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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是怎么收费的?

是猫同学吖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停车场是怎么收费的?讲述主角善果宏图集的爱恨纠作者“是猫同学吖”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第 1 章长乐坊停车名字挺好地方破得水泥地坑坑洼一下雨就积能养收费亭是几十年前的老款夏天像蒸冬天像冰唯一有点现代感的东是入口那根时灵时不灵的自动栏我叫耿二十三是这里的收费也是这里唯一剩下的收费不还有马大马大爷六十多头发白了一背也有些他是爷爷那时候就在这儿干算是元我来了以他本该退休享可他闲不总爱穿...

主角:善果,宏图集   更新:2025-11-05 19: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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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长乐坊停车场。名字挺好听,地方破得很。水泥地坑坑洼洼,一下雨就积水,

能养鱼。收费亭是几十年前的老款式,夏天像蒸笼,冬天像冰窖。唯一有点现代感的东西,

是入口那根时灵时不灵的自动栏杆。我叫耿浩,二十三岁,是这里的收费员。

也是这里唯一剩下的收费员。哦,不对,还有马大爷。马大爷六十多了,头发白了一半,

背也有些驼。他是爷爷那时候就在这儿干的,算是元老。我来了以后,他本该退休享福,

可他闲不住,总爱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保安制服,坐在收费亭里跟我唠嗑。今天下午,

太阳懒洋洋的,马大爷就在亭子里打盹。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把他惊醒了。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像一团烧着的云,直接堵在了出口的栏杆前。车窗降下,

一张年轻又嚣张的脸探了出来。是杜飞,海城有名的富二代,附近酒吧的常客。

他伸出一根手指,几乎要戳到马大爷的鼻梁上。“老东西,我再说一遍,为二十块钱,

你敢拦我的车?”马大爷扶了扶老花镜,手里捏着一张打印出来的停车票,

上面写着“4小时,20元”。他的手有点抖。“杜少,规定就是规定。停了四个钟头,

按规矩就是二十块。”马大爷的声音不大,但很坚持。“规矩?”杜飞笑了,

笑声里全是轻蔑。他猛地推开车门下来,一身的名牌,在落日余晖里晃得人眼花。

他一把夺过马大爷手里的票,两三下撕成碎片,直接扬在了马大爷脸上,

纸屑像雪花一样落下。“现在,一分都没有了。”杜飞还不解气,

伸手就推在马大爷的肩膀上。马大爷年纪大了,哪经得住这么一推。他整个人向后一晃,

“砰”的一声闷响,后背结结实实撞在了收费亭的玻璃上。他闷哼一声,脸色白了。

我从旁边独立的值班室里走了出来。我身上穿着和马大爷一样的保安制服,只是干净些,

笔挺些。手里,握着我的手机。我没去看杜飞,也没急着去扶马大爷。我的目光,

像钉子一样,钉在了那辆红色跑车的车牌上。海A·F8888。我的手机屏幕,

只有我自己能看到,正幽幽地发着金光。一行行数据,像瀑布一样刷新。“耿浩,算了,

让他走吧……”马大爷缓过劲来,想劝我。我没理他。我对着杜飞,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

但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每个字都很清楚。“杜少,是吧?”他斜眼看我,像看一只蚂蚁。

“怎么,你还想替这老家伙出头?”我摇了摇头,举起手机,屏幕对着他的车牌。

“海A·F8888。”我念出车牌号,一字一顿,“十年前,八月三号,下午四点。

一辆黑色的奥迪A6,车牌号是海A·G4456,也是在这个位置,

欠了八块钱停车费没给。开车的人,是你父亲,杜明远。”杜飞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他妈说什么胡话?”我没理会他的粗口,继续说:“九年前,你父亲换了辆宝马,

车牌海A·C7890,在这里逃了三次费,合计三十六元。

”“八年前……”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条一条地念着。“……三年前,

你开始开车来这里。第一次是辆保时捷,逃费十五元。”“去年,你换了这辆法拉利,

总共逃费十二次,合计二百四十元。”“昨天晚上,你又来了一次,停了两个小时,十块钱,

也没给。”“加上刚才马大爷这张二十块的票。”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最终生成的数字,

抬起头,目光和他对视。“本金,合计一万三千六百元整。”杜飞愣住了。

他大概以为自己碰上了神经病。他愣了几秒,然后爆发出夸张的大笑。“哈哈哈哈!

神经病啊你!一万多?你他妈抢钱啊?还十年前?你怎么不说一百年前呢!

”我静静地看着他笑。等他笑够了,我才继续说:“别急,还有利息。”手机屏幕上,

金色的数字还在疯狂跳动。“每一笔欠款,从发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计算‘因果利息’。

拖欠时间越长,恶意越大,利息越高。”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

虽然他看不见上面的金色账单,但我还是做了这个动作。“利息,三十八万。”“所以,

本金加利息,总计三十九万三千六百元。”我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杜少,

请支付。”第 2 章空气死一样地寂静。只有远处马路上传来的车流声,

显得这里格外安静。马大爷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我,好像第一天认识我。

杜飞脸上的嘲笑凝固了,然后慢慢变成一种看傻子似的怜悯。“三十九万?呵呵。

”他摇着头,从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红色的钞票,扔在地上。“疯子,这两百块,

一百是给你的医药费,另外一百,是给这老东西的棺材本。”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转身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跟老子玩这套,你还嫩了点。”他按下启动按钮。

引擎“嗡”的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他不信邪,又按了一次。“嗡……”还是没动静。

法拉利的引擎声本该像野兽咆哮,但现在,它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挣扎了两下就彻底哑了。杜飞的脸色变了。他连续按了好几次启动按钮,

仪表盘上的灯光胡乱地闪烁,但那台昂贵的V12发动机,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操!

”他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老张!我车坏了,

就在长乐坊这破停车场,赶紧带人过来!对,就是打不着火了!快点!”他挂了电话,

烦躁地降下车窗,点上一根烟,恶狠狠地瞪着我。“小子,你别得意。等我修好了车,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没说话,只是靠在收费亭旁边,静静地等着。马大爷凑过来,

小声问我:“小浩,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说:“马大爷,没事。

他欠的账,今天该结了。”大概二十分钟后,一辆黄色的拖车开了过来。

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工装的中年人,是杜飞口中的老张。老张是海城有名的跑车修理师,

技术很好。他先是接上电脑检测,捣鼓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奇怪了,

ECU没报故障码啊。”他又打开前备箱盖,拿着手电筒钻进去检查线路。停车场里很安静,

只听得到他检查时发出的各种工具碰撞声。杜飞在一旁不耐烦地踱步,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老张满头大汗地从车头里钻出来,脸上全是凝重。“杜少,麻烦了。

”“怎么了?快说!一个破毛病你弄半天!”杜飞吼道。老张擦了擦手上的油污,

叹了口气:“不是小毛病。发动机内部的主线路,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老化了。

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腐蚀了一样,外表看着好好的,里面的铜芯全碎了。”“说人话!

要多少钱能修好!”杜"飞不耐烦地打断他。老张伸出四根手指。“四十万?

”杜飞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老张苦着脸点头:“这还是初步报价。法拉利这套线路总成,

原厂订货就得三十多万,加上各种传感器和人工费,四十万……只少不多。”“老化?

我这车才开了不到一年!你他妈蒙我呢?”杜飞一把揪住老张的衣领。“杜少,

我哪敢蒙您啊!”老张快哭了,“我干了二十年修理,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这线路老化得,

比放了二十年的车还严重!简直……简直就像是瞬间过了几十年一样!”杜飞松开手,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愣在原地。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他的眼神里,

不再是轻蔑和嚣张,而是惊恐,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无法理解的恐惧。我依旧靠在那里,

面无表情,只是把我的手机收款码,又往前递了递。“杜少,转账还是现金?

”我的声音很轻,但在他听来,可能比魔鬼的低语还要可怕。他看着我,

又看看他那辆趴窝的跑车,嘴唇哆哆嗦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四十万。不多不少,

正好覆盖了我报出的三十九万三千六百元。这就是因果账单系统的规矩。你可以不还。

但系统会用一种最合乎逻辑、最让你无法辩驳的方式,让你损失掉等值的财富。车抛锚,

生意告吹,钱包被偷……形式多种多样,但结果只有一个:账,必须平。

杜飞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终于明白了,这不是巧合。他颤抖着手,

拿起手机,点开银行APP,输了好几次密码才输对。“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边操作转账,一边用沙哑的声音问。“一个收费员。”我回答。手机“叮”的一声,

提示收款到账。三十九万三千六百元。分文不差。我收起手机,

对着还在发愣的修理工老张说:“师傅,你再试试。”老张将信将疑地回到驾驶室,

按下了启动按钮。“轰——”一声雄壮而纯粹的咆哮,法拉利的引擎瞬间被唤醒,

声浪震得整个停车场嗡嗡作响。仪表盘上所有灯光正常,再无一丝异常。老张目瞪口呆。

杜飞的脸,已经白得像纸。他一秒钟也不敢多待,猛地一脚油门,

火红色的跑车像一支离弦的箭,冲过自动抬起的栏杆,消失在夜色里。那两百块钱,

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我走过去,捡了起来,抚平褶皱,递给马大爷。“马大爷,收好。

这是您的。”第 3 章杜飞的事情,像一阵风,吹过就散了。他再也没出现过。

停车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第二天一早,我把那笔三十九万多的巨款,取了一部分现金出来。

我先去建材市场,订了一套全新的智能道闸系统和高清监控摄像头。老板看我这身保安制服,

眼神怪怪的,但看到我当场付完全款,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拍着胸脯保证明天就派人来安装。然后,我揣着剩下的十万块钱现金,去了趟医院。

马大爷的孙子,前阵子查出白血病,正在这里住院。我在病房门口,看见马大爷的老伴,

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抹眼泪。马大爷蹲在她旁边,一个劲地叹气。“他爸妈把房子都卖了,

还是不够……这后面的化疗,可怎么办啊……”我走过去,把装着钱的布袋子,

放在了马大爷手里。“马大爷,这个你拿着。”袋子很沉。马大爷打开一看,愣住了。

他手一哆嗦,差点把袋子掉地上。“小浩,你这是……你哪来这么多钱?使不得,使不得!

”他把钱往我怀里推。“这是停车场赚的。”我说。“停车场一天才收几个钱?你别骗我了!

这钱来路要是不正,我们不能要!”马大爷一脸严肃。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

认真地说:“马大爷,这钱来路很正。是别人欠咱们的,现在还回来了。你孙子治病要紧,

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以后你有钱了再还我。”我知道,只有这么说,他才会收下。

在我的再三坚持下,马大爷终于红着眼眶,收下了钱。他嘴里一直念叨着:“小浩,

大恩不言谢,以后我这条老命就是你的了。”我笑了笑,没说话。这钱,

本来就该用在需要它的人身上。爷爷留下这个停车场,不是为了让我发财的。从医院出来,

天色已经晚了。回到停车场,我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围着我的值班室。为首的一个,

是个光头,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胳膊上纹着一条过肩龙。他嘴里叼着烟,

正拿脚一下一下地踹着值班室的门。这人我认识,叫刀哥,是附近一片的地头蛇。

靠收点保护费,带着一群小混混为生。长乐坊停车场位置好,但不赚钱,

所以他以前也懒得搭理。现在,情况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哟,正主回来了?”刀哥看见我,

停下脚,吐掉烟头,用脚尖碾了碾。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不屑。“小子,

听说你最近发了笔小财啊?”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他身后一个小弟凑过来说:“刀哥,

就是他!听说昨天有个开法拉利的傻缺,在他这儿赔了四十万!”“四十万?

”刀哥眼睛一亮,贪婪的光一闪而过。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力气很大。“兄弟,

有本事啊。不过呢,这长乐坊一片,是我罩着的。你在这里做生意,是不是得先拜拜码头啊?

”我面无表情地问:“你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刀哥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你这停车场,生意不错。但是呢,总有些不开眼的来捣乱。这样,

以后我派两个兄弟帮你看着,保证没人敢来闹事。每个月,你给我们点辛苦费就行了。

”他伸出五个手指。“五万?”我问。“聪明!”刀哥哈哈大笑,“一个月五万,

保你平平安安。这买卖,划算吧?”这就是明抢了。把我的停车场当成他的提款机。

我摇了摇头。“不划算。”刀哥的脸色沉了下来。“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刀哥在这片说话,还没人敢说个不字。”他身后那群混混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摩拳擦掌,

眼神不善。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我没理会他们的威胁,掏出手机,屏幕上的金光再次亮起。

我不需要去刻意搜索,只要对方在我面前,产生了“亏欠”的念头,

因果账单系统就会自动锁定。屏幕上,一张比杜飞那张还要复杂得多的账单浮现出来。

为首的,就是刀哥。姓名:王虎,绰号:刀哥。账单密密麻麻,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五年前,敲诈‘老王烧烤’,三千元。”“四年前,殴打‘便民超市’老板,致其轻伤,

医药费五千八。”“三年前……”每一条,都是他作恶的证据。除了这些,还有停车费。

他们这群人,经常把车停在我的停车场,从来没给过一分钱。我把所有账单合并。

手机屏幕上,一个惊人的数字跳了出来。我抬起头,看着刀哥,一字一句地说:“王虎,

你在我这里,也有一笔账。”“你和你的这些兄弟,一共欠了周围商贩保护费、敲诈勒索金,

合计一百七十二万元。”“另外,你们在我这里逃缴的停车费,本金一万一千三百元。

”“本息合计,二百三十六万四千元。”我看着他,平静地宣布:“今天,该结了。

”第 4 章刀哥和他的一帮小弟,全都愣住了。他们脸上的表情,

和我第一次见到杜飞的反应一模一样。先是错愕,然后是荒唐,最后是抑制不住的狂笑。

“哈哈哈哈!二百多万?我操,兄弟们,听见没?这小子比昨天那个更疯!

”刀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刀哥,这小子是不是被吓傻了,开始说胡话了?

”一个小弟附和道。“我看像。敢跟刀哥这么说话,我看他是活腻了。”刀哥笑够了,

抹了把眼泪,脸上的横肉抖了抖,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小子,我本来只想跟你求个财。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哥哥们手黑了。”他一挥手。“兄弟们,

给我把这破亭子砸了!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一群混混“嗷”地一声,

抄起家伙就准备动手。有的从路边捡起砖头,有的从车里抽出棒球棍。就在这时,

刀哥的手机响了。铃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突兀。刀哥不耐烦地掏出手机,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一皱,但还是接了。“喂!阿彪,什么事?老子正忙着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因为信号不好,断断续续的。“刀……刀哥!

不好了!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他妈的能不能说清楚点!”刀哥吼道。

“仓库……我们的仓库……着火了!”“什么!”刀哥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哪个仓库?

”“就……就是我们放钱的那个!在郊区那个废弃工厂里的!火……火好大!

消防车来了都……都控制不住!”刀哥的脸“唰”地一下白了。那个仓库,

是他最隐秘的老巢。这些年敲诈勒索来的现金,大部分都藏在那里。因为怕存银行被查,

他一直都用最原始的方式藏钱。“钱呢?里面的钱呢?”刀哥的声音都在发抖。

“全……全完了!我刚才冲进去看了一眼,装钱的几个大皮箱,全都烧成灰了!

一分……一分都没剩下!”“怎么会着火的!不是让你看好了吗!

”“消防员……消防员说是……说是线路老化,

路……可……可那地方我们几百年都不用一次电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解。

刀哥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手下那帮准备动手的小弟,

也都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刀哥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看向我。他的眼神,和昨天的杜飞,一模一样。从嚣张,

到惊疑,再到此刻的恐惧和绝望。我还是那个姿势,靠在值班室的墙上,手里握着手机。

我看着他,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线路老化,是个好理由。”我说:“你的账单,

两百三十六万四千元。看来,你藏的现金,应该不止这个数。”刀哥的嘴唇哆嗦着,

他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他藏了多少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大概在两百五十万左右。一场“意外”的火灾,把他的不义之财,烧得干干净净。

损失的金额,不多不少,正好略高于他欠下的“因果债务”。这就是系统的执行方式。干脆,

利落,而且合情合理。“噗通”一声。刀哥竟然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我面前。

他身后的小弟们全都吓傻了。在他们印象里,刀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

什么时候这么怂过?“大……大师……不,大仙……神仙!”刀哥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他一边说,

一边“砰砰砰”地给我磕头。水泥地上,很快就见了红。“我欠的停车费,我马上给!

我马上就给!”他慌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把他支付宝和微信里所有的钱,都转了过来。

加起来也就几千块,离一万多的本金还差得远。“神仙,我就剩这么多了,

剩下的钱……都被烧了……”他哭丧着脸。“剩下的,是他们的账。

”我指了指他周围那些小商贩。刀"哥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猛地站起来,

回身对着他那帮小弟,一人一脚踹过去。“他妈的都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神仙的话吗!

我们以前欠别人的,现在该还了!”“从明天起,所有被我们收过保护费的店,

一家一家去道歉!钱,我们想办法凑,砸锅卖铁也得还上!”“还有!”他转身对着我,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神仙,以后您这停车场,我……我们来帮您看着!

义务的!谁敢来这儿撒野,我第一个弄死他!”我看着他,没说话。我知道,

他不是真的悔改。他只是怕了。怕我这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力量。但有时候,恐惧,

比道理更好用。“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淡淡地说。“是是是!我王虎对天发誓,

以后长乐坊停车场,就是我爹!谁敢动它一根毛,我跟他拼命!”说完,

他带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小弟,灰溜溜地跑了。停车场门口,又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手机上收到的那几千块钱,叹了口气。第二天,新的道闸和监控就装好了。停车场,

焕然一新。第 5 章刀哥是真的怕了。从那天起,他和他那帮小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每天早上,我还没到停车场,他们就已经在门口站成一排,穿着统一的黑色T恤,

看见有车进来,就主动上去引导。“大哥,这边请,B区还有空位。”“大姐,您慢点倒,

我帮您看着。”他们不再凶神恶煞,反而客客气气,比五星级酒店的门童还殷勤。

周围的商贩和车主,一开始都吓得不轻,以为刀哥又在玩什么新花样。但几天下来,

发现他们是真格的,也就慢慢习惯了。不仅如此,刀哥还真带着人,

一家一家地上门道歉、退钱。钱不够,他们就把自己平时戴的金链子、金手表当了,

把车卖了,东拼西凑,总算是把欠那些小商贩的钱还了个七七八八。一时间,长乐坊片区,

风气为之一清。而我的停车场,也莫名其妙地火了。先是那些被刀哥他们骚扰过的小商贩,

为了感谢我,都特意把车停到我这里来。然后是“法拉利事件”和“刀哥转性事件”,

不知道被谁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变成了各种神乎其神的版本。有的说,

我这停车场有高人坐镇,专治各种不服。有的说,我这停车场的地底下埋着什么东西,

能影响人的气运,不交停车费就会倒大霉。最离谱的版本是,说我是某个隐世门派的传人,

下山历练,这个停车场就是我的试炼场。流言越传越广,越传越玄。很多做生意的老板,

甚至一些道上的人物,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特意开车过来停车。

他们不为别的,就为图个吉利,交个停车费,求个心安。本来冷冷清清的停车场,

现在每天都停得满满当 ઉડ。有时候来晚了,连个车位都找不到。

我不得不把马大爷也正式请了回来,我们俩一人负责入口,一人负责出口,忙得脚不沾地。

马大爷的孙子,手术很成功,正在康复期。马大爷没了后顾之忧,干活也更有劲了,

每天乐呵呵的。看着停车场里车来车往,一片兴旺的景象,我心里也挺高兴。这或许,

才是爷爷想看到的场景。这天下午,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入口处。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精致干练的脸。是个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

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职业套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锐利,像两把手术刀。“你好,

请问,耿浩先生在吗?”她的声音很好听,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距离感。“我就是。

”我回答。她打量了我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我这身保安制服和她想象中的“高人”形象不太一样。但她很快恢复了职业化的微笑。

“耿先生,你好。我叫乔安娜,是宏图集团的副总裁。”宏图集团。这个名字在海城,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是海城最大的房地产公司,

市中心那些最气派的写字楼、最高档的住宅区,一大半都是他们盖的。

一个千亿集团的副总裁,跑到我这个破停车场来,想干什么?我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乔安娜似乎看穿了我的疑虑,直接开门见山。“耿先生,我这次来,是代表宏图集团,

想和您谈一笔生意。”她递给我一张名片,然后从随身的公文包里,

拿出了一份装帧精美的文件夹。“我们集团计划在长乐坊这一带,

打造一个新的城市地标——宏图国际中心。项目已经启动,周边的地皮我们都谈得差不多了,

现在,就剩下您这块停车场。”她把文件夹打开,推到我面前。里面是一份收购合同。

我扫了一眼最后的收购价。那一长串的零,让我心跳都漏了一拍。三个亿。用三个亿,

买我这个最多值三千万的破停车场。这已经不是无法拒绝了,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我爷爷要是知道他留下来的这块地这么值钱,估计能从坟里笑醒。乔安娜观察着我的表情,

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她认为,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价格。“耿先生,这个价格,

是我们集团能给出的最大诚意。只要您签了字,三个亿会立刻打到您的账上。您的人生,

将从此改变。”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我看着那份合同,沉默了很久。然后,

我把文件夹合上,推了回去。我对她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乔小姐。”“这地方,不卖。

”乔安娜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僵住了。第 6 章“不卖?

”乔安娜脸上的职业化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和不解。她扶了扶金丝眼镜,

似乎想重新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耿先生,您确定您看清楚合同上的价格了吗?

是三个亿,不是三千万。”“我看见了。”我的语气很平静。“那您为什么不卖?恕我直言,

您这个停车场,无论是设施还是管理,都已经严重落后于时代。它的市场估值,

最多不会超过三千万。我们出十倍的价格,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的语气里,

已经带上了一丝质问。在她看来,我的拒绝,是不可理喻的,是一种贪得无厌的表现。

我看着她,认真地回答:“乔小姐,这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

”“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地方。他对我有交代,只要我还活着,就得守着这里。

”我说的是实话。爷爷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让我发的誓。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执着于这块破地,但我必须遵守我的承诺。乔安娜皱起了眉头。

她显然不相信这种充满感情色彩的理由。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可以被量化,被定价。

感情、承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在三个亿的真金白银面前,一文不值。“耿先生,

我理解您对长辈的感情。但人要向前看。守着这么一个破旧的停车场,对您,

对这片区域的发展,都没有任何好处。”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我们宏图集团看上的地,没有拿不到的。我今天来,是客客气气地跟您谈。

如果您执意不配合,那我们,就只能通过别的途径来解决了。”她的眼神变冷了。“比如,

法律途径。”这不再是商谈,而是赤裸裸的威胁。我看着她,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金光闪烁。因果账单系统自动锁定了面前的乔安娜,

以及她背后的宏图集团。但奇怪的是,屏幕上并没有出现常规的金色账单。

而是一片混沌的灰色。一行小字在灰色中浮现:目标关联体过于庞大,因果线复杂,

正在深度测算中……看来,宏图集团这种体量的巨无霸,其内部盘根错节的因果关系,

连系统也需要时间来梳理。我收起手机,对乔安娜说:“乔小姐,我还是那句话,这里不卖。

不管你们用什么途径,答案都一样。”“你会后悔的。”乔安娜冷冷地丢下这句话,

升起车窗,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掉头离去。看着远去的车尾灯,我心里有种预感。

真正的麻烦,要来了。果然,不出三天,麻烦就找上了门。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拿着一份文件,走进了停车场。为首的一个,

表情严肃地对我说:“我们是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局的。接到举报,

说你们这个停车场的土地所有权存在瑕疵。这是我们的调查令。”我心里一沉。

宏图集团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狠。他们没有跟我继续纠缠,

而是直接从最根本的地契上下手。我配合他们,

拿出了爷爷留下的那本已经泛黄的土地所有权证。他们拿走证件,拍了照,

又在停车场里勘测了一番,然后就走了。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

马大爷也看出了不对劲,忧心忡忡地问我:“小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只能安慰他没事。刀哥也听到了风声,带着他那帮“保安”,天天守在停车场门口,

声称谁敢来强拆,就跟谁拼命。我知道他们是好意,但这根本没用。人家玩的是法律,

是规则,不是街头斗殴。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宏-图集团正式起诉我,

理由是,我爷爷当年获得这块土地所有权的文件,存在伪造嫌疑,要求法院判定地契无效,

并将土地收归国有,重新进行拍卖。他们请了海城最顶尖的律师团队,

罗列出了一大堆所谓的“证据”。什么当年经办人已经过世,

无从查证;什么地契上的印章模糊,疑似伪造;什么原始档案缺失,无法溯源。每一条,

都打在我的七寸上。我只是个收费员,哪懂这些门道。爷爷也早已不在人世,当年的事,

我根本说不清楚。开庭那天,我一个人站在被告席上,面对着对面阵容豪华的律师团,

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狼群包围的羊。结果,毫无悬念。我输了。法院当庭宣判,限我十五日内,

清空并搬离长乐坊停车场。走出法院的时候,天正下着雨。我浑身都湿透了,分不清是雨水,

还是冷汗。我回到停车场,看着这个我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地方,第一次感到了绝望。难道,

就这么结束了吗?我无力地坐在值班室里,掏出手机。屏幕上,那片混沌的灰色,

依旧在缓缓旋转。目标关联体过于庞大,因果线复杂,

正在深度测算中……进度99%还有百分之一。我死死地盯着那个进度条。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时间一天天过去。第十三天。第十四天。明天,

就是法院强制执行的最后期限。晚上,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里。所有的车,

都已经被我劝离了。我喝着闷酒,心里一片茫然。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猛地拿起来。屏幕上,那片混沌的灰色终于散去。金光大盛!

一行全新的、我从未见过的金色大字,出现在屏幕中央。

地契溯源功能已解锁第 7 章地契溯源?这是什么功能?我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

冰冷的啤酒罐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屏幕上的金色大字缓缓隐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动态的、类似老旧电影胶片的画面。画面的背景,

就是我脚下这片停车场。但不是现在的样子。那时候,这里还不是停车场,

而是一片荒凉的工地。几栋盖了一半的烂尾楼,像骨架一样矗立在夜色中。时间,

显示是四十年前。一个穿着旧中山装、身形瘦削的男人,正惊慌失措地在工地上奔跑。

他身后,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正在紧追不舍。“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瘦削男人跑得跌跌撞撞,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一栋烂尾楼的地下室。他躲在一个角落里,

大气都不敢喘。追他的人在外面叫骂了一阵,最终还是离开了。男人在黑暗中蜷缩了很久,

直到确认安全,才敢走出来。他受了伤,腿上在流血,脸色苍白得像纸。就在这时,

一个提着马灯的身影,出现在地下室入口。“你是什么人?”提着马灯的,

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人。他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朴实,眼神却很沉稳。是我的爷爷。

年轻时的爷爷。瘦削男人吓了一跳,以为是追兵回来了,挣扎着想跑。爷爷把马灯放在地上,

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别怕,我是这里的看守。你受伤了,我带你包扎一下。

”爷爷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值班室——也就是我现在这间值班室的前身,一间更破旧的板房。

爷爷给他处理了伤口,又给他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男人狼吞虎咽地吃完,眼眶红了。

他告诉爷爷,他叫林万山,是个小生意人,因为得罪了人,才被人追杀。“大兄弟,

你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我林万山没齿难忘。”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我身上现在没别的,这个你先拿着。等我将来翻了身,一定重重报答你!

”爷爷却把玉佩推了回去。“举手之劳,不用这样。”爷爷说,“这地方荒,

你今晚就在这儿歇着吧。”林万山在值班室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要走了。临走前,

他郑重地对爷爷说:“大恩不言谢。我林万山现在一无所有,也没法给你什么承诺。

”他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咬破手指,用血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我,林万山,

自愿将名下长乐坊地块即此烂尾楼所在地,赠予救命恩人耿建国我爷爷的名字,

以报救命之恩。此地契约,天地为证。”写完,他又加了一句。“另,

我林万山若有后人成立企业,名为‘宏图’,则宏图集团永世不得染指此地。

”他把这张血书,郑重地交到爷爷手里。“兄弟,我现在只有这块没人要的烂尾地。以后,

它就是你的了。我走了,后会有期。”说完,林万山便消失在了晨雾中。画面到这里,

缓缓定格。手机屏幕上,那张血书的影像,变得无比清晰。林万山。宏图。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所有事情。原来,宏图集团的创始人,

就是当年被我爷爷救下的那个林万山!这块地,根本不是我爷爷用什么手段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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