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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园女什么意思

大鱼贝贝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大鱼贝贝的《茶园女什么意思》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朋友圈里那张照像一根淬了毒的扎进陆风的眼苏皖笑得真好她穿着素雅的旗站在一片翠绿的茶园阳光温柔地洒在她身她身边站着一个男穿着同色系的衬正低头对她说着什苏皖仰着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屏郎才女岁月静配文是:“不负春不负”陆风的手指停在那个“你”字心口一阵绞这个“你”,不是1手机屏幕的照亮了陆风苍白的他坐在冰冷的客厅没有...

主角:苏皖,陆风   更新:2025-11-09 19: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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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里那张照片,像一根淬了毒的针,扎进陆风的眼里。苏皖笑得真好看。

她穿着素雅的旗袍,站在一片翠绿的茶园里,阳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穿着同色系的衬衫,正低头对她说着什么。苏皖仰着脸,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屏幕。

郎才女貌,岁月静好。配文是:“不负春光,不负你。”陆风的手指停在那个“你”字上,

心口一阵绞痛。这个“你”,不是他。1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陆风苍白的脸。

他坐在冰冷的客厅里,没有开灯。这个他和苏皖一起住了五年的家,此刻空旷得像一座坟墓。

照片里的男人叫陈凯,是苏皖的新同事。一个星期前,苏皖告诉他,

公司要组织去南方的茶山团建。他当时还笑着叮嘱她多拍点照片。她拍了。拍得很好。

好到让陆风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三年的隔阂,五年的婚姻,

原来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甚至想不起来,他们上一次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是上个月,

因为他忘了倒垃圾,她冷着脸说:“陆风,你能不能有点用?”还是上个星期,他加班晚归,

她已经锁上了卧室的门。门内悄无声息。门外,他站了很久很久。破碎的记忆像是玻璃碴子,

每一片都划得他鲜血淋漓。他拿起手机,点开苏皖的头像。对话框还停留在三天前。

他问:“什么时候回来?”她没有回。现在,这张照片就是她的回答。

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和绝望,像野草一样疯长,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不能再假装他们的婚姻还有救。他要去找她。他要知道,

那个男人是谁。他要知道,在她的心里,他陆风到底算什么。他猛地站起身,冲进卧室,

胡乱地从衣柜里抓了几件衣服塞进背包。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他用最快的速度订了去往照片定位地点的火车票。安溪。一个以茶闻名的地方。真是讽刺。

他和苏皖的开始,也源于一杯茶。火车在黑夜里呼啸前行,窗外的景色一片模糊,

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心。陆风靠在窗边,一夜无眠。天亮时,火车抵达了安溪站。

南方的空气湿润而温暖,带着草木的清香。陆an>风却只觉得窒息。他按照照片里的背景,

打车去了一家叫做“云栖茶宿”的度假山庄。山庄建在半山腰,白墙黛瓦,

掩映在苍翠的茶山之中。风景如画。可陆风没有心情欣赏。他冲进大堂,

向前台打听苏皖的名字。前台小姐礼貌地微笑:“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客人的信息。”陆风压着火,拿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这个女人,

是我妻子。她叫苏皖,是来你们这里团建的。”前台小姐看到照片,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哦,您是苏小姐的先生啊。”她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同情。陆. 峰的心,

又沉了几分。“她在哪里?”“苏小姐和陈先生……他们一早就去后山的观景茶园了,

说是要去采春茶。”陈先生。叫得真亲热。陆风道了声谢,转身就往后山走。

通往茶园的路是一条石板小径,蜿蜒而上。越往上走,茶香越是浓郁。

陆风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不知道自己期待看到什么,又害怕看到什么。转过一个弯,

视线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茶园出现在眼前。清晨的阳光下,一排排茶树绿得发亮。然后,

他看到了他们。就在茶园的最高处,那个视野最好的观景台上。苏皖和陈凯。

和照片里一模一样。苏皖提着一个小小的竹篮,正笨拙地学着采茶女的样子,

去摘那最嫩的芽尖。陈凯就站在她身后,微微俯身,手把手地教她。他的手,

几乎要覆在她的手背上。两个人靠得很近,姿态亲昵。风吹起苏皖的裙角,

也吹起了她鬓边的发丝。陈凯很自然地伸出手,帮她将碎发别到耳后。苏皖没有躲。

她仰起头,对他笑了。那个笑容,和照片里的一样,明媚,灿烂,不带一丝阴霾。

陆风就站在不远处,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幽灵。他看着那个他爱了八年的女人,

对着另一个男人笑靥如花。他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亲密和默契。所有的愤怒,

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都化作了铺天盖地的悲哀。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原来,

他们的婚姻,真的已经死了。死在了这个春光烂漫的茶园里。他再也忍不住,大步走了过去。

“苏皖!”他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观景台上的两个人同时回过头。看到陆风,

苏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冰冷的疏离所取代。

“你怎么来了?”2“我怎么来了?”陆风重复着这句话,觉得荒唐又可笑。

他千里迢迢地赶来,换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质问。仿佛他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不速之客。

“我不该来吗?”他一步步走上观景台,目光死死地盯着苏皖,“我不来,

是不是就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他的视线扫过旁边的陈凯。男人比他高一些,长相斯文俊朗,

气质温和。看到陆风,陈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心虚,反而很有风度地朝他点了点头,

甚至还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这位想必就是陆先生吧?你好,我是陈凯,苏皖的同事。

”他主动伸出手。那只手,刚刚还拂过苏皖的发丝。陆风看着那只手,只觉得刺眼。

他没有握,只是冷冷地看着苏皖。“同事?什么样的同事,需要手把手地教采茶?

什么样的同事,需要你对他笑得那么开心?”陆风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带着质问的尖刺。苏皖的脸色白了白,眉头紧紧皱起。“陆风,

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无理取闹?我们在工作。”“工作?”陆风笑出了声,笑声里满是悲凉,

“在朋友圈发那种照片,配上‘不负春光不负你’,这也是工作?”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周围一些同样在采茶的游客和山庄员工,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苏“an>皖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她大概从未想过,陆风会这样当众让她难堪。在她眼里,

他一直都是那个温和、隐忍,甚至有些懦弱的男人。“你闹够了没有?

”苏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一丝羞恼,“你觉得我在朋友圈发什么,需要向你报备吗?

”“我是你丈夫!”“丈夫?”苏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厌倦,“陆风,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

像个疯子一样跑来这里质问我。你觉得你哪里还像个丈夫?”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

精准地插进陆风最痛的地方。他浑身一震,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为了赶最早的火车,

他一夜没睡,也没来得及收拾自己。此刻的他,确实狼狈不堪。再看看对面的陈凯,

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干净清爽,从容不迫。两相对比,高下立判。陆风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陈凯适时地站了出来,挡在苏皖身前。

“陆先生,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我和苏皖只是同事关系。今天采茶,

也是公司团建活动的一部分。至于那张照片,只是为了宣传公司的茶文化项目,

没有别的意思。”他的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语气诚恳,态度谦和。仿佛所有的一切,

都只是陆风自己的胡思乱想,小题大做。“是吗?”陆风赤红着双眼,盯着陈凯,

“那句‘不负你’,也是宣传?”陈凯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

“那只是苏皖随手写的文案,可能……是写给所有热爱生活的人吧。”真是完美的说辞。

把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陆风还想说什么,苏皖却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够了,陆风。

”她拉了拉陈凯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然后,她转向陆风,

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语气说道:“你走吧。”“我不走!”“你非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苏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颤抖,“算我求你了,行吗?你回去,我们之间的事情,

等我回去了再说。”“回去说什么?回去谈离婚吗?”陆风自嘲地问。苏皖沉默了。

她的沉默,就是默认。陆风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他看着她,

这个他曾经以为会相伴一生的女人,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她的脸上没有愧疚,没有不舍,

只有不耐烦和决绝。陈凯轻轻拍了拍苏皖的肩膀,像是在安抚她。然后,

他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陆风。“陆先生,夫妻之间有什么话,还是回家好好说比较好。

苏皖今天身体不太舒服,需要休息。”说完,他便扶着苏皖,准备离开。苏皖没有反抗,

顺从地跟着他转身。她甚至没有再看陆风一眼。就那样,把一个破碎的背影,留给了他。

陆风站在原地,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他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那不是苏设计师吗?她老公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看样子是闹别扭了,不过也难怪,你看她和陈总站在一起,多配啊。”“是啊,

陈总年轻有为,又是咱们山庄的大股东,苏设计师跟他,

可比跟她那个老公强多了……”“大股东?”陆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他猛地抬起头,

看向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原来,他不是什么新同事。他是这里的老板。所以,

这不是团建。这是她的新出路。陆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他扶着旁边的栏杆,才勉强站稳。阳光正好,茶香依旧。可他眼前的世界,

却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输给了这个叫陈凯的男人,

输给了苏皖的野心,也输给了这该死的现实。他想哭,却发现自己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年轻人,山里的雾大,迷了路,

可就不好走出来了。”陆风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茶农,

正挑着担子从他身边经过。老人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走远了。山里的雾?

陆 an>风看着晴朗的天空,不明白老人的意思。但他知道,自己确实迷路了。

在婚姻的迷雾里,他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3陆风没有离开。他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走掉。

那不像是认输,更像是逃跑。他在山庄里开了个房间,就在苏皖他们那一层的走廊尽头。

他想看看,苏皖说的“回去再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想看看,她和那个陈凯,

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夜幕降临,山庄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陆风站在房间的窗前,

看着外面。山庄的餐厅里,人声鼎沸。公司团”an>建的晚宴正在进行。

他能清楚地看到苏皖。她换上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在人群中格外耀眼。她端着酒杯,

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各个酒桌之间,和那些所谓的“同事”谈笑风生。而陈凯,

始终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她身上,带着欣赏和占有。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这场宴会的主人。陆风没有下去。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像一个躲在暗处的偷窥者,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上演着一幕幕的恩爱戏码。心,

已经麻木了。晚宴持续到很晚。人群渐渐散去。陆风看到陈凯扶着有些醉意的苏皖,

走出了餐厅。他们没有回房间。而是朝着山庄后面的温泉区走去。陆风的心,猛地一紧。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跟了上去。温泉区建在半山腰的一片竹林里,环境清幽。

一个个露天的小池子,被竹篱笆隔开,私密性很好。陆风不敢靠得太近,

只能躲在一片假山后面。他看到陈凯扶着苏皖,走进了一个最偏僻的汤池。然后,

他听到了水声。以及苏皖带着几分醉意的娇嗔。“陈凯,你放开我……”“皖皖,别动。

”陈凯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蛊惑,“你喝多了,泡一泡会舒服点。

”“我……我自己可以。”“我帮你。”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陆风躲在假山后面,

浑身冰冷。他能想象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他甚至能想象到苏皖那张泛着红晕的脸。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他想冲出去。想把那个姓陈的男人从苏皖身上拽下来,

狠狠地揍一顿。想把苏皖拉起来,问问她,他们这八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可是,

他的脚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他有什么资格呢?苏皖说得对,他现在这个样子,

像个疯子。一个狼狈的、失败的、被抛弃的疯子。冲出去,只会自取其辱。

就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里面又传来了对话声。是陈凯的声音。“皖皖,那份合同,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合同?陆风一愣。什么合同?“我……”苏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

“陈凯,你真的能保证,签了合同,我爷爷留下的那片老茶园就能保住吗?”老茶园?

陆“an>风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想起来了。苏皖的爷爷是安溪有名的老茶师,

留下了一片品质极佳的老枞茶园。那是苏家的根。也是苏皖心里最珍视的东西。前两年,

因为苏皖父亲经营不善,茶园的生意一落千丈,还欠下了一大笔债。苏皖为此愁了很久。

难道……“当然。”陈凯的语气充满了自信,“皖皖,你还不相信我吗?

只要你把茶园的经营权转让给我,由我们公司来注资和运营,不出三年,

我保证它能重现当年的辉煌。到时候,你还是茶园的主人,每年都能拿到分红。

”“可是……那份合同上说,是永久转让。”苏皖的声音里带着不安。“那只是个法律形式,

为了方便我们公司进行长期规划。”陈凯的声音愈发温柔,“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还信不过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别想那么多了。”陈凯打断了她,

“来,放松点。”水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伴随着苏皖一声压抑的惊呼。

陆风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回了酒店。原来是这样。

一切都是为了那片老茶园。陈凯不是在追苏皖,他是在图谋苏家的产业。

而苏皖……她是为了保住家业,才委身于他吗?这个念头,

让陆风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或许,她不是不爱他了。她只是……有苦衷。可是,

这个希望很快就被更深的痛苦所取代。就算有苦衷,她就可以这样作践自己,

背叛他们的婚姻吗?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她为什么不向他求助?在她眼里,

他陆风就那么没用,连和她一起分担困难的资格都没有吗?陆风回到房间,把自己摔在床上。

他想给苏皖打电话,想质问她。但他拿出手机,却发现自己连拨号的勇气都没有。他怕。

他怕听到苏皖亲口承认,为了那片茶园,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他们的婚姻。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陆风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了房间。他决定去找那个昨天和他说话的老茶农。

直觉告诉他,那个老人,或许知道些什么。他在山庄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后山的山路上,

找到了正在劳作的老人。“老伯。”陆”an>风走上前,递上一根烟。老人停下手中的活,

看了他一眼,接过了烟,却没有点。“想通了?”陆风苦笑了一下:“更想不通了。

”他把昨晚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老人。包括那份合同,和那片老茶园。老人听完,

沉默了很久。他抽了一口旱烟,吐出的烟圈在空中慢慢散开。“陈家那小子,野心不小啊。

”“老伯,您认识他?”“何止是认识。”老人冷笑一声,“他爷爷当年,

就是给你岳丈家提鞋都不配的学徒。没想到,现在倒是风光了,想反过来吞掉主家的产业。

”陆风心中一动:“这里面……有什么内情吗?”老人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最后,他掐灭了烟头,缓缓开口。“你岳丈家的那片老茶园,不简单。”“我知道,

那里的茶树品种很好。”“何止是好。”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片茶园里,

藏着几棵真正的‘茶王树’。是你岳祖父亲手种下的,整个安溪,都找不出第二份。

陈家那小子,图的不是那片茶园,而是那几棵茶王树。”“茶王树?

”陆风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没错。”老人点了点头,“用那几棵树的茶叶做出来的茶,

才是真正的极品。当年,一两就能卖出天价。只不过,你岳祖父去世后,

这门手艺就没人知道了。陈家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个秘密,就动了歪心思。

”“他所谓的‘注资运营’,就是想把那几- 棵树搞到手。一旦合同签了,

茶园就是他的了,到时候,你老婆哭都来不及。”老人的话,像一道惊雷,

在陆风的脑海中炸开。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一个针对苏皖,

针对苏家的巨大阴谋。而他的妻子,正一步步地,走向那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不能让苏皖上当。他必须阻止她。“老伯,

谢谢您。”陆风猛地站起身,“我该怎么做?”老人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丝赞许。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保住茶园,光靠你是没用的。”“你得让你老婆,自己醒过来。

”4让苏皖自己醒过来。谈何容易。她现在已经被陈凯描绘的蓝图迷住了双眼。或者说,

她是被家族的困境逼到了绝路,不得不抓住陈凯这根“救命稻草”。

陆风在山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一团乱麻。直接去揭穿陈凯的阴谋?苏皖会信吗?

以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恐怕只会觉得他又在无理取闹,甚至会更加厌恶他。他需要证据。

需要一个让苏皖无法反驳的铁证。陆风回到了山庄,他决定从那份合同下手。

他需要拿到那份合同,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可是,合同在陈凯手里,

他怎么可能拿到?陆风想到了山庄的商务中心。这种度假山庄的商务中心,

通常会提供打印、复印服务。陈凯那么重要的合同,很可能会在那里打印或备份。

他抱着一丝侥幸,走进了商务中心。里面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在值班。

陆风装作是公司来团建的员工,说自己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打印,但U盘好像忘在同事房间了,

想问问电脑里有没有留下打印记录。女孩很为难:“先生,这不符合规定,

我们不能随意泄露客人的文件。”陆风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女孩手里。

“拜托了,真的很紧急,关系到我们公司一个大项目。”女孩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没人,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您要找哪个文件?”“一个叫陈凯的人打印的,应该是一份合同。

”女孩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很快,一份名为“茶园转让协议”的文件被调了出来。

陆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是这个,能帮我打印一份吗?”女孩迅速地将文件打印出来,

递给了他。“先生,您快点拿走,被经理看到就麻烦了。”“谢谢。

”陆“an>风拿着那份还带着温度的合同,快步离开了商务中心。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一页一页地仔细看了起来。合同写得非常专业,条款繁多。大部分内容,都和陈凯说的一样,

是关于茶园的注资、运营和分红。看起来,似乎对苏皖非常有利。

但陆”an>风不敢掉以轻心。他逐字逐句地研究,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

在合同的最后一页,一个不起眼的附加条款里,他发现了问题。

条款规定:若乙方苏皖方在合作期间,

出现任何违背甲方陈凯公司企业文化及声誉的行为,甲方有权单方面中止合同,

并无偿获得茶园的全部所有权。而关于“企业文化及声誉”的解释,却模糊不清,

拥有极大的解释空间。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只要陈凯想,他可以随时找个借口,

说苏皖的行为损害了公司声誉,然后名正言顺地将茶园据为己有。到时候,

苏皖不仅拿不到一分钱,连祖产都得搭进去。好恶毒的计策!陆风只觉得手脚冰凉。

陈凯这根本不是在商言商,他是在设局抢劫!他必须马上告诉苏皖。他拿着合同,

冲回了房间。他要等苏皖回来,把这份合同摔在她面前,让她看清楚陈凯的真面目。

他等了很久。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苏皖终于回来了。她看起来很疲惫,脸色也不太好。

看到房间里的陆风,她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在等你。

”陆风站起身,将手里的合同递了过去,“苏皖,你看看这个。”苏皖没有接,

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又是什么?”“是陈凯让你签的那份合同。

”陆风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你被他骗了,这是一个陷阱。”“陷阱?

”苏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陆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跟踪我,

调查我,现在又跑来污蔑我的合作伙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没有污蔑他!

”陆风的情绪有些激动,“你看最后一条,这是一个霸王条款!

他可以随时找借口吞掉你的茶园!”“我看过了。”苏皖的回答,出乎陆风的意料。

“你看过了?”陆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看过了,你还要签?”“不然呢?

”苏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不然我能怎么办?

家里的债主天天上门,茶园再不盘活,就要被法院拍卖了!陈凯是唯一一个愿意接手的人!

我有的选吗?”“你可以告诉我!”陆风吼道,“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为什么要去找他?

为什么要把自己推进火坑里?”“告诉你?”苏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看着陆“an>风,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告诉你有什么用?陆风,你问问你自己,

这两年,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我为了茶园的事情焦头烂额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爸被债主逼得差点跳楼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除了会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还会做什么?你能拿出几百万来还债吗?你能找到人脉盘活茶园吗?”“你不能!

”“你什么都不能!”苏皖的每一句控诉,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陆风的心上。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他能做什么呢?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拿着微薄的薪水。他确实拿不出几百万。他确实没有人脉。在苏家巨大的危机面前,

他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力。他一直以为,只要他努力工作,只要他对苏皖好,

他们的生活就会越来越好。可他忘了,生活不只有柴米油盐,还有风霜雨雪。

当真正的暴风雨来临时,他那点微不足道的爱,根本撑不起一片天。

“所以……”陆风的声音干涩得发疼,“所以,你就去找他了?”“是。”苏皖擦掉眼泪,

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陈凯有能力帮我,帮我们家。陆风,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跟你没关系。我只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的选择,就是把自己卖给他吗?

”陆风的心,痛得快要裂开。“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苏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她说完,

不再看陆风,转身走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响起,隔绝了两个世界。陆风拿着那份合同,

站在原地,像一尊石像。他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以为自己拿到了证据,

就能唤醒苏皖。可他不知道,苏皖不是不清醒。她比谁都清醒。她清醒地知道这是个陷阱,

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唯一的出路。而他,陆风,

这个所谓的丈夫,从头到尾,都是她人生路上最大的累赘。绝望,像潮水一样,

将他彻底淹没。他慢慢地蹲下身,将头埋在膝盖里。压抑了许久的哭声,

终于从喉咙里迸发出来。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陆风胡乱地抹了把脸,拿起手机。短信只有一句话。

“想救你老婆和她的茶园,就来后山的老槐树下找我。”发信人,是那个老茶农。

5夜色如墨。后山的老槐树下,只有几声虫鸣。陆风赶到时,

老茶农正坐在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火星在一片黑暗中,明明灭灭。

“老伯。”陆风走上前,声音有些沙哑。老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跟你老婆谈了?

”陆风点了点头,脸上满是苦涩。“她不信我。”“不是不信你。”老人吐出一口烟圈,

“是她不信她自己,也不信你们的将来。”一句话,戳中了陆风心中最隐秘的痛。是啊,

苏皖不是不信他这个人,而是不信他有能力解决眼前的困境。在这场现实的风暴里,

爱情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那小子把她逼得太紧了。”老人继续说道,“苏家那笔债,

就是他找人做的局。先把你岳父逼到绝路,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一步一步,

算计得清清楚楚。”陆风的拳头,瞬间攥紧。“这个混蛋!”“光骂人是没用的。

”老人将烟锅在石头上磕了磕,“想破这个局,得找到他的死穴。”“死穴?”“没错。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陈家这几年靠着仿制我们安溪的铁观音,

在外地搞得风生水起。但他们做出来的茶,形似而神不似,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陈凯那小子心高气傲,一直想做出真正的极品铁观音,好在安溪的茶界扬名立万。”“所以,

他才盯上了我岳父家的茶王树?”陆风立刻反应过来。“孺子可教也。

”老人赞许地点了点头,“那几棵茶王树,就是他的死穴。他做梦都想得到。但是,

光有树没用,还得有制作‘茶王’的手艺。这门手艺,当年只有你岳祖父一个人会。

”陆风的心沉了下去:“可我岳祖父已经过世了。”“人是过世了,但东西留下来了。

”老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本子,递给了陆风。

“这是……”“这是你岳祖父当年亲手写的制茶笔记。”老人缓缓说道,

“里面详细记录了从采摘、晒青、摇青到烘焙,制作‘茶王’的每一个步骤和诀窍。

当年你岳祖父怕这手艺失传,特意抄录了一份,交给我保管。”陆风拿着那个沉甸甸的本子,

手都有些颤抖。这哪里是什么笔记。这分明是苏家的命脉,是翻盘的希望!“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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