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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花了一块钱,我妈妈却疯了英语

林露儿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冯饱饱张启凌是《我只花了一块钱,我妈妈却疯了英语》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林露儿”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我只花了一块我妈妈却疯说出来你可能不我是叶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名但现除了这个名我过去所拥有的一切……都没在这个陌生的都市我只是一个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普通学我的母亲叫张雅她一直很温直到我花了一块就为了一块钱买的彩她疯她把自己锁在房间像一头受伤的野发出我听不懂的哀所有人都说她是压力太只有我知道不那个叫张启凌的男我的亲舅舅...

主角:冯饱饱,张启凌   更新:2025-10-26 02:4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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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花了一块钱,我妈妈却疯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叶帆。对,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名字。但现在,除了这个名字,我过去所拥有的一切……都没了。

在这个陌生的都市里,我只是一个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普通学生。我的母亲叫张雅丹,

她一直很温柔,直到我花了一块钱。就为了一块钱买的彩票,她疯了。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发出我听不懂的哀嚎。所有人都说她是压力太大,只有我知道不是。

那个叫张启凌的男人,我的亲舅舅,他的眼神躲闪,话里藏着刀。我那个活泼过头的同桌,

冯饱饱,用她大条的神经,却总能戳到事情的关键。一个尘封的木箱,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一组我永远不该知道的数字。真相被层层包裹,像一个腐烂的果核,一旦揭开,

流出的脓水会灼伤每一个触碰它的人。我必须知道,那一块钱背后,到底埋葬了什么。

1我妈疯了。就在十分钟前,她还很正常。她围着那条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

给我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她说:“帆帆,快吃,

吃了赶紧去上学,别迟到了。”她的声音很温柔,眼睛里带着笑,就跟平时一样。

我呼噜呼噜地吃着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彩票,放在桌上。那是我昨天路过彩票站,

鬼使神差花一块钱机选的。“妈,看,说不定咱家要发财了。”我开着玩笑,

用筷子指了指那张薄薄的纸。我妈的目光落在那张彩票上。一开始,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后,

她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褪干净了,白得吓人。她端着空碗的手开始抖,抖得越来越厉害,

碗沿磕在桌子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你……你哪来的这个?”她的声音也开始抖,

像是冬天里没穿够衣服。“就一块钱买的啊,玩玩嘛。”我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笑着说。我妈没说话。她死死地盯着那张彩票,眼睛越睁越大,眼白里爬满了红血丝。

她的呼吸变得又粗又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喉咙里发出一种“嗬嗬”的声音,

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妈?你怎么了?”我有点慌了,站起来想去扶她。

我的手刚碰到她的胳膊,她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尖叫起来。“啊——!

”那声音又尖又利,刺得我耳膜生疼。她一把将我推开,力气大得惊人,

我踉跄着撞到了后面的墙上。她疯了一样扑到桌边,抓起那张彩票,

用一种看仇人的眼神瞪着它,然后开始发了疯地撕扯。“不是的……不是的!滚!都给我滚!

”她一边撕一边吼,把彩票撕成了无数碎片,还觉得不解恨,又把那些碎片全都扫到地上,

用脚狠狠地踩,像是要把它踩进地底下。家里的橘猫被吓得“喵呜”一声,窜到了沙发底下,

再也不敢出来。我彻底吓傻了。我从来没见过我妈这个样子。在我印象里,

她永远是那个轻言细语,连大声说话都很少的女人。可现在,她披头散发,面目狰狞,

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她踩完了碎片,又开始砸东西。桌上的碗,灶台上的锅,

酱油瓶,醋瓶……凡是她能拿到的,全都砸了个稀巴烂。瓷器碎裂的声音,玻璃炸开的声音,

和我妈的尖叫声混在一起,整个家像个战场。我冲过去想抱住她,想让她停下来。“妈!

你冷静点!妈!”她回过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里全是陌生和恐惧,

还有……滔天的恨意。“滚!你给我滚!”她随手抓起身边的一个铁锅,就朝我扔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一偏头,铁锅“哐”的一声砸在我身后的墙上,留下一个凹坑,

墙皮扑簌簌地往下掉。那一刻,我的心凉透了。我知道,我妈是真的疯了。

她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妈妈了。她砸累了,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反锁了。

然后,房间里传出压抑的、野兽一样的呜咽和哀嚎。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

身上沾着酱油和面汤,脚下是玻璃和瓷器的碎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腐的味道。

我全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无法理解的荒谬感。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不就是一张一块钱的彩票吗?至于吗?我慢慢蹲下身,从一地碎片里,

捡起一小片还没被完全踩烂的彩票残片。上面有几个模糊的红色数字。我看着那几个数字,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知道,我家,完了。2我没去上学。我不敢走。我怕我一走,

我妈会从楼上跳下去。我给她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说我病了,重感冒,发高烧。

班主任很爽快地准了假。然后我开始打扫客厅。我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碎片扫进垃圾桶,

把地拖了一遍又一遍,想把那股酸味去掉。我妈的房门一直紧锁着。

我能听到她在里面走来走去,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偶尔会发出一两声含混不清的呓语,听不清在说什么。我不敢去敲门,我怕再刺激到她。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就这么一直坐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我开始胡思乱想。我妈是不是早就有什么精神疾病,

只是我不知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她在一个小公司当会计,工作确实挺累的。

还是……那张彩票上有什么问题?我掏出那片捡回来的碎纸片。

上面能看清的数字是“07”和“13”。这有什么特殊的吗?我的生日?我妈的生日?

都不是。我实在想不通。中午的时候,我饿得不行,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冰箱里还有昨天的剩菜。我热了热,端到客厅,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口也吃不下去。

我决定给我舅舅打电话。我舅舅叫张启凌,是我妈唯一的弟弟。他是个生意人,平时很忙,

但对我们娘俩一直不错。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叶帆啊,怎么了?

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没上学?”舅舅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舅舅,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你……你现在有空吗?我妈她……她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怎么不对劲了?”我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从我拿出彩票,到我妈发疯,

再到她把自己锁进房间。我说得很乱,颠三倒四的。电话那头的张启凌沉默了。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喂?舅舅?你在听吗?”“……在。”他的声音变得很干涩,

“她……她是因为一张彩票?”“对,就是一张一块钱的彩票。”“……我知道了。

”张启凌说,“你别慌,也别去打扰她,让她自己静一静。我这边处理点事,

晚上下班了就过去。”“舅舅,我妈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

”我追问道,直觉告诉我,舅舅肯定知道些什么。“没有!”张启凌的回答快得有点不正常,

“别胡思乱想!你妈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情绪不稳定,你别招惹她就行了。行了,

我这边还有个会,先挂了。”“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捏着手机,心里更沉了。

他在说谎。他的反应太奇怪了。一个正常人听到自己姐姐因为一张彩票发疯,

第一反应应该是震惊和担心,追问细节,而不是像他这样,沉默,然后急着找借口挂电话。

他绝对知道内幕。这个家里,有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一个能让我妈发疯的秘密。一下午,

我就守在门口。到了傍晚,我妈房间里的动静终于停了。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什么都听不到。

我有点害怕,怕她出事。我敲了敲门,小声喊:“妈?你没事吧?妈?”里面没有回应。

我又敲了几下,声音大了一点:“妈!你开开门啊!”还是没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开始用力拍门,大喊:“妈!你再不开门我踹门了!妈!

”就在我准备后退撞门的时候,门锁“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了。门开了一道缝。

我妈站在门后,只露出半张脸。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还是那么白,

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眼神空洞,呆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发出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把……把那个东西……扔了……”“什么东西?”我愣了一下。

“彩票……”她说,“以后……不许再买……不许……”“好,好,我不买了,再也不买了。

”我赶紧点头,像小鸡啄米,“妈,你出来吃点东西吧,你一天没吃饭了。”她摇了摇头,

然后,当着我的面,缓缓地,又把门关上了。“砰”的一声。再次落锁。

我的手还伸在半空中,整个人僵在那里。她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但她那种空洞绝望的眼神,比打我一顿还让我难受。那不是一个母亲看儿子的眼神。

那是一个……濒死的人,在看一个陌生人。晚上七点多,门铃响了。是舅舅张启凌来了。

他提着一袋子水果,一脸疲惫地走进来,看到我还算整洁的客厅,似乎松了口气。“你妈呢?

”他问。“在房间里,锁着门。”我说。他走到我妈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姐,是我,

启凌。开门。”里面没动静。张启凌又敲了几下,语气放缓和了些:“姐,你开门,

我们聊聊。你这样吓着孩子了。”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再次打开。我妈走了出来。

她换了身衣服,头发也梳理了一下,但脸色依旧差得吓人。她看都没看我一眼,

直接走到张启凌面前,用一种极其压抑的声音说:“你来干什么?”“我来看看你。

”张启凌叹了口气,“叶帆都跟我说了。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让他以后别再碰那东西!

”我妈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指着我,却不对着我看。“好,好,我知道了。

他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张启凌安抚着她,“你先去洗把脸,我去做点饭,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他把我妈推进卫生间,然后转身进了厨房。我跟了进去。“舅舅,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压低声音问。张启凌背对着我,熟练地淘米,开火,动作一气呵成。

“都跟你说了,你妈压力大。”他头也不回地说。“你骗人!”我忍不住了,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去砸我妈的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你看她会不会再疯一次!

”张启凌的动作停住了。他关掉火,转过身,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里有怜悯,有无奈,还有一丝……恐惧。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叶帆,有些事,你不知道,

对你更好。”3第二天,我还是去了学校。我妈的状态稍微稳定了一点,

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眼神也空洞,但至少肯出房门,也吃了一点东西。我不敢再刺激她,

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可我心里憋着一团火,烧得我坐立不安。一到学校,

我就趴在桌子上,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喂,叶帆,你活过来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看见我同桌冯饱饱那张放大的脸。

她扎着个高马尾,眼睛大大的,皮肤是那种很健康的小麦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小太阳,

永远精力充沛。“你昨天干嘛去了?装病?”她一边说,

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肉包子递给我,“喏,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赏你的。”我没接,

也没心情跟她开玩笑。“怎么了?”冯饱饱看我没反应,收起了嬉皮笑脸,

坐下来碰了碰我的胳膊,“真病了?还是家里出事了?”我看着她,忽然有种想倾诉的冲动。

我把昨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跟她说了。当然,我隐去了舅舅的奇怪反应。我只是说,

我妈因为一张彩票,忽然就崩溃了。冯饱饱听完,也愣住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就为了一块钱的彩票?你妈把你家砸了?”我点了点头。“我去……这也太夸张了吧。

”她摸着下巴,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确定你妈平时没啥别的毛病?”“没有,

她一直好好的。”“那肯定就是那张彩票有问题了。”冯饱我下巴一扬,一副名侦探的样子,

“要么,是那张彩票上的数字有特殊含义,要么,是‘买彩票’这个行为本身,

触动了你妈的什么开关。”她的话,跟我心里想的一样。“你还记得那串数字吗?”她问。

我摇摇头:“撕碎了,我就看到俩,07和13。”“0713?”冯饱饱掰着手指头算,

“这组合也没啥特别的啊……你再好好想想,你妈平时有没有对什么数字特别敏感?

”我想了半天,还是摇头。“那就麻烦了。”冯饱饱叹了口气,“看来只能从你家找线索了。

你家有没有什么老物件,你妈平时不让你碰的那种?”她一句话点醒了我。有!

在我妈的衣柜顶上,有一个落了灰的旧木箱。那个箱子我从小就知道,

但从来没见我妈打开过。我小时候好奇问过一次,我妈当时的脸色就有点不好,

只说是些没用的旧东西,让我别乱动。“有!”我眼睛一亮。“那就对了!

”冯饱tui饱一拍大腿,“等放学,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帮你放风,你把它弄下来看看!

”我有点犹豫:“这……不好吧?”“有什么不好的!现在是破案的关键时期!再说了,

你一个人在家,万一你妈又发作了,你连个帮忙打120的人都没有!”她说得理直气壮。

我被她说服了。下午放学,我带着冯饱饱回了家。开门的时候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生怕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还好,家里很安静。我妈的房门开着,她正坐在窗边发呆,

连我们进来了都没反应。我跟她打了声招呼,她也只是“嗯”了一声。

我给冯饱饱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进了我的房间。“你妈这状态……真有点吓人啊。

”冯饱饱压低声音说,“跟丢了魂儿似的。”“行动吧。”我没接她的话。我搬了张椅子,

踩上去,伸手去够衣柜顶上的木箱。箱子比我想象的要沉,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我费了老大劲才把它抱下来。冯饱饱在门口帮我看着,随时准备给我预警。

我把箱子放在地上,吹了吹上面的灰。箱子是老式的,暗红色的漆,

上面还有一个铜质的锁扣,但是没有上锁。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箱子里,就藏着我妈发疯的秘密。我深吸一口气,伸手,缓缓地打开了锁扣。

“嘎吱——”一声轻响,箱盖被掀开了。一股樟脑丸和旧纸张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箱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银珠宝,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文件。里面装的,

都是一些很普通的东西。几件明显是小孩子穿的旧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一条褪了色的手织小毛毯。还有一个拨浪鼓。最下面,是一本相册,和一个带锁的日记本。

我和冯饱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我先拿起了那本相册。

相册的封面是深蓝色的,已经有些磨损了。我翻开第一页。照片已经泛黄了。照片上,

是一个年轻时候的妈妈,她笑得特别灿烂,怀里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婴儿。在她身边,

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很陌生,我从来没见过。他长得挺精神,

但眉宇间有股挥之不去的阴郁。他搂着我妈的肩膀,也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我继续往后翻。后面全是那个婴儿的照片。百天的,半岁的,学走路的……照片里,

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有一双和我妈一模一样的大眼睛,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她穿着箱子里那些漂亮的小衣服,玩着那个拨浪鼓。照片里的妈妈,

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我,越看心越沉。因为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照片里,

从头到尾,都没有我。而且,照片里的那个男人,不是我爸。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但我看过他的照片,不是这个人。这个小女孩是谁?这个男人又是谁?

为什么我妈会有这些照片?为什么她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叶帆……”冯饱饱的声音有点发干,“这个小女孩……该不会……”我没说话,

把相册递给她,然后拿起了那本日记本。日记本是粉色的,上面有个小小的金属锁。

没有钥匙。“怎么办?”冯饱饱凑过来看。我捏着那个小锁,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打开它。我环顾四周,看到了桌上的剪刀。我拿起剪刀,

把尖端插进锁孔里,用力一撬。“啪嗒。”锁,开了。4我的手心在冒汗。

冯饱饱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凑得更近了。我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

一股陈旧的墨水味钻进鼻子。字迹很娟秀,是我妈的笔迹。但和我现在看到的,

她那因为常年做账而有些潦草的字迹不同,日记本上的字,带着一种少女特有的细腻和认真。

日记的开头,写着一个日期。十八年前。那时候,我还没出生。X年X月7日晴今天,

是我和阿哲结婚的日子。我终于嫁给了我最爱的人。虽然爸妈不同意,觉得他家里穷,

人也浮躁,但我知道,他会对我好的。他说,他会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相信他。

X年X月13日阴阿哲又去打牌了。我劝他,他说只是玩玩,让我别管。

我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和酒味,心里很难受。他说他会改的。X年X月20日雨我怀孕了。

医生说是个女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阿哲,他看起来很高兴,抱着我转了好几圈。他说,

他以后再也不去打牌了,要好好工作,给我们女儿赚奶粉钱。我看着他的眼睛,

觉得他是认真的。日记断断续续地记录着。从一开始的甜蜜和期待,慢慢地,

字里行间开始透出不安和失望。那个叫“阿哲”的男人,也就是照片里那个男人,

并没有遵守他的诺言。他去打牌的次数越来越多,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我妈的日记,从记录两个人的幸福,变成了记录一个人的等待和担忧。

直到那个女孩出生。日记里把她叫做“念念”。X年X月7日晴念念今天满月了。

她好可爱,眼睛像我,鼻子像阿哲。抱着她软软的小身体,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圆满了。

阿哲今天没出去,陪了我们一天。他给念念买了个拨浪鼓,念念很喜欢。

X年X月13日小雨念念会笑了。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我心都化了。

阿哲最近好像真的变了,找了份固定的工作,每天都按时回家。他说,为了念念,

他什么都愿意改。那段时间的日记,又恢复了最初的幸福感。每一页,

都写满了对我妈对那个叫“念念”的女儿的爱。我看得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在我之前,

我妈还有过一个女儿。原来,在我爸之前,我妈还有过一个丈夫。这些事,她和舅舅,

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继续往下翻。好景不长。那个叫阿哲的男人,很快故态复萌。

他开始变本加厉,不仅打牌,还染上了堵伯。我妈的日记,也变得越来越绝望。

X年X月7日雨阿哲把家里最后一点钱也拿走了。念念发烧了,我想带她去医院,

可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求他,他推开我,说他马上就能赢回来。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第一次觉得,我嫁错了人。X年X月12日阴念念烧得越来越厉害,开始说胡话了。

我抱着她,心如刀割。我去找阿哲,他不在牌桌上。别人说,他借了高利贷,在躲债。

X年X月13日暴雨念念……走了。就在今天早上,在我怀里。她小小的身体,

一点一点变凉。我抱着她,哭不出来。我去找阿哲。我在一个彩票站找到了他。他正在那里,

跟人吹嘘他机选的一张彩票,说他感觉这次一定能中大奖。我问他,我们的女儿呢?

他愣了一下,说,你先回去,等我中了奖,就有钱给念念看病了。我告诉他,念念已经没了。

他手里的那张彩票,掉在了地上。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我不认识他。日记到这里,

戛然而止。最后一页,纸张上有点点晕开的痕迹,像是泪水滴落过。我和冯饱饱都沉默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砸得我胸口发疼。现在,

我全明白了。07,13。7月13号。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念念的忌日。

也是我妈的噩梦。那个男人,她的第一任丈夫,在她女儿发着高烧快要死掉的时候,

拿着家里仅有的一点钱,去买了一张彩票。所以,我妈看到的不是一张一块钱的彩票。

她看到的,是过去的绝望,是死去的女儿,是那个男人无情又荒唐的背叛。那个伤疤,

被我亲手,血淋淋地揭开了。“叶帆……”冯饱饱的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还好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心里乱成一团麻。有震惊,有悲伤,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我合上日记本,把它和相册一起,重新放回了木箱里。

“这事先别让我妈知道。”我对冯饱饱说。她用力点头:“我知道。”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舅舅张启凌打来的。我走到阳台,按了接听。“叶帆,我今天去你家,

你妈说你带同学回家了?”舅舅的语气很严肃。“嗯,我同桌。”“男的女的?”“女的。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你是不是……动了你妈的东西?”张启凌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质问。我的心一紧:“没有。”“叶帆,我再警告你一次。

”张启凌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家里的事,你别瞎打听,

更别让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同学掺和进来!有些事烂在肚子里,对谁都好!你要是再敢乱来,

别怪我这个当舅舅的对你不客气!”说完,他“啪”的一声,又挂了电话。我捏着手机,

手背上青筋暴起。不三不四的同学?他在说冯饱饱?他凭什么这么说?

还有他这副做贼心虚的态度,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这件事,绝对没有日记里写的那么简单。

那个叫阿哲的男人,后来怎么样了?我妈又是怎么嫁给我爸的?我那个死去的姐姐,念念,

她的死……真的只是因为发烧没钱治吗?舅舅越是不让我查,我就越要查个水落石出!

5舅舅的电话,像一盆油,浇在了我心里的火上。我回到房间,冯饱饱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你舅舅?”我点了点头,把刚才的通话内容跟她学了一遍。“我去!他这什么态度啊!

”冯饱饱当时就炸了,“什么叫不三不四的同学?他以为自己是谁啊?还警告你?

他这明显是心里有鬼!”“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沉声说,“这件事,肯定还有别的内情。

”“那怎么办?线索到这里好像断了。”冯饱饱皱起了眉。我看着那个旧木箱,

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日记本,相册……不对,箱子里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我再次打开箱子,

把里面的旧衣服和小毛毯都拿了出来。在箱底,我摸到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硬纸。我拿出来,

展开。是一张死亡证明。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是用老式打印机打出来的,有些模糊。

死者姓名:张念。原来姐姐叫张念。性别:女。年龄:1岁零3个月。

死亡日期:X年7月13日。死亡原因那一栏,打印的字是:急性肺炎并发心力衰竭。

而在下面“家属签字”那一栏,签着两个名字。一个是我妈的名字,张雅丹。另一个是,

张启凌。没有那个叫“阿哲”的男人。我和冯饱饱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为什么家属签字的是舅舅,而不是孩子的父亲?“这不合常理啊。”冯饱饱和我想一块去了,

“就算她爸再不是东西,人死了,总得来签个字吧?除非……”“除非他当时不在场,

或者……不能来。”我接下她的话。“会不会是跑路了?”冯饱饱猜测,

“日记里不是说他借了高利贷吗?”有可能。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把死亡证明翻过来,在背面,我看到了一行手写的,很小的字。像是在匆忙中写下的地址。

“城南,槐树巷13号。”字迹很潦草,不是我妈的,也不是舅舅的。“这是哪?

”冯饱饱凑过来看。“不知道。”我摇摇头。城南是老城区,那边早就拆得七七八八了。

槐树巷这个地名,我听都没听过。“管他呢,查查不就知道了!”冯饱饱拿出手机,

开始在地图上搜索。几分钟后,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兴奋。“还真有!地图上显示,

槐树巷还在,就在老城区边缘,好像是最后一批要拆迁的地方。现在还有人住!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个地址,会不会跟那个叫阿哲的男人有关?或者,

跟姐姐的死有关?“走!”我当机立断。“现在?”冯饱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

“就现在。”我不想再等了。每多等一分钟,我心里的疑问就多一分。

我和冯饱饱把木箱恢复原样,悄悄放回了衣柜顶上。我跟我妈打了声招呼,

说出去跟同学写作业,晚点回来。她没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俩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才到了老城区。天已经完全黑了。

这里和我住的那个新城区完全是两个世界。路灯昏暗,道路狭窄,

两边都是些低矮破旧的老房子,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霉味。

我们俩顺着手机导航,在迷宫一样的小巷子里绕来绕去,终于找到了“槐树巷”的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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