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抢走我一百块的订单，还说我是碍事的NPC

我叫季晓，是个跑腿的。每天的工作就是送送文件，买买咖啡，赚点辛苦钱。

直到一个女人出现，她叫孟瑶，她说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她是穿书来的女配。

她还有一个系统，能预知未来。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路边的一块石头。她说我是炮灰，

是她和霸道总裁爱情路上的绊脚石。她让总裁开除我，让房东赶走我，她以为她掌握了一切。

她是对的。这个世界确实是个程序。她也是对的。她确实有个系统。但她搞错了一件事。

她那个所谓的“系统”，在我这里，叫“流氓插件”。而我，是这个世界的唯一管理员。

我的工作除了跑腿。还有，定期清理垃圾。1.我的外卖，被情节截胡了我叫季晓，

是个跑腿。今天这单，是个大单。跨城急送，保价五万，提成三百。客户是个姓霍的总裁，

听说是给什么重要人物送份文件。我骑着我的小电驴，顶着风，盘算着拿到钱去吃顿好的。

手机响了。是客户，霍城。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冷又硬。“订单取消。”我愣了一下。

“为什么？我已经到一半了。”“不用你送了。”电话挂了。我捏着手机，

看着屏幕上“订单已取消”的红字。三百块，飞了。还有五十块的油钱，也白花了。

我叹了口气，调转车头。算了，自认倒霉。回到公司，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他脸色很难看。

“季晓，霍总的单子怎么回事？他投诉你了。”“他说他取消了。”“取消？

他是投诉你服务态度差，故意拖延时间！”我脑子里一堆？。我连他面都没见到。

老板把手机递给我。是公司后台的客户评价。霍城，一星差评。评价内容：“毫无时间观念，

建议开除。”我明白了。这是故意搞我。可我得罪谁了？正想着，一个女人挽着霍城的手臂，

从外面走了进来。女人穿着香奈儿的裙子，妆容精致。她看见我，眼神里带了点轻蔑。

“霍总，就是她呀？看着也不怎么样嘛。”霍城看都没看我一眼。他对着我们老板说。

“这种员工，你们公司还留着？”老板一个劲儿地道歉。“霍总您放心，我们马上处理。

”那个女人，叫孟瑶。她走到我面前，声音不大，但刚好我能听见。“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是个NPC，挡了我的路。”NPC？我看着她。她头顶上，飘着一个我看得到，

别人看不到的进度条。上面写着“系统加载中…34%”。哦。原来是个带病毒的。

我被开除了。走出公司大门，外面下起了雨。我没带伞。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我身边。

车窗降下来，是孟瑶那张得意的脸。“没地方去了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工作？

我们公司正好缺个清洁工。”我没理她。她旁边的霍城，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孟瑶，跟这种人废话什么。”车开走了，溅了我一身泥水。我站在雨里，拿出手机。

打开一个除了我，谁也看不见的界面。界面很简洁，像老式的电脑后台。

我输入一行指令：查询：世界编号734，异常数据“孟瑶”。结果很快出来了。

目标：孟瑶，外来数据穿书者。携带低级‘情节辅助系统’。

当前任务：攻略核心人物‘霍城’。对管理员‘季晓’的威胁评估：零。

我看着评估结果，笑了。威胁确实是零。但她很烦。像一只苍蝇。我关掉界面，走进雨里。

清洁工？我确实是。只不过，我清理的，是你们这种垃圾。回到我租的老破小。

房东大婶堵在门口。“季晓，你赶紧搬走。”“为什么？我房租刚交。

”“有人把这栋楼买下来了，让我把你赶走。”房东大婶一脸为难。“他说你要是不搬，

就让我全家滚蛋。”我知道是谁。孟瑶。她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她觉得，一个NPC，

捏死就捏死了。这是她剧本里，理所当然的一环。我点点头。“行，我搬。”我东西不多，

一个背包就装完了。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楼。然后，我再次打开了我的后台界面。

我找到这栋楼的产权数据。产权人，霍城。今天刚过户的。花了一个亿。我动了动手指，

输入一行新的指令。指令：修改产权。目标：‘阳光福利院’。修改成功。

做完这一切，我背着包，走进了夜色里。孟瑶，霍城。你们的剧本，从现在开始，

由我来写。希望你们会喜欢，我给你们准备的惊喜。毕竟，惹毛一个管理员的后果。

可能比删号重来，要严重那么一点点。2.总裁的脑子，好像不太好使我找了个网吧过夜。

三十块钱包宿，还送一瓶冰红茶。我打开一台电脑，没打游戏，也没看电影。

我登录了我的后台。整个世界的底层代码，像瀑布一样在我眼前流过。城市里的每一盏灯，

每一个人的每一次心跳，都在这里有记录。我找到了霍城和孟瑶的数据链。

它们现在纠缠在一起，散发着一种粉红又愚蠢的光。孟瑶的“系统”正在给她发布任务。

叮！任务发布：让霍城为你买下‘星光珠宝’的镇店之宝——海洋之心。海洋之心。

一颗蓝色钻石项链，估价三个亿。孟瑶这是把他当提款机了。不过，

这也是他们“情节”里的一环。买下项链，感情升温，然后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

我喝了口冰红茶。觉得有点无聊。我找到“星光珠宝”的数据库。把“海洋之心”的标价，

后面加了两个零。三百亿。不知道霍城的提款机，额度够不够。然后，

我给“海洋之心”加了一条备注。属性：被诅咒的。佩戴者会持续散发‘廉价’气质。

做完这些，我关掉后台，开始睡觉。明天还要找工作。第二天一早，

我被网吧里吵架的声音吵醒了。是电视新闻。财经频道。主持人一脸震惊。“最新消息，

霍氏集团董事长霍城，于今晨在星光珠宝，斥资三百亿，买下一条项链，送给一位神秘女子。

”“受此消息影响，霍氏集团股价开盘即跌停。”“市场普遍认为，霍董事长的精神状态，

可能出现了问题。”我看着电视里，霍城高举着那个蓝得发俗的项链盒子，

一脸深情地递给孟瑶。而孟瑶，穿着一身高定礼服，脸上却带着一种……怎么说呢。

一种城乡结合部的名媛气质。我加的那条属性，生效了。我满意地关掉新闻。下机，出门。

天亮了，该找工作了。跑腿是干不了了，我被拉进了全行业的黑名单。孟瑶的手段。

我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边吃边逛。路过一家奶茶店，门口贴着招聘广告。“招店员，

月薪三千，包吃住。”行，就这个了。我推门进去。老板是个年轻小伙，戴着眼镜，

看起来挺斯文。他看了我一眼。“找工作？”“嗯。”“会做奶茶吗？”“不会，可以学。

”“行，那你留下吧。”就这么简单。我成了奶茶店店员，季晓。我的新生活开始了。虽然，

总有些苍蝇想来打扰。下午，店里没什么人。我正在拖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门口。

孟瑶和霍城走了进来。孟瑶看到我穿着服务员的衣服，笑得花枝乱颤。“哟，这不是季晓吗？

怎么沦落到在这里卖奶茶了？”她脖子上，戴着那条三百亿的“海洋之心”。蓝光闪闪，

把她的脸映衬得更俗气了。我没理她，继续拖地。霍城皱着眉。他大概觉得，

跟我在同一家店里呼吸，都有损他的身份。他对我说。“你，过来。”命令的口气。

我停下拖把。“有事？”“给我们做两杯奶茶。要最贵的。”我走到吧台后面。

老板正好出去了。我看了看菜单。最贵的，叫“皇家至尊金箔奶茶”。一杯998。

就是普通奶茶上面撒点能吃的金箔。专门坑傻子的。我做了两杯。端到他们面前。“两杯，

1996。”孟瑶拿出手机，准备扫码。她的手在抖。三百亿都花了，

一千多块应该不算什么。但她就是不爽。她不爽我还能站在这里，

还能心平气和地给她做奶茶。她想要看到的，是我跪地求饶，是我痛哭流涕。但我没有。

我只是看着她，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客户。霍城把卡递给我。“刷卡。”我接过卡，黑色的，

不认识。我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密码。”霍城愣住了。“这张卡没有密码。”“哦。

”我又刷了一下。“抱歉，余额不足。”霍城的脸，瞬间就黑了。他的百夫长黑金卡，

余额不足？这是在侮辱他。“你再刷一遍！”我很有耐心地又刷了一次。“先生，

真的余额不足。”我甚至把刷卡机转向他。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四个字。

周围的客人开始看热闹。霍城的脸，从黑变成了猪肝色。他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查我的卡！怎么回事！”孟瑶的脸色也变了。她的“系统”在她脑子里疯狂报警。警告！

情节严重偏离！核心人物‘霍城’财务状况出现未知异常！她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惊恐。她可能猜到了什么。但她不敢信。我把卡还给霍城。“先生，

要不换现金？”霍城一把抢过卡，拉着孟瑶就往外走。那两杯998的奶茶，动都没动。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动我的工作，动我的房子。现在，轮到我动你们的钱包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希望你们的血条，够厚。3.她所谓的系统，是个盗版货霍城的财务危机，

成了全市的笑话。第二天，霍氏集团的股票又跌停了。有传言说，霍氏资金链断裂，

濒临破产。霍城焦头烂额，到处找银行贷款。但没有一家银行肯借给他。我当然知道为什么。

我动了动手指，把霍氏集团的信用评级，从AAA级，直接降到了垃圾级。所有银行的系统，

都会自动拒绝他的贷款申请。这就是管理员的权限。简单，粗暴，有效。孟瑶急了。

她的“情节”，是建立在霍城是百亿总裁的基础上的。如果霍城破产了，她的任务就失败了。

任务失败，她的“系统”会惩罚她。她开始疯狂地想办法。她找到我。在我下班的路上，

把我堵住了。“是你做的，对不对？”她脸色惨白，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绕开她，想走。她抓住我的胳膊。“别装了！霍城的事，

肯定跟你有关！你到底是谁？”“我叫季晓，一个奶茶店店员。”“你不是！

”她歇斯底里地喊，“你也是穿书的，对不对？你是女主？所以你想抢走我的一切？

”她的脑回路，果然不一般。把一切都归结于抢男人。我甩开她的手。“我没那么闲。

”“那你为什么针对我？”“你抢了我三百块的跑腿费，让我被开除，还让我被房东赶出来。

你说为什么？”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孟瑶愣住了。她可能没想到，

我会因为这么“小”的事，跟她计较。在她眼里，NPC的尊严和生活，不值一提。

“就因为这个？”她难以置信地问。“就因为这个。”她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神经质。“好，

好，我懂了。你想要钱，对不对？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刷刷刷写了一串数字。“一百万！够不够？你离开这里，别再来烦我！”我看着那张支票，

像看一张废纸。“不够。”“五百万！”“还是不够。”“你到底要多少！

”我伸出一根手指。“把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一切，都还回来。”“什么？”“我的工作，

我的房子，我平静的生活。还有……”我顿了一下。“我那天因为订单取消，

自己垫付的五十块油钱。”孟瑶彻底疯了。她觉得我在羞辱她。“你耍我！

”“是你先耍我的。”她恶狠狠地看着我。“季晓，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能赢？我告诉你，

我有系统！我能预知未来！你斗不过我的！”她说完，转身就跑了。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系统？我回奶茶店的宿舍，打开后台。我想看看，

她那个所谓的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输入指令，追踪孟瑶数据链里的“系统”源头。

很快，结果出来了。那不是一个真正的系统。它更像一个……木马程序。

是一个叫“穿书者联盟”的组织，批量生产的低级外挂。功能很简单，

就是窃取世界设定好的“大纲”，然后提示宿主去完成任务。宿主完成任务，可以获得积分。

“穿书者联盟”则通过宿主的行为，来窃取这个世界的能量。说白了，孟瑶就是个工具人。

一个被利用的，免费的打工仔。她还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女。可笑。这个“穿书者联盟”，

我有点印象。是宇宙里的一个臭名昭著的黑客组织。专门入侵和破坏低级世界。没想到，

他们把触手伸到我管理的世界来了。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本来只是想教训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现在看来，是时候清理一下病毒了。

我调出了孟瑶那个“系统”的底层代码。代码写得很粗糙，到处都是漏洞。我笑了。这水平，

连我手下的实习程序员都不如。我没急着把它删除。那样太便宜它了。我决定，给它升个级。

加点我自己的东西进去。我十指如飞，在虚拟键盘上敲击着。一行行新的代码，

被我植入了那个盗版系统。新增模块：‘真话’模式。新增功能：‘反向金手指’。

新增任务：‘人间疾苦’系列体验。做完这些，我保存，上传，覆盖。整个过程，

不到五分钟。孟瑶脑子里的“系统”，已经变成了我的形状。我打了个哈欠。该睡觉了。

明天，有好戏看了。希望孟瑶，能喜欢我送她的这份“大礼包”。毕竟，

我是个很记仇的管理员。尤其是，那五十块油钱。我一定要拿回来。4.金手指失灵，

从破产开始第二天，孟瑶的“系统”重启了。她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响起的，

不再是那个冰冷的机械音。而是一个贱兮兮的，带着电音的男声。叮！尊敬的宿主您好！

您的‘舔狗逆袭系统’2.0版已更新！我是您的新管家，小贱贱！孟瑶整个人都傻了。

舔狗逆袭系统？小贱贱？这是什么东西？新手任务发布：请对您面前的男人，

大声说出您的真实想法。孟瑶面前的男人，是霍城。他因为公司的事，一夜没睡，

满脸憔悴。他看见孟瑶醒了，走过来，想抱她。“瑶瑶，别担心，我一定会解决的。

”孟瑶想说点安慰的话。但嘴巴不受控制。“你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被人骗了三百亿，

现在快破产了，还想让我跟着你吃苦？做梦！”话一出口，她和霍城都愣住了。霍城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说什么？”孟瑶想解释。但嘴巴继续不受控制。“我说你是个废物！

除了有点臭钱，你还有什么？哦，不对，你现在连钱都没了。”叮！

‘真话’模式体验良好！奖励宿主‘反向金手指’——点石成屎。孟瑶吓得魂飞魄散。

她想捂住自己的嘴。但来不及了。她看到霍城最爱的一个古董花瓶。她指着它，想转移话题。

“你看那个花瓶……”她刚说完。那个价值千万的宋代花瓶，在她眼前，慢慢地……融化了。

变成了一坨……不可名状的东西。还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霍城崩溃了。孟瑶也崩溃了。

她脑子里，小贱贱的声音还在继续。叮！‘反向金手指’已激活！宿主，

尽情地享受您全新的人生吧！孟瑶尖叫着跑出了别墅。她不敢再待下去了。

她怕自己再指点什么东西，整个别墅都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化粪池。我通过后台，

观看了全程直播。在奶茶店的休息室里，笑得肚子疼。我旁边，

新来的兼职小妹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我收敛了一下，继续喝我的珍珠奶茶。

这个“真话”模式，是我从一个搞笑插件里提取的。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口是心非的家伙。

至于“点石成屎”，纯粹是我的恶趣味。我觉得，这很符合孟瑶的气质。接下来的几天，

孟瑶的生活，堪称一部灾难片。她不敢说话，因为一开口就是伤人的真话。她不敢用手乱指，

因为她指什么，什么就会变成一坨。她想找霍城帮忙，但霍城已经被她气得住院了。

公司破产，豪宅被收，他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孟瑶走投无路。她只能去找工作。

但她什么都不会。以前在书里，她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和谈恋爱。现在，她连饭都吃不饱。

最后，她在我打工的奶茶店附近，找了个刷盘子的工作。每天累死累活，赚一百块钱。

我有时候去吃饭，能看到她。她穿着油腻的工作服，头发乱糟糟的，眼神麻木。

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盛气凌人。她也看到了我。她眼神复杂。有怨恨，有恐惧，

但更多的是……茫然。她可能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她的系统“小贱贱”，

还在尽职尽责地给她发布任务。‘人间疾苦’系列任务一：体验刷盘子一个月。

任务奖励：一碗热汤面。任务失败惩罚：获得‘口臭’debuff，持续一周。

孟瑶不敢失败。她只能拼命地刷。有一天，我下班，看到她蹲在后巷，抱着一碗汤面，

哭得泣不成声。那碗面，是她的任务奖励。我没有同情她。这是她应得的。她把我当NPC，

当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那我就让她尝尝，当一个真正的“NPC”，是什么滋味。

我走到她面前。她看到我，吓得把碗都抱紧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

放在她面前的地上。“这是什么？”她警惕地问。“还记得吗？你和霍城，

欠我的五十块油钱。”我说。她愣住了。看着地上的五十块钱，又看看我。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没再看她。转身走了。这个世界的垃圾，清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该去找那个源头，

“穿书者联盟”的麻烦了。敢在我的地盘上装病毒。就得做好，被我反向黑进老家的准备。

我这个人，护食得很。我的世界，一个像素都不能被外人动。5.霸道总裁，

在线讨饭霍城出院了。他已经不是霍总了。公司没了，豪宅没了，卡里的钱也变成了负数。

他一夜白头，像是老了二十岁。他找不到工作。没有一家公司敢要他。他的名字，

在金融圈已经成了一个禁忌。一个精神失常，三百亿买假项链的傻子。他最后的落脚点，

是天桥底下。和一群流浪汉挤在一起。靠捡瓶子和乞讨为生。我去看过他一次。

不是我圣母心发作。是我给他安排的“人间疾苦”系列任务，需要我去验收。

他穿着破烂的衣服，缩在角落里。看到我，他浑身一抖。眼神里全是恐惧。

他可能把我当成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个能让他瞬间破产的魔鬼。“你来干什么？

”他声音沙哑。“看看你。”我说。他自嘲地笑了。“看我笑话？恭喜你，你看到了。

”“不是。”我摇摇头，“我来问你个问题。”“什么？”“当初，你为什么要帮着孟瑶，

来对付我？”霍城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她说，你是我们爱情里的恶毒女配。

不除掉你，我们不会幸福。”“所以，你就信了？”“我……我当时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她说的一切，我都觉得是对的。”我懂了。是孟瑶的盗版系统。它不仅影响孟瑶，

还会对“攻略目标”产生精神控制。让他变得无脑，降智。只为配合“情节”的推进。

典型的垃圾小说套路。“你现在还觉得她对吗？”我问。霍城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一切，都毁了。”他抱着头，身体蜷缩起来。我看着他。

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百亿总裁。现在，只是一个可怜虫。他也是受害者。

被“情节”和“系统”操控的木偶。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面包，递给他。他犹豫了一下，

接了过去。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像是饿了三天。“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说。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回到过去，你最想做什么？”他停下啃面包的动作，抬起头，

眼睛里有了一丝光。“我……我想回到那天下午。我不会取消你的订单。

我会……我会给你一个五星好评，再给你三百块小费。”他说。我笑了。“行，我收到了。

”我转身离开。走到天桥的另一头，我打开后台。我找到了霍城的数据链。

上面布满了被篡改的痕迹，像打了无数个补丁。我输入指令。

指令：清除目标‘霍城’所有异常数据，恢复初始设定。屏幕上弹出一个确认框。

确认操作？该操作不可逆。我点了“是”。一瞬间，霍城的数据链，被一道白光清洗。

所有混乱的补丁，都被抹去。恢复了它最原始的样子。天桥底下。霍城吃完了面包。

他感觉脑子清醒了很多。很多以前模糊的记忆，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想起了孟瑶是如何一步步引导他，让他变得偏执，暴躁，不可理喻。

他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像个傻子一样，斥巨资，做蠢事。他也想起了那个跑腿的女孩。

那个被他无缘无故取消订单，还被他投诉的女孩。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他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不再是那个被操控的总裁。他要做回自己。

他要去找到那个女孩。亲口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哪怕，他现在一无所有。但至少，

他找回了自己的人格。这比什么都重要。我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后台提示我。

目标‘霍城’，已脱离‘情节’控制。‘人间疾苦’系列任务，完成度100%。

我关掉后台。很好。一个木偶，活过来了。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总比当一辈子傻子强。

至于他以后能怎么样，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下一个，

该轮到那个幕后黑手了。“穿书者联盟”。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到底长什么样。6.联盟的老巢，是个网吧？要找到“穿书者联盟”的老巢，对我来说不难。

孟瑶的那个盗版系统，就是最好的追踪器。我顺着它的数据流，一路逆向追踪。

穿过无数个数据节点和防火墙。最后，定位到了一个物理地址。地址显示，在隔壁市。

一个叫“超时空网吧”的地方。我有点意外。一个听起来这么牛逼的黑客组织。

老巢居然是个网吧？这是什么新型的伪装吗？我请了一天假。坐高铁去了隔壁市。按照地址，

找到了那个网吧。网吧在一个很偏僻的巷子里。招牌都掉色了。看起来生意很惨淡。

我推门进去。里面光线昏暗，一股泡面加烟草的味道。三三两两几个年轻人在打游戏。

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网管是个胖子，正在打瞌睡。我敲了敲吧台。“上网。”胖子被惊醒，

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身份证。”我把身份证递给他。他刷了一下，给我开了台机器。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假装玩游戏，实际上，我打开了后台。

我开始扫描整个网吧的信号源。很快，我发现了一个异常信号。它被层层加密，

伪装成普通的网络信号。但它骗不过我。这个信号，和孟瑶那个系统，同源。信号的源头，

在网吧的地下室。我站起来，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路过一个挂着“仓库重地，

闲人免进”牌子的门。我知道，就是这里了。门锁着。电子密码锁。我拿出手机，打开后台，

连接上门锁的控制系统。破解密码中……破解成功。门“咔哒”一声，开了。

我闪身进去。里面是一条向下的楼梯。很黑，很安静。我一步步走下去。越往下，

空气越潮湿。楼梯的尽头，又是一扇门。这扇门，是厚重的合金门。看起来像银行金库的门。

这回不是密码锁了。是虹膜和指纹识别。看来，我找对地方了。这种级别的安保，

里面肯定藏着大秘密。不过，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我再次打开后台。输入指令。

指令：授权管理员‘季晓’，临时最高权限。合金门上的识别器，绿灯亮起。门，

无声地滑开了。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像一个科幻电影里的基地。

一排排的服务器正在运转，发出嗡嗡的声响。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幕。

上面显示着密密麻麻的世界地图。其中有几百个点，正在闪烁着红光。每一个红点，

都代表一个被他们入侵的世界。我管理的世界，赫然在列。一个穿着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