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女婿被妻子拉去参加宴会

我瞧不上我的窝囊废女婿。结婚五年，我女婿从没给过我一分钱。亲戚聚会，

我从不让他上桌吃饭。我骂他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

他永远是那个在厨房里刷碗的。我以为他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直到女儿车祸，

对方耍赖不赔钱。他打了个电话：“天亮之前，让他破产。”01这个周末的家庭大聚会，

我提前三天就开始张罗。从菜市场的哪个摊位买最新鲜的排骨，到客厅新换的窗帘颜色，

每一样我都亲自过问。我这么费心费力，为的不是别的，就是要在姐姐王秀芳面前，

挣回我那点可怜的面子。聚会当天，我特意换上了那件新买的墨绿色旗袍，

领口绣着精致的滚边，将我保养还算不错的身段勾勒出来。我抬起手腕，

故意让女儿周静给我买的那只沉甸甸的金手镯在灯光下晃出一片金影。一切准备就绪，

就等着好戏开场。门铃响了，姐姐王秀芳那标志性的大嗓门隔着门就传了进来。“秀兰啊，

我来了！”我理了理衣襟，带着一丝矜持的微笑打开门。门外，姐姐一家人春风满面地站着。

最扎眼的，是停在楼下那辆崭新的黑色奥迪，

还有她女婿手里提着的那些我连牌子都叫不上来的名贵礼盒。

亲戚们的赞叹声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哎哟，秀芳，你家女婿又换车啦？

”“这礼物也太贵重了，真是太有心了。”我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心底泛起一股酸涩。

王秀芳的女婿，那个叫李伟的年轻人，被众人簇拥着，嘴里谦虚着，

眼里的得意却藏都藏不住。饭桌上，他更是成了绝对的主角。李伟端着酒杯，高谈阔论，

说他公司最近刚拿下一个五百万的大项目，年底准备给秀芳换套更大的房子。

亲戚们羡慕的眼神，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心上。我眼角的余光，

瞥向了那个在厨房里忙得满头是汗的身影。我的女婿，陈默。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

腰间围着我用了好几年的卡通围裙，正低头费力地剁着排骨。那沉闷的剁骨声，

每一声都像砸在我的脸上。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菜终于一道道端上桌，

满满当当一大桌子。我站起身，环视了一圈，故意提高了嗓门。“哎呀，这桌子还是小了点，

都快坐不下了。”我顿了顿，目光精准地投向厨房门口。“陈默，你就别出来了，

在厨房那小桌上随便吃点吧，省得挤。”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女儿周静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我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

她便把话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陈默的身影在厨房门口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

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就退了回去。饭桌上的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亲戚们心照不宣地继续吹捧着王秀芳和她的好女婿。那些赞美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在扇我的耳光。我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白酒。酒劲上头，

我心里的怨气再也压不住。“有些人啊，就是命贱。”我夹起一块油光锃亮的红烧肉，

话却是对着空气说的。“一辈子就只会吃软饭，靠着老婆娘家，连点骨气都没有，

真是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满桌的人都停下了筷子，尴尬地看着我。

王秀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只有周静，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颤抖着。

我知道我说的是谁，所有人都知道。可我不在乎。这一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

心里却有一种病态的满足感。聚会终于散场，亲戚们带着客套的笑容离去。

直到最后一个客人消失在楼梯口，那个被我禁足在厨房的男人，才默默地走出来，

开始收拾一桌的狼藉。他佝偻着背，一声不吭地收拾着碗筷，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又长又孤单。

我看着他那副窝囊的样子，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我走过去，

将一个没吃完的鸡腿骨扔进他面前的垃圾桶里。“废物。”02亲戚们一走，

这间精心布置过的屋子瞬间就显得空旷又凌乱。空气里还残留着饭菜和酒精混合的浑浊气味。

我坐在沙发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着陈默像个陀螺一样在客厅和厨房之间来回转。

他先是把桌上的残羹剩饭倒掉，然后把油腻的盘子碗筷分门别类地放进水槽。接着，

他又拿起拖把，一点一点地擦拭着被踩得脏兮兮的地板。我翘着腿，冷眼看着他忙碌，

心里的火气不但没消，反而越烧越旺。“地擦亮点，没吃饭吗？”“那桌子角底下，都是油，

你瞎了吗？”我的声音尖锐又刻薄，像一把锥子，一下下扎在这安静的夜里。他从不反驳，

只是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返工。女儿周静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她眼睛红红的，

显然是哭过。她走到陈默身边，从他手里抢过拖把。“我来吧，你歇会儿。”陈默摇摇头，

想把拖把拿回来。就在这时，周静猛地转过身，看向我，

积压了五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妈！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对陈默？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不解。“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结婚这五年，他对你，

对这个家，哪点不好了？”我被她突如其来的顶撞给问住了，随即一股怒火冲上头顶。

我猛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他最大的错，就是娶了你！”我冷笑着，

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变形。“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没工作，没存款，吃我家的，住我家的，

他不是废物是什么？是原罪！”我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句句往外甩。我冲到电视柜前，

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包装简单的保温杯。那还是上次我过生日，

陈默花了几十块钱给我买的礼物。当时我就没给他好脸色。现在，我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

手一扬，将那个保温杯狠狠地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保温杯撞在桶壁上，

发出一声沉闷又刺耳的“哐当”声。“你看看你送的这是什么东西？几十块钱的破烂玩意儿，

也好意思拿出手？”我指着垃圾桶，视线却死死地锁在陈默脸上。“你但凡有点出息，

能给我买个金镯子，我至于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吗？我至于被人戳着脊梁骨说闲话吗？

”陈-默始终一言不发。他的脸在灯光下看不清表情，只是垂着眼，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

然后，他走过去，弯下腰，默默地从垃圾桶里捡起那个保温杯。他拿出纸巾，

仔仔细細地将杯身上的污渍擦干净，每一个动作都慢得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周静看着这一幕，眼里的光一点点地黯淡下去。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只剩下无尽的失望和疲惫。她不再与我争吵，只是走过去，拉起陈默的手。“我们回房。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声音。我一个人僵硬地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我越想越气，

觉得女儿就是被这个窝囊废给洗了脑，灌了迷魂汤。她不懂，面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

她不懂，钱在这个社会上有多重要。不行，我绝不能让我的女儿跟着这种男人过一辈子。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们离婚。我得给我女儿重新找一个，像李伟那样，不，

比李伟还有钱有势的男人。深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房间隐隐传来女儿压抑的哭声，

还有陈默那低沉而温柔的安慰声。那声音像火星子，溅到我心里的那堆干柴上，

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03第二天早上，餐桌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我熬了粥，做了小菜，

但谁都没有动筷子。周静顶着两个核桃似的眼睛，宣布她要和陈默出去散散心。我端着碗，

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散心？跟着他能散什么心？去公园看老头下棋，

还是去菜市场看人砍价？”我的话里带着刺，毫不掩饰我的嘲讽。“别到时候散心不成，

连回家的公交车费都得问我要。”周静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拉着陈默头也不回地出了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翅膀硬了，管不了了！”我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下午，

牌局正酣。我摸到一张好牌，正准备糊，放在桌角的手機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我不耐烦地划开接听键，吼了一句：“谁啊？”电话那头是一个焦急的女声，

带着哭腔。“请问是周静的家属吗？她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市一院抢救！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手里的麻将“哗啦啦”地散了一桌，

我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疯了一样推开椅子就往外跑。

牌友们的惊呼声被我远远地甩在身后。我连外套都忘了穿，

穿着一身单薄的毛衣冲进了深秋的冷风里。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

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我只知道跑，拼命地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师傅，去市一院！快！求你了！”抢救室门口那盏红色的灯，像一只嗜血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我。我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陈默也在，他比我先到。

他穿着早上出门的那件外套，上面沾着泥土和血迹，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

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表情严肃。“谁是病人家属？

”我跟陈默立刻围了上去。“病人情况很危险，腿部粉碎性骨折，脾脏破裂导致内出血，

需要立刻进行手术。”医生的话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口。“家属先去把手术押金交一下，

二十万，快点。”二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瞬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这辈子省吃俭用，抠抠搜搜，全部的存款加起来，也才刚刚十万出头。我浑身发冷，

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给我姐姐王秀芳打电话。电话接通了，

我哭着把情况说了一遍。“姐，你先借我十万，不，二十万，救救静静，

我求你了……”电话那头的王秀芳沉默了片刻，然后支支吾吾地开了口。“秀兰啊，

不是姐不帮你，实在是……你也知道，李伟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开，

我这手头也紧啊……”她后面的话我没再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机从手里滑落。

我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绝望，什么叫无助。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陈默走过来，将我扶了起来。他的手很稳，眼神却异常冷静，冷静得不像话。

“妈，别急。”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奇怪的力量。“钱，我来想办法。

”我根本不信他。我所有的绝望和恐惧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愤怒，全部倾泻在他身上。

我像个疯子一样捶打着他的胸口，哭着骂他。“你！你个废物能有什么办法！都是你！

都是你害了我女儿！如果不是你带她出去，她怎么会出事！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04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穿着花衬衫、满身酒气的年轻人被几个黑衣保镖簇拥着走了过来。他就是肇事司机，

赵天宝。他走路的姿势吊儿郎当，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带着一丝被搅了兴致的不耐烦。

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杀女仇人，眼睛瞬间就红了。我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撕扯着他的衣服。

“你还我女儿！你赔我女儿的医药费！”赵天宝被我弄得一个踉跄，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

一把就将我粗暴地推开。我后背撞在墙上，疼得眼泪直流。

赵天宝整理了一下被我抓皱的衣领，轻蔑地上下打量着我。“死老东西，嚷嚷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大概几千块，像扔垃圾一样扔在我脚下。“不就撞个人吗？

喊魂呢？老子有的是钱，这些够不够？”他的语气充满了羞辱。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他骂：“我要你赔钱救我女儿！不是要你的臭钱！”他嗤笑一声，

脸上是那种富家子弟特有的，对普通人生命的漠视。“赔钱？可以啊。”他凑近我，

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但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就是不给你，你能怎么样？去告我啊？

”他得意地扬起下巴，炫耀般地开口。“我爸是赵大强，大强集团知道吗？这江城，

就没有我爸摆不平的事。”“你这种穷鬼，也配跟我谈条件？”我气得几乎要晕过去，

颤抖着手想去捡刚刚掉在地上的手机报警。一个保镖眼疾手快，一脚踩在我的手机上。

“咔嚓”一声脆响，屏幕瞬间四分五裂。绝望，彻骨的绝望。

我眼睁睁地看着行凶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却无能为力。就在这时，陈默动了。

他一步跨过来，将我护在身后，那双平时总是温顺低垂的眼睛，此刻像燃烧着两团火焰，

通红地盯着赵天宝。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一样，带着一股森然的寒意。“你会后悔的。

”赵天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他指着陈默的鼻子，

极尽羞辱之能事。“哟呵？就凭你这个穷酸样？穿得跟个收破烂的似的，也敢威胁我？

”“行啊，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周围的护士和病人家属都围了过来，

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说一句话。所有人都被赵天宝的嚣张气焰给镇住了。

赵天宝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轻飘飘地扔在地上。

“拿着，给你老婆买点纸钱。”说完，他带着一群保镖，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我再也支撑不住，抱着摔得粉碎的手机，瘫在地上放声大哭。那种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的无力感，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吞噬。

05我就像一个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破布娃娃，瘫在冰冷的地面上，哭得肝肠寸断。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离我远去，世界只剩下灰白一片。就在我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

陈默走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让我靠着墙坐好。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我无比熟悉的，

用了好几年的老年机。机身已经磨损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屏幕也是最小的那种。

我心里还在骂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你那破手机？它能变出钱来吗？

它能救我女儿的命吗？他没有理会我的眼神，只是平静地按着键盘，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通。他把手机放到耳边，只说了两句话。他的声音很平，没有一丝波澜，

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第一句是：“我需要五十万，

立刻打到市一院我妻子周静的账户上。”我愣住了。我以为他急疯了，开始说胡话了。

五十万？他连五百块都拿不出来，上哪去弄五十万？还立刻打过来？他以为他是谁？紧接着，

是第二句。“查一下车牌号江Axxxxx的赵天宝，他爸是赵大强。天亮之前，让他破产。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了。破产？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悲伤出现了幻听。

这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窝囊废，竟然在命令别人让一个集团破产？他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我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他挂断了电话，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然后，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不到一分钟，我那被踩碎了屏幕，却还没有完全关机的手机，

突然亮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那是被陈默捡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开机了。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屏幕裂纹的缝隙中，

一条银行短信的内容清晰可见。尊敬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