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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置物抽屉

一号狙击手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寝室置物抽屉男女主角分别是一种裤作者“一号狙击手”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每天早上7我的手机总会准时响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别去教学”连续一周收到同样信息我忍不住回复:“你是谁?”对方秒回:“我是十年后的教学楼今天会坍”当我嘲笑这拙劣的恶作剧并走向教学楼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巨灰尘弥漫我颤抖着掏出手屏幕上又出现新消息:“现在相信了吗?这仅仅是第一个灾”“明你的室友会将匕首插入你的心”---1嘀嘀——嘀嘀——闹钟还没手...

主角:一种,裤兜   更新:2025-10-14 06:5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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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7点,我的手机总会准时响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别去教学楼。

”连续一周收到同样信息后,我忍不住回复:“你是谁?”对方秒回:“我是十年后的你,

教学楼今天会坍塌。”当我嘲笑这拙劣的恶作剧并走向教学楼时,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

灰尘弥漫中,我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上又出现新消息:“现在相信了吗?

这仅仅是第一个灾难。”“明天,你的室友会将匕首插入你的心脏。

”---1嘀嘀——嘀嘀——闹钟还没响,手机倒先疯了。不是熟悉的起床铃,

是那种尖锐、急促,仿佛催命一样的短信提示音,硬生生把我从混沌的睡梦里拽了出来。

才早上七点,窗外天色刚蒙蒙亮,寝室里还一片昏暗,只有对面床铺传来老大沉闷的鼾声。

我烦躁地摸索着抓过枕边的手机,屏幕亮得刺眼。一条新信息,来自一长串完全陌生的数字。

“别去教学楼。”没头没尾的五个字。我用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以为是哪个傻逼发错了,

或者是什么新型的诈骗短信。手指划过屏幕,删除。

然后把脸埋进带着洗衣液廉价香气的枕头里,试图找回被打断的睡眠。可第二天,

第三天……整整一周。每天早上七点整,准时准点,分秒不差。同样的陌生号码,

同样的五个字:“别去教学楼。”像设定好的程序,阴魂不散。

起初的不耐烦渐渐变成了细微的不安,像有根羽毛在心脏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搔刮。是谁?

同寝室那几个牲口的恶作剧?他们没这么无聊,也没这么持久的耐心。那是谁?

这号码我查过,归属地不明,回拨过去永远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太诡异了。第七天,

那提示音再次尖锐地响起。我看着屏幕上那行字,感觉它像用冰刻出来的,

寒气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受够了。我猛地坐起身,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抖,

敲击着虚拟键盘:“你是谁?”几乎就在信息显示“已送达”的下一秒,手机“嗡”地一震。

秒回。“我是十年后的你,教学楼今天会坍塌。”我盯着那行字,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随即涌上的是一股被愚弄的愤怒。十年后的我?

教学楼坍塌?编谎话能不能走点心?这他妈是什么三流科幻片的情节?“傻逼。

”我低声骂了一句,把手机狠狠摔在叠成豆腐块的被子上。柔软的羽绒吸收了我的怒火,

没发出多大动静。下床,洗漱,换衣服。一系列动作带着怒气,弄得乒乒乓乓。

老大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梦话。“老四,抽什么风?”对床的室友老二揉着惺忪的睡眼,

含糊地问。“没事,”我拉上外套拉链,声音硬邦邦的,“去上课。”“哦……才七点多,

急啥……”我没理他,抓起书包和手机就往外走。胸口那股被戏耍的闷气顶着,

让我非要对着干不可。你说别去?我偏要去!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

那栋结结实实的水泥建筑怎么会塌!清晨的校园已经苏醒,路上背着书包的学生三三两两。

初升的太阳给建筑物镀上一层金边,一切都显得平静而寻常。我快步穿过林荫道,

离那栋灰色的五层教学楼越来越近。远远地,已经能看到入口处玻璃门反射的阳光。看,

什么事都没有。我甚至带着点胜利的嘲讽,摸出手机,想再看看那条可笑的“预言”。

就在指尖即将触到屏幕的瞬间——轰!!!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大地内脏被撕裂的巨响,

猛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脚下地面剧烈的、令人站立不稳的晃动!我猛地回头,

瞳孔骤然收缩。就在我身后几十米外,那栋我刚离开不久的教学楼,

侧面墙壁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肉眼可见地凹陷、扭曲,

大块大块的水泥预制板和组织断裂的钢筋从高处砸落,发出连续不断的、震耳欲聋的轰鸣!

浓密的、灰黄色的烟尘如同拥有生命的怪物,瞬间腾起,张牙舞爪地吞噬了整栋大楼,

并且急速向外弥漫。刺鼻的石灰粉味和呛人的尘土味扑面而来。

尖叫声、哭喊声、杂乱的奔跑声这时才迟滞地爆发出来,

混乱像瘟疫一样在刚刚还井然有序的校园里炸开。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耳朵里嗡嗡作响,隔绝了大部分噪音,只有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一下,一下,

撞击着耳膜。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死死攥着那个冰冷的金属块——我的手机。它屏幕还亮着,

停留在那条“我是十年后的你,教学楼今天会坍塌。”的短信界面。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沿着脊柱猛地窜上天灵盖,让我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不是恶作剧……是真的……我颤抖着,几乎拿不稳手机,冰凉的机身贴着汗湿的掌心。

屏幕顶端,新的消息图标,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弹了出来。指尖不受控制地点开。

还是那个号码。“现在相信了吗?这仅仅是第一个灾难。”文字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我的眼睛。我几乎能感受到发送者那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注视。

没等我从这巨大的惊恐和荒谬中喘过气,屏幕再次自动刷新,第二条信息紧随而至,

带着更浓的血腥气,直扑而来:“明天,你的室友会将匕首插入你的心脏。”2砰!

寝室门在我身后关上,发出不算响的一声,却震得我心头一颤。不大的空间里,

只剩下我和他们三个。老大依旧坐在电脑前,戴着硕大的耳机,

粗壮的手指把键盘敲得噼啪作响,屏幕上是激烈的枪战画面,枪火闪烁映在他专注的脸上。

老二靠在床头,捧着那本边角都磨毛了的《国史纲要》,看得津津有味,

时不时推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老三则窝在椅子上,两条长腿随意地支着,手机横屏,

手指飞快滑动,外放着某种治愈系的轻音乐。一切看起来都和过去无数个夜晚没什么不同。

书页翻动的声音,键盘的敲击声,游戏音效,

温柔的背景音乐……混合成最寻常的寝室协奏曲。平常觉得吵闹,此刻却像一层脆弱的外壳,

覆盖着底下即将喷发的、名为“背叛”的熔岩。匕首……心脏……那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在我脑子里反复烫下印记。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带着自己都厌恶的审视和猜忌,

偷偷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是老大?他身材最高大,力气也最大,平时性格直爽火爆,

真动起手来,我肯定不是对手。可他为什么?是老二?他看起来最斯文,整天泡在书堆里,

心思也最深沉。有时候开玩笑,他眼神里会掠过一些看不透的东西。会是他吗?还是老三?

他和我关系算是最亲近的,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分享过不少秘密。可越是亲近,

背叛起来才越致命,不是吗?空气似乎变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我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异类,被孤立在这看似和谐的图景之外,

怀里揣着一个足以将一切炸得粉碎的秘密。“老四,你杵门口当门神呢?

”老大终于打完一局,摘下半边耳机,扭头看我,浓眉挑起,“脸怎么这么白?见鬼了?

”他随口一句,却让我心脏猛地一缩。“没……没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干,

尽量自然地走向自己的书桌,“可能……有点着凉。”老二从书里抬起头,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最近温差大,注意点。”老三也暂停了游戏,

探过身:“我那儿有感冒冲剂,要不要来一包?”他们的关心,此刻听在耳里,

都像是包裹着糖衣的试探,或者更糟,是动手前麻痹猎物的伪装。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算是回应,然后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动作都有些同手同脚。我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夜里,我几乎没合眼。耳朵竖着,捕捉着黑暗中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床铺轻微的吱呀声,

压抑的呼吸,或者……利刃出鞘的摩擦声?什么都没有。只有老大规律的鼾声,

和老二偶尔的翻身。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紧绷的神经才在极度的疲惫下稍微松懈。

意识模糊间,我仿佛看到一点寒光,朝着我的心口刺来……我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额发。

白天,我找借口溜出学校,去最近的五金店买了一把小巧但锋利的水果刀。

冰凉的金属揣进裤兜里,贴着大腿皮肤,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但更多的是一种堕入深渊的恐惧——我真的已经到了需要随身带刀防备室友的地步了吗?

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课堂上老师讲什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三个“潜在凶手”。他们任何一个靠近,

我全身的肌肉都会瞬间绷紧,手悄悄伸进裤兜,握紧那把刀的塑料刀柄。傍晚,

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没有和他们一起去食堂。独自留在空荡荡的寝室里,坐立难安。

我把那把水果刀从裤兜里拿出来,塞到枕头底下,觉得不保险,又拿出来藏进锁着的抽屉里,

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拿出来放在手边更安心……我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向那个“明天”的终点。夜色渐深,他们三个陆续回来了。洗漱,闲聊,

准备休息。气氛似乎……很正常。难道……短信是骗我的?只是为了吓唬我?

教学楼坍塌是巧合?就在我几乎要说服自己的时候——啪。寝室灯被老大按灭了。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瞬间淹没了一切。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随即疯狂地加速跳动,

撞得胸口生疼。所有感官在瞬间被放大到极致。我屏住呼吸,

手指慢慢、慢慢地摸向枕边——那里,藏着那把水果刀。冰冷的刀柄被我汗湿的手心包裹住。

耳朵里,是三个人各自上床的窸窣声,床板受压的轻响,然后是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什么都没有发生。时间在死寂中流逝。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条微弱的光带。是我……想多了?高度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

排山倒海的困意就席卷而来。意识开始模糊,握着刀柄的手也渐渐松了力道。

就在我即将彻底沉入睡眠的前一秒。窸窸窣窣——极其细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很近。

不是从上铺,也不是从对面。是从……我旁边?我的床是下铺,靠门最近的位置。旁边,

是空着的过道,再旁边……是墙壁。怎么会……那声音又响起了,

带着一种刻意的、小心翼翼的缓慢。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睡意被驱散得无影无踪。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眼球艰难地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床铺外侧,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借着地板上那条微弱光带反射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光,

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蹲着的人形轮廓。就蹲在我的床边。离我,不到半臂的距离。

他什么时候下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想干什么?!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握着刀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滑腻得几乎抓不住。那黑影动了。他极其缓慢地,朝着我,俯下身来。越来越近。

近到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

那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或许是沐浴露的味道?近到我能看到他垂下的手臂似乎在抬起,

手里握着什么东西,那东西反射着窗外透进的极其微弱的星光,

闪过一道几乎难以察觉的——冷冽寒芒。就是现在!!!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思考!

我积蓄已久的力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右手猛地从枕边抽出,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那俯下来的黑影,朝着那可能握着凶器的手臂,胡乱地挥刺过去!“呃!

”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紧接着,是“哐当”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操!怎么回事?

!”“灯!开灯!”老大粗犷的嗓门和老二急促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啪!

刺眼的白光瞬间驱散了黑暗。我因为极度恐惧和用力过度而剧烈喘息着,

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眼前的情景,在灯光下无所遁形。我半坐在床上,

右手还保持着前刺的姿势,手里紧紧攥着那把水果刀。刀尖上,

沾着几滴鲜红的、触目惊心的血珠。床边,老三跌坐在地上,左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右臂。

猩红的血液正不断地从他指缝间渗出,滴落在他浅色的睡衣袖子和地板上,

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红。他的脸色惨白,因为疼痛而眉头紧锁,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置信的震惊、痛苦,还有一丝茫然。在他脚边,

掉落着一个……不是一个。是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盖,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深褐色的液体,

因为刚才的撞击而洒出来一些。杯盖边缘,在灯光下,确实会反射出类似金属的冷光。

他刚才手里握着的……是这个?他不是要杀我?他是……“老四!你他妈疯了?!

”老大一个箭步冲过来,看看我手里带血的刀,又看看地上受伤的老三,怒吼道,

“老三看你晚上没吃饭,想起来你说不舒服,好心给你倒了杯热水!你他妈拿刀捅他?!

”老二也快步走了过来,脸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幕,迅速扯过自己挂着的干净毛巾,

蹲下身帮老三按住流血的伤口。“我……我……”我看着刀尖的血,看着老三痛苦的表情,

看着那个滚落在地的杯盖,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短信……是假的?不,不对!

如果他是想杀我,为什么拿着的是杯盖?如果他不是,那我这算什么?我被耍了?

被那个来自“未来”的信息,耍得团团转,甚至差点……不,

已经动手伤害了真心关心我的室友?巨大的荒谬感和沉重的负罪感像两座大山,

瞬间将我压垮。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张了张嘴,想道歉,想解释,

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老二和老大手忙脚乱地扶着老三,用毛巾给他紧急止血,

老大嘴里还在不住地骂着。老三始终没再看我,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

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发抖。就在这时——嗡嗡。我扔在枕边的手机,屏幕突兀地亮了起来。

那条熟悉的、来自地狱的陌生号码,如期而至。新的信息。我像提线木偶一样,

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看向那屏幕。冰冷的白光映着我的脸。屏幕上只有一句话,

带着嘲弄,带着怜悯,更带着一种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冷酷:“看,我说对了,不是吗?

”3寝室里死一样的寂静。老大粗重的喘息,老三压抑的抽气,还有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在消毒水刺鼻的空气里碰撞、回响。医院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泼洒下来,

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毫无血色,像陈列馆里僵硬的石膏像。老三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靠在急诊室的观察椅上,闭着眼,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老大像一尊铁塔守在他旁边,

双手抱胸,眉头拧成的疙瘩能夹死苍蝇,目光偶尔扫过我,

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一丝陌生。老二办完手续回来,把缴费单塞进口袋,

镜片后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复杂难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喉咙干得发烫,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老三,对不起……我……”老三眼皮动了动,没有睁开。老大猛地扭过头,

压低的声音里压着火山:“对不起?操!老四,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拿刀捅自己兄弟?!

你知不知道差点就……”他刹住话头,胸口剧烈起伏,后面的话不用说也明白。差一点,

那刀就不是划破手臂,而是捅进更致命的地方。差一点,我就真的成了杀人犯。而这一切,

都源于那条该死的、来自“未来”的短信。它没有直接让室友把匕首插进我的心脏,

它只是种下了一颗猜疑和恐惧的种子,然后冷眼旁观我用自己的手,浇灌它,

让它长成伤人的荆棘。“看,我说对了,不是吗?”手机屏幕上那行字,像淬了毒的针,

一遍遍扎着我的神经。它没说谎,它只是……引导。用最恶毒的方式,让预言自我实现。

一股寒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我不仅仅是被耍了,我是成了一个提线木偶,

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走向它预设的结局。“回去再说。”老二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疲惫,

“先让老三休息。”回学校的路,从未如此漫长而沉默。我和他们之间,

隔着一道无形却厚实的墙,墙的那边是惊魂未定和无法理解的愤怒,墙的这边,

是噬骨的悔恨和更深的、对未知的恐惧。老大扶着老三走在前面,我和老二落在后面几步。

路灯把我们拉长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地上,像张牙舞爪的鬼魅。“老四,”老二突然低声开口,

目光直视前方,没有看我,“昨晚……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我喉咙发紧,

那个蹲在床边的黑影,那反射的寒光,在理智回笼后显得如此荒谬,

可在当时黑暗和预言的催化下,却又那么真实。“我……我以为……”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感觉每一个字都苍白无力,“有人要杀我……我看到了……刀……”老二沉默了片刻,

推了推眼镜:“我们查寝回来,你已经在床上了。灯灭之后,没人下过床。

”一股冷气瞬间窜上我的脊梁骨。“不可能!”我失声反驳,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我明明看到……”“你看到什么了?

”老大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老三看你晚上没吃东西,脸色又差,

临睡前特意用保温杯盖给你倒了点热水,说你半夜醒了可能会渴。他怕吵醒你,

动作轻得跟猫一样!你呢?你他妈拿刀招呼他?!”保温杯盖……热水……所以那反光的,

根本不是匕首。那靠近的,是想给我递水的老三。而我,因为一条不知来自何处的短信,

因为自己构筑的恐怖幻想,用一把真正的水果刀,回应了这份善意。

巨大的羞耻和绝望几乎将我淹没。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老四,”老三终于开口,

声音很轻,带着伤后的虚弱,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那一刀,真的很疼。”他顿了顿,抬起没受伤的手,

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更疼。”我僵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个转身,继续朝宿舍楼走去,

背影在路灯下拉得越来越远,仿佛要将我彻底抛弃在这冰冷的夜色里。是我亲手推开了他们。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又是它。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掏出来,屏幕亮着,

那串数字像魔鬼的编码。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点开的瞬间,我浑身的血液再次冻结。

照片拍摄的角度有些歪斜,像是仓促间拍下的。画面里,

是刚才医院急诊室的走廊——老大扶着老三离开的背影,

和我失魂落魄站在原地、老二回头看我那一眼的侧影。拍摄时间,就在十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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