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2000生活费,辣妈们,你们够吗

我每月给侄子陈浩两千生活费，从他大一到大四，从未间断。他毕业前夕，

为了给新交的女友买奢侈品，找我预支半年生活费被拒。电话那头，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一个月才给两千，打发叫花子呢？你个老女人就是个穷鬼！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羞辱，我没有动怒，反而轻笑出声。这笑声让他更加暴躁，

而我只是平静地挂了电话。一周后，他公务员考试顺利上岸，笔试面试双第一。

全家人都在庆祝他即将拥有的铁饭碗和光明前途。他不知道，他报考单位的最终审核人，

是我多年未联系、却欠我一个大人情的老同学。我只给老同学回了四个字：“忘恩负义。

”当单位的拒信发到他手上时，他彻底懵了。我姐哭着给我打电话，声音嘶哑：“林薇！

他知道错了！你不能这么狠心，那可是他一辈子的前途啊！”我端着咖啡，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语气平淡：“前途？他骂我穷鬼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的前途呢？

”1“两千？林薇，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两千块钱现在能干什么？

我女朋友过生日，我看上一个包就要三千多！你让我怎么跟人谈恋爱？”电话那头，

我二十一岁的侄子陈浩，声音尖锐得像一把锥子，直直刺入我的耳膜。我捏了捏眉心，

将设计稿往旁边推了推，语气尽量平和：“陈浩，我每个月准时给你两千，这是我们说好的。

你已经大四了，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消费。”“控制？我怎么控制！

我同学哪个不比我过得好？人家爸妈给的是五千、一万！就你，抠抠搜搜的，一个月两千，

打发叫花子呢？”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充满了不耐和鄙夷，“我不管，

你今天必须再给我转五千，不，一万！我要预支半年的！”我靠在椅背上，

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涨红了脸，一副全世界都欠他的模样。从他上大学起，

姐姐就以自己家里困难为由，把这个担子甩给了我。我当时想着，毕竟是亲侄子，

能帮一把是一把。每月两千，不多不少，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足够体面。四年，九万六千块。

我从未迟到过一天。可我换来了什么？“陈浩，我没有义务预支给你。钱，

我不会再多给一分。”我的声音冷了下来。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爆发出一阵更刺耳的咆哮：“林薇！你别给脸不要脸！不就挣几个破钱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妈说得对，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守着那点钱有什么用？抠门死了！

你就是个穷鬼！”“穷鬼”两个字，像是淬了毒的冰针，扎进我的心里。我供他读书，

给他买最新款的手机电脑，过年过节的红包永远是家族里最厚的。他开口叫我一声“小姨”，

我便掏心掏肺。可现在，就为了一万块钱，为了一个他刚交了不到三个月的女朋友，

他骂我“穷鬼”。我的心一瞬间凉透了。但我没有如他所愿地暴跳如雷，

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这声轻笑似乎比任何咒骂都更能激怒他，他愣了一下，

随即气急败坏地喊道：“你笑什么？你这个穷鬼有什么好笑的！”“我笑你傻。

”我收起笑意，一字一顿地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下去，

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不到一分钟，我姐林蔓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小薇啊，

你别跟小浩生气，他就是个孩子，被他那个女朋友撺掇的，不懂事。

”林蔓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和稀泥的熟稔。“孩子？他二十一了，是成年人，

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哎呀，他那不是着急嘛！年轻人谈恋爱花销大，

你这个当小姨的就多担待点。你挣得多，又不结婚不养孩子，钱留着干嘛？

帮帮你亲侄子不是应该的吗？”听听，多么理直气壮。仿佛我的钱就该是她家的。

我不想再跟她争辩，这些年，类似的对话已经发生过无数次。“我知道了。”我淡淡地回答。

“那你快把钱给小浩转过去吧，孩子在那边等着急呢。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林蔓的语气瞬间轻松起来，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好。”我说。电话那头，林蔓满意地挂了电话。

她以为这个“好”是妥协，是顺从。她不知道，这个“好”字背后，

是我积攒了十几年的失望和寒心，终于凝结成的坚冰。有些恩，该还了。有些债，也该算了。

2挂断姐姐的电话，我没有转账，而是平静地打开了微信。我点开陈浩的头像，

那是一个穿着潮牌，摆着酷酷表情的年轻男孩。背景图，是他和新女友的亲密合影，

女孩身上背着的，正是我上次去欧洲出差时，顺手给他买的那个价值不菲的背包。

我曾以为那是他对我的感谢，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

指尖在“删除联系人”的选项上停留了片刻，我点了下去。确认，删除。然后是电话号码，

拉入黑名单。整个过程，我的心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加速。平静得让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这并非我第一次感受到陈浩的“不懂事”。他大二那年，苹果发布了新款手机。

他给我打电话，旁敲侧击地暗示了半天，说室友都换了，自己用旧款在宿舍里抬不起头。

我当时正在做一个重要的项目，忙得焦头烂額，但还是心软了。

我托朋友从香港带了一部顶配的回来，作为他的生日礼物。他收到手机时，

在家族群里发了一句“谢谢小姨”，配上手机的开箱图。

林蔓立刻在下面回复：“你小姨最疼你了，以后可要好好孝顺她。”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没过两个月，我听我妈无意中提起，陈浩把新手机的屏幕摔碎了，维修费要两千多。

林蔓又在我妈面前唉声叹气，说家里最近手头紧。我妈给我打电话，意思是我这个当小姨的，

总不能看着孩子没手机用。我二话不说，又转了三千块过去。后来我才知道，

手机屏幕根本没碎。那两千块的维修费，是他编出来骗钱，和同学去旅游了。这件事，

我是从另一个亲戚小孩的口中得知的。我没有去质问，只是觉得心累。我告诉自己，

他还是个孩子，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我一次又一次地为他的贪婪和自私找借口，

用“血浓于水”这四个字麻痹自己。直到今天，那句“穷鬼”，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彻底打醒了我。我不是圣母，我的善意和付出，是基于亲情和爱护。当这份情被肆意践踏，

变成理所当然的索取和不知感恩的羞辱时，我凭什么还要继续？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我的闺蜜兼合伙人周晴发来的消息。方案甲方那边过了，尾款已到账。晚上老地方，

给你庆功！我回了个“OK”的表情。晚上，我们在常去的那家高级日料店见了面。

周晴举起清酒杯，与我碰了一下：“恭喜林大设计师又下一城！说吧，

这次打算怎么犒劳自己？是去冰岛看极光，还是去瑞士滑雪？”我抿了一口酒，

辛辣的液体滑入喉中，却没能温暖我冰冷的心。“我今天被我侄子骂是穷鬼。

”我平静地陈述。周晴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陈浩？那个你当亲儿子养的白眼狼？

他又怎么了？”我把下午的电话内容简略说了一遍。周晴听完，

气得直接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我早就跟你说过！林薇，你就是心太软！

你姐那一家子就是吸血鬼，你越是纵容，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一个月两千生活费还嫌少？

他怎么不上天呢！还骂你穷鬼？他知不知道你银行卡里的数字，

是他那点浅薄的脑子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我苦笑了一下：“可能在他们眼里，

我就是一个没结婚、没家庭、只会挣钱的工具人吧。”“放屁！”周晴毫不客气，

“你那叫独立、优秀！他们那是嫉妒、是无能狂怒！薇薇，你听我的，

这次必须给他们个教训。钱，一分都不能再给了！你不是他们的提款机，你首先是你自己！

”周晴的话，像一把利剑，剖开了我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现实。是啊，我首先是我自己。

我努力工作，经营自己的事业，不是为了成为别人予取予求的钱包。我的价值，

更不是由他们来定义。“你放心，”我抬起眼，目光坚定地看着周晴，一字一句地说，

“从今天起，不会了。”周晴看着我眼里的决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就对了！来，

为了你的新生，干杯！”我们再次碰杯，这一次，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

在我心里彻底碎裂了。那是名为“亲情”的枷锁。碎裂的声音，清脆而悦耳。

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的世界异常清静。没有陈浩的骚扰电话，

也没有林蔓的催款信息。我猜，他们大概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晾我几天，

我自然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地把钱打过去。我乐得清静，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一个加急的设计项目让我忙得脚不沾地，几乎忘了那通不愉快的电话。直到周五下午，

林蔓的电话又来了。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喜悦和炫耀。“小薇！

天大的好消息！我们家小浩，考上公务员了！笔试面试都是第一！体检政审也都过了，

就等单位发接收函了！”我握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哎呀，

你这反应也太平淡了吧？这可是公务员啊！铁饭碗！以后前途无量！我们家祖坟都冒青烟了！

”林蔓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的手舞足蹈，“你这个当小姨的，脸上也有光啊！”“是吗？

恭喜他。”我的语气毫无波澜。林蔓似乎终于察觉到我的冷淡，她顿了顿，

语气转为试探：“小薇，你还在生小浩的气呢？都过去一个礼拜了。他那天也是昏了头，

你就别跟他计较了。”“我没生气。”我说的是实话。对于一个即将从我生命里剔除的人，

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懒得花。“那就好！那就好！”林蔓立刻顺杆爬，“小薇啊，

你看小浩这马上就要进单位了，听说他报的那个单位，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好单位，

进去的人都得有点背景。你不是认识的人多吗？能不能……帮忙打点一下关系？

让他进去之后能分个好点的科室，有人照应一下。”我几乎要气笑了。脸皮，到底要多厚，

才能在儿子刚刚辱骂过我之后，又理所当然地提出这种要求？“姐，我只是个画图的，

不认识什么大人物。”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拒绝她。“怎么会呢？你别骗我了！

你那些客户不都非富即贵吗？你随便找个人问问，肯定有门路！”林蔓的语气急切起来，

“这可关系到小浩一辈子的前途！你这个当小姨的，不能见死不救啊！”“见死不救？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觉得荒唐又可笑，“他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笔试面试都是第一，

我相信他的能力。”“能力有什么用！现在这社会讲的是人情世故！

”林蔓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林薇！我告诉你，这事你必须帮！你要是不帮，

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小浩好！你就是嫉妒！”熟悉的道德绑架，熟悉的无理取闹。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出更绝情的话，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我的另一部私人手机却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归属地我很熟悉。

我跟林蔓说：“我这边有电话，先挂了。”说完，不顾她的反对，我直接切断了通话，

接起了另一通。“喂，你好。”“请问是林薇，林设计师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又带着些许熟悉的中年男声。“我是，请问您是？”“哈哈，

我是王建军啊！你大学同学，坐你后桌的那个大个子！还记得吗？”王建军？

我脑子里迅速搜索这个名字。哦，想起来了，那个当年总是抄我笔记，憨厚老实的班长。

毕业后他考上了公务员，在我们老家的城市工作，后来就渐渐断了联系。“王局？是你？

”我有些惊讶。听说他现在已经是市某个重要部门的副局长了。“还叫什么王局，

叫老王就行！”王建un爽朗地笑着，“我可是找了你好半天才要到你的电话。

你现在可是咱们同学里最有出息的，著名设计师啊！”“你过奖了。”我客套着，

“怎么突然想起来联系我？”“嗨，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嘛。

”王建军的语气变得稍微正式了一些，“我们单位今年招了批新人，

有个小伙子笔试面试成绩都特别突出，叫陈浩。我看他资料上填的紧急联系人，写的是你。

他是你……？”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陈浩。

王建军的单位。我报的那个单位……原来，是这里。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小，

小到像一个精心编织的牢笼。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王局，他是我外甥。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回答。“哦！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啊！

”王建军的语气立刻变得亲切起来，“这孩子确实优秀，材料我们都审过了，没问题。

现在就等我这边最后签字，然后就可以发接收函了。既然是你外甥，那肯定没问题！

我肯定会多关照的！”他顿了顿，又像是例行公事般地补了一句：“不过，按规定，

我还是要跟你这个联系人最后确认一下。你作为他的亲属，对他的思想品德、个人情况，

应该最了解。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电话那头，是老同学热情洋íce的等待。

电话这头，是我冰冷沉默的内心。我仿佛能看到陈浩那张因为得意和期盼而扭曲的脸，

能听到林蔓那因为即将攀上高枝而兴奋的尖笑。他们把所有的宝，

都压在了这个“铁饭碗”上。而现在，决定这个“铁饭碗”归属的权力，就在我的一念之间。

我沉默了足足有十秒。王建军在电话那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小薇？怎么了？

有什么……不方便说吗？”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对着话筒，清晰地，

吐出了四个字。4“忘恩负义。”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在电话两端同时激起了无声的涟漪。王建军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是个聪明人，

能在体制内走到今天的位置，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他知道，

如果不是发生了极其严重的事情，我绝不会用这样四个字来评价自己的亲外甥。这四个字，

比任何长篇大论的控诉都更有分量。它否定了陈浩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品德。“……小薇，

”过了许久，王建军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已经没了刚才的热情，变得严肃而凝重，

“我明白了。”没有追问，没有探究，只有一句“我明白了”。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默契，

也是他对我人品最彻底的信任。他相信，我给出的评价，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是客观且真实的。“谢谢你，老王。”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说什么谢。这是我的工作职责，

为国家选拔人才，德才兼备，德永远在第一位。”王建军顿了顿，补充道，“你放心，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好。”挂断电话，我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我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曳，像凝固的血液。

我没有复仇的狂喜，只有一种冰冷的、尘埃落定的平静。我给了陈浩无数次机会。

在他一次次索取、一次次试探我的底线时，我选择了容忍和退让。我以为亲情可以感化一切。

但我错了。对于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来说，你的付出和容忍，只会让他觉得你软弱可欺。

你的底线，就是用来被他肆意践踏的。那句“穷鬼”，不是一时冲动，

而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在他眼里，我这个小姨，存在的唯一价值，

就是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金钱。当我无法满足他的欲望时，我就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这样的“前途”，毁了，又有什么可惜？

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品味的不是酒的甘醇，而是一种名为“公正”的快感。是你，

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一切，陈浩。你怨不得任何人。……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林蔓没有再打电话来烦我，大概是觉得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正和陈浩一起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直到第五天。我的手机在下午三点准时响起，是林蔓。

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

猛地爆发出林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林薇！你对小浩做了什么？！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破我的耳膜，充满了震惊、愤怒和不敢置信。我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语气平淡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林蔓仿佛要疯了，

“小浩收到单位的拒信了！他们拒绝录用他！说他……说他政审不通过！怎么可能！

笔试面试都是第一，怎么可能政审不通过！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