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和他那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人们都说，爱情是一场堵伯。而我，曾经押上了我的一切——我的青春，我的尊严，

甚至我的生命。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得足够多，就能赢得顾沉寒的心。直到他用我最沉沦的爱，

在我身上划开一道血口，亲手取走了我的一颗肾，只为了救他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不是赌徒，我只是一枚被随意摆弄的棋子。第 1 章顾沉寒说，晚晚，

把你的肾给曼曼吧。那天窗外下着暴雨，和他三年前把我从孤儿院接回家那天一样大。

他坐在沙发上，语气平静得像在吩咐助理去倒杯咖啡。我的胃里像灌满了冰水，一瞬间，

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手指掐进掌心，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没让自己当着他的面哭出来。毕竟，我只是个替身。一个在他白月光苏曼出国时，

用来暖床的、眉眼有三分相似的替身。我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沉寒，医生说，

手术有风险……”他终于把视线从文件上移开，那双曾让我沉沦的眼眸里，

此刻只有毫不掩饰的不耐与警告。“林晚，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一个肾，换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很划算。”划算。我笑了，

眼泪却在这一刻不争气地砸了下来。原来我这十年掏心掏肺的付出，在他眼里，

只是一场可以量化的交易。我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我给了呢？你会不会，就只看我一个人？”他沉默了。

那长久的沉默，像一把钝刀，在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反复切割。我懂了。我低下头，

轻声说：“好啊，我给。”他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而我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游戏，该结束了。我卖掉的，不是一颗肾，是我对你这个人间，

最后的妄想。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件物品。“明天上午九点，

车会来接你。”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转身上了楼。我站在原地，听着窗外震耳的雷声，

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变冷。我慢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十年了。从我十五岁那年被他带回这座华丽的牢笼，

我就活在苏曼的影子里。我学她说话的语气，学她喜欢的白色，学她弹的钢琴曲，

只为了他能多看我一眼。我以为只要我足够乖，足够听话，总有一天能捂热他这块石头。

可我错了。石头永远是石头。而我，也该醒了。第 2 章第二天，我没有让司机来接。

我自己打车去了医院。阳光很好，刺得我眼睛生疼。办理手续的时候，

护士小姐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捐献器官可不是小事。

”我点点头，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林晚。这两个字，写得笔锋犀利，

仿佛要划破纸张。签完字，我坐在冰冷的走廊长椅上，等着手术时间。我拿出手机，

看着和顾沉寒的聊天记录。绿色的对话框里，全是我发的长篇大论，而他，

永远是“嗯”、“好”、“知道了”。我一条条地向上翻，翻到三年前，

他刚把我接回来那天。他说：“林晚，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记住，不要有不该有的妄想。

”我曾以为，这是他给我的庇护。现在才明白，这只是他给我的警告。“叮”的一声，

手机亮了。是顾沉寒的助理发来的消息：“林小姐，顾总让您签了字就在病房等，不要乱跑。

”我笑了。他连我最后的自由，都要限制。我没有回消息，而是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晚晚？”“秦哥，是我。”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需要你帮我准备几样东西。一份股权委托书，一份离婚协议，还有，

帮我查一下苏曼这几年在国外的所有医疗记录。”电话那头的秦默沉默了几秒，

随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好。你那边……需要帮忙吗？”“不用。

”我看着窗外飘过的云，轻声说，“这是我自己的仗，我想自己打完。”挂了电话，

我关掉手机，心中那片死寂的海，似乎有了一丝微澜。秦默是我亲生父母的律师，

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可以信任的人。父母车祸去世后，

顾家以监护人的名义接管了所有财产，只留给我一个信托基金，而顾沉寒，就是那个监护人。

这些年，我假装对商业一窍不通，默默用信托基金里的钱，通过秦默进行了一些投资。

没想到，这些我为自己留的后路，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手术前的准备繁琐而冰冷。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医生和护士们面无表情地交谈着，仿佛我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台待修的机器。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很平静。顾沉寒，

你想要的，我给你。但从今天起，我也要开始拿回属于我的一切。麻醉剂注入我的身体，

意识渐渐模糊。在黑暗彻底吞噬我之前，我仿佛看到了十五岁的自己，站在孤儿院的门口，

满眼期待地看着那个向她走来的男人。那个女孩，死在了今天。第 3 章再次醒来，

是被腰间传来的剧痛痛醒的。每一口呼吸，都像是拉扯着伤口，疼得我冷汗直流。

我挣扎着想动一下，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劲。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我转动眼珠，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没有顾沉寒。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许是我潜意识里还存着一丝幻想，

觉得他至少会来看我一眼。可笑。我闭上眼，自嘲地笑了。林晚啊林晚，

你都躺在手术台上了，为什么还不清醒？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推开。我以为是护士，

睁开眼，却看到了顾沉寒的助理，李哲。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走到我床边，

公式化地说：“林小姐，这是顾总给您的支票，足够您后半生无忧了。另外，顾总说，

以后您不必再回别墅了，他会为您在国外安排一处住所。”支票。多么冰冷的词。我看着他，

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他……人呢？”李哲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忍，

但很快恢复了职业的冷漠：“顾总在陪苏小姐。她刚做完手术，需要人照顾。”苏曼。

又是苏曼。我的肾在她身体里，而他的人，也在她身边。多么完美的闭环。我不再说话，

只是偏过头，看着窗外。李哲将支票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了。那支票，

就像一个巨大的嘲讽，静静地躺在那里。我用了十年去爱一个人，最后换来了一张纸。

我没有去碰它。傍晚，护士来给我换药，小声地议论着：“隔壁VIP病房的那个可真幸福，

男朋友从手术开始就一直守着，寸步不离。”我的心，又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就在这时，

病房门再一次被推开。这一次，是两个我不想看到的人。顾沉寒扶着苏曼，缓缓走了进来。

苏曼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脸色苍白，靠在顾沉寒怀里，看起来脆弱极了。她看到我，

眼中立刻蓄满了泪水，声音柔弱得像羽毛：“晚晚，真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沉寒不让我来，

我非要过来看看你，不然我心不安。”顾沉寒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苏曼挣开他的手，颤巍巍地走到我床边，握住我没有扎针的手。

她的手很温暖，而我，却觉得无比肮脏。“晚晚，谢谢你。”她看着我，

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有得意，有怜悯，“以后沉寒就交给我了，我会替你，

好好爱他的。”替我，好好爱他。我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炫耀，

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不仅仅是一场索取，更是一场示威。她要用我的肾，

用我的身体，来宣示她的胜利。我没有像她预想中那样崩溃大哭。我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

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几乎晕厥，但我还是忍住了。

我的目光越过苏曼，看向门口。我知道那里有一个监控摄像头，顾沉寒一定在监控室里看着。

我对着那个冰冷的镜头，缓缓地，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然后，我用口型，

清晰地说出了三个字。游戏，开始了。第 4 章我的口型很慢，很清晰。

我知道顾沉寒一定看懂了。苏曼没看懂，她只是被我的反应吓到了。

她大概以为我会歇斯底里，会哭着质问，会像个疯子一样撕打她。但我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甚至对她笑了一下。“是吗？”我开口，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

但语气却异常平静，“那祝你得偿所愿。”苏曼脸上的得意僵住了。

她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准备看我崩溃的样子，

结果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顾沉寒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晚晚，你别闹脾气。”他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曼曼身体不好，你别刺激她。

”又是这句话。苏曼身体不好。我笑了，笑得胸口都开始疼。“顾沉寒，

”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你现在是在命令我吗？用着我身体里的器官，来命令我，

不要刺激你的新欢？”我的话让他脸色一沉。他习惯了顺从的我，

第一次见到我如此尖锐的一面。“林晚！”他低吼道。“够了，沉寒。

”苏曼适时地拉住他的手臂，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晚晚刚做完手术，

心情不好是正常的。你别怪她，都怪我，都怪我……”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副要晕倒的样子。顾沉寒立刻紧张地扶住她，看我的眼神更加冰冷：“林晚，

你给我安分点！”说完，他扶着苏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浸湿了后背。

刚才那几句话，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但值得。我知道，我平静的反应，我尖锐的话语，

已经像一根刺，扎进了顾沉寒的心里。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对我予取予求。

当他发现我不再顺从，他的掌控感就会开始动摇。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异常“乖巧”。

我按时吃药，配合治疗，对护士们彬彬有礼，仿佛真的成了一个与世无争的病人。

顾沉寒没有再来过。只有李哲每天会来送些补品，顺便检查一下我有没有“闹事”。而我，

则在养伤的同时，用手机偷偷地处理着我的“正事”。秦默已经将所有文件都准备好了。

他发来的加密邮件里，有我这些年投资顾氏集团的所有股权证明，有我名下所有资产的清单，

还有一份措辞严谨、滴水不漏的离婚协议。最让我心惊的，是苏曼的医疗记录。秦默查到，

苏曼根本没有什么严重的肾病。她只是有轻微的慢性肾炎，通过药物控制完全可以正常生活。

她所谓的“急需换肾”，不过是她和她的医生联手策划的一场骗局。目的，

就是为了用我的肾，彻底绑住顾沉寒。我看着那份报告，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原来，

我不仅是一个替身，还是一个被精心算计的猎物。好，真好。我将那份报告保存下来，

然后给秦默回了邮件：“秦哥，帮我安排一下。出院后，我要见一个人。”我不仅要离开，

我还要让他们，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第 5 章一周后，我出院了。

李哲开车来接我，却不是回那座我住了三年的别墅，而是去了一处市中心的高档公寓。

“林小姐，这是顾总为您安排的住处。”李哲递给我一张门卡，“卡里有一笔钱，

足够您生活了。以后……不要再去打扰顾总和苏小姐了。”我接过门卡，

看了一眼那栋高耸入云的公寓楼，笑了。顾沉寒总是这样，喜欢用钱来解决问题，

也喜欢用钱来划分界限。他以为把我安置在这里，就可以像处理一件旧物一样，

将我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他错了。这个公寓，离顾氏集团总部只有两条街。

站在阳台上，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办公室的窗户。这哪里是安置，这分明是监视。

我没有说什么，拿着门卡上了楼。公寓很大，装修奢华，却空得像一座坟墓。

所有东西都是新的，没有一丝人气。我放下行李，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心中一片平静。我给秦默打了电话。“我出院了，

在‘星海湾’公寓A座2801。”我报上地址，“你安排的人，可以过来了。”“好。

”秦默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另外，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苏曼的主治医生，

最近在澳门欠了一大笔赌债。而帮他还债的，是一个匿名账户。”“匿名账户？

”我眯起眼睛。“是的。我查了，那个账户的最终流向，是苏曼的母亲。”秦默顿了顿，说，

“晚晚，这是一条完整的利益链。苏曼用你的肾，换取了顾沉寒的愧疚和依赖。她的母亲，

则用钱，买通了医生，制造了这场骗局。”“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原来如此。下午，秦默安排的人来了。是一位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女人，姓王，

是私人护理师。“林小姐，您好。”王姐对我微微一笑，“从今天起，

由我来负责您的术后康复。”我点了点头，让她进屋。王姐很专业，她为我检查了伤口，

制定了详细的营养餐和康复计划。她的出现，让这间冰冷的公寓有了一丝烟火气。而顾沉寒，

也通过王姐，时刻掌握着我的动态。我知道，他一定很好奇。好奇我为什么不哭不闹，

为什么这么安于现状。他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替身。一个被抛弃后，会躲在角落里自怨自艾，

却又对他念念不忘的替身。那我就如他所愿。我每天按时吃饭，配合王姐做康复训练，

其余时间，就坐在阳台上，看书，或者发呆。我的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这潭死水之下，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我开始频繁地和秦默通电话，讨论股权转让的细节，规划我离开后的一切。

我甚至在王姐的帮助下，开始重新拿起画笔，设计我自己的服装品牌。

这些都是顾沉寒不知道的。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被他圈养起来的、失去灵魂的娃娃。

半个月后，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天晚上，我接到了顾沉寒的电话。这是手术后，

他第一次主动联系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林晚，你还好吗？

”我握着电话，看着窗外他办公室依旧亮着的灯，轻声说：“挺好的。有吃有喝，有住有穿，

顾总给的，怎么会不好？”电话那头沉默了。“你……”“顾总，”我打断他，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王姐说我需要早点休息。”说完，我不等他回答，

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看着那盏明亮的灯，想象着他此刻错愕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顾沉寒，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准备好了吗？第 6 章挂断顾沉寒的电话后，我一夜好眠。

第二天，王姐告诉我，顾沉寒今天会亲自来公寓看我。我并不意外。我昨天的反常，

一定让他感到了不安。他需要亲眼确认，我是否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特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居家服，素面朝天，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苍白柔弱。

我甚至还让王姐帮我化了一个“病容妆”，让眼底带着一丝青黑。我要让他看到的，

是一个被抛弃后，憔悴不堪，却又强撑着体面的我。上午十点，门铃响了。王姐去开门，

顾沉寒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些昂贵的补品。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

看起来依旧英俊挺拔，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意。他走进玄关，

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我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水，看到他，

我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沉寒……你怎么来了？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一个“弃妇”见到旧主时的复杂心情。他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

眉头微蹙。他大概是被我的样子刺了一下。“过来看看你。”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语气听不出情绪，“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挺好的。”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王姐照顾得很好。”客厅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他习惯了我在他面前叽叽喳喳，

或者温顺体贴。现在，我变得如此安静，反而让他不知所措。“你……”他似乎想说什么，

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顾总，”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苦涩的笑，

“谢谢你的补品。如果你忙的话，就不用特意跑一趟了。我知道，你很忙，要陪着苏小姐。

”我特意提到了苏曼。我要让他知道，我没有忘记，也没有释怀。果然，

听到“苏曼”两个字，他的脸色沉了下去。“林晚，你非要这样说话吗？

”“我应该怎么说话？”我反问，眼中蓄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像以前一样，

笑着问你今天累不累，为你洗手作羹汤，然后等你半夜回来吗？顾沉寒，我没有肾了，

我也没有心了。我做不到。”我的眼泪，在这一刻，恰到好处地滑落下来。这不是演戏。

这眼泪里，有我对过去那个愚蠢的自己的哀悼。顾沉寒被我的话和眼泪震住了。他站在原地，

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不耐，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似乎想解释。“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擦掉眼泪，自嘲地笑了，

“你来看我，是来确认你的‘零件’是否完好无损，还是来彰显你的仁慈，

看看被你丢弃的狗过得有多惨？”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林晚！

”他怒吼道，“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难听？”我一步步逼近他，仰头看着他，

“顾沉寒，你让我卖肾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抱着苏曼，在我面前秀恩爱的时候，

想过我的感受吗？你用一张支票就把我打发了，想过我的感受吗？现在，不过是几句话，

你就觉得难听了？”我的逼问，让他节节败退。他看着我，

眼中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冷漠和不耐之外的情绪——无措。“我……”他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片荒芜。“你回去吧。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以后，别再来了。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我背对着他，

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背上。许久，我听到他转身离开的声音。门被关上，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瘫倒在沙发上。王姐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温水。“林小姐，

您还好吗？”我接过水杯，摇了摇头。“我很好。”我说，“王姐，帮我约一下秦律师，

就说明天。有些事情，是时候该办了。”第 7 章第二天，秦默来到了公寓。他看到我，

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瘦了。”我笑了笑，引他到沙发坐下。“无妨，很快就会胖回来的。

”我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秦哥，这是我的授权委托书。从今天起，

我在顾氏集团的所有股权，全权由你代为处理。”秦默看了一眼文件，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你决定了？”“决定了。”我看着窗外，目光坚定，“我等这一天，

等了太久了。”秦默没有再多问，他开始和我讨论具体的操作流程。

我们计划在顾氏集团和苏家的产业发生重大合作的时候，抛售所有股权，并揭露苏曼的骗局，

给他们致命一击。而那个时机，很快就来了。一周后，

顾氏集团宣布将与苏家的“曼雅”珠宝品牌达成深度战略合作。

顾沉寒甚至为此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新闻发布会，宣布将收购“曼雅”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这是他送给苏曼的礼物。也是他为自己多年的愧疚，寻找的一个出口。他以为，用我的肾，

用顾氏的未来，就能彻底补偿苏曼。他真天真。新闻发布会那天，我坐在公寓的沙发上，

看着电视里顾沉寒意气风发的脸，和他身边笑靥如花的苏曼，心中一片冰冷。

我给秦默发了条信息：“就是现在。”很快，顾氏集团的股价开始异常波动。

起初只是小幅下跌，但很快，就出现了断崖式的暴跌。

市场上爆出了大量关于“曼雅”珠宝财务造假的负面新闻，紧接着，

苏曼“假病换肾”的内幕也被匿名捅了出去，瞬间引爆了整个舆论场。

顾沉寒精心准备的发布会，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我能想象到，此刻的顾沉寒，

一定是暴跳如雷，慌乱不堪。他一定会查。他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果然，半小时后，

我的电话响了。是顾沉寒。电话一接通，他暴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林晚！是你干的，

对不对！”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地反问：“顾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给我装傻！”他几乎是咆哮着，“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做！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顾沉寒，你忘了？我卖掉一颗肾，

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你公司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哦，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名下，好像还持有顾氏集团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份。虽然不多，

但关键时刻，还是能起点作用的。至于我是怎么得到的……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好助理，李哲。

当年，他可是经手了不少文件呢。”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顾沉寒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震惊、愤怒，还有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

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一个依附他而生的寄生虫。他从未想过，我手里，

也握着能将他置于死地的筹码。“林晚，你回来。”许久，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却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压抑的、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我们谈谈。”“谈谈？”我笑了，

“顾总，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呢？你欠我的，不是一场谈话就能还得清的。

”“你想要什么？”他问，“钱？更多的股份？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你。”“我想要的，

你给不起。”我看着窗外，轻声说，“顾沉寒，你好好享受这场我送你的大礼吧。

祝你和你的苏小姐，百年好合。”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并将他的号码拉黑。世界，清静了。

我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早就准备好的黑色连衣裙，换上。然后，

我给王姐打了个电话：“王姐，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今晚，顾沉寒和苏曼的订婚宴，

我要去。”王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好，我安排。

”第 8 章顾沉寒和苏曼的订婚宴，设在城中最顶级的酒店。

尽管公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但顾沉寒还是力排众议，坚持要举办这场宴会。

这既是为了安抚苏家，也是为了向外界证明，他并未受到影响。我到的时候，

宴会已经开始了。我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长裙，没有佩戴任何首饰，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

我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