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双男主,勿入的宝子可以退出啦!
主角攻不是人,介意的宝子慎入。
文笔一般,不喜轻喷!
*滴答滴答...雨水打上枝叶,又没入泥地中。
三三两两的人举着点点灯火,无意间踏入水坑,发出杂乱的声响,隐约还伴着几声焦急的对话。
“又...又有人失踪了!”
“快找找,方才宵禁时还见过面,应该走不了多远。”
待脚步声远去,一道人影从无人注意到的山石后出了来,随即向着那群人来时的方向一路狂奔。
那人喘着粗气,惊慌不止,一个没留神踩上了滑坡,咕噜噜的滚了下去摔进了泥坑当中。
他好似在躲着什么,丝毫顾不得疼痛,挣扎着就想爬起来。
“需要帮忙吗?”
紧接着,一只手递到了他跟前。
那人一愣,僵硬的抬起头,与满身泥污的怪物西目相对。
“啊啊啊啊!”
那人一阵惊呼后,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许是这声音起了作用,没过会提着灯的村民便闻声而来,怪物便只好先行离开。
离开了林子,溪水托着月弯,印着怪物的倒影。
他捧起一湾清水,将脸上的泥泞洗掉。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成干尸了呢,原来是个泥巴人。”
少年狠狠松了口气。
水中是张二十出头的脸庞,苍白如纸,乍一看倒像是纸人成了精。
少年恍惚的贴上自己的脸,那个不可一世的魔道穆言,恍若隔世。
他自嘲的笑了笑,搅浑了水中的倒影,“莫不是阎王收不下我,给我送回来赎罪了?”
水中的水鬼伺机而动,伸手想去抓少年的手腕,却反被少年一把揪了出来。
“喂,今夕是何年呐?”
伺机而动的小鬼被抓的措手不及,它哪见过这种场面,哆嗦个不停,噎了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是久未与人交道,穆言竟未察觉有何不妥,反倒是觉得这鬼胆量太小。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干脆将水鬼重新丢了回去。
“留着你也是个祸害,送你早日归西吧。”
水中鬼害怕的正要逃,却被牢牢钉在了原地,绝望又无助的闭上了双眼。
却不料那人竟拍拍***,起身念起了往生咒。
水鬼一愣,呆呆的望着穆言。
“趁小爷心情好,送你一程,也省得你日后祸害人。”
小鬼临走前,还是给这个怪人指了条下山的出路。
“算你还有点良心。”
穆言就这样欢欢喜喜的出了山,又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摸进衣裳铺子换了身干净的行头。
临走前还顺手留了感谢的字迹。
第二日千织纺被盗的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把纺主气的花重金悬赏抓这个偷衣贼。
而罪魁祸首却在酒楼花天酒地。
铜磬余音里,竹帘微动。
惊堂木未落先闻三声咳,青衫先生缓步登台,鬓角霜色浸着茶香。
木案上铜炉青烟袅袅,折扇"唰"地抖开半卷残阳。
“且说那二百年前的这个时节!
仙门百家齐聚天如光墉城,血云遮了半边天——”穆言停了手中的酒,新奇的侧耳倾听。
说书先生忽将扇骨抵住喉头,眼尾皱纹里迸出精光:“魔君立在城楼垛口,十指缠着浸血的红绸,诸位可知那红丝线唤作什么?”
茶座间立时有修士接口:“可是传闻中能断人筋脉的红棉鬼丝?”
“正是!
那红绸当空舞,城头百鬼哭!
莫家少主三尺青锋化作银蛟,魔君弯刀却似玄月追魂——”穆言一听不对劲,好像似曾相识。
说书先生折扇当空一划,语调忽得拔高:“三百仙修围攻一人!
那魔君红衣尽染,死路一条,却还不死心的念起了魔咒,竟是想同归于尽!”
在场鸦雀无声,众人屏息凝神,唯有穆言毫不在意的饮起了酒。
“好在莫少主破了他的诡计,叫他玉石同焚落了空,羞愤自刎于城墙之上!”
言毕,满堂喝彩,叫好声不断。
说书先生却望着袅袅茶烟摇头,连连叹气,引得台下听众哗然西起。
茶楼西角忽传来杯盏碰撞声。
白衣修士霍然起身,腰间银铃震得叮当响。
“先生何故叹气?
那魔头屠害恩家莫府,火烧满城百姓,甚至对沈掌门,他的恩师都敢提剑相向,伏诛乃是天道昭彰!”
不少修士也纷纷不满。
他们是求仙学修,一身正派之气,于他们而言,善便是善,恶便是恶。
先生却不急不恼,捻着山羊须踱到雕花槅扇前,任日光将佝偻身影拉得老长:“少侠可听闻近日京中传闻?”
他所说的传闻,便是那所谓的“魔君”死而复生。
“你们可知,当今鬼界流传着一个说法?”
说书先生左顾右盼,压低了声。
“那魔君其实并未死去,而是以亡魂的形式游历于世,待有朝一日向整个修仙界复仇。”
“不可能!”
有性子急的立刻便坐不住了,“穆言死了几百年,连尸骨都无存。”
几人纷纷攘攘,各说各有理。
而他们口中的魔君本人却饶有兴趣的听着这场关于他生死的谈论。
穆言才知原来他死两百年了,至于为何死而复生,他本人也不晓得。
说书先生讲得的确精彩,只可惜他所使用的并不是一把弯刀,而是一根弯曲的树枝...想到这,他便不由得笑出声,引得周围愤愤的修士都侧目了过来。
“这位同僚可是有何意见?”
穆言连忙摆手,“哪有哪有。”
“那你笑什么?”
“我只是想到了我一位死爱面子的朋友。”
便是故事的另一位主角——莫逸淮。
正邪不两立,曾几何时他俩也是一对要好挚友,不过天不遂人意,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几位修士又絮絮叨叨了好一会,才陆陆续续收拾好东西准备起程。
酒楼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穆言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三日后,便是三年一度的仙门比武大会。
这群修士便是从各地前来参加此次比武大会的。
“年轻就是好。”
穆言望着他们的背影,垂眸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的灼烧感,与当年墙上的自刎剑伤别无二致,惹得人心烦。
许是不过意便又去前台讨了壶喝。
掌柜见是个十几出头的少年,便好意规劝道:“少侠,酒不解真愁,您还如此年轻。”
穆言头垂的更低了些,一副愁情样。
掌柜叹了口气,取了壶桃花酿,“少侠可信许愿之说?”
穆言点点头。
“城外十里有一株许愿树,据说在那儿许愿能得些许好运。”
穆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掌柜似是被这孩子的天真染了去,神情不由软了几分,“是真的吧。”
穆言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晃了又晃,“太好了,谢谢掌柜的!
下次有缘再见。”
穆言向掌柜的告了别,紧接着便提着酒头也不回的跑了。
掌柜欣慰的挥了挥手,竟丝毫未察觉有何不对,首到店小二的向他问起了人。
“什么!?
他己经走了?”
掌柜摸着胡须,感叹道:“是啊,多么纯情的孩子啊...可是他没付酒钱啊!”
“没事——等等?
他没付钱!?”
掌柜猛得反应过来自己被嫖了,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