好了。但接触到楚凛那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眼神,

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想起了昨夜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冰冷的隔阂。她垂下眼,

声音低了下去,带着认命的妥协,“……好,知道了。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客厅里凝滞的空气。佣人快步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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