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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弃女当家,富贵让极品羡慕不趣阁》“小雪绒”的作品之苏墨宋绣锦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1 重生断菜刀立威清山雾未宋家村被一层灰白的薄霭笼土墙草屋零星分鸡鸣狗吠混着灶火气味从各家飘村东头一间低矮茅屋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被人拽着胳膊往外她穿一件靛蓝粗布短头发用草绳扎成马脸上沾着泥右眼尾有颗红在苍白皮肤上格外显她是宋三村里猎户宋大柱的女母亲早年被祖母拉扯她长三天前祖母去她成了孤此刻她体内已不是原来的散修宋绣锦在元...
主角:苏墨,宋绣锦 更新:2025-11-09 12: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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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断亲,菜刀立威清晨,山雾未散。宋家村被一层灰白的薄霭笼罩。
土墙草屋零星分布,鸡鸣狗吠混着灶火气味从各家飘出。村东头一间低矮茅屋前,
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被人拽着胳膊往外拖。她穿一件靛蓝粗布短打,头发用草绳扎成马尾,
脸上沾着泥灰。右眼尾有颗红痣,在苍白皮肤上格外显眼。她是宋三丫,
村里猎户宋大柱的女儿。母亲早年被休,祖母拉扯她长大。三天前祖母去世,她成了孤女。
此刻她体内已不是原来的魂。散修宋绣锦在元神碎裂时抓住混元珠,逆转时空回到二十年前,
附身在这具即将被卖去冲喜的身体里。她睁开眼,前世记忆涌上来。百载修行,生死历劫,
最深的一幕是母亲跪在雪地里被逐出家门。那时她才七岁,躲在祠堂外看完整个过程。
而现在,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五两银子,人带走!”她猛地扭头,
看见一个拄拐的老头正伸手摸向她九岁的妹妹宋小妹的脸。小姑娘缩着身子直往后退,
嘴里喊着“姐姐”,眼泪不停往下掉。婚书就摆在破木桌上,墨迹还没干。
宋小妹是她亲妹妹。胆小,爱吃,说话前总先咽口水。从小被家里当累赘养着,若不出意外,
今日就要被卖给这瘸腿老翁做媳妇。宋绣锦没动。但她眼神冷了下来。老头又往前一步,
手快碰到宋小妹的脸。宋绣锦突然暴起,抄起门边的扁担横扫过去。老头踉跄后退,
撞翻了条凳。她一把将宋小妹拉到身后。声音很冷:“这婚,我不认。”屋里一阵骚动。
大伯娘从人群里冲出来。她是宋家长房媳妇,刻薄嘴碎,平日最爱嚼舌根。
她指着宋三丫骂:“丧门星!祖母尸骨未寒你就敢撒野?你爹收了定钱,哪轮得到你做主!
”宋绣锦侧身避开她的抓挠,反手一肘撞在她胸口。大伯娘闷哼一声,跌坐在地。
她趁机冲到桌前,抓起婚书就撕。纸片纷飞。她把碎片扔进灶膛。火苗腾地窜起,
照亮她脸上的那颗红痣。大伯娘在地上嚎哭起来,嚷着要报官抓逆女。
几个族老站在门口皱眉,却没人上前拦她。宋绣锦转身走出堂屋。外面已经围了不少村民。
有人摇头,有人冷笑,说她不孝不悌,坏了规矩。她径直走向院中老槐树下的柴堆,
抽出一把锈菜刀。刀刃缺口不少,但够重。她举起刀,
对着全村人说:“今日我宋三丫与宋大柱断绝父女关系。他家死活,与我无关。”没人应声。
她挥刀砍下。第一刀,树皮裂开。第二刀,木屑飞溅。第三刀,碗口粗的枝干咔嚓断裂,
砸在地上扬起尘土。众人吓得后退几步。她甩掉菜刀,走回屋内,牵起宋小妹的手:“走,
回家。”宋小妹没说话,只是死死攥着她的衣角。两人穿过人群,走过泥路,
回到村尾那间破屋。屋顶漏风,墙缝钻鼠,但这是她们自己的地方。宋绣锦关上门,
把宋小妹安置在床角。小姑娘蜷着身子,眼睛一直盯着她。她在门槛上坐下,
拿出菜刀开始磨。石块与铁刃摩擦,发出沙沙声。窗外天色渐暗。她从怀里摸出一个旧木匣,
打开。里面是一块残缺玉佩,边缘粗糙,看不出原形。她指尖轻轻划过。下一章,她要进山。
暴雨将至,山路难行,但她不能再等。宋大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
他左手小指缺了半截,此时不自觉摸着后颈那道旧鞭痕。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他知道这女儿不好惹,可五两银子是实打实的钱。他不信她能撑多久。大伯娘还在屋里哭骂。
儿媳扶着她腰,低声劝。她说一句,骂一句,全是难听的话。
“短命丫头”“不得好死”“迟早遭报应”。这些话随风飘散。破屋里,油灯微弱。
宋绣锦仍在磨刀。刀光映着她眼底的冷意。2 暴雨救人,银针显威天刚亮,屋外还在滴水。
宋绣锦把银针袋从怀里拿出来,摊在膝上数了数。七根,长短不一,针尖泛着冷光。
这是昨夜翻祖母箱子时找到的,连同一个小布包,里面裹着几片干枯的草叶,闻着有点苦。
她没多想,只觉得这东西不该扔。现在她把针一根根用布擦净,缝进衣襟内侧的小口袋里。
动作利落,手指稳。雨又开始下了。不是小雨,是那种砸在地上能溅起土花的大雨。
风从墙缝钻进来,吹得油灯直晃。宋小妹缩在床角,抱着膝盖,嘴里含着一块野山楂干,
咽了两下才说话:“姐,你真要上山?”宋绣锦站起身,背上竹篓,抓起靠门边的油纸伞。
“断肠草这时候最旺,错过就得等明年。”“可村头说山神发怒,谁去谁死。
”宋小妹声音小了点。“山神管不到我头上。”她推开门,雨水立刻打在脸上,凉得刺骨。
山路已经不成路。泥浆滑脚,踩下去能陷半寸。树叶子被风刮得乱飞,远处雷声滚着,
一声接一声。她走得快,脚步沉。竹篓空荡荡地拍在背上,伞几乎撑不住风。走到半山腰时,
狸奴从一棵老松上跳下来,落在她肩头,爪子勾住布衫,尾巴贴着她脖子。它耳朵竖着,
眼珠转得快。“有东西?”她问。狸奴没动,只是盯着右侧山坡。她顺着方向看去,
那边土石松动,几根树枝歪斜着,像是刚塌过。她走过去,用脚拨开浮泥,
忽然踩到一块硬物。低头扒开,是一截袖口,青色布料,沾满血。她蹲下,两手用力挖。
土块混着碎石往下掉,她指甲缝里全是泥。挖了半刻钟,终于露出一张脸。是个年轻男人,
脸色青灰,嘴唇发紫,呼吸若有若无。她探手摸他脖颈,脉搏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狸奴跳到旁边石头上,前爪按地,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声。“还活着。”她说。她解下腰带,
绑住他手臂,拖着他往山下走。雨越下越大,男人身子重,她每走几步就得停一下。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火辣辣地疼。回村时已是深夜。她把人抬进破屋,
放在唯一一张木板床上。宋小妹吓得不敢靠近,只敢站在门边看。“他……会死吗?
”“不知道。”她脱下雨衣,扯开男人湿透的外衫。肩背处有一道伤口,肿得发亮,
边缘泛黑,像蛇爬过的痕迹。她皱眉,想起布包里的草叶,拿出来碾碎,敷在伤口周围。
那味极苦,带着腥气。她取出三根银针,捏在指间。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敲门。
“宋三丫!开门!”是村医的声音,“听说你捡了个死人回来?快让他走,别脏了屋子!
”她不去开门。“那人中的是黑鳞蛇毒!这种毒发作快,死相惨,你救不了!
趁早抬出去烧了,免得瘟气传人!”她冷笑一声,低头扎针。第一针下去,
男人猛地抽搐了一下。她扎的是右手手指,血珠冒出来,乌黑如墨。她拿碗接住,
继续刺下一针。曲池、合谷、少商,三穴连通,逼毒出体。时间一点点过去。
屋外的人越来越多。村长带着几个壮汉来了,手里拿着棍子和绳索。“宋三丫!你这是惹祸!
”村长在门口喊,“天降暴雨,山体崩塌,你偏要进山,现在又带回个中毒的,
这不是冲撞山神是什么?你要害全村遭殃!”没人回应。“再不开门,我们就要强闯了!
这人必须扔进后山泥坑镇灾!不然明天谁也别想过安生!”屋内,宋绣锦额头全是汗。
她不断换针,手法不停。男人的脸色依旧难看,但喉头开始微微颤动。突然,他咳了一声。
紧接着,右手猛地抬起,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没挣,也没退。两人对视。他眼神涣散,
却有一股狠劲,像受伤的野兽。“你是谁?”他声音哑得厉害。她还没答,
外面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一条缝。村长带着人挤在门口,举着火把,满脸怒意。
“把人交出来!”村长吼道,“为了大家平安,必须祭山!”宋绣锦站起身,挡在床前,
手里菜刀横在胸前。“谁敢动他,我就砍谁。”“你一个孤女,还想违抗全村?
”村长往前一步,“让开!这是规矩!”她冷笑:“规矩?你们定的规矩,我从来不认。
”话音未落,屋里传来一阵闷响。众人抬头,只见那重伤男子踉跄着站起,脸色苍白,
却一步步走向门口。他右掌抬起,对着院中那块压井台的青石,猛然劈下。咔!
石头裂成两半,碎片四溅。所有人僵在原地。村长腿一软,差点跪下。其他人往后退,
火把都掉了。男子靠着门框站着,喘得厉害,眼神却冷。“谁再敢碰她,”他声音不高,
却压得住全场,“我就砸了谁的头。”没人说话。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透出一点灰白,
屋檐滴水,一滴一滴落在碎石上。宋绣锦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银针,在布上慢慢擦。
针尖上的血已经干了。苏墨站在她身后,靠着门框,一只手扶着墙。“你不怕我?
”他忽然问。她抬头,笑了笑。“怕你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风吹过来,
她马尾上的草绳动了动。3 开荒挖泉,醉拳打酒天光刚亮,屋檐还在滴水。
宋绣锦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块布慢慢擦银针。苏墨靠在门框边,脸色比昨夜好些,
呼吸稳了,右手却还搭在左臂上,像是使不上力。她收起最后一根针,从怀里摸出那块玉佩。
温润的质地,边缘有裂痕,和她颈间挂着的残片正好能对上。昨夜那人昏迷前,
这东西就贴身藏着。她站起身,把玉佩攥进掌心。“走。”“去哪儿?”他问。“买地。
”村东头的地保姓王,五十来岁,常年坐在自家门口的小凳上晒太阳。见宋绣锦过来,
眯眼打量她身后跟着的男人,咳了一声:“丫头,又闹哪出?”“我要后山那片荒地。
”她说。“哪儿?乱坟岗边上那块?你疯了?石头堆都能种出东西?”“十两定银,先付。
”她把玉佩放在他面前的矮桌上。王地保愣住,伸手去拿,指尖刚碰上,又缩回来。
“这……成色不一般啊,你哪儿来的?”“祖上传的。”她语气没起伏,“你要得起,
就收下;要不起,我找别人。”老头盯着看了半晌,终于点头。“行,签契。”地契到手,
她转身就走。苏墨跟在后面,脚步慢了些。走到破屋门口,她把契纸塞进墙缝,抬头看后山。
“今天就开始。”狸奴蹲在院墙上,尾巴一甩一甩。见她望过来,跳下来蹭了蹭她的腿,
然后朝后山方向走几步,回头等。三人一猫进了山。荒地比想象中更难收拾。杂草齐腰,
碎石遍地,几棵枯树歪着身子,根部被藤蔓缠死。她抡起铁锹挖土,第一下就崩了刃口。
“这锹不行。”她扔了。苏墨捡起来看了看,折了根硬枝插进木柄裂缝里,敲实。
“还能用一阵。”她接过,继续挖。狸奴绕着圈走,鼻子贴近地面,忽然停在一处低洼地,
前爪刨了三下。她过去蹲下,用手扒开浮土。底下是松软的黑泥,再往下,泥土带着温热。
“有水。”她说。两人轮着挖。越往下,温度越高。半丈深时,铲子突然打滑,
一股热流冲出来,溅了她一脸。她愣住,伸手捧起一点。水清亮,冒着白气,喝一口,
舌尖微麻。“是温泉。”她笑了。抬眼看向远处村落,心里有了数。当天下午,
她拆了旧灶台,搬出三口粗陶瓮。采来山里的赤芝、野桂,配上糯米,按老法子做曲。
苏墨坐在旁边削木条扎架子,动作慢但不停。七日后。第一坛酒启封。她揭开泥封,
一股香气立刻散开。不是浓烈那种,是清甜里带点暖意,飘出去老远。
隔壁村的孩子闻着味儿跑来,在院外探头探脑。狗也不叫了,趴在墙根不动。“姐!
”宋小妹从屋里冲出来,手里端着个小碗,“快尝!”她舀了一勺,抿一口。入口柔,
回甘长,带着泉水特有的清爽。成了。“明天开张。”第二天一早,她在门口支起摊子。
两张木桌,几条板凳,三坛酒摆在中央。招牌是块旧木板,上面刻了三个字:三花酿。
人渐渐围过来。“丫头卖酒?”“她家锅都快揭不开,还酿酒?”话音未落,
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摇晃着走来,酒气冲天。是村里的无赖王麻子。
他一把拍在桌上:“给老子倒一碗!”她舀了一碗递过去。王麻子仰头喝尽,咂咂嘴,
忽然瞪眼:“就这?淡得像洗锅水!丫头你坑谁呢!”没人说话。他抄起酒坛就要掀。
她忽然笑了。“喝够了?”“不够!再来十碗!”“行。”她又舀一碗,递过去,“全喝了,
算你的。”王麻子冷笑,接过来一饮而尽。第二碗下去,脸开始发红。第三碗喝到一半,
脚步已经不稳。她放下勺子,往前一步。王麻子抬手要推她,她侧身避过,
顺势抓住他手腕一拧,膝盖顶他肘窝。对方哎哟一声,跪在地上。她松手,他往后一倒,
坐进泥里。围观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她转了个圈,脚尖点地,左手虚晃,
右手切在他肩井穴上。王麻子浑身一僵,瘫软下去。三招,没动手打人,但他爬不起来了。
她拍拍手,拎起酒坛放回原位。“谁还想试试?”没人应声。日头升到头顶,人群慢慢散了。
有人悄悄坐下,要了一碗酒。香味越来越浓。临近傍晚,一个青衣人走进院子。身形瘦高,
脚步轻,衣服洗得发白但干净。他在摊前站定,不说话,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百两。
“十坛,送京城。”她看着他。“你不尝?”“不必。”他声音低,“闻就知道。”她点头,
招呼苏墨搬酒。十坛装好,青衣人背起包袱,转身就走。狸奴突然炸毛,跃上酒缸,弓起背,
喉咙里发出低吼。宋绣锦正要收回目光,那人袖口被风掀起一角。金线绣的蟒纹,四爪,
鳞角分明。她眼神一沉。苏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屋檐下,盯着那背影,
手指慢慢捏紧了木柱。青衣人走出院子,拐过土坡,消失不见。她走回摊前,
把玉佩重新系回脖子。指尖划过裂痕,低声说:“狸奴。”猫跳下来,蹭她腿。“好戏,
才刚开始。”4 寻母揭假,账本倒县马车刚驶过村口老槐树,宋绣锦就从怀里摸出一封信。
信纸发黄,边角磨损,是母亲的字迹。她没立刻拆开,只把信按在掌心,指节微微发紧。
苏墨坐在对面,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程红袖靠在车厢角落,闭着眼,呼吸轻而缓。
宋铁柱趴在窗口,望着远处县城的方向,手里转着一根铁钉。信是三天前送到酒坊的,
送信人不肯留名,放下就走。信上只有两行字:别来。一切安好。可落款处那个并蒂莲印泥,
是她们母女二十年的暗记,从不会错。宋绣锦低头看那枚印子,颜色比往年淡,
像是调色时手抖了,又像力不从心。进城后天还没亮。他们先找了个小客栈安顿下,
等日头上来才往城南去。巷子窄,石板路坑洼,走到第三户,门牌已歪斜,
写着“程记绣坊”。门开了条缝,程红袖站在里面,右臂藏在袖子里,
脸上挤出笑:“你们怎么来了?”宋小妹扑过去抱住她腰,她轻轻拍了两下,
声音放软:“长高了。”可手一直没抬起来。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柜,
墙上挂着几幅绣品。宋绣锦扫了一眼,都是并蒂莲,花瓣层层叠叠,却少了从前的生气。
她不动声色,从包袱里取出银针包,假装整理,故意让一根针滑到床底。晚上,人都睡了。
她赤脚起身,掀开床板一角,捡起那根针。针尖沾着点黄褐色的膏状物,
闻起来有股苦味——是断肠草熬的外敷药,专治深伤出血。她盯着针看了一会儿,收进袖中。
第二天一早,她端了碗粥递给母亲:“娘,你胳膊怎么伤的?
”程红袖摇头:“搬东西砸了一下,没事。”“那休书的事呢?”她问,
“真是你自愿离家的?”母亲的手抖了一下,粥洒出半勺。她低头吹了吹,
声音压低:“那天你爹带人闯进来,说我在裁缝铺和赵郎私通。我根本不认识那人。
他们把我手按在墨碗里,硬盖了指印。”“王县令写的休书?”“是他亲自批的,
还收了你爹二十两银子。”她眼里泛起泪光,“我去找他讨说法,他让人把我推出来,
摔坏了胳膊。后来我每月给你捎头绳,就是想让你知道,娘还在。”宋绣锦没说话,
只把手覆在母亲手上。那双手粗糙,指尖裂着口子,再不是当年能绣出活花的巧手。
当天下午,她带着宋铁柱去了县衙外转了一圈。衙门口守卫换了新面孔,
巡街的差役也多了两拨。她蹲在街角茶摊喝了碗粗茶,听见有人说,王县令最近不出门,
连早堂都免了。夜里,狸奴跳上房梁,顺着屋脊溜到县衙后院。它在柴房顶上停了片刻,
鼻子抽动,然后用爪子敲了三下瓦片。宋绣锦在巷口等它回来。猫落地无声,
嘴里叼着一片碎纸。她接过一看,是账册边角,写着“赌坊”二字,还有日期,
正是去年灾银到账那月。她把纸折好塞进袖袋。第二天,她让宋铁柱扮成送炭的小工混进去。
半个时辰后,他溜出来,低声说:“后院井盖下面有道铁门,我撒了药,守的人睡过去了。
”三更天,她独自出发。狸奴在前头引路,贴墙而行。密道入口在井底,往下走十步,
是一条窄廊。她屏住呼吸,听见远处有脚步声。等到巡更的走近,她闪身而出,
银针点在他后颈,那人瘫软倒地。书房在东厢,铁柜嵌在墙里。她撬开锁,抽出两本账册。
一本记着赌坊每日抽成,另一本夹着张单据:宋氏休书润笔二十两,付款人宋大柱,
经手人王德全县令私印。她把账本塞进怀里,转身去了内院。王县令睡在卧房,
帐子半垂。她掀开一角,毒针抵在他喉结上。“醒着就别装。”她说。男人睁眼,瞳孔缩紧。
“写。”她拿出纸笔,“你和宋大柱合谋诬陷程红袖偷人,伪造休书,收受贿赂。
还勾结赌坊,克扣灾银。一字不差,现在写。”“你……你是谁派来的?”他声音发颤。
“你不配知道。”她针尖往前送了半分,“写不写?”他咬牙拿起笔,手抖得厉害。
墨迹歪斜,但一个个字还是落了下去。写完,他抬头:“够了吧?放过我。”她收起自白书,
临走前说:“明天日出,全城都会看见。”天刚亮,她登上城东鼓楼,击鼓三通。
百姓陆续围过来,议论纷纷。苏墨站上台阶,展开自白书,声音清晰:“王德全,
任本县令三年,贪没灾银三千二百两,与宋大柱合谋伪造休书,污蔑良妇程氏偷人,
收银二十两……”宋绣锦则将账本复印件一张张贴在县衙照壁上。有人凑近看,
突然喊:“这数目不对!去年发的粮,根本没这么多!”“我亲戚饿死了!
”另一个汉子吼起来,“原来银子进了他口袋!”人群开始骚动。有人捡起烂菜叶砸向大门。
宋铁柱在人群里大声说:“我姐酿的酒都能飘十里,这账本为啥不能晒太阳?”哄笑声中,
怒骂声更大了。王县令披着外袍冲出来,伸手要撕墙上的纸。宋绣锦一步上前,
抬腿踹在他膝弯。他跪倒在地,额头磕在石阶上,血流下来。她站在他面前,
声音不高:“你说我娘偷人,证据呢?你说我爹付钱,凭证呢?现在,
全城都知道你是怎么当官的。”“你一个村姑,敢这么对我!”他嘶吼。“我不是村姑。
”她说,“我是被你害的女人的女儿。”百姓围上来,指着骂。差役不敢拦。
有人喊:“报州府!抓他!”衙役终于动手,把他架了回去。革职文书还没到,
但他已经爬不起来了。事毕,她收好另一本账册副本,没交给任何人。回程路上,
程红袖靠在车厢里睡着了,手里攥着一只草蚱蜢,是宋绣锦小时候给她编的。她一直留着。
马车经过村口,宋绣锦掀起帘子,回头看了一眼县城方向。苏墨坐在她旁边,
忽然说:“那些账本,你还留了一本?”她没答话,只把手伸进袖中,
摸了摸那本册子的边角。车轮碾过土路,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的手指在册子封皮上划了一下,
指甲留下一道浅痕。5 护亲布阵,山匪败逃马车碾过村口的土路,车轮陷进一处坑洼,
猛地一颠。宋绣锦袖中的账册边角硌着皮肤,她没动,只是手指收得更紧了些。
酒坊门前已经站了人。宋大柱带着三个族老堵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大伯娘。他看见马车停下,
立刻往前一步,声音扯得又高又亮:“程氏是我宋家妇!休而不离,理应回村奉茶侍夫,
尽孝持家!”宋绣锦跳下车,没看他,径直走到母亲身边扶住她的胳膊。程红袖脸色发白,
手藏在袖子里微微发抖。“奉茶?”宋绣锦冷笑,“你当年为二十两银子卖亲女冲喜的时候,
怎么不提孝道?”族老中年纪最长的那个咳嗽一声:“三丫,话不能这么说。
你娘到底是宋家人,如今你开了酒坊,风光了,她也该回来主持中馈。”“主持中馈?
”她转头盯着那老头,“你们是来要人,还是来抢产业?”没人接话。她抬手一挥,
宋铁柱从屋里搬出一把太师椅放在院中。她亲手扶母亲坐下,
然后从怀里抽出两份文书——一份是王县令亲笔写的自白书,另一份盖着官印的和离凭证。
她把文书甩在宋大柱脸上:“你听听清楚。”纸张散开,她一字一句念出来:“宋大柱,
贿买县令,伪造通奸罪名,强休结发妻,收银二十两整。此据属实,官印为证。”念完,
她盯着宋大柱:“跪下听。”“你疯了!”大伯娘尖叫,“这是你爹!”“他是我爹?
”宋绣锦拔出腰间菜刀插在地上,“那他也该知道,谁再敢动我娘一下,我就砍断谁的手。
”族老们往后退了半步。宋大柱脸涨成猪肝色,却不敢动。他在地上跪了下来,
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文书念完,宋绣锦一脚踢翻旁边的条凳:“今日谁想替他出头,
名字记下来,断亲榜上加一笔。以后宋家村但凡姓宋的,不准踏进酒坊半步,
违者见一次打一次。”人群静得落针可闻。大伯娘突然端出一碗汤,颤声说:“妹妹,
我知错了……这是我熬的鸡汤,补身子的。”程红袖还没伸手,宋绣锦已经接过碗。
她假装失手倾斜,汤水眼看要洒出。狸奴从屋檐跃下,一爪拍翻碗底。瓷片碎裂,
药汤泼了一地,地面腾起细小的白泡。“这汤不错。”宋绣锦蹲下身,
用指尖蘸了点残液凑近鼻尖,“闻着像砒霜兑的。”大伯娘当场瘫软,
扑通跪地:“我不是有意的……是大房让我来的……他们说只要让程红袖当众失禁,
名声坏了,你就留不住她了……”“滚。”宋绣锦声音不高,“现在就滚出村子,
再让我看见你,打断腿。”有人架起大伯娘拖走了。天黑前,
宋绣锦带着狸奴绕着酒坊走了一圈。她在墙根埋了竹刺,在门廊挂了铃铛绳,
后院井台边布了绊索,连厨房柴堆都塞进了滚木。苏墨靠在门框上看她忙活,
咳了两声:“真会来?”“县令倒了,山匪没了靠山,肯定要找新财路。
”她拧紧最后一颗机关钉,“咱们这儿有酒有银,够他们眼红的。”夜里三更,风停了。
狸奴突然竖起耳朵,从酒缸上跳下,直奔院墙。几乎同时,一道黑影翻过围墙,左脚刚落地,
脚下泥土塌陷。一根削尖的竹棍穿过靴底扎进脚心,那人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第二人踩中绊索,头顶横杆松动,滚木带着碎石砸下来,正中肩窝。喊杀声炸开。
宋绣锦吹灭油灯,抄起菜刀守在主屋门口。苏墨提剑冲出偏房,
一剑挑飞一个举刀扑来的匪徒手腕。火光在院子里乱窜。
第三个山匪从侧面逼近程红袖藏身的屋子,刚摸到窗棂,脚下草席掀开,陷进坑里。
坑底全是倒刺,他嚎叫着挣扎,却被一根绳索套住脖子猛地拽紧,拖进阴影——是狸奴。
匪首捂着受伤的脚爬起来,怒吼:“烧房子!全给我烧了!”两个匪徒抱着干草冲向粮仓。
宋绣锦早有准备。她拉动墙角的绳索,粮仓门前的地面突然塌陷,两人齐腰陷进陷阱,
手中火把掉进泥坑熄灭。苏墨追上匪首,剑锋压住对方脖颈。那人还想反抗,
被他一脚踹中胸口,撞在墙上半天爬不起来。远处传来马蹄声。巡防官兵打着火把冲进来,
领头的小队长翻身下马:“苏四哥!我们收到信号就赶来了!”苏墨点头,
喘了口气:“绑了,押去州府。”官兵七手忙脚捆人清场。宋绣锦站在院子中央,
头发散了一缕,额上有汗。她低头看脚边那根沾了血的竹刺,弯腰捡起,扔进火盆。
程红袖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攥着那只草蚱蜢。她走到女儿面前,嘴唇动了动,
最后只轻轻抱住她。苏墨走过来,肩上有一道划伤,渗着血。他靠着门框站着,看了她一眼。
“你还记得那天暴雨夜,你说不怕我?”他声音有点哑。“嗯。”“为什么?”她抬头看他,
笑了笑:“因为你醒来第一件事,是救我。”他没说话,手指慢慢松开剑柄。天快亮时,
狸奴蹲回酒缸顶上,耳朵轻轻抖了一下。它望向远处山林,瞳孔缩成一条线。
宋绣锦正在收拾最后一处机关。她把一枚铁钉重新敲进土里,拍了拍手。“他们会再来。
”她说。苏墨站直身体,手按在剑上:“我在。”6 密室玉玺,箭雨突袭天刚亮,
宋绣锦就去了后院。地基已经挖了三天,原本平整的土坑突然塌了一角,工匠喊她来看。
她走到坑边,看见一块青石板露了出来,上面刻着古怪纹路。她蹲下身,
从怀里摸出那枚玉佩,贴在石板上比对。纹路完全吻合,连边缘的缺口都对得上。“停工。
”她站起身,“人都撤出去。”工匠们不敢多问,扛着工具走了。狸奴跳上墙头,
耳朵朝后压了压,盯着那块石板没动。宋绣锦回头看了眼酒坊主屋,苏墨正站在门口系外衫。
她招手让他过来。他走过来时脚步很轻,咳嗽了一声,声音比前两天重了些。“你看看这个。
”她把玉佩递过去。苏墨接过玉佩,手指在纹路上划过,眉头慢慢皱紧。
他弯腰把玉佩按进石板中央的凹槽,咔的一声,纹路亮起一道微光。地面震动了一下。
石板缓缓下沉,露出向下的台阶。一股冷风从下面吹上来,带着陈年的尘土味。
狸奴从墙上跃下,落在宋绣锦脚边,尾巴绷直。“别下去。”苏墨伸手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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