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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领证日私奔了

枕书睡觉的菲菲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陈屿厉战的男生生活《老婆领证日私奔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男生生作者“枕书睡觉的菲菲”所主要讲述的是: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厉战,陈屿,苏渺的男生生活,婚恋,家庭,爽文小说《老婆领证日私奔了由网络作家“枕书睡觉的菲菲”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04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9 01:19:1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老婆领证日私奔了

主角:陈屿,厉战   更新:2025-10-19 04: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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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那天,暴雨如注。苏渺没来民政局,电话关机。我在她常去的咖啡馆,

撞见她正和男闺蜜陈屿十指紧扣。“渺渺,你真要嫁他?”陈屿声音黏腻,“我舍不得。

”苏渺轻笑:“玩玩而已,他哪有你懂我?”我默默录下一切,转身离开。三个月后,

陈屿因巨额偷税被全网封杀,苏渺的整容黑料铺满热搜。她跪在我公司楼下哭求:“厉战,

放过我们!”我俯身擦掉她假睫毛上的泪:“这才刚开始。

”当苏渺的私密日记被印成传单撒遍全城,她终于崩溃尖叫。第一章雨砸在车窗上。

像有人朝玻璃泼石子。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厉战坐在车里。

民政局灰扑扑的大门就在雨幕后面。很近。又很远。副驾驶空着。位置冰凉。

他手指敲着方向盘。哒。哒。哒。和雨点砸车顶的节奏混在一起。九点十分。

约定时间过了十分钟。苏渺没来。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壁纸是苏渺的笑脸。阳光很好。

她眼睛弯着。他拨号。听筒里只有忙音。一遍。两遍。三遍。忙音。忙音。忙音。

像冰冷的嘲笑。他挂断。手指有点僵。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刮开一片清晰。

又立刻被雨水糊住。世界模糊不清。他发动车子。引擎低吼。车轮碾过积水。水花溅起老高。

去哪?不知道。方向盘自己转了弯。朝着城西。苏渺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叫“旧时光”。

名字酸得倒牙。她喜欢。说安静。说咖啡香。说沙发软。车停在街角。雨小了点。淅淅沥沥。

厉战没打伞。推开车门。冷风夹着雨丝灌进来。他拉高夹克领子。大步穿过湿漉漉的街道。

推开“旧时光”沉重的木门。风铃叮当乱响。

一股暖烘烘的咖啡香混着甜腻的奶油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头晕。他目光扫过。像探照灯。

角落。靠窗的卡座。光线有点暗。两个人影紧挨着。像长在一起。女的。栗色卷发。

侧脸弧度他闭着眼都能描出来。苏渺。男的。背对着门。肩膀宽。头发精心打理过。陈屿。

苏渺的“好哥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好哥们”。厉战没动。站在门边的阴影里。

像个幽灵。雨水顺着他发梢滴落。砸在光洁的木地板上。一滴。两滴。没人注意他。卡座里。

陈屿的手在桌下。放在苏渺大腿上。手指轻轻摩挲。苏渺没躲。反而朝他那边又靠了靠。

头几乎枕在他肩上。陈屿侧过脸。嘴唇几乎碰到苏渺的耳朵。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黏糊糊的甜腻。像融化的糖浆。厉战听得清清楚楚。“渺渺,

”陈屿的声音钻进厉战耳朵,“你真要嫁他?”他手指在苏渺腿上画着圈,“我这儿…难受。

”他抓起苏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跳得厉害。舍不得。”苏渺轻笑出声。肩膀微微抖动。

像被羽毛搔到痒处。她没抽回手。任由陈屿按着。声音又软又糯,

带着点撒娇的鼻音:“傻子。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她指尖在陈屿胸口点了点,“他?

呵。一个闷葫芦。哪有你懂我?哪有你会哄我开心?”陈屿也笑了。胸腔震动。他低头。

鼻尖蹭过苏渺的头发。贪婪地嗅着。“那…今天还去吗?民政局?”他问,声音里全是期待。

苏渺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小啜一口。留下一个暧昧的唇印在杯沿。“去什么去。

”她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说别人的事,“这么大的雨。晦气。让他等着呗。

等烦了…自然就明白了。”她放下杯子,手指缠上陈屿的,“还是这儿好。暖和。有你。

”陈屿反手握住。十指紧扣。攥得死紧。指关节都泛白了。“对。这儿好。”他声音发哑,

“就我们俩。”厉战站在阴影里。像一尊冰冷的石像。雨水浸透了他的夹克。寒意刺骨。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所有的光都被吸走了。

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黑。他慢慢掏出手机。屏幕解锁。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点开录音。

红色的圆点亮起。微弱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指尖。手机稳稳地举着。对准那个角落。

对准那对十指紧扣的手。对准苏渺脸上那抹刺眼的、餍足的笑。录音键的红点。

像一滴凝固的血。无声地亮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咖啡馆里流淌着轻柔的爵士乐。

咖啡机嗡嗡作响。他们的低语。轻笑。像毒蛇的信子。丝丝缕缕钻进录音孔。

钻进厉战的耳朵里。刻进骨头里。够了。厉战拇指按下停止键。红点熄灭。他收起手机。

动作很慢。很稳。像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工作。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角落。苏渺正仰起脸。

让陈屿替她擦掉嘴角的奶泡。陈屿的手指。温柔地拂过她的唇。厉战转身。推开沉重的木门。

风铃又是一阵乱响。冷风和雨再次扑打在他脸上。他走进雨里。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

背影挺直。像一把出鞘的、浸透了寒冰的刀。消失在灰蒙蒙的雨幕深处。咖啡馆里的暖光。

欢声笑语。被彻底关在身后。第二章厉战没回家。那个所谓的“家”。曾经精心布置的婚房。

现在想起来像个巨大的讽刺。他去了公司。顶楼。他的办公室。巨大。空旷。

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灯火。在雨水中晕开一片模糊的光斑。像打翻的颜料盘。

他甩掉湿透的夹克。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打开电脑。

屏幕冷光瞬间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脸。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平静。

像暴风雪来临前死寂的荒原。键盘声响起。哒哒哒哒。清脆。急促。带着一种金属的硬度。

比窗外的雨声更密。更冷。屏幕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像点燃了两簇幽蓝色的、没有温度的火焰。他调出陈屿的资料。陈屿。苏渺的“好哥们”。

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表面光鲜。人模狗样。厉战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屏幕上的数据流瀑布般刷过。银行流水。税务申报。关联公司。隐秘的账户。

像最精密的探测器。扫描着陈屿光鲜外壳下的每一丝裂缝。一个名字跳出来。林晚。

陈屿公司的财务总监。也是陈屿众多“红颜知己”中,最得他信任的一个。或者说,

最知道他秘密的一个。厉战点开林晚的资料。照片上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精明。

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野心。他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找到了。链条上的关键一环。

他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一个内部短号。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是我。厉战。查个人。

林晚。陈屿广告公司的财务总监。对。所有。尤其是她和陈屿之间。资金往来。私人关系。

越细越好。还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屏幕上陈屿公司近期的几个大项目,

“重点查‘星海’和‘蓝湾’那两个项目的账。特别是走林晚私人渠道的流水。

我要原始凭证。最硬的证据。”电话那头传来干脆的回应:“明白,厉总。最快速度。

”放下电话。厉战靠进宽大的真皮座椅里。椅背冰凉的皮革贴着他湿透的衬衫。

寒意直透脊背。他闭上眼。脑海里不是苏渺的脸。而是咖啡馆角落里。

那两只紧紧扣在一起的手。陈屿摩挲苏渺大腿的手指。苏渺按在陈屿胸口的手。

还有那句轻飘飘的“玩玩而已”。他猛地睁开眼。眼底那两簇冰冷的火焰烧得更旺。

他拿起私人手机。屏幕亮起。壁纸还是苏渺的笑脸。阳光灿烂。他手指悬在删除键上。

停顿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苏渺的笑脸消失了。屏幕变成一片冰冷的纯黑。

手机震动起来。嗡嗡嗡。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渺渺。厉战看着。任由它震。一遍。两遍。

铃声是苏渺自己设置的。一首甜腻的情歌。在空旷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第三遍。

他划开接听。按下免提。把手机扔在冰冷的桌面上。“厉战?厉战!你在哪?

”苏渺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哭腔。急切。慌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我早上突然不舒服!头好晕!手机…手机也不知道怎么没电了!我…我刚刚才充上电!

你…你在民政局吗?我马上过去!你等我!等我好不好?”她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在厉战紧绷的神经上来回拉扯。他沉默着。办公室里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窗外模糊的雨声。

“厉战?你说话啊!你生气了对不对?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保证没有下次!

我们马上去领证!好不好?求你了…”她的声音带了真切的哭音。厉战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砸下来:“录音了。继续。”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过了几秒。才传来苏渺极度惊恐、变了调的声音:“什…什么?

录…录音?厉战你…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陈屿!是他!他心情不好!

我…我只是安慰他!我们没什么!真的!你相信我!”“安慰?

”厉战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是淬了毒的冰。“安慰到咖啡馆?安慰到十指紧扣?

安慰到让他摸你大腿?安慰到说嫁给我只是‘玩玩而已’?苏渺,”他念她的名字。

像在念一个陌生人的代号,“你的安慰。真特别。”“不!不是的!你误会了!你听错了!

”苏渺尖叫起来。声音刺耳。“是陈屿!是他强迫我的!他…他一直缠着我!我摆脱不了!

厉战!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啊!”“爱?”厉战轻轻重复这个字。

像在品尝一颗最苦的果子。他拿起桌面上那个冰冷的手机。对着话筒。

清晰地吐出两个字:“等着。”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把苏渺绝望的哭喊和辩解彻底掐断。办公室里恢复了死寂。只有电脑主机发出低沉的嗡鸣。

像一头蛰伏的凶兽在喘息。他重新看向屏幕。上面是林晚的资料。照片上的女人笑容得体。

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钩子。厉战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毫无起伏的平静:“是我。目标锁定。林晚。按计划A进行接触。

饵要下足。让她自己咬钩。要快。”他放下电话。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城市的灯火在雨水中扭曲、流淌。像一幅破碎的油画。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那两簇冰冷的火焰。无声地、疯狂地燃烧着。复仇的机器。已经全速启动。

齿轮咬合。发出无声的、令人齿冷的轰鸣。苏渺的哀求。陈屿的得意。

都只是这台机器启动时,微不足道的背景噪音。第三章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又像被冻住了。

厉战的生活只剩下两件事。工作。和等待。等待他埋下的引线被点燃。他像个最冷静的猎手。

潜伏在暗处。看着猎物在自以为安全的领地里无知地嬉戏。陈屿的广告公司最近风头很劲。

接连拿下了几个大单子。庆功宴的照片在朋友圈刷屏。照片里。陈屿意气风发。

搂着苏渺的肩膀。苏渺穿着一条惹眼的红裙。笑容灿烂。依偎在陈屿身边。

像一朵怒放的、有毒的花。配文是陈屿发的:“感谢有你。一路同行。

” 下面一堆点赞和暧昧的评论。厉战面无表情地划过。像在看一出拙劣的舞台剧。

林晚也出现在照片里。站在陈屿另一侧。妆容依旧精致。笑容却有些勉强。

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厉战知道为什么。他安排的人。那个“饵”。

已经精准地抛到了林晚面前。一个看似能解决她燃眉之急的“机会”。

一个能让她暂时摆脱陈屿控制、甚至反咬一口的“跳板”。贪婪和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

时机到了。厉战坐在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清晨。城市刚刚苏醒。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不是复杂的报表。而是一个简洁的邮箱界面。收件人一栏。密密麻麻。

填满了税务稽查、工商监管、行业主管、甚至几家影响力巨大的财经媒体记者的邮箱地址。

主题栏。只有冰冷的几个字:实名举报材料 - 陈屿广告公司重大偷税漏税及财务造假。

附件。是一个压缩包。里面是厉战这三个月来。动用所有资源和手段。

挖出的最核心、最致命的证据。伪造的合同。阴阳账目。

通过林晚私人账户和皮包公司走账的巨额资金流水。

甚至还有几段经过处理的、指向性明确的录音片段。林晚的声音在录音里清晰可辨。

带着恐惧和贪婪交织的颤抖。她为了自保。为了那个虚幻的“跳板”。

吐出了陈屿最核心的几处财务命门。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厉战的手指悬在鼠标左键上。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他想起咖啡馆里陈屿黏腻的声音。想起苏渺那句轻飘飘的“玩玩而已”。

想起他们十指紧扣的手。想起苏渺在电话里绝望的哭喊和可笑的辩解。没有犹豫。指尖落下。

“发送成功。”四个冰冷的字跳了出来。像一声无声的丧钟。敲响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厉战处理着日常文件。签着字。开了一个简短的视频会议。

语气平稳。条理清晰。仿佛刚才只是发送了一封普通的业务邮件。直到下午。

第一波涟漪开始扩散。他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不是电话。是各种新闻APP的推送。

一条接一条。带着触目惊心的红色标题。“突发!新锐广告公司老板陈屿涉嫌巨额偷税漏税!

金额或达数千万!”“实名举报!陈屿广告公司财务黑洞曝光!疑涉多起合同造假!

”“税务、工商联合行动!陈屿公司已被现场控制!负责人接受调查!”“独家!

举报材料曝光!陈屿公司财务总监林晚疑为关键内线!”厉战点开其中一条。新闻里配了图。

陈屿的公司门口。停着几辆印着执法部门标志的车。穿着制服的人进进出出。

门口围满了记者。长枪短炮。闪光灯连成一片。像一场盛大的葬礼。另一张图。

是陈屿被两个执法人员夹在中间。从公司大门带出来。他脸色惨白如纸。头发凌乱。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眼神空洞。带着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完全没了照片里意气风发的样子。像个被抽掉了骨头的破布娃娃。厉战关掉新闻。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点开微博。热搜榜上。陈屿的名字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蹿。

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点进去。一片沸腾。骂声。嘲讽。人肉信息。铺天盖地。

“人渣!偷税漏税!吸国家的血!”“看着人模狗样!背地里这么脏!”“数千万?

胆子真肥!牢底坐穿吧!”“那个财务总监林晚也不是好东西!蛇鼠一窝!”“封杀!

必须封杀!这种公司就该倒闭!”厉战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些汹涌的愤怒。

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他手指滑动。点开另一个悄然爬上热搜榜的话题。

热度在快速攀升。#名媛苏渺整容黑料#话题里。几张对比图被疯狂转发。

左边是苏渺高中时期青涩朴素的证件照。单眼皮。塌鼻梁。脸型略方。

右边是她现在光彩照人的精修写真。欧式大双。高挺的鼻梁。流畅的V字脸。变化之大。

判若两人。爆料贴写得极其详尽。时间线清晰。列出了她疑似做过的所有项目:开眼角。

隆鼻。削骨。脂肪填充…甚至精确到了她常去的那几家高端医美机构的名字。

还附上了几张模糊但能辨认出是苏渺的、术后恢复期的偷拍照。脸肿得像馒头。贴着纱布。

眼神憔悴。评论更是炸开了锅。“卧槽!换头术啊这是!亲妈都认不出来了吧?

”“难怪能攀上厉家那位!原来是高科技脸!”“以前长这样?我的天!这钱花得值!

直接跨越阶层了!”“笑死!还天天营销天然美女!脸呢?

”“听说她那个男闺蜜陈屿也栽了?这对狗男女!活该!”“整容怪!心机婊!

滚出我们的视线!”厉战看着屏幕上苏渺那张肿胀的、贴着纱布的偷拍照。

又想起咖啡馆里她依偎在陈屿身边。穿着红裙。笑得风情万种的样子。巨大的反差。

丑陋得令人作呕。他关掉微博。办公室恢复了安静。只有电脑风扇低沉的嗡鸣。

像野兽满足的叹息。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了。他喝了一口。

冰冷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一直凉到心底。但这凉意。却奇异地带来一种灼热的快感。

像饮下最烈的酒。烧得五脏六腑都在沸腾。这只是开始。崩塌的第一块砖。砸下去的声音。

真动听。他放下咖啡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冰冷的轻响。

第四章陈屿公司的玻璃门。被贴上了刺眼的白色封条。交叉的“×”像两道狰狞的伤疤。

宣告着这里曾经的喧嚣彻底终结。

门口散落着几张被踩脏的、印着陈屿公司Logo的宣传单。在冷风里打着旋儿。

像送葬的纸钱。苏渺的世界。也在一夜之间被贴满了无形的封条。

她蜷缩在市中心那套豪华公寓的沙发上。窗帘拉得死死的。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隔夜外卖的馊味。手机被她扔在角落的地毯上。屏幕还亮着。

不断弹出新的消息提示。嗡嗡地震动着。像一群索命的苍蝇。她不敢看。

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陈屿的新闻。她的黑料。还有无数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谩骂和诅咒。

那些字眼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眼睛生疼。门铃突然疯了似的响起来。尖锐。急促。

持续不断。苏渺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弹起来。赤着脚跑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表情严肃的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夹。“苏小姐!开门!

我们是银行信贷部的!”为首的男人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关于您名下几笔大额贷款!请立刻开门配合调查!否则我们将采取法律手段!”贷款?

苏渺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哪来的大额贷款?她下意识地摸出手机。

手指颤抖着点开银行APP。登录。输入密码。错误。再输。还是错误。账户被冻结了!

她切换到另一个银行APP。同样!冻结!所有的卡!所有的账户!全部被冻结了!

屏幕上刺眼的红色提示。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苏小姐!开门!”门外的拍门声更重了。

咚咚咚!像擂鼓。震得门板都在颤抖。“我…我没有贷款!你们搞错了!

”苏渺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搞错?”门外的男人冷笑一声。

声音透过门板清晰地传进来。“苏渺女士!您于三个月前。以个人名义。

通过我行‘精英贷’产品。分三次共借贷人民币八百万元!

贷款用途为‘个人高端医美消费及奢侈品投资’!合同上有您的亲笔签名和指纹!

担保人是陈屿先生!现在陈屿先生已被立案调查。资产全部冻结!作为主借款人。

您必须立刻履行还款义务!否则。我们将依法申请查封您名下所有资产!

包括您现在居住的这套房产!”八百万?!医美?奢侈品?苏渺腿一软。

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她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

三个月前…三个月前…她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猛地。她想起三个月前。

陈屿确实拿过几份文件给她。说是公司新项目的“形象授权”和“保密协议”。

需要她这个“未来老板娘”签个字撑场面。当时她正沉浸在即将成为厉太太的虚荣和喜悦里。

看都没看。就在陈屿指的位置签了名。按了手印!她以为只是走个过场!是陈屿!

是陈屿这个畜生!用她的名义贷了巨款!把她也拖下了水!“不…不是我…是陈屿!

是他骗我签的!”苏渺崩溃地哭喊起来。拳头无力地捶打着门板。“这些话。

您留着跟法官说吧!”门外的声音毫无温度。“苏小姐。我们只认合同!认签名!认指纹!

限您三日内。筹措资金。归还欠款本金及利息!否则。后果自负!”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门外恢复了死寂。只剩下苏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在空旷冰冷的公寓里回荡。

像垂死的困兽。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又响了。这次很轻。只响了一下。苏渺像惊弓之鸟。

猛地抬头。她不敢再去看猫眼。挣扎着爬起来。赤脚走到门边。颤抖着拉开一条门缝。

门外没有人。地上放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她迟疑了一下。

还是弯腰捡了起来。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手指颤抖着撕开封口。里面没有信。没有文件。

只有一堆…碎片。她倒吸一口冷气。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哗啦一声。是照片。

她和厉战的合影。被撕得粉碎。每一张。都只剩下厉战的部分。她的脸。她的身体。

被粗暴地撕掉。扔在一边。像垃圾。还有…她猛地捂住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恐的尖叫。

是婚纱照的碎片!她精心挑选的。那套价值不菲的、缀满水晶的梦幻婚纱!照片上。

厉战穿着笔挺的礼服。眼神深邃地看着镜头。而他臂弯里…本该是她穿着婚纱的位置。

只剩下一个被撕得边缘参差、形状狰狞的空洞!几片染着暗红色、像干涸血迹的薄纱碎片。

散落在照片旁边。那是她头纱的一部分!被染成了刺目的红!像被勒断的动脉喷溅出的血!

袋子最底下。还有一张完整的照片。是厉战一个人的单人照。背景是冰冷的办公室。

他穿着黑色衬衫。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敞着。眼神透过照片。直直地刺向苏渺。冰冷。

锐利。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嘲讽。照片背面。用黑色的马克笔。

写着一行力透纸背的字:“喜欢吗?你的新婚礼服。”“啊——!!!

” 苏渺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她像疯了一样。

抓起地上那些染血的婚纱碎片。那些被撕掉她面孔的照片残骸。拼命地撕扯!揉碎!

用脚狠狠地踩!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精致的妆容早已花得一塌糊涂。像个狰狞的鬼。“厉战!

厉战!你混蛋!你王八蛋!你撕了它!你撕了我的婚纱!你毁了我!你不得好死!

”她歇斯底里地哭骂着。声音嘶哑。在空荡的房间里撞出绝望的回音。

她抓起那张厉战的单人照。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撕碎。可照片的材质很硬。她撕不动。

只能徒劳地用手指抠着照片上厉战冰冷的眼睛。指甲断裂。渗出鲜血。染红了照片的一角。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瘫倒在满地狼藉中。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

昂贵的真丝睡裙沾满了灰尘和碎屑。像一块肮脏的抹布。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彻底淹没了她。无处可逃。厉战不是要钱。他是要彻底碾碎她!把她拥有的一切。

她珍视的一切。她赖以生存的虚荣和骄傲。一点一点。碾成齑粉!那染血的婚纱碎片。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留下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屈辱的烙印。

第五章三天。像三年那么长。又像三秒那么短。苏渺没筹到一分钱。她像过街老鼠。

所有认识的人。听到她的名字就挂电话。或者直接拉黑。她名下的车。那辆红色的保时捷。

被银行的人开走了。开走时。车轮碾过小区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在嘲笑她的狼狈。

公寓门上。被贴了法院的封条通知。限她七日内搬离。冰冷的白纸黑字。

宣告着她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将被彻底扯掉。她不敢出门。窗帘永远紧闭。

屋子里弥漫着绝望和腐朽的气息。手机早就没电了。像一块冰冷的砖头。被她扔在角落。

唯一的光源。是角落里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屏幕上。

是厉战公司的官网。首页巨大的轮播图。是厉战接受财经杂志专访的照片。意气风发。

眼神锐利如鹰。掌控一切。照片下方。

一行小字滚动着:“厉氏集团总裁厉战先生荣获本年度‘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称号。

颁奖典礼将于今日上午九点。在集团总部大礼堂隆重举行。”九点。

苏渺死死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8:55。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一个疯狂又绝望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住她。勒得她喘不过气。去找他!去求他!

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磕头!让他看看她有多惨!让他心软!这是最后的机会!

唯一的生路!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几天没换的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散发着异味。

头发油腻地贴在脸颊。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出血。她冲到狭小的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她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不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

抓起一支落满灰尘的口红。胡乱地往干裂的嘴唇上抹。鲜红的颜色。衬得她脸色更加死灰。

像戏台上垂死的花旦。她又翻出一副巨大的、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戴上。

冲出了这间即将不属于她的牢笼。厉氏集团总部。

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像一座巨大的、坚不可摧的堡垒。

门口铺着长长的红毯。一直延伸到旋转门内。红毯两侧。安保人员穿着笔挺的制服。

神情肃穆。警戒线外。挤满了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

捕捉着每一位到场嘉宾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香水和高级雪茄的味道。还有嗡嗡的议论声。

一派名流云集、衣香鬓影的景象。苏渺像个格格不入的幽灵。出现在红毯的尽头。

她穿着不合时宜的、皱巴巴的旧裙子。戴着夸张的墨镜。头发凌乱。

与周围光鲜亮丽的人群形成刺眼的对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议论声更大了。

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诧和鄙夷。“那是谁?”“看着有点眼熟…天!是苏渺?那个整容女?

”“她怎么来了?这副鬼样子?”“来找厉总的?疯了吧?”“快拍!大新闻!

”闪光灯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像无数根灼热的针。刺得她皮肤生疼。她身体僵硬。

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巨大的旋转门。仿佛那是地狱的入口。也是她唯一的救赎。

她深吸一口气。像即将奔赴刑场的囚徒。猛地拨开挡在前面的记者。踉踉跄跄地冲上红毯。

朝着集团大门狂奔而去!“厉战!厉战!你出来!

”她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划破了红毯上的优雅氛围。“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见我!

厉战!”安保人员立刻反应过来。像一堵人墙迅速挡在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女士!

请止步!没有邀请函不能入内!”“滚开!让我进去!我要见厉战!”苏渺像疯了一样。

拼命推搡着身强力壮的安保。墨镜在推搡中掉落。

露出她那双布满血丝、写满惊恐和绝望的眼睛。“厉战!你出来!你放过我!放过陈屿!

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给你跪下了!我给你磕头!

”她真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红毯上。在无数镜头和鄙夷的目光中。

对着那扇紧闭的旋转门。咚咚咚地磕起头来!额头重重地砸在红毯下的石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几下就见了红。“求你了!厉战!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钱…钱我会还!我卖血卖肾都还!只求你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条活路!求你了!”她哭喊着。

涕泪横流。额头上的血混着眼泪流下来。在惨白的脸上画出几道狰狞的红痕。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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