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和百合

1午夜，“金碧辉煌”的KTV包厢里，空气混浊。我叫陆远，一家广告公司的客户经理。

今晚是陪一个大客户，一个顶着啤酒肚、头发稀松的中年男人。“陆经理，来，喝！

”客户“啪”地把酒杯砸在桌上，酒液四溅。几个穿着清凉的KTV公主娇笑着围上来，

其中一个吊带裙开叉极高，几乎快到腰，腻在我上司的怀里。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

刚举起酒杯，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是老婆萧潇。我赶紧起身，"王总，抱歉，

接个电话。""去吧去吧，"王总搂着公主，手不老实地在她大腿上游走，

"肯定是老婆查岗了。陆经理真是好男人啊。"我逃也似地冲出包厢，走廊里音乐声小了些。

"喂，潇潇？""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萧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快了，陪客户呢，你先睡，别等我。""嗯...宝宝刚睡着。

"萧潇还在哺乳期，儿子刚满三个月。挂了电话，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萧潇是我的大学校花，是所有男人心中的白月光。能娶到她，我以为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我们的婚房是她家出的钱，她却从无半句怨言，总是那么体贴。我深吸一口气，掐灭了烟，

准备回去继续“战斗”。...凌晨两点，我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玄关的灯开着，

萧潇总是会为我留灯。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萧潇正侧躺在床上，

真丝睡裙勾勒出她哺乳期特有的丰腴曲线，身材比孕前更加惊心动魄。被子滑落了一半，

露出她雪白圆润的肩头。我咽了口唾沫，酒意上涌，俯身想亲她。

"嗯..."她似乎被我的酒气熏到，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用背对着我。我苦笑一下，

没敢吵醒她和孩子，转身进了浴室。打开浴室柜，我想拿片解酒药，却愣住了。柜子里，

除了萧潇常用的那款粉色吸奶器，

还静静地躺着另一个——一个全新未拆封的、价格贵得离谱的进口牌子。

我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萧潇很节俭，绝不会买这么贵的同类产品。而且，

她有必要准备两个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个吸奶器...是谁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婚房里？2我盯着那个陌生的吸奶器，脑子里一团乱麻。

我拿起那个包装盒，做工精致，价格标签还没撕，五位数。这不是萧潇的消费水准。

我关上柜门，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也许...是她闺蜜送的？或者帮别人买的？

可萧潇最好的闺蜜温晴，连男友都没有。我走出浴室，回到卧室。萧潇依旧睡得很沉，

呼吸均匀，长发铺在枕头上，睡裙的细吊带滑落了一边，露出大片肌肤。

她看起来如此纯洁无瑕，就像我的白月光。我却第一次对她产生了怀疑。接下来的几天，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我发现萧潇最近看手机的次数明显变多了，而且总是背着我。

好几次我走进卧室，她都慌张地把手机扣在桌上。她去洗澡时，我试着拿她的手机，

但密码换了。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周五下午，我借口提前下班，开车回了家。车停在楼下，

我没上去，只是在车里等着。下午四点，萧潇的身影出现了。

她换上了一件我没见过的米色风衣，腰带束得极细，衬得胸前愈发傲人。她化了淡妆，

和平时在家的素净模样判若两人。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驾驶座上的人我看不清。

我发动车子，远远地跟了上去。奔驰开进了一家私立医院——“和睦妇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哺乳期才三个月，她来这里做什么？我停好车，跟了进去。

萧潇轻车熟路地上了三楼，直奔一间妇科医生的诊室。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王主任。

我躲在拐角，等了大概半小时，萧潇出来了。她低着头，神色有些慌张。她走后，

我走进王主任的诊室。"医生，我..."王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事？""我...我老婆刚才在您这儿看病，她叫萧潇。

"我硬着头皮问，"她...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王主任皱起眉："病人的隐私我不能透露。你是她丈夫？她没告诉你？"她这句反问，

比直接告诉我答案更让我心惊。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萧潇有事瞒着我。

一个哺乳期的女人，背着丈夫来见妇科医生，还换了手机密码，

里还多了个昂贵的吸奶器...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难道她...在外面有人了？

那个吸奶器，是那个男人的小三或者小四留下的？还是...她就是别人的小三？

3我不敢相信，我的白月光，那个清纯的校花，会做出这种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但我又怕那个解释是我无法承受的。晚上，我破天荒地没有回家，

而是拨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喂？陆远？"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中带着磁性的女声。

是秦岚，我的前女友。"我在‘魅色’，你方便吗？""魅色"是本市最顶级的夜店，

也是秦岚现在工作的地方。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陆大经理，怎么想起我这个‘捞女’了？

不怕你家那位白月光查岗？""……我心情不好，想喝酒。""行啊，魅色顶楼包厢，

我等你。"半小时后，我坐在"魅色"的VIP包厢里。秦岚推门进来时，我还是晃了下神。

她穿着一身黑色高开叉的旗袍，身材火辣到爆炸，长腿若隐若现。一头大波浪红唇，

和萧潇的清纯截然相反，她美得极具攻击性。当年我们分手，就是因为她嫌我穷，

傍了个富商。"怎么，被你家白月光甩了？"秦岚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我对面，

双腿优雅地交叠。"她...可能出轨了。"我把酒一饮而尽。秦岚一点也不惊讶，

反而笑了："陆远，你真是天真。你以为萧潇那种校花，

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个一穷二白的...哦，现在是经理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秦岚凑近我，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钻进我鼻子，"你以为你的婚房，

真是她爸妈全款买的？"我愣住了："难道不是吗？""她爸妈就是普通工薪，

哪来几百万买市中心的房子？"秦岚嗤笑一声，"你那个白月光，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她背后的男人是谁？"我声音都在抖。"我怎么知道？"秦岚往后一靠，

旗袍的开叉更高了，"不过我提醒你，萧潇这种女人，我们行话叫‘绿茶’。她们最擅长的，

就是找个你这样的老实人当幌子，在外面怀崽了，都能让你喜当爹。

"怀崽...我猛地想到了那个吸奶器，那个妇科医生。

如果...如果萧潇又怀孕了..."陆远，"秦岚忽然收起笑容，"离她远点。

她钓上的那条鱼，不是你惹得起的。"秦岚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接下来的几天，

我雇了私家侦探。周三，侦探给了我第一批照片。照片上，

萧潇和一个男人在一家高档餐厅吃饭。那个男人，我认识。冯泰。本市的金融大亨，

上了福布斯的那种首富。一个五十多岁、头发稀松、啤酒肚比王总还大的老男人。照片上，

萧潇正低头浅笑，神态乖巧，老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我的血冲上了头顶。

这就是秦岚说的"大鱼"？我的白月光，我的妻子，竟然是这种老男人的小三？

我拿着照片冲回家。萧潇正抱着孩子在客厅喂奶。她穿着宽松的哺乳家居服，

上衣掀起了一半，露出雪白的肌肤。看到我一脸铁青地冲进来，她愣住了："老公，

你...怎么了？"我把照片狠狠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萧潇！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

这是谁！"萧潇身子一颤，低头看到照片，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我气得发笑，"我不跟踪你，怎么知道我老婆背着我在外面当小三！

那个吸奶器！是不是这个老男人送的！你是不是又怀孕了！""你胡说什么！

"萧潇激动地站起来，胸前的衣物都忘了整理。"我胡说？"我指着照片，"金融大亨冯泰！

萧潇，你真是好手段！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搞在了一起？跟我结婚，就是为了搞地下恋，

给这个老男人生孩子？""陆远！你混蛋！"萧潇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眼眶通红，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那是哪样？""我...我是被逼的！

"萧潇哭了出来，"冯泰...他...他抓住了我的把柄！""把柄？

""是...是我爸！"萧潇泣不成声，"我爸之前炒股亏空了公款，

是冯泰帮他平的...他用这个威胁我，让我...让我做他的婚外伴侣！"我愣住了。

"那个吸奶器...也不是我的！"萧潇抓着我的胳膊，"是冯泰的！

他...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放在我们家隔壁的空房子里，

让我...让我帮忙喂奶！""什么？！"我彻底懵了。"那个妇科医生，也是他安排的，

他逼我去检查身体，看我...看我产后恢复的怎么样..."萧潇瘫坐在地上，

的没有背叛你...我只是...顶不住了..."我看着缩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的萧潇，

脑子乱成一团。她说的太离谱了。首富冯泰，抓着她父亲的把柄，逼她当婚外伴侣，

还弄个婴儿来让她喂奶？这...这是什么变态情节？"隔壁？"我抓住重点，

"你是说1202？那不是空置房吗？

""是冯泰刚买的...他...他用我的名义买的..."萧潇的声音带着恐惧，

"他说...如果我不听话，他就把我爸送进监狱，再...再打断你的双腿！"打断双腿！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个孩子呢？""在...在1202，冯泰请了个佣人...不，

像是个管家，看着那个孩子。他只是...逼我提供母乳..."我扶着墙，感觉天旋地转。

如果萧潇说的是真的，那她就不是绿茶，而是受害者。

"老公...你信我...你一定要信我..."萧潇爬过来，抱着我的腿。

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心乱如麻。"你先起来。"我把她扶起来，"这件事...太大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秦岚。我走到阳台，压低声音："喂？""陆远，

你是不是动了冯泰的人？"秦岚的声音很急。"你怎么知道冯泰？""你别管我怎么知道！

"秦岚道，"我手下的人看到你今天下午在‘和睦’闹事。我再警告你一次，

冯泰不是你能惹的！""秦岚，你到底知道什么？""我知道冯泰最近在找一个女人，

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秦岚顿了顿，"他好像在搞什么...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我心里一紧，"他找那个女人干什么？""不清楚。可能是分家产吧。

"秦岚道，"总之，你离萧潇远点。冯泰这个人，比黑帮大佬还狠。

他真干得出打断双腿的事。"挂了电话，我手心全是汗。秦岚的话，

似乎从侧面印证了萧潇的说辞。冯泰在找一个刚生孩子的女人...而萧潇正好是。

他逼萧潇去喂的那个婴儿...难道是冯泰的私生子？6我决定去1202看看。"你疯了！

"萧潇死死拉住我，"那个管家很凶！冯泰会杀了你的！""我必须去看看。

"我推开她的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被他威胁。"我拿着备用钥匙物业那偷配的，

悄悄走到1202门口。出乎意料，门虚掩着。我推开门，

一股浓烈的奶腥味和...药味传来。客厅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正坐在地上，

神情呆滞。她面前，是一个婴儿车。"你...你是谁？"那护士看到我，吓了一跳。

"我是1201的。"我走了进去，"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走！

"那护士惊恐地推我，"被发现我们就死定了！""是冯泰吗？"我问。护士脸色惨白。

"那个孩子..."我看向婴儿车。

"是冯泰的儿子...他...他刚从医院偷出来的..."护士语无伦次，

"他老婆生不出来...他需要一个儿子...分家产！""偷出来的？

""是...是冯泰的小四生的...那个小四生完孩子就想怀孕带球跑路，

被冯泰抓住了...现在还关着..."我头皮发麻。

"那萧潇...我老婆...她...""冯先生...他...他迷信，

须喝‘白月光’的奶才能健康...萧潇小姐...就是他年轻时的白月光..."白月光！

我操。冯泰这个老男人，竟然从大学时就盯上了萧潇！他得不到，就用这种方式侮辱她！

"那...那个吸奶器...""是冯先生买的...他说...他说萧潇小姐的奶水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