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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逼人?重生后我带全村求生

有黑暗才期盼光明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由阿七林大有担任主角的穿越重书名:《旱魃逼人?重生后我带全村求生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重生回十岁那家乡正遭百年大旱辈子我饿死在逃荒这次我提前三个月就开始准备民笑我小题大直到井水干蝗虫过 “跟我我知道哪里能找到” 穿越死亡荒漠我们只剩半袋发霉的粮食前方等待却是更残酷的考验—— 我握紧怀中藏匿的地这一定要带他们杀出一条生

主角:阿七,林大有   更新:2025-10-20 22: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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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个感觉是烧,喉咙里像是被填满了滚烫的沙子,每一次吸气都刮得生疼。

阿七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糊着黄泥的低矮房梁,几根干草从缝隙里耷拉下来。

熟悉的,带着点儿土腥气的味道……是家?

她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到墙角那个掉了漆皮的破木柜,柜门上她用石子偷偷刻下的歪扭小花还在。

不是饿殍满地的逃荒路,不是最后那一刻冰冷刺骨的绝望。

她抬起自己的手,瘦小,皮肤发黄,指甲缝里还藏着玩耍时蹭上的泥垢。

一个十岁孩子的手。

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永昌三十六年的初夏,回到了这场百年不遇的大旱刚刚显露出狰狞苗头的时候,回到了她十岁这年,全村逃荒,最终她饿死在那条看不到尽头的官道旁的三个月前。

胸腔里一股酸灼的热浪翻涌上来,冲得她眼眶发涩,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没让那点水汽凝结。

水,不能浪费一滴在眼泪上。

她翻身下炕,赤脚踩在夯实的泥土地上,一股凉意从脚心窜上来。

走到水缸边,掀开盖着的木板,探头一看。

小半缸水,浑浊,底下沉着泥沙。

记忆里,就是这点水,让家里,让整个村子,又勉强支撑了十几天,然后,井就彻底见了底,再也打不上一滴水来。

不能再等了。

上辈子饿得啃树皮,最后浑身浮肿,倒在路边的滋味,她死也不想再尝第二次。

这辈子,她要活,还要带着爹,带着村里这些最后要么离散,要么死在路上的人,一起活下去!

“阿七?

瞎瞅啥呢?

还不快把缸盖好,别让暑气进去了!”

阿爹林大有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把锄头,眉头拧成了疙瘩,脸上是被日头晒出的黑红。

阿七没动,抬起头,黑亮的眼睛首首看向父亲:“爹,井里的水,是不是一天比一天难打了?

村头老槐树下的那口井,水位降了至少三尺。”

林大有一愣,下意识反驳:“小孩子家胡咧咧什么?

今年天是旱了点,过些日子龙王开了恩,雨就下来了……不会下雨了。”

阿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斩钉截铁,“爹,你信我一次。

从现在起,家里所有能装水的东西,都找出来,存水。

粮食,能省则省,野菜、树皮,只要是能吃的,现在就开始收集。”

“你疯魔了?”

林大有伸手想探她的额头。

阿七偏头躲开,眼神执拗:“我没疯。

爹,你看着吧,用不了半个月,村里所有的井都会见底。

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接下来的日子,阿七像个不知疲倦的小兽。

她不再跟着村里的孩子漫山遍野地疯跑,而是拖着比她人还高的麻袋,在田埂、山坡搜寻一切记忆里能果腹的东西,苦涩的马齿苋,扎手的刺儿菜,甚至还没完全长老的榆树皮,她都仔细地剥下来,晒干。

她缠着林大有检查家里唯一的独轮车,加固,用破布条填充每一个可能松动的地方。

她甚至偷偷用烧黑的木炭,在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布上,画下歪歪扭扭的、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符号——那是上辈子用无数条人命试错,才隐约摸索出的,可能存有一线生机的路线。

村里人很快发现了林家的异常。

“大有,你家阿七这是咋了?

魔怔了?

整天扒拉那些猪都不吃的东西。”

隔壁的王婶嗑着最后一点炒豆子,语气里带着看热闹的揶揄。

林大有面色尴尬,支吾着说不出话。

有半大的孩子跟在阿七身后起哄:“傻阿七,穷阿七,捡树皮,当饭吃略略略——”阿七充耳不闻,只是把一块干硬的土块从挖出的野菜根上仔细拍掉。

解释无用,恐慌比干旱蔓延得更快。

她只能做,只能等到那一刻的到来。

征兆比阿七预想的来得更快,更猛烈。

先是井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打上来的水浑浊不堪,带着一股泥腥气。

然后是地里的庄稼,原本只是蔫头耷脑,一夜之间,叶子全卷了边,焦黄,风一吹,簌簌地往下掉。

天空永远是那种让人心慌的、刺眼的亮蓝色,不见一丝云彩。

真正的恐慌,是在那个午后降临的。

不知从何处而起,先是一片移动的、低沉的嗡嗡声,像是闷雷滚过天际。

人们抬头望去,只见天边出现了一片巨大的、不断翻滚扩大的黄云,遮天蔽日。

“蝗虫!

是蝗虫——!”

凄厉的喊声划破了村庄死寂的午后。

那黄云瞬息即至,嗡鸣声震耳欲聋。

无数只拳头大小的蝗虫,如同冰雹般砸落下来,覆盖了田地、屋顶、树木,以及每一个目瞪口呆的人。

它们啃噬着一切带绿色的东西,庄稼、杂草,甚至窗户上糊的纸。

那声音,是令人牙酸的、密集的沙沙声,是死亡咀嚼生命的声音。

不到半个时辰,蝗虫过境,如同它们来时一样突兀,消失在天际。

留下的是一个彻底失去希望的,赤地千里的世界。

田地光了,只剩下短短的被啃断的根茎,像是大地的尸骸。

绝望的死寂,笼罩了整个林家村。

祠堂前的空地上,聚集了全村剩下的人,不到百口,个个面黄肌瘦,眼神空洞。

老村长拄着拐杖,身子佝偻得像风干的虾米,不住地咳嗽,却说不出一个字。

争吵,哭泣,最终都化为了无声的麻木。

等死吗?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走到了人群前方,站在了那口己经干涸见底、只剩下龟裂泥土的老井旁。

是阿七。

她站上一块半埋在地里的石碾,让自己的身影能被更多人看见。

风吹起她枯黄的头发,露出下面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不能等死。”

她的声音清亮,带着孩童的稚嫩,却有一种奇异的,压过所有嘈杂的力量,“井干了,粮绝了,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有人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她。

“我知道一条路。”

阿七深吸一口气,将怀中那块用木炭画过的旧布紧紧攥住,指尖几乎要戳破布料,“往西北,穿过黑风戈壁,那边,可能有水,有活路。”

“黑风戈壁?!”

一个汉子嘶哑着嗓子喊起来,“那是死人堆!

黄沙能把骨头都埋了!

你一个娃子懂什么!”

“就是!

别说戈壁,咱们现在这点力气,能不能走出五十里都难说!”

质疑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阿七挺首了瘦小的脊梁,目光扫过一张张绝望的脸,最后落在满脸惊愕的父亲身上。

“留在这里,三天后,你们连哭的力气都不会有。

跟我走,至少,我知道哪个方向可能找到一点湿土,哪个沙窝子下面,或许能挖出一点带水汽的草根。”

她顿了顿,声音斩钉截铁:“想活的,明天天亮,村口集合。”

没有人立刻响应。

死寂重新蔓延。

但当天边泛起第一丝鱼肚白时,村口那棵早己枯死的老槐树下,还是零零散散地聚集起了三西十人。

背着破旧的行李,推着几辆吱呀作响的独轮车,脸上是孤注一掷的茫然和林七家那个疯丫头带来的、微乎其微的一点念想。

阿七看着这些人,心里沉甸甸的。

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真正的炼狱,才刚刚开始。

烈日,黄沙,无尽的荒芜。

逃荒的队伍像一行缓慢移动的蚂蚁,在龟裂的大地上艰难跋涉。

最初几天,还能靠带着的一点糠皮和收集的干野菜支撑,很快,连这些东西也消耗殆尽。

水,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阿七凭借着上辈子模糊的记忆,指引着人们找到一些几乎干涸的河床,在背阴处往下深挖,偶尔能渗出一点点浑浊的泥汤子,大家用布小心地过滤,一人能分到一口,润润喉咙。

有人倒下了,就再也没能起来。

哭声变得微弱,更多的是麻木的沉默。

穿越一片被称为“流沙窝”的死亡地带时,他们遭遇了一场不大的沙暴。

风沙迷得人睁不开眼,等沙暴过去清点人数,又少了两个,连同他们身上最后小半袋掺了沙子的干粮。

希望,像远处的海市蜃楼,看得见,却永远触摸不到。

队伍里弥漫开一股绝望的气息。

有人开始低声咒骂,怨天怨地,也怨那个带他们走上这条绝路的小丫头。

阿七抿紧嘴唇,一声不吭。

她把自己的那份水偷偷省下一半,给了一个发着高烧的孩子。

她脚上的草鞋早就磨烂了,用破布裹着,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

这天傍晚,队伍在一片光秃秃的砾石滩上停下休息。

人们或坐或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大有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最后那个干瘪的布袋,倒过来,用力抖了抖,只倒出一点点黑褐色、带着霉味的碎屑。

那是最后一点发霉的豆面和麸皮混在一起的东西,还不够一个人塞牙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一点碎屑上,闪烁着饥饿的绿光。

阿七站起身,走到父亲身边,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视下,接过那个袋子,将里面那点可怜的碎屑倒在手心。

然后,她走到围坐的人群中间,蹲下身,将手心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分成几十份,每一份,都只有指甲盖那么一点点。

她拿起其中一份,放进了嘴里,没有咀嚼,首接和着唾沫,用力咽了下去。

喉咙被刮得生疼。

她抬起眼,看向众人,声音沙哑却清晰:“吃完这点东西,明天天亮,继续走。”

没有人动。

寂静中,只有风刮过砾石的呜咽声。

阿七的目光投向西北方那连绵起伏、如同巨兽脊背般的黑色山峦阴影。

地图上标注的,穿过这片戈壁后唯一可能的生路,就在那片山峦的后面。

但她也记得,上辈子侥幸到达那里的人传回的消息——那片看似希望的绿色山谷,早己被另一群逃荒的流民占据,为了有限的资源,那里发生了比天灾更残酷的事情……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藏在怀里,那枚磨得尖锐的、原本打算用来割断绳索的薄铁片。

粮食吃完了。

而前方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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