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爸妈把我仅剩1天的命转给了自己

你听说过命数交易吗？每个人手腕上都有一个代表剩余生命天数的数字，

通过特殊仪式可以相互交易，这就是命数交易。我爸就是地下市场里最顶尖的命数商人，

他靠倒卖时间，让我们家富甲一方。城里的富豪们排着队给我爸送钱，

只为从穷人那买走几十年寿命！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

我手腕上的数字突然从几万天变成了1。我爸妈看到后，

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们父子俩联手将我绑在椅子上，

启动了那个昂贵的交易仪器。但我爸没有把他的命数给我，而是将我的1转给了我妈，

我妈手腕上的数字瞬间归零，而我的手腕上，则出现了和我爸一模一样的无限符号∞！

1.我十八岁生日宴的奢华程度，足以登上全城头条。我爸苏振海，

作为命数交易市场里翻云覆雨的人物，最擅长的就是用金钱堆砌场面。

水晶灯的光芒刺得我眼睛发疼，昂贵的香槟在杯中泛着泡沫，宾客们脸上的笑容虚伪又热络。

他们恭维着我爸，羡慕地看着我。苏先生真是好福气，女儿苏念不但漂亮，

手腕上的数字更是惊人啊！可不是嘛，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超过两万天的命数，

苏小姐真是天选之女。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手手腕，那串清晰的数字21900

正微微发着光。六十年。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财富，也是我爸妈从小保护我的证明。

在这个命数可以被交易的世界，一个孩子能带着如此庞大的数字平安长大，

足以说明其家庭的权势。我哥苏哲端着酒杯走过来，他比我大五岁，

手腕上的数字也有一万多天。他碰了碰我的杯子，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念念，十八岁了，

以后就是大人了。我笑了笑，没接话。我和这个哥哥并不亲近，他更像我爸的复刻品，

年轻，但眼神里已经有了商人的精明和冷漠。宴会结束，宾客散尽。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我正准备卸妆睡觉。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灼痛。我猛地低头，

眼睁睁看着那串令所有人艳羡的数字21900开始疯狂跳动、模糊，最后骤然定格。

变成了一个刺眼的，鲜红的——1。血液瞬间凝固。1？一天？

我的命只剩下一天了？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攫住我的心脏，我尖叫着冲出房间，

连鞋都忘了穿。爸！妈！我撞开他们卧室的门，苏振海和我妈林晚正端坐在沙发上，

仿佛就在等我。他们没有穿睡衣，衣着整齐，表情平静。看到我手腕上的1，

我爸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笑。那笑容，诡异，且充满了期待。念念，别怕。

我妈林晚向我招手，声音温柔得令人发毛，过来，到妈妈这里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本能地感到不对劲。我爸妈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得像是在欣赏一件终于完成的作品。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颤抖着问，爸，你快想想办法，你是最厉害的命数商人，

你一定有办法的！苏振海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父亲的慈爱，

只有一种看待货物的审视。办法当然有。他说，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下一秒，

我哥苏哲从门后闪出，手里拿着一根粗绳，和苏振海一起，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拼命挣扎，但力气远不及他们。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我是你们的女儿/妹妹！

我的哭喊在空旷的别墅里显得那么无力。他们将我拖进地下室，

那里摆放着一台我只在远处见过一次的、造型精密的仪器。那就是命数交易的核心。

我被他们死死地绑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绝望之中，我看向我妈。妈！救救我！妈！

林晚缓缓走过来，她蹲下身，轻轻抚摸我的脸。她的手很凉。念念，别怪我们。

她眼中闪烁着一种狂热的光，为了我们苏家，这是你必须承担的宿命。2.宿命？

我最好的宿命，不就是作为苏家的女儿，平安富足地过完我那两万多天的人生吗？

我爸苏振海已经打开了那台昂贵的交易仪器，幽蓝色的光芒亮起，发出低沉的嗡鸣。

他和我哥苏哲站在仪器两端，冷漠地看着我。爸，你不是有很多时间吗？分给我一点，

求你了！我哭着哀求，我不想死！苏振海手腕上的数字是∞。无限。

这是命数商人金字塔顶端的标志，代表着他可以作为交易的中转站，

却几乎不会损耗自己的生命。只要他愿意，分给我几十年，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他只是冷笑一声：你的命，比我的金贵多了。什么意思？我无法理解他的话，

只看到他将一个连接着仪器的金属环，扣在了我那只显示着1的手腕上。另一个金属环，

他没有扣在自己手上，而是走向了我妈林晚。我妈的手腕上，数字是37。

她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全靠我爸用钱从别人那里买来命数给她续着。

当冰冷的金属环扣上她手腕时，她不但没有反抗，反而露出一种解脱般的微笑。振海，

开始吧。她说，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八年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不是一场意外，

这是一场策划了十八年的阴谋。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在等我十八岁的这一天，

等我的命数变成1。不……不要！我疯狂地扭动身体，但束缚带勒得我骨头生疼，

根本无法挣脱。苏振海按下了启动按钮。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我手腕传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我身体里最后那一点代表生命的东西，正在被抽走。我的视野开始模糊，呼吸变得困难。

我看到那个刺眼的1从我手腕上剥离，通过仪器，流向了我妈。

我妈手腕上的数字从37开始飞速倒退。36, 35, 34……最后，归于0。

她脸上的笑容凝固，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声息。她死了。用我最后一天命，

换了她自己的死亡？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濒死的窒息感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以为我的生命也会在下一秒终结。但就在这时，

一阵比刚才灼痛强烈百倍的剧痛从手腕处炸开！我猛地睁大眼，低头看去。

只见我那空空如也的手腕上，一个符号正在慢慢浮现，发出比仪器蓝光更耀眼的金光。

那光芒，将整个地下室照得如同白昼。当光芒散去，一个清晰的符号烙印在我的皮肤上。

∞。和我爸手腕上，一模一样的无限符号。我没有死。我爸策划了这一切，牺牲了我妈，

不是为了救我，也不是为了杀我。是为了把我，变成一个和他一样的……怪物。

苏振海和苏哲的眼神里，迸发出贪婪而狂热的光芒。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苏哲激动地喊道。苏振海走过来，解开我的束缚带，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珍视。

他捧起我的手腕，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我的好女儿。他声音颤抖，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因为极致的兴奋，从今天起，你就是苏家最大的财富。你不是怪物，你是……源头。

3.我被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 gilded cage。

窗户被焊死，门换成了需要密码和指纹才能打开的合金门。我爸苏振海和哥哥苏哲，

成了我的专属狱卒。他们不再对我冷漠，反而体贴入微。一日三餐，都是顶级厨师精心烹制，

送到我的房门口。他们会隔着门，用最温和的语气问我：念念，今天想吃点什么？

想看什么电影？我们都可以给你弄来。这种温柔，比之前的冷漠更让我感到恶心。

我把自己蜷缩在床角，一遍遍地看着手腕上那个∞符号。源头？我终于明白了。

我爸的∞和我这个∞，根本不是一回事。他是交易的中转站，而我，

是命数本身的发源地。我妈的死，我的1，像是一场血腥的献祭，

激活了我血脉里潜藏的某种东西。我试过用刀片去划那个符号，但皮肤刚一破开，

伤口就在瞬间愈合，连一道疤痕都没留下。我试着绝食，但几天不吃不喝，我非但没有虚弱，

反而精神奕奕。这个∞符号，赋予了我无限的生命，也让我成了一个无法死去的囚徒。

一周后，苏振海第一次带客户来见我。那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被保镖用轮椅推着，

身上插满了管子。他是城中巨富，李家的掌权人。我爸在他面前，第一次露出了谄媚的姿态。

李老，您看，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源头』。苏振海指着我，像是在介绍一件商品，

绝对纯净，没有任何交易记录的原始命数。一年的量，足够让您恢复到中年时的状态。

李老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打量，那眼神，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不加掩饰的贪婪。开始吧。

他虚弱地说。苏哲推进来一台小型的交易仪器，比地下室那台要便携得多。

他熟练地将金属环扣在我的手腕和李老的手腕上。不要！我挣扎起来，苏振海，

你不能这么对我！苏振海按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他在我耳边低语：念念，听话。

每一次交易，你都不会有任何损失，你的『∞』会在瞬间补满。这只是举手之劳，

却能为我们家带来无尽的财富和地位。你母亲的牺牲，不能白费。又是母亲的牺牲。

他竟然有脸提我妈！交易启动了。我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我身体里被抽走，但几乎是同一时间，

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从虚空中涌入我的身体，填补了空缺。手腕上的∞符号闪烁了一下，

便恢复了原样。而另一边，轮椅上的李老，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他脸上的皱纹变浅，

花白的头发竟然有转黑的迹象，他甚至自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好！

太好了！李老欣喜若狂，苏先生，你果然没有骗我！

苏振海笑得合不拢嘴：李老满意就好。交易结束，一张不记名的黑金卡被放在了桌上。

我知道，那上面的数字，将是一个天文单位。他们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我。

我没有损失任何东西，甚至连一点不适都没有。但我却感觉自己被掏空了。

我成了他们圈养的牲畜，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他们会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的生命切割、打包，

卖给那些贪婪的富人。而我，将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永无止境地重复这个过程。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认命。4.我开始伪装。伪装成一个顺从的、被现实击垮的女孩。我不再哭闹，

不再绝食。苏振海和苏哲送来食物，我就安静地吃掉。他们隔着门跟我说话，

我也会温顺地回答。我的合作态度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他们开始允许我在房间里看书、上网，

尽管网络是经过特殊限制的局域网，只能访问一些娱乐网站。但我需要的，

仅仅是一个突破口。在又一次给一个脑满肠肥的富商交易完命数后，我假装虚弱地晕倒。

苏哲紧张地冲了进来，他急着检查我手腕上的∞符号是否正常。就在他俯身查看的瞬间，

我用尽全力，拔下了他后颈上的一根头发。他吃痛地叫了一声，回头怒视我。

我立刻装出害怕的样子：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头晕。

他确认我的符号没事后，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废物，然后离开了房间。

我紧紧攥着那根头发，心脏狂跳。我爸和苏哲都以为我不知道这栋别墅的秘密，但他们忘了，

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我知道别墅的安保系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后门程序，

是我爸为了防止自己被锁在外面，偷偷留下的。而启动这个后门程序的钥匙，不是密码，

是苏家直系血亲的DNA。以前我没有能力，但现在，我有了∞的力量。

我不知道这力量除了让我不死之外还有什么用，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夜深人-静。

我将苏哲的头发，按在了门锁的指纹识别器上。然后，我集中全部意念，想象着∞

的力量顺着我的指尖，涌入那根头发，再涌入整个安保系统。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由代码组成的蓝色线路，它们遍布整栋别墅，像一张巨大的网。

而那根头发，就像一把钥匙，在复杂的网络中，为我指明了一个隐藏的节点。

我将我的意志灌注进去。打开。滴的一声轻响，坚不可摧的合金门，

弹开了一条缝。我成功了！我强忍着激动，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别墅里很安静，

巡逻的保镖刚刚走过。我贴着墙角的阴影，一路向地下室摸去。逃跑不是我的最终目的。

只要苏振海还在，只要命数交易的体系还在，我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我要的，

是彻底摧毁他，摧毁这个肮脏的帝国！地下室的门也需要权限。我故技重施，

用我自己的头发，再次入侵了系统。门开了。冰冷的交易仪器静静地矗立在中央，

像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我在主控电脑前坐下。这里面，一定有苏振海所有交易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