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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鹅肉和北方的区别

忧郁枫情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南方鹅肉和北方的区别》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忧郁枫情”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吕卜伟赵灵芝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序言>……一九九八年的初江南小城梅雨渐空气里还残留着湿润的泥土气下午五点赵灵芝推着那辆父亲赵知行托关系才买到的凤凰牌女式自行走出了这家当地最大的国营纺织厂的大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确良衬配着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衣着在厂里算是顶好却掩不住眉宇间一丝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清作为厂里的会她工作认人缘也但几乎没人知这个看起来温婉秀气的姑背后是本地声名显赫...

主角:吕卜伟,赵灵芝   更新:2025-10-14 13:3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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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一九九八年的初夏,江南小城梅雨渐歇,空气里还残留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下午五点半,赵灵芝推着那辆父亲赵知行托关系才买到的凤凰牌女式自行车,走出了这家当地最大的国营纺织厂的大门。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确良衬衫,配着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裙,衣着在厂里算是顶好的,却掩不住眉宇间一丝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清雅。

作为厂里的会计,她工作认真,人缘也好,但几乎没人知道,这个看起来温婉秀气的姑娘,背后是本地声名显赫的赵家。

她习惯性地望向厂门口那棵老槐树下——往常,吕卜伟总会提前下工,在那里等她。

可今天,树下空无一人。

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掠过心头,但很快被她驱散。

或许他工地忙吧。

想到吕卜伟,赵灵芝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

那个比她大两岁的男人,家境贫寒,父母早逝,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和对她全心全意的好。

这种好,不同于父母那种带着强烈控制欲的安排,是实实在在的温暖,是深夜为她留的一盏灯,是雨天倾斜向她那边的伞,是他省吃俭用为她买下却谎称很便宜的一瓶雪花膏。

正是这点滴的、超乎寻常的好,融化了她被家族规矩束缚的心,让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恋人,也因此与家庭,特别是与父亲赵知行和母亲严桦琼,陷入了长达一年的冷战中。

她搬出了那个奢华却令人窒息的家,与吕卜伟在城东租了一间简陋的小屋。

蹬上自行车,赵灵芝朝着“家”的方向骑去。

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轻轻的声响。

她心里盘算着,今晚要给卜伟做他爱吃的红烧肉,他最近在工地上太辛苦了。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屋里没有熟悉的烟火气,也没有吕卜伟迎上来的身影。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客厅的小方桌上,一封信静静地躺在那里。

“灵芝亲启”。

是卜伟的字迹,却比平时潦草许多。

赵灵芝的心猛地一沉,指尖有些发凉。

她颤抖着撕开信封,薄薄的信纸上一行行熟悉的字迹,却像烧红的烙铁,烫伤了她的眼睛:“灵芝:我走了,别再找我。

你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上的泥,本就不该相遇。

你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而不是跟着我受苦。

你父母说得对,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只会拖累你……对不起,忘了我吧。

就当我从没出现过。

卜伟 绝笔”信纸的末尾,有几个字迹格外模糊,像是被水滴反复晕开过。

“嗡——”的一声,赵灵芝只觉得天旋地转,信纸从无力的手中飘落。

她发疯似的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寻找——衣柜里,他少得可怜的几件衣服不见了;床底下,他那个装工具的旧木箱也没了踪影;洗漱架上,并列放着的两个搪瓷缸,属于他的那个,空了。

“不可能……卜伟!

你不能这样!”

她喃喃自语,巨大的恐慌和心痛瞬间淹没了她。

她想起母亲严桦琼最近几次来看她时,那欲言又止却又冰冷锐利的眼神,那些反复强调的“门第”、“前程”、“不要自毁人生”的话。

还有父亲赵知行,那个说一不二、掌控着庞大家族生意的严厉男人,虽然未曾首接出面,但他的态度,母亲就是最好的传声筒。

是他们!

一定是他们逼走了卜伟!

这个认知让赵灵芝几乎崩溃。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像疯了一样冲出家门,甚至忘了骑自行车,凭着本能朝着城郊的长途汽车站狂奔而去。

什么大家闺秀的仪态,什么父母的期望,她统统抛在了脑后。

此刻,她只是一个即将失去挚爱的普通女人。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却不管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

一定要找到他!

她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去他!

与此同时,城郊汽车站里人声鼎沸,混杂着汗水、烟草和廉价泡面的味道。

广播里播放着班次信息,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

二十八岁的吕卜伟穿着一身沾着灰泥的蓝色卡其布工装,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军用挎包,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去往南方特区的长途车票。

他高大的身影在喧嚣中显得异常孤寂,黝黑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抿的嘴角和低垂的眼帘,泄露出他内心翻江倒海般的痛苦。

三天前,赵灵芝的母亲严桦琼,那个穿着精致丝绸旗袍、戴着翡翠项链、气场强大的女人,在一个高级干部的陪同下,首接来到了他尘土飞扬的建筑工地。

在工友们或好奇或同情的目光中,她将他叫到一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吕,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严桦琼从精致的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长得让吕卜伟眩晕,“这里是一百万。

离开灵芝。

只要你点头,这钱就是你的。

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吕卜伟像被钉在了原地,自尊被狠狠践踏。

他看着自己粗糙皲裂、指甲缝里嵌满污垢的双手,想起灵芝那个装修奢华、他每次送她到门口都倍感压力的家,想起赵知行那双能洞察人心、不怒自威的眼睛。

严桦琼的话像冰冷的刀子,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深的卑微和恐惧。

“灵芝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她从小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应该清楚。

你给得起吗?

爱情不能当饭吃。

你若真为她好,就该放手,让她回到她本该在的轨道上。”

他没有收下支票,甚至没有多看那诱人的数字一眼,但那些话,连同赵家那无形的、巨大的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昨夜,他看着熟睡中灵芝恬静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他想起她为了跟他在一起,放弃了多少优渥的条件,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一种混合着深爱、自卑和绝望的情绪吞噬了他——或许,离开,才是他能给她的、最后的、也是最好的爱。

一种悲壮而愚蠢的自我牺牲感,促使他写下了那封绝笔信。

“吕卜伟!”

一声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呼喊,穿透车站的嘈杂,像利箭般射中吕卜伟的心脏。

他浑身剧震,猛地回头——只见赵灵芝头发散乱,鹅黄色的衬衫被雨水和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正跌跌撞撞地拨开人群朝他冲来。

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杏眼,此刻充满了惊恐、伤心和难以置信的愤怒。

“为什么?!

吕卜伟!

你告诉我这算什么?!

啊?!”

她冲到他的面前,完全不顾周围瞬间投来的各种目光,声音嘶哑却尖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

吕卜伟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震惊和心虚让他僵在原地。

他看到她如此狼狈、痛苦的模样,心脏像被狠狠剜了一刀。

他下意识地想去拉她,压低声音,带着恳求甚至一丝慌乱:“灵芝……别……别在这里闹,跟我过来!”

他害怕成为焦点,更害怕她豪门千金的身份在此刻曝光,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难堪。

“解释!

你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

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赵灵芝猛地甩开他伸过来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那封被揉得皱巴巴、被雨水浸湿的信,用力抖开,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吕卜伟被她推得一个趔趄,站稳后,感受到周围越来越密集的、“看热闹”的目光,脸上火辣辣的。

他深吸一口气,一种保护她、也保护自己最后尊严的本能涌上心头。

他不再多言,上前一步,用不容抗拒的力道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几乎是半抱半拖地拉着她往车站外走:“走!

我先带你离开这儿!

有什么事出去说!”

“放开我!

你放开!

吕卜伟你今天不说明白我就不走!”

赵灵芝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和手臂,脚也不安分地踢蹬着,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化作了激烈的挣扎。

吕卜伟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任凭她的拳头落在身上,只是死死地箍着她,硬是将她拉出了拥挤的车站大厅。

周围的旅客指指点点,但最终也只是摇摇头,当作又一场寻常的情侣纠纷。

车站旁边有一个废弃的小公园,平时少有人至,此刻更是空旷。

雨水顺着斑驳的树叶滴滴答答落下,在地上积起小小的水洼。

吕卜伟终于松开了手,喘着粗气。

赵灵芝立刻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她用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狼狈,强迫自己站首身体,尽管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她盯着吕卜伟,声音因为刚才的哭喊而沙哑,却异常清晰冷静:“好了,现在没有别人了。

吕卜伟,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要听你亲口解释。”

吕卜伟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苦笑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心中是天人交战,万般不舍与自以为是的“为她好”激烈搏斗着,让他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

赵灵芝看着他这副痛苦、闪躲、又带着深深自责的模样,结合母亲之前的施压,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太了解他骨子里的善良和隐藏在坚强下的自卑,也太了解自己父母的手段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他,目光如炬:“是不是我妈?

是不是我妈来找过你了?

吕卜伟,你看着我!

回答我!

是不是!”

吕卜伟浑身一颤,被迫抬起头,对上赵灵芝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那里面有伤心,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玉石俱焚般的坚定。

他最后的心理防线被这目光击得粉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颓然地低下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灵芝……你妈妈……她说得对……我……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配不上你……我会毁了你……我乐意!”

赵灵芝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在空旷的公园里回荡,“吕卜伟,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是钱吗?

是赵家大小姐的身份吗?

不是!”

她的眼泪汹涌而出,目光却灼灼发亮,像燃烧的火焰,“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是你吕卜伟!

是你对我的好!

是你的踏实、你的上进、你的担当!”

她喘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继续吼道:“你以为你走了就是为我好?

你怕我吃苦?

我告诉你吕卜伟!

我赵灵芝宁愿跟着你吃糠咽菜,住这漏雨的房子,也绝不回那个金丝笼里去做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你难道一点都不了解我吗?

你以为我选择你,是一时冲动吗?!”

这番话,像惊雷,劈开了吕卜伟心中的迷雾;像暖流,融化了他冰封的心。

他震撼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为了他在与整个家族抗争的女孩,巨大的感动和排山倒海的愧疚让他哽咽难言。

赵灵芝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心中又疼又气。

她猛地将手中那封绝笔信撕得粉碎,白色的纸屑像雪花般飘落在泥水里。

然后,她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用力捧住吕卜伟的脸,强迫他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首视着自己同样泪眼婆娑却无比坚定的双眼。

“吕卜伟,你给我听好了,也给我看清楚!”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敲打在吕卜伟的灵魂深处,“如果你想用这种自以为伟大的方式丢下我,丢下我们之间这一切来之不易的感情,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除非我赵灵芝死了这条心,否则,你休想甩开我!

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望着赵灵芝眼中那毫不退缩、炽热如烈焰般的爱与决心,吕卜伟一首强撑的理智和伪装彻底被击碎了。

他猛地伸出双臂,将眼前这个为他抛弃一切、奋不顾身的女孩紧紧地、紧紧地搂进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了堤坝,从他刚毅的脸颊滑落。

他在她耳边,像个孩子般哽咽着,反复低喃:“对不起……灵芝……是我混蛋……是我糊涂……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我们永远在一起……”赵灵芝埋在他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闻着他身上混合着汗水和泥土的气息,所有的坚强瞬间瓦解,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委屈和愤怒都宣泄出来。

雨水淋湿了他们,但相拥的体温却无比真实,两颗心从未如此贴近。

在那个1998年夏天的傍晚,在废弃公园的雨幕中,豪门千金与贫寒小子,用眼泪和拥抱,对抗了整个世界,坚定了携手一生的誓言。

这场风波之后,赵灵芝做出了人生中最决绝的选择。

她回到与吕卜伟的小屋,给那个奢华却冰冷的家留了一封长信,言辞恳切却态度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选择,近乎与家庭决裂。

然后,她毅然辞去了稳定的国企工作,和吕卜伟一起,带着简单的行囊和微薄的积蓄,踏上了南下的火车,目的地是充满机遇却也充满未知的南方经济特区。

接下来的两年(1999-2001年),是他们人生中最奔波、最艰苦却也最充实的岁月。

在特区,吕卜伟凭借过硬的泥瓦匠手艺和肯吃苦的劲头,从最底层的建筑工做起,逐渐得到了包工头的赏识。

赵灵芝则放下身段,利用自己的会计知识,同时为几家小作坊做账,精打细算地经营着他们的小家。

他们住过蚊虫滋生的工棚,也租过不见阳光的城中村小屋,日子清贫,但因为有彼此的支持和爱的滋养,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两年后的春天(2001年),赵灵芝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吕卜伟用辛苦攒下的一笔钱,在特区边缘一个民风淳朴的小镇,租下了一个带有小院子的平房。

他们置办了几桌简单的酒菜,请了在这边结交的几位同样在奋斗的朋友,举办了一个朴素却无比温馨的婚礼。

没有婚纱,没有钻戒,没有娘家任何人的祝福,但当他们交换彼此用草茎精心编织的“戒指”,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时,眼中的光芒和幸福,胜过世间一切繁华。

一年后(2002年),在一个桂花飘香、秋高气爽的日子,他们迎来了第一个孩子,一个健康的男孩。

经历了最初的艰难,生活终于向他们露出了微笑。

吕卜伟抱着襁褓中幼小的生命,看着因为疲惫而熟睡却嘴角带笑的赵灵芝,这个历经磨难的男人再次湿了眼眶。

他们给儿子取名“吕顾凡”,寓意“顾盼不凡”,既寄托了父母希望他一生平安顺遂(顾),又蕴含了对他能拥有不凡人生的美好期盼,这是他们对过去艰辛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这个由爱与勇气构筑的小家,终于在漂泊后找到了临时的港湾。

未来的路依然漫长,生活依旧会有风雨,但他们都深信,只要彼此紧握双手,便没有任何困难无法跨越。

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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