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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日记电影完整版

沐霖随笔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他的日记电影完整版主角分别是沐霖陆星作者“沐霖随笔”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导语都说暗恋是场兵荒马乱的独角我曾以我的高中时就是一部被校霸陆星赫搞得鸡飞狗跳的灾难他像个阴魂不散的乌笼罩在我生活的每个角用最恶劣的方宣告着他对我的“讨厌”。我躲避恨却又一次次地被他拽回视线中直到那我被反锁在废弃的音乐教他踹开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扔进我怀他说:“蠢拿去垫着坐!”那是我第一次触碰到他的世一个与现实截然相反的、只属于他的...

主角:沐霖,陆星赫   更新:2025-10-14 01: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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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都说暗恋是场兵荒马乱的独角戏。我曾以为,我的高中时代,

就是一部被校霸陆星赫搞得鸡飞狗跳的灾难片。他像个阴魂不散的乌云,

笼罩在我生活的每个角落,用最恶劣的方式,宣告着他对我的“讨厌”。我躲他,避他,

恨他,却又一次次地被他拽回视线中心。直到那天,我被反锁在废弃的音乐教室,他踹开门,

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扔进我怀里。他说:“蠢货,拿去垫着坐!

”那是我第一次触碰到他的世界,一个与现实截然相反的、只属于他的世界。

我翻开了他的日记,也翻开了一个被他深埋心底的秘密。原来,他所有霸道的“欺负”,

都是说不出口的“喜欢”。这本日记,是他递给我的唯一情书,也是他留给我最后的谜题。

可当我终于读懂他时,却再也等不到他的回答。第 1 章开学第一天,我就出名了。

不是因为我是顶着全省美术联考第二名光环的转学生,

而是因为我把画板砸在了陆星赫的后脑勺上。事情发生时,我正抱着半人高的画架和画板,

艰难地穿过拥挤的走廊。有人从背后猛地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手里的画板脱手飞出,

划出一道精准的抛物线,最后“梆”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个男生的后脑。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时间仿佛凝固了。那个男生缓缓转过身。他很高,穿着松垮的黑色校服,

领口敞着,露出一点锁骨的线条。短发根根立着,带着几分野性。他的眼神像冰碴子,

淬着寒光,直直地钉在我脸上。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小声喊出他的名字:“陆星赫……”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陆星赫,这个名字我来之前就听过,

海京一中的活阎王,一个行走的麻烦制造机。传说他打架不要命,家里的背景硬得没人敢惹。

他一步步走过来,停在我面前。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某种冷冽的芳香。

他很高,我必须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哦,他没什么表情。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

只有化不开的冷漠和不耐。他盯着我,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画板。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画板的一角,像是拎着什么垃圾,递到我面前,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种不耐烦的颗粒感。“滚远点。”说完这三个字,他松开手,

画板直直地砸在我的脚尖上。不疼,但侮辱性极强。他转身,插着兜,在一众敬畏的目光中,

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廊里的人群这才恢复了流动,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幸灾乐祸,

还有一丝好奇。我僵在原地,脸颊火辣辣地烧着。这就是我和陆星赫的初遇。

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从那天起,我的高中生活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陆星赫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总能精准地出现在我最不想看见他的时候。比如,在食堂打饭。

我端着刚盛好的饭菜,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还没吃两口,面前就落下一片阴影。

陆星赫和他那群同样高大的体育生兄弟,懒洋洋地站在我的餐桌前。他什么也不说,

只是伸出手,端走了我的餐盘。我愣住了:“你干什么?”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直接把我餐盘里那份唯一的荤菜——糖醋里脊,拨到了他自己的盘子里。然后,

又把我餐盘里的水煮青菜,换成了他盘里油腻腻的红烧肉。做完这一切,

他把餐盘“哐”地一声放回我面前。“吃吧。”他言简意赅。我气得发抖:“我不要!

”他终于抬眼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嘲弄:“给你吃就不错了,挑什么?

”他身后的几个男生哄笑起来。我看着那盘油光锃亮的红烧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从小肠胃就不好,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我站起来,端起餐盘,走到他面前,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饭菜全都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整个食堂的喧闹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陆星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黑得像锅底。

他死死地盯着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毫不畏惧地回视他,我知道他想打我,

可这里是学校。最终,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很好。”他转身就走,

那背影里带着滔天的怒火。还有一次,在画室。我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艺术节比赛准备作品。

那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画好的水墨山水,只差最后一点收尾。我出去洗了个笔,回来时,

画室里只有陆星赫一个人。他站在我的画架前,手里拿着我那支刚洗干净的毛笔,

笔尖上沾着浓稠的黑色墨汁。“你要干什么!”我尖叫着冲过去。已经晚了。他手腕一抖,

一滴硕大的墨点,精准地落在我画作最中央的天空留白处。那片我精心晕染出的天光云影,

瞬间被这团污渍彻底毁掉。我的心也跟着那滴墨,沉到了谷底。“陆星赫!

”我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是不是有病!”他把笔随手扔在桌上,墨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烦躁,但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我看不懂。“画得这么烂,

不如不画。”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瘫坐在椅子上,

看着那幅被毁掉的心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从那天起,我把他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开始躲着他,像躲避瘟神一样。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宁愿绕远路。

我以为这样就能相安无事。直到那次大扫除。我们班负责清理废弃多年的旧音乐教室。

任务结束时,我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里面,就折返回去拿。可就在我找到手机,

准备离开时,教室那扇沉重的木门“砰”的一声在我身后关上了。我冲过去拧门把手,

纹丝不动。“喂!有人吗?开门!”我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回应都没有。

我猜是哪个同学的恶作剧,大概很快就会回来给我开门。可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

一个小时……走廊里始终没有传来任何脚步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在地面上拉出诡异的影子。我开始害怕了。废弃的教室,

昏暗的光线,死一般的寂静。各种校园恐怖故事不受控制地涌入我的脑海。

就在我蜷缩在角落,快要被恐惧吞噬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像是有人在用脚踹门。一下,两下……那声音暴躁而有力,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怒气。终于,

“哐当”一声巨响,门锁被硬生生踹坏了。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撞在墙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是陆星赫。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全是汗,

表情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臭。他喘着粗气,冰冷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迈着大步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我吓得忘了呼吸,以为他又要找我麻烦。

可他只是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扔在我身上,然后又把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塞进我怀里。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吼道:“蠢货,拿去垫着坐!地上不凉吗?

”吼完,他看也不看我,转身就走。我抱着那本还带着他体温的笔记本,愣在原地。

冰冷的指尖无意间翻开了笔记本的封皮。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丝光亮,

我看到了扉页上那行龙飞凤舞的字。第一页,只有一句话。“今天又看见她了。

想跟她说句话,没敢。”第 2 章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我下意识地抬头,

看向陆星赫离开的方向,走廊尽头空空荡荡,只剩下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手里的笔记本像一块烫手的山芋。封皮是纯黑色的硬壳,没有任何装饰,

摸上去有一种磨砂的质感。“今天又看见她了。想跟她说句话,没敢。”这行字迹遒劲有力,

几乎要划破纸背。是他写的吗?那个“她”,是我吗?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我用力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陆星赫讨厌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这大概只是某个他不认识的女生的日记,被他随手捡到了吧。

我抱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回到了宿舍。室友们看到我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

七嘴八舌地问我怎么被锁起来的。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满脑子都是那本日记和那句话。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还是无法入睡。鬼使神差地,我从书包里拿出了那本黑色的笔记本。

我对自己说,就看一眼,就一眼。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二页。九月七日,晴。

食堂的糖醋里脊太酸了,她胃不好,吃了肯定会难受。把我的红烧肉还给她,

结果她全倒了。也是,油太大。下次还是换清淡的吧。她是不是又没吃晚饭?蠢货。

当我的指尖触碰到这段文字时,一个奇异的现象发生了。我的脑海里,

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不是我读出来的声音,而是另一个人的,低沉的,

带着一丝懊恼和无奈。是陆星赫的声音。这个声音在我脑中清晰地响起:“……胃不好,

吃了肯定会难受……下次还是换清淡的吧……”伴随着声音的,

还有一股强烈的情绪——是那种想关心却又搞砸了之后的烦躁和自责。

我吓得猛地把手缩了回来,笔记本“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怎么回事?

我能听到他写日记时的心声?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冰凉。这本日记,或者说我,有问题。

我颤抖着再次捡起笔记本,这一次,我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开下一页。九月十二日,

阴。画室。她的画很好看,比美术老师挂在墙上的还好。但是画架的腿松了,

刚才差点倒。想提醒她,她肯定不信。干脆弄坏,让她换个新的。结果她哭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手指隔着手套,抚摸着这段文字。这一次,没有声音响起,

只有冰冷的纸张触感。我脱下手套,再次用指尖触碰。那个声音又来了。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却充满了笨拙的善意和不知所措的慌乱。

“……画架的腿松了……干脆弄坏,让她换个新的……我不是故意的……”原来是这样。

抢走我的餐盘,不是为了欺负我,而是因为我那天肠胃炎刚好,他想把油腻的菜换掉。

弄坏我的画,不是为了毁掉我的心血,而是因为画架不稳,

他想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提醒我注意安全。所有那些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欺负”,

在他的世界里,竟然是说不出口的“关心”。我忽然想起开学那天,他用画板砸了我的脚。

是不是因为他看到我抱着那么多东西,想让我放下歇歇?还有今天,他踹开门,

对我吼“蠢货,拿去垫着坐”。是不是因为他发现我被关了很久,

担心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会生病?这个发现让我心乱如麻。陆星赫,那个所有人眼中的恶霸,

那个脾气暴躁的活阎王,竟然藏着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不是坏,他只是……笨拙。

笨拙到只会用最糟糕的方式,去表达他那份被层层包裹起来的善意。从那天起,

我成了这本日记最忠实的“偷窥者”。陆星赫似乎忘了它的存在,再也没问我要回去过。

而我,也默契地没有归还。每天晚上,我都会戴上手套,先“阅读”一遍文字内容,

然后再脱下手套,用指尖去“聆听”他真实的心声。这成了一个只属于我的秘密仪式。

通过日记,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陆星霍。九月十五日,雨。失眠。第三天。

头疼得要炸了。听了网上说的白噪音,没用。更烦了。

当我的指尖触碰到“失眠”两个字时,一股尖锐的刺痛感瞬间钻进我的大脑,

伴随着一阵阵烦躁不安的情绪,仿佛我也能感受到他整夜无法入睡的痛苦。九月十六日,

多云。上课又看见她了。她在画画,阳光照在她头发上,是金色的。

她画画的时候很安静,看着她,好像没那么疼了。温暖的,平静的情绪,像一股暖流,

通过我的指尖,缓缓淌进心里。原来,我的存在,对他而言并非全是灾难。我开始关注他。

我发现他上课总是在睡觉,但不是安稳的睡,而是蹙着眉,很痛苦的样子。

他眼下的乌青很重,脸色总是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原来他的暴躁易怒,

是因为严重的失眠在折磨他。一丝愧疚和同情,在我心底悄然滋生。或许,

我该为他做点什么。那天晚自习,我用手机,匿名给他点了一杯温热的,

据说有助眠效果的牛奶。地址写的是他们班,收件人是“陆星赫”。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不知道他会不会收,会不会觉得是恶作剧。第二天,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了日记本。

最新的一页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九月十八日,晴。一杯热牛奶。

她是不是发现我了?牛奶很热,像她的手。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指尖下的心声,

带着一丝不确定,一丝紧张,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雀跃和欣喜。他知道!

他早就知道我在看他的日记!他不是忘了,他是故意把日记留给我的!

这个认知让我惊慌失措,像一个偷窥秘密的小偷,被主人当场抓获。我猛地合上日记本,

心脏狂跳不止。陆星赫,他到底想干什么?第 3 章恐慌过后,是更深的困惑。

如果陆星赫知道我在看他的日记,那他之前那些笨拙的“欺负”行为,

是不是一种刻意的表演?他把日记留给我,是想让我通过这种方式,了解一个“真实”的他?

这个想法让我觉得脊背发凉。一个能把心思藏得这么深,

用如此迂回的方式来接近一个人的男生,他的城府该有多深?我开始害怕了。

不是怕他报复我,而是怕他那份被伪装起来的,沉甸甸的善意。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躲着陆星赫,比以前躲得更彻底。我不敢再看那本日记,

把它塞进了书包最深的夹层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所有秘密。

可陆星赫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来质问我,或者变本加厉地“找茬”。他变得很安静。

他不再抢我的餐盘,不再出现在画室,甚至在走廊里遇见,他也会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只是那冷峻的侧脸,似乎比以前更加紧绷。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发毛。暴风雨前的宁静,

往往最让人煎熬。艺术节的画作评选开始了。我重新画了一幅画,虽然时间仓促,

但状态还不错,顺利入围了决赛。我的画和另外几个同学的作品一起,

被挂在了学校艺术长廊里,进行为期三天的展示和投票。长廊里人来人বাড়ি,

我的画前围了不少人,大多是称赞。我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小小的得意。然而,

这份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早上,我刚走进校门,就听到了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听说了吗?林霜见的画被人毁了!”“太惨了吧,

就挂在长廊里,直接被泼了红颜料!”“谁这么缺德啊?”“还能有谁,

肯定是陆星赫的人干的呗!

昨天就有人看见他那个小跟班赵一阳在林霜见的画前面晃悠了半天。”“也是,除了陆星赫,

谁敢在学校这么嚣张。”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我拨开人群,

疯了一样地冲向艺术长廊。远远地,我就看到了那抹刺眼的红色。我的画,

那幅我寄予了厚望的《溪山行旅图》,被人从上到下,泼了整整一瓶红色的丙烯颜料。

淋漓的红色像一道道狰狞的血痕,覆盖了淡雅的水墨,彻底毁掉了整幅画的意境。我的心血,

再一次,被人毁掉了。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肯定是陆星赫指使的,

他之前不就弄坏过林霜见的画吗?”“就是,上次是墨点,这次是红颜料,一次比一次狠。

”“这个林霜见也真是倒霉,怎么就惹上陆星赫这个煞星了。”陆星赫。这个名字像一根针,

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上次的墨点,我以为是笨拙的提醒。

可这次呢?这次算什么?因为我没有回应他的“示好”,所以恼羞成怒,

用更极端的方式来报复我?日记里的那个他,和现实中的这个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还是说,那本日记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愤怒、失望、被欺骗的感觉,

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我转身就走,冲向高三教学楼。我要去找他,我要当面问个清楚!

我在他们班门口堵住了他。他正和几个兄弟勾肩搭背地走出来,看到我,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示意兄弟们先走,然后一个人朝我走来。“陆星赫!

”我冲他喊道,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的画,是不是你让人干的?”他停下脚步,

看着我,眉头紧锁。他没有说话。“你说话啊!”我几乎是在嘶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因为我没理你?因为我没还你那本破日记?你觉得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他看着我的眼泪,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的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痛苦和挣扎。他的沉默,在我看来,就是默认。“我明白了。

”我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胡乱地擦掉眼泪,“陆星赫,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永远不会。”说完,我从他身边跑开,像是要逃离一场噩梦。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

把那本黑色的日记本从书包里翻了出来。我本来想把它撕掉,或者扔进垃圾桶。

可是在动手的前一秒,我还是犹豫了。我想再看最后一次。我想看看,这个骗子,

会在这本日记里,为他的恶行写下怎样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戴上手套,翻到最新的一页。

上面没有日期,字迹写得异常潦草,仿佛是在极度愤怒和懊悔的情绪下写成的。

是赵一阳那个蠢货干的。他以为是在帮我出气。我已经揍过他了。画我赔。对不起,

说不出口。我的手僵住了。我摘下手套,用指尖触碰那句“对不起,说不出口”。

陆星赫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疲惫、懊悔和无力感,在我脑海里回响。

“……对不起……说不出口……”那一瞬间,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第二天,

我去画室收拾残局。准备把那幅被毁掉的画取下来扔掉。可在画室门口,

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纸箱。纸箱里,是一个崭新的,和我那个一模一样的昂贵画框。

画框旁边,是一整套全新的,我一直想买却舍不得买的德国进口固体水彩颜料。颜料盒上,

贴着一张用电脑打印出来的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字,和一行电话号码。“我的错。

”第 4 章“我的错。”这三个打印出来的字,没有笔迹,没有情绪,

却比任何手写的道歉都更有分量。它像一个无声的巴掌,狠狠地打在我脸上。

我昨天还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再也不会相信你”,今天,现实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原来,真的不是他。他揍了为他“出头”的兄弟,他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

甚至有些卑微地,在向我道歉。我站在画室门口,看着那个纸箱,心里五味杂陈。

我把那套昂贵的颜料和画框搬进了画室,放在了角落。我没有用,也不打算用。这件事,

我不想就这么算了。不是原谅,也不是不原谅,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

需要一次清清楚楚的了结。我没有再躲着陆星赫。再次在走廊里遇见时,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低头绕开。我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他也停了下来,

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走廊里人来人往,我们俩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不敢直视我。“颜料,我收到了。”我先开了口,声音很平静,“但是太贵了,我不能要。

”他闻言,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发出声音。

那种想说又说不出的焦灼感,几乎凝固在他脸上。“陆星赫,”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知道画不是你弄坏的。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不管是你,还是你身边的人。

”说完,我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我没有说“谢谢”,也没有说“没关系”。因为我知道,

这些都不是他想听的。他想要的,或许只是一个不把他当成恶霸的机会。从那以后,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我不再躲他,他也不再“找茬”。我们像两条平行线,

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偶尔在走廊或食堂里交汇,也只是眼神短暂地碰撞一下,

然后迅速错开。那本日记,我没有还给他。我开始像追连续剧一样,

每天“偷窥”他的内心世界。十月三日,晴。她说她收到了。她没要。她也没骂我。

她只是看着我,很平静。我好像,搞砸了更多。指尖下的心声,充满了挫败和沮M。

他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手足无措。我忽然觉得有点想笑。原来不可一世的陆星赫,

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校霸,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失眠,会烦躁,

会因为一句话而辗转反侧的普通男生。十月十日,阴。运动会报名。二百米。

林霜见好像报了女子八百米。她那么瘦,能跑下来吗?我看到这一页的时候,

正在操场上被体育老师逼着练习长跑。我体育一向很差,跑几步就喘不上气。第二天,

我的课桌里出现了一瓶葡萄糖水和两块巧克力。没有字条,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

十月十二日,晴。看到她喝了。日记里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但我能从指尖“听”到他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小小的满足和开心。我开始尝试着,

用我的方式去回应他。我知道他因为失眠,白天上课总是精神不济。我会在课间,

假装不经意地把我的薄荷味清凉油,放在我们课桌之间那道“三八线”的边缘。

我知道他不喜欢喝学校饮水机里有怪味的水。我会在午休时,去小卖部买一瓶矿泉水,

放在他座位上,然后迅速跑开。我们之间,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捉迷藏。我给他一瓶水,

他回我一块巧克力。我给他一支笔,他回我一个暖手宝。我们谁也不说破,

只是默契地维持着这种奇妙的平衡。直到那次体育课。那天考立定跳远。轮到我时,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一跳。落地时,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就在我以为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只有力的手臂从旁边伸过来,

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胳膊。是陆星赫。他离我那么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洗衣粉味道。

“谢……”我刚想说谢谢,就看到他脸色一白,扶着我的那只手臂,

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垂了下去。“你怎么了?”我慌了。他咬着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体育老师闻讯赶来,检查了一下,脸色大变:“手臂脱臼了!快,

送医务室!”周围的同学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怎么回事啊?陆星赫怎么受伤了?

”“好像是为了扶林霜见吧,她差点摔倒。”“哇,英雄救美啊……”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只看到陆星赫越来越苍白的脸。我没有像以前一样逃跑。我拨开人群,走到他身边,

拉起他另一只完好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暖,掌心有些粗糙的薄茧。被我拉住的那一刻,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我带你去医务室。”我看着他,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愣愣地看着我,忘了反应。我拉着他,在全班同学惊讶的目光中,穿过操场,走向医务室。

阳光很暖,他的手心很烫。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总是给我带来麻烦的少年,

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第 5 章医务室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校医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她检查了一下陆星赫的胳膊,手法娴熟地进行复位。

“咔哒”一声轻响,伴随着陆星赫一声压抑的闷哼。“好了,小伙子,忍着点疼。

”校医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嘱咐道,“这几天别用力,注意休息。”陆星赫靠在椅子上,

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他硬朗的下颌线滑落。他一直沉默着,紧紧地抿着唇。

我站在一旁,心里说不出的愧疚。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校医处理好伤口,

又叮嘱了几句就出去了,医务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看着他被白色纱布包扎起来的手臂,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开口。“陆星赫,

”我走到他面前,轻声说,“谢谢你。”说完这三个字,我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陆星赫的身体猛地僵住。他抬起头,那双总是盛着冰霜和不耐的眸子,

此刻却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

和某种顽固的障碍作斗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了。艰难的,沙哑的,

却无比清晰的两个字。“不……谢。”声音很轻,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却像一颗惊雷,

在我耳边炸开。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成功地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不是“滚远点”,

不是“很好”,而是一句正常的,属于人与人之间交流的话。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他的脸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眼神慌乱地移开,不敢再看我。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虚脱。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日记里那些“想跟她说句话,

没敢”的背后,藏着怎样的挣扎和痛苦。他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

是严重的应激性语言障碍,让他无法在紧张的时候,正常地表达自己。而我,

就是他最大的应激源。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又酸又疼。

我一直以为他高冷,他傲慢,他不屑于和我交流。却从没想过,每一次的沉默背后,

都是一场兵荒马乱的自我战争。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第一时间翻开了那本日记。

最新的一页,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日期,没有天气。只有一句话,字迹写得很大,

力透纸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喜悦。她说谢谢我。我好想,好了。

我的指尖轻轻拂过那行字,脑海里响起他清晰而坚定的心声,

那声音里充满了如释重负的轻松和难以抑制的激动。我的眼眶,莫名其妙地湿了。

他不是校霸,他只是一个学不会怎么说话的小朋友。而我,在无意中,成了治愈他的药。

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陆星赫的话,好像真的多了一点。虽然大多数时候,

还是简短的单音节词,但至少,他开始尝试和我交流了。“水。”他会在我打球后,

递给我一瓶水。“吃。”他会把食堂里新出的、我喜欢吃的糕点,放在我桌上。“看。

”他会指着黑板上我没听懂的数学题,然后把他的笔记推给我。他的笔记,

字迹和他的人一样,张扬又凌厉,但解题步骤却异常清晰。我这才知道,

这个上课总在睡觉的校霸,竟然是个隐藏的学霸。我开始主动找他说话。“陆星赫,

这道题我还是不懂。”“陆星赫,这周末画室有活动,你要不要……”“陆星赫,

你的手臂好点了吗?”每一次,他都会很认真地听着,然后用他那独特的,

简短的方式回应我。有时是一个字,有时是一个点头,有时,他会拿出纸笔,

把想说的话写下来给我看。我成了他专属的“翻译官”。渐渐地,

全校的人都发现了我们之间关系的变化。流言蜚语四起,有人说我被校霸看上了,

有人说我为了攀高枝不择手段。我不在乎。我只知道,那个叫陆星赫的少年,

正在一点一点地,为我打开他封闭的世界。而我,也心甘情愿地,走了进去。

第 6 章流言像夏日的野草,疯长得厉害。我和陆星赫的名字,

成了海京一中最热门的八卦话题。体育生和美术生的组合,校霸和转学生的搭配,

充满了戏剧性的冲突感。我的朋友,也是我同桌的赵晓棠,不止一次忧心忡忡地提醒我。

“霜见,你和陆星赫走得太近了。你知道学校里的人都怎么说你吗?”她压低声音,

“他们说你……被他包养了。”我正在画速写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落笔。“让他们说去。

”我的语气很平淡。“可这影响你名声啊!”赵晓棠急了,“而且陆星赫那种人,家庭复杂,

脾气又不好,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停下笔,抬头看着她,

认真地说:“晓棠,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不是。他会在我胃疼的时候,

笨拙地把清淡的菜换给我。他会因为怕我画架不稳摔倒,而用最差劲的方式提醒我。

他会因为我被人欺负,而比我还生气。他只是,嘴巴太笨了。赵晓棠看我油盐不进,

只能叹了口气,不再劝我。我理解她的担心,但只有我知道,陆星赫的冷漠外壳下,

藏着一颗多么柔软的心。日记里,我看到了更多关于他的秘密。十一月二日,阴。

今天是我生日。家里没人。他们又忘了。指尖下的心声,是铺天盖地的孤单和失落。

我这才知道,他那优越的家境背后,是亲情的极度疏离。他就像一座被家人遗忘的孤岛。

那天晚自习,我跑出学校,去蛋糕店买了一个最小的栗子蛋糕。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

只是挑了一个看起来最温暖的。我把蛋糕放在他课桌里,还附上了一张小纸条。“陆星赫,

生日快乐。”第二天,我在自己的课桌里,发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打开一看,

是一套崭新的狼毫毛笔,笔杆上刻着两个小小的字:霜见。我愣住了。这是专门定制的。

当晚的日记里,他写道:十一月三日,晴。她说生日快乐。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生日蛋糕。栗子味,很甜。想送她礼物。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她画画很好,就送笔吧。希望她喜欢。我的心,被这笨拙的真诚填得满满的。

我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一次次的无声互动中,变得越来越亲密。

他开始尝试对我说更长一点的句子。有一次下雨,我没带伞。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出现在我面前,言简意赅:“一起。”雨很大,伞很小。我们并肩走在雨里,

肩膀几乎要碰到一起。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刻意保持的距离。“陆星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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