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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兮晨”的倾心著侯亮平祁同伟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猴子!你我恩怨已清!陈海的命我会还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审判我!去他妈的老天爷!砰!一声枪在孤鹰岭空旷的山谷间回……1993汉东岩台岩台乡司法祁同伟睁开双他正躺身下是硬板稍微一动就发出声视线所是斑驳的石灰墙墙皮受鼓起一个个小空气里有一股散不掉的霉混杂着旧木头和尘土的气这里是他的宿岩台乡司法所的宿他的目光移到墙那里贴着一...
主角:侯亮平,祁同伟 更新:2025-10-24 05: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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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
你我恩怨已清!
陈海的命我会还的!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审判我!
去他妈的老天爷!
砰!
一声枪响,在孤鹰岭空旷的山谷间回荡。
……
1993年,汉东省,岩台市,岩台乡司法所。
祁同伟睁开双眼。
他正躺着,身下是硬板床,稍微一动就发出声响。
视线所及,是斑驳的石灰墙壁,墙皮受潮,鼓起一个个小包。
空气里有一股散不掉的霉味,混杂着旧木头和尘土的气息。
这里是他的宿舍。
岩台乡司法所的宿舍。
他的目光移到墙上,那里贴着一张纸。
纸的边缘已经泛黄、卷曲。
“汉东大学优秀毕业生”。
这张奖状,是他自己亲手贴上去的。
祁同伟的身体感觉有些僵,他慢慢抬起手,伸向枕头底下。
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
是一本书,书的边缘被反复摩挲,起了毛。
他把书抽了出来。
封面上印着两个大字,《刑法》。
他的手指有些抖,翻开了书的扉页。
一行签名清晰地落在一片空白处。
祁同伟。
签名旁边,还标注着日期。
字迹有力,带着年轻人的锋芒,是他二十六岁时的笔迹。
这不是梦。
他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1993年。
回到这个彻底改变他命运的地方。
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又一次在他脑中清晰起来。
汉东大学的操场。
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拒绝了梁璐。
拒绝了那份如同施舍般的感情。
他原以为那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意气用事。
他没想到,梁璐的父亲,那位高高在上的省委副书记梁群峰,会为了这点小事亲自出手。
接着,一纸调令就下来了。
他本该被分配到省检察院。
最后却被直接发配到了这个穷乡僻壤。
岩台乡。
一个在地图上需要用放大镜才能勉强找到的小点。
这就是权力,这就是得罪了权力需要付出的代价。
上一世的他,就是在这里,被磨掉了所有的棱角和锐气。
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托关系,找门路。
只为了能早一天离开这个地方。
可现在……
祁同伟缓缓坐起身,胸口憋着的一股浊气,被他长长地吐了出来。
再去找关系调走吗?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冒出来,随即就被他自己掐断了。
窗外,传来几个乡干部的说话声,语调懒散。
“司法所新来的那个大学生,有几个月了吧?”
“有了,来了就没见他怎么出过门,整天在屋里看书,也不和人说话。”
“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年轻人,这种地方,他哪熬得住。”
“我猜啊,用不了多久,就得哭着喊着找关系调走了。”
断断续续的议论,清晰地传进祁同伟的耳朵。
熬不住?
祁同伟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收紧,泛起白色。
他拉开床边那张破书桌的抽屉。
抽屉一打开,发出“嘎吱”一声抗议。
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梳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笑容干净明亮,像是能照进人心里。
是陈阳。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照片,翻到背面。
背面有一行字,字迹娟秀。
“同伟,等你回省城。”
等你回省城……
前一世,他回去了,用一种他自己都唾弃的方式。
他也因此,永远地失去了她。
他的眼眶有些发烫,指尖在照片光滑的表面上轻轻滑过。
孤鹰岭的枪声还在耳边。
陈海的命,我会还。
但不是用我的命去还。
岩台乡的路,这一世,我要用我自己的脚,一步一步走出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有些急。
“祁助理,在吗?”
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乡司法所的老所长。
祁同伟立刻将照片郑重地放回抽屉,合上。
他站起身,抚平了身上那件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上的褶皱。
“在。”
他应了一声,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头发花白,皮肤被太阳晒得又黑又皱。
他手里夹着一根旱烟杆,正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味呛人。
“所长。”祁同伟喊道。
老所长吐出一口浓厚的烟雾,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下午有村民过来,为了宅基地的事,你去接待一下。”
他用烟杆指了指隔壁的房间。
“就在调解室。”
老所长说完,也没多停留,吧嗒着嘴,转身就慢悠悠地走了。
祁同伟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宅基地纠纷。
他当然记得这件事。
前世的他,满心都是自己的前途和不甘,心气高得很。
哪里看得上这种鸡毛蒜皮的农村琐事。
接待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全程敷衍,最后让两家人越说火气越大,差点当场动手。
也让他成了所里,甚至整个乡政府大院里的笑话。
这一世,这将是他的第一步。
他回到屋里,准备去调解室。
路过书桌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桌角放着两条用牛皮纸包好的烟。
是大前门牌。
这是他前世省下好几顿饭钱,特意从乡里小卖部买的。
为的就是去求人办事,打点关系。
结果,烟送出去了,事情没办成。
东西还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扔在了他面前。
连同那份卑微的请求,一同被踩在了脚下。
祁同伟伸出手,拿起了那两条烟。
分量不轻。
前世,他靠着下跪求来的,是无尽的羞辱。
今生,他要靠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挣回失去的一切!
他拿着烟,走到宿舍门口。
门边放着一个生了铁锈的垃圾桶。
他没有丝毫迟疑,手一松。
“噗通”两声闷响。
两条承载着他前世屈辱的香烟,被稳稳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做完这件事,他感觉压在心口的一块石头,好像被搬开了。
他迈开步子,走向调解室。
路过乡政府的食堂,还没到饭点,里面传来厨师和帮工的聊天声。
“听说了没?省城那个梁书记家的千金,电话又打到乡政府办公室来了。”
“还能问啥,不就是问咱们司法所祁助理的情况嘛,我听文员小李说的。”
“啧啧,这可真是……人都被发配到咱们这儿了,电话还追着来,这大学生长得是有多俊?”
“俊有什么用,不还是被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神仙也难救。”
祁同伟的脚步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
梁璐。
这个名字,像一根又细又长的针,扎在他的过去。
他没有理会那些声音,继续往前走,脚步反而比刚才更快了些。
很快,一间挂着“人民调解室”木牌的屋子出现在眼前。
他伸出手,推开了那扇木门。
门一开,一股混杂着汗味和泥土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屋里已经坐着两拨人,泾渭分明地占据着房间的两侧。
一个个都板着脸,气氛僵硬。
他们看到祁同伟进来,只是抬眼扫了一下。
然后,他们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轻视。
太年轻了。
一个嘴上没毛的毛头小子,能懂什么?能办成什么事?
祁同伟能读懂他们表情里的不信任。
换做前世的他,面对这种眼神,只会觉得烦躁和被冒犯。
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些人打发走,好回到宿舍,去看那些他认为能决定他前途的书。
但现在,他只是挺直了背。
他没有像前世那样,一上来就讲大道理。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调解桌后面,拉开那张唯一的靠背椅,坐下。
动作沉稳,不急不躁。
然后,他从自己衬衫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硬皮笔记本。
又拿出了一支钢笔,拔掉了笔帽。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两家人。
他的气场,让原本有些嘈杂的房间,慢慢安静下来。
“哪家先说?”
他的声音不高,但在安静的屋子里,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等着调解的村民们都愣住了。
他们以为这个年轻的大学生,会先清清嗓子,说一通他们听不懂的政策文件。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其中一个脾气看起来很冲的中年男人,张嘴就要说话。
祁同伟却抬起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
“别急。”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在说事情之前,先把各自的姓名、家庭住址,都报一下,我做个登记。”
他打开笔记本,将笔尖落在了崭新的纸页上,准备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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