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变成翻车现场，宾客笑疯了。

1 奇葩需求从天降我叫顾茜，是个婚礼策划师。入行五年，自认也算见过大风大浪，

从抠门抠到想用假花充当鲜花的婆婆，到矫情到必须让伴娘团穿着统一尺码高跟鞋的闺蜜，

我都凭着专业和厚脸皮扛过来了。但今天，我看着坐在我对面，

抿着昂贵手冲咖啡的准新娘徐薇薇，第一次产生了把咖啡杯扣在她那张精致脸蛋上的冲动。

我的工作室不大，但布置得温馨有格调。徐薇薇是朋友介绍的，据说家境优渥，

对婚礼有“独特”的构想。我原本还抱着接个大单的期待，

此刻却被她手里那份厚厚的、封皮烫着金字的“梦想婚礼需求手册”砸得眼冒金星。

“顾策划，”徐薇薇放下咖啡杯，翘起精心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

翻开那本堪比企划书的手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优雅，“我对婚礼的要求呢，

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字——中西合璧，雅俗共赏。

”我嘴角保持职业微笑：“徐小姐请具体说说，我们团队尽量满足。”“首先，仪式环节。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圣旨，“我要一场纯粹的、在古老教堂里举行的西式宣誓，

必须有管风琴，有唱诗班，阳光要透过彩色玻璃照在我身上，那种神圣感，你懂吗？

”我点头：“明白，庄重圣洁。我们合作过几个不错的教堂……”“别急呀，”她打断我，

翻过一页，“西式仪式结束后，我要立刻换上凤冠霞帔，进行中式的拜堂和掀盖头。

凤冠必须是真的点翠，或者高仿做到以假乱真那种。花轿要八抬大轿，轿夫得是专业演员，

步伐要稳，气势要足。”我脸上的笑容有点僵：“您的意思是，在同一场婚礼里，

先教堂宣誓，紧接着中式拜堂？”“对呀！这才能体现文化的碰撞与融合嘛！

”她一脸理所当然，“时间要衔接好，我不能让宾客等太久。”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维持专业：“徐小姐，这涉及到场地转换、服装更换、流程衔接等一系列复杂问题，

而且风格上可能……”“风格不用你担心，我要的就是这种反差萌！”她再次打断，

自信满满，“接下来是宴席部分。”我提起精神，准备记录菜单。

“宾客主要是我们两家的生意伙伴和长辈，所以宴席要有中式的排场和气派，

按满汉全席的规格来，龙虾、鲍鱼、海参这些硬菜不能少，桌子要够大，场面要热闹。

”“好的，中式宴席，我们……”“但是！”她又来了一个转折，眼神炯炯，

“菜品的呈现和口感，必须达到米其林三星的标准！摆盘要艺术，口感要层次丰富，

不能油腻，不能俗气。最好能请到国外的那位名厨托马斯亲自来掌勺，

我关注他INS好久了。”我笔尖一顿，差点把纸戳破。满汉全席的排场，

米其林三星的标准？还要指定国外名厨？这预算……我勉强笑了笑：“徐小姐，

您提到的托马斯主厨，他的档期和费用可能……”“钱不是问题！”徐薇薇大手一挥，

随即又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什么秘密，“当然，也不能太铺张浪费，

预算我们控制在十万以内，你看够不够？”十……万？！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光是那个点翠凤冠的租金或者定制费，可能就不止这个数！

轿、满汉全席规格的食材、米其林三星的烹饪、国外名厨……她是对货币单位有什么误解吗？

！“徐小姐，”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十万的预算，要实现您刚才提到的这些需求，

恐怕……非常有挑战性。比如您要求的点翠凤冠，即便是高仿……”“哎呀，想想办法嘛！

”徐薇薇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满，“顾策划，我找你就是相信你的专业能力。预算嘛，

就是用来突破的！你要懂得资源整合，寻找性价比高的替代方案啊！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我很懂行”的脸，胃里一阵翻腾。资源整合？性价比？

您这要求跟性价比有半毛钱关系吗？“还有呢，”她完全不看我已经快要裂开的表情，

继续翻着她的手册，“婚礼主题色，我要莫兰迪色系，那种高级灰调，显得有品位。

但是现场布置要热闹，要有我们中国传统的大红色元素，灯笼啊，绸缎啊，不能少！

要营造出喜庆的氛围！”莫兰迪色系配大红色？我脑海里已经浮现出灾难片的画面。

“音乐方面，仪式环节要教堂圣歌，宴席开始时要有交响乐团演奏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

中间互动环节要请个民乐班子来演奏《百鸟朝凤》或者《金蛇狂舞》活跃气氛，

最后After Party要请个有名的DJ打碟，要能嗨翻全场的那种！

”圣歌、交响乐、民乐、DJ……这到底是婚礼还是音乐节？“哦，对了，”她合上手册，

优雅地捋了捋头发，“婚纱我要Vera Wang的定制款，

敬酒服要苏绣大师亲手绣的旗袍，出门纱要轻盈仙气的。还有，伴娘服也要量身定做，

不能重样，要体现出每个姐妹的独特气质。”我已经麻木了，机械地记录着。

Vera Wang，苏绣大师，定制伴娘服……十万预算？“流程上，

我要First Look新郎第一次看新娘穿婚纱，但要在我穿着凤冠霞帔的时候！

让他感受一下中西文化的双重震撼！还有，抛花球环节我不要背对着抛，我要坐着秋千，

从空中把花球撒下去，显得更唯美浪漫……”她滔滔不绝，需求一个比一个奇幻。

我看着她唾沫横飞的样子，仿佛看到十万块人民币长着小翅膀，在我眼前悲壮地飞走，

顺便对我比了个中指。“……大概就是这些了。”徐薇薇终于说完了，期待地看着我，

“顾策划，你看，我的要求都很明确吧？能不能实现？”我放下笔，抬起头，

脸上已经恢复了标准的、无懈可击的职业笑容。心里有个小人已经在掀桌了，

但职业道德让我稳如泰山。“徐小姐，您的想法非常……独特和富有创意。”我斟酌着用词，

“我们会根据您的需求，尽快出一版初步的方案和预算评估。不过，

鉴于您需求的复杂性和……预算范围，可能需要您适当调整一些期望值，

或者……考虑增加一些预算。”我话说得尽量委婉。徐薇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刚才的优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不满：“顾策划，你这是什么意思？

觉得我出不起钱还是做不到？我告诉你，我徐薇薇想要的婚礼，就必须是完美的！

预算十万是给你们一个发挥空间，真要不够，到时候再说嘛！你现在这个态度，

我很怀疑你们的专业能力！”她拿起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方案你先做着，

做好了发我邮箱。但我提醒你，如果做出来的东西达不到我的要求，或者超出预算太多，

我是不会签合同的！想接我这单的策划公司，排着队呢！”说完，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噔噔噔地走了，留下一室昂贵的香水味和我在原地，对着那本厚厚的“梦想手册”，

感觉脑仁突突地疼。疯子。这绝对是我职业生涯遇到的最极品的疯子。

我看着记录得密密麻麻、几乎要溢出来的需求清单，

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那个可怜巴巴的“100，000”预算数字。

一股无名火混合着强烈的职业屈辱感涌上心头。瞧不起谁呢？真当我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扔个硬币啥都能实现？行，徐薇薇，你非要这么玩是吧？我深吸一口气，

打开一个新的文件夹，命名为“徐薇薇の梦幻作死婚礼”。你不是要中西合璧吗？

不是要雅俗共赏吗？不是不怕离谱吗？好。我顾茜，奉陪到底。

2 步步紧逼的“梦想”送走徐薇薇这尊大佛，我瘫在椅子上，

对着那本烫金的“梦想手册”运了半天气。咖啡凉了，心也凉了半截。十万预算？

做她那个春秋大梦去吧！但气归气，职业素养告诉我，单子可以不接，但不能不战而退。

我得让她知难而退，或者……让她为自己的奇葩需求付出实实在在的代价。

我灌了一大口凉咖啡，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PPT。

文件名我恶趣味地改成了《论如何在十万预算内实现时空穿梭与多元文化碰撞》。

正当我对着“教堂+中式拜堂”的流程头大时，手机响了，是徐薇薇。我眼皮一跳，

有种不祥的预感。“顾策划，”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依旧带着那股子理所当然的劲儿，

“我刚想起来几个细节，得跟你补充一下。”“……您说。”我按下录音键，

这都是“呈堂证供”。“教堂那个环节，管风琴太沉闷了，我觉得可以加点创新的元素。

比如，让唱诗班用R&B或者阿卡贝拉的方式演唱《奇异恩典》，你觉得怎么样？

显得我们既尊重传统，又不乏时尚感。”R&B版的《奇异恩典》？在教堂里？

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神父目瞪口呆的画面。“徐小姐，

教堂可能对仪式音乐有固定要求……”“哎呀，沟通嘛！多给点场地费不就行了？

”她轻描淡写地打断，“还有，中式拜堂的时候，凤冠霞帔是有了，但氛围不够。

我想在舞台两边放两个巨大的全息投影，一边播放《甄嬛传》滴血验亲的高潮片段，

一边播放《权力的游戏》铁王座镜头，体现中西权力的碰撞与交融！”全息投影？

《甄嬛传》配《权游》？我差点把键盘抠下来。这已经不是混搭，是精神分裂了！“徐小姐，

全息投影设备费用很高，而且您这个内容……”“钱不是问题！效果才是关键！

”她又祭出万能金句，“还有宴席，满汉全席的菜色是定了，但上菜方式要创新。

我不要服务员端上来，我要用无人机送餐！每一道菜飞到一个宾客面前，精准悬停，

科技感十足！”无人机送菜？还得精准悬停？万一哪个无人机抽风，

一盘佛跳墙扣在哪个叔伯脑袋上，那场面……我不敢想。

“无人机送餐涉及安全问题和技术难度，而且……”“克服一下嘛！顾策划，

你的专业就是解决难题啊！”她语气开始不耐烦，“另外，我之前说的坐着秋千撒花球，

秋千我不要普通的，要那种会发光、能喷干冰的！我要营造仙女下凡的感觉！

”发光喷干冰的秋千……她怎么不直接要个火箭喷射器上天呢？“最后，

”她像是终于想起了预算，“我仔细想了想，十万块确实有点紧张。这样吧，

预算提到十二万！不能再多了！你们必须在十二万内，把我所有的梦想都实现！

”从十万到十二万，她管这叫“提升预算”？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光是那个全息投影和无人机编队，零头都不够！“徐小姐，”我强忍着骂人的冲动，

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您新增的这些需求，技术难度和成本都非常高。十二万的预算，

是绝对不可能覆盖的。我建议……”“不可能？”徐薇薇的音调陡然拔高，“顾茜！

我找你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说不可能的！

别人家策划公司怎么就能用有限的预算创造奇迹？我看就是你们能力不行！态度还有问题！

”她开始扣帽子了。“如果你们做不了，早点说！别浪费我时间！想接我这单的人多的是！

”她气冲冲地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这种客户，你跟她讲道理是没用的。她活在自己用无知和傲慢编织的梦幻泡泡里。行，

你要奇迹是吧？我给你“奇迹”！我重新坐回电脑前，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

既然好言相劝没用，那就别怪我按你的要求来了。我开始“认真”地做方案。教堂仪式？

安排！R&B唱诗班？备注：需与教堂激烈沟通并支付高额“创新许可费”。预算？

先写个五千块探探路。全息投影播放《甄嬛传》和《权游》？安排！

双通道高端全息设备租赁，加上片源版权沟通假装不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拿到授权，预算？

两万八，友情价。无人机送餐编队？安排！专业表演级无人机租赁，编程，安全保险，

以及可能存在的菜品损坏重置费用。预算？三万五，不能再低了。发光喷干冰的仙女秋千？

安排！定制特种秋千，干冰机，控制系统。预算？一万二。

纱租赁、苏绣旗袍定制、N套伴娘服、交响乐团、民乐班子、知名DJ……我把她所有需求，

不管合不合理，不管能不能实现，全部罗列上去，

并在后面附上我“精心估算”的、看起来尽量“合理”但实际远超市场行情的预算。每一项，

我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名称，规格，预估费用。甚至还贴心地做了几个“性价比替代方案”，

比如把真点翠凤冠换成“高级仿点翠工艺视觉效果相似度80%”，

预算立马从三万“降”到一万五。做完这一切，我把所有分项预算加总。

看着最终那个刺眼的数字，我露出了职业生涯以来最“真诚”的微笑。

我整理好这份长达二十页、图文并茂、细节拉满的PPT方案，

附上那个天文数字的总预算表，郑重其事地发到了徐薇薇的邮箱。邮件正文，

我写得极其谦卑和专业：“徐小姐您好，

附件是根据您全部需求精心制作的初步方案及预算评估。

我们已竭尽全力整合资源、优化方案，力求在有限的预算内实现您的梦想。

但由于您需求的独特性和高标准，最终预算与您设定的额度仍有较大差距。

我们非常理解您对完美婚礼的追求，也尊重您的预算底线。

若您愿意调整部分需求或提升预算，我们随时乐意为您提供更优化的服务。期待您的反馈。

”点击发送。我知道，这份方案就像一个点燃引线的炸药包，很快就会在徐薇薇那里引爆。

我靠在椅背上，端起那杯彻底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徐薇薇，

你不是不怕离谱吗？来，看看这份为你量身定制的“离谱”方案，接不接得住。

我已经做好了被她电话轰炸、辱骂、甚至来店里闹的准备。3 炸锅的预算邮件发出去后，

工作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嗡鸣。我像等待第二只靴子落下的楼下住户，

心里盘算着徐薇薇看到那份预算后的各种反应——暴跳如雷？直接拉黑？还是……良心发现，

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多离谱？答案在半小时后揭晓。我的手机像是被按了狂暴键，

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徐薇薇”三个字跳动得几乎要碎裂。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还没放到耳边，那边排山倒海的咆哮就冲了出来，震得我耳膜发痒：“顾茜！你什么意思？！

你发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四十八万七千六百五？！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果然。

我早有准备，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这波音浪攻击稍缓。“徐小姐，您先别激动。

”我语气平和，甚至带着点无辜，“这份预算是严格根据您提出的所有需求，

一项项核算出来的。比如您要求的全息投影设备，

双通道高流明的市场租赁价就在两万五到三万之间，我这还报的是友情价……”“全息投影？

谁让你真做全息投影了？！我就是那么一说，打个比方！你不会用LED屏代替吗？

便宜多了！”她气急败坏地打断。“徐小姐，”我翻到PPT那一页，对着屏幕念，

“您原话是：‘我想在舞台两边放两个巨大的全息投影’，

并且指定了播放《甄嬛传》和《权游》片段。

LED屏无法实现您要求的立体沉浸感和‘碰撞交融’效果。

我们是严格按照您的‘梦想’来规划的。”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气声，像是被噎住了。

“那……那无人机送餐呢？！三万五？！你当我是冤大头吗？！”“专业表演级无人机编队，

需要精确编程、避障、与厨房出餐时间同步，并且涉及高空坠物和食品安全风险，

保险费用很高。如果改用服务员端盘，预算可以立刻减少三万五。”我贴心提示。

“你……还有那个R&B唱诗班！五千块？！你怎么不去请格莱美明星！

”“这是与教堂沟通‘创新仪式’可能需要支付的额外费用预估。如果您选择传统唱诗班，

这部分费用可以减免。”我继续“耐心”解释。“顾茜！你少在这里跟我玩文字游戏！

”徐薇薇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变形，“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把预算做这么高来吓唬我！

显得你多能耐似的！我告诉你，十二万！就十二万！多一分都没有！你必须在这个预算内，

把我所有的要求都实现！不然我就去网上曝光你！曝光你们‘筑梦工作室’店大欺客，

胡乱报价，欺骗消费者！”呵，开始威胁了。我眼神冷了下来。“徐小姐，

”我的声音也失去了之前的温和，带上了一丝公事公办的冷硬，

“我们提供的每一项服务和对应报价，都基于市场行情和您的具体需求。白纸黑字，

清清楚楚。如果您认为我们存在欺诈行为，欢迎您向消费者协会或者市场监管部门投诉。

我们积极配合调查。”我顿了顿，给她致命一击：“另外，提醒您一下，我们的沟通，

包括您之前提出的所有需求细节，我这边都有录音留存，以确保双方权益。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录音？她显然没料到这一手。

那些她亲口说的、天马行空甚至蛮不讲理的要求，如果真摆到台面上……几秒钟后，

她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但依旧嘴硬：“……录……录音怎么了？我正常提需求犯法啊？

反正我不管！十二万！你必须给我想办法！不然这婚我就不结了！都是被你气的！

”开始撒泼打滚了。“徐小姐，您的婚礼，最终决定权在您自己手里。”我毫不退让，

“我们能做的，就是基于您的想法提供专业的方案和诚实的预算。如果您坚持十二万的预算，

那么方案必须进行大幅删减和调整。比如，取消全息投影、无人机、定制秋千，

教堂仪式和中式拜堂只能二选一，宴席标准降至普通酒店水平，

婚纱礼服选择租赁基础款……”我每说一项，电话那头的呼吸就重一分。“不行！

都不能取消！”她尖叫，“这些都是我的梦想！缺一不可！”“那么，”我平静地给出结论，

“预算就不可能只有十二万。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徐小姐。”又是一阵沉默。

我能想象她在电话那头，脸色是如何的变幻莫测。不甘，愤怒，心疼钱，

又舍不得她那“完美”的幻想。

“……你……你再想想办法嘛……”她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一丝哀求，虽然依旧别扭，

“看看哪里还能省省……比如，那个点翠凤冠，仿的就行，不用那么真的……全息投影，

能不能只做一小块……无人机，少租几台……”她开始自己打补丁了，

但依旧不想放弃核心的“中西合璧”幻想。“好的，徐小姐。”我见好就收，不再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