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那天，我才知道这五年的钱都进了小三账户

"陈医生，签个字。"律师把协议推过来，我看到财产那栏：零。"什么意思？

""何先生说，你们婚后无共同财产。"我笑出声："我这五年挣了六百万。

""何先生说那是你婚前存款。""婚前？"我翻出银行流水拍在桌上，

"我每个月工资四万五，奖金年底三十万，这叫婚前？"律师看了一眼，

表情变了："陈医生，你的卡......"我接过她的手机。

余额1,247元 建设银行：余额532元 招商银行：余额0元"我账户里有五百多万。

""三天前全部转出了。"律师指着记录，"收款人......"我看到那个名字，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了，但我看得清清楚楚。收款人：何伟。备注：还款。

1."还什么款？"我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何伟，他正低头玩手机，头都不抬。"何伟，

我问你话。""你欠我的。"他终于抬头，笑了笑，"这五年的生活费。

"律师咳嗽一声："何先生，夫妻之间不存在生活费一说——""存在。"何伟打断她，

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这是我和陈婷签的《夫妻财务协议》，协议里写得很清楚，

她每个月要给我三万块生活费，五年了，一共一百八十万。"我脑子嗡一声。

"我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三年前，你生日那天。"何伟说，"你忘了？

你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生日，何伟说要送我礼物，让我签个名。

我问签什么，他说是惊喜保密协议。我当时喝了酒，稀里糊涂就签了。"那份协议，是这个？

""对啊。"何伟把文件推过来，"你自己看。"我接过来，一页一页翻。

方陈婷自愿每月支付乙方何伟生活费30,000元 第三页：若甲方未按时支付，

需支付滞纳金......我看到最后一页，我的签名。确实是我的字。"何伟，

"我深吸一口气，"这份协议有法律效力吗？""有啊。"他笑得更开心了，

"我专门找律师写的，公证过的。"我看向我的律师王姐。王姐接过协议看了一遍，

脸色越来越难看。"陈医生，这份协议......确实有效。""什么？""虽然很罕见，

但从法律角度，夫妻之间可以签订财务协议。只要双方自愿，且经过公证，就有法律效力。

""可我是喝醉了签的——""你能证明吗？"何伟问。我说不出话。"而且，

"何伟继续说，"除了生活费，还有房租。""房租？""对啊，我们住的房子是你的，

我住了五年，按照市场价，每个月一万，五年六十万。""你疯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们是夫妻！""是啊，所以我给你打了折。"何伟说，"市场价是一万五，我只算一万。

""还有呢？"我冷笑，"还有什么账？""还有车。"何伟说，"你的车我也用了，

折旧费一年五万，五年二十五万。""加起来，"他掰着手指算，"生活费一百八十万，

房租六十万，车的折旧二十五万，一共两百六十五万。你账户里的五百万，扣掉这些，

还剩两百三十五万，对半分，你应该拿一百一十七万五。""但是，"他顿了顿，

"我还要扣掉我这五年的精神损失费——""够了！"我拍桌子站起来。

律师事务所的其他人都看过来。"何伟，你要不要脸？""我怎么不要脸了？

"何伟也站起来，"陈婷，你以为你挣钱就了不起？我这五年照顾家里，我容易吗？

""照顾家里？"我气笑了，"你他妈除了玩手机，还干过什么？

""我每天给你做饭——""放屁！"我吼道，"家里的饭都是我妈做的！

""那我也帮忙了——""帮忙？你帮什么忙？端盘子吗？""行了！"王姐打断我们，

"两位，这里是律师事务所，请注意言辞。"我坐回去，努力让自己冷静。"何伟，

我最后问你一遍，钱在哪？""我说了，扣了应该扣的。""那剩下的呢？""给我妈了。

""什么？""我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我孝敬她一点怎么了？"何伟理直气壮，"而且，

她身体不好，需要钱看病。""她身体哪不好了？""心脏。""她心脏什么时候不好了？

"我冷笑，"上个月她还跟我说要去爬山。""那是装的。"何伟脱口而出。空气瞬间安静。

"你说什么？"我盯着他。何伟意识到说错话了，脸色变了变："我是说，

她不想让你担心——""何伟，"我打断他，"你妈根本没病，对不对？"他不说话了。

"所以，你骗我说她有病，然后拿我的钱给她买房？""谁说的？"何伟急了。"我查过了。

"我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江景小区，六栋，一百八十平，去年十月买的，

四百五十万，全款，产权人李秀芳。"何伟的脸彻底白了。"还有呢，"我又调出一张照片，

"滨江路，三栋，一百二十平，今年三月买的，三百二十万，全款，产权人还是李秀芳。

""还有，"第三张照片，"你妈老家那套，两百万，去年五月买的。

"我一张一张地翻给他看。"三套房，加起来九百七十万。"我盯着他，"何伟，

我这五年总共挣了六百万，你告诉我，哪来的九百多万？"何伟不说话。"我告诉你哪来的。

"我冷笑，"我的卡你刷了，我的房子你抵押了，我的公积金你取了，

我妈给我的钱你也拿了。加起来，差不多一千万。""你——"何伟想说什么，但被我打断。

"何伟，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查到这些吗？"我站起来，"因为你蠢。

你以为把房子写在你妈名下，我就查不到？你以为转账记录删了，银行就没了？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我是医生，不是傻子。"何伟往后退。"陈婷，

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说，"后天开庭，我们法庭见。"说完，

我转身走出律师事务所。走到门口，我听到身后何伟在打电话。"妈，不好了，

她都知道了......"我笑了。知道？我知道的，可多着呢。2.从律师事务所出来，

我直接去了银行。"陈医生，您要查最近半年的流水？"柜员问。"不，我要查五年的。

""五年？"柜员愣了一下，"那数据量会很大——""没关系，我等。"半小时后，

柜员把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我。"陈医生，这是您的详细流水。"我接过来，一页一页翻。

工资收入：每月45,000元，

奖金300,000元 支出：每月20,000-50,000元不等我仔细看支出明细。

每个月15号，固定转出30,000元，备注：生活费 每个月20号，

固定转出10,000元，备注：房租 每三个月，转出50,000元，

备注：车贷但我没有车贷。我的车是全款买的。"这笔车贷，能查到收款方吗？

"我指着记录问。柜员操作了一下："收款方是......鼎盛汽车租赁公司。

""这个公司的法人是谁？""李秀芳。"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翻。去年三月，

一次性转出500,000元，备注：投资 去年七月，一次性转出800,000元，

备注：理财 去年十月，一次性转出1,200,000元，备注：买房每一笔，

都是我自己操作的。但我完全不记得。"这些转账，能查到我的操作记录吗？""能。

"柜员又操作了一下，"显示都是手机银行转账。""IP地址呢？""都是您家里的网络。

"我愣住。这些转账，确实是我自己操作的。但我为什么会转？我努力回忆。

去年三月......何伟说他朋友要做生意，借五十万周转。

去年七月......何伟说有个理财产品，年化收益12%。

去年十月......何伟说他妈要买房养老，需要首付。每一次，他都说得很急，

说过几天就还。我想都没想，就转了。但钱，再也没回来过。"陈医生，

您还需要其他服务吗？"柜员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能帮我查一下，这些收款方的公司，

都是什么来头吗？""这个......"柜员有点为难，"我们没有权限查这么详细。

您可能需要找专业的调查公司。""好，谢谢。"走出银行，我给闺蜜小雅打电话。"雅，

还记得你说的那个私家侦探吗？""记得啊，怎么了？""给我他的联系方式。

""你要查什么？""查何伟。""终于想明白了？"小雅说，"我早就跟你说，

这男的不对劲。""别说了，快给我号码。"挂掉电话，我收到了一个手机号。我拨过去。

"喂，你好。"是个男声，年轻，有点懒散。"你是林远吗？小雅介绍的。""哦，

陈医生吧？"对方语气立刻正经起来，"雅姐跟我说了，要查你老公？""前夫。"我纠正，

"准确说，后天就是前夫了。""行，查什么？""查他这五年的资金流向，

还有他名下所有的资产。""没问题。"林远说，"不过，这个需要时间，至少三天。

""后天就开庭。""那就难办了。"林远顿了顿，

"不过......如果你能给我一些线索，我可以试试加急。""什么线索？""比如，

他的身份证号，银行卡号，还有他平时常去的地方。""这些我都有。""那就好办了。

"林远说，"今晚十二点之前，我给你结果。""这么快？""我有我的渠道。"林远笑了，

"不过，价格也不便宜。""多少？""十万。""成交。"挂掉电话，

我把何伟的所有信息都发给了林远。然后，我开车去了何伟妈妈住的小区。江景小区，

高档住宅区，靠江边，环境很好。我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上了六楼。按门铃，没人应。

我又按了几次，还是没人。正要走，突然听到电梯"叮"的一声。

李秀芳和一个年轻女人从电梯里出来。那个女人，我见过。就是小雅发给我的照片里，

和何伟在车里的那个女人。"陈婷？"李秀芳看到我，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聊聊。"我说。"聊什么？"李秀芳脸色不太好，"该说的我儿子都说了。

""我想问问，你身体怎么样了？"我笑着问，"何伟说你心脏不好，要看病。

"李秀芳的表情僵了一下："还行，老毛病了。""是吗？"我看向她身边的女人，

"这位是？""我朋友。"李秀芳说。"朋友啊。"我点点头，"那正好，我也想交个朋友。

"我伸出手："你好，我是陈婷，何伟的妻子。"女人愣了一下，看向李秀芳。

李秀芳脸色变了："陈婷，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收回手，"就是想认识一下，

何伟的朋友。毕竟，能让他经常去江景小区的人，肯定不一般。"女人的脸刷一下白了。

"你胡说什么？"李秀芳急了，"小鱼只是来找我玩——""小鱼？"我打断她，"哦，

林小鱼对吧？今年二十六岁，四川人，两年前来这个城市，现在在鼎盛贸易公司当财务。

"林小鱼彻底变了脸色。"你调查我？""不是调查。"我说，"是查我老公的时候，

顺便看到的。""陈婷！"李秀芳拦在林小鱼前面，"你别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我笑了，"李阿姨，您用我的钱买了三套房，您不觉得，您才是欺人太甚吗？

"李秀芳的脸色变了又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我拿出手机，

"要不要我把房产证的照片发给您看看？""你——""算了，我也不是来吵架的。"我说，

"我就是想问问，李阿姨，您当初为什么那么着急让何伟娶我？"李秀芳不说话。"是因为，

您知道我挣钱多？还是因为，您知道我好骗？""你说什么？"李秀芳装糊涂。"李阿姨，

实话跟您说吧。"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已经找人查了，何伟这五年的所有资金流向，

还有您名下的所有资产。后天开庭，咱们法庭上见。"说完，我转身要走。"陈婷！

"林小鱼突然叫住我。我回头看她。"陈姐，"她说，"我能跟你单独聊聊吗？

"3.我和林小鱼坐在小区楼下的咖啡厅。她点了一杯美式，我什么都没点。"陈姐，

"林小鱼开口，"我想跟你道歉。""道歉？"我冷笑，"为什么？

""因为......我和何伟的事。"她低着头，"我知道这样不对，

但是......""但是你爱他，对吗？"我接过她的话。林小鱼抬起头，

眼眶有点红："对。""那你知道，他娶我的时候，也说他爱我吗？"林小鱼愣住。"他说，

我是他见过最好的女人。"我说，"他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陈姐——""他还说，

"我打断她，"等我们老了，要一起去环游世界。"我看着林小鱼的眼睛："你觉得，

他说的是真的吗？"林小鱼不说话了。"林小鱼，我问你，"我说，"你和何伟，

是怎么认识的？""两年前，"她说，"我刚来这个城市，在招聘会上遇到他。

他说他有个公司，问我愿不愿意去。""然后你就去了？""对。""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林小鱼说，"他说，他和你已经没感情了，

准备离婚。""他什么时候说的？""两年前。""哦。"我点点头，"那为什么两年了，

我们还没离婚？"林小鱼愣住："我也不知道......""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说，

"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什么？""你知道鼎盛贸易公司吗？""知道，我在那工作。

""那你知道，这个公司的注册资金，是从哪来的吗？""从......"林小鱼想了想，

"何伟说是他朋友投资的。""是我投资的。"我说，"五百万，从我的账户转到公司账户，

然后，公司买了设备，租了办公室，招了人。"林小鱼的脸色变了。"但是，"我继续说，

"公司开了两年，没有任何业务，没有任何收入，却亏了五百万。你说，这钱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去哪了。"我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

"江景小区这套房，四百五十万，钱从鼎盛贸易账户转出。"又调出一张："滨江路这套，

三百二十万，也是从公司账户转出。"林小鱼的手在抖。"还有你老家那套，

"我又调出一张，"两百万。""加起来，九百七十万。"我说，"林小鱼，

你在鼎盛贸易当财务，这些账目，你不可能不知道。"林小鱼彻底说不出话了。"所以，

"我看着她，"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和何伟，还有李秀芳，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林小鱼低着头，半天没说话。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陈姐，

我也是受害者。""什么？""何伟骗了我。"她抬起头，眼泪流下来，

"他说公司是正经做生意的，我只是负责记账。我不知道那些钱是你的，

我也不知道他在骗你......""你不知道？"我冷笑，

"你不知道怎么会在车里和他亲热？你不知道怎么会经常来李秀芳家？

""那是因为......"林小鱼咬着嘴唇，"因为我爱他。""爱？"我笑出声，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知道。"林小鱼说，"就是明明知道他在骗我，

我还是想跟他在一起。"我愣住。"陈姐，"林小鱼说，"其实我三个月前就知道了，

他没有要和你离婚的打算。他只是在利用我，利用你，利用所有人。""那你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走不了。"林小鱼说，"我签了卖身契。""什么？""何伟说，公司缺财务，

让我来帮忙。但是，要签一份协议，说如果公司亏损，我要承担连带责任。"她苦笑，

"我当时爱他爱得要死，什么都没想，就签了。""现在公司亏了五百万，他说要我赔。

"林小鱼说，"我哪有那么多钱？他说，那就用我自己抵债，给他打一辈子工。

"我听得目瞪口呆。"所以，你是被困住了？""对。"林小鱼点头，"陈姐，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也很痛苦......"我沉默了。如果林小鱼说的是真的，

那何伟就不只是个渣男，而是个骗子。而且，是个很高明的骗子。"林小鱼，"我突然开口，

"你恨他吗？"林小鱼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恨。""那你想不想报复他？""想。

"她说，"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我教你。"我说，"但是，你得听我的。

"林小鱼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陈姐，你要我做什么？""很简单。"我说，

"后天开庭，你要当我的证人。""证人？""对，"我说，"证明何伟和李秀芳，

这两年是怎么转移我的财产的。""可是......我没有证据。""你有。"我说，

"你是财务，你手里肯定有公司的账目。"林小鱼犹豫了一下："有是有，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何伟说，如果我敢把账目泄露出去，

他就告我泄露商业机密。""那是诈你的。"我说，"公司账目，本来就该公开。而且，

如果公司涉嫌诈骗，你提供证据，反而是立功。""诈骗？"林小鱼吃惊，"这么严重？

""当然严重。"我说，"虚假公司，骗取投资，转移财产，这些都是刑事犯罪。

"林小鱼的脸色变了又变。"陈姐，如果我帮你，何伟会不会坐牢？""会。"我直截了当，

"而且，李秀芳也跑不掉。""那我......"林小鱼咬着嘴唇，

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没催她，只是静静地等。过了很久，她终于抬起头："好，

我帮你。""你确定？""确定。"她说，"反正我也被骗了，凭什么只有我受伤？

"我笑了："很好。""但是，陈姐，"林小鱼说，"我有一个条件。""什么？

""如果何伟真的进去了，"她说，"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律师，帮我解除那份协议？

""没问题。"我说，"不仅帮你解除，我还会帮你告他。"林小鱼的眼睛亮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