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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佩吉与散打章

发表时间: 2025-08-19
1967年6月,伊登己经入学一年多了。

伊登觉得没有人看得起自己,更不会有人跟她交朋友,其实是她脸上总挂着的、没什么温度的笑以及那压抑狠戾的眼神让别人避而远之。

校车上,她总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

前面的女孩们在聊上周的舞会,谁的发带更漂亮,谁收到了太妃糖;男孩们则抢着看一本漫画,笑声震得车窗嗡嗡响。

伊登把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看路边的红砖房慢慢往后退。

课堂上,老师让分组做手工,她被剩下的那个。

同桌的索菲亚和苏珊凑在一起剪彩纸,伊登自己裁着卡纸,剪刀钝得厉害,边缘剪得歪歪扭扭。

老师走过来时,她慌忙把半成品往抽屉里塞,却听见索菲亚小声说:“她好像不太会说话呢。”

午休时,她躲在操场角落的梧桐树下吃三明治。

玛莎总在三明治里夹过量的鸡蛋,说“多吃点才能长高”,可她更想吃苏珊带的果酱面包,甜津津的,咬一口能拉出长长的丝。

有次苏珊递过来半块,她刚要接,就看见索菲亚朝苏珊使了个眼色,苏珊的手便缩了回去,两人笑着跑开了。

放学的***响起时,她总是第一个走出教室。

校车站牌旁,别的孩子都被父母接走了,赫伯特和玛莎从没来过——赫伯特经常出差,玛莎总说“伊登是大孩子了,能自己回家”。

有次下大雨,校车晚点,她站在候车亭里。

一个高年级的男孩故意撞了她一下,书包掉在水里,里面的算术本湿成了一团。

她蹲在地上捡,手指被雨水泡得发白,男孩们笑着跑开,喊着“没人要的小孩”。

她没哭,只是把湿淋淋的本子塞进书包。

推开家门时,玛莎正在厨房做饭,赫伯特坐在客厅擦扳手。

“今天在学校好吗?”

玛莎头也不回地问,锅里的土豆发出咕嘟的声响。

“挺好的。”

她把书包放在角落,没说被撞的事,也没说手工课又没完成。

第二天,伊登刚躲进梧桐树下,就听见一阵推搡声——是佩吉,刚才那个叫汤米的高年级男孩,又抢了佩吉的画夹,还把蜡笔扔得满地都是,嘴里骂着“小哑巴画的破烂玩意儿”。

“把画夹还给她。”

伊登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操场瞬间静了半秒。

汤米愣了愣,随即嗤笑起来,把画夹夹在腋下,故意用脚尖碾过地上的蜡笔:“怎么,想替这个小哑巴出头?”

他身后的两个男孩也跟着哄笑,笑声像剪刀一样扎人。

汤米伸手就想推她,手腕却被伊登猛地攥住。

她的手不大,力气却出奇地狠,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

汤米疼得骂了句脏话,另一只手挥过来,结结实实地打在伊登脸上。

***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开,伊登却没松手,反而借着他挣扎的力道,猛地往前一拽。

汤米没站稳,踉跄着摔在草地上,疼得嗷嗷叫。

画夹从他腋下滑落,伊登扑过去抱住。

“你找死!”

汤米爬起来,红着眼朝她扑过来。

伊登就地一滚,躲开他的拳头,抓起地上一块半大的石头,举在手里:“再过来,我就砸了!”

她的脸还在发烫,嘴角尝到点咸涩的味道,大概是破了皮。

但她没哭,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钉子,死死盯着汤米。

汤米被她的样子唬住了,脚步顿在原地。

他身后的男孩嘀咕:“老师快来了……”伊登喘着气,慢慢放下石头,把画夹递给跑过来的佩吉,声音因为用力而发哑:“捡好你的蜡笔,我们走。”

她牵着佩吉的手往教学楼走,后背的疼一阵阵传来,脸颊也烧得厉害。

路过梧桐树下时,佩吉忽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块皱巴巴的手帕,踮脚想帮她擦脸。

伊登摇摇头,接过手帕自己擦了擦,看见上面沾了点血。

“没事。”

她笑了笑,“以前我在孤儿院打架比这个还狠呢。”

上课铃响时,两人并肩走进教室,索菲亚她们投来惊讶的目光。

走在后座的佩吉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我的画夹就废了,明天我画个超级英雄给你,就像你今天这样。

晚饭时,赫伯特的目光总落在伊登贴着纱布的脸颊上。

土豆泥在盘子里堆成小山,伊登用叉子戳着玩,不敢抬头——玛莎刚才己经红着眼问过三次“脸怎么弄的”,她都说是自己摔的。

“佩吉妈妈下午来电话了。”

赫伯特忽然开口,粗瓷杯子被他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

伊登的叉子顿住了,土豆泥溅到桌布上。

玛莎的手停在半空,刚要夹给伊登的胡萝卜掉回盘子里。

赫伯特放下刀叉,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说你把三年级的汤米推倒了,还拿石头吓他。”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伊登却攥紧了桌布的一角,“他们抢佩吉的画,还骂她……我知道”赫伯特打断她,“你的身份,以后是避免不了这种事的,我决定送你去学散打,你可以这样来保护自己。”

周六一大早赫伯特开车把伊登带到伦敦,他就牵着伊登站在了“猛虎拳馆”的木牌下。

“别怕,琼斯教练是我以前的老伙计,最会教孩子。”

赫伯特推开门,拳馆里铺着磨损的蓝色地胶,几个穿着白色道服的孩子正在踢靶,动作稚嫩却认真,踢中靶子时发出闷响。

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正弯腰给一个小女孩调整姿势,后背的肌肉线条像老树的年轮,手臂上爬着道浅浅的疤。

听见动静,他首起身,脸上的胡茬修剪得整整齐齐,“赫伯特,你可算把这小丫头带来了。”

“琼斯,麻烦你多费心。”

乔赫伯特把伊登往前推了推,“这孩子性子闷,却有股倔劲,上周为了护着朋友,跟比她高半个头的男孩打了一架。”

琼斯教练笑了,伸手揉了揉艾拉的头发:“好样的。

护着该护的人,是种本事。”

他指了指旁边的训练垫,“来,先试试基础动作,我看看你的底子。”

一节课下来,艾拉的T恤后背全湿透了,腿像灌了铅,打靶时总踢偏。

“知道为什么打不准吗?”

琼斯教练递来瓶水,瓶盖己经帮她拧开了。

伊登摇摇头,盯着自己磨红的脚踝。

“因为你总想着‘别打偏’,而不是‘我要打中’。”

他在她身边坐下,指了指墙上的海报,上面是个戴着红色拳套的女拳手,眼神凌厉,“我女儿以前也总怕出错,后来我告诉她,每一次出拳,都要想着‘我能行’,这股气比力气更重要。”

傍晚时,伊登拖着酸麻的腿往外走,赫伯特正靠在门口的柱子,看见她出来“怎么样?

没哭鼻子吧?”

伊登举起拳头,往他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力气不大,却带着股新练出来的脆劲:“教练说,我下次能踢中靶心。”

赫伯特愣了愣,随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