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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死与共到分崩离析

司姜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从生死与共到分崩离析》,主角关蓓蓓姚远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1、贫贱相依的岁月“蓓委屈你”姚远说出这句话我们正挤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桌子分食一碗加了火腿肠的泡那是我们第一个结婚纪念他兜里只剩下五十块要撑到下周他发兼职的工昏黄的灯光照在他年轻的脸眉头紧愧疚几乎要从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里溢出我放下一次性塑料叉伸手抚平他的眉指尖触碰到他因长期熬夜打工而略显粗糙的皮“说什么傻”我的声音刻意放得轻“这火腿肠可...

主角:关蓓蓓,姚远   更新:2025-10-26 20: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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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贫贱相依的岁月“蓓蓓,委屈你了。”姚远说出这句话时,

我们正挤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桌子前,分食一碗加了火腿肠的泡面。

那是我们第一个结婚纪念日,他兜里只剩下五十块钱,要撑到下周他发兼职的工资。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眉头紧锁,愧疚几乎要从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里溢出来。

我放下一次性塑料叉子,伸手抚平他的眉心。

指尖触碰到他因长期熬夜打工而略显粗糙的皮肤。“说什么傻话。”我的声音刻意放得轻快,

“这火腿肠可是‘巨资’加餐,比什么山珍海味都香。”我说的是真心话。那时的我,

看着他用笨拙的方式把最大的一块火腿肠拨到我碗里,心里涌起的不是苦涩,

而是饱胀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暖意。爱意真是一种神奇的滤镜,它能将贫瘠过滤成温馨,

将苦难渲染成浪漫的考验。“等以后,等以后我发达了,”他抓住我的手,握得很紧,

仿佛要借此传递他全部的决心和热量,“我一定给你买大房子,带落地窗的那种!

让你每天醒来都能看到阳光。我们再去最好的餐厅,把你现在想吃却吃不起的东西都吃个遍!

”他的誓言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撞在斑驳的墙壁上,又被窗外传来的嘈杂市井声淹没。

但我信了。我不仅信了,还在心里为这誓言勾勒出清晰的蓝图,那所大房子窗帘的颜色,

落地窗前该摆一把什么样的摇椅,阳光会如何洒满整个客厅。“我不要大房子,

也不要山珍海味。”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要你。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好好过日子。”这话听起来像电视剧里滥俗的台词,但在那一刻,从我胸腔里发出,

带着血液的温度和心脏的搏动,是世界上最真挚的信念。我关蓓蓓,不怕吃苦,

我怕的是身边没有这个叫姚远的男人。我们相识于微时。大学校园里,他不是风云人物,

我也只是安静读书的普通女生。吸引我的,是他身上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和看向我时,

眼里毫无保留的真诚。毕业后,我们留在了这座繁华却冷漠的大城市。他家境普通,

我更是来自一个需要我反哺的小城镇家庭。双方家庭都无法提供任何支持,

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从合租房的隔断间,到这个拥有独立卫生间和厨房的十平米“豪宅”,

我们已经搬了三次家。每一次搬家,我们都像两只辛勤的蚂蚁,拖着我们寥寥无几的家当,

在城市的水泥森林里寻找下一个可以暂时栖身的缝隙。记得第一次搬进这个出租屋时,

我们发现卫生间的水龙头是坏的,滴滴答答漏水。姚远折腾了一晚上,

用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旧垫圈勉强修好,弄得满身是水,却在我面前得意地炫耀,

说省下了请师傅的五十块。那天晚上,我们就是用省下的这五十块,去楼下的路边摊,

吃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老板,两碗麻辣烫,老样子,多放豆芽和青菜,

我的那碗不要香菜。”我熟稔地对着摊主喊道。那是我们发工资后的小小庆祝仪式。

尽管所谓的“工资”,扣除房租水电和寄回家的钱后所剩无几,但这十块钱一碗的路边摊,

是我们能给予彼此的最踏实的温暖。夜晚的路边摊,灯火通明,充满了烟火气。

简陋的折叠桌椅摆开,油腻的地面上散落着用过的纸巾和竹签。

嘈杂的谈笑声、锅铲碰撞声、车辆驶过的声音交织成一首独特的都市夜曲。

我们挤坐在塑料小凳上,膝盖几乎要碰在一起。“蓓蓓,快吃,趁热。

”姚远把他碗里仅有的两片午餐肉夹到我碗里,“你最近加班太辛苦,多吃点肉。

”“你自己吃,我够了。”我想夹回去,他却用手挡住我的筷子,眼神固执。“我看着你吃,

比我自己吃还高兴。”灯光下,他额角还有白天跑业务时留下的汗渍,

衬衫的领口也磨得有些发毛。但看着他专注地把他认为好的东西都给我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生活的粗粝磨砺着他的外表,

却似乎让他的心变得更加柔软,至少,是对我。我低头吃着滚烫的食物,

热气熏得眼睛有些湿润。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姚远,你看,十块钱的路边摊,我照样吃得饱,

吃得心满意足。如果你真心待我,我陪你吃一辈子苦又何妨?我怕的不是吃苦,

不是住出租屋,不是挤公交地铁,不是算计着每一分钱过日子。

我怕的是...怕的是生活有一天终于变好了,你却忘了,忘了是谁,陪你一路走过来的。

忘了这些在路边摊分食一碗麻辣烫的夜晚,忘了我们曾怎样紧紧依偎,对抗整个世界的寒意。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像夜空中短暂划过的流星,

很快就被眼前的热气和身边人真实的体温驱散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呢?眼前的姚远,

还是那个会为我修好水龙头、为我省下午餐肉、会因为我一个笑容而傻乐半天的男人啊。

生活的转折,始于姚远的一个决定。他所在的那家小贸易公司,老板准备拓展海外业务,

想派一个人去开拓东南亚市场。这是个苦差事,人生地不熟,前期投入大,见效慢,

而且大概率会碰得头破血流。公司里几个有资历的老油条都找借口推脱了。那天晚上,

姚远异常沉默。直到我们洗漱完躺在那张吱呀作响的床上,他才在黑暗中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兴奋和更多的忐忑。“蓓蓓,我想接下东南亚那个摊子。”我侧过身,

在朦胧的夜色里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很辛苦吧?听说那边条件不好,而且...要常驻。

”“是辛苦,但也是个机会。”他转过身面对我,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如果做成了,

提成很可观。而且,这是独立负责一个区域,做好了,回来就是元老。总比现在这样,

在公司里不上不下,永远只是个跑腿的业务员强。”他顿了顿,

声音低了下去:“我不想永远让你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吃十块钱的麻辣烫。

我想让你过上好日子,真正的,不用为钱发愁的好日子。”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又酸又软。我知道他的抱负,也清楚他的不甘。他是有能力的,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而这个机会,尽管布满荆棘,却可能是我们跳出泥潭的唯一途径。“你去吧。

”我没有犹豫太久,握住了他的手,“家里有我。我等你带着成绩回来。”他反手握紧我,

力道大得几乎捏痛我的骨头。“委屈你了,又要一个人撑一段时间。我保证,

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委屈。”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说:“我们之间,

不说这个。”他走的那天,机场送行大厅灯火通明,人潮汹涌。

广播里冰冷的女声反复播报着航班信息,空气中弥漫着离愁别绪和消毒水的味道。

我帮他整理了一下其实并不需要整理的衣领,强忍着鼻尖的酸意。“到了那边,凡事小心。

按时吃饭,别熬夜。有事没事...记得给我发消息。”“嗯。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别太省,该花的钱要花,穷家富路,记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不舍,有愧疚,

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奔赴战场的决绝。我看着他过了安检,背影消失在通道尽头,

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那一刻,空荡感和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

像潮水般将我淹没。但我很快擦干了眼泪。我不能垮,我是他稳固的大后方,

我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拼搏。姚远走后的日子,比想象中更难熬。孤独是常态。

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以前觉得拥挤逼仄的空间,

突然变得无比空旷。晚上睡觉,习惯性地向旁边靠拢,却只摸到冰凉的床单。

经济上也更加捉襟见肘。他虽然在外开拓市场,

但初期基本工资只够他在那边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根本无法补贴家用。我的工资,

需要支付这里的全部开销,包括房租、水电、生活费,以及定期给他父母寄去的一点心意,

这是他离家前反复叮嘱我的,他说他不能尽孝,只能靠我。我找了一份校对文稿的兼职,

每天下班后,对着电脑屏幕,逐字逐句地检查那些枯燥的文字,常常熬到深夜。

眼睛干涩发痛,就用廉价的眼药水滴一下继续。周末也不再和朋友聚会,

而是去一家咖啡馆做临时服务生。站一天下来,腰酸背痛,脚底板像踩在针尖上。这些,

我都没有告诉姚远。在视频通话里,我总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告诉他我一切都好,

工作顺利,身体也好,让他不要担心。我跟他分享这座城市的变化,楼下的花开了,

壁新搬来的邻居养了只很可爱的猫...我倾听他在异国他乡遇到的困难和取得的微小进展,

给他打气,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屏幕那头的他,看起来总是很疲惫,

但眼神里的光芒却越来越盛。他跟我讲他如何克服语言障碍,如何一点点打开市场,

如何拿到了第一个小订单,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他的话题渐渐围绕着他的工作,

他的抱负,他遇到的“贵人”和“机遇”。他开始抱怨那边气候的炎热,食物的不合口味,

言语间偶尔会流露出对过去我们那种“底层”生活的不屑。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变化,

心里像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泛起微小的刺痛和不安。

但我很快为自己找到了解释:他在成长,在进步,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

自然和过去不一样了。我不能用旧眼光要求他,我应该为他高兴。有一次视频,

他无意中说起,他陪一个潜在客户去了一家高级餐厅,那里的鹅肝和牛排如何美味,

环境如何优雅。他说:“蓓蓓,等以后带你尝尝,那才叫生活。”我看着他兴奋的脸,

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想告诉他,我今天因为多校对了五千字,多赚了三十块钱,

开心了很久。我想告诉他,我中午自己带饭,用昨晚的剩饭做了蛋炒饭,很好吃。但最终,

我只是笑了笑,说:“好啊,等你回来。”挂了视频,我看着出租屋里熟悉的一切,

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莫名的隔阂。那种感觉,就像我和他之间,突然隔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

却真实存在的薄膜。转折发生在他出差后的第二年春天。他兴奋地告诉我,

他拿下了一个关键性的大订单,不仅提成惊人,

公司还决定提拔他担任新成立的东南亚业务部经理。“蓓蓓,我们要翻身了!

”他在视频里激动得手舞足蹈,“我很快就能回来了!我们可以买房子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吃一碗清水煮挂面,里面只放了几根青菜和一个鸡蛋。

听到他的话,我手里的筷子顿住了,

巨大的喜悦和如释重负感瞬间冲垮了这段时间所有的疲惫和委屈。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

是滚烫的。“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我反复说着这几个字,泣不成声。

他看着我哭,眼圈也红了。“老婆,辛苦你了。以后,换我来照顾你。”他兑现了他的承诺。

他风光归来,带着足以支付一套小户型首付的存款,和一份前途光明的工作。

我们终于搬离了那个十平米的出租屋,住进了属于我们自己的,虽然不大,但干净明亮,

带着真正窗户和阳光的楼房。搬家那天,我们扔掉了大部分旧家具,

包括那张吱呀作响的床和掉漆的桌子。看着它们被收废品的人拖走,我心里没有丝毫不舍,

只有告别过去的轻松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我以为,我们历经风雨,终于见到了彩虹。

我们携手穿越了最黑暗的隧道,前方必然是坦途和光明。最初的几个月,确实是幸福的。

他对我体贴入微,努力补偿着过去几年的“亏欠”。

他给我买我以前只在橱窗外看过的漂亮裙子,带我去各种精致的餐厅,计划着我们的旅行。

他会在周末的早晨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老婆,我们现在终于像个人样了。

”“像个人样”,这个词刺痛了我一下。难道我们以前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吗?

但我没有深究,只当他是口不择言。毕竟,他现在对我这么好,

我们的生活也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化是潜移默化的。他越来越忙,应酬越来越多。

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越来越浓。他开始挑剔我的穿着,

说不够时尚,带不出去;抱怨我做的菜式老旧,上不得台面;甚至对我坚持了多年的,

看书看电影的爱好,也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认为那是“小市民的消遣”。

我们之间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我跟他讲工作中的琐事,

他心不在焉;我想和他一起规划未来,比如什么时候要孩子,他却总说“不急,再等等,

现在正是我事业的关键期”。

远围绕着公司的项目、他新结识的“有价值”的人脉、他未来的职业规划...那些规划里,

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的位置。我开始感到恐慌,那种曾经一闪而过的、怕他忘了来时路的恐惧,

再次攫住了我,并且日益清晰、具体。我试图找回过去的感觉,在一个周末,

我特意做了我们过去常吃的麻辣烫,摆好了碗筷等他回家。他那天回来得很晚,

看到桌上的麻辣烫,皱了皱眉。“怎么又吃这个?路边摊的东西,不健康也不卫生。

以后别做了。”那一刻,我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语,

心脏像被瞬间冻结。我清楚地意识到,有些东西,可能真的已经不一样了。

那个会和我挤在路边摊,小心翼翼把午餐肉让给我吃的男人,或许,

已经被他亲手埋葬在奋力攀爬的来路上了。但我仍然抱着一丝希望。我告诉自己,

这只是适应期的阵痛。他只是在努力适应新的环境和身份,我需要给他时间,

也需要调整自己。我努力地去学习穿衣打扮,去了解他感兴趣的财经时事,

试图跟上他的步伐,重新融入他的世界。我像个溺水的人,

拼命想要抓住那根名为“过去”的稻草,却不知道,那根稻草,早已从根部开始腐烂。

2、坠落希望像掌心的沙,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我努力适应着姚远口中“像个人样”的生活。我翻看时尚杂志,学习化妆技巧,

扔掉那些被他评价为“土气”的衣服,换上线条简洁、颜色素雅的连衣裙和高跟鞋。

我研究菜谱,尝试制作西冷牛排、意面、奶油蘑菇汤,摆盘精致,

可他回家吃饭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我甚至在他谈论股市起伏、行业动态时,

强迫自己记住那些陌生的术语,试图在他偶尔投来的目光里找到一丝过去的认同。

但回应我的,大多是敷衍。“嗯,还行。”他看着我用心搭配的衣着,目光一扫而过,

没有任何停留。“今天有应酬,不回来吃了。”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

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疲惫和不耐。“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当我试图询问他工作中遇到的某个具体困难时,他挥挥手,结束了话题。那天晚上,

他难得没有应酬,回家吃饭。我做了他以前很爱吃的红烧肉,肥瘦相间,色泽红亮。

他尝了一口,放下筷子,眉头微蹙。“太油腻了。现在谁还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不健康。

”我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记忆中,他曾捧着碗,就着这块红烧肉能吃下三大碗米饭,

满嘴是油地跟我说:“老婆,还是你做的饭最香,外面那些都比不上。

”那块精心烹饪的肉此刻在我嘴里味同嚼蜡。

我看着他那张养尊处优后渐渐褪去粗糙、变得白皙光滑的脸,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不是对食物,而是对这种无声无息的侵蚀和否定。他否定的不仅仅是这道菜,

更是我们过去赖以生存的、充满了烟火气的共同味觉记忆。“是吗?”我低下头,

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轻声说,“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以前是以前。

”他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带着一种刻意训练过的腔调,“人是会变的,蓓蓓。

你不能总停留在过去。”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是啊,

人是会变的。他变了,变得彻底。而我,似乎还愚蠢地停留在原地,

守着那些他早已弃如敝履的过往。变化之后就是怀疑,而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

就会在猜忌和不安的浇灌下,疯狂滋生。我发现他开始有了更多“合理”的晚归理由。

公司项目庆功、接待重要客户、行业交流会、团队建设...他的手机变得比以前更重要,

几乎是机不离身。洗澡时会带进浴室,晚上睡觉会放在他那一侧的枕头底下。

屏幕朝下放置成了习惯,微信消息提示音也调成了震动。我不是没有试图沟通。

在一个他看似心情不错的周末早晨,我给他泡了杯咖啡,坐在他对面。“姚远,

我们最近...好像交流很少。”他从财经报纸上抬起头,

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不是天天见面吗?我很忙,蓓蓓,你知道的,

现在位置不同了,压力很大。”“我知道你压力大,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越来越远了。

”我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或者...我哪里做得不好?”他放下报纸,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良久,才叹了口气:“蓓蓓,你想多了。我就是太累了。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敏感?给我一点空间,行吗?”“敏感”、“空间”,

这些词语成了他打发我的最好武器。每一次质疑,

最终都会以我的“无理取闹”和他的“无奈包容”告终。我开始怀疑自己,

是不是我真的太闲了,太依赖他了,所以才变得如此歇斯底里,如此不可理喻?

我试图找回自己的生活。我重新拾起因为忙碌和兼职而搁置的阅读,报名参加了一个插花班,

约许久不见的朋友逛街喝茶。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充实、独立,不被他的冷漠影响。

但内心的空洞和疑虑,却像黑洞一样,吞噬着所有伪装的平静。

他衣领上若有似无的陌生香水味,他衬衫后背偶尔蹭到的、不属于我化妆品的细微闪粉,

他钱包里莫名多出来的高级餐厅消费记录...所有这些细节,都像一根根细小的毒刺,

扎在我的神经上。我像一个蹩脚的侦探,在自己婚姻的废墟上,

徒劳地寻找着可能根本不存在的证据,既害怕找到,又害怕永远被蒙在鼓里。

那种清醒地看着自己下沉,却无力阻止的感觉,几乎让我崩溃。真正的重击,

来自一个寻常的午后。我清理书房,在他许久不用的一个旧公文包夹层里,

发现了一张被揉皱后又展平的购物小票。那是一家高端珠宝品牌的开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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