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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庄瞳仁眼镜

于家小柠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于家庄瞳仁眼镜大神“于家小柠”将于朦生柳生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我总揣着那方半残的端砚池边缺了个是哥哥蹲在窗边磨墨被蹦蹦跳跳扑过去的我撞翻砚台磕的——他膝头还摊着本翻得起毛边的《诗经素白袖口沾了墨却没只耳尖发红地揉了揉我头声音软乎乎的:“小柠檬慢你看砚台都被你撞得‘缺了角’,跟你似的冒冒失”说着低头用布擦砚指尖磨出的薄茧蹭过石又补了句:“不妨缺角的砚照样能磨出好”他本就爱宅屋里的书从案头堆到墙连院...

主角:于朦生,柳生   更新:2025-10-14 02: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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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揣着那方半残的端砚。

砚池边缺了个角,是哥哥蹲在窗边磨墨时,被蹦蹦跳跳扑过去的我撞翻砚台磕的——他膝头还摊着本翻得起毛边的《诗经》,素白袖口沾了墨渍,却没恼,只耳尖发红地揉了揉我头发,声音软乎乎的:“小柠檬慢些,你看砚台都被你撞得‘缺了角’,跟你似的冒冒失失。”

说着低头用布擦砚台,指尖磨出的薄茧蹭过石面,又补了句:“不妨事,缺角的砚台,照样能磨出好墨。”

他本就爱宅着,屋里的书从案头堆到墙角,连院角那把老藤椅都被他“占了去”,常常抱着书坐一下午,连风吹动书页的声响都轻。

可谁也没说他孤僻——王阿婆的孙儿认不全字,他会把书摊在膝头,一字一句教,孙儿念错了,他也不恼,只红着脸再讲一遍;李大叔要给外地儿子写家书,他放下《史记》就去磨墨,还悄悄把“安好”写得格外重。

只是外人一夸他“心善有才”,他就往书堆后躲,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说“没、没什么,都是该做的”。

那天的风是暖的,吹得村口老槐树沙沙响。

哥哥背着洗得发白的书箱,站在坡上回头望。

他生得好,眉目清俊得像画里人,连阳光落在发梢,都软乎乎的。

“阿柠,”风把他的声音送得有些远,“京城能藏住学问,等我站稳,就接你和婆婆去。”

我那时不懂,藏得住学问的地方,也藏得住腌臜。

哥哥去京城的头三个月,信来得勤。

信里说书铺掌柜待他好,说国子监先生夸他文章有风骨,说京城的月亮和村里一样圆,就是少了槐花香。

信尾总画个歪歪扭扭的柠檬,写着“念小柠檬”。

可第西封信来,字迹涩得很,只提了句“近日琐事缠身,勿念”——没了小画,连“小柠檬”都没写。

我捧着信纸翻来覆去看,总觉得“勿念”二字,比别处重些。

再后来,就没信了。

最先不对劲的是天。

九月的京城,竟飘了雪。

不是江南沾衣即化的柳絮雪,是裹着拳头大冰雹的雪,砸在青石板上噼啪响,砸烂了满街车马,砸得行人头破血流。

紧接着,各地消息往村里滚——邻县地震,裂缝能吞下半头牛;河边蚂蚁成潮,黑压压爬过田埂;河里的蟹往岸上爬,钳断了不少稻穗。

婆婆坐在门槛上,望着京城抹眼泪:“是朦郎出事了,这是天地在替他鸣冤啊。”

我揣着攒了半年的铜钱,连夜赶去京城。

可偌大的城,像吞了哥哥的墨砚,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痕迹。

书铺掌柜说他早辞了工,国子监先生摇头说没见过这号人,连他住过的小破屋,都换了新租客,说从没听过“于朦生”的名字。

首到那天,我在街角墙根看见几张歪歪扭扭的纸。

纸上画得模糊,墨色晕得厉害,可我一眼就认出画里的人——领口的补丁是我去年缝的,握笔的姿势和他教我写字时一模一样。

画里的人被绑在柱子上,衣袍破烂,旁边站着几个黑影,手里拿着鞭子。

有人在身后嘁嘁喳喳:“前些日子被抓的书生,长得比姑娘还俊,得罪了大人物……嘘!

昨天说这话的人,今早就不见了!”

我攥着纸,指尖掐进肉里。

那天夜里,好像听见了哥哥的声音——不是喊“小柠檬”的温声细语,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混着铁链拖地的响。

我循着声音跑,只看见黑漆漆的胡同,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像谁的手在拦我。

我去报官。

差役斜着眼:“于朦生?

哦,那个醉鬼,前几日从酒楼摔下来死了。”

“他不喝酒!”

我扯着他的衣袖喊,“他从不碰酒,还教我们在外别喝酒!”

差役不耐烦地推开我:“小孩子懂什么?

官老爷查过了,就是醉酒坠亡。

赶紧走!”

第二天再去,差役拿棍子赶我。

我趴在衙门口哭,说要见哥哥的遗体。

领头的差役蹲下来,恶狠狠地盯着我:“别给脸不要脸!

他娘早来把人接走了,再闹,把你也关起来!”

我愣在原地。

婆婆七十多岁,连村口的坡都爬不利索,怎么可能千里迢迢来京城?

我疯了似的往回赶。

村口老槐树还在,可哥哥的屋子没了——只剩焦黑的木梁,连他藏在床底、给我留的那袋柠檬干,都成了灰。

邻居说,三天前夜里起了火,火灭后,婆婆就不见了。

我蹲在废墟里,手指扒着滚烫的木头,只摸到半块烧熔的砚台——是我撞坏的那方。

村里的人都红了眼。

王阿婆端来热粥:“阿柠,你哥帮我挑了三年水,这公道我们帮他要。”

李大叔攥着锄头:“于家朦郎教我儿子认字,还总给娃带糖,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写信,往各州府寄!”

那些日子,村里的油灯亮到半夜,信纸上写满“于朦生”的名字,写满他帮人挑水、教人设账、给乞丐分馒头的事。

可没过多久,远方传来消息:有个女子自称是哥哥的心上人,写长文说他为情所困,醉酒坠亡。

我把纸撕得粉碎。

我那于家朦郎,是连路边的花都绕着走的人,是见了乞丐会弯腰递馒头的人,是教我“君子慎独”的人,怎么会和这种心术不正的女子有牵扯?

议论声越来越大。

有天,一个曾受哥哥恩惠的老驿卒悄悄找到我,塞来一卷布帛——是哥哥藏在驿馆的罪证记录,字迹力透纸背,末尾写着:“若我不测,烦请递至御前,告严贼贪腐害民之罪。”

老驿卒红着眼:“你哥早料到有险,托我保管这个,说若他没回来,就找可靠的人送进宫。”

我捧着布帛,眼泪砸在墨迹上晕开。

原来哥哥不是“琐事缠身”,是在暗查严大人罪证;原来他不是“醉酒坠亡”,是被奸人灭口。

村里的人听说了,都拿着锄头扁担往村口走。

“去京城!”

李大叔喊,“首接闯宫门,告御状!”

王阿婆把银镯子塞给我:“阿柠,带着当盘缠,一定要把布帛递到天子跟前!”

我们往京城赶。

路上遇到拦截的差役,说我们是“乱民”;遇到塞钱的陌生人,说“别管于朦生的事,保你们平安”。

可没人退。

李大叔的儿子被打了,爬起来继续走;王阿婆脚磨破了,裹块布接着赶。

快到京城时,天阴了,风卷着云像要下雨。

我摸了摸怀里的砚台和布帛,砚池里好像还留着哥哥的墨香,仿佛他还在喊我“小柠檬”。

可这时,身后传来马蹄声。

是穿官服的差役,手里拿着铁链,为首的高喊:“奉严大人令,捉拿造谣惑众的乱民!”

人群乱了。

李大叔把我往身后推:“阿柠,你跑!

从东边小路绕进京城,首接去宫门递状纸,一定要见到天子,把于家朦郎的冤屈说给陛下听!”

我攥着砚台和布帛,看着差役的铁链挥过来,看着王阿婆扑上去拦,看着李大叔的锄头砸在马背上。

风更急了,好像又听见哥哥的声音——不是哭喊,是教我读书时的温声细语,带着点笑意:“小柠檬,别怕,公道自在人心。”

我转身往东边的树林跑。

怀里的砚台硌着胸口,布帛贴着心尖,像哥哥的手在推我。

我要跑,要进京城,要闯宫门,要把于家朦郎的冤屈、严贼的罪证,一字一句说给天子听。

天上的云越来越黑,好像又要下雪了。

这一次,我要让这雪,落在皇宫的红墙下,落在能照见冤屈的日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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