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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晴大米旗舰店

北方小咬 著

悬疑惊悚连载

《黄金晴大米旗舰店》中的人物北方小咬黄金晴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悬疑惊“北方小咬”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黄金晴大米旗舰店》内容概括:黄金晴小镇每年会出现一天“黄金晴”,阳光照到的人会获得完美人但第二天他们就会消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只有我记得他却因此被所有人当成疯---又来窗天色是一种我从未在其他地方见过的、纯粹的钴阳光泼洒下每一缕都像是融化的金浓温带着近乎神圣的质今天是“黄金晴”。阿凯站在我对咧着那笑容被这过分灿烂的光线镀上一层耀眼的金有些不真“走林子!还...

主角:北方小咬,黄金晴   更新:2025-10-24 10:3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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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晴小镇每年会出现一天“黄金晴”,阳光照到的人会获得完美人生,

但第二天他们就会消失,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去,只有我记得他们,

却因此被所有人当成疯子。---又来了。窗外,

天色是一种我从未在其他地方见过的、纯粹的钴蓝,阳光泼洒下来,

每一缕都像是融化的金液,浓稠,温暖,带着近乎神圣的质感。今天是“黄金晴”。

阿凯站在我对面,咧着嘴,那笑容被这过分灿烂的光线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有些不真实。

“走啊,林子!还愣着干什么?”他用力拍我的肩膀,手掌热得发烫,“出去晒晒!就今天,

错过等一年!”他的瞳孔里跳动着金色的光点,一种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渴望,

几乎要溢出来。街上已经挤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所有人都仰着脸,

像一群虔诚的向日葵,迎接这注定降临的“恩赐”。笑声、欢呼声、甚至喜极而泣的啜泣,

混杂在一起,被那金色的阳光发酵成一种微醺的、狂喜的氛围。我喉咙发紧,

胃里像塞了一团冰。“我……我再看看。”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阿凯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但那诱惑太大了,他不再劝我,转身汇入了窗外那片涌动的人潮。

我看见他高举双手,拥抱那光芒,身体瞬间被染成耀眼的金色,轮廓开始模糊,

仿佛要融化在光里。我猛地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将那片该死的金色隔绝在外。

房间里骤然昏暗,只有窗帘缝隙透进的一线光,像一把金色的匕首,插在地板上。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下去,双手死死捂住耳朵,

试图挡住外面那些越来越响、越来越癫狂的声浪。没用。记忆像鬼魂一样,

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去年,前年,大前年……每一个“黄金晴”。小雅,

那个笑起来眼睛像月牙的女孩,去年今天,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在镇中心的广场上,

也是这样张开双臂,阳光把她照得几乎透明。她回头对我喊:“林子,我会幸福的!

”第二天,她的座位空了。我去问她父母,他们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我:“小雅?

谁是小雅?我们家从来没这个人。”班级合影里,她站的位置空了出来,

仿佛那里从来就没有人存在过。她的课桌,被一个新转来的、沉默寡言的男生用了,

上面刻着她名字缩写的地方,被磨平了,光滑得像从未承载过任何痕迹。还有大鹏,

我童年的玩伴,铁哥们。前年的“黄金晴”,他得到了省城重点中学的录取通知书,

他梦想已久的东西。他消失后,连我们常去秘密基地的那棵老槐树,

都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刻字。他们都在“黄金晴”之后,

拥有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完美的成绩,心仪的工作,失而复得的健康,

甚至……死而复生的亲人。然后,他们在第二天,连同他们存在过的一切证据,

被这个世界彻底擦除。只有我记得。我记得小雅怕黑,记得大鹏爬树时膝盖上的疤,

记得他们活生生的样子,记得他们消失时,阳光下那最后一道虚幻的、满足的微笑。起初,

我疯狂地告诉每一个人。父母摸着我的额头,担忧地问我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朋友以为我在编造拙劣的恐怖故事。镇长,那个总是板着脸的瘦高个男人,亲自找我谈话,

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林同学,‘黄金晴’是我们小镇的福祉,不要散布谣言,

影响安定团结。”后来,他们的眼神变了。从担忧,到不耐烦,再到……恐惧和疏离。

我在街上走,能感觉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能听到压低的议论:“就是他,那个疯子,

总说有人消失了。”“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离他远点,听说他脑子不正常。

”我被孤立了。像一个在满是欢声笑语的宴会上,唯一能看见角落里站着死神的人。我尖叫,

我警示,我拿出我偷偷藏起来的、属于小雅的一个发卡——那是我去年在她消失后,

在她家附近草丛里捡到的,唯一没有被抹去的实物——可他们看不见,或者说,拒绝看见。

母亲看到发卡时,脸上的惊恐不似作假,她尖叫着让我扔掉“这来历不明的脏东西”。窗外,

狂欢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变成了某种悠长而满足的叹息。金色的光芒也开始减弱,

从浓稠的液态,变得稀薄,最后,只剩下黄昏正常的、暖橙色的余晖。“黄金晴”结束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我坐在地上,浑身冰冷,汗水浸湿了后背。第二天,阳光正常得刺眼。

我冲出家门,直奔阿凯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阿凯家的大门敞开着,

他的母亲,一个总是很和蔼的妇人,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哼着轻快的歌。“阿姨!

”我喘着粗气,声音发抖,“阿凯呢?阿凯在吗?”她抬起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疑惑,

像一张精心描画的面具:“阿凯?哪个阿凯?”轰隆一声。我的世界仿佛再次崩塌了一角。

“您儿子!张俊凯!我最好的朋友!”我几乎是在嘶吼,“昨天!

昨天‘黄金晴’他还和我在一起!”妇人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疑惑里开始掺杂警惕和一丝不悦:“小伙子,你找错人了吧?我只有一个女儿,

在外地上大学。没什么儿子。”她手里的剪刀顿了顿,阳光照在金属刃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我踉跄着后退,撞在院门的栅栏上。院子里的一切都熟悉,

那棵歪脖子树,树下阿凯偷偷埋过时间胶囊的地方,现在平整如新。窗台上,

原本并排放着的两个卡通水杯,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他不在了。就像从未存在过。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小镇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阳光明媚,邻居们互相打着招呼,

小贩叫卖着早餐。一切都井然有序,完美得令人窒息。只有我,像个游荡的bug,

一个不该存在的记忆存储器。我去了学校,阿凯的座位坐着另一个陌生的面孔。我问老师,

老师翻开花名册,指给我看那一行的空白,语气肯定地说这个位置一直空着,等着转学生。

我问昨天还和阿凯一起打球的同学,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一致地用那种看异类的眼神看着我。

“林子,”其中一个拍了拍我的肩,语气带着怜悯,“你又……出现幻觉了?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我甩开他的手,冲出了教室。不是幻觉!我跑回家,翻箱倒柜。

在书架最底层,一本旧杂志的夹页里,我摸到了一张硬硬的纸片。是一张照片。

我和阿凯的合影。背景是我们常去的小河边,他勾着我的脖子,笑得没心没肺。照片上,

他的影像有些模糊,边缘甚至开始变得透明,仿佛正在褪色。但还能辨认。看照片的背面,

我用铅笔写下的字迹也淡得快看不清了:“与阿凯,河边,夏日。”有证据!这一次,

有证据!我紧紧攥着照片,像是攥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冲出了家门。我要去找老陈!

镇图书馆的管理员,那个总是醉醺醺、眼神浑浊的独眼老头。他是外乡人,

几十年前才搬来的。以前我跟他提起这些事时,他虽然没有明确承认,

但那瞬间收缩的瞳孔和骤然加快的呼吸,骗不了人。他一定知道什么!图书馆在镇东头,

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墙皮剥落,带着一股陈年纸张和灰尘混合的气味。

平时这里就没什么人,今天更是冷清得像个坟墓。老陈不在他常待的前台。

我在昏暗的书架间穿梭,压低了声音呼喊:“陈伯?陈伯你在吗?”没有回应。

只有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一直走到最里面,历史地理资料区。

这里几乎无人问津,书架顶天立地,投下浓重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更重的霉味。

在一排标注着“本地风物志”的书架前,我停下了脚步。角落的地上,似乎有东西。

我蹲下身,借着从高窗透进的微弱光线看去。那是一本笔记。黑色硬皮,没有标题,

封面沾染着深色的、已经干涸的污渍,像是……血迹。它被随意地丢弃在那里,

像是被人匆忙间遗落,或者……藏匿。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直觉告诉我,

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我屏住呼吸,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粗糙的封皮。

就在我拿起笔记本,准备翻开的那一刻——“你不该来这里。”一个嘶哑、冰冷的声音,

毫无预兆地在我身后响起。我骇得几乎跳起来,猛地转身。老陈站在阴影里,

仅剩的那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没有丝毫醉意,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严厉和……恐惧。

他的脸色在昏暗中,苍白得像鬼。“更不该碰这个东西。”我的心脏猛地收缩,

又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胸骨。手一抖,那本黑色笔记本差点滑落,

我下意识地把它紧紧抱在怀里,像护住一块烧红的炭,又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老陈从阴影里踱了出来。图书馆深处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区块,

那只独眼里的浑浊彻底消失了,锐利得像冰锥,直直刺向我。他平时佝偻的背挺直了些,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濒危野兽般的警惕。“陈伯……”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这……这是什么?阿凯他……”“闭嘴!”老陈低吼一声,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厉色。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书架林立的空间里,

只有尘埃在光柱中无声浮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不再看我,

转身朝着图书馆更深处走去,那里是废弃报刊储藏室,平时连只老鼠都懒得光顾。

我犹豫了一瞬,怀里的笔记本像是有生命般发着烫,催促着我。我咬咬牙,跟了上去。

储藏室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里面堆满了发黄的报纸捆,霉味和尘土味浓得呛人。

老陈反手关上门,又从里面插上一根老旧的门闩,这才转过身,面对着我。空间狭小,

我们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的目光落在我怀里的笔记本上,眼神复杂,有恐惧,

有追悔,还有一种深沉的疲惫。“你拿了它……”他喃喃道,不像是在问我,

而是在陈述一个可怕的事实。“你果然……还是找到了。”“这是什么?

”我把笔记本稍稍举起,指尖能感受到封皮那种不属于纸张的、异常冰冷的质感,

“这上面写了什么?关于‘黄金晴’?关于那些消失的人,对不对?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我的情绪有些失控,连日来的恐惧、孤独和此刻找到线索的激动混杂在一起,

让我的声音发颤。老陈没有直接回答,他靠在一個积满灰尘的报纸堆上,

仿佛一瞬间又被抽走了力气,变回了那个醉醺醺的图书管理员。他抬起独眼,

望着天花板上蛛网密布的木梁,长长地、带着铁锈味地叹了口气。“知道?”他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没有一点温度,“知道有什么用?记得有什么用?像你一样,做个清醒的疯子?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赐福’,然后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被抹掉?

看着所有人用看瘟疫一样的眼神看你?”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子,精准地剜在我心口的旧伤上。

孤独感排山倒海般袭来。“那不是赐福!”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拳头攥紧,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是……那是什么?吞噬?献祭?这笔记本里到底记载了什么?!

”我激动地想要翻开笔记本,老陈却猛地伸出手,按在了封皮上。他的手干枯,布满老茧,

却异常有力。“现在不能看!”他盯着我,独眼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在这里不行。

带着它,会被‘感觉’到。”“被谁感觉到?”我追问,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老陈摇了摇头,

脸上掠过一丝更深沉的恐惧。“不知道。或许是制造‘黄金晴’的东西,

或许是……维持它的人。总之,带着这东西,你就是黑夜里的火把。”他顿了顿,

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下定了决心:“听着,小子。我不管你是怎么注意到异常的,

也不管你记得多少人。从现在开始,忘掉这一切。把笔记本放下,离开这里,

回到你的‘正常’生活里去。假装阿凯从来不存在,假装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简直要笑出声,眼泪却差点涌出来,“看着我一个人发疯就是为我好?

陈伯,我受够了!我受够了只有我记得!受够了被人当成精神病!我必须知道真相!

阿凯……小雅……大鹏……他们不能就这么没了!”我死死抱着笔记本,后退一步,

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表明我的绝不妥协。老陈看着我,独眼里情绪翻涌,

最后化作一丝近乎怜悯的神色。“真相……”他咀嚼着这两个字,

像是在品尝什么极苦的东西,“真相往往比遗忘更可怕。知道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会连假装正常的机会都没有。”“我早就回不去了!”我低吼。我们对峙着,

狭窄的储藏室里空气几乎凝固。良久,老陈再次叹了口气,这次带着认命般的疲惫。

“罢了……也许这就是命。我躲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没躲开。

”他指了指我怀里的笔记本:“这东西,是我很多年前,

在镇子边缘的一个地方……一个很邪门的地方找到的。它的上一个主人,死状很惨,

像是被……抽干了。”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里面断断续续记录了一些东西,关于‘黄金晴’的周期,关于那些消失的人,

可能……还有关于它运作的原理,虽然大部分我都看不懂,或者不敢看。”他抬起独眼,

死死盯住我:“你想知道真相?可以。但不能在这里。把笔记本藏好,

藏在一个绝对安全、没人能想到的地方。然后,像平常一样,该上学上学,该回家回家,

不要露出任何马脚。尤其要小心镇长和他身边的那些人。”“镇长?”我一惊。“哼,

”老陈冷哼一声,“你以为每年‘黄金晴’的庆典是谁在主持?谁在不断地告诉所有人,

这是上天的恩赐,要心怀感激?镇上那些从未被‘赐福’过,

却一直身居高位、活得滋润的人,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我背后冷汗涔涔。确实,镇长,

学校的几位领导,还有镇上那几家最大店铺的老板……他们似乎从未参与过那场金色的狂欢。

“他们在维持这个……‘系统’?”我艰难地吐出这个词。“或许吧,

或者他们也只是知情者,甚至是……共犯。”老陈的声音低不可闻,“记住,小子,

从现在起,信任任何人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包括我。”他的话让我的心沉入谷底。

“那我该怎么办?”“等。”老陈说,“等风头过去。

等‘它们’或者‘他们’确认这次没有异常。然后,找个机会,

我带你去看那个地方……我找到这本笔记的地方。也许在那里,你能找到更多的答案。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我要提醒你,那里……很危险。比我警告你的还要危险得多。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看着怀里冰冷的黑色笔记本,又想起阿凯消失在金光中的背影,

想起小雅父母那空洞而陌生的眼神。孤独和愤怒像野火一样在我胸腔里燃烧。我摇了摇头,

眼神坚定。“我不后悔。”老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他不再多说,

只是摆了摆手。“走吧。从后门走。最近几天,不要来找我。我会找你。”我点点头,

将笔记本迅速塞进怀里,用外套掩好。那冰冷的触感紧贴着我的皮肤,

constantly提醒着我所背负的重量。老陈悄无声息地拉开储藏室的门,

探出头警惕地看了看,才示意我出去。我沿着布满灰尘的后廊,从图书馆的后门溜了出来,

重新回到了阳光之下。小镇依旧平静祥和,孩子们在远处嬉笑打闹,主妇们提着菜篮闲聊。

一切都那么正常,正常得令人窒息。只有我知道,在这片宁静的表象之下,

潜藏着怎样恐怖的暗流。我摸了摸怀里那本坚硬的笔记本,它像一块冰,也像一团火。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无助嘶吼的疯子了。我有了线索,有了同伴尽管这个同伴如此不可靠,

有了通往真相的、危险的可能。我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那阳光依旧明媚,

却再也无法让我感到温暖。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踏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个由记忆、谎言和金色阳光下隐藏的恐怖构成的世界。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把黑色笔记本藏在了老屋阁楼的松動砖块后面,那里积满灰尘,连老鼠都很少光顾。

做完这一切,我拍掉手上的灰,深吸了几口带着霉味的空气,

试图压下胸腔里那只狂躁的野兽。老陈的警告言犹在耳——“像平常一样”。接下来的几天,

我成了世界上最蹩脚的演员。我强迫自己坐在教室里,盯着黑板,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老师提问,我答非所问,引来一阵窃笑。同学们依旧避开我,他们的眼神里除了以往的疏离,

似乎又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是我多心了吗?还是老陈说的“他们”真的在监视我?

我去食堂打饭,刻意走过以前常和阿凯一起坐的位置。那里现在坐着几个低年级的学生,

喧闹着,阿凯存在过的最后一点痕迹也彻底被覆盖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窒息感扑面而来。我必须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能失态,

不能露出马脚。镇长倒是见过一次。他在校庆活动上讲话,依旧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声音洪亮,充满激情地歌颂小镇的宁静与美好,尤其是那“上天的恩赐”——黄金晴。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人群,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顿了零点几秒,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平静。我立刻低下头,假装被鞋带吸引了注意力,

后背却惊出了一层白毛汗。每一天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夜里,

我反复梦见那片吞噬一切的金色光芒,梦见阿凯、小雅他们在光里融化,变成空洞的影子,

然后被无形的手抹去。醒来时,枕头往往被冷汗浸湿。在这种煎熬中度过了一周。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悬而未决的紧张感逼疯时,一个雨夜,

我家的窗户被一颗小石子轻轻敲响了。雨下得很大,哗啦啦的雨声掩盖了其他一切响动。

我拉开窗帘一角,楼下巷子的阴影里,站着一個披着黑色雨衣的佝偻身影,是老陈。

他朝我打了个手势,随即消失在巷子深处。来了!心脏猛地一跳。我迅速套上深色外套,

揣了一把小巧但锋利的水果刀在口袋里——不知为何,

我觉得需要它——然后悄无声息地溜出家门,融入瓢泼大雨之中。老陈在前面走得很快,

雨衣让他看起来像个飘忽的鬼影。他没有走大路,而是专挑那些狭窄、昏暗、泥泞的小巷。

我们穿过几乎被遗忘的旧居民区,绕过镇边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处理站,脚下的路越来越荒凉。

雨声掩盖了我们的脚步声,但也让周围的寂静显得更加诡异。终于,

我们在镇子最边缘的地方停了下来。前面是一片废弃的厂区,据说几十年前是个化工厂,

后来因为污染问题搬迁了,只留下些残破的厂房和锈迹斑斑的管道,

像巨兽的骸骨般匍匐在雨夜里。野草长得比人都高,在风雨中疯狂摇曳。“就是这里。

”老陈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模糊不清。他指了指厂区深处一栋尤其破败的二层小楼,

那里几乎没有窗户,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只盲眼。“我当年……就是在这里面躲雨,

偶然发现了那本笔记。”他补充道,独眼在雨衣的兜帽下闪烁着微光,“也是在这里,

看到了……一些东西。”他带头走了进去。厂房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宽阔,也更加黑暗。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化学品残留和浓重湿霉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砖石和不知名的机器零件,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雨水从屋顶的破洞滴滴答答地落下,在空旷的空间里制造出回响,更添阴森。

老陈对这里似乎很熟悉,他带着我在巨大的废弃机器和堆积的杂物间穿行,

最终来到了厂房最深处。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旧时的控制室或者实验室,

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剥落的线路和仪表盘。而在最里面的墙角,

地面有一个不起眼的、被锈蚀的铁盖,像是下水道入口,但旁边没有常见的标识。

老陈蹲下身,用力撬开了那个铁盖。一股更加阴冷、带着土腥味的空气从下面涌了上来。

下面不是下水道,而是一段向下的、粗糙的水泥台阶,深入一片纯粹的黑暗。

“下面……才是真正的地方。”老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掏出一个老式的手电筒,拧亮。昏黄的光柱刺破黑暗,却照不到底。我跟着他,

一步步走下台阶。台阶不长,大概十几级后,脚下变成了松软的土地。

我们站在了一个狭长的、人工开凿的地下通道里。通道两侧是粗糙的岩壁,

上面覆盖着黏滑的苔藓,空气湿冷,呼吸间都能感到那股寒意渗入肺腑。老陈打着手电,

光柱在通道里晃动。忽然,他停了下来,光束定格在侧面的岩壁上。“看这里。

”我凑近看去。岩壁上,覆盖着苔藓的下方,隐约能看到一些刻画。那不是文字,

更像是一些原始的、扭曲的图案。有放射状的线条,代表阳光?有扭曲的人形,

在光芒中手舞足蹈,然后……消散?

还有一些难以名状的、如同根须或者血管般交织的网状结构,蔓延在整个图案的背景中。

这些刻画带着一种古老而邪恶的气息,看得人头皮发麻。“这些……是什么时候的?

”我低声问,声音在通道里产生微弱的回响。“不知道。”老陈摇头,手电光扫过其他区域,

能看到类似的刻画断续出现,“比我,比这个镇子,可能都要古老。”我们继续往前走。

通道开始向下倾斜,空气越来越冷,那股土腥味里,

似乎隐隐夹杂了一丝……甜腻的、类似檀香但又更加诡异的香气。这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终于,通道到了尽头。前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手电光扫过去,

我瞬间屏住了呼吸。洞窟的中央,不是一个祭坛,而是一棵“树”。

一棵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树”。它的主干和枝杈并非木质,

而是一种暗金色的、类似金属又类似琉璃的材质,蜿蜒扭曲,闪烁着微弱而诡异的内部光泽。

它没有叶子,但在它的“枝条”末端,却悬挂着一些东西——是一些模糊的、人形的光晕。

这些光晕如同被蛛网缠住的萤火虫,微微搏动着,散发着柔和但毫无温度的金光。

它们形态不定,依稀能辨认出五官和四肢的轮廓,但都扭曲着,仿佛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又像是在永恒的迷梦中沉沦。数量不多,大概十几个,无声地悬挂在那里,

构成了这地下空间里唯一的光源,也将一种非人的死寂弥漫到每个角落。

而在那棵“树”的根部,土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红色,像是被鲜血反复浸染过。

金色的、类似树根的脉络在暗红色的土壤中若隐若现,微微脉动,如同活物。

我认出了其中一个光晕的轮廓。虽然模糊变形,但那姿态,那感觉……是阿凯!他旁边那个,

依稀是小雅的样子!还有更多,那些在过往“黄金晴”中消失的人,他们并没有完全消失,

他们的……某种本质,被囚禁在这里,成了这棵怪树的养料!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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