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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阿桔阿桔担任主角的其书名:《说好的退休猫老大它不讲武德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桔的其他,大女主,爽文,穿越,无限流小说《说好的退休猫老大它不讲武德由网络作家“勒马横刀”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05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6 22:23:3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说好的退休猫老大它不讲武德
主角:阿桔 更新:2025-11-07 00:3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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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契约觉醒我继承了奶奶的乡下老宅,同时继承的还有她喂了十年的流浪猫。
本以为只是只普通橘猫,没想到它突然跳上墙头口吐人言:“小丫头,你奶奶没告诉过你,
咱们这族类是能通灵的吗?”更惊悚的是,它身后瞬间亮起几十双发光的眼睛。
“既然你接了这宅子,”橘猫咧嘴一笑,“就得接着完成我们之间的契约。
”2 老宅秘闻奶奶的葬礼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城里的喧嚣被隔绝在层叠的山峦之外,
只留下满院潮湿的泥土气息和一种近乎凝滞的安静。我站在这幢熟悉又陌生的老宅门前,
手里攥着那枚磨得发亮的黄铜钥匙,心里空落落的。律师说得明白,奶奶把这宅子,
连同里面所有“活物”,一并留给了我。活物?我当时还愣了一下。奶奶独居多年,
性子越来越孤僻,除了定期有邻居帮忙送些米面,从没听说她养过什么宠物。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堂屋的八仙桌积了薄灰,
墙上挂着的旧式挂钟指针早已停摆。一切都和我童年记忆里的温馨相去甚远,
只剩下一种被时光遗忘的寥落。我叹口气,把手里的帆布包随手放在凳子上,
开始琢磨着从哪里开始收拾这满屋子的旧物。就在我挽起袖子,准备先对付墙角的蜘蛛网时,
院墙上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喵呜”。我循声望去。一只体型颇为壮观的大橘猫,正揣着前爪,
稳稳当当地蹲在爬满蔷薇藤的矮墙头上。它浑身的毛色是那种饱经风霜的橘,
带着点灰扑扑的痕迹,肚皮松垮垮地垂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半眯着,懒散地打量着我。
那神态,不知怎的,让我想起了村口整天晒太阳、万事不管的老大爷。是了,
律师最后似乎含糊地提过一句,老太太平时会喂些流浪猫。想必这就是其中之一。
心里那点因为“活物”而提起的好奇心瞬间落了下去。也罢,奶奶心善,我既然来了,
总不能让这些小东西饿着。我记得奶奶厨房里好像还有没开封的猫粮。转身进屋,
果然在橱柜角落找到半袋,又找了个缺了口的陶碗,舀了满满一碗,端到院墙下的石阶旁。
“喏,吃吧。”我把碗放下,朝那橘猫招呼了一声。橘猫依旧揣着手,只是眼皮抬了抬,
瞥了一眼那碗猫粮,鼻子里似乎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那眼神……怎么说呢,
不像是在看食物,倒像是在评估什么。我没太在意,只当这猫性子傲。
转身回屋继续跟灰尘搏斗。等我再出来倒垃圾时,发现那碗猫粮原封未动,
而橘猫已经不见了踪影。接下来的两天,我忙着清理老宅,把那橘猫和它的挑食忘在了脑后。
这房子比想象中更能藏污纳垢,犄角旮旯里塞满了奶奶舍不得丢的旧物,
每一件都仿佛带着她一生的印记。偶尔,我会在傍晚时分,
看到那只橘猫慢悠悠地从墙头走过,或者盘踞在院里那棵老槐树的粗壮枝干上,
象个沉默的监工,审视着我在它的领地里进进出出。我试着再喂它几次,
换了不同口味的猫粮,甚至贡献出了我当早餐的火腿肠,它一概不理,连闻一下都欠奉。
我也试图跟它套近乎,学着网上那些爱猫人士的样子,捏着嗓子“咪咪咪”地叫它。
它每次都用那种“这人类怕不是个傻子”的眼神睨我一眼,然后高傲地别开头。真是只怪猫。
我心里嘀咕,越发觉得奶奶这些年过得实在是有点……难以理解。3 夜半惊魂第三天晚上,
天气闷热得厉害,蝉鸣聒噪,搅得人心烦意乱。我躺在奶奶那张老旧的雕花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干脆爬起来,打算去院子里吹吹夜风。没有月亮的夜晚,
只有几点疏星勉强透过浓重的云层。院子里黑黢黢的,老槐树的影子张牙舞爪地投在地上。
我摸黑走到井边,刚掬起一捧凉水拍了拍脸,就听见身后墙头传来轻微的响动。不用回头,
我也知道是谁。这几天,我已经熟悉了那家伙神出鬼没的动静。“喂,”我没好气地转过身,
对着墙头上那个模糊的猫影抱怨,“你到底想吃什么?皇家猫粮都不屑一顾,
难道你想吃满汉全席吗?奶奶以前都喂你什么好东西了,把你嘴巴养得这么刁?
”黑影动了动,没有像往常一样跳开。夜色深浓,我勉强能看到它调整了一下姿势,
依旧是那副标准的农民揣。然后,一个带着点沙哑,慵懒,
甚至还有几分耳熟——像极了奶奶当年逗我玩时,故意捏着嗓子说话的调调——的声音,
清晰地响了起来:“小丫头,你奶奶没告诉过你,咱们这族类是能通灵的吗?
”时间在那一瞬间仿佛被冻住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有谁在里面狠狠敲响了一口铜钟。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手脚一片冰凉。我张着嘴,眼睛瞪得几乎要脱眶,
死死地盯着墙头上那团模糊的橘色影子。幻听?一定是因为太累,加上这几天老是想起奶奶,
出现幻听了!我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痛感无比真实。不是幻听!
就在我魂飞天外,脑子里一片空白之际,更惊悚的一幕发生了。那橘猫身后,院墙的阴影里,
矮墙的转角处,老槐树的枝叶间,一双,两双,三双……几十双发光的眼睛,毫无征兆地,
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绿的,黄的,蓝的……象是瞬间洒落了一地的冰冷宝石,
又像是暗夜里悄然绽放的鬼火。它们静默无声,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沉甸甸的压力,
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空气仿佛变成了黏稠的胶质,裹得我动弹不得,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感觉我的腿在发软,要不是背后抵着冰凉的井沿,
我可能当场就坐地上了。那只大橘猫,在几十双发光眼睛的簇拥下,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伸了个极尽舒展的懒腰,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戏谑和掌控感。然后,
它踱到墙头最显眼的位置,低头俯瞰着我,嘴角夸张地向两边咧开,
露出一个绝对不属于猫科动物的、充满了人性化玩味的笑容。“既然你接了这宅子,
”它的声音带着某种古老契约般的回响,敲打在我几乎停跳的心脏上,
“就得接着完成我们之间的契约。”我……我契约你个大头鬼啊!奶奶!
您可没说留给我的“活物”是这种品种的啊!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我喉咙发紧,
想尖叫,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脑海里只剩下最后一个清晰无比的念头——继承遗产?
我這怕是……接了个不得了的烂摊子!不,是烫手山芋!不,是定时炸弹!橘猫,不,
那只成了精的老橘猫,对我那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似乎相当满意。它轻巧地从墙头一跃而下,
落地无声,肥胖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异常灵活。它迈着优雅的猫步,不,
是充满大佬气场的步伐,走到我面前,仰起那张大饼脸。“吓傻了?”它歪了歪头,
胡须抖了抖,“也正常。你们这些年轻人类,胆子一代不如一代。你奶奶当初头回见识,
可是抄起扫帚就跟我们对峙了十分钟。”我……我倒是想抄家伙呢!
可我现在手指头都是麻的!还有,奶奶您当年这么勇猛的吗?它围着我绕了两圈,
尾巴尖有意无意地扫过我的脚踝,冰凉的触感让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别愣着了,
”它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契约内容不多,但耽误不得。首先,认识一下你的‘债主’们。
”它话音刚落,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身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月光勉强挣破云层,
洒下些微光晕。我看清了,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是猫。各种各样的猫。有通体漆黑,
只有四蹄雪白的“乌云盖雪”;有浑身雪白,
雪里拖枪”;有玳瑁色花纹复杂如同地图的;有三花色块随意泼洒的;有瘦削矫健的狸花猫,
眼神锐利;有胖得像个球儿的临清狮子猫,毛发蓬松,步伐矜持……它们无一例外,
都安静得出奇,只有脚掌踩过落叶时发出极轻微的沙沙声。几十双颜色各异的猫眼,
带着好奇、审视、漠然,或者干脆是睡眼惺忪的眼神,齐齐落在我这个两脚兽身上。这场面,
与其说是萌宠开会,不如说是某个隐秘地下社团的集体亮相,而我,
是那个误入歧途、即将被审判的倒霉蛋。老橘猫踱到猫群前方,像个主持人开始点名。
“那是墨玉,”它用爪子指了指那只“乌云盖雪”,“负责东边三条巷子的信息传递。
”墨玉矜持地点了点头,眼神锐利如刀。“那边打哈欠的傻大个是雪球,
”它指向那只胖乎乎的狮子猫,“北边山林是他的地盘,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雪球不满地“呜噜”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蹲在树杈上装深沉的,是闪电,
西头废砖窑的猫都归他管。”那只矫健的狸花猫闻言,只是甩了甩尾巴。“墙角那个是花脸,
南边河滩……”它一连介绍了七八只看起来像是区域头目的猫,名字千奇百怪,
地盘涵盖了这村子及周边所有角落。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流浪猫,
这分明是一个组织严密、结构清晰的地下情报网络!而奶奶,
竟然是这个网络的长期合作伙伴?介绍完骨干成员,老橘猫——它让我叫它“阿桔”,
说这是奶奶给取的名字——重新把目光投向我。“别那么看着我,”阿桔舔了舔爪子,
“我们一族,自古便与这片土地的生灵共生,通晓几分阴阳,传递些许讯息,
不过是天赋本能,混口饭吃。与你奶奶的契约,也持续三代了。”三代?我奶奶,
我妈……到我?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契约内容是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问。
阿桔的猫脸上露出一个近似于“就等你问这个”的表情。“简单。你奶奶,
还有她之前的契约者,负责提供我们一族在此地的‘锚点’,也就是这座老宅的庇护。同时,
作为回报,我们会在她需要时,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什么帮助?”“比如,
帮她找找丢失的顶针,吓跑不怀好意的小偷,或者……”它顿了顿,
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在她想听的时候,
告诉她一些只有我们能听到的、来自‘另一边’的絮语。”另一边的……絮语?
我后颈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这老宅,难道还闹鬼不成?“别瞎想,
”阿桔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不是你想的那种。是风的声音,水的流动,动物的梦呓,
还有……一些沉睡之物的呼吸。这些声音里,有时候会夹杂着一些有趣的信息。
”我一点都不觉得有趣!我只觉得毛骨悚然!“那……我需要做什么?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也许,只是继续提供猫粮和住所?阿桔咧嘴一笑,
露出尖尖的牙齿:“首先,明天日落前,把宅子后院那口枯井边的杂草清理干净。
井口的石板,挪开三尺,晒足一晚的月光。”我:“……为什么?”清理杂草我还能理解,
挪开井盖?晒月光?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某种邪恶仪式的准备工作?“别问为什么,
”阿桔的语气不容置疑,“契约第一条,
无条件完成我们提出的、与老宅及‘契约’相关的要求。你奶奶没教你吗?
”我奶奶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教我就撒手人寰了啊!我内心在咆哮。“其次,
”阿桔继续慢悠悠地列出任务,“每天清晨,在太阳升起前,
用东边山脚下那棵老槐树叶上的露水,擦拭堂屋门槛石正中央的那道刻痕。记住,
必须是那个时间,必须是那棵树的露水。”我:“……”“还有,
厨房米缸底下压着的那本蓝皮册子,找出来。那是你奶奶记录的‘异闻录’,
你得尽快熟悉业务。”我感觉我的头开始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最后,
也是目前最要紧的,”阿桔的尾巴竖了起来,声音也严肃了几分,“村西头那家姓王的,
这几天要动后山的土,修他们家的新祠堂。你想办法,阻止他们。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阻止?我怎么阻止?我一个刚回来的陌生人,
跑去跟人家说你们不能动工?人家不把我当神经病才怪!”开什么玩笑!我回来是处理遗产,
顺带散心的,不是来当环保卫士或者民俗保护者的!更别提是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
阿桔那双猫眼眯了起来,里面闪动着危险的光芒:“那不是普通的土。那下面,埋着东西。
不该被打扰的东西。惊醒了它,整个村子都不会安宁。契约第二条,在必要时,
维护此地阴阳平衡,清除‘不谐之物’。”不谐之物?!我头皮一阵发麻。
“那是……什么东西?”“现在还不能确定,”阿桔甩了甩尾巴,
“但土地传来的躁动不会错。气息很隐晦,但让猫不舒服。总之,你想办法。”它说完,
不再理会我一副快要厥过去的表情,转身对着那群猫“喵呜”了几声,像是在发布什么指令。
猫群骚动了一下,然后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几次眨眼的功夫,
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院子里,又只剩下我,
和面前这只肥硕的、会说话的、还给我下达了离谱任务的橘猫。夜风吹过,带着凉意。
我看着空荡荡的院落,看着墙头上随风轻摆的蔷薇藤,再低头看看脚边一脸理所当然的阿桔,
终于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奶奶留给我的,根本不是什么安宁的遗产。
这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了未知和麻烦的……坑啊!我这平静自以为的退休生活,
还没开始,就彻底宣告结束了。“那个……王姓人家动土,具体是什么时候?
”我听见自己声音发虚地问。阿桔跳上井沿,舒服地趴了下来,尾巴垂进井口,轻轻晃动。
“后天,破晓时分。”得,连缓冲时间都没多少。我抬头望着墨蓝色的、星子稀疏的夜空,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回荡:奶奶,您可真是……给我找了份好“工作”啊。
4 猫族契约院子里只剩下我和阿桔,还有满脑子的浆糊。“喂,”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蹲下来,平视着那只趴在井沿上、仿佛已经准备就寝的大橘猫,“阿桔是吧?
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你看,我就是个普通上班族,刚辞了职想回来清静几天,
什么通灵啊,契约啊,阴阳平衡啊,我完全不懂,也真的不想掺和。这宅子你们随便住,
猫粮我管够,高级的!咱们就当无事发生过,行不行?”阿桔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只用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井口的石板,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契约就是契约,
”它的声音带着困意,却不容反驳,“血脉继承,宅基为凭。不是你说不干就能不干的。
除非……”我眼睛一亮:“除非什么?”“除非你死了,或者这宅子彻底塌了。
”它慢悠悠地补充完。我:“……”谢谢,有被安慰到。“再说了,”它终于掀开一条眼缝,
琥珀色的眸子里夜色里闪着微光,“你以为你奶奶为什么能在这村里安安稳稳独居这么多年,
从没遭过贼,没遇过麻烦?就连当初想强占这块地皮的村霸,没两天就自己摔断了腿,
灰溜溜搬走了?真以为是运气好?”我愣住了。这些事,我隐约听亲戚提过,
但一直以为是奶奶为人刚强,或者只是巧合。“是……你们?
”阿桔的胡须得意地抖了抖:“不过是让几只小家伙,半夜去他家墙头学了学婴儿哭,
再在他家米缸里放了几只死老鼠而已。”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报复手段,很猫咪,
也很……有效。“庇护是相互的,”阿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们借这宅子的地气栖身,
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某些不开眼的精怪,
或者……一些专门针对我们这类存在的‘清理者’。同时,我们也负责让这宅子,
以及契约者,不受外来的侵扰。这是公平交易。”它看着我,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戏谑,
多了几分认真:“小丫头,这世上的事,没那么非黑即白。你觉得是麻烦,或许也是机缘。
你奶奶从这契约里得到的好处,远比你看到的要多。”比如呢?长命百岁?
奶奶也才七十多就……我心里腹诽,但没敢说出来。“至少,”阿桔仿佛又看穿了我,
懒洋洋地补充,“她晚年过得清静,心里透亮,没什么遗憾。”这句话,象颗小石子,
轻轻在我心湖里投下一圈涟漪。奶奶晚年的照片,眼神确实总是澄澈安详,
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平和。难道,这也和这群猫有关?我知道,再多问也无益。
这猫老大摆明了不会松口,而那个什么“契约”,听起来就玄乎,
恐怕也不是我单方面能解除的。认命吧。我叹了口气,感觉肩膀都垮了下来。“所以,
第一步,清理后院枯井的杂草,挪开石板?”“对,明天日落前完成。”阿桔确认道,
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粉色的牙床和尖利的牙齿,“现在,别打扰我睡觉。忙你的去。
”它说完,把脑袋往爪子里一埋,真的不再理我,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呼噜的声响。
我站在井边,看着这只秒睡的猫,心里五味杂陈。得,不仅接了摊子,还多了个顶头上司,
还是个猫上司。这一夜,我几乎没合眼。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几十双发光的猫眼,
一会儿是阿桔那张会说话的猫嘴,一会儿是后天就要动土的村西王家,
一会儿又是那本压在米缸底下的“异闻录”。天刚蒙蒙亮,我就顶着两个黑眼圈爬了起来。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先干点实在的。按照阿桔的指示,我首先去了厨房。
挪开那个沉甸甸的旧式米缸,底下果然压着一本用深蓝色土布包裹的册子。册子是线装的,
纸张泛黄脆弱,边角磨损得厉害,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墨味和霉味混合的气息。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
上面是奶奶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略显潦草的字迹:“庚申年七月半,夜有异响,如儿啼,
自东墙角出。使阿桔探之,乃一迷途魍魉,驱之即去。”“癸亥年腊八,
西河冰下有黑影游弋,村犬皆吠。雪球报,乃溺死之怨气凝而不散,以热酒洒之,遂平。
”“乙丑年清明,后山坟地阴气骤盛,墨玉见无主孤魂徘徊,烧纸衣一套,送之。”一桩桩,
一件件,记录着几十年来发生在这老宅周围,乃至整个村子的各种离奇事件,
以及奶奶在那些猫的“帮助”下处理的过程。有些只是举手之劳,有些则看得我脊背发凉。
这本册子,简直就是一本乡野怪谈实录,还是亲身经历版!我越看越是心惊,也越发明白,
阿桔昨晚说的那些,绝非危言耸听。奶奶,
她真的一直在默默处理着这些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合上册子,我心情复杂。看来,
这“工作”我不仅得接手,还得认真对待。不然,下一个在册子里留下“处理失败”记录的,
可能就是我這個倒霉继承人了。吃过早饭期间试图给阿桔分享我的牛奶,再次被无视,
我拿着镰刀和锄头,来到了后院。后院比前院更荒芜,杂草长得几乎齐腰深。
那口枯井就在院墙最角落,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和灌木遮盖得严严实实,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挽起袖子开始干活。杂草韧性十足,藤蔓上还有尖刺,
没一会儿我就汗流浃背,手上也被划了几道口子。阿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蹲在不远处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上,悠闲地舔着毛,偶尔抬头看我一眼,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动作快点,没吃饭吗?”我咬着牙,埋头苦干。花了整整一个上午,
终于把井口周围清理了出来。露出了青石垒砌的井台,
以及上面盖着的那块看起来异常沉重的、布满青苔的圆形石板。我试着推了推,
石板纹丝不动。又找来一根粗壮的木棍当撬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终于将石板撬开一条缝,然后一点一点地,把它挪开了将近三尺的距离。
一股带着土腥味和陈腐气息的凉风,从黑黢黢的井口深处涌了出来,
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探头朝井里望了望,深不见底,只有无尽的黑暗。
这就是……要晒月光的枯井?里面到底有什么?我按捺住好奇心,没敢多看。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向阿桔:“这样行了吗?”阿桔跳下石头,走到井边,
探头朝井口嗅了嗅,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了。今晚就让它在这儿晾着。”它说完,
又抬头看了看天色,补充道:“露水记得明早去取。还有,王家的事,
你最好今天就去打听打听,想想对策。”提到王家,我刚松弛一点的神经又绷紧了。是啊,
这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我该怎么去阻止人家?难道直接上门说:“您好,我家猫告诉我,
你们家动土的地方下面有不好的东西,能不能别挖了?”怕不是会被人当场打出来吧!看来,
得想个迂回的办法。至少,得先搞清楚,那下面到底埋着什么“不该被打扰的东西”。
我看着趴在井边,开始眯眼打盹的阿桔,心里忽然一动。这些猫,不是号称消息灵通吗?
“阿桔,”我凑过去,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商量个事儿呗?
关于王家动土那事儿,你们……能不能再多提供点情报?比如,那下面是什么东西?
有什么特征?或者,有没有什么……弱点?”阿桔睁开一只眼,瞥了我一下,
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求助了?”“帮帮忙嘛,”我继续赔笑,“毕竟关系到村子安危,
对吧?我也是为了履行契约嘛。”它甩了甩尾巴,似乎在思考。“具体是什么,气息太隐晦,
隔着土石,我们也无法完全确定。”它慢吞吞地说,“但那股阴沉、污浊的感觉,不会错。
象是……某种长眠的、带着强烈怨念的东西。可能是很久以前被镇压的,
也可能是自然形成的秽物。”怨念?镇压?秽物?这信息量,让我心里更没底了。
“至于弱点……”阿桔顿了顿,“这类东西,大多畏惧阳气、烈火、雷击等至刚至阳之力,
也怕特定的符文或法咒。但具体到下面那个,不清楚。”这不等于没说吗?
我上哪儿去找至刚至阳之力?难道让我扛个煤气罐去点火?“就没有更实际点的建议吗?
”我苦着脸问。阿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用那双猫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有时候,
解决问题未必需要硬碰硬。既然不能让它不出来,那就想办法,让它……出不来。或者,
让它即使出来了,也找不到目标。”让它出不来?找不到目标?我皱着眉,
反复咀嚼着这两句话。脑子里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灵感,但却模糊不清。看来,得双管齐下了。
一方面,得去村西王家附近实地看看,另一方面,得好好研究一下奶奶那本“异闻录”,
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例可以借鉴。我抬头望了望天色,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时间不多了。我的“猫咪契约维护员”生涯,
就在这种手忙脚乱、满心忐忑中,正式拉开了序幕。5 危机初现而第一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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