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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向阳花开喜爱电视剧》是大神“重庆老叶”的代表黑妹高月香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原剧精华!铁窗高月香瞥见黑妹藏在袖管的手——那双手发怯又警像极了聋哑女儿念念瞬间攥紧了裤缝里的照出狱即撞晴天霹雳:念念被生父丢去福利黑妹的“哥哥”阿坤还来逼她回盗窃团两人只剩漏风顶楼可靠推销门锁攒耳蜗钱阿坤又换残次品毁订甚至拿念念的纸船威黑妹终于敢开指认头目窝警方布控抓了坏公益补助凑齐手术手术室灯灭念念攥着平安符喊:“妈我听见医生叔叔...
主角:黑妹,高月香 更新:2025-10-17 13: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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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剧精华!铁窗下,高月香瞥见黑妹藏在袖管的手——那双手发怯又警惕,
像极了聋哑女儿念念的,瞬间攥紧了裤缝里的照片。
出狱即撞晴天霹雳:念念被生父丢去福利院,黑妹的“哥哥”阿坤还来逼她回盗窃团伙,
两人只剩漏风顶楼可栖。靠推销门锁攒耳蜗钱时,阿坤又换残次品毁订单,
甚至拿念念的纸船威胁,黑妹终于敢开口,指认头目窝点。警方布控抓了坏人,
公益补助凑齐手术费,手术室灯灭时,念念攥着平安符喊:“妈妈,我听见医生叔叔说话了!
”夕阳里,高月香抱着念念,黑妹贴在她们身侧,三人的影子在地上叠成了再也拆不开的家。
向阳花开并蒂霜第一章铁门上的锈迹被晨光磨出冷光,点名册的纸页在风里掀出脆响。
“高月香!”“到。”女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指节无意识抠着裤缝里的硬茬,
那里藏着张女儿的照片,眉眼弯得像月牙,却从没发出过一点声音。“黑妹!”没人应答。
管教的目光扫过去,才见靠墙的阴影里站起个瘦小的身影,指尖拢在袖管里,
喉结动了动却没出声,只飞快比了个手语——她是聋哑人,不识字,
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别人随口取的。高月香的心猛地一揪。这双眼睛太像她女儿了,
干净得发怯,却藏着跟年龄不符的警惕。“新来的分一组,高月香带黑妹,负责洗衣房。
”管教的笔在名册上划了道杠,“下周文艺汇演,有底子的主动报名。
”宿舍里的空气比洗衣房的水还凉。自称“白富美”的胡萍正翻着个掉漆的化妆盒,
见她俩进来,嗤笑一声:“哟,俩拖油瓶凑齐了。”黑妹往高月香身后缩了缩,
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高月香转头,正撞见女孩眼底的慌乱,像受惊的猫。
她忽然想起昨天在医务室偷听到的话,这姑娘是被犯罪集团养大的,
打会走路就开始学偷东西。“别吓她。”高月香把自己的搪瓷缸推过去,
缸底还沉着半块没化的糖,“我叫高月香,以后我帮你读工牌。”黑妹盯着那点糖色,
指尖慢慢伸过来,又猛地收回,改用手语比了个“谢”,动作生涩得像是刚学的。
深夜的洗衣房还在转,洗衣机的轰鸣盖过私语。高月香蹲在地上搓衣服,
忽然感觉后背抵过来一点温度,回头见黑妹举着块肥皂,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她忽然就红了眼,从怀里摸出女儿的照片:“这是念念,跟你一样,得用手语说话。
”黑妹的手指轻轻碰了下照片里的小脸,忽然攥紧拳头,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腿。
高月香看懂了,那是“我帮你”的意思。文艺汇演的通知贴满了走廊。
胡萍踩着别人的脸盆过去报名,路过时故意撞了黑妹一下:“聋哑人还想上台?
别给监狱丢人。”黑妹的脸瞬间白了,攥着衣角要往后退。“她能跳舞。”高月香拉住她,
声音掷地有声,“我教她,出了事我担着。”排练室的镜子蒙着灰,
高月香一步步教黑妹抬臂、转身。姑娘的肢体很僵硬,却学得极认真,
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休息时,高月香变戏法似的摸出颗水果糖,
剥了纸塞进她嘴里。黑妹的眼睛倏地亮了,含着糖轻轻点头,嘴角弯出个极浅的弧度。
“下个月就能见念念了。”高月香望着窗外的铁网,声音发飘,“我攒够钱给她买人工耳蜗,
她就能听见我叫她妈妈了。”黑妹没说话,只是悄悄往她身边挪了挪,
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那天晚上,高月香被胡萍堵在厕所。“听说你是裸聊进去的?
”女人笑得刻薄,“为了个聋女儿卖身子,值当吗?”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时,
忽然有人从后面拽了胡萍一把。黑妹站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虽然还是说不出话,
眼神却像淬了冰,死死盯着胡萍。“反了你了!”胡萍扬手要打,被高月香一把拦住。
她把黑妹护在身后,盯着胡萍的眼睛:“再动她一下,我不保证能干出什么事。”回到宿舍,
黑妹摸着高月香发红的手腕,忽然从床板下摸出个用布缠的小包裹,里面是几颗皱巴巴的糖,
应该是攒了很久的。她剥了一颗递给高月香,指尖还在发颤。高月香含着糖,
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眼眶却热了。这颗糖,比她这辈子吃过的任何东西都甜。
第二章出狱那天的阳光很刺眼,高月香眯着眼站在监狱门口,手心攥得发紧。邓虹走过来,
手里捏着个牛皮纸信封:“高月香,念念……被她爸爸扔在福利院门口了。”这句话像块冰,
狠狠砸进高月香的心里。她踉跄着后退半步,信封掉在地上,里面的释放证明飘出来,
被风卷得老远。黑妹赶紧追过去捡,回来时见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去找他!”高月香猛地抬头,眼里全是红血丝。“没用的,他跑了。”邓虹叹了口气,
“福利院说孩子很乖,就是不爱说话。”黑妹拉了拉高月香的衣角,把证明塞回她手里,
又用手语比了个“我陪你”。一辆破三轮车停在路边,黑妹的“哥哥”靠在车旁抽烟,
看见她就皱眉:“跟我回去。”姑娘往后缩了缩,躲到高月香身后,拼命摇头。“她不回去。
”高月香挡在她前面,“她现在跟我走。”男人嗤笑一声,
打量着她们的破衣烂衫:“两个劳改犯,能活几天?”说完狠狠瞪了黑妹一眼,
骑上车扬尘而去。看着三轮车消失在路口,黑妹才松了口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
找工作比想象中难上千倍。高月香应聘酒店保洁,刚干了半天就被辞退,
经理看她的眼神像看垃圾:“有案底的我们不要,晦气。”黑妹想帮她辩解,
却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两人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兜里的钱加起来不到五十块。高月香把最后半瓶水递给黑妹,
自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没事,再找找,总会有的。”黑妹没接水,
反而从兜里摸出个干硬的馒头,是昨天监狱给的,她一直没舍得吃。她掰了大半递给高月香,
自己拿着小半小口啃着。“你吃吧,我不饿。”高月香把馒头推回去,
转头看见对面的小饭馆,玻璃上贴着招聘启事。她眼睛一亮,拉着黑妹走过去。
老板是个秃头男人,上下打量着她们:“保洁,管吃管住,一个月两千。”高月香刚要答应,
男人的目光落在黑妹身上,眼神变得不怀好意,“这姑娘看着挺机灵,除了保洁,
还能做点别的不?”高月香脸色一沉,拉着黑妹就走。男人在后面骂骂咧咧:“装什么清高?
劳改犯还想立牌坊!”天色渐暗,霓虹灯亮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黑妹忽然指着前面的公交站牌,上面贴着租房广告:“两百,月付。
”高月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燃起一点希望。房东是个老太太,
领着她们往巷子深处走。房子在老楼的顶层,墙皮都快掉光了,窗户玻璃裂了道缝,
用塑料布糊着。“就这条件,爱租不租。”老太太抱着胳膊,“水电费另算。”“租。
”高月香咬咬牙,掏出身上仅有的钱付了定金。收拾房间时,黑妹在床底下发现个旧相框,
玻璃碎了,里面的照片已经泛黄。她拿给高月香看,照片上的女人抱着个婴儿,笑得很温柔。
“说不定以前住这儿的人,也有过好日子。”高月香把相框放在窗台上,“我们也会的,
等我找到工作,就去看念念。”黑妹点点头,帮她把破被子铺平整,
又用手语比了个“加油”。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出去找工作。路过一个劳务市场,
被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拦住:“两位姐,要不要试试?卖壮阳酒,提成高。”高月香有些犹豫,
黑妹拉了拉她的袖子,眼里带着期盼。“行,我们干。”男人把她们带到一个偏僻的仓库,
里面堆着几箱贴着“神鞭酒”标签的瓶子。“今天去夜市推销,卖一瓶提五十。
”他塞给两人各一个挎包,“卖不完别回来。”夜市上人来人往,高月香张了好几次嘴,
都没好意思喊出来。黑妹倒是胆子大些,举着酒瓶比划着,虽然说不出话,却很认真。
可直到天黑,一瓶也没卖出去。回去的路上,高月香垂着头叹气:“都怪我,连吆喝都不会。
”黑妹摇摇头,从挎包里摸出个烤红薯,应该是用自己仅剩的钱买的。她递过去,
用手背蹭了蹭高月香的脸。刚到仓库,老板就迎上来,脸色难看:“一瓶没卖出去?
”高月香刚要解释,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这样吧,高月香,
你陪我一晚,今天的工资就算了,还多给你两百。”黑妹猛地把高月香拉到身后,瞪着老板,
手里紧紧攥着酒瓶。“聋子别碍事!”老板推了黑妹一把,她踉跄着撞到墙上,
额头磕出红印。“你别碰她!”高月香冲上去,却被男人抓住胳膊。她看着老板油腻的脸,
又想起福利院的念念,心一横:“你说话算话?给我两百,我陪你。”黑妹疯了似的扑过来,
嘴里发出“啊啊”的喊声,抓起旁边的酒瓶就往老板头上砸。“砰”的一声,酒瓶碎了,
酒水和血一起流下来。老板疼得怒吼,揪住黑妹的头发往墙上撞。高月香赶紧扑上去拉,
三人扭打在一起。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推倒在地,
眼睁睁看着黑妹被打得蜷缩在地上。“别打了!”高月香爬起来,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
“这些都给你,我们走!”老板啐了一口,接过钱狠狠瞪了她们一眼:“滚,
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扶着黑妹走出仓库,晚风一吹,高月香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黑妹的脸肿了,嘴角还流着血,却伸手帮她擦眼泪,用手语比着“不疼”。“都怪我。
”高月香哽咽着,“我不该答应他的。”黑妹摇摇头,从怀里摸出颗糖,
虽然已经被攥得变形,糖纸皱巴巴的,却还是完整的。她剥了纸塞进高月香嘴里,
自己也含了一颗。回到那间破房子,高月香帮黑妹擦药。酒精碰到伤口时,
姑娘疼得浑身发抖,却没吭一声,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明天我们再找工作。
”高月香望着窗外的月亮,声音很轻,却带着韧劲,“总有一天,我们能堂堂正正地活着,
能见到念念。”黑妹靠在她肩膀上,轻轻点头,眼里映着月光,亮得像星星。
第三章天桥上的风很大,高月香把帽子压得很低,手里拿着块写着“求路费回家”的纸板。
黑妹站在她旁边,低着头假装聋哑人,面前摆着个豁口的铁碗。这是她们能想到的最后办法,
再赚不到钱,别说去看念念,就连房租都交不起了。“骗子!”一个大妈路过,
狠狠踢了铁碗一脚,“看着好好的年轻人,就知道装可怜!”铁碗在地上滚了几圈,
硬币撒了一地。黑妹赶紧蹲下去捡,手指被划破了也没察觉。高月香想解释,
却被大妈推了一把:“滚远点,别在这儿骗人!”“你凭什么打人?”一个男声传来。
高月香抬头,见一个穿夹克的男人走过来,帮黑妹捡起最后一枚硬币,“她们是不是骗子,
你也不能动手啊。”大妈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走了。男人蹲下来,
看着高月香手里的纸板:“我叫程峰,开了家小公司,你们要是愿意,来我这儿试试?
”高月香愣住了,以为遇到了骗子。程峰笑了笑,递过来一张名片:“明天上午十点,
地址在上面。信我一次。”回到住处,高月香对着名片看了半天。黑妹凑过来,
指着名片上的地址,用手语比了个“去”。“万一又是骗子怎么办?”高月香皱着眉。
黑妹拉着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明片,意思是她会看清。第二天一早,
两人换了身干净点的衣服,按照地址找过去。那是间不大的办公室,程峰正对着电脑打字,
见她们进来,赶紧站起来:“坐,我这儿缺两个推销员,卖门锁,你们愿意干吗?
”高月香刚要答应,程峰又补充道:“底薪两千,提成另算,但是……我知道你们的情况,
邓姐跟我说了。”邓姐?高月香猛地抬头。原来程峰是邓虹的朋友,昨天在天桥上碰到,
是邓姐让他多留意的。“谢谢邓姐。”高月香的眼眶热了。培训时,
高月香才发现黑妹的天赋。姑娘虽然不会说话,却能轻易打开各种门锁,
手法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程峰都看呆了:“这手艺,简直是活广告!”第一次上门推销,
高月香负责说话,黑妹负责演示。女主人抱着胳膊,一脸不信任:“你们的锁真有那么安全?
”黑妹没说话,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试都没试,几下就打开了女主人家的旧锁。“你看,
这锁一撬就开。”高月香趁机递过样品,“我们这把是C级锁芯,防撬防复制,
就算是专业开锁的,没钥匙也打不开。”女主人看着黑妹的手法,又摸了摸样品锁,
当即决定下单。第一单生意成了,两人在楼道里忍不住笑出声。高月香抱着黑妹,
眼泪都笑出来了:“我们成功了!”黑妹点点头,眼里闪着光,比了个“赚钱”的手语。
日子渐渐有了起色。高月香的口才好,黑妹的开锁技巧惊人,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订单也越来越多。月底发工资时,高月香拿着厚厚的信封,手都在发颤。“明天去看念念。
”她把一半的钱塞给黑妹,“这是你的。”黑妹摇摇头,又把钱推回去,只拿了一小部分。
去福利院的路上,高月香买了身新衣服,还有念念最爱吃的草莓。站在福利院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紧张得手心冒汗。黑妹拉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保育员把念念领出来时,高月香差点没认出来。小姑娘瘦了好多,头发黄黄的,
见了人就往保育员身后躲。“念念!”高月香喊了一声,眼泪瞬间掉下来。念念抬起头,
看了她半天,忽然扑进她怀里,小声喊了句:“妈妈……”这一声“妈妈”,
让高月香哭得撕心裂肺。她抱着女儿,一遍遍地说:“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来晚了。
”黑妹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眼圈也红了,悄悄退到门外。从福利院出来,
高月香的心情好了很多。“等我们再赚点钱,就把念念接出来。”她拉着黑妹的手,
“到时候我们租个大点的房子,一起生活。”黑妹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回到公司,程峰递给她们一个剧本:“老板想拍个宣传视频,你们俩出镜,效果肯定好。
”高月香很高兴,刚要答应,却见黑妹脸色发白,拼命摇头。“怎么了?”高月香问她。
黑妹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全是恐惧,用手语比着“不行”“会被发现”。“就拍个视频,
没事的。”程峰劝道,“能涨不少订单呢。”黑妹还是摇头,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高月香赶紧追出去。黑妹蹲在路边,肩膀剧烈起伏,像是在哭。“是不是怕你以前的人看见?
”高月香蹲下来,轻轻拍她的背,“没事的,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黑妹抬起头,
眼里全是泪水,轻轻点了点头。晚上,邓虹请她们吃饭。饭桌上,高月香说起拍视频的事。
邓虹叹了口气:“黑妹这孩子,心里的阴影太重了。”她忽然说起自己的事,
“我爸以前也是管教,我小时候被坏人绑架,是个犯人救了我,他自己却没活下来。
我爸领养了我,就是想让我知道,坏人也有好的,好人也会犯错。”高月香看着邓虹,
又看了看身边的黑妹,忽然明白了。她握住黑妹的手:“视频我们拍,但是不露你的脸,
好不好?”黑妹愣了愣,慢慢点了点头。拍摄很顺利。高月香对着镜头介绍门锁,
黑妹在后面演示开锁,只拍了她的手。视频发出去后,订单果然暴涨。程峰给她们发了奖金,
高月香拿着钱,第一个念头就是给念念买些好吃的。那天晚上,黑妹却有些不对劲。
她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月亮,眼神发直。高月香走过去,见她手里攥着个旧布包,
里面是那颗她第一次给她的水果糖的糖纸。“想什么呢?”高月香问。黑妹转过头,
用手语比了个“家”,又摇了摇头。高月香心里一酸,把她搂进怀里:“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和念念都是你的家人。”黑妹靠在她怀里,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传进了高月香的耳朵里。她猛地愣住,推开黑妹:“你……能说话?
”黑妹的脸瞬间白了,赶紧低下头,摇了摇头。高月香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没有再追问,
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不想说就不说,没关系。”那天晚上,高月香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黑妹的心里藏着很多秘密,那些秘密像枷锁一样,
捆着她不敢往前走。但她不着急,她会等,等黑妹愿意亲口告诉她的那一天。
窗外的月光很温柔,照在两个相依为命的姑娘身上,像是撒了一层薄薄的糖霜。
第四章厨房的水龙头没关紧,水滴落在搪瓷盆里,溅起细碎的响。
高月香端着热好的牛奶走过去,见黑妹还站在窗边,后背绷得笔直,像根拉满的弦。
昨天晚上的话还悬在空气里,她没再追问,可黑妹眼底的慌乱,像块石头压在她心里。
“牛奶要凉了。”高月香把杯子递过去,指尖碰到黑妹的手,冰凉。黑妹接过杯子,没喝,
只是盯着杯壁上的水珠,忽然用手语比了个“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动作顿了顿,
最终还是垂下了手。高月香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今天风大,
出门多穿点。”去公司的路上,公交车摇摇晃晃。黑妹靠在椅背上,眼睛闭着,却没睡着,
睫毛一直在颤。高月香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慢慢传过去,她才稍微放松了些。
程峰在办公室门口等她们,手里拿着份合同:“有个老客户,要订五十套门锁,
今天上午过来签合同。”高月香刚要应下,就见黑妹猛地睁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手指死死攥住了她的胳膊。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走进来,嘴角叼着烟,
看见黑妹时,眼睛里露出狠劲:“黑妹,跟我回去。”是阿坤,她那个“哥哥”。
高月香下意识把黑妹护在身后,声音发紧:“她不跟你走。”阿坤嗤笑一声,吐掉烟蒂,
用脚碾了碾:“劳改犯还想护人?你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吗?偷东西的时候,手可利索了。
”黑妹往高月香身后缩了缩,头埋得更低,肩膀在抖。“她现在是我同事,合法工作。
”高月香盯着阿坤的眼睛,“你再骚扰她,我就报警。”“报警?”阿坤往前走了两步,
逼近她们,“你以为警察会信你?一个裸聊进去的,一个惯偷,谁比谁干净?
”程峰赶紧走过来,挡在中间:“这位先生,请你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阿坤瞪了程峰一眼,又看向黑妹,眼神阴恻恻的:“你等着,早晚得跟我回去。”说完,
摔门而去。办公室里静得可怕。高月香回头,见黑妹的脸埋在她背后,肩膀一抽一抽的,
手里的合同被攥得皱成一团。“没事了,他走了。”高月香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放得很柔。
程峰叹了口气:“我刚才查了下,这个阿坤有多次盗窃前科,还跟一个犯罪团伙有关,
专门教唆未成年人偷东西。”高月香的心沉了下去。她看着黑妹发抖的样子,忽然明白,
姑娘不是不会说话,是不敢说——那些年在团伙里,说不定说话都是种奢望。晚上回去,
高月香给黑妹煮了碗面,卧了个荷包蛋。黑妹慢慢吃着,忽然抬起头,
用手语比了句“我以前偷过东西,偷过很多人的钱包”,又比了句“我怕你嫌弃我”。
高月香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我不嫌弃你,那些不是你的错。”她顿了顿,
“你要是想说话,什么时候说都可以;不想说,我们就一直用手语,没关系。
”黑妹的眼泪掉在碗里,溅起小小的水花。她用力点头,把脸埋在高月香的肩膀上,
第一次主动蹭了蹭她的脖子,像只终于找到依靠的小猫。第二天一早,
高月香接到福利院的电话,说念念发烧了。她急得不行,程峰让她赶紧去医院,
订单的事他来处理。黑妹也想跟着去,高月香摸了摸她的头:“你在公司等我,我很快回来。
”医院里,念念烧得脸蛋通红,看到高月香就哭了:“妈妈,我怕。”高月香抱着女儿,
心疼得掉眼泪,发誓再也不让她受委屈。陪念念输液的时候,高月香收到条陌生短信,
是张照片——阿坤站在福利院门口,手里拿着念念的玩偶。
短信内容很简单:让黑妹今晚八点去老仓库,不然你女儿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高月香的手瞬间冰凉,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看着病床上睡着的念念,牙齿咬得嘴唇发白。
第五章高月香赶到公司时,天已经黑了。黑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攥着个保温桶,
见她回来,赶紧站起来,用手语比“念念怎么样了”。高月香强压着心里的恐慌,
接过保温桶:“没事了,烧退了。”她不敢看黑妹的眼睛,怕自己露馅。回到住处,
高月香把保温桶里的鸡汤倒出来,是黑妹特意给念念炖的。她看着鸡汤里的红枣和枸杞,
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黑妹明明自己都舍不得吃,却总想着念念。
“你明天……跟我去趟福利院吧。”高月香假装平静地说,“念念想你了。”黑妹眼睛一亮,
用力点头,开始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给念念买的漫画书,还有她自己折的纸星星。
高月香看着她忙碌的样子,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掏出手机,看着那条短信,
手指在屏幕上抖了半天,还是没敢删——那是阿坤的威胁,也是悬在她们头上的刀。半夜,
高月香被动静吵醒。她睁开眼,见黑妹蹲在地上,正在收拾行李,背包已经装得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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