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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重逢小说霍慕全文在线阅读

林语浅溪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林语浅溪”的倾心著霍寒辰江时初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水晶吊灯的光芒如同碎钻般倾泻而流淌在衣香鬓影的宴会厅每个角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雪茄与甜点交织的馥郁气觥筹交错是上流社会司空见惯的虚伪寒暄与利益交江时初独自一人站在靠近露台的阴影角落身上那件量身定制的高级礼像一道冰冷的枷将她与这片喧嚣隔离开香槟杯壁凝结的水珠濡湿了她的指带来一丝凉却远不及心底的万分之她目光所及之是人群焦点的中心——她的丈霍寒辰...

主角:霍寒辰,江时初   更新:2025-10-31 07: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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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芒如同碎钻般倾泻而下,流淌在衣香鬓影的宴会厅每个角落。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雪茄与甜点交织的馥郁气息,觥筹交错间,

是上流社会司空见惯的虚伪寒暄与利益交换。江时初独自一人站在靠近露台的阴影角落里,

身上那件量身定制的高级礼服,像一道冰冷的枷锁,将她与这片喧嚣隔离开来。

香槟杯壁凝结的水珠濡湿了她的指尖,带来一丝凉意,却远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她目光所及之处,是人群焦点的中心——她的丈夫,霍寒辰。男人身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

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正与人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皆是掌控一切的从容与魅力。

他是天生的发光体,无论在哪里,都能轻易吸引所有目光。可他的视线,从未有一刻,

真正停留在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身上。掌心传来细微的震动,江时初低头,

屏幕上亮起一条简洁到冷酷的信息。发件人:霍寒辰。内容:婉婉身体不适,

我送她去医院。你自己回去。指尖蓦地一颤,冰凉的酒液差点溢出杯沿。这已经是这个月,

第三次了。每一次,只要苏婉有一点风吹草动,他总能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包括她。

一股混合着难堪、苦涩和自我厌弃的情绪,像藤蔓般紧紧缠绕住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若有似无的视线,带着怜悯、嘲讽,或许还有几分看戏的兴味。霍太太?

不过是个摆设,一个连自己丈夫的心都抓不住的可怜虫。她默默收起手机,

将杯中残余的香槟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像燃起了一把火,

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三年前,那个同样奢华,

却彻底改变了她命运的家族宴会。彼时,她还是江家不起眼的旁支女儿,

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对那个耀眼光芒的暗恋。霍寒辰,霍家的继承人,对她而言,

是遥不可及的天边星辰。宴会上,她因故多喝了几杯被人掺了料的酒,头晕目眩,

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却误入了为霍寒辰准备的休息室。后来的一切,混乱又模糊。

她只记得男人滚烫的体温,沉重的呼吸,以及那双平日里清冷的眼眸中燃烧的异常火焰。

第二天,他们在床上被前来“关心”的双方长辈抓个正着。场面一片死寂。江时初裹着被单,

羞愤欲死,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霍寒辰脸色铁青,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她,带着审视与怀疑,最终落在自己父亲威严的脸上。“我会负责。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江时初的心上。一场仓促的婚礼。

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甜蜜的誓言,只有商业版图上的利益权衡,

以及霍家为了维护颜面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对霍寒辰而言,这是一场无奈的负责,

是人生计划外的污点。可对当时的江时初来说,却是暗恋成真,

是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的踏入。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她足够好,足够努力,

总能焐热那颗冰冷的心。现在想来,多么可笑。婚后的三年,是一点点希望被磨灭,

一点点光亮被吞噬的过程。霍寒辰给了她霍太太的名分,给了她优渥的物质生活,

却吝啬于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情。他永远记不住她的喜好。她不吃香菜,

他点的外卖里总是飘着绿油油的碎末;她对百合花香过敏,

他送回家的花束却永远是纯白的百合,只因为苏婉喜欢。他们的对话,在日常里贫乏得可怜,

常常不超过三句。“回来了。”“嗯。”“明天家族聚会,别忘了。”“知道。

”更多的时候,是他忙于工作,忙于应酬,忙于……陪伴需要他的苏婉。这栋豪华的别墅,

对她而言,更像是一个华丽冰冷的牢笼。家里的相框,摆放的都是霍寒辰的单人照,

或是他与合作伙伴、与朋友的合影。没有一张,有她的身影。仿佛这三年,自始至终,

都只是她江时初一个人的独角戏。有一次,她鼓起勇气,

将一张他们为数不多的合照——那张在双方家长要求下拍摄的、表情僵硬的结婚照,

放进了一个精致的相框,摆在了他的书房。第二天,那张照片就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冰冷的商业文件。他甚至,从未带她进入过他的社交圈。就像今晚,

他把她带到这里,却任由她像一件被遗忘的行李,搁置在角落,

独自承受着四面八方或明或暗的目光。宴会不知何时散的场。

江时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栋空荡别墅的。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敲打着玻璃,带来深秋的寒意。她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一阵冷一阵热。

白天在宴会厅强撑的精神一旦松懈,病势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摸了摸额头,滚烫。

意识有些模糊,她蜷缩在客厅冰冷的真皮沙发上,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

巨大的孤独和无助感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摸到手机,用滚烫的手指,

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一遍,两遍,三遍……始终无人接听。心脏一点点沉入冰窖。

她不死心,又颤抖着编辑了一条短信:寒辰,我好像发烧了,很难受,你能回来一下吗?

信息石沉大海。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准备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时,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弹出了一条娱乐新闻的推送标题——独家!霍氏总裁霍寒辰深夜陪影后苏婉急诊,

举止亲密,疑似好事将近?配图虽然模糊,但江时初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的背影,挺拔,

坚定,正是属于霍寒辰。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戴着口罩也能看出是苏婉的女子,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轰隆——!窗外一道惊雷炸响,惨白的电光映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原来,他不是没看手机,他只是……不在乎。他的关心,他的紧张,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

都给了另一个女人。而她江时初的死活,与他无关。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绝望,

如同窗外的冷雨,彻底浇透了她最后一丝奢望。她猛地从沙发上挣扎起来,

甚至没有力气换下礼服,只胡乱抓起一件外套披上,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门。雨下得正大,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冷得她牙齿都在打颤。她站在空旷的路边,

试图拦一辆出租车,却因为暴雨和深夜,许久都没有车停下。雨水混合着泪水,

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像个游魂一样,在冰冷的雨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身体的高热和心里的冰冷交织,让她几乎失去知觉。不知走了多久,意识涣散前,

她似乎看到了一辆亮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她用尽最后力气招手,

然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再次恢复意识时,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特有的味道。

映入眼帘的是病房洁白的天花板,手背上打着点滴,冰凉的药液正一点点输入她的血管。

“你醒了?”护士的声音带着关切,“你高烧快40度,加上体力不支晕倒了,

幸好被好心司机送来。你家人呢?需要帮你联系吗?”家人?江时初扯了扯干裂的嘴角,

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哪里还有家人?那个名义上的丈夫,

此刻正守在他的“家人”身边。“不用了,谢谢。”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护士叹了口气,

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病房里重新恢复死寂。江时初偏过头,

看着窗外依旧灰蒙蒙的天空,雨似乎小了些,但她的心,已经彻底放晴了。

她拿起枕边的手机,屏幕解锁,壁纸还是三年前偷拍的、霍寒辰在篮球场上的侧影,

阳光而耀眼,曾是她整个少女时代的光。她点开相册,里面稀稀拉拉存着几张他的照片,

大多是背影,或是模糊的侧影,还有那张,被他从书房丢弃的合照。她一张一张地,

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按下了删除键。每删除一张,

心口那沉重的枷锁就好像松动一分。直到最后一张照片消失,相册变得空空如也。然后,

她点开了通讯录,找到了那个置顶的、却从未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的名字。

指尖在屏幕上方停留了许久,最终,她没有拨号,而是打开短信界面,一个字一个字地,

极其认真地输入。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没有卑微的乞求,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霍寒辰,我不爱你了。发送。她将手机扔在一旁,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天际边,似乎有一丝微光,正努力穿透厚重的云层。心碎盛宴,

终场落幕。而她江时初的涅槃,才刚刚开始。医院那一场高烧,像一场残酷的洗礼,

烧掉了江时初所有的犹豫、怯懦和不切实际的幻想。出院那天,她没有通知霍家任何人,

自己办理了手续,拿着简单的行李,住进了婚前用自己积蓄购置的一套小型公寓。

公寓久未居住,落了一层薄灰,却让她感到了三年来从未有过的踏实。

这里没有霍寒辰冰冷的气息,没有无处不在的、提醒她是个局外人的奢华装饰,

只有属于她江时初一个人的、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

静静地看着里面的女人。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却不再是从前那种小心翼翼的迷茫,

而是沉淀下一种近乎决绝的平静。及腰的长发,

是霍寒辰某次无意中提过一句“长头发显得温柔”,她便一直细心养护着,如今看来,

只觉得讽刺。她拿起剪刀,没有丝毫犹豫,对着那如瀑的青丝,干脆利落地剪了下去。

“咔嚓,咔嚓——”一缕缕长发飘落在地,如同她斩断的过往。镜中的女人,

随着发丝的落下,轮廓渐渐清晰,露出了优美而脆弱的脖颈,整个人显得利落而清爽,

那双总是低垂掩饰情绪的眼睛,此刻毫无遮挡,亮得惊人。她将剪短的头发打理好,

换下了那些昂贵却束缚的礼服和高跟鞋,穿上简洁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

外面套一件卡其色风衣。镜子里映出的,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霍寒辰的菟丝花,

而是一个准备投身战场的、独立的职业女性。她从落满灰尘的储物箱最底层,

翻出了一个旧素描本和一套蒙尘的专业工具。翻开素描本,

里面是大学时期充满灵气的设计草图,笔名——Lin。曾经,导师说她的设计充满灵气,

假以时日,必能大放异彩。可为了做好所谓的“霍太太”,她亲手将这份才华尘封。现在,

是时候让“Lin”重见天日了。江时初将自己完全投入到了创作之中。

她谢绝了所有的社交,日夜埋首于设计台前。过往三年的痛苦、压抑、心碎与觉醒,

都化作了笔下最深刻的情感源泉。

她的设计不再是从前那种迎合市场、或者试图讨好谁的甜美风格,

而是充满了冲突、破碎与重塑的力量。她用冷硬的金属与温润的珍珠碰撞,

勾勒出婚姻的冰冷与内心残存的微光;她用碎裂的水晶重新镶嵌组合,

设计出名为“涅槃”的胸针,象征毁灭与新生;她用流畅而充满韧性的线条,

描绘在风暴中依旧挺立的芦苇,命名为“坚韧”。她将这段时间所有的情绪,

倾注在一套名为“重生纪元”的系列设计中。然后,她以“Lin”的笔名,

将这些作品投给了国内最具权威和影响力的“金翎”珠宝设计大赛。投稿之后,

她便不再多想,开始积极寻找工作机会。凭借扎实的专业功底和重新打磨的简历,

她很快在一家注重创意的小型设计工作室找到了一份设计师的工作。

虽然薪资和地位与霍太太不可同日而语,但每一天的充实、每一次创意被认可的喜悦,

都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在活着,是为自己而活。日子在忙碌中飞逝。

她几乎快要忘记霍太太这个身份,全身心地享受着作为江时初,作为设计师Lin的新生。

直到一个月后,“金翎奖”初赛结果公布,一匹名为“Lin”的黑马横空出世,

其提交的“重生纪元”系列,以其独特的设计理念和强烈的情感冲击力,

获得了评委团的一致高分,以压倒性的优势闯入决赛,在设计圈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霍寒辰刚刚结束一个越洋视频会议,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助理陈铭拿着一份文件和一个平板电脑,神色有些异样地走了进来。“霍总,

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另外……这是本次‘金翎奖’入围决赛的作品集,按照惯例,

请您过目。”陈铭将平板电脑放在办公桌上,

屏幕上正展示着“Lin”的“重生纪元”系列。霍寒辰对这类赛事并不十分上心,

只是霍氏旗下有珠宝业务,作为行业巨头,关注一下新人动向是惯例。他随手拿起平板,

漫不经心地滑动着。突然,他的手指顿住了。屏幕上,那枚名为“涅槃”的胸针,

碎裂的水晶以一种极其精妙而充满力量的方式重新组合,在灯光下折射出破碎又完整的光芒,

透着一股不屈的生命力。还有那套“坚韧”的芦苇系列,线条流畅而充满韧性,

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这设计……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是风格上的模仿,

而是一种……内在情感的共鸣,甚至带着一种尖锐的、仿佛能刺破他内心冰层的冲击力。

他点开设计师的资料——Lin。很简单的名字,没有任何多余信息。“这个Lin,

什么背景?”他沉声问。陈铭迟疑了一下:“霍总,查过了,背景很干净,

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但是……她的设计,风格很独特,情感张力非常强,

几位评委评价都很高。而且……”陈铭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

“这次我们霍氏设计部提交的‘流光溢彩’系列,在初赛评分上,略逊于她的‘重生纪元’。

”霍寒辰眸色一沉。霍氏的设计部汇聚了业内顶尖人才,

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压了一头?这让他有些不悦,但更多的,

是一种被挑衅后产生的、强烈的好奇心。这个Lin,到底是谁?这种被牵动情绪的感觉,

让霍寒辰感到陌生而烦躁。更让他不习惯的,是生活里那些细微的改变。早晨,

餐桌上不再有温度刚好的咖啡和按照他口味准备的早餐,他需要提醒新来的佣人,

咖啡不要加糖,而佣人战战兢兢的样子,

只会让他更加怀念从前那种无声的、恰到好处的妥帖。虽然他从未在意过,但那三年,

江时初确实将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像空气一样自然存在,直到失去,

才察觉其不可或缺。晚上回到冰冷的别墅,

再也闻不到她身上那抹淡淡的、能让他偶尔心神宁静的馨香。衣柜里她的衣服少了一半,

梳妆台上她的护肤品不见了,整个空间似乎都空旷冷清了许多。

他偶尔会下意识地看向客厅的沙发,那里曾经有个纤细的身影,总是亮着一盏小灯,

安静地等着他,即使他十次有九次视而不见。他尝试过拨打江时初的电话,

回应他的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起初以为是信号问题,

后来才反应过来,他可能被拉黑了。这个认知让他胸口莫名堵得慌。

他让陈铭去查江时初的动向,回报是她搬出了别墅,住进了一个普通公寓,

并且在一家小工作室找到了工作。自力更生?霍寒辰嗤之以鼻,认为她不过是在闹脾气,

迟早会回来求他。

到他看到“金翎奖”参赛者需要填写的详细资料备份大赛组委会对顶级投资方是透明的,

在“Lin”的真实姓名那一栏,清晰地写着——江时初。轰——!

像是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霍寒辰握着那份薄薄的资料,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江时初……那个在他面前总是低眉顺眼、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女人?

那个他以为除了温顺一无是处的妻子?

那个……被他一次次忽略、一次次为了苏婉而丢下的女人?

竟然就是那个才华横溢、设计出让他都为之震撼的作品的Lin?竟然就是那个在专业领域,

正面击败了霍氏团队的黑马?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

他一直以为她是需要依附他生存的藤蔓,却从未想过,她本身可能是一棵被掩盖了光芒的树。

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情愫,像初春的冰层下悄然涌动的暗流,在他坚硬的心防上,

撬开了一丝缝隙。他开始意识到,他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他的妻子。

江时初对于自己在霍寒辰心中掀起的波澜一无所知,也毫不在意。

她正全身心准备着“金翎奖”的决赛。决赛要求设计师携带实物作品进行现场展示和阐述。

工作室的同事都知道她就是Lin,对她既是敬佩又是羡慕,主动帮她分担工作,

让她专心备赛。这种凭借自身能力获得的尊重与支持,是她在霍太太位置上从未感受过的。

决赛当天,会场名流云集,媒体闪光灯此起彼伏。江时初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西装套裙,

短发利落,妆容精致,带着她的“重生纪元”系列作品,从容地站在后台备场区。

她的心跳平稳,目光坚定。与此同时,霍寒辰作为大赛最重要的赞助商和评审团特邀嘉宾,

正坐在台下第一排的中心位置。他的目光,越过人群,

精准地锁定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这是自她发出那条“我不爱你了”的短信后,

他第一次见到她。她瘦了些,但背脊挺得笔直,眼神清亮,

周身散发着一种沉静而自信的气场,与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几分怯懦和哀愁的影子判若两人。

他看着她从容不迫地走上台,对着评委和观众,清晰而富有感染力地阐述着自己的设计理念。

她谈到破碎与重建,谈到绝望中的希望,谈到失去自我与重新找回……每一个词,

都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打开霍寒辰心中那扇紧闭的门,让他窥见那三年里,

她所承受的冰冷与孤寂。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将台上这个光芒四射、才华横溢的设计师“Lin”,

与家里那个被他忽视了三年的“妻子”江时初重叠起来。一种名为“后悔”的毒芽,

伴随着强烈的、想要重新了解这个女人的欲望,在他冰封的心湖底,悄然滋生。而江时初,

自始至终,都没有向他的方向投去一瞥。她的世界,已经开启了新的篇章,而他霍寒辰,

似乎已经成了……过去式。“金翎奖”决赛,

江时初凭借其充满力量与希望的“重生纪元”系列,毫无悬念地摘得了桂冠。

当颁奖嘉宾念出“Lin——江时初”的名字时,全场掌声雷动,聚光灯笼罩在她身上,

那张清丽而自信的面庞,通过镜头传遍了整个行业。她站在领奖台上,手握奖杯,

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在掠过霍寒辰那张晦暗不明的脸时,没有一丝停留,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的获奖感言简洁有力,感谢了团队,

感谢了困境带来的灵感,最后她说:“‘重生’不是忘记过去,而是带着伤痕与感悟,

走向更好的未来。我是Lin,江时初,未来请多指教。”这一刻,

她不再是霍寒辰的附属品,而是她自己,珠宝设计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霍寒辰坐在台下,

看着她从容谢幕,看着她被媒体和祝贺的人群包围,那种完全脱离他掌控的感觉,

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他的心头,不致命,却绵密地疼着,伴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落。

颁奖礼结束后,他试图穿过人群去找她,却被一个温和而坚定的声音打断。“时初,恭喜你。

”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气质儒雅的男人捧着花束,含笑走到了江时初面前。

他看起来三十岁上下,面容清俊,眼神温润,看向江时初时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江时初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了真切而放松的笑容,那是霍寒辰许久未曾见过的明媚:“学长?

你怎么来了?”“我们工作室未来的台柱获得如此殊荣,我当然要来亲自祝贺。

”男人将花束递给她,笑容和煦,“重新介绍一下,沈聿怀,‘溯光’设计工作室创始人,

诚挚邀请Lin小姐加入我们,共同打造一个新的高端系列。”“溯光”工作室!

霍寒辰瞳孔微缩。这是近几年迅速崛起的一个设计品牌,

以其独特的人文情怀和精湛工艺在高端市场占据了一席之地,

甚至开始蚕食霍氏旗下珠宝品牌的部分份额。其创始人沈聿怀背景神秘,行事低调,

没想到竟是江时初的学长?他看着江时初与沈聿怀之间那种自然而熟稔的互动,

看着她对沈聿怀露出的、从未给过他的灿烂笑容,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

混合着强烈的酸意和一种被侵犯领地的危机感。他大步走了过去。“时初。

”霍寒辰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沉,打破了那边和谐的氛围。江时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转过身,神色恢复了一贯的疏离:“霍总,有事?”一声“霍总”,叫得霍寒辰心口一窒。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沈聿怀,最后定格在江时初身上:“我们谈谈。”“霍总,如果是公事,

可以联系我的工作室预约。如果是私事,”江时初顿了顿,语气平静无波,

“我认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私事可谈了。”“江时初!”霍寒辰的耐心告罄,

语气带上了命令式的口吻,“别闹了,跟我回家。”“回家?

”江时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霍总指的是那个冰冷得像个样板间,三年都没有一丝烟火气的别墅吗?

那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她抬起眼,直视着霍寒辰,眼神清亮如冰:“而且,

霍总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霍寒辰蹙眉,他从未签过任何离婚协议。

沈聿怀适时上前半步,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微微挡在江时初身前,语气依旧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霍先生,时初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溯光’的重要成员。

如果您有任何商业上的事宜,欢迎正式接洽。至于私事,还请您尊重时初的个人意愿。

”霍寒辰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男的温文尔雅,女的清冷自信,站在一起竟显得格外登对。

这画面刺眼极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江时初正在彻底脱离他的世界,

奔向一个他无法掌控的、有另一个男人存在的未来。“合作伙伴?”他冷笑一声,

目光如刀般射向江时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好下家了?”这话刻薄而侮辱人。

江时初的脸色白了一下,但眼神却越发冰冷坚定。沈聿怀眉头微皱,正要开口,

江时初却轻轻拉了他一下,示意自己来处理。她没有动怒,只是从随身的公文包里,

拿出了一份文件复印件,清晰地将印有双方签名的最后一页,展现在霍寒辰面前。

“霍总贵人多忘事,这份离婚协议,我早已签好字寄到了您办公室。想必是您日理万机,

还没空翻阅。”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个竖起耳朵的人听清,“从法律意义上说,

我们已经解除婚姻关系。所以,现在我和您,只是可能存在竞争关系的商业伙伴而已。

”她顿了顿,迎着霍寒辰震惊而难看的脸色,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请霍总,

以后称呼我江小姐,或者,Lin。”说完,她不再看他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

转向沈聿怀,语气瞬间柔和下来:“学长,我们走吧,庆功宴要迟到了。

”沈聿怀微笑着点头,绅士地护着她,穿过人群,离开了会场。霍寒辰僵在原地,

手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瞥见的离婚协议上,她那熟悉又陌生的签名笔迹。

周围人或明或暗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他霍寒辰,从未在公开场合,如此狼狈,

如此……被当众打脸!而她,竟然真的签了离婚协议?她怎么敢?!加入“溯光”后,

江时初如鱼得水。沈聿怀给了她极大的创作自由和资源支持,她的才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两人合作的首个高端系列“破晓”,

融合了江时初尖锐的情感表达和沈聿怀对市场与工艺的精准把握,尚未正式发布,

已在圈内引起极大期待。而霍氏集团,显然也感受到了来自“溯光”和Lin的威胁。

霍寒辰动用集团力量,意图在资源和渠道上对“溯光”进行围剿,

并高调宣布霍氏将推出全新的“星辰”系列,由设计总监亲自操刀,

对标“溯光”的“破晓”。一场没有硝烟的商战,悄然拉开序幕。“破晓”系列的发布会,

定在了一家顶级艺术中心。沈聿怀动用了所有人脉,

邀请了国内外最顶尖的媒体、买手和时尚评论人,势要一炮而红。发布会当天,盛况空前。

当江时初作为主设计师,

身着沈聿怀特意为她定制的、融合了“破晓”设计元素的白色礼服出现在台上时,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她站在聚光灯下,短发利落,妆容精致,

身后的巨幕上播放着“破晓”系列令人震撼的细节。她从容不迫地介绍着设计灵感,

讲述着光如何刺破黑暗,生命如何于绝境中勃发。她的声音清晰而富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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