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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搭子是S级通缉犯

来了金元宝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我的饭搭子是S级通缉犯》是大神“来了金元宝”的代表凌灼金元宝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热门好书《我的饭搭子是S级通缉犯》是来自来了金元宝最新创作的现实情感,大女主,爽文,逆袭,虐文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凌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我的饭搭子是S级通缉犯

主角:凌灼,金元宝   更新:2025-10-31 21: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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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给西红柿去皮。用开水烫一下,在顶部划个十字,果皮就能轻松剥落。

这是一种近乎治愈的专注。凌灼坐在对面的餐桌旁削苹果。他的手很稳,

一圈圈的果皮连在一起,像一条纤细的、从未断裂的红色小径。我们从不交谈这些琐事,

只是单纯地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做着各自的事情。他削好的苹果会切成小块,码在玻璃碗里,

轻轻推到我手边。我做好的番茄炒蛋,会先给他盛一碗,配上刚出锅的米饭。

这是我们成为“搭子”的第三个月。饭搭子,电影搭子,周末探店搭子。我们分摊房租,

共享厨房,却从不踏入对方的卧室。我们是都市里最完美的寄生关系,彼此需要,互不打扰。

电视开着,播放着本地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声音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背景音。“砰!

”一声巨响。我家的实木门板向内炸开,木屑四处飞溅。那扇我亲自贴上隔音条的门,

此刻像一块被暴力撕碎的饼干。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头盔的男人冲了进来。

他们动作迅捷,呈战术队形散开,手里黑洞洞的武器泛着金属冷光。一道道红外线瞄准点,

像一群躁动的红色萤火虫,在我家的墙壁和家具上晃动,最终,全部聚焦在了凌灼身上。

为首的男人没有戴头盔,他面容冷峻,举着一个我不认识的证件,

声音穿透了新闻播报的嘈杂,精准地砸进我的耳膜。“别动!我们是环球联合行动组!

”我捏着手里剥了一半皮的西红柿,温热的红色汁水顺着指缝流下来,滴落在流理台上,

像一小滩血。凌灼没有动。他只是慢慢地,放下了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和那把小巧的水果刀。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电视里的女主持人还在敬业地播报着天气预报:“预计明日本市将有大范围降温,

请市民朋友们注意添衣保暖……”我扶着流理台,稳住自己有些发软的腿,

看向那个为首的男人。然后,我问了一句。“警察先生,你们……要吃点水果吗?

”2为首的男人,那个自称来自“环球联合行动组”的,显然没料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冷峻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像一块被石子砸中的冰面。他没有回答我,

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住凌灼。“烛龙,代号9701,S级通缉犯。我们追踪你很久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我混乱的脑子里。烛龙?那是什么?

某种传说中的生物?我看向凌灼。他依然坐在餐桌旁,姿势没变,

仿佛那些指着他的武器只是几根无礼的自拍杆。他抬起眼,看向那个男人,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被揭穿的惊慌,也没有被包围的恐惧。他只是平静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你们吓到她了。”“她”指的是我。

我确实被吓到了。我的手还在抖,西红柿已经从手里滑落,滚到了水槽里。

但我大脑的另一部分,那个负责吐槽和处理日常逻辑的部分,正在疯狂运转。

S级通...缉犯?我的饭搭子?那个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盏厨房小灯,

那个会记得我不吃香菜和葱花,那个在我稿子被毙掉时默默递给我一盒哈根达斯的凌灼?

这比告诉我楼下便利店的猫会说外语还要离谱。“乔小姐,

”为首的男人终于把视线分给了我一丝,“你涉嫌窝藏全球S级通缉犯‘烛龙’,

请立即跟我们合作!”他的话音刚落,异变陡生。前一秒还放在桌上的水果刀,

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凌灼手中。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道幻影,我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

当我的视网膜再次捕捉到他的身影时,他已经站在了那位长官面前。

那把我们平时用来削水果的、刀刃不过三寸长的小刀,此刻正稳稳地抵在那位长官的喉咙上。

冰冷的刀锋紧贴着温热的皮肤,形成一种致命的对峙。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些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凌灼,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凌灼微微偏头,看着长官的眼睛,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讨论今晚的菜单:“我再说一次,

你们吓到她了。而且,你们弄坏了她的门。”长官的额角渗出一丝冷汗,

但他依旧保持着镇定。“烛龙,你逃不掉的。放下武器,不要牵连无辜平民。”“无辜?

”凌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在这个屋檐下,没有谁是无辜的。

”我呆呆地站在厨房里,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打断了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对峙,声音有些干涩地问凌灼:“我们今天晚饭预订的日料,

还能去吃吗?”3我的问题像一颗投入沸油里的冰块,瞬间炸开了锅。

那位被刀抵着喉咙的长官,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他身后的队员们,

虽然依旧保持着战术姿态,但头盔下的目光想必也充满了荒谬。凌灼没有回头,但他开口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近乎无奈的纵容。“吃不成了,乔麦。这家店,

下次我们再去。”他的语气,仿佛我们只是因为堵车而取消了一次普通的约会,

而不是正被一群特种警察用枪指着头。长官显然不想再忍受这种诡异的对话,

他沉声道:“烛龙,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们已经封锁了整栋大楼,你插翅难飞。”“是吗?

”凌灼轻笑一声。他手腕微动,水果刀在那位长官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血珠争先恐后地渗了出来。“现在,让你的手下,把枪放下。”凌灼的声音冷了下来,

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否则,我不保证下次手会不会抖。”长官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放下枪。”队员们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服从了命令。

武器被放低,但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现在,退出去。”凌起再次下令。

没有人动。凌灼的耐心似乎正在耗尽。他另一只闲着的手,

看似随意地在身旁的墙壁上摸索了一下,然后轻轻按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装饰性壁灯开关上。

一瞬间,整个房间的灯光猛地闪烁起来,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电视屏幕瞬间变成一片雪花。那些战术队员头盔上的通讯设备里,也传出了一阵尖锐的杂音。

“电磁脉冲?”长官的脸色骤变。“一个见面礼。”凌灼说。

趁着对方设备失灵、阵脚微乱的瞬间,凌灼猛地推开身前的长官,身体像一只捕食的猎豹,

瞬间欺近离他最近的一名队员。我只听到几声沉闷的击打声和骨骼错位的脆响。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那名全副武装的队员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

身上的武器和装备被凌灼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娴熟手法迅速卸下。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快到我大脑完全无法处理。凌灼没有停顿,他抓着我的手腕,力道很大,

却 strangely 没有弄疼我。“跟我走。”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我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地冲向阳台。

身后传来了队员们恢复秩序后的怒吼和追赶声。风从阳台灌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看着楼下二十几层的高度,感觉一阵眩晕。“我们要……跳下去?”我颤声问。

凌灼没有回答,他从刚刚那名队员身上缴获的战术背包里,扯出一条带着金属挂钩的绳索,

利落地扣在阳台坚固的栏杆上。然后,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是我第一次,

在他眼中看到如此复杂的情绪。有歉意,有决绝,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疲惫。“抱歉,

乔麦。”他说,“你的平静生活,到此为止了。”接着,他将一个头盔扣在我头上,

揽住我的腰,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纵身一跃。失重感瞬间攫住了我。风在我耳边尖啸,

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番茄炒蛋,还没放盐。

4在失重感和风声的包裹中,我想起了我和凌灼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是在三个月前,

我因为工作压力和社交恐惧并发,决定找一个合租的“搭子”,来分摊房租,

并打破自己一潭死水的生活。我在一个非常小众的APP上发了帖子,要求很简单:安静,

爱干净,有正当职业,以及最重要的,能接受“搭子”协议——只共享公共空间,

互不干涉私人生活。凌灼是第三个来看房的。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休闲裤,

干净得像一棵雨后初晴的白杨树。他话不多,

只是安静地听我介绍房间的格局和我的奇葩规定。“所以,不能随便进入对方卧室,

不能带朋友回家过夜,不能打听对方的私事。可以一起吃饭,但要AA制。有问题吗?

”我像背书一样说完,已经做好了他转身就走的准备。他却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厨房,

问了一个让我意外的问题。“你的锅,是德国产的双立人,但保养得不太好。

涂层有轻微划痕,会影响不粘效果。”我愣住了。他接着说:“你的刀也不是很锋利,

切番茄的时候,汁水会流失很多。”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有人能透过我乱糟糟的生活表象,

看到问题的核心。后来,他就住了进来。他确实是个完美的搭子。他会在我赶稿到深夜时,

给我煮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面条筋道,汤头鲜美,上面卧着一个溏心蛋。

他也会在我因为找不到灵感而烦躁地抓头发时,递给我一张冷门的艺术电影展门票,

说:“去看看吧,换换脑子。”我们一起去打卡城中最难预约的米其林餐厅。那天,

隔壁桌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想过来搭讪,被凌灼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他没有说一句重话,

只是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聊起了那瓶92年红酒的酿酒师,

如何因为感情不顺而在那一年的葡萄里酿出了独特的苦涩风味。那个男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自惭形秽地走开了。我当时觉得,凌灼简直是个宝藏。他懂得享受生活的一切美好,

并且总能用一种最体面的方式,隔绝掉生活里所有的不美好。我们窝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人戴着一个耳机,他看他的小众文艺片,我看我的无脑下饭剧,互不打扰,

但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那种恰到好处的陪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我以为,

这就是我理想中的人际关系巅峰。直到今天,直到现在。身体猛地一坠,

然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稳住。我们落在了下一层的阳台上。

楼上传来追兵的喊声和绳索滑动的声音。凌灼没有丝毫停顿,

他踹开那户人家的阳台门——那门锁脆弱得像纸糊的一样——拉着我穿过漆黑的客厅,

冲向大门。走廊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照亮了他冷静的侧脸。我忽然意识到,

他用来隔绝不美好的方式,并不是品红酒和讲故事。而是暴力。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精准、高效、且致命的暴力。他不是在享受生活。他是在伪装成一个享受生活的人。而我,

他完美的搭子,是他最逼真的伪装道具。5我们从那栋楼的消防通道冲了出来,

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像一片流光溢彩的海洋,但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警笛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越来越近,像一张正在收紧的网。“这边。”凌灼的声音很低,

他拉着我,熟练地穿梭在后巷的阴影里,避开所有监控探头和路人的视线。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紧紧地包裹着我冰凉的手腕。这曾经是让我感到安心的温度,

现在却像一块烙铁。我们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旁。我认得这辆车,

是凌灼的。他说过是二手买来的,平时很少开,只在周末去超市大采购时才会用。

他用一个我看不懂的装置在车门上扫了一下,车门应声而开。不是钥匙,也不是指纹。

“上车。”我机械地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这个动作我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但今天却感觉如此陌生。车子启动,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凌灼开车很稳,和他的人一样。

即便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超速,没有横冲直撞,只是像一条鱼,

平稳而敏捷地在车河中游弋。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那些我熟悉的店铺,熟悉的街道,

现在看起来都像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我的世界,在今天傍晚,被那一声破门的巨响,

彻底劈成了两半。一半是番茄、苹果和温暖的灯光;另一半,是枪口、鲜血和亡命天涯。

而连接这两个世界的,就是我身边这个正在开车的男人。“为什么?”我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凌灼目视前方,没有看我。“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住进我家?

为什么是我?”我有很多问题,但千头万绪,最终只汇成了这两个。他沉默了片刻,

车里的空气安静得只剩下引擎的低鸣。“因为你很特别,乔麦。”他缓缓说道。“特别?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是特别能吃,还是特别能睡?”“你的房子很安静。”他说,

答非所问,“不是物理上的安静。是一种……能让人的心静下来的感觉。”他顿了顿,

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在你的房子里,枪声听起来都像是邻居在爆玉米花。我需要这个。

”我呆住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我的房子有什么魔力吗?还是说,

这只是一个杀手随口编造的、用来安抚人质的蹩脚谎言?我无法分辨。

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红灯亮起。凌灼转过头,第一次正视我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

像一片看不见底的夜海。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只剩下一种沉重的、化不开的疲惫。

“我没想过会把你也拖下水。我以为我可以处理好。”他说,“这是我的失误。”绿灯亮了。

车子重新启动。我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就是这双手,

可以削出不断皮的苹果,可以煮出最暖胃的汤面,也可以在三秒之内,拧断一个人的脖子。

我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认知失调带来的眩晕。我捂住嘴,

剧烈地干呕起来。凌灼猛地踩下刹车,将车靠边停下。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水,

拧开瓶盖递给我。“还好吗?”我没有接水,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凌灼,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6凌灼的动作停住了,握着水瓶的手悬在半空中。车窗外,

城市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隔音玻璃挡住,车厢内静得可怕。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把水瓶轻轻放在我面前的置物台上,然后重新启动了车子。这个回避的动作,

本身就是一种回答。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绑了铅块,坠入深不见底的寒潭。

车子在复杂的城市高架桥上行驶,凌灼显然对路线了如指掌。他时不时地看向后视镜,

眼神锐利。“后面有尾巴。”他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要下雨了”。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只见几辆黑色的轿车不远不近地跟在我们后面,

它们在车流中穿插的姿态,和我们如出一辙,充满了某种训练有素的默契。不是警车。

“是警察吗?”我还是问了一句。“不。”凌灼否定道,“警察喜欢玩包围圈,

喜欢用灯光和喇叭制造声势。这些人……他们更喜欢安静地解决问题。”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的人?”“我以前的人。”他纠正道。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打方向盘,

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从主路切进了旁边一条狭窄的辅路。

巨大的离心力把我死死地按在座椅上。后面的车队立刻反应过来,紧追不舍。

一场无声的追逐战在城市的夜色中展开。没有警笛,没有枪声,

只有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和引擎的轰鸣。凌灼的驾驶技术堪称恐怖。

他像一个最顶级的赛车手,对车辆的掌控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每一个转弯,每一次加速,

都精准得像是用电脑计算过一样。我紧紧抓着安全带,胃里翻江倒海。

我看到后车里有人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拿着武器。就在这时,

凌灼按下了方向盘上的一个按钮。我车座下方的底盘传来一声轻微的机械运作声。紧接着,

我看到后方路面上,突然冒出了一排尖锐的地刺。紧追不舍的一辆车躲闪不及,

轮胎瞬间被刺穿,失控地撞向旁边的护栏。我目瞪口呆。“你的车……”“改装过。

”他言简意赅。“买二手车的时候就改装好了?”我忍不住吐槽。他瞥了我一眼,

嘴角似乎有了一丝笑意,但转瞬即逝。“算是……原车主留下的彩蛋吧。”摆脱了两辆车,

但剩下的依然紧追不舍。我们冲进了一片老旧的工业区,这里的路灯昏暗,道路错综复杂。

“坐稳了。”凌灼提醒道。他突然关掉了车头大灯,整辆车瞬间融入了黑暗。然后,

他猛地踩下刹车,将车甩进一个废弃工厂的巨大阴影里。引擎熄火,一切都安静下来。

几秒钟后,追兵的车队呼啸而过,没有发现藏在暗处的我们。我在黑暗中剧烈地喘息,

心脏狂跳不止。肾上腺素带来的兴奋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发抖。凌灼没有开灯,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尊融入黑暗的雕塑。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乔麦,从现在开始,你听到的,看到的,都要忘记。

”“我忘不掉。”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看到你杀人了,凌灼!不,是烛龙!

我看到你的车底盘下能钻出钉子!你让我怎么忘?”他沉默了。“你到底是谁?”我追问道,

“你为什么要叛逃?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因为我拿了他们一样东西。”他终于说,

“一样……比我这条命,甚至比他们所有人的命都重要的东西。”7“什么东西?”我追问。

凌灼却没有再往下说。他只是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确认追兵已经远去。“这里不安全,

我们得换个地方。”他重新发动了车子,但没有开灯,

像幽灵一样在废弃的工业区里缓缓行驶。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废弃的地铁站入口。

铁栅栏门上挂着生锈的锁,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这里像是被城市遗忘的一个角落。

凌灼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工具包,三两下就撬开了那把大锁。

一股陈旧的、混合着尘土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走吧。”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率先走了下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事到如今,我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要么跟着一个S级通缉犯,要么被他的仇家或者警察抓到。两害相权,

我选择那个至少还记得我不吃香菜的人。通往地下的台阶很长,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候车站台。没有灯光,

只有凌灼手机射出的一道光柱在黑暗中探索。光柱所及之处,能看到脱落的墙皮,

废弃的广告牌,和轨道上厚厚的积尘。这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七号线的废弃站点。”凌灼解释道,“十年前规划改道,这里就被废弃了。

知道的人不多。”他显然是那“不多”的人之一。他在站台的一个角落停下,

从背包里拿出两张防潮垫铺在地上。然后,他把一个看起来很沉的黑色背包放在垫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看向我,说:“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天亮之前,我们得离开这座城市。

”我点了点头,在一张防潮垫上坐下。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紧绷让我几乎要虚脱了。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环顾着这个被黑暗和死寂包裹的空间。就在这时,

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咕噜——”声音在空旷的站台里,被放大了好几倍,

显得异常响亮。我尴尬地捂住肚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警察破门而入到现在,

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我滴水未进,只记得那颗没放盐的番茄炒蛋。凌灼也听到了。

他在黑暗中沉默了几秒,然后,他拉开了那个黑色背包的拉链。我以为他会拿出武器,

或者地图,或者某种高科技的侦察设备。但他从里面,

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不锈钢保温饭盒。就是我家厨房里,我用来装隔夜菜的那个牌子。

他拧开饭盒的盖子,一股熟悉的、酸甜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是糖醋里脊。饭盒里,

一块块金黄色的里脊被晶亮的酱汁包裹着,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翠绿的葱花。饭盒的另一格,

是满满的白米饭。饭菜还冒着热气。我彻底愣住了。凌灼把饭盒递到我面前,

连同还有一双干净的筷子。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有些不真实。“出门前刚做好的,

算好你会饿。”8我接过那个温热的饭盒,指尖传来踏实的暖意,

几乎让我产生一种还在自己家厨房的错觉。筷子夹起一块里脊,送进嘴里。外壳酥脆,

内里鲜嫩,酸甜的酱汁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味蕾。是我最熟悉的味道。凌灼做的糖醋里脊,

总能精准地踩在我的口味偏好上,多一分则酸,少一分则淡。米饭也是温热的,软糯香甜。

我一口一口地吃着,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一滴,两滴,砸在饭盒里,悄无声息。

我不是害怕,也不是委屈。我只是觉得荒谬。一个小时前,我们还在飞车枪战,躲避追杀。

一个小时后,我却坐在这废弃的地铁站里,吃着一盒热气腾腾的糖醋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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