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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屋内不许荡秋千贴纸是作者碎片男的小主角为赵雅芳沈本书精彩片段:1“老家里不许荡秋千!”冰冷又戏谑的声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扎进我本已麻木的神我被人一脚踹在胸整个人像个破败的沙从半空中飞了出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嗡的一世界在我眼前碎裂成无数彩色的光脖子上的绳索因为巨大的冲力而收勒出一道火辣辣的血我没死却比死了还难空气疯狂地涌进肺我剧烈地咳眼泪和鼻涕糊了一狼狈不沈我的丈施施然地收回...
主角:赵雅芳,沈宴 更新:2025-11-09 14: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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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老婆,家里不许荡秋千!”冰冷又戏谑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扎进我本已麻木的神经。我被人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像个破败的沙袋,从半空中飞了出去。
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嗡的一声。世界在我眼前碎裂成无数彩色的光斑。
脖子上的绳索因为巨大的冲力而收紧,勒出一道火辣辣的血痕。我没死成。却比死了还难受。
空气疯狂地涌进肺里,我剧烈地咳嗽,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沈宴,我的丈夫,
施施然地收回他那只穿着定制皮鞋的脚。他甚至没看我一眼。
他的目光落在我刚刚用来上吊的,那条爱马仕限量款丝巾上。“啧。”他眉头紧锁,
满脸嫌恶。“弄脏了。”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解下那条丝巾,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而我,那个差点被它勒死的女人,只是地上的一滩垃圾。我趴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鱼,
贪婪地呼吸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我生疼。疼的不是被踹中的地方,
而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我看着他。看着他拿出一方手帕,
仔細擦拭着那条丝巾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皮肤。结婚三年,
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我忽然觉得好笑。真的笑了出来。笑声嘶哑,
像是破旧风箱里扯出的风。沈宴终于把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你笑什么?
”“我笑……”我咳得更厉害了,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被刀割,“我笑你,连我上吊,
都只关心你的丝巾。”他挑了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然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晚,你闹够了没有?”“每天不是寻死觅活,就是给我摆脸色,
有意思吗?”“我工作那么累,回来不是为了看你这张丧气脸的。”他的话,像一盆冰水,
从头浇到脚。是啊。我怎么忘了。在他眼里,我所有的痛苦,都只是“闹”。我所有的绝望,
都只是“丧气”。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是沈宴的。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了。那种不耐和冷漠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谄媚的温顺。他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妈。”一个字,
语调百转千回。我趴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他。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沈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一边听,一边用眼神凌迟我。那眼神里,有愤怒,有怨毒,
还有一丝……恐惧。终于,他挂了电话。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他在我面前蹲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我的下颚骨捏碎。
“林晚。”他一字一顿,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妈说,她今晚要过来吃饭。
”“她说,她想看我们‘恩爱’的样子。”“所以,”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说出的话却比寒冰还冷,“你最好给我收拾干净,装得像个人样。
”“要是让我妈看出半点不对劲。”他顿了顿,笑了。那笑容,残忍又凉薄。
“我就把你刚才没完成的‘秋千’,再帮你荡一次。”2沈宴走了。
去公司处理所谓的“紧急公务”。其实我知道,他是去给他妈买最新款的燕窝了。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满室的空寂和绝望。我从地上爬起来,
一步一步挪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惨白,头发凌乱。眼睛肿得像核桃,
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脖子上那道狰狞的红痕,像一个屈辱的烙印,
时刻提醒着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想死?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无数遍。三年前,
我带着对爱情最美好的憧憬,嫁给了沈宴。他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英俊多金,
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钻石王老五。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
所有人都说我嫁入豪门,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也曾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我推开沈家那扇沉重的大门。我才知道,我不是嫁给了沈宴,
而是嫁给了他整个压抑、变态的家族。我的婆婆,沈家的女主人,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
她为我制定了上百条匪夷所思的“家规”。比如,每天早上六点必须起床,为全家准备早餐,
但她和沈宴从来不在家吃。比如,家里的所有物品摆放必须精确到毫米,稍有偏差,
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比如,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不能有自己的工作,
甚至不能穿自己喜欢的颜色的衣服。我的一切,都必须按照她的喜好来。
我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日复一日地活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而沈宴呢?
我曾以为会保护我的丈夫呢?他永远只有一句话:“我妈也是为你好。”“她年纪大了,
你就多让着她点。”“林晚,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他永远站在他妈妈那边。
他永远看不到我的眼泪和挣扎。他看到的,只是一个“不懂事”、“爱闹脾气”的妻子。
我的反抗,在他们看来,是无理取闹。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是默认顺从。渐渐地,
我不再说话,不再反抗。我以为只要我足够顺从,就能换来片刻的安宁。可我错了。
我的退让,只换来了他们变本加厉的欺凌。婆婆开始插手我们夫妻的私生活。
她嫌我肚子没动静,到处搜罗各种稀奇古怪的偏方,逼着我喝下去。那些黑乎乎的药汁,
苦得我胆汁都要吐出来。我求沈宴,让他跟婆婆说说。他却只是皱着眉:“妈也是想抱孙子,
你就当是为了我,喝了吧。”那一刻,我彻底心死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的猫。
那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一只我从流浪动物救助站领养回来的小橘猫。婆婆嫌它掉毛,
嫌它吵。趁我不在家,让人把它扔了。我发了疯似的找了三天三夜。最后在小区的垃圾桶里,
找到了它冰冷的尸体。它被人装在麻袋里,活活打死了。我抱着它僵硬的身体,
哭得撕心裂肺。沈宴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没有安慰我。
他只是不耐烦地踢了踢我脚边的麻袋。“为了一只畜生,至于吗?”“赶紧处理掉,脏死了。
”畜生。脏。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我看着他冷漠的脸,忽然明白了一切。
在这个家里,我连一只猫都不如。所以,我决定“荡秋千”。我选了他最喜欢的那条丝巾,
挂在了客厅最华丽的水晶灯上。我想用这种方式,在他心上划下最深的一刀。我想让他后悔,
让他痛苦,让他一辈子都记住我。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的凉薄。他踹飞了我,
救下的,是他的丝巾。我的死亡,对他来说,甚至不如一条丝巾重要。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我捂着脸,蹲在地上,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林晚啊林晚,你真是个天大的傻瓜。
3晚上七点。门铃准时响起。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挂上早已练习了千百遍的温顺笑容,
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我的婆婆,赵雅芳。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五十多岁的年纪,
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她手里牵着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那猫的脖子上,
系着一根和我上吊用的那条,一模一样的爱马仕丝巾。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妈,您来了。”我低下头,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嗯。”赵雅芳淡淡地应了一声,绕过我,径直走进客厅。那只波斯猫优雅地跟在她身后,
尾巴高高翘起,仿佛一个得胜的将军。沈宴立刻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妈,
您怎么把‘宝贝’也带来了?”他口中的“宝贝”,就是那只猫。
赵雅芳抚摸着猫咪顺滑的皮毛,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家里新来的小东西,怕它孤单,
带出来见见世面。”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新来的……小东西。
我死去的橘猫尸骨未寒,她就找了新的替代品。还用我上吊的丝巾,系在它的脖子上。
这是示威。是羞辱。是在告诉我,我,林晚,在这个家里,连一只猫的地位都不如。
我可以被随时替代。我的痛苦,我的死亡,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
我死死地掐着掌心,尖锐的刺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不能倒下。林晚,你不能倒下。
“晚晚,还愣着干什么?”赵雅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没看到‘宝贝’的饭碗还是空的吗?”我猛地回过神,对上她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弄。“是,妈,我马上去。”我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顶级三文鱼和澳洲和牛。这是“宝贝”的晚餐。
比我这个女主人的伙食,还要精致百倍。我用银质的刀叉,将鱼肉和牛肉切成均匀的小块,
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它那只镶了钻的铂金饭碗里。整个过程,我的手都在抖。我怕我一不小心,
就会把手里的刀,捅进外面那对母子的胸膛。饭桌上。气氛诡异得可怕。
赵雅芳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时不时地给身边的猫咪喂上一口。沈宴则不停地给她布菜,
说着一些公司里的趣事,逗她开心。他们母子二人,其乐融融。而我,像一个透明的隐形人,
被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林晚。”赵雅芳突然开口。我浑身一僵,立刻放下筷子。“妈,
我在。”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抬眼看我。“我听说,你今天下午,不太舒服?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了。沈宴那个废物,什么都告诉她了。我紧张地看向沈宴,
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低头喝汤。“是……有点头晕。”我艰难地撒着谎。“头晕?
”赵雅芳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讽刺。“我看,不是头晕,是脑子不清醒吧。
”她放下餐巾,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林晚,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进了我沈家的门,你就是我沈家的人。”“生是我沈家的人,死,也得是我沈家的鬼。
”“想用死来威胁我们?你还嫩了点。”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还有。”她指了指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水晶灯。
“那上面的划痕,记得找人来处理掉。”“我沈家的东西,不能有任何瑕疵。
”“就像我沈家的媳妇一样。”她说完,站起身,抱起那只叫“宝贝”的猫。“我吃好了。
”“沈宴,送我。”沈宴立刻起身,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我一眼。
没有一句安慰。没有一丝愧疚。仿佛我,真的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和替换的,
没有瑕疵的物品。我坐在空无一人的餐桌旁,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屈辱,愤怒,不甘……所有的情绪像一锅沸腾的开水,在我胸中剧烈翻滚。
我拿起桌上的红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进嘴里。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浇不灭我心中的滔天恨意。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后脑勺的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一阵阵地抽痛。那被踹飞的瞬间,
那磕在地上的剧痛……等等。痛?那一瞬间的剧痛,
好像……好像撞开了我脑子里某个尘封已久的角落。一些模糊的,破碎的画面,
像潮水般涌了上来。一场惨烈的车祸。刺鼻的血腥味。父亲倒在血泊里,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将一份文件塞进我怀里。
的一切……”“去找沈家……他们欠我们的……”“钥匙……在……”父亲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4“钥匙……在玉佩里……”我想起来了。
我全都想起来了。我不是什么为爱冲昏头脑的傻白甜。我叫林晚,但我不只是林晚。
我是林氏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三年前,我父亲的公司,被他最信任的合作伙伴,
沈宴的父亲——沈雄,用卑劣的手段设计陷害,一夜之间破产。父亲不堪重负,
制造了一场“意外”车祸,当场身亡。而我,因为坐在副驾驶,头部受到重创,
选择性失忆了。我忘记了我的家世,忘记了父亲的死,忘记了沈家的滔天罪行。我只记得,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一个叫沈宴的男人,像天神一样降临。他对我温柔备至,体贴入微。
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娶。我被他编织的爱情谎言迷得神魂颠倒,
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现在想来,多么可笑。那根本不是什么一见钟情。
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沈家害死了我的父亲,侵吞了我家所有的财产。
他们怕我恢复记忆,怕我手上有沈雄犯罪的证据。所以,他们让沈宴接近我,追求我,
把我娶回家。不是为了爱。是为了监视我,控制我,把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彻的废人!
他们毁掉了我的事业,断绝了我的社交,用精神虐待的方式,一点点磨灭我的意志。
他们想让我忘记过去,永远地活在他们设定的牢笼里。甚至,他们希望我死。
一个“精神失常”而自杀的豪门媳妇,多么完美的结局。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们头上。
他们可以永远地,心安理得地,享用着沾满我父亲鲜血的财富。好一招釜底抽薪!
好一个斩草除根!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所有的感官,都被滔天的恨意所淹没。原来我这三年的痛苦和绝望,
都源于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原来我深爱的丈夫,是杀父仇人的儿子。原来我敬畏的婆婆,
是毁掉我人生的恶魔。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已久。那场自杀,
那场差点成功的“荡秋千”,是我被他们逼到绝境的本能反抗。而沈宴那一脚,
那让我痛不欲生的一脚,却阴差阳错地,撞开了我被封锁的记忆。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激动而剧烈颤抖。我笑了。无声地,
疯狂地大笑。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滚烫得灼人。父亲,对不起。女儿不孝,
竟然忘记了血海深仇,爱上了仇人的儿子。还差点,就这么窝囊地死掉了。不过现在,
不会了。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人,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不再是空洞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淬了火的冰,是燃着地狱业火的仇恨。我抬起手,
轻轻抚摸着脖子上那道屈辱的红痕。它不再是耻辱的烙印。它是警钟。是提醒我,
我所受过的一切苦难和折磨的勋章。沈宴。赵雅芳。还有那个躲在幕后的沈雄。
你们不是想看我“恩爱”吗?你们不是想让我当一个“没有瑕疵”的完美媳셔吗?好啊。
我会如你们所愿。我会扮演好这个角色。我会成为你们最骄傲的儿媳,最完美的妻子。然后,
在你们最得意,最毫无防备的时候,把你们狠狠地,踩进地狱。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从脖子上,取下一块贴身佩戴的玉佩。
那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玉佩温润,上面雕刻着一朵精致的晚香玉。
按照记忆中父亲最后的叮嘱,我找到了玉佩上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卡扣。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玉佩从中间裂开,里面,藏着一枚小巧的芯片。这就是父亲用生命换来的,
沈雄犯罪的证据。我看着那枚小小的芯片,眼泪再次汹涌而出。爸爸,你看到了吗?女儿,
醒了。5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我睁开眼,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脑海里不再是混沌和绝望,而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冷静。我起身,走进衣帽间。
这里挂满了赵雅芳为我挑选的衣服。清一色的黑白灰,沉闷得像是一场漫长的葬礼。
过去的我,穿着它们,感觉自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但现在,我看着这些衣服,
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很好。黑白灰,不正适合为你们沈家,提前奏响葬歌吗?
我挑了一件剪裁利落的白色连衣裙,化了一个精致而疏离的淡妆。镜子里的我,
看起来温顺、典雅,符合赵雅芳对“沈家媳妇”的一切想象。只是那双眼睛,
深处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寒芒。下楼时,沈宴正坐在餐桌旁看财经新闻。他听到脚步声,
头也没抬。“醒了?去把早餐端出来。”语气理所当然,像是在命令一个女佣。若是昨天,
我大概会默默地走进厨房。但今天。我站在楼梯上,没有动。“沈宴。”我轻轻地开口。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会直呼他的名字,终于从报纸上抬起头,不耐烦地看着我。“干什么?
”我一步步走下楼梯,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歉疚的微笑。“对不起。”沈宴愣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只会冷脸和沉默的我,会主动道歉。“昨天……是我不对。
”我垂下眼眸,声音放得又轻又软,“我不该那么任性,让你和妈担心了。
”沈宴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审视。他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我任由他打量,眼神真诚而无辜。“是我太不懂事了,总觉得你不够关心我,
其实……你工作那么忙,我应该体谅你的。”我一边说,一边自然地走到他身后,伸出双手,
轻轻地为他按揉着太阳穴。“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我的指尖温热,动作轻柔。
沈宴紧绷的身体,似乎在我的安抚下,渐渐放松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知道就好。”他的语气依然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施舍,但已经没有了早上的不耐烦。
“我妈说的对,你就是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是,妈说的对。”我顺从地应和着,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我以后会好好听话,再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宴很享受我这突如其来的“温顺”。他甚至主动拉过我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
“这还差不多。”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林晚,只要你乖乖听话,
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低着头,掩去眼底的讥讽。是吗?不会亏待我?那就要看看,
你们沈家,还剩下多少东西,可以让我“亏待”了。一整天,
我都扮演着一个完美的“贤妻”。我为他准备精致的午餐便当,送到他的公司。
我在他下班回家时,为他递上拖鞋,接过他的公文包。我甚至主动向赵雅芳请教,
如何才能煲出她最喜欢喝的佛跳墙。我的转变,让沈宴和赵雅芳都感到非常满意。
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鄙夷和不屑,而是一种驯服了顽劣宠物的得意。他们以为,
我终于被他们彻底“改造”成功了。他们以为,我已经彻底认命,成为了他们砧板上的鱼肉。
可他们不知道。我所有的顺从,都只是伪装。我所有的微笑,都淬着剧毒。
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我正在悄悄地,布下一张天罗地网。我借口打扫卫生,将微型窃听器,
安装在了沈宴的书房,赵雅芳的卧室,以及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我借口对烹饪感兴趣,
在厨房里熟悉了每一条线路和管道。我甚至,开始研究这栋别墅的建筑图纸。
这栋困了我三年的牢笼,现在,成了我最好的狩猎场。我需要找到沈雄的下落。三年前,
他以“金盆洗手,出国养老”为名,将公司全权交给了沈宴,从此销声匿迹。但我知道,
他一定还躲在国内。一个掌控欲如此之强的人,不可能真的放手。他一定躲在某个角落,
像一条毒蛇,窥视着一切。而那份芯片里的证据,必须交到最能给他致命一击的人手里。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接触到沈家核心秘密的机会。很快,机会就来了。这天晚上,
沈宴破天荒地没有加班,很早就回了家。他递给我一个丝绒盒子。“打开看看。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下周五,是沈氏集团的五十周年庆典。
”沈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到时候,所有董事和股东都会到场。
”“你作为我的妻子,必须出席。”“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那天晚上,
你必须是全场最耀眼的女人。”“不能给我丢脸,更不能给我妈丢脸,听到了吗?
”我看着那条项链,心中冷笑。周年庆典?所有董事和股东都会到场?
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吗?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知道了,老公。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6沈氏集团五十周年庆典。这五个字,像一块巨石,
在我心里激起了千层浪。这是沈家的主场,是他们炫耀财富和权力的舞台。但对我来说,
这是审判的序幕。我开始为这场“战争”做准备。我不再是那个只会被动接受的林晚。
我主动向赵雅芳提出,庆典的礼服,我想自己挑选。赵雅芳有些意外,
但看到我最近“乖巧懂事”的表现,她难得地没有反对,
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眼光别太差,丢了沈家的脸。”我拿到了一张没有上限的黑卡。
但我没有去那些奢侈品大牌的旗舰店。我走进了一家隐匿在城市深处的设计师工作室。
这里的主人,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曾经最好的闺蜜,苏晴。三年前我“失忆”后,
沈家为了隔绝我的过去,强行切断了我们所有的联系。当我再次站在苏晴面前时,
她眼里的震惊和心疼几乎要溢出来。“晚晚?真的是你?”她冲过来抱住我,声音哽咽,
“这三年你到底去哪了?我找你都快找疯了!”我回抱着她,眼眶也有些发热。“我没事,
苏晴,我回来了。”没有过多的寒暄,我直接说明了我的来意。当我把我的计划和盘托出时,
苏晴的脸色从震惊,到愤怒,再到坚定。“这帮畜生!”她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晚晚,
你放心,这件事,我帮你到底!”苏晴不仅是顶尖的设计师,还是个电脑高手。
我们分工合作。她负责利用庆典的安保系统,
为我制造一个可以接触到核心服务器的“空窗期”。而我,则需要在那天晚上,
扮演好我的角色,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沈宴和赵雅芳的。“你需要一件战袍。
”苏晴看着我,眼神灼灼。“一件能让所有人都记住你,却又不会过分张扬,
引起他们警惕的战袍。”她为我量身定制了一件红色的礼服。不是那种张扬的正红色,
而是一种沉郁的,带着一丝神秘感的酒红色。丝绒的质地,在灯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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