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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玩笑的真心话的句子

玄舟栖川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看似玩笑的真心话的句子》是玄舟栖川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游柚何牧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我和何牧分手那他笑得比我还开宝你连生气都这么可我摘下他送的手链放进他口袋:何我是认真他依然勾着嘴角:那明天谁来给你煮红糖水?直到看见我的行他才终于慌玩真的?他抵住门框声音发如果我改呢?后来所有人都说何牧变我也以为他变成了另一副模直到那个深他把我搂在怀嘴唇贴着我的耳垂问我现在你觉得我够认真了吗?老我才知他的霸道和独占欲其实一点没1我觉得...

主角:游柚,何牧   更新:2025-11-11 04: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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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何牧分手那天,他笑得比我还开心。宝贝,你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我摘下他送的手链放进他口袋:何牧,我是认真的。

他依然勾着嘴角:那明天谁来给你煮红糖水?直到看见我的行李,他才终于慌了。

玩真的?他抵住门框声音发颤,如果我改呢?后来所有人都说何牧变了,

我也以为他变成了另一副模样。直到那个深夜,他把我搂在怀里,

嘴唇贴着我的耳垂问我现在你觉得我够认真了吗?老板。我才知道,

他的霸道和独占欲其实一点没变。1我觉得,我和何牧之间最大的问题在于,

他永远分不清什么时候该认真。就好像现在。我在公司熬了通宵的眼睛,

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回到家,只想扑进沙发里,获得一点安静的、属于自己的喘息时间。

门一开,迎接我的却震耳欲聋的游戏背景音,以及何牧那带着明显亢奋的嗓音。“漂亮!

这波团战哥carry全场!看见没,五杀!都跪下叫爸爸!”他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

背对着我,耳机挂在脖子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噼里啪啦操作得飞起,

整个人沉浸在他那个胜负输赢都无比直白的游戏世界里,丝毫没察觉我回来了。我换下鞋子,

把包挂好。疲惫像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漫上来,淹没到我的喉咙口。厨房的料理台上,

放着他昨天吃完还没收拾的外卖盒子,红色的辣油凝固在白色的塑料盖上,有点刺眼。

我默默走过去,盖上盖子,系好塑料袋,扔进垃圾桶。又找到抹布,

打湿后一点点擦干净台面。水龙头哗哗的声音似乎惊动了他。

他百忙之中抽空回头瞥了我一眼,嘴角挂着因为在游戏里大杀四方而扬起的得意笑容:“哟,

我们家大设计师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又为艺术献身了?”我没回头,

只是“嗯”了一声。抹布擦过不锈钢水槽,带走最后一点油渍。大概是没得到预想中的回应,

又或许是游戏进入了短暂的和平发育期,他稍微分了些心思过来,语气依旧轻快:“怎么了?

绷着个小脸,谁惹你了?跟哥说,哥帮你杀他十遍出气。”我没说话,把抹布拧干,挂好,

才转过身,他已经又低头在游戏里激烈战斗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他穿着宽松的居家T恤,

头发因为戴头戴耳机有些乱糟糟的,背影单薄,看上去甚至有些少年气。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点可爱的家伙,总能在不经意间,

用他那些自以为无伤大雅的玩笑,把我的耐心和温柔,一点点磨蚀干净。“没什么,

就是有点累。”我的声音干巴巴的。“累就歇着啊,”他显然没在意,注意力全在游戏里。

他的音调再次拔高,“我靠!这孙子敢阴我?等着!……宝贝儿,

帮我把冰箱里那罐可乐拿过来呗,渴死了。”他使唤得理所当然。我站在原地没动。

明明胃里空得发慌,却又堵得难受。眼睛又干又涩,大概是缺觉,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

见我没动,他又催了一遍,带着点不耐烦的意味:“可乐!佳禾大人,我的林老板!快点,

我这打着团呢!”我走到冰箱前,拿出那罐冰镇可乐。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递到指尖,

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我走到他身边,把可乐递过去。他眼睛还死死盯着屏幕,

空出一只手来接,手指碰到我的,冰凉一片。他“嘶”了一声,终于舍得又分给我一个眼神,

带着点戏谑的笑:“手这么凉?要不要哥给你暖暖?”说着,

那只刚离开可乐的手就作势要往我手里塞。我猛地缩回手。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拉开可乐拉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满足地叹了口气。他的视线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

嘴里还在调侃:“怎么了今天?真受气了?说出来让哥哥乐乐?”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

压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和忍耐。那些被他用类似语气调侃掉的认真倾诉,

那些我难过时被他一句玩笑带过的瞬间,那些我需要他一个郑重其事的回应,

他却永远插科打诨糊弄过去的时刻……像无数翻腾的浪花,在这一刻汇聚成汹涌的浪潮,

劈头盖脸地向我砸下来。我看着他全神贯注盯着屏幕的侧脸,

看着他那副“一切都不重要”的轻松姿态,

听着他因为游戏局势而不断变化的、或兴奋或懊恼的语气,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我在这里身心俱疲,渴望一点点理解和宁静。而他,我的男朋友,在明知道我累、我烦,

需要陪伴和倾听时,却始终活在他那个嘻嘻哈哈、万事不过心的世界里。

我们虽然身处同一个房间,心却好像处在两个平行的空间,永远无法在同一个频率上共振。

我心口有些闷痛,像是被什么东西钝钝地磨着,不尖锐,却绵密地疼着。

一股酸涩的情绪似乎已经冲破了我的喉咙,直逼眼眶。我深吸了一口气,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何牧。”“嗯?”他头也不抬,手指飞舞,“等等等等,

这波守完家我们就赢了!牛逼!翻盘了!”屏幕上是“Victory”的炫酷标志。

他欢呼一声,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舒畅地伸了个懒腰,这才终于转过身,正眼看我。

脸上是毫无阴霾的、灿烂的笑容,带着游戏胜利的得意。“搞定!说吧宝贝,晚上想吃什么?

庆祝一下你男朋友我刚才史诗级的翻盘!”他笑嘻嘻地,伸手过来想捏我的脸。

我偏头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顿了顿,随即又漾开,

带着无所谓的调侃:“嘿,今天这气性还挺大?行行行,不碰就不碰。你到底怎么了?

工作不顺利还是受了谁的气了?”我看着他依旧带着笑意的眼睛,

那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苍白而紧绷的脸。我突然感觉更累了,不只是身体上。

是那种一次又一次,试图沟通,却总被不着痕迹地推开;是那种满怀期待,

却总是轻飘飘落空的无力感。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是一片沉寂。“何牧,

”我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语气郑重,“我们分手吧。”他一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刚才被他不小心碰掉的耳机里,传来游戏好友模糊的“喂喂?牧哥还在吗?

”的询问声。2何牧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清,

又像是听到了一个绝妙的笑话。几秒钟后,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都跟着抖动,

越笑越厉害,甚至夸张地捂住了肚子。“哈哈哈哈……林佳禾,可以啊你!

”他一边笑一边指着我,眼角似乎都笑出了泪花,“演技见长!这委屈的小表情,

这决绝的小语气!绝了!跟我这儿演偶像剧呢?行,我配合你!说,

下一句台词是不是‘你不爱我’?还是‘我受够你了’?”他模仿着琼瑶剧的腔调,

笑得前仰后合。在他毫不掩饰的笑声里,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原来,就连我说分手,

在他眼里,也只是一场拙劣的表演,一个可以逗乐的玩笑。我没有笑,也没有像往常那样,

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最终无奈地放弃争辩。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直到他因为我的毫无反应而逐渐收敛了笑容,脸上露出一丝细微的疑惑。“演完了吗?

”他凑近一点,试图在我脸上找到破绽,语气依旧轻松,“好了好了,知道你受委屈了,

是哥哥不对,刚才打游戏没理你。乖,不生气了,带你吃大餐,嗯?”他说着,

又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揉我的头发。这一次,我没有躲。

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我发顶的前一刻,我抬起手伸向自己的左手手腕。

那里戴着一条细细的铂金手链,链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字母“H”。是他去年我生日时送的,

他说,“H”是“何”,也是“禾”,戴上这根手链,就是把他和我栓在一块了,

谁都跑不掉。我当时还笑他土。现在,冰凉的金属搭扣被我指尖的温度熨帖着,我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搭扣弹开。我取下了手链。他的动作停住了,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眉头微微蹙起,盯着我的动作。我把那条还带着我体温的手链,

轻轻放进了他家居服上衣的口袋里。布料柔软,手链滑进去,几乎没有声音。“何牧,

”我看着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我是认真的。

”口袋那里微微下坠了一点。他的表情有些愕然,还有一丝怔忪。他低头,

看了看自己口袋微微凸起的轮廓,又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那个熟悉的、带着点痞气的笑容又抢先一步回到了他脸上,只是这次,弧度有些生硬。

“来真的啊?”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闪烁了一下,试图找回场子,“那之后你痛经,

谁给你煮红糖水?谁又清楚应该放多少姜片,放多少红枣?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莫名的、幼稚的得意,仿佛这是他独一无二的、无法被替代的优势。

是啊,他记得我生理期,记得我喝红糖水的口味。他可以在生活上把我照顾得很好,

事无巨细。可是,我要的不是一个只会照顾我生活,却不愿意感受我内心世界的保姆。

我要的,是一个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够把我说的话当回事,能够正视我的情绪,

能够给我回应的恋人。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迅速模糊了视线。我死死咬着下唇,

不让它们掉下来。我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我不能让他觉得,

这又是我一场情绪化的、需要他哄的闹剧。我猛地转过身,

不再看他那张此刻让我心碎又无比疲惫的脸,快步走向卧室。他在身后喊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慌乱,但语气依旧试图维持着轻松:“哎!林佳禾!你真来劲了是吧?

”我没有回头。走进卧室,我反手关门上锁,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外面没有了声音,他大概还站在客厅里,揣测我这次“情绪化”到什么程度,

需要他怎么哄才能结束这场“戏”。我有些想笑,不是生气,是失望。是那种积压了太久,

终于满溢出来,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失望。就这样吧,没必要再说更多了。

3我并没有在卧室里待太久。哭泣只是对情绪的短暂宣泄,而不是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

尤其是在我已经做出决定之后。我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自己,

深深吸了几口气。还好,除了看起来狼狈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心口那块最难受的地方,

在说出“分手”两个字,并且在他不以为然的嘲笑中坚持住没有退缩之后,

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是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也是一种卸下重担的释然。

我开始收拾东西。这个公寓,是我们毕业工作后一起租的。两年时间,

到处都充满了两个人生活的痕迹。客厅里那个懒人沙发是他非要买的,

说打游戏的时候坐着舒服;阳台上的几盆多肉是我养的,他偶尔会心血来潮浇浇水,

冰箱门上贴着无数个我们一起买的冰箱贴和他写的奇丑无比的备忘便签……但属于我的东西,

其实并不算多,一个大号的行李箱就可以把我的东西装满。我看着这个有些无数回忆的房间,

想着是否还有遗漏的东西,心态竟然和外出旅行离开酒店之前收拾行李一样。

直到我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我们的合影,那是我们俩第一次一起去海边,他从背后搂着我,

对着镜头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被他逗得微微侧头,眼角弯着。那是我们刚在一起不久的时候,

热恋的甜蜜几乎要溢出相框。我拿起相框,指尖在玻璃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把它倒扣着,

放回了抽屉的最底层。撕毁照片,我舍不得,但也觉得,没必要带走了。收拾的过程很快,

也很安静。我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像一只不愿意惊动主人的猫,默默地打理着自己,

准备离开。行李箱的轮子滚过客厅地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何牧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站在客厅中央,他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直到听到声音,

才猛地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那种嬉皮笑脸,但也没有太多的惊慌,

更像是陷入沉思后却被打扰的不悦和隐约的不耐烦。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那个明显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上,瞳孔似乎微微缩了一下。“林佳禾,

你闹够了没有?”他开口,声音有点沉,带着压抑的怒火,“差不多行了啊。我都道歉了,

也说了带你吃大餐给你赔罪,你还想怎么样?”又是这样。在他看来,我所有的情绪,

最终都可以用“吃大餐”“买礼物”等等小恩小惠来安抚。

我以前也确实是这么被他“安抚”下来的。我一次次地把那些细小的委屈和不满咽回去,

告诉自己,他只是性格如此,他对我还是好的,可能只是我多想了。可现在,我咽不下去了。

我没理会他,拉着行李箱继续往门口走。他一个箭步冲过来,高大的身躯挡在玄关,

挡住了我的去路。他低头看着我,眉头紧锁,眼神里是明显的不解和烦躁。

“你到底什么意思?”他提高了音量,“就因为我打游戏没及时理你?

就因为我开了几句玩笑?至于吗林佳禾?以前不都是这样的?”直到现在,

他依然认为这只是一次因为打游戏和玩笑而引发的、比以往严重一点的闹脾气而已。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很好看,眼尾微微下垂,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冷淡,

也有点无辜,笑起来就弯成月牙,带着点坏和漫不经心。我曾经很迷恋他这双眼睛,

觉得里面藏着漫天繁星,也藏着独属于我的、不为人知的温柔。现在,

我只看到了一片蒙昧的固执。“不至于。”我平静地回答,声音因为刚才哭过,还有点沙哑,

但很稳,“但我已经不想再和你继续下去了。”他像是被我的话噎住了,张了张嘴,

一时没找到词。我试图绕过他去开门。他却猛地伸出手用力抵住了门板,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手臂横亘在我面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林佳禾!

”他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里那点强装出来的镇定终于维持不住了,

透出了清晰的慌乱和气急败坏,“你玩真的?!就因为这点破事,你要和我分手?!

”“在你眼里是破事,在我这里不是。”我看着他抵在门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何牧,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止是今天这一件。而是你永远觉得,我说的任何话,

我的任何情绪,都是在开玩笑,都是在无理取闹。”我顿了顿,感觉喉咙又有点堵,

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我累了。我不想再每次认真跟你沟通的时候,

得到的都是你的插科打诨。我不想再需要你严肃一点的时候,你却永远没个正行。

我不想再对着一个永远把我当成玩笑的人,付出我的感情了。”这些话,

我以前从未如此直白地对他说过。我总是顾忌着他的感受,怕话说重了伤到他,

怕破坏我们之间那种看似轻松愉快的氛围。但现在,无所谓了。4他愣住了,

脸上的表情从烦躁变成了某种程度的茫然,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我在说什么。

“我……我从来没有把你当玩笑……”他试图辩解,但语气干巴巴的,毫无说服力。“你有。

”我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意外的决绝,“每一次都有。

”我再次伸手去拉门把手。他另一只手也猛地按了上来,两只手一起,死死地抵着门,

几乎是用身体把我困在了他和门板之间。距离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夹杂着一点刚才喝的可乐的甜腻气息。

他低下头,呼吸有些急促,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看上去甚至有些被逼到绝境的狼狈。“如果我改呢?”这句话,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声音不像他平时那样清亮,

带着一种急促的、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细微的颤抖。

我动作顿住了。抬起头,有些愕然地看着他。这是我认识何牧以来,第一次,

从他嘴里听到类似“我改”这样的话。他向来是骄傲的,甚至是有些自负的,在他的认知里,

他的行为模式天经地义,如果别人因此不高兴,那大多是别人不够幽默,开不起玩笑。

他看着我眼中的讶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语速加快,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急切,

甚至带上了一点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到的哀求意味:“林佳禾,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

我改,行不行?”“我以后……我以后不随便开你玩笑了,行吗?”“我认真听你说话,

你工作累了我也不吵你,行不行?”“别走……别分手,好不好?”他一连串说了很多,

语句有些混乱,逻辑也不甚清晰,只是急切地哀求着。他的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眼神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惶恐,像一只突然被主人抛弃、不知所措的大型犬。我的心,

在那一刻,不可避免地抽动了一下。不是心软,而是一种混杂着酸楚和荒谬的感觉。

原来他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他只是习惯了用那种方式来对待我,

习惯了活在自己构建的、轻松愉快的世界里,从未真正意识到,他的“习惯”,

对我而言是一种怎样的消耗。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但这份明白,来得太晚了。

我已经决定离开了。“何牧,”我轻声开口,打断了他有些语无伦次的保证,“让开吧。

”他看着我坚决的样子,眼神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那里面希冀的火苗,

似乎在一点点被浇熄。“你……不信我?”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涩意。“不是不信,

”我摇了摇头,“是不需要了。”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大概就是这种状态。他的保证,

或许是真的。但谁能保证,这不是他一时情急之下的缓兵之计?谁能保证,过不了多久,

他不会故态复萌?我已经累了,不想再去赌那个“或许”了。我用力掰开了他抵在门上的手。

他的手指冰凉,带着轻微的颤抖,没有太过挣扎,便任由我掰开。门锁转动,“咔哒”一声。

我拉开了门,外面楼道里明亮的光线涌了进来,刺得我眼睛微微眯起。我没有回头,

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他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我走到电梯口,按下下行键,

身后才传来他有些发颤的、带着挣扎的声音:“林佳禾……你别后悔。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我拉着行李箱走了进去,在电梯门缓缓合上的缝隙里,

我看到他依然站在门口,玄关的灯光从他头顶落下,他脸上的表情在深深的阴影里看不真切。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失去了生气的雕塑。电梯下行。狭小的空间里,

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我看着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心里空落落的,却又好像,

有什么新的东西,正在破土而出。5我暂时住进了游柚那里,

打算找到房子以后再搬出去。游柚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关系密切的闺蜜。

她对我突然拖着行李箱跑来投奔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震惊,

但在听我言简意赅地叙述完分手过程后,立刻旗帜鲜明地站到了我这边。“分得好!

老娘早就看何牧那小子不顺眼了!”她一边帮我铺床,一边义愤填膺,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嘴贫会撩,就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也就是你脾气好,能忍他这么久!

换我,早把他踹回姥姥家了!”我坐在她刚给我铺好的床上,听着她喋喋不休的控诉,

心里那点空茫感似乎被驱散了一些。“其实他也没有那么不堪,”我扯了扯嘴角,想笑,

却没笑出来,“他平时对我也还行。”“还行个屁!”游柚把枕头用力拍松,

“他那叫对你好?那是养宠物呢!高兴了逗逗你,给你顺顺毛,

喂点好吃的;不高兴了或者自己玩嗨了,就把你晾一边。他什么时候真正尊重过你的想法?

什么时候把你那些认真的话当回事了?”是啊,尊重。我和何牧之间,最缺失的,

其实就是这两个字。他或许喜欢我,在乎我,但他并不真正尊重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我。

他习惯性地用他的方式来对待我,却从未想过,我是否需要,是否接受。“好了,不说他了。

”我打断游柚的慷慨陈词,揉了揉太阳穴,“我饿了,有吃的吗?”“有有有!

我给你煮面去!加俩荷包蛋!”游柚立刻转移了注意力,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厨房。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的眼眶胀胀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还好,我还有朋友,有工作,

生活不至于因为失去一段感情就彻底崩塌。虽然目前的住处是暂时借住,

但毕竟换了新的环境,竟也让我有了一种重新开始的错觉。接下来的几天,

我强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琢磨设计图上,加班到很晚,

回到游柚那里倒头就睡,尽量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时间。何牧没有立刻来找我。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按照他那天在门口慌乱的表现,

我以为他至少会第二天就狂轰滥炸我的手机,或者直接冲到公司楼下堵我。但,没有。

我的手机异常安静。除了工作群和家人朋友的消息,

再也没有那个熟悉的、带着贱贱表情包的头像跳动。一开始,我甚至有点不习惯。

习惯了每天被他各种无关紧要的分享和插科打诨的消息刷屏,突然这么安静,

反而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很快我就释然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或许,

他那天晚上的慌乱和保证,也只是因为事情发展超出他掌握而一时冲动。等他冷静下来,

发现失去我也没什么大不了,或许还会庆幸恢复单身,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打游戏、开玩笑,

不用再顾忌谁的感受。这样也好。我扯了扯嘴角,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电脑屏幕上。

直到第四天晚上,我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游柚家楼下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何牧。他靠在他那辆有些老旧的SUV车门上,低着头,脚边散落着几个烟头。

昏黄的路灯勾勒出他有些寥落的轮廓,看上去瘦了些,也憔悴了些。

下巴上甚至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衣服也有些皱,

不再是平时那种永远干净清爽、带着点痞帅的样子。我脚步顿住了,心里咯噔一下。

他还是来了。6何牧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猛地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

我看到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他立刻站直了身体,

动作有些慌乱地把手里夹着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然后,他朝着我走了几步,

在距离我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像是怕吓到我一样。“林佳禾。”他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没应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的平静似乎让他更加无所适从。他抬手搓了把脸,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看向我,

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太久。“我……我来看看你。”他声音低低的,“你……你这几天,

还好吗?”“挺好的。”我回答,语气疏离。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像是咽下了什么艰难的东西。“我……我去过我们之前常去的那几家店找你,没找到。

看到游柚的盆友圈,才知道你住她这儿了。”他解释道,语气里带着点笨拙的讨好。

我依旧没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晚风吹过,带着初夏夜晚的微凉,卷起他额前几缕碎发。

他看起来,前所未有的狼狈和无措。“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

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来。

是我那天放进他口袋里的,那条铂金手链。细链子在路灯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那个小小的字母“H”晃动着,有些刺眼。“这个,”他声音更低了,

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你……你能不能收回去?”我看着那条手链,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用了。”我移开目光,声音平静无波,“已经归还的东西,

没有再收回的道理。你处理掉吧。”他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那条细链子在他手里,

显得那么脆弱,不堪一握。“林佳禾……”他又叫了我的名字,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哽咽,

“我知道错了。”我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向他。他低着头,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嘴唇,和微微耸动的肩膀。“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重复着,声音破碎不堪,“我不该……不该总是跟你开玩笑,

不该不把你的话当回事……不该在你那么累的时候,

还只顾着自己打游戏……我不该……我混蛋……”他说得很慢,很艰难,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这几天想了很多。”他抬起头,眼睛通红,

里面布满了血丝,还有清晰的水光在闪烁,“我睡不着,吃不下,

游戏也玩不下去……满脑子都是你……都是你那天走的时候的样子……”他的眼泪,

终于没能忍住,从通红的眼眶里滚落下来,划过他憔悴的脸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何牧哭。

不是故意逗我的假哭,也不是为了挽回而演戏,是真正意义上的,崩溃的眼泪。

那个永远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何牧,此刻在我面前,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闷闷地疼。但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哭。我知道,此刻但凡我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心软,之前所有的决绝和努力,

都可能前功尽弃。他哭了一会儿,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把脸,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情绪,

但声音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林佳禾,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就一次。”“我改,我发誓我一定改。我再也不那样了……你说什么,我都认真听。

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我会变得靠谱起来,真的……”他语无伦次地保证着,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祈求。晚风依旧在吹,吹动我的裙角,也吹动他额前汗湿的头发。

楼上有窗户打开,传来邻居模糊的说话声。远处马路上,车辆驶过的声音不绝于耳。

世界依旧喧嚣。而我们之间,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厚重的玻璃。他在那头声嘶力竭,

我在这头冷眼旁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眼里的光,在我长久的沉默中,

一点点熄灭下去。那原本挺直的肩膀,也一点点垮塌下来。绝望如同潮水般,漫上他的脸庞。

终于,我开口了。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夜晚的微风,落在他耳中。“何牧,”我说,

“太晚了。”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他看着我,眼神空洞,嘴唇翕动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条铂金手链,

从他无力松开的手指间滑落,“叮”的一声脆响,掉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弹跳了一下,

滚落到旁边的草丛里,消失不见。他仿佛没有察觉,只是死死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的样子,

刻进骨子里。然后,他慢慢地转过身,步履蹒跚地走向他的车。没有再看我一眼。车门打开,

又关上。引擎发动,车子缓缓驶离,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红色的光痕,最终消失在拐角。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直到游柚的声音从楼上窗户传来:“佳禾!你站在楼下干嘛呢?

喂蚊子啊!快上来!”我这才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手链消失的那片草丛。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我转身走进了单元门。7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

我依旧每天上班、下班、加班,在游柚的碎碎念和投喂下,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只是偶尔,在深夜独自对着电脑屏幕时,

或者在某个熟悉的场景突然闯入眼帘时,心口会泛起一阵细微的、绵密的刺痛。不剧烈,

却无法忽略。我告诉我自己,一段曾经投入过真心的关系,它的消亡不可能不留痕迹。

何牧似乎真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他没有再给我发过一条消息,打过一个电话。

也没有再出现在我公司或者游柚家楼下。就像他那天晚上狼狈离开时决绝的背影一样,

彻底沉寂了下去。游柚有时候会旁敲侧击地提起他,语气带着点试探和好奇。“哎,

你说何牧那小子,这次是不是真的受刺激了?听说他最近跟变了个人似的。”我正在画图,

闻言,握着笔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有抬头:“是吗?不清楚。”“真的!”游柚凑过来,

压低声音,带着分享八卦的兴奋,“我有个朋友跟他们公司有业务往来,

说上次去他们那边开会,看到何牧了。说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坐在会议室里,

那叫一个正经严肃!发言的时候逻辑清晰,一句废话都没有,把他们公司的人都给镇住了!

我听他说完,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吊儿郎当、满嘴跑火车的何牧吗?

”我盯着屏幕上的线条,有些失神。西装,领带,正经严肃……这些词汇,

和记忆中那个穿着宽松T恤、盘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笑得没心没肺的身影,

实在难以划上等号。“人总是会变的。”我淡淡地说,继续手上的工作,

不想让游柚看出我的异样。“啧啧,这变化也太大了吧?简直是脱胎换骨!”游柚感慨着,

随即又撇撇嘴,“不过谁知道他能坚持多久?说不定就是装装样子,三分钟热度。

”我没再接话。心里却隐隐觉得,这次,或许不一样。又在游柚家借住了一周以后,

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房子租住。周末,我去之前和何牧常去的那家大型超市采购生活用品。

我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穿梭,总是会下意识地避开他爱吃的零食区,

绕开他喜欢的饮料品牌摆放的位置。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就在我拿着两瓶洗发水对比成分时,身后传来一个有些迟疑的、熟悉的声音。“林佳禾?

”我身体一僵,慢慢回过头。又是何牧。他推着一辆购物车,

车里放着一些看起来像是日常食材的东西。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长裤,

打扮得很居家。头发修剪得清爽利落,脸上没有了那晚的憔悴和胡茬,干净了不少。

只是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而是沉静了许多,甚至带着点拘谨。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瞬间的复杂,但很快就被一种小心翼翼的神色所取代。“好巧。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露出一个像以前那样轻松的笑容,

但最终只形成了一个有些生硬和勉强的弧度。“嗯,好巧。”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心里有些意外,但表面上还算平静。空气再次陷入那种令人尴尬的沉默。

他看了看我手里的洗发水,又看了看我的购物车,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又咽了回去。只是握着购物车把手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你……最近还好吗?”最终,

他还是问出了这句毫无新意的开场白。“挺好的。”我给出标准答案,顿了顿,出于礼貌,

也回问了一句,“你呢?”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关心他。眼里飞快地掠过一丝光亮,

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低声说:“还……还行。”又是沉默。这种气氛实在太难受了。

我打算结束这场意外的偶遇。“那我先去那边看看了。”我指了指另一边的货架,

准备推车离开。“等等!”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停下动作,看向他。他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像是后悔自己的冲动,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放缓的平稳:“我……我看你车里买了米和油,挺重的。

游柚那儿是老小区,楼梯不好走。我帮你提上去吧?”他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补充道:“我就放到门口,不进去。”我看着他眼中那抹小心翼翼到近乎卑微的请求,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以前的何牧,绝不会这样。他会直接抢过我手里的重物,

然后得意洋洋地炫耀:“这种体力活当然是哥哥我来!你负责貌美如花就行!

”带着他特有的玩笑语气。而现在,他学会了询问,学会了尊重我的意愿,

甚至主动划清界限,只为了不让我感到不适。这种转变,太过鲜明,也太过让人唏嘘。

我沉默了几秒。他眼中的光亮随着我的沉默,一点点变得黯淡,握着购物车的手指更加用力。

“不用了,”我最终开口,礼貌,“谢谢,我已经搬出去了,那里有电梯,我自己可以。

”他的肩膀几不可查地塌下去一点,但脸上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点了点头:“好……那,

那你小心点。”“嗯。”我没有再停留,推着车,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走出几步,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还站在原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购物车,

背影在超市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单。我迅速转过头,加快了脚步。

心里那处细微的刺痛,似乎又明显了一些。8这次偶遇之后,又过了大半个月。

我的设计项目终于告一段落,甲方爸爸表示非常满意,还额外发了一笔奖金。

游柚嚷嚷着要我请客,我们约了周末晚上去一家新开的日料店庆祝。下班后,

我和游柚一起走出公司。刚走出旋转门,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车。何牧靠在车门上,

低着头看手机。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他似乎是在等人。游柚也看到了他,

用手肘碰了碰我,递过来一个“什么情况”的眼神。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们原本打算装作没看见,直接走过去。何牧却在这时抬起了头,视线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

他收起手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坚定的意味。他在我们面前站定,

目光先是快速地从我脸上掠过,然后看向游柚,礼貌地点了点头:“游柚。”游柚挑了挑眉,

没说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何牧的视线重新回到我脸上,他的眼神很沉静,

没有了上次在超市里的小心翼翼,也没有了以前那种玩世不恭,而是一种近乎郑重的认真。

“林佳禾,”他开口,声音平稳,吐字清晰,“能耽误你几分钟吗?有点事想跟你说。

”我微微蹙眉,还没开口,游柚先抢白了:“何牧,你又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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