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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的坟墓

碧桂花城1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我在你的坟墓是作者碧桂花城1的小主角为林守拙顾临本书精彩片段:我诈尸那吓跑了考古却引来最年轻的教授顾临他拿着碳检测报告说我睡了三百非要给我科普科学唯物主直到我让坟头草跳了段秧他沉默良递来学生证:“您未知生命能签个名吗?”后来他帮我追查毒杀真我却发现——他那德高望重的导手腕上戴着与我仇人一模一样的封魂木第一章:墓中初醒刺骨的不是地底的阴是某种……更空洞的感我被整个世界遗忘我在哪儿?记忆是破碎的琉璃...

主角:林守拙,顾临渊   更新:2025-11-05 19:5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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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诈尸那天,吓跑了考古队,却引来最年轻的教授顾临渊。

他拿着碳检测报告说我睡了三百年,非要给我科普科学唯物主义。

直到我让坟头草跳了段秧歌。他沉默良久,递来学生证:“您好,未知生命体,能签个名吗?

”后来他帮我追查毒杀真凶,我却发现——他那德高望重的导师,

手腕上戴着与我仇人一模一样的封魂木珠。第一章:墓中初醒刺骨的冷。不是地底的阴寒。

是某种……更空洞的感觉。我被整个世界遗忘了。我在哪儿?记忆是破碎的琉璃。

最后记得的,是宫宴上那杯御酒。灼喉的痛。还有父皇……不,是那个男人,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黑暗。然后是喧闹。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年轻、陌生的嗓音,

叽叽喳喳。“教授!看这棺椁的纹饰!”“天啊,保存得太完整了!

”“这次发现绝对震惊学界!”光。棺盖被撬开一道缝隙。

强光刺入我习惯了三百载黑暗的眼。不适应。我抬手,想挡住光。

手臂僵硬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关节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动了!棺椁好像动了!

”“幻觉吧?小张你别自己吓自己!”“不是!我真看见了!”我用力。棺盖比想象中轻。

或许不是棺盖轻。是我这沉睡了三百年的身体里,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一股,

不甘就此湮灭的怨气。“砰!”棺盖被推开一道更大的缝隙。尘土簌簌落下。我坐了起来。

时间凝固了。墓室里,几个穿着奇怪短衣长裤的年轻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

嘴巴张着,能塞进鸡蛋。手里拿着的、会发亮的小方块后来我知道那叫手机,

“啪嗒”掉在地上。“啊——鬼啊!!”“诈尸了!!”尖叫声几乎掀翻墓顶。

他们连滚带爬,工具、手里的东西扔了一地,疯了一样往外冲。被鬼撵一样狼狈。哦,

好像我就是那个“鬼”。混乱中,只有一个人没动。他站在墓室入口的阴影里。身姿挺拔,

穿着合身的、料子奇怪的外套后来知道叫风衣。光线昏暗,看不清脸,

但能感觉出轮廓很利落。他没跑。甚至,往前走了几步。踏过散落的工具,走到我的棺椁前。

他蹲下身。完全无视了坐在棺材里、一头雾水加上三百年起床气的我。目光,灼热地,

投向我身旁那块青石墓碑。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轻轻拂去碑上的浮尘。指尖划过那些我熟悉的、刻着“大靖昭华郡主沈氏”的铭文。然后,

他抬头看我。眼神清亮,锐利,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没有恐惧,没有厌恶。

只有……纯粹到极致的、狂热的探究欲。“根据碳同位素检测,”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

带着奇特的、令人信服的感觉,“您已经沉睡了三百年。”他顿了顿,补充道,“误差,

正负二十年。”我:“……”三百年?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开始用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对着那些吓跑的学生消失的方向说了几句。

大概意思是“镇定”、“科学现象”、“集体幻觉”之类的。然后,他转回来看我,

眼神依旧冷静。“初步判断,可能是墓葬内特殊气体产生的集体幻觉效应。或者,

是某种尚未被记录的生物电现象干扰了视觉皮层……”他在试图,用他的道理,

来解释我的存在。把我,大靖昭华郡主,归结为“气体”和“生物电”?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男人。三百年的沉寂,似乎在这一刻被一种荒谬感冲垮。

怒意倒是没多少。主要是……想笑。还有一点,被他那副“我很科学我很对”的样子,

给惹毛了。我凝聚起这三百年积攒的、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意念。集中在那墓碑旁,

一丛在砖缝里顽强生长的、绿油油的野草上。动。给我动起来。那丛野草,

在我的“注视”下,开始无风自动。先是微微颤抖。然后,

叶片开始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带着某种韵律的节奏,左右摇摆,上下扭动。

扭得……十分卖力。甚至,带着点我记忆中,民间社火里那种调调。顾临渊的话戛然而止。

他后面那些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他看着那丛扭得欢快的草。脸上的冷静,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整个人,僵在那里。墓室里,

只剩下野草叶片摩擦发出的、细微的“沙沙”声。还有我,

带着三百年陈酿的、慢悠悠的语调。“现在,”我问,“还是幻觉吗,教授?

”他沉默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目光从野草,移到我脸上。那眼神变了。

不再是看“现象”,而是看……“存在”。他做了一件让我完全意想不到的事。

他从他那件奇怪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印着模糊头像和字迹的小本子。

无比郑重地。双手递到我面前。翻开的那一页,有他的画像、名字,和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您好,未知生命体,”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虔诚,“能给我签个名吗?

”我低头,看着那小本子。“顾、临、渊?”我念出上面的字。“是我。”“签名?

”我挑眉,“用何笔?写于何处?写甚?”他愣了一下,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随即,

他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支他的学生掉落的那种、一头尖尖的奇怪硬笔,递给我。

指着学生证空白处。我接过笔。手感怪异。看着那光滑的页面,犹豫了一下。然后,

运起我这三百年没动过笔的手腕。用我沈芷容最熟悉的、最端丽的簪花小楷。

在他的“学生证”上,写下了我的名字。沈芷容。墨迹凝固。

他看着我那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笔迹,眼神里的光,更亮了。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

“现在,”我放下笔,看着他,“能告诉本宫,如今是何年月?以及,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这套,睡了三百年的、料子顶级但样式古老的殓服。“何处能觅得一身,

符合这时下的……正常衣裳?”第二章:科学契约顾临渊的“私人工作室”,

不在那吵闹的大学里。而是在一个安静的、栽种着翠竹的小院深处。房子不大,

里面却塞满了东西。一排排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塞满了书和卷宗。桌上、地上,

散落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陶片、青铜器残件。

还有几台方头方脑、会发光会发出轻微嗡鸣的机器。空气里,弥漫着旧纸、灰尘,

还有种……淡淡的、属于他的清冽气息。他把我带进这里,关上门。

仿佛将外面那个喧嚣陌生的世界,也一并隔绝了。“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他说,

给我倒了一杯水。水是透明的,盛在透明的、光滑异常的杯子里。我谨慎地嗅了嗅,

才小口啜饮。没毒。还有点甜。他坐在我对面,隔着一张堆满杂物的木桌。

目光依旧像探照灯,但少了之前的狂热,多了几分审慎。“现在,我们可以正式谈谈了,

昭华郡主。”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封号。我放下杯子。“是你该先告诉本宫,如今是何世道?

大靖何在?朱氏皇族……可还有后?”这是我醒来后,最想知道的问题。

顾临渊推了推他脸上那副透明的、架在鼻梁上的东西。“大靖王朝,亡于二百七十年前。

末代皇帝自焚于宫中,宗室四散,史料记载,并无明确直系后裔留存。”他的语气平静,

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历史事实。“如今,是共和国。没有皇帝,没有贵族。

”他指了指窗外,“人人平等。”亡了?二百七十年前……就亡了?朱氏……绝嗣了?

我怔在原地。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空落落的闷痛。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证实,

依旧是……三百年的等待,是个笑话。我的国,我的家,早就灰飞烟灭。我存在的根基,

仿佛被瞬间抽空。“人人……平等?”我喃喃重复这个陌生的词。在我认知里,

人生来分三六九等。士农工商,泾渭分明。平等?如何平等?“是的。”顾临渊肯定道,

他似乎不打算深入解释这个宏大的概念,转而问道,“郡主方才在墓中提及,

您是……被毒杀的?”他切入正题的速度,快得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收敛心神,

压下那翻江倒海的茫然与悲凉。是了。国已不国,家已不家。但我沈芷容的冤屈,还在。

那杯毒酒的滋味,还记得。“是。”我抬眼,看向他,目光锐利起来,“宫宴御酒,鸩毒。

下手之人,藏于宫中,权势滔天。”我简单陈述,隐去了某些细节。比如,我怀疑的对象,

直指当时几位最有动机的皇嗣和宠妃。比如,我那父皇,他或许……并非全然不知情。

顾临渊若有所思。“三百年前的悬案。缺乏直接物证,当事人几乎全部作古。侦破难度,

极大。”他用的是“侦破”这个词。“所以?”我挑眉。他这是要打退堂鼓?“所以,

需要交易。”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上,双手交叉,“我,顾临渊,

用我所掌握的现代历史研究、刑侦技术、资源人脉,尽全力帮您追查真凶,理清真相。

”“而您,沈芷容郡主,”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用您所知的、关于大靖王朝,

特别是其宫廷、礼仪、典章、乃至……某些可能不为人知的秘辛,协助我破解一些学术难题。

”他指向房间一角,被小心放置在软布上的一块黑色石碑残片。那石碑材质奇特,

上面的纹路和字符,我依稀有些印象。是皇家祭祀所用的一种密文。“比如,它。

”顾临渊说,“我研究它一年多了,进展缓慢。它上面的文字,

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古代文字体系。”我看着那石碑。又看看他。这个叫顾临渊的男人,

很聪明。他知道我想要什么。也清楚地亮出了他想要的筹码。公平。

一种……建立在“科学”与“秘辛”之上的公平。“可。”我干脆地点头,“本宫允了。

”除了相信他,我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我举目无亲,寸步难行。

契约达成。他似乎松了口气,整个人向后靠进椅背。“那么,合作愉快,郡主。”他顿了顿,

补充道,“首先,我们需要解决一些……基本生存问题。”他带我熟悉这个“工作室”。

指着一个白色的、带着盖子和按钮的陶瓷箱子说:“这是卫生间,解决个人需求的地方。

按这里冲水。”我看着那哗啦啦涌出的清水,目瞪口呆。

他指着一个闪着红点、会发出“嘀嘀”声的黑色金属板子说:“这是加热食物的。

暂时……您可能用不上。”我谨慎地保持距离。

他递给我一个薄薄的、会发光、能映出人影的黑色板子,告诉我可以通过它“知晓天下事”,

还可以“点外卖”。我尝试用手指去戳上面跳动的图案。它居然有反应!

吓得我差点把它扔出去。顾临渊看着我手忙脚乱、对各种现代器物大惊小怪的样子。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那丝极淡的笑意,又浮现了。“慢慢适应。”他说,

“您有三百年的时间需要补课。”我瞪了他一眼。

目光却被墙上挂着的一张巨大的、绘制精细无比的《大靖疆域全图》吸引。那上面,

有我熟悉的城池关隘,山川河流。比宫中所藏舆图,还要详尽,还要准确。我走过去,

手指颤抖地抚过上面“金陵”、“北疆”、“西陲”这些熟悉的地名。

“这是……”“卫星地图结合历史文献复原的。”顾临渊走到我身边,“现代技术之一。

”我看着地图,沉默了。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更复杂,也更……神奇。而身边这个男人,

他似乎掌握着通往这个新世界的钥匙。“顾临渊。”我开口。“嗯?”“你为何不怕我?

”我转头,直视他的眼睛,“不把我当成妖孽?”这是我最大的疑惑。他迎上我的目光,

坦然道:“首先,我的专业素养让我对未知保持敬畏,而非恐惧。其次,”他顿了顿,

语气带着一种科研工作者的固执,“在找到确切的、符合科学逻辑的解释之前,

我不会对任何现象妄下‘妖孽’的结论。”他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而且,

对您这样具有极高研究价值的……个体,妄下结论是不对的。”个体。研究价值。我好像,

成了他一个特别的……研究课题。这感觉,有点微妙。不算坏。至少,目前看来,他理智,

守序,并且愿意“合作”。“那么,

”我指了指身上这套宽大、厚重、与这房间格格不入的殓服,“关于你方才承诺的,

‘符合时下的正常衣裳’,何时兑现?”第三章:玉佩微光顾临渊的效率很高。第二天,

他就提回来几个印着奇怪图案的纸袋。里面是“符合时下审美”的衣物。柔软的棉质内衣,

触感陌生但贴肤。牛仔裤,布料硬挺,包裹着双腿,行动倒是利落。毛衣,针脚细密,

颜色是素净的米白。还有一件防风的外套。他甚至准备了……内衣。

我拿着那几片小小的、带着钩扣的布料,研究了半天,脸上有些发烫。他倒是面色如常,

递给我一本图文并茂的杂志。“现代女性着装指南,”他语气平淡得是在介绍考古报告,

“可以参考。”换下那身沉睡了三百年的殓服。穿上属于这个时代的衣裳。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镜子里的人,苍白,瘦削,黑发长及腰际,

眼神里带着挥之不去的茫然与警惕。但这身打扮,

确实让我看起来……不那么像个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古董了。只是动作间,

依旧带着属于昭华郡主的、刻在骨子里的仪态。顾临渊看到我时,眼神停顿了几秒。“很好。

”他评价,听不出什么情绪,“至少走在街上,不会引起围观了。

”他递给我一个全新的智能手机。“我的号码存进去了。紧急情况,按这个绿色图标。

”他演示着,“基本的操作,昨天教过你了。

”我接过这轻飘飘的、却仿佛蕴藏着整个世界的小方块,点了点头。

我们的“契约”正式进入执行阶段。他开始行动。

不再是墓室里那个拿着学生证索要签名的、带着点学术痴狂的男人。

而是冷静、高效、逻辑严密的考古学教授顾临渊。他的“工作室”里,

那些会发光的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流动着我看不懂的字符和窗口。他调取电子档案库,

检索所有与大靖宫廷、特别是与我那个时代相关的史料。正史,野史,笔记,甚至地方志。

他构建人物关系图谱,将可能与我中毒事件有关的皇族、后妃、权臣的名字,一一罗列,

用线条连接。藩王朱琮,我的三皇兄,素来与我不睦,曾因封地之事与我外家起过冲突。

贵妃韦氏,宠冠六宫,其子年幼,而我曾无意中撞破她与侍卫的私情。

还有几位手握实权的宦官……名单很长。蛛丝马迹,隐藏在浩如烟海的故纸堆里。

“官方史料记载,昭华郡主是‘突发恶疾,薨’。”顾临渊指着屏幕上一行字,“记载简略,

不合常理。”他调出当时的太医院记录存档数字化后的影印本。

“你‘薨’逝前后三个月,太医院有数名太医或因‘年老致仕’,或因‘过失’被贬黜。

其中,包括最擅长解毒的陈院判。”他看向我,“巧合?”我心头一凛。

陈院判……我记得他。一个胡子花白、医术精湛的老头。他曾为我母亲诊过脉。“不是巧合。

”我肯定道,“是灭口,或驱逐。”他点点头,在电脑上做着标记。“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毒源,动机,执行人。”他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而规律。我看着他那专注的侧脸,

看着他如何用我完全陌生的方法,一点点剥开三百年前的迷雾。这种感觉很奇异。我的仇恨,

我的冤屈,在这个时代,以一种冰冷、精确的方式,被重新审视,被量化分析。作为交换,

我需要履行我的承诺。帮助他,破解那块黑色石碑。

石碑被小心地安置在工作台的特制架子上。灯光打在上面,

那些扭曲的、带着某种韵律的字符清晰可见。我走近,指尖虚虚拂过冰凉的碑面。

一股极其微弱的、熟悉的波动,顺着指尖传来。是祭祀时,那种沟通天地、蕴含愿力的气息。

虽然微弱得几乎消散,但我认得。“这不是文字。”我开口。顾临渊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

拿起笔记本和录音笔,走到我身边。“这是一种‘纹’。”我解释道,

“大靖皇室祭祀天地、祈求国运时,由大祭司亲手刻画的‘祈运纹’。每一笔,

都蕴含着特定的韵律和愿力,组合不同,效用不同。”我指着其中一个回旋的符号,“这个,

代表‘稳固’。”又指向一个尖锐的突起,“这个,代表‘驱邪’。”“它们组合在一起,

通常刻在宗庙或皇陵的核心区域,用以……嗯,用你们的话说,‘稳定气场’,

‘驱除不祥’。”顾临渊听得极其认真,笔下飞快记录。“愿力?气场?

”他捕捉到这些关键词,微微蹙眉,“科学无法观测和验证的概念。”“科学无法验证,

”我淡淡瞥他一眼,“不代表不存在。就像你无法用科学完全解释我为何存在。”他沉默了,

没有反驳。我继续解读。将那些“纹”代表的含义,它们可能的组合逻辑,

以及在大靖皇室祭祀体系中的地位,一一告知。他时而提问,问题精准,直指核心。

我们一个用古老的感知和经验,一个用现代的逻辑和考据,试图共同解开这石碑的谜题。

过程中,他眼中的光越来越亮。我知道,我提供的“玄学”视角,

为他打开了一条全新的研究路径。就在我专注于一块较为模糊的纹路时。

我随身佩戴着的那块、自棺中带出的羊脂玉佩,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温热。

非常轻微,却让我浑身一僵。明月!是我的侍女,赵明月!她的残魂,就依附在这玉佩之中!

我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握住玉佩。那温热感,稍纵即逝。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我试图用意念去沟通,去呼唤。玉佩沉寂下去,再无回应。顾临渊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怎么了?”我松开握着玉佩的手,摇了摇头,“无事。”现在告诉他明月残魂之事,

为时过早。这超出了我们“科学契约”的范畴。而且,力量太微弱了,无法形成有效信息。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下意识护住的玉佩,没有追问。只是说:“根据现有的线索,

嫌疑范围可以缩小。朱琮和韦氏的嫌疑,目前看来最大。他们都具备动机和能力。

”他调出两张根据古画复原的人物画像。“接下来,我会重点排查他们当年的势力网络,

以及……他们后人的情况。”线索似乎清晰了一些。但我的心,

却因明月那短暂的、微弱的回应,而揪紧了。三百年了。明月,你还在吗?你知道的真相,

究竟是什么?这追凶之路,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加漫长,也更加……莫测。

我看着顾临渊忙碌的背影。看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数据和关系图。

又感受着胸前玉佩那残留的、若有似无的暖意。古代与现代。冤屈与科学。生者与残魂。

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张巨大而迷离的网。第四章:暗流涌动线索刚有了点眉目。

麻烦就来了。深夜。工作室只有顾临渊敲击键盘的声音。我在一旁,试图用他给的触控笔,

在一块会发光的平板上练习书写现代汉字。笔画顺序古怪。结构松散。写得我心头火起。

比学宫廷礼仪还难。顾临渊那边所有的屏幕,同时一黑。不是断电。

因为旁边的仪器指示灯还亮着。是那种……被强行掐断的黑暗。顾临渊动作一顿。

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几个指令。无效。屏幕依旧漆黑,映出他瞬间冷峻的侧脸。

“被入侵了。”他声音很低,带着压着的怒意。他重启系统。进度条走得异常缓慢。

好不容易进入桌面,他立刻点开存放核心档案的加密分区。脸色更沉了。

“关于朱琮和韦氏势力网络的初步分析文件,”他指着空荡荡的文件夹,“被删除了。

连同备份日志都被清理过。”很专业的手法。目的明确。就是冲着我们正在调查的方向来的。

“能恢复吗?”我问。他摇头,“对方手段很干净。远程操作,抹掉了痕迹。”他看向我,

眼神锐利,“我们查的方向,碰触到某些人的神经了。”是谁?朱琮的后人?韦氏的家族?

还是……其他隐藏在历史阴影里的势力?他们不仅存在于故纸堆里。他们可能,

也活在这个时代。并且,拥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力量和手段。第二天。麻烦升级了。

顾临渊带我去大学图书馆查阅一些尚未数字化的古籍孤本。

他需要核实我关于祭祀“祈运纹”的一些描述。我们在古籍区安静地工作。

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亮、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学生,走了过来。

“顾教授,真巧啊。”男人脸上堆着笑,眼神却没什么温度。他是王守仁,

历史系的另一位教授,顾临渊在学术上的主要竞争对手之一。据顾临渊说,

此人学术水平尚可,但更擅长钻营和拉帮结派。“王教授。”顾临渊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目光没离开手中的古籍。王守仁却不打算离开。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这位是……?以前没见过。顾教授新招的助理?看着很年轻啊。”他语气带着试探。

“朋友。帮忙查阅些资料。”顾临渊语气平淡,带着疏离。“哦?朋友?

”王守仁拖长了语调,笑容意味深长,“顾教授最近几篇关于大靖祭祀体系的论文,

观点很新颖,证据也很……‘独特’啊。学界都在讨论,

说顾教授是不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那种审视的、带着怀疑和算计的眼神,让我极其不适。我垂下眼,

假装专注地看着桌上的书页。“学术研究,各凭本事。”顾临渊合上书,站起身,

比我高出一个头的身高带来隐隐的压迫感,“王教授有兴趣,可以多看论文,

而不是在这里关心我的私人交往。”王守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顾教授别误会嘛。

”他干笑两声,“只是提醒一下,学术规范很重要。尤其是……证据来源。”他意有所指,

“可别被一些来路不明的‘民间传说’或者……什么人,给带偏了方向。”他说完,

带着那几个人,转身走了。空气里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浓重的古龙水味。

顾临渊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在怀疑你。”他低声说,“我近期的研究进展太快,

引起了注意。”他看着我,眉头微蹙,“你的存在,你的知识,对他们来说,

是‘不合理’的。他们会想尽办法找出这种‘不合理’的源头。”我感到一股寒意。

比墓室里三百年的阴寒,更刺骨。这不是面对刀剑明枪的争斗。

这是藏在笑脸和规则下的暗箭。回去的路上,顾临渊打了个电话。“陆归年,是我。

需要你帮个忙……对,身份问题,尽快。还有,最近我这边可能有点小麻烦,你留意一下。

”他语气很熟稔。那个叫陆归年的旧友,似乎能量不小。晚上。回到小院。月光清冷。

竹影摇曳。我站在院中,看着这个暂时栖身的地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无形的网,

正在收紧。“小姑娘。”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我回头。

竹影下,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着破旧道袍、胡子拉碴的老头。他眼神精亮,能看透人心。

正是前几天在工作室外出现过的那个老道士——玄诚子。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进来的?

我竟毫无察觉!他踱着步子走过来,围着我转了一圈,鼻子还嗅了嗅。“啧啧,魂魄无依,

执念深重,强留此界……”他摇头晃脑,“靠着一点微末的愿力和此地特殊的气脉吊着,

终究是镜花水月,难以长久啊。”他的话,扎进我心里。“你是何人?”我警惕地看着他,

身体微微绷紧。这老道,不简单。他能一眼看穿我的状态。“路过的一个老家伙罢了。

”玄诚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看你可怜,提醒一句。这阳世,不是那么好待的。

久了,魂飞魄散都是轻的。”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

“除非……你能找到与你因果极深之物,或者……之人,作为锚点,稳固自身。”他说完,

也不等我反应,身形一晃,就融入了竹影里,消失不见。来无影,去无踪。院子里,

只剩下我。和那句“镜花水月”、“魂飞魄散”,在耳边回荡。

还有那句……“因果极深之人”。我下意识地,

看向了工作室窗口透出的、顾临渊伏案工作的剪影。第五章:现代生活陆归年的效率,

高得惊人。不过几天功夫。一个崭新的、塑封好的身份证,连同户口本副本,送到了我手上。

照片是顾临渊用手机给我拍的过程极其简短,他要求“别笑,看镜头”。名字:沈芷容。

民族:汉。出生年月……他编了一个。地址,就挂靠在这个小院。看着这张小小的卡片,

上面那个面无表情、眼神带着点茫然的女人。我正式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合法居民”。

一种奇异的感觉。是浮萍,有了根。虽然这根,是假的。有了身份,

顾临渊开始系统地教我“融入”现代社会。第一课:金钱与交易。他给我看红色的纸币,

还有各种面额的硬币。“这是现金。现在用得少了。”他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绿色的、叫“微信”的图标,又点开一个黄色的、叫“支付宝”的图标。

“移动支付。扫码。”他演示着如何用手机“嘀”一下,就买走了便利店的一个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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