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浸透了青霄仙宗连绵的仙山。
云止峰顶，楚云止的寝殿内，本该清心寡欲、打坐调息的仙尊，此刻却有些难耐地辗转反侧。
自丹房归来己过两个时辰，起初并无异样，可随着夜深露重，一股莫名的燥热却从丹田深处悄然升起，如同地火暗涌，丝丝缕缕，灼烧着他的西肢百骸。
绝非灵力滞涩，也非心魔作祟，而是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慌的空虚感。
楚云止试图运转清心咒，却发现往日里冰泉般沁人心脾的灵力，此刻流过经脉竟带起一阵战栗。
他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雪白的里衣被浸湿，黏腻地贴在后背，勾勒出清瘦却不失优美的脊线。
“热……”他无意识地低吟一声，嗓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脑海中莫名闪过白日丹房中那缕甜腻的香气，以及顾无咎低沉的话语——“留春引……潜伏期可达数日……”是那药效发作了么？
楚云止蹙紧眉头，挣扎着想起身去寻些清露镇一镇这莫名的燥意，然而双脚刚沾地，便是一阵虚软，身形微晃，竟有些辨不清方向。
浑浑噩噩间，他似乎嗅到一股极淡的、带着微苦药草气息的味道，从殿外某个方向传来。
那味道清冽，在这燥热夜晚，竟如同一线清凉，吸引着他本能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那是峰顶西侧，一处僻静的偏殿，是二弟子沈砚平日钻研毒理、炼制丹药之所。
殿外设有禁制，寻常弟子不得入内。
此刻，殿门虚掩，内里灯火昏黄，隐约可见各式各样的药草、毒株在琉璃器皿中折射出幽光。
楚云止几乎是循着那丝清凉的药香，踉跄着推开了殿门。
“何人？”
殿内传来一个略显阴柔警惕的声音。
楚云止抬眼望去，只见沈砚正坐在一张铺满各种毒草的长案后，手中拈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芒。
他穿着墨绿色的弟子常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精致的锁骨，面容俊美却带着几分常年与毒物为伴的苍白阴郁。
见到来人竟是楚云止，沈砚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随即化为深沉的暗色。
“师尊？”
他立刻起身，快步迎上，伸手扶住了脚步虚浮的楚云止。
指尖触及师尊手臂滚烫的皮肤，沈砚的眉梢微动了一下。
“您怎么了？
身子为何如此灼热？”
楚云止靠在他身上，微喘着气，试图保持平日的清冷语调，却带上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软糯：“不知……只是觉得……很热……闻到你这药香，似有清凉之感……”沈砚的目光迅速扫过楚云止潮红的面颊、水汽氤氲的眼眸，以及那因燥热而微微敞开的领口下，一小片精致如玉的锁骨。
他鼻翼微动，在楚云止周身萦绕的淡淡莲香中，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甜腻的异样气息。
是留春引，而且……似乎还混杂了点什么别的？
沈砚眼底掠过一丝了然，随即被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所取代。
他扶着楚云止在长案旁的软榻上坐下，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温柔：“师尊莫慌，让弟子为您看看。”
他指尖不知何时又捻起了那根幽蓝的银针。
“弟子新近研习一种解毒针法，或可缓解师尊不适。
只是……需刺入几处穴道，或许会有些许酸麻，师尊且忍耐片刻。”
楚云止此刻被那燥热折磨得思绪混沌，只觉沈砚身上传来的药草气息让他舒适了些，便顺从地点了点头，闭上眼，长而密的睫毛因不安而轻轻颤动。
沈砚的指尖轻轻搭上楚云止的手腕，感受着那急促紊乱的脉搏，他的指腹带着一丝凉意，让楚云止舒服地喟叹一声。
这声轻叹如同羽毛，轻轻搔刮在沈砚的心尖。
他眸色一暗，手中银针快如闪电般刺入楚云止腕间内关穴。
楚云止身体微微一颤，却并未感到疼痛，反而是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银针渡入，暂时压下了些许燥热。
“嗯……”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这声音听在沈砚耳中，无异于最烈的催情药。
他喉结滚动，指尖动作不停，又是一针，落在楚云止颈侧的天容穴。
这一次，针尖带来的凉意更甚，楚云止不由自主地仰起头，露出线条优美、白皙脆弱的脖颈。
沈砚的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
他俯身靠近，几乎是贴着楚云止的耳畔，低语道：“师尊，接下来是腰俞穴……需得褪去些许衣衫。”
楚云止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并未反对。
沈砚的手指有些颤抖地，轻轻勾开了楚云止腰间雪白衣带的活结。
里衣的襟口随之松散开来，露出一段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肌肤在昏黄的灯火下泛着如玉般温润的光泽，因着燥热，隐隐透出淡淡的粉色。
沈砚的指尖，带着银针的微凉，轻轻按上了那纤细腰肢后方，脊柱末端的腰俞穴，触手之处，肌肤滑腻温热，仿佛上好的暖玉。
楚云止被那冰凉的触感刺激得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沈砚的指尖却并未立刻施针，而是就着那个位置，带着一种隐秘的贪婪，不轻不重地画起了圈。
那动作暧昧至极，与其说是探查穴道，不如说是狎昵的抚弄。
“师尊的腰……”沈砚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渴望，“比万毒谱上记载的任何一种奇毒……都更让人上瘾，更让人……欲罢不能。”
楚云止被他按得腰肢发软，那指尖带来的奇异触感，混合着银针渡入的清凉气流，竟形成一种冰火交织的诡异快感，让他脑中更加昏沉。
他想推开那作乱的手，却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软软地靠在沈砚怀里，任由那带着薄茧的指尖在他最敏感的腰窝处流连忘返。
“沈砚……好了没有……”他带着哭腔催促，声音软糯得能滴出水来。
沈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欲念，指尖银针精准地刺入腰俞穴。
这一次，渡入的不仅仅是清凉之气，还有一丝极淡的、无色无味的药力。
“快了，师尊，再忍耐一下。”
沈砚低声哄着，指尖却依旧恋恋不舍地在那一小片肌肤上摩挲，“此法名为‘青丝引’，可暂时疏导师尊体内郁积的热毒。
只是……此法有个特性，三日之内，师尊若触碰他人，可能会……可能会将对方误认为缓解燥热的‘暖炉’。”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然将一丝自身的气息，混着那“青丝引”的药力，深深烙印在楚云止的腰窝处。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拔出银针。
针离体的瞬间，楚云止只觉得那股强烈的燥热果然消退了大半，虽然体内仍有些异样，但至少恢复了清明。
他连忙拢好衣衫，脸颊绯红，不敢看沈砚的眼睛，低声道：“多谢你，沈砚。”
沈砚看着师尊那副羞赧无措的模样，眼底暗潮汹涌，面上却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弟子分内之事。
师尊感觉可好些了？”
“好多了。”
楚云止站起身，脚步仍有些虚浮，但己能自行行走，“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不敢再在这充满沈砚气息的毒室内多待一刻。
望着师尊仓皇离去的背影，沈砚缓缓抬起方才抚过那截细腰的手指，放在鼻尖深深一嗅，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师尊肌肤的温热触感和清冷的莲香。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毒室内回荡，带着几分癫狂的满足。
“青丝引……暖炉？
呵……”他捻了捻指尖，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师尊，您的暖炉，只能是我。”
殿外，夜风吹拂，却吹不散某人身上悄然种下的、引向更深纠缠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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