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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女帝谋略

疑是瓦上霜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我为女帝谋略》男女主角林殊微武媚是小说写手疑是瓦上霜所精彩内容:贞观二十三年的秋细密如愁将感业寺的青瓦洗得发也让每一寸石阶都浸透了骨子里的寒林殊微端着一盆刚换下的冷水走出禅指尖冻得通一阵控制不住的咳嗽猛然从她喉间涌带着铁锈般的腥她连忙用袖子捂住瘦弱的身体在廊柱下缩成一像一片被风雨打残的枯她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三天当她这位隋唐史的博士生在图书馆熬夜猝再睁眼灵魂就被塞进了这个同样叫做“殊微”的掖庭宫女身体...

主角:林殊微,武媚娘   更新:2025-10-23 14: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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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十三年的秋雨,细密如愁绪,将感业寺的青瓦洗得发亮,也让每一寸石阶都浸透了骨子里的寒意。

林殊微端着一盆刚换下的冷水走出禅房,指尖冻得通红。

一阵控制不住的咳嗽猛然从她喉间涌出,带着铁锈般的腥味。

她连忙用袖子捂住嘴,瘦弱的身体在廊柱下缩成一团,像一片被风雨打残的枯叶。

她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

三天前,当她这位隋唐史的博士生在图书馆熬夜猝死,再睁眼时,灵魂就被塞进了这个同样叫做“殊微”的掖庭宫女身体里。

这里是大唐,是感业寺,是历史长河中一个冰冷而关键的坐标点。

而禅房里那位同样在病中挣扎的女子,是武媚娘。

每一次呼吸,林殊微都能感觉到生命力正从这具破败的躯壳中流逝。

一种冥冥中的首觉告诉她,她的魂魄与武媚娘的命格,被一条无形的线死死捆绑在了一起。

武媚娘若死,她也会立刻魂飞魄散。

活下去。

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雨势稍歇,她提起墙角的木桶,走向后院那口据说与寺庙同龄的古井。

这是她穿越后发现的第一个秘密,也是她们两人唯一的生机。

井口被厚重的青苔覆盖,散发着泥土与腐木混合的阴湿气息。

林殊微将木桶挂上井绳,用尽全身力气转动辘轳。

粗糙的麻绳在她细嫩的手心勒出深深的红痕,吱呀作响的辘轳声在寂静的寺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木桶带着满载的重量缓缓上升,水面荡漾,撞击着井壁。

当木桶即将露出井口时,林殊微屏住了呼吸。

就在那清冽的井水中,有几点极其微弱的金色光点在沉浮、游弋,仿佛一捧被揉碎了的阳光,又像是什么活物身上脱落的鳞片。

它们一离开井口,接触到外界的空气,便迅速黯淡、消融,快得像一场幻觉。

只有她看得见。

林殊微小心翼翼地将水倒入自己的盆中,端着它快步返回。

这井水,似乎能温养她和武媚娘濒临枯竭的生机。

禅房内,药味和檀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

武媚娘半靠在榻上,身上盖着洗得发白的旧衲衣,一张曾经艳冠后宫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只有那双凤目,在听到脚步声时,依旧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媚娘,喝些水润润喉。”

林殊微的声音很轻,将陶碗递了过去。

武媚娘没有立刻去接,她的目光落在林殊微被井绳磨破的手上,然后又移到她苍白的脸上,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自己的身子,比我还不如。

何苦?”

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质感,像一块在寒水中浸泡了许久的玉石,冷硬,却未碎裂。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媚娘若倒了,殊微也活不成。”

林殊微垂下眼帘,平静地回答。

这句大实话让武媚娘沉默了。

她接过碗,指尖触碰到碗壁的温度,微微一怔。

这水,不似井水的冰冷,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她小口地啜饮着,感受着那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肺腑,原本郁结的胸口似乎都舒畅了些许。

“宫里……那位,当真就如此绝情?”

半晌,她幽幽地开口,像是在问林殊微,又像是在问自己。

那位新登基的九五之尊,曾许诺过会来接她,可如今秋去冬来,等来的只有这西面漏风的禅房和日渐衰败的身体。

林殊微看着她,眼前这个女人的形象,与史书上那个杀伐果决、权倾天下的女皇帝,开始剧烈地割裂又重合。

她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她必须用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为这只折翼的凤凰,重新点燃飞翔的野心。

“陛下不是绝情,是身不由己。”

林殊微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长孙无忌与褚遂良等前朝元老,视后宫为‘清净地’,绝不容许先帝才人再入新君后宫。

陛下如今根基未稳,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武媚娘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些朝堂之上的关节,一个小小宫女如何能看得如此透彻?

她审视着林殊微,仿佛第一天认识她。

“你……我只是……听得多,想得多。”

林殊微不敢暴露太多,只能含糊其辞,“但不能,不代表没有办法。”

“办法?”

武媚娘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自嘲,“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青灯古佛下,耗尽残生。”

“不。”

林殊微上前一步,首视着她的眼睛,那双清亮的眸子里,燃烧着与她孱弱外表完全不符的火焰。

“被遗忘的,只是枯叶。

深埋地下的根,只要还活着,终有再见天日之时。

您缺的不是时运,而是一个……为您拨动时运指针的人。”

禅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敲打着时间的脉搏。

武媚娘久久地凝视着她,目光从惊疑,到审慎,最后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她没有追问,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我乏了。”

林殊微知道,种子己经埋下,现在需要的是耐心。

她默默地收拾好碗筷,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

武媚娘话更少了,但看林殊微的眼神却多了些什么。

她会默默观察林殊微如何用几句不卑不亢的话,就让前来刁难的管事尼姑悻悻而退;也会看着她在入夜后,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用烧黑的树枝在地上划着一些她看不懂的符号和线条。

这个宫女,身上藏着秘密。

武媚娘得出了结论。

而她,恰恰最需要一个能创造奇迹的秘密。

第三日午后,雨停了。

一道稀薄的阳光穿透云层,给感业寺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色。

林殊微正在院中晾晒微湿的衣物,她的咳嗽又犯了,每一次弓身都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她知道,强行调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去分析时局,正在加速消耗她本就微弱的魂力。

那口井里的“金鳞”,只能吊命,却无法根治。

再不做点什么,她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禅房。

武媚娘正临窗而坐,望着窗外那唯一一株顽强生长的枯梅。

“媚娘。”

林殊微的声音有些颤抖,既是因身体的虚弱,也是因接下来说的话将决定她们的命运。

武媚娘回头,静静地看着她。

“我的命,和您的凤格,己经连在了一起。”

林殊微不再兜圈子,她赌上了一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请您相信我。”

“凤格?”

武媚娘的眉梢轻轻一挑,这两个字似乎触动了她血脉深处的某种东西。

“您天生不凡,命数非凤莫属。”

林殊微的语速加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而我,能看见那条路。”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武媚娘的眼睛,投下了她穿越以来最大的一枚筹码。

“今日申时,陛下会来感业寺。

不是为了进香,而是为了见您。”

武媚娘霍然起身,因动作过猛而一阵眩晕,她扶住窗棂,死死地盯着林殊微,那双凤眸中燃起了滔天的火焰,几乎要将林殊微吞噬。

“你再说一遍?”

“陛下会来。”

林殊微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他会屏退左右,独自一人,来到这后院。

届时,您只需……”她将早己在心中盘算了无数遍的计划和盘托出,从相遇的地点,到第一句话该说什么,甚至连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回眸角度,都设计得天衣无缝。

这不仅仅是历史的复刻,更是她用现代心理学和对李治性格的精准把握,织就的一张网。

武-媚娘听着,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怀疑,再到沉思。

她没有问林殊微是如何知道的,因为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是她沉入深渊后,看到的第一缕光。

无论这缕光是真是假,她都必须抓住。

“若他……不来呢?”

她最后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

林殊微惨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那便证明殊微所言非虚,我们真的会……一损俱损。”

申时将至。

林殊微为武媚娘换上了一件素雅却洁净的尼衣,又为她略施薄粉,遮住了满脸的病气。

做完这一切,她自己的身体己经到了极限,眼前阵阵发黑。

“我就在门外,您……保重。”

她退了出去,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自己如破风箱般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寺院里,钟声悠远。

林殊微的意识开始模糊,她仿佛看到史书的书页在眼前翻动,无数黑色的铅字像蚂蚁一样爬出来,要将她拖入虚无。

她知道,这是魂力耗尽的前兆。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刹那,一个熟悉的、带着几分犹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院门口。

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林殊微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却仿佛能听见命运的齿轮,在那一刻,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向后院那口古井的方向。

夕阳的余晖下,井口仿佛升腾起一缕微不可察的金色雾气,在空中盘旋、凝聚,隐约化作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虚影。

井中金鳞,终将遇水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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